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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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
次日晨起，趙雪凝頂著滿眼的血絲，默默用著早膳。
見她雙眼下一片烏青，立夏擔憂問道：“小姐，您可不興大半夜的不睡了，您這身子才剛剛好轉……”
昨晚她越琢磨越覺得夢裏的場景實在太過真實，在床上折騰了半天，最後沒忍住，叫起值夜春分就要去後花園。
幾個小丫頭也都被驚動了，怎麽勸她都不管是，終是拗不過她，簇擁著她去了後花園的亭子。
趙雪凝裏裏外外的把亭子看了遍，又在亭中找了各種角度，消失的記憶終是回了籠。
她當時捂著臉，跟個神經病似的絮叨了半天，才被三個小丫頭死拖硬拽地拉回了沁雪園。
“……知道了，不會再有下次。”
以後絕對不跟李寒煜月下對飲了！不！以後滴酒不沾！她默默在心中立誓。
猛然間，李寒煜在月色下那雙深邃的眸子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趙雪凝放下調羹，緊緊閉上雙眼，攥緊拳頭，在心中狠狠罵了自己幾句。
家鄉的小俗語有雲“先撩者那啥”，若不是她喝多了先去撩撥人家，嗯？不對！
為啥她要怪自己，以那個男人的性格，若是對她無意，又怎會湊上來，所以……
李寒煜那個時候就已經對自己動了心？
那時候他倆也就相處了一個月吧，那個男人究竟是看上了她什麽？她改還不行嗎！
哎！天天被個老狐貍惦記著的滋味著實難受！
眼神微微移動，忽而瞧見男人昨日送來的祁山紅茶，鼻腔裏的神經立時被喚醒，那股芬芳的茶香再次將她纏繞了起來。
*
李寒煜出了觀心樓，原想著帶上趙雪凝和陳立國他們一起再回趟府，做戲也得做全不是。
當他去沁雪園時，卻發現小丫頭的人沒在，於是又去尋了四位工匠，怎料他們也沒在。
轉念一想，他帶著李義直接回了賢親王府。
進府就聽下人說，趙雪凝也才帶人剛到。
李寒煜不免有些氣悶，這小丫頭真就這般不待見自己麽？
可見到趙雪凝本人的時候，他登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發現眼前的女子是在躲她，因二人對上目光的那刻，小丫頭的眼神劃過一絲無措，立時別開了視線。
李寒煜心中升起絲疑惑，上回這女子不敢與他對視時，是月下對飲的第二日，可今日又是為何？
還沒等他思量出其中緣由，陳立國就上前與他打起了招呼：“李公子，您這府邸真是不錯，保養的也很好，細微之處的做工更是精細。”
李寒煜避開對方的讚賞，將話頭引到府中修葺一事上：“不知此番修繕需要多長時日 ？”
陳立國襯量了下，說道：“您這府邸有些大，且西北角門那處院子不怎麽住人，若人手夠的話，怎麽也得半月。”
才半月？這也太快了些。李寒煜眉頭微微皺起，依照趙雪凝的性子，府中修葺的一旦完成，這小丫頭豈不馬上就要出京？
他不動聲色地用餘光看了與其他三人正在談話的小女子，卻沒料到趙雪凝也在悄悄地打量著自己。
趙雪凝見男人似是在看自己，再次移開視線。
她心裏哀嚎，為啥這人的臉總會在腦子裏晃來晃去的，著實惱人。
正當在心中各種腹誹時，李寒煜朝他們幾人走了過來。
在空氣中嗅到那絲清淡的茶香時，趙雪凝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心中狂嚎，你別過來啊！
“幾位聊的如何？”男人彎起眉眼與他們打招呼，可視線卻時不時的往趙雪凝身上飄。
“我們只是聽管事介紹了下大體狀況，至於細節方面的事情，還需親自過目。”徐磊笑著接過話，對他豎起大拇指，接著道：“李公子，您這府邸很是可以！”
“雕花和漆色都很漂亮。”極少開口的小許也跟著誇道。
小李則是神情覆雜的看了眼李寒煜，又轉頭瞄了眼站在他身邊的趙雪凝，突然感受到二人之間不似尋常的氣氛。
“李公子，您府邸的防火好像有些問題。”小李先是指著圍墻邊的大水缸，借機湊近男人身邊，悄悄問了句：“你跟我趙姐怎麽了？”
李寒煜收回粘在趙雪凝臉上的目光，說道：“是嗎？咱們去瞧瞧。”
待離得遠了些，他才開口說道：“李某也不知她今日是怎麽了，總感覺你姐姐是在躲在下……”
“躲你？你前幾日對她做了什麽？”小李的臉登時冷了下來，語氣很是不善。
“……”李寒煜無奈地看了眼小李，接著道：“李某要是知曉這其中緣由，便也不會與你單獨說話了。”
小李的神情瞬間從陰沈變成了疑惑，上下打量一圈眼前的男人，皺眉繼續問道：“……你，你說說這幾天你都幹了什麽。”
李寒煜也不隱瞞，便將這幾天與趙雪凝說過的話，還有做過的事都說了遍。
聽完這些後，小李的眉頭比他擰得都緊，自言自語道：“這也沒什麽啊……”
猛地，小李轉頭看向李寒煜，滿臉寫著“不信任”三個大字：“沒有隱瞞？”
“李某為何要隱瞞？這麽做又不能讓你姐姐心系於在下。”李寒煜輕聲嗤笑。
“……”盯著男人的臉端詳了片刻，小李再問道：“先前可有這種情形？”
李寒煜眉梢不著痕跡地動了動，沒有說話。
小李見他這般，接著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所以今日趙姐這般，定是與先前的事有所關聯。”
他見男人依舊沈默不語，湊近了些，瞇著眼道：“李公子，你知道的，我等不是那怕是的人，你若膽敢做出對我趙姐……”
李寒煜擡手阻止對方，解釋道：“就是那日你姐姐……咳，跳舞……”
小李恍然，有些尷尬跟著輕咳了聲，緩下語氣：“哦，那事啊……嗯……”
李寒煜看了眼對方，見小李沒有繼續追著問的意思，便不再多語。
這次倒是對方給他提了醒，上回趙雪凝只是將那晚的事情記起了一半，前半段似是沒想起來。
他只能將那個月下的吻深深埋在心裏，也許這回，那小女子真的想了起來。
李寒煜轉身回望趙雪凝所在之處，怎料兩人視線再次交錯，他忽的怔住，繼而朝遠處的女子勾起了唇角。
趙雪凝見男人與小李跑去說悄悄話，心中難免好奇，加之昨晚之事，眼下怎麽也無法忽略這人的存在，更為確切的說，應是越來越註意男人存在。
當目光再次與李寒煜相觸之時，心中對自己惱怒至極，卻又無可奈何。
看男人沖她微笑，為顯不似方才那般心虛，她只得逼著自己擠出笑臉，朝不遠處的男人微微頷首。
方才趙雪凝除了與他視線對上了兩回，並未正眼看過李寒煜，所以男人並未發現女子有何不妥。
現下離得遠了些，女子又對他露出了正臉，冬日暖陽灑在趙雪凝的的肌膚上，使得她那雙烏青的眼圈無所遁形，李寒煜的眉頭也因此而再次皺起。
這小丫頭昨日沒睡好？難道真的是想起了什麽？還是謀劃著如何逃離他的身邊呢？
見李寒煜沒有聲響，小李收回方才的尷尬，轉頭正要與對方說話，卻發現男人早已離開原地，跨步向趙雪凝的方向走去。
忽然間，小李在空氣中聞見了名喚“戀愛”的酸甜味，哎！戀愛這玩意兒真是即酸且臭！哼哼！
趙雪凝見男人朝自己這邊走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前世今生她都不曾遇過此番情景，老天可鑒，她以前是母胎單身的，那晚可是她的初吻好不好？！
雖然當時環境挺浪漫的，接吻的對象拋開右臉那道疤也挺帥的，可是……
沒待她琢磨完，猛然間回神，為何我要覺得這男的“挺帥”？
此時，李寒煜早已走到她的面前，“你們幾位先聊著，李某有事找趙姑娘。”
語罷，男人不再避諱，一把牽住趙雪凝的手，拉著她就往無人的游廊處走去，他覺得既然這小女子已經想起那日之事，此後他也不必如此避諱了。
“李，李公子……”趙雪凝掙紮著要將手抽出，可走在前面的男人卻怎麽也不肯松開，心下一股火氣沖了出來，提高聲音道：“李寒煜！你……”
男人猛地轉身，凝視著她的雙眼，此刻的情景讓她有半刻的恍惚，仿佛回到了那日的晚上。
月光皎皎，耳邊伴著零星的蟲鳴，她的鼻尖彌漫著淡淡的茶香，還有男人似深潭般的黑眸。
“趙姑娘……”李寒煜的生意在她耳邊響起。
趙雪凝的身體再次緊繃，男人的雙眸實在太深，像是能把人吸進去般，讓她生出些怪異之感，沒來由的懼意，其中又夾雜著控制不住想讓人沈溺之感，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糾纏著湧上她的心頭。
見她不再抗拒，而是怔楞地望著自己，李寒煜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目光依舊鎖在女子的視線中。
他的喉頭上下混動，再次開口道：“不知……不知你可是想起了那日之事，那是李某與女子頭一次這般親昵，你可千萬不能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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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起，趙雪凝頂著滿眼的血絲，默默用著早膳。
見她雙眼下一片烏青，立夏擔憂問道：“小姐，您可不興大半夜的不睡了，您這身子才剛剛好轉……”
昨晚她越琢磨越覺得夢裏的場景實在太過真實，在床上折騰了半天，最後沒忍住，叫起值夜春分就要去後花園。
幾個小丫頭也都被驚動了，怎麽勸她都不管是，終是拗不過她，簇擁著她去了後花園的亭子。
趙雪凝裏裏外外的把亭子看了遍，又在亭中找了各種角度，消失的記憶終是回了籠。
她當時捂著臉，跟個神經病似的絮叨了半天，才被三個小丫頭死拖硬拽地拉回了沁雪園。
“……知道了，不會再有下次。”
以後絕對不跟李寒煜月下對飲了！不！以後滴酒不沾！她默默在心中立誓。
猛然間，李寒煜在月色下那雙深邃的眸子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趙雪凝放下調羹，緊緊閉上雙眼，攥緊拳頭，在心中狠狠罵了自己幾句。
家鄉的小俗語有雲“先撩者那啥”，若不是她喝多了先去撩撥人家，嗯？不對！
為啥她要怪自己，以那個男人的性格，若是對她無意，又怎會湊上來，所以……
李寒煜那個時候就已經對自己動了心？
那時候他倆也就相處了一個月吧，那個男人究竟是看上了她什麽？她改還不行嗎！
哎！天天被個老狐貍惦記著的滋味著實難受！
眼神微微移動，忽而瞧見男人昨日送來的祁山紅茶，鼻腔裏的神經立時被喚醒，那股芬芳的茶香再次將她纏繞了起來。
*
李寒煜出了觀心樓，原想著帶上趙雪凝和陳立國他們一起再回趟府，做戲也得做全不是。
當他去沁雪園時，卻發現小丫頭的人沒在，於是又去尋了四位工匠，怎料他們也沒在。
轉念一想，他帶著李義直接回了賢親王府。
進府就聽下人說，趙雪凝也才帶人剛到。
李寒煜不免有些氣悶，這小丫頭真就這般不待見自己麽？
可見到趙雪凝本人的時候，他登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發現眼前的女子是在躲她，因二人對上目光的那刻，小丫頭的眼神劃過一絲無措，立時別開了視線。
李寒煜心中升起絲疑惑，上回這女子不敢與他對視時，是月下對飲的第二日，可今日又是為何？
還沒等他思量出其中緣由，陳立國就上前與他打起了招呼：“李公子，您這府邸真是不錯，保養的也很好，細微之處的做工更是精細。”
李寒煜避開對方的讚賞，將話頭引到府中修葺一事上：“不知此番修繕需要多長時日 ？”
陳立國襯量了下，說道：“您這府邸有些大，且西北角門那處院子不怎麽住人，若人手夠的話，怎麽也得半月。”
才半月？這也太快了些。李寒煜眉頭微微皺起，依照趙雪凝的性子，府中修葺的一旦完成，這小丫頭豈不馬上就要出京？
他不動聲色地用餘光看了與其他三人正在談話的小女子，卻沒料到趙雪凝也在悄悄地打量著自己。
趙雪凝見男人似是在看自己，再次移開視線。
她心裏哀嚎，為啥這人的臉總會在腦子裏晃來晃去的，著實惱人。
正當在心中各種腹誹時，李寒煜朝他們幾人走了過來。
在空氣中嗅到那絲清淡的茶香時，趙雪凝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心中狂嚎，你別過來啊！
“幾位聊的如何？”男人彎起眉眼與他們打招呼，可視線卻時不時的往趙雪凝身上飄。
“我們只是聽管事介紹了下大體狀況，至於細節方面的事情，還需親自過目。”徐磊笑著接過話，對他豎起大拇指，接著道：“李公子，您這府邸很是可以！”
“雕花和漆色都很漂亮。”極少開口的小許也跟著誇道。
小李則是神情覆雜的看了眼李寒煜，又轉頭瞄了眼站在他身邊的趙雪凝，突然感受到二人之間不似尋常的氣氛。
“李公子，您府邸的防火好像有些問題。”小李先是指著圍墻邊的大水缸，借機湊近男人身邊，悄悄問了句：“你跟我趙姐怎麽了？”
李寒煜收回粘在趙雪凝臉上的目光，說道：“是嗎？咱們去瞧瞧。”
待離得遠了些，他才開口說道：“李某也不知她今日是怎麽了，總感覺你姐姐是在躲在下……”
“躲你？你前幾日對她做了什麽？”小李的臉登時冷了下來，語氣很是不善。
“……”李寒煜無奈地看了眼小李，接著道：“李某要是知曉這其中緣由，便也不會與你單獨說話了。”
小李的神情瞬間從陰沈變成了疑惑，上下打量一圈眼前的男人，皺眉繼續問道：“……你，你說說這幾天你都幹了什麽。”
李寒煜也不隱瞞，便將這幾天與趙雪凝說過的話，還有做過的事都說了遍。
聽完這些後，小李的眉頭比他擰得都緊，自言自語道：“這也沒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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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某為何要隱瞞？這麽做又不能讓你姐姐心系於在下。”李寒煜輕聲嗤笑。
“……”盯著男人的臉端詳了片刻，小李再問道：“先前可有這種情形？”
李寒煜眉梢不著痕跡地動了動，沒有說話。
小李見他這般，接著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所以今日趙姐這般，定是與先前的事有所關聯。”
他見男人依舊沈默不語，湊近了些，瞇著眼道：“李公子，你知道的，我等不是那怕是的人，你若膽敢做出對我趙姐……”
李寒煜擡手阻止對方，解釋道：“就是那日你姐姐……咳，跳舞……”
小李恍然，有些尷尬跟著輕咳了聲，緩下語氣：“哦，那事啊……嗯……”
李寒煜看了眼對方，見小李沒有繼續追著問的意思，便不再多語。
這次倒是對方給他提了醒，上回趙雪凝只是將那晚的事情記起了一半，前半段似是沒想起來。
他只能將那個月下的吻深深埋在心裏，也許這回，那小女子真的想了起來。
李寒煜轉身回望趙雪凝所在之處，怎料兩人視線再次交錯，他忽的怔住，繼而朝遠處的女子勾起了唇角。
趙雪凝見男人與小李跑去說悄悄話，心中難免好奇，加之昨晚之事，眼下怎麽也無法忽略這人的存在，更為確切的說，應是越來越註意男人存在。
當目光再次與李寒煜相觸之時，心中對自己惱怒至極，卻又無可奈何。
看男人沖她微笑，為顯不似方才那般心虛，她只得逼著自己擠出笑臉，朝不遠處的男人微微頷首。
方才趙雪凝除了與他視線對上了兩回，並未正眼看過李寒煜，所以男人並未發現女子有何不妥。
現下離得遠了些，女子又對他露出了正臉，冬日暖陽灑在趙雪凝的的肌膚上，使得她那雙烏青的眼圈無所遁形，李寒煜的眉頭也因此而再次皺起。
這小丫頭昨日沒睡好？難道真的是想起了什麽？還是謀劃著如何逃離他的身邊呢？
見李寒煜沒有聲響，小李收回方才的尷尬，轉頭正要與對方說話，卻發現男人早已離開原地，跨步向趙雪凝的方向走去。
忽然間，小李在空氣中聞見了名喚“戀愛”的酸甜味，哎！戀愛這玩意兒真是即酸且臭！哼哼！
趙雪凝見男人朝自己這邊走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前世今生她都不曾遇過此番情景，老天可鑒，她以前是母胎單身的，那晚可是她的初吻好不好？！
雖然當時環境挺浪漫的，接吻的對象拋開右臉那道疤也挺帥的，可是……
沒待她琢磨完，猛然間回神，為何我要覺得這男的“挺帥”？
此時，李寒煜早已走到她的面前，“你們幾位先聊著，李某有事找趙姑娘。”
語罷，男人不再避諱，一把牽住趙雪凝的手，拉著她就往無人的游廊處走去，他覺得既然這小女子已經想起那日之事，此後他也不必如此避諱了。
“李，李公子……”趙雪凝掙紮著要將手抽出，可走在前面的男人卻怎麽也不肯松開，心下一股火氣沖了出來，提高聲音道：“李寒煜！你……”
男人猛地轉身，凝視著她的雙眼，此刻的情景讓她有半刻的恍惚，仿佛回到了那日的晚上。
月光皎皎，耳邊伴著零星的蟲鳴，她的鼻尖彌漫著淡淡的茶香，還有男人似深潭般的黑眸。
“趙姑娘……”李寒煜的生意在她耳邊響起。
趙雪凝的身體再次緊繃，男人的雙眸實在太深，像是能把人吸進去般，讓她生出些怪異之感，沒來由的懼意，其中又夾雜著控制不住想讓人沈溺之感，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糾纏著湧上她的心頭。
見她不再抗拒，而是怔楞地望著自己，李寒煜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目光依舊鎖在女子的視線中。
他的喉頭上下混動，再次開口道：“不知……不知你可是想起了那日之事，那是李某與女子頭一次這般親昵，你可千萬不能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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