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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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去一路，秀英走在前頭，中碩落在後頭。
每次這種時候，都是他和她鬧別扭的時候，可是這一次她這麽大晚上得趕去救他，他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還鬧別扭，讓秀英覺得很納悶。
不管了，今天她剛剛失戀，才沒心情去理那個小鬼。
這些日子白天熱晚上冷，秀英為了第一次約會穿得少，晚上的冷風迎面吹來，讓她不覺打了一個寒顫。
身後一件衣服披了上來……
秀英詫異地回頭，他正緊抿著雙唇，不發一語。
“我不冷。”秀英伸手去拿下被他披上的衣服，他忽的將她按住，聲音帶著冷意：“別動。”
這小孩真不可愛……
秀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兀自朝前走。護城河邊有好多人圍著在放孔明燈，像是附近學校的學生，秀英走過去，身體輕輕靠早護城河的欄桿上，河水輕輕地流淌著，將倒映在河面上的盞盞孔明燈折射得流光溢彩。
中碩也跟過來，站在他的旁邊，背靠著欄桿靠著，這段時間他長得很快，現在目測應該有一米七十多了，好看的側臉帶著一點點嬰兒肥，很有讓人想要捏一把的沖動。
“後來你去哪裏了？”他斜斜地靠著，低聲問。
“什麽？”秀英側過頭去看他，晚上寒，他卻把外套留給了她，自己只穿著單薄的T恤。
“不看比賽，你去哪裏了？”他不看她，好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秀英不說話，一想到今天從期待到最後失戀的心裏歷程，就有一種想跳河的沖動。
“去約會了嗎？”他的聲音不鹹不淡的，眼神中卻帶著絲絲涼意。
秀英嘆了口氣，道：“去做了件傻事。”
“哦？”中碩回過頭去看向她，眼裏帶著一絲探究的目光。
“餵，臭小子，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還給我添麻煩！”秀英受不了他這探究的好像要在她臉上打出兩個洞來的目光，慌忙得轉移了話題。
“哦，生日快樂。”他的語氣低低的。
“餵！沒有禮物嗎！”秀英沒好氣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以前她都喜歡揉他腦袋的，可是自從他的身高與入劇增之後，就喜歡拍他肩膀了，而且拍的力道很足，常常會留下幾道紅紅的指印。
經她這麽一拍，中碩原本冷颼颼的臉上忽然就多出了一些生氣的表情，他咬咬牙齒，拿下一直背著的雙肩包，往她身前一塞，特別不開心地說：“禮物在裏面，你自己拿。”
秀英驚訝：“我隨便這麽一說，原來真的有禮物啊。”
中碩將手網口袋裏一插，皺著眉頭很是不滿地說了句：“女人不能太隨便。”
“……”
既然都有禮物了，她就不和這個愛裝小大人的臭小子斤斤計較了，秀英大喇喇地拉開書包鏈子，裏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個卷起來的畫卷和一個精致的匣子，匣子裏面是一個漂亮的發卡，顏色也是她喜歡的紫色。
“臭小子，眼光不錯啊。”秀英將發卡舉到頭上，試著比劃了一下，又問，“怎麽樣，好看嗎？”
“好看。”中碩簡短又果斷地回答。
“真的？”
“嗯，發卡好看。”
“……”
護城河的另一邊走過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秀英楞了一下，視線卻挪不開。直到下一刻，一個女生跑過去熱情洋溢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路燈下，終於可以看到那個男生一臉寵溺又開心的笑。
只是像他，但不是他……
可笑，既然他有女朋友，為什麽還要懷著希望，以為他會去找她？為什麽還要想他，以為還有可能？
“怎麽了？”中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苦想，一擡頭，臭小子帶著探究的表情正打量著她。
“沒什麽。”秀英聳聳肩，眉眼間的那一絲失落卻還是落入了他的眼裏。
她打開畫卷，畫裏的女孩穿著白色的裙子，紮著高高的馬尾辮，坐在一棵郁郁蔥蔥的大樹下看著地上的兩只不知名的小昆蟲傻乎乎地笑著。
秀英今天的打扮剛好和畫裏的傻姑娘不謀而合，她指指畫裏的女孩道：“不會是我吧？”
“……”難道看不出來嗎？
為了這幅畫，鐘碩練了好幾個月，她生日的前些天更是通宵達旦地畫，要知道這幅畫可是在千千萬萬幅被他丟棄了的畫了一半的畫中誕生的唯一一幅自己特別滿意的作品，沒想到這個女人不識好歹竟然看不出畫的是她……
“難道真是我？”秀英又毫不解風情地又問了一句。
中碩黑著臉冷冰冰地一扭頭，道：“愛誰誰。”
這小子什麽語氣！好歹今天是我的生日！好歹我在自己生日的晚上把你從學校裏救了出來！好歹我在自己生日的晚上忍著失戀的痛苦把你從學校裏救了出來！你這種就好像我欠了你幾個億似的嫌棄厭惡又冷傲的該死的態度是怎樣！
“你……你……怎麽了？……怎麽哭了？”見秀英沒什麽反應，中碩回過頭來看她，卻見到她兩行熱淚噴湧而出。
他從沒有看過她哭，而這一次，他顯然是楞住，全然地不知所措。
“怎麽了……”他的目光著急地停在她的臉上，聲音也不自覺地擔心起來。
秀英把畫往他手上一塞，哭著說：“我有這麽醜嗎？為什麽畫裏的我這麽醜？嗚嗚嗚嗚嗚嗚……臭小子為什麽把我畫得這麽醜還這麽傻，坐在樹下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看著兩只臭屁蟲笑出一臉傻樣，嗚嗚嗚嗚嗚嗚，在你心中我就是這種呆醜傻對嗎，對嗎？嗚嗚嗚嗚嗚嗚嗚……”
換做平常，按照中碩的脾氣一定會把畫撕個粉碎說一句不要就算了再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可是這一次，他眉心緊皺，深深地看著哭成個淚人的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裏著急。
“還有……為什麽要我大晚上的去你學校救你，嗚嗚嗚嗚嗚嗚，我也是個女生，又不是你的老媽子，嗚嗚嗚嗚嗚，為什麽每次都要聽你的、依你的，嗚嗚嗚嗚嗚，為什麽每次你一有事我就必須要出現……”秀英短路的大腦已經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她只覺得心裏壓抑得難受，不吐不快。
中碩凝眉，心裏的某一個地方好似被觸痛了一下。他伸出手，想輕輕地抱住她，可是手卻在空氣中頓住了，他害怕她拒絕。
“不要哭了，好不好？”他的聲音帶著慌張和擔心，冷冷的晚上額頭卻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來。
“嗚嗚嗚嗚……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她哭著將頭往中碩的肩上靠了靠，把眼淚鼻涕往他的T恤上一蹭。
因為她的靠近，他整個人都僵住了，整個人就像一根木頭一樣，站得筆直筆直的，任由她那麽靠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沒有騙你，從來沒有，以後也不會。”
他漸漸擡起手，想要將她擁在懷裏，秀英擡起頭，看住他的眼睛，哭著說：“中碩啊……我失戀了……”
他的手凝固在空氣中，失去了知覺。
他看著她抽抽噎噎地說著什麽，耳朵中卻耳鳴得厲害，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明明和她朝夕相處著，看管得這麽牢了，怎麽還會讓其他人有機可趁呢，該死！
“餵，你聽到我說的了嗎，給點安慰可不可以啊？”秀英撅撅嘴，淚眼婆娑。
“你……什麽時候談得戀愛？”鐘碩一開口，問題已經脫口而出了。
“……”
“好了，好了，別哭了。”被他這麽一問，秀英原本已經要平覆的心情又被他激起了憂傷，眼看著眼淚又要再度決堤，鐘碩忙安撫道，心裏有些疼，他真的真的不喜歡她哭，她一哭，他的心裏就一點一點地疼。
“我的初戀，就這麽沒了，嗚嗚嗚嗚嗚……”
“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中碩的聲音有些幹涸，他擡起手，用帶著溫度的掌心替她擦去淚水。
秀英一邊哽咽著，一邊將這段單純得像白紙一樣的單戀故事講了一遍。
“我的初戀，還沒開始就這樣夭折了，我不服！”她拉起他的衣袖擦了一把眼淚，恨恨地說。
“為什麽……這麽喜歡他呢？”他很認真地問。
“他像春天一樣和煦，有能溫暖人心的微笑，做事細心，有禮貌，懂謙讓，他每次穿的衣服都很得體，幹凈又好看，在他身上，有一種獨一無二的氣質。”
他安靜又仔細地聽她說，心裏的一根弦卻繃得很緊。
河對岸又來了一群大學生，三兩成群、嘻嘻鬧鬧著，一盞又一盞的孔明燈升上了夜空，橙黃色的光芒將夜空點綴得斑斕，像是放飛一個個小小的希望。
秀英慢慢平息了抽泣，她的目光順著升空的孔明燈一點一點向上，濕漉漉的眼睛中倒映著暖暖的光芒。
她瘦瘦的身影，籠罩在他淡淡的目光中。
殊不知在他心裏，她眼中的流光萬千，竟比這星空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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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一路，秀英走在前頭，中碩落在後頭。
每次這種時候，都是他和她鬧別扭的時候，可是這一次她這麽大晚上得趕去救他，他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還鬧別扭，讓秀英覺得很納悶。
不管了，今天她剛剛失戀，才沒心情去理那個小鬼。
這些日子白天熱晚上冷，秀英為了第一次約會穿得少，晚上的冷風迎面吹來，讓她不覺打了一個寒顫。
身後一件衣服披了上來……
秀英詫異地回頭，他正緊抿著雙唇，不發一語。
“我不冷。”秀英伸手去拿下被他披上的衣服，他忽的將她按住，聲音帶著冷意：“別動。”
這小孩真不可愛……
秀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兀自朝前走。護城河邊有好多人圍著在放孔明燈，像是附近學校的學生，秀英走過去，身體輕輕靠早護城河的欄桿上，河水輕輕地流淌著，將倒映在河面上的盞盞孔明燈折射得流光溢彩。
中碩也跟過來，站在他的旁邊，背靠著欄桿靠著，這段時間他長得很快，現在目測應該有一米七十多了，好看的側臉帶著一點點嬰兒肥，很有讓人想要捏一把的沖動。
“後來你去哪裏了？”他斜斜地靠著，低聲問。
“什麽？”秀英側過頭去看他，晚上寒，他卻把外套留給了她，自己只穿著單薄的T恤。
“不看比賽，你去哪裏了？”他不看她，好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秀英不說話，一想到今天從期待到最後失戀的心裏歷程，就有一種想跳河的沖動。
“去約會了嗎？”他的聲音不鹹不淡的，眼神中卻帶著絲絲涼意。
秀英嘆了口氣，道：“去做了件傻事。”
“哦？”中碩回過頭去看向她，眼裏帶著一絲探究的目光。
“餵，臭小子，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還給我添麻煩！”秀英受不了他這探究的好像要在她臉上打出兩個洞來的目光，慌忙得轉移了話題。
“哦，生日快樂。”他的語氣低低的。
“餵！沒有禮物嗎！”秀英沒好氣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以前她都喜歡揉他腦袋的，可是自從他的身高與入劇增之後，就喜歡拍他肩膀了，而且拍的力道很足，常常會留下幾道紅紅的指印。
經她這麽一拍，中碩原本冷颼颼的臉上忽然就多出了一些生氣的表情，他咬咬牙齒，拿下一直背著的雙肩包，往她身前一塞，特別不開心地說：“禮物在裏面，你自己拿。”
秀英驚訝：“我隨便這麽一說，原來真的有禮物啊。”
中碩將手網口袋裏一插，皺著眉頭很是不滿地說了句：“女人不能太隨便。”
“……”
既然都有禮物了，她就不和這個愛裝小大人的臭小子斤斤計較了，秀英大喇喇地拉開書包鏈子，裏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個卷起來的畫卷和一個精致的匣子，匣子裏面是一個漂亮的發卡，顏色也是她喜歡的紫色。
“臭小子，眼光不錯啊。”秀英將發卡舉到頭上，試著比劃了一下，又問，“怎麽樣，好看嗎？”
“好看。”中碩簡短又果斷地回答。
“真的？”
“嗯，發卡好看。”
“……”
護城河的另一邊走過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秀英楞了一下，視線卻挪不開。直到下一刻，一個女生跑過去熱情洋溢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路燈下，終於可以看到那個男生一臉寵溺又開心的笑。
只是像他，但不是他……
可笑，既然他有女朋友，為什麽還要懷著希望，以為他會去找她？為什麽還要想他，以為還有可能？
“怎麽了？”中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苦想，一擡頭，臭小子帶著探究的表情正打量著她。
“沒什麽。”秀英聳聳肩，眉眼間的那一絲失落卻還是落入了他的眼裏。
她打開畫卷，畫裏的女孩穿著白色的裙子，紮著高高的馬尾辮，坐在一棵郁郁蔥蔥的大樹下看著地上的兩只不知名的小昆蟲傻乎乎地笑著。
秀英今天的打扮剛好和畫裏的傻姑娘不謀而合，她指指畫裏的女孩道：“不會是我吧？”
“……”難道看不出來嗎？
為了這幅畫，鐘碩練了好幾個月，她生日的前些天更是通宵達旦地畫，要知道這幅畫可是在千千萬萬幅被他丟棄了的畫了一半的畫中誕生的唯一一幅自己特別滿意的作品，沒想到這個女人不識好歹竟然看不出畫的是她……
“難道真是我？”秀英又毫不解風情地又問了一句。
中碩黑著臉冷冰冰地一扭頭，道：“愛誰誰。”
這小子什麽語氣！好歹今天是我的生日！好歹我在自己生日的晚上把你從學校裏救了出來！好歹我在自己生日的晚上忍著失戀的痛苦把你從學校裏救了出來！你這種就好像我欠了你幾個億似的嫌棄厭惡又冷傲的該死的態度是怎樣！
“你……你……怎麽了？……怎麽哭了？”見秀英沒什麽反應，中碩回過頭來看她，卻見到她兩行熱淚噴湧而出。
他從沒有看過她哭，而這一次，他顯然是楞住，全然地不知所措。
“怎麽了……”他的目光著急地停在她的臉上，聲音也不自覺地擔心起來。
秀英把畫往他手上一塞，哭著說：“我有這麽醜嗎？為什麽畫裏的我這麽醜？嗚嗚嗚嗚嗚嗚……臭小子為什麽把我畫得這麽醜還這麽傻，坐在樹下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看著兩只臭屁蟲笑出一臉傻樣，嗚嗚嗚嗚嗚嗚，在你心中我就是這種呆醜傻對嗎，對嗎？嗚嗚嗚嗚嗚嗚嗚……”
換做平常，按照中碩的脾氣一定會把畫撕個粉碎說一句不要就算了再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可是這一次，他眉心緊皺，深深地看著哭成個淚人的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裏著急。
“還有……為什麽要我大晚上的去你學校救你，嗚嗚嗚嗚嗚嗚，我也是個女生，又不是你的老媽子，嗚嗚嗚嗚嗚，為什麽每次都要聽你的、依你的，嗚嗚嗚嗚嗚，為什麽每次你一有事我就必須要出現……”秀英短路的大腦已經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她只覺得心裏壓抑得難受，不吐不快。
中碩凝眉，心裏的某一個地方好似被觸痛了一下。他伸出手，想輕輕地抱住她，可是手卻在空氣中頓住了，他害怕她拒絕。
“不要哭了，好不好？”他的聲音帶著慌張和擔心，冷冷的晚上額頭卻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來。
“嗚嗚嗚嗚……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她哭著將頭往中碩的肩上靠了靠，把眼淚鼻涕往他的T恤上一蹭。
因為她的靠近，他整個人都僵住了，整個人就像一根木頭一樣，站得筆直筆直的，任由她那麽靠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沒有騙你，從來沒有，以後也不會。”
他漸漸擡起手，想要將她擁在懷裏，秀英擡起頭，看住他的眼睛，哭著說：“中碩啊……我失戀了……”
他的手凝固在空氣中，失去了知覺。
他看著她抽抽噎噎地說著什麽，耳朵中卻耳鳴得厲害，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明明和她朝夕相處著，看管得這麽牢了，怎麽還會讓其他人有機可趁呢，該死！
“餵，你聽到我說的了嗎，給點安慰可不可以啊？”秀英撅撅嘴，淚眼婆娑。
“你……什麽時候談得戀愛？”鐘碩一開口，問題已經脫口而出了。
“……”
“好了，好了，別哭了。”被他這麽一問，秀英原本已經要平覆的心情又被他激起了憂傷，眼看著眼淚又要再度決堤，鐘碩忙安撫道，心裏有些疼，他真的真的不喜歡她哭，她一哭，他的心裏就一點一點地疼。
“我的初戀，就這麽沒了，嗚嗚嗚嗚嗚……”
“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中碩的聲音有些幹涸，他擡起手，用帶著溫度的掌心替她擦去淚水。
秀英一邊哽咽著，一邊將這段單純得像白紙一樣的單戀故事講了一遍。
“我的初戀，還沒開始就這樣夭折了，我不服！”她拉起他的衣袖擦了一把眼淚，恨恨地說。
“為什麽……這麽喜歡他呢？”他很認真地問。
“他像春天一樣和煦，有能溫暖人心的微笑，做事細心，有禮貌，懂謙讓，他每次穿的衣服都很得體，幹凈又好看，在他身上，有一種獨一無二的氣質。”
他安靜又仔細地聽她說，心裏的一根弦卻繃得很緊。
河對岸又來了一群大學生，三兩成群、嘻嘻鬧鬧著，一盞又一盞的孔明燈升上了夜空，橙黃色的光芒將夜空點綴得斑斕，像是放飛一個個小小的希望。
秀英慢慢平息了抽泣，她的目光順著升空的孔明燈一點一點向上，濕漉漉的眼睛中倒映著暖暖的光芒。
她瘦瘦的身影，籠罩在他淡淡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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