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與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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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與補償
轉眼間官家登基已經五年了，嘉禧這些日子琢磨著怎麽給自己弄些私產，嘉禧也不缺錢，早在官家登基之時便將嘉禧的俸祿提到了五百貫，是皇太子的一半，這些只是明面上的，逢年過節的還有官家和大娘娘的賞賜，後宮娘子和大臣的孝敬，比上雖是不足但比下卻綽綽有餘，嘉禧身邊只有一個嬤嬤和五個丫頭，拿的都是宮中的俸祿，只是等日後開府了需要錢的地方就多了。
宋朝雖允許女子經商但嘉禧畢竟是公主不好拋頭露面的做掌櫃，那些個言官本來就成天沒事兒幹專盯著官家的後宮，嘉禧若是做了這掌櫃的怕是……，嘉禧也不是怕他們，就是煩。
忽然看到桌上的梅子便有了主意，招呼人往梁家鋪子走去，
馬車進到巷口小廝在外面說：“公主，前面就是梁家鋪子了，這裏是百姓住的居民巷，咱們的馬車不好進去。”
嘉禧嗯了一聲便掀開簾子：“那咱們就走幾步吧。”靜客忙下車攙扶嘉禧。
幾人順著巷子往前看去，只見那梁家鋪子的旗子就在不遠處，那門口還有幾個人在爭執什麽，眼見著那讀書人就要落於下風之時嘉禧便命侍衛上前將幾人抓住。
那書生見此情形有些驚訝，嘉禧緩緩上前看了書生一眼便對侍衛道：“把這幾個送到皇城司去，如何處置由任都知做主。”
侍衛應聲稱是便將幾人帶走了，書生回過神後道謝：“在下韓琦是今年的考生，方才多謝姑娘。”
嘉禧一笑：“我姓李，公子喚我元娘即可。”
韓琦福身：“李姑娘。”
嘉禧看了看裏面：“這就是做點心的梁家鋪子了？”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老婦人開門出來：“是的是的，貴人裏面請。”
嘉禧看著這破敗的院子不由皺眉，知道梁家清貧，沒想到如此清貧，靜客不由抱怨：“這，這怎麽連個能坐的地方都沒有。”
嘉禧輕斥：“不許混說。”
一個年輕的婦人從屋裏拿出一塊布鋪到椅子上：“貴人，這是新布，還沒有用過。”
趙禧對那年輕的夫妻說：“你便是這家的當家人了吧？”
夫妻二人躊躇道：“是的，貴人。”
嘉禧坐下後道：“我的生母曾經在你們家學過做點心，如今生母不在身邊便想著將點心帶到身邊，我在街中有一鋪子剛好空著，你們若是願意咱們簽份契約，鋪子你們先用著，租金日後慢慢還。”
韓琦喜道：“姑娘此話當真？”
嘉禧點點頭：“自然，若梁家鋪子真能為我所用，那梁先生的醫藥費，兩個公子的讀書費，梁家鋪子的夥計費，我自是全包了。”
韓琦警惕的問：“姑娘為何這麽好心？”
嘉禧一笑：“不過是為了母親罷了，不過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條件？”
梁家男人問道：“姑娘的條件是什麽？”
嘉禧指了指桌上的點心：“這做點心的方子我不希望再有旁人知道。”
梁家男人點頭：“不過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姑娘既然以此為條件必定是有緣由的，我們自是答應。”
嘉禧笑道：“既然如此趕明兒個自會有人帶你們去看鋪子，你們收拾著，這處院子也別住了，明兒個會有人帶你們去鋪子和新院子。”
梁家男人抱拳：“多謝姑娘。”
天聖五年的科舉可謂是人才鼎盛，此榜也被後人稱為‘宰執榜’宰相韓琦、文彥博，參知政事王堯臣、吳育，與參知政事同為執政官的尚書左丞趙概，還有包拯，也是本科進士。
狀元王堯臣，榜眼韓琦，探花趙概，三人被帶到殿前問話，嘉禧也早早命人在殿外等候。
韓琦剛從大殿出來便有內侍攔住去路，內侍笑道：“韓官人，我家公主有請。”
這是大殿，怎麽有人敢在這裏攔人，韓琦錯愕的詢問：“不知先生所說的是哪位公主？”
沈雲鶴一笑：“韓官人既然能考中榜眼那必定是個聰明人，大宋如今有幾個公主，能派人到這裏來請人的公主韓官人還猜不到嗎？”
韓琦早在沈雲鶴說第一句話時就有了猜測，如今尚在人世的公主不過三位，前兩位都沒有女兒，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官家的親妹妹燕國長公主了。
周遭大臣也都視若無睹般的走開，仿佛司空見慣一樣，韓琦也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去一趟了。
行至芷蘭殿外韓琦停下腳步：“先生可知長公主為何要見我？”
沈雲鶴笑道：“主子的事兒豈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可以過問的，韓官人快些進去吧，莫要讓公主等急了。”
韓琦自是憂心的，我朝為防外戚幹政便有了駙馬只能任閑職的規矩，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不管多麽有才華一但尚了公主便只能任閑職，太祖太宗兄弟二人年齡差的大，所生子女差的更大，故而太宗時期又有了公主升行的規矩，爹娘變兄嫂，爺奶變爹娘，能不能納妾還要公主點頭，況且這位公主自幼由鄧國大長公主撫養長大，傳聞很是嬌縱。
韓琦走進殿內便聽到一嬌俏的女聲：“韓大人可還記得我？”
韓琦一擡頭脫口而出：“李姑娘！”
嘉禧笑笑不語命人給韓琦賜坐，韓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李姑娘，在下是奉燕國長公主之命前來，還請姑娘快些通傳，此處位於後苑，在下身為外男不便久留。”
殿內宮女也笑出了聲，靜客解釋道：“韓公子，燕國長公主不就在你眼前嘛。”
韓琦依舊有些不明所以，溪客解釋：“韓公子可知公主的生母是誰？”
韓琦終於明白了，燕國長公主的生母是為先帝看守皇陵的李貴妃，而燕國長公主又是先帝唯一的女兒，如此便可解釋燕國長公主當初為何要化名李元娘了。
韓琦突然想到了梁家一家人，忙問：“公主，梁家……”
嘉禧一笑：“你放心，梁家人被我接到了我的鋪子裏面，派了大夫給梁家男人治病，又將小孩送去了學堂。”
韓琦點點頭，梁家如今有了公主的庇護也算是安全了，那些官員自然不會也不敢動公主的人。
嘉禧笑道：“本宮叫韓公子過來就是為了此事，韓公子回去吧。”
韓琦一楞：“公主只是為了……”
嘉禧笑著搖搖頭：“韓公子，你都被我的內侍從前朝拉到後苑了，在外人眼裏咱們不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嘛，何須多說什麽。”
韓琦這才明白過來，登時有些惱怒，他寒窗苦讀考取功名為的是做一個為天下的好官，如今……
嘉禧看著有些好笑：“本宮也不要韓大人做什麽，只要在合適的時候與官家說一些適當的話即可。”
韓琦此刻也無法了，只能無奈的答應。
那邊官家去了皇陵沒有見到生母，去了梁家鋪子，梁家鋪子已經人去樓空，回了宮便命人加快公主宅的建造，還進位嘉禧為秦國長公主。
三個月後公主宅建成，官家命內侍帶嘉禧去看公主宅。
進了公主宅內侍邊走邊介紹道：“公主的宅子是從前兩位公主的宅子打通所建，進了大門是一處小花園，兩邊是池塘柳樹，後邊是承恩門，進了承恩門便是承恩殿，公主若有交好的大臣可在此處接見，過了承恩殿便是公主的寢殿昭鸞殿。承恩殿和昭鸞殿的西邊是公主府的庫房和四局十二司，宮內有六局二十四司，公主府自然也有四局十二司，尚為五品，司為六品，尚宮局掌公主府諸事，尚宮之下有司簿、司言、司正、司計四人，司簿掌下人名冊，司言掌宣傳奏啟，司正掌查案處罰，司計掌月例發放。尚儀局掌公主府禮儀，尚儀之下有司禮、司仗、司賓、司樂四人，司禮掌府中禮儀，司仗掌出行儀仗，司賓掌宴會事宜、司樂掌宴會舞樂。尚食局掌公主府膳食，尚食之下有司膳、司釀二人，司膳掌膳食，司釀掌酒釀。尚服局掌公主府衣飾，尚服之下有司衣、司飾二人，司衣掌衣裳制作，司飾掌首飾制作。東邊是宴請賓客的地方，若有重大宴席可分為男席與女席，兩邊都有臺子可供司樂演奏。昭鸞殿的後邊就是後苑，後苑有十二處院子是供公主的子女與好友所住，這幾處都尚未題字，只等公主取名。後苑之後是公主府的花園，裏面有幾十種花草，還有一個池塘，裏面種滿了荷花，夏日的時候可以采來做蓮子羹，也可以垂釣，亦或者養幾條錦鯉。花園之後便是府中下人的住處。”
崔嬤嬤看著這公主宅高興道：“官家待公主當真是極好的，我朝公主素來只有出嫁之時方可獲封國公主得賜公主宅，公主一出生便得封惠國公主，官家登基後又進公主為燕國長公主賜公主宅，如今公主宅建成官家又進公主為秦國長公主。”
海棠也附和道：“是啊，咱們公主可是這世間唯二與官家血脈相連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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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官家登基已經五年了，嘉禧這些日子琢磨著怎麽給自己弄些私產，嘉禧也不缺錢，早在官家登基之時便將嘉禧的俸祿提到了五百貫，是皇太子的一半，這些只是明面上的，逢年過節的還有官家和大娘娘的賞賜，後宮娘子和大臣的孝敬，比上雖是不足但比下卻綽綽有餘，嘉禧身邊只有一個嬤嬤和五個丫頭，拿的都是宮中的俸祿，只是等日後開府了需要錢的地方就多了。
宋朝雖允許女子經商但嘉禧畢竟是公主不好拋頭露面的做掌櫃，那些個言官本來就成天沒事兒幹專盯著官家的後宮，嘉禧若是做了這掌櫃的怕是……，嘉禧也不是怕他們，就是煩。
忽然看到桌上的梅子便有了主意，招呼人往梁家鋪子走去，
馬車進到巷口小廝在外面說：“公主，前面就是梁家鋪子了，這裏是百姓住的居民巷，咱們的馬車不好進去。”
嘉禧嗯了一聲便掀開簾子：“那咱們就走幾步吧。”靜客忙下車攙扶嘉禧。
幾人順著巷子往前看去，只見那梁家鋪子的旗子就在不遠處，那門口還有幾個人在爭執什麽，眼見著那讀書人就要落於下風之時嘉禧便命侍衛上前將幾人抓住。
那書生見此情形有些驚訝，嘉禧緩緩上前看了書生一眼便對侍衛道：“把這幾個送到皇城司去，如何處置由任都知做主。”
侍衛應聲稱是便將幾人帶走了，書生回過神後道謝：“在下韓琦是今年的考生，方才多謝姑娘。”
嘉禧一笑：“我姓李，公子喚我元娘即可。”
韓琦福身：“李姑娘。”
嘉禧看了看裏面：“這就是做點心的梁家鋪子了？”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老婦人開門出來：“是的是的，貴人裏面請。”
嘉禧看著這破敗的院子不由皺眉，知道梁家清貧，沒想到如此清貧，靜客不由抱怨：“這，這怎麽連個能坐的地方都沒有。”
嘉禧輕斥：“不許混說。”
一個年輕的婦人從屋裏拿出一塊布鋪到椅子上：“貴人，這是新布，還沒有用過。”
趙禧對那年輕的夫妻說：“你便是這家的當家人了吧？”
夫妻二人躊躇道：“是的，貴人。”
嘉禧坐下後道：“我的生母曾經在你們家學過做點心，如今生母不在身邊便想著將點心帶到身邊，我在街中有一鋪子剛好空著，你們若是願意咱們簽份契約，鋪子你們先用著，租金日後慢慢還。”
韓琦喜道：“姑娘此話當真？”
嘉禧點點頭：“自然，若梁家鋪子真能為我所用，那梁先生的醫藥費，兩個公子的讀書費，梁家鋪子的夥計費，我自是全包了。”
韓琦警惕的問：“姑娘為何這麽好心？”
嘉禧一笑：“不過是為了母親罷了，不過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條件？”
梁家男人問道：“姑娘的條件是什麽？”
嘉禧指了指桌上的點心：“這做點心的方子我不希望再有旁人知道。”
梁家男人點頭：“不過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姑娘既然以此為條件必定是有緣由的，我們自是答應。”
嘉禧笑道：“既然如此趕明兒個自會有人帶你們去看鋪子，你們收拾著，這處院子也別住了，明兒個會有人帶你們去鋪子和新院子。”
梁家男人抱拳：“多謝姑娘。”
天聖五年的科舉可謂是人才鼎盛，此榜也被後人稱為‘宰執榜’宰相韓琦、文彥博，參知政事王堯臣、吳育，與參知政事同為執政官的尚書左丞趙概，還有包拯，也是本科進士。
狀元王堯臣，榜眼韓琦，探花趙概，三人被帶到殿前問話，嘉禧也早早命人在殿外等候。
韓琦剛從大殿出來便有內侍攔住去路，內侍笑道：“韓官人，我家公主有請。”
這是大殿，怎麽有人敢在這裏攔人，韓琦錯愕的詢問：“不知先生所說的是哪位公主？”
沈雲鶴一笑：“韓官人既然能考中榜眼那必定是個聰明人，大宋如今有幾個公主，能派人到這裏來請人的公主韓官人還猜不到嗎？”
韓琦早在沈雲鶴說第一句話時就有了猜測，如今尚在人世的公主不過三位，前兩位都沒有女兒，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官家的親妹妹燕國長公主了。
周遭大臣也都視若無睹般的走開，仿佛司空見慣一樣，韓琦也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去一趟了。
行至芷蘭殿外韓琦停下腳步：“先生可知長公主為何要見我？”
沈雲鶴笑道：“主子的事兒豈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可以過問的，韓官人快些進去吧，莫要讓公主等急了。”
韓琦自是憂心的，我朝為防外戚幹政便有了駙馬只能任閑職的規矩，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不管多麽有才華一但尚了公主便只能任閑職，太祖太宗兄弟二人年齡差的大，所生子女差的更大，故而太宗時期又有了公主升行的規矩，爹娘變兄嫂，爺奶變爹娘，能不能納妾還要公主點頭，況且這位公主自幼由鄧國大長公主撫養長大，傳聞很是嬌縱。
韓琦走進殿內便聽到一嬌俏的女聲：“韓大人可還記得我？”
韓琦一擡頭脫口而出：“李姑娘！”
嘉禧笑笑不語命人給韓琦賜坐，韓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李姑娘，在下是奉燕國長公主之命前來，還請姑娘快些通傳，此處位於後苑，在下身為外男不便久留。”
殿內宮女也笑出了聲，靜客解釋道：“韓公子，燕國長公主不就在你眼前嘛。”
韓琦依舊有些不明所以，溪客解釋：“韓公子可知公主的生母是誰？”
韓琦終於明白了，燕國長公主的生母是為先帝看守皇陵的李貴妃，而燕國長公主又是先帝唯一的女兒，如此便可解釋燕國長公主當初為何要化名李元娘了。
韓琦突然想到了梁家一家人，忙問：“公主，梁家……”
嘉禧一笑：“你放心，梁家人被我接到了我的鋪子裏面，派了大夫給梁家男人治病，又將小孩送去了學堂。”
韓琦點點頭，梁家如今有了公主的庇護也算是安全了，那些官員自然不會也不敢動公主的人。
嘉禧笑道：“本宮叫韓公子過來就是為了此事，韓公子回去吧。”
韓琦一楞：“公主只是為了……”
嘉禧笑著搖搖頭：“韓公子，你都被我的內侍從前朝拉到後苑了，在外人眼裏咱們不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嘛，何須多說什麽。”
韓琦這才明白過來，登時有些惱怒，他寒窗苦讀考取功名為的是做一個為天下的好官，如今……
嘉禧看著有些好笑：“本宮也不要韓大人做什麽，只要在合適的時候與官家說一些適當的話即可。”
韓琦此刻也無法了，只能無奈的答應。
那邊官家去了皇陵沒有見到生母，去了梁家鋪子，梁家鋪子已經人去樓空，回了宮便命人加快公主宅的建造，還進位嘉禧為秦國長公主。
三個月後公主宅建成，官家命內侍帶嘉禧去看公主宅。
進了公主宅內侍邊走邊介紹道：“公主的宅子是從前兩位公主的宅子打通所建，進了大門是一處小花園，兩邊是池塘柳樹，後邊是承恩門，進了承恩門便是承恩殿，公主若有交好的大臣可在此處接見，過了承恩殿便是公主的寢殿昭鸞殿。承恩殿和昭鸞殿的西邊是公主府的庫房和四局十二司，宮內有六局二十四司，公主府自然也有四局十二司，尚為五品，司為六品，尚宮局掌公主府諸事，尚宮之下有司簿、司言、司正、司計四人，司簿掌下人名冊，司言掌宣傳奏啟，司正掌查案處罰，司計掌月例發放。尚儀局掌公主府禮儀，尚儀之下有司禮、司仗、司賓、司樂四人，司禮掌府中禮儀，司仗掌出行儀仗，司賓掌宴會事宜、司樂掌宴會舞樂。尚食局掌公主府膳食，尚食之下有司膳、司釀二人，司膳掌膳食，司釀掌酒釀。尚服局掌公主府衣飾，尚服之下有司衣、司飾二人，司衣掌衣裳制作，司飾掌首飾制作。東邊是宴請賓客的地方，若有重大宴席可分為男席與女席，兩邊都有臺子可供司樂演奏。昭鸞殿的後邊就是後苑，後苑有十二處院子是供公主的子女與好友所住，這幾處都尚未題字，只等公主取名。後苑之後是公主府的花園，裏面有幾十種花草，還有一個池塘，裏面種滿了荷花，夏日的時候可以采來做蓮子羹，也可以垂釣，亦或者養幾條錦鯉。花園之後便是府中下人的住處。”
崔嬤嬤看著這公主宅高興道：“官家待公主當真是極好的，我朝公主素來只有出嫁之時方可獲封國公主得賜公主宅，公主一出生便得封惠國公主，官家登基後又進公主為燕國長公主賜公主宅，如今公主宅建成官家又進公主為秦國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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