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餞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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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餞果子
郭夫人今日進宮之時帶著許多代州的特產和幾幅皮毛，說是送給官家和兩宮娘娘的，還明裏暗裏的說郭辛夷如今也及笄了，也該考慮子嗣一事，還千叮嚀萬囑咐要防備著其她娘子，公主也就罷了，但皇長子一定要從郭辛夷的肚子裏出來，若這庶長子安分愚鈍也就罷了，若庶長子聰慧有野心，那這個庶長子就是嫡子最大的競爭對手，一定要小心防備。
郭辛夷只得連連稱是，將母親送走後吩咐道：“朝顏、夕顏，你們二人將母親帶來的東西分成四份，朝顏，你帶人送一份給大娘娘，夕顏，你帶人送一份給小娘娘，在吩咐人悄悄的送一份去皇陵給李娘娘，半夏，你帶一份隨本宮去福寧殿。”
不多時朝顏過來說：“娘娘，都分好了，官家和大娘娘處的是一樣的，小娘娘處比官家和大娘娘處少一匹皮毛和兩件特產，李娘娘處拿了幾件最不起眼的皮毛和尋常的特產，奴婢還將庫中尋常的溫補的藥材添了些。”
郭辛夷點點頭：“嗯，很好。”
紫菀問道：“朝顏姐姐，為何要這樣分呢？大娘娘是官家的嫡母，小娘娘是官家的養母，李娘娘是官家的生母，為何要做這麽細小的區分呢？”
夕顏上前笑道：“你還小自是不懂的，大娘娘是官家的嫡母，也是名義上的生母，如今官家尚未親政，咱們娘娘又是大娘娘選的皇後，故而在娘娘這裏大娘娘與官家是同等的。小娘娘雖是官家的養母但總不能越過大娘娘和官家去，但小娘娘扶養官家長大禮不然不能差太多，故而各減一兩件，既不失禮又不逾越。李娘娘是官家生母這件事雖大家都知道，但先帝親自下旨大娘娘是官家的母親，後來先帝龍馭上賓後遺命大娘娘垂簾聽政，李娘娘守皇陵，皇命不可違，李娘娘在皇陵不可過於奢靡，便只能挑一些不起眼的皮毛和尋常的特產，皇陵生活不如宮中，那些個溫補的藥材是最合適的，若是送了人參鹿茸什麽的才是不合適。”
紫菀點點頭：“哦，我明白了。”
半夏笑道：“你不知道的，要學的東西可多著呢。”
郭辛夷道：“左右菘藍和紫菀如今才十二，青黛也才十四，等朝顏、夕顏出嫁後你在教她們幾年，等你也嫁人的時候她們幾個小的也能用了。”
朝顏嗔道：“娘娘，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要一輩子陪著娘娘。”
郭辛夷拉住朝顏和夕顏姐妹二人的手：“傻姑娘，你們姐妹二人十八歲隨我嫁入宮中，如今也有三年了，尋常人家的姑娘這個年紀都成婚了，有的都有孩兒了，半夏和白芷如今也起來了，我怎麽好在蹉跎你們的大好時光，過幾天大娘娘要帶後宮妃嬪去看舉子，那天你們兩個和我去，若有看對眼的，那人又沒有婚約，我便給你們求一樁婚事，在備一份嫁妝，風風光光的出嫁。”
姐妹二人點點頭，郭辛夷是想著既然能中舉學識和人品自是不會差的，可姐妹二人卻理解為郭辛夷想要前朝的眼線。
郭辛夷起身：“半夏，咱們帶著這些東西去看看官家。”
半夏福身稱是，主仆幾人剛到福寧殿便看見楊美人拿著一個食盒出來，楊才人看見郭辛夷後不情不願的行了一禮，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郭辛夷也不生氣只問道：“楊才人，你可知身為後宮妃嬪無召不得擅入福寧殿？而今你不但擅闖福寧殿還偷了福寧殿的東西，楊才人這是想做什麽？”
楊才人一笑：“娘娘的責備臣妾本不該反駁，只是臣妾可不敢誕下私闖福寧殿的罪名，臣妾是來給官家送修改好的細羅襪和綾汗衫，官家與臣妾說他如今在長身量，宮人送過來的衣服難免有些不合適的地方，若是再送回去改的話那做衣服的人又要被管事責罰，官家仁慈從不與娘子內人說重話更是舍不得做事的人被責罰，所以官家便命臣妾修改羅襪和汗衫，皇後娘娘年紀小不曾侍奉官家，如今又與官家相處的不多自然不知道這些。”
郭辛夷心中冷笑，這麽蠢的還是頭一次見，便笑道：“那可真是麻煩楊才人了，不過楊才人這麽著急走做什麽，官家也快下朝了咱們進裏邊等吧。”
楊才人一時不知郭辛夷要做什麽但也只得跟了進去，不多時官家也下朝回來了，二人行禮後官家問道：“你們兩個怎麽都在這兒？”
郭辛夷上前將官家侍奉的坐下後道：“臣妾的母親送來了一些代州特產和幾副皮毛，臣妾便做主將這些分成幾份，大娘娘和小娘娘處已經送去了，官家這裏臣妾便過來了。”而後小聲道：“還有一份兒送去了皇陵。”
官家聽此言高興的扶著郭辛夷坐下：“辛夷辛苦了。”又看向楊才人：“錦蕊，你呢？你在這兒是做什麽？”
郭辛夷冷哼一聲：“臣妾來福寧殿給官家送東西，恰好碰見楊才人不守宮規無召擅入福寧殿還偷了福寧殿的東西。”
楊才人撲通一聲跪下：“官家，臣妾是過來給官家送修補好的汗衫和羅襪的，臣妾怕官家要急著，天哪，皇後娘娘根本不聽人分說就汙蔑臣妾偷竊，這樣天大的冤枉，這樣冤枉臣妾，還不如直接賜死臣妾。”
郭辛夷看著楊才人道：“冤枉？那你從福寧殿出去的時候手上拿著什麽？那個漆花楠木盒是我給官家選的，一直都是放在福寧殿陳放蜜餞和果子的，怎麽就到了你手上？楊才人，不問自取是為偷，有求必應是為賜，怎的是本宮冤枉你了。”
楊才人不知何時這個皇後變得如此牙尖嘴利，若是從前定會怒罵自己，轉而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皇後娘娘，臣妾不過是看桌上有些從未見過的點心想帶回去琢磨琢磨，這如何叫偷，況且官家的飲食和點心向來都是臣妾負責的。”
郭辛夷冷笑著搖搖頭：“你負責？官家的衣食住行都有內庭女官負責，你負責飲食和點心那叫司衣和司膳做什麽？她們既然什麽都不用做那幹脆就讓這些個女官都出宮回家算了，今兒個你瞧著點心好，一聲不吭的將點心拿走了，明兒個她瞧著官家的衣裳好，將衣裳一聲不吭的拿走了，後個這個瞧著官家的書好，又將書一聲不吭的拿走了，你拿一件她拿一件，這福寧殿早晚要被搬空了。”
楊才人含淚看向官家嬌嬌的喊了一聲：“官家。”
官家正欲為楊才人辯解郭辛夷便擡手制止：“官家聽臣妾說完。”
郭辛夷又對楊才人道：“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前朝文武官員各司其職，內庭女官妃嬪亦是如此，今日楊才人拿了福寧殿的點心回去琢磨可不是小事，今日楊才人拿了琢磨好獻給官家，官家喜悅，楊才人也得了寵，那明日別人也拿了也獻給官家，長此以往難免不會有宮人拿了來借此獲寵，若只是爭寵也就罷了，楊才人可以肯定不會有人借此來給官家下毒嗎？”
楊才人不安的攥著衣袖：“臣妾，臣妾……”
官家也道：“辛夷，楊氏是初犯，你就從輕處罰吧。”
郭辛夷看向楊才人道：“楊氏，既然官家為你求情，本宮又念你初犯就不重罰於你，你不是喜歡做衣裳和點心嘛，本宮就罰你負責近三個月來大娘娘，小娘娘，本宮以及其餘幾位娘子的衣裳和點心。”
楊才人又擡眼看了官家一眼，見官家沒有搭理她只能不情願的應道：“是，臣妾遵命。”
郭辛夷點點頭：“行了，你起來吧，回你的閣中好好做吧。”
楊才人嘟著嘴起身：“是，臣妾告退。”
楊才人走後官家對郭辛夷道：“辛夷你看，這些果子都是用上好的藥材腌制過的，小時候李娘子做過一次，這種味道是我最喜歡的，可惜後來李娘子去了皇陵便再也沒有吃過了，辛夷，你帶著後宮娘子給大娘娘嘗嘗這點心吧。”
郭辛夷可不傻，搖搖頭道：“官家，帝語永慶公主曰汝生富貴，當念惜福，豈可造此惡業之端？公主喜歡用羽毛本也沒什麽大錯，可她是當朝公主，她若用這從未有過的奇異裝飾那天下的女子都會效仿，用不了多久大宋便再也見不到翠鳥了，皇室之人任何言行舉止都牽動百姓的生活生死。官家，如今的蜜餞相當於曾經的翠鳥，這果子確實不是稀奇東西，腌果子的藥材也是生津化痰，止渴潤肺的藥材，可官家，一但此種點心流傳那這些藥材便會價值千金，到時候窮苦人家連藥都吃不起了。”
官家也不知聽進去沒，點點頭：“哦，我知道了。”
郭辛夷覺得他大約是沒有聽進去笑了笑起身：“官家，臣妾進來在學習處理宮中事務便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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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夫人今日進宮之時帶著許多代州的特產和幾幅皮毛，說是送給官家和兩宮娘娘的，還明裏暗裏的說郭辛夷如今也及笄了，也該考慮子嗣一事，還千叮嚀萬囑咐要防備著其她娘子，公主也就罷了，但皇長子一定要從郭辛夷的肚子裏出來，若這庶長子安分愚鈍也就罷了，若庶長子聰慧有野心，那這個庶長子就是嫡子最大的競爭對手，一定要小心防備。
郭辛夷只得連連稱是，將母親送走後吩咐道：“朝顏、夕顏，你們二人將母親帶來的東西分成四份，朝顏，你帶人送一份給大娘娘，夕顏，你帶人送一份給小娘娘，在吩咐人悄悄的送一份去皇陵給李娘娘，半夏，你帶一份隨本宮去福寧殿。”
不多時朝顏過來說：“娘娘，都分好了，官家和大娘娘處的是一樣的，小娘娘處比官家和大娘娘處少一匹皮毛和兩件特產，李娘娘處拿了幾件最不起眼的皮毛和尋常的特產，奴婢還將庫中尋常的溫補的藥材添了些。”
郭辛夷點點頭：“嗯，很好。”
紫菀問道：“朝顏姐姐，為何要這樣分呢？大娘娘是官家的嫡母，小娘娘是官家的養母，李娘娘是官家的生母，為何要做這麽細小的區分呢？”
夕顏上前笑道：“你還小自是不懂的，大娘娘是官家的嫡母，也是名義上的生母，如今官家尚未親政，咱們娘娘又是大娘娘選的皇後，故而在娘娘這裏大娘娘與官家是同等的。小娘娘雖是官家的養母但總不能越過大娘娘和官家去，但小娘娘扶養官家長大禮不然不能差太多，故而各減一兩件，既不失禮又不逾越。李娘娘是官家生母這件事雖大家都知道，但先帝親自下旨大娘娘是官家的母親，後來先帝龍馭上賓後遺命大娘娘垂簾聽政，李娘娘守皇陵，皇命不可違，李娘娘在皇陵不可過於奢靡，便只能挑一些不起眼的皮毛和尋常的特產，皇陵生活不如宮中，那些個溫補的藥材是最合適的，若是送了人參鹿茸什麽的才是不合適。”
紫菀點點頭：“哦，我明白了。”
半夏笑道：“你不知道的，要學的東西可多著呢。”
郭辛夷道：“左右菘藍和紫菀如今才十二，青黛也才十四，等朝顏、夕顏出嫁後你在教她們幾年，等你也嫁人的時候她們幾個小的也能用了。”
朝顏嗔道：“娘娘，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要一輩子陪著娘娘。”
郭辛夷拉住朝顏和夕顏姐妹二人的手：“傻姑娘，你們姐妹二人十八歲隨我嫁入宮中，如今也有三年了，尋常人家的姑娘這個年紀都成婚了，有的都有孩兒了，半夏和白芷如今也起來了，我怎麽好在蹉跎你們的大好時光，過幾天大娘娘要帶後宮妃嬪去看舉子，那天你們兩個和我去，若有看對眼的，那人又沒有婚約，我便給你們求一樁婚事，在備一份嫁妝，風風光光的出嫁。”
姐妹二人點點頭，郭辛夷是想著既然能中舉學識和人品自是不會差的，可姐妹二人卻理解為郭辛夷想要前朝的眼線。
郭辛夷起身：“半夏，咱們帶著這些東西去看看官家。”
半夏福身稱是，主仆幾人剛到福寧殿便看見楊美人拿著一個食盒出來，楊才人看見郭辛夷後不情不願的行了一禮，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郭辛夷也不生氣只問道：“楊才人，你可知身為後宮妃嬪無召不得擅入福寧殿？而今你不但擅闖福寧殿還偷了福寧殿的東西，楊才人這是想做什麽？”
楊才人一笑：“娘娘的責備臣妾本不該反駁，只是臣妾可不敢誕下私闖福寧殿的罪名，臣妾是來給官家送修改好的細羅襪和綾汗衫，官家與臣妾說他如今在長身量，宮人送過來的衣服難免有些不合適的地方，若是再送回去改的話那做衣服的人又要被管事責罰，官家仁慈從不與娘子內人說重話更是舍不得做事的人被責罰，所以官家便命臣妾修改羅襪和汗衫，皇後娘娘年紀小不曾侍奉官家，如今又與官家相處的不多自然不知道這些。”
郭辛夷心中冷笑，這麽蠢的還是頭一次見，便笑道：“那可真是麻煩楊才人了，不過楊才人這麽著急走做什麽，官家也快下朝了咱們進裏邊等吧。”
楊才人一時不知郭辛夷要做什麽但也只得跟了進去，不多時官家也下朝回來了，二人行禮後官家問道：“你們兩個怎麽都在這兒？”
郭辛夷上前將官家侍奉的坐下後道：“臣妾的母親送來了一些代州特產和幾副皮毛，臣妾便做主將這些分成幾份，大娘娘和小娘娘處已經送去了，官家這裏臣妾便過來了。”而後小聲道：“還有一份兒送去了皇陵。”
官家聽此言高興的扶著郭辛夷坐下：“辛夷辛苦了。”又看向楊才人：“錦蕊，你呢？你在這兒是做什麽？”
郭辛夷冷哼一聲：“臣妾來福寧殿給官家送東西，恰好碰見楊才人不守宮規無召擅入福寧殿還偷了福寧殿的東西。”
楊才人撲通一聲跪下：“官家，臣妾是過來給官家送修補好的汗衫和羅襪的，臣妾怕官家要急著，天哪，皇後娘娘根本不聽人分說就汙蔑臣妾偷竊，這樣天大的冤枉，這樣冤枉臣妾，還不如直接賜死臣妾。”
郭辛夷看著楊才人道：“冤枉？那你從福寧殿出去的時候手上拿著什麽？那個漆花楠木盒是我給官家選的，一直都是放在福寧殿陳放蜜餞和果子的，怎麽就到了你手上？楊才人，不問自取是為偷，有求必應是為賜，怎的是本宮冤枉你了。”
楊才人不知何時這個皇後變得如此牙尖嘴利，若是從前定會怒罵自己，轉而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皇後娘娘，臣妾不過是看桌上有些從未見過的點心想帶回去琢磨琢磨，這如何叫偷，況且官家的飲食和點心向來都是臣妾負責的。”
郭辛夷冷笑著搖搖頭：“你負責？官家的衣食住行都有內庭女官負責，你負責飲食和點心那叫司衣和司膳做什麽？她們既然什麽都不用做那幹脆就讓這些個女官都出宮回家算了，今兒個你瞧著點心好，一聲不吭的將點心拿走了，明兒個她瞧著官家的衣裳好，將衣裳一聲不吭的拿走了，後個這個瞧著官家的書好，又將書一聲不吭的拿走了，你拿一件她拿一件，這福寧殿早晚要被搬空了。”
楊才人含淚看向官家嬌嬌的喊了一聲：“官家。”
官家正欲為楊才人辯解郭辛夷便擡手制止：“官家聽臣妾說完。”
郭辛夷又對楊才人道：“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前朝文武官員各司其職，內庭女官妃嬪亦是如此，今日楊才人拿了福寧殿的點心回去琢磨可不是小事，今日楊才人拿了琢磨好獻給官家，官家喜悅，楊才人也得了寵，那明日別人也拿了也獻給官家，長此以往難免不會有宮人拿了來借此獲寵，若只是爭寵也就罷了，楊才人可以肯定不會有人借此來給官家下毒嗎？”
楊才人不安的攥著衣袖：“臣妾，臣妾……”
官家也道：“辛夷，楊氏是初犯，你就從輕處罰吧。”
郭辛夷看向楊才人道：“楊氏，既然官家為你求情，本宮又念你初犯就不重罰於你，你不是喜歡做衣裳和點心嘛，本宮就罰你負責近三個月來大娘娘，小娘娘，本宮以及其餘幾位娘子的衣裳和點心。”
楊才人又擡眼看了官家一眼，見官家沒有搭理她只能不情願的應道：“是，臣妾遵命。”
郭辛夷點點頭：“行了，你起來吧，回你的閣中好好做吧。”
楊才人嘟著嘴起身：“是，臣妾告退。”
楊才人走後官家對郭辛夷道：“辛夷你看，這些果子都是用上好的藥材腌制過的，小時候李娘子做過一次，這種味道是我最喜歡的，可惜後來李娘子去了皇陵便再也沒有吃過了，辛夷，你帶著後宮娘子給大娘娘嘗嘗這點心吧。”
郭辛夷可不傻，搖搖頭道：“官家，帝語永慶公主曰汝生富貴，當念惜福，豈可造此惡業之端？公主喜歡用羽毛本也沒什麽大錯，可她是當朝公主，她若用這從未有過的奇異裝飾那天下的女子都會效仿，用不了多久大宋便再也見不到翠鳥了，皇室之人任何言行舉止都牽動百姓的生活生死。官家，如今的蜜餞相當於曾經的翠鳥，這果子確實不是稀奇東西，腌果子的藥材也是生津化痰，止渴潤肺的藥材，可官家，一但此種點心流傳那這些藥材便會價值千金，到時候窮苦人家連藥都吃不起了。”
官家也不知聽進去沒，點點頭：“哦，我知道了。”
郭辛夷覺得他大約是沒有聽進去笑了笑起身：“官家，臣妾進來在學習處理宮中事務便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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