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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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兒女
次日榮家眾人便去拜訪了盛家，榮家如今今非昔比盛家自是不敢怠慢，就連老太太也親自出來迎接，榮夫人帶著兒媳和女兒一下馬車王大娘子便上前笑道：“寧國夫人，前兒個接了你的拜帖我家老太太便叫下人們將府上裏裏外外都打掃一遍以迎接貴客。”
寧國夫人笑道：“哪裏用這樣，不過是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兒女，她們兩個聽說盛家有幾個與她們年紀相仿的哥兒姐兒便想過來看一看。”
王大娘子笑道：“我們家那些個小兔崽子能得郡主和小侯爺的青眼是她們的福氣。”
盛老太太開口道：“大娘子請寧國夫人到裏面說話吧。”
王大娘子這才反應過來賠笑道：“瞧我這，看見夫人來了就什麽都忘了，夫人裏邊請。”
一行人到了廳堂一時不知該怎麽坐，榮家的人都是有爵位和誥命的，榮父便坐上了主位的一席，榮夫人、榮顯、張大娘子、榮昱、榮飛燕，盛家人見此也由盛纮坐了主位的一席，剩下的人依長幼排著。
榮夫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大兒媳婦，是溫成皇後的妹妹，最後那個是我的小女兒榮飛燕。”
二人點頭示意，王大娘子也道：“這是我家的幾個孩子，長柏，長楓，墨蘭，如蘭，明蘭。”
幾人起身給榮家人見禮，榮夫人道：“我家昱哥兒是慶歷三年生的，燕姐兒是慶歷五年生的，不知你們家哥兒姐兒是什麽時候的？”
王大娘子道：“長柏是寶元三年人，長楓是慶歷二年人，墨蘭是慶歷四年人，如蘭和明蘭都是慶歷五年人。”
榮夫人笑道：“那幾個孩子真是年紀相仿啊。”
寧國公問道：“聽說你們家請了位莊學究？連齊家的兩個公子也要過來讀書？”
盛纮明白了榮家此行為何了，主動說道：“是啊，不知國公家的公子小姐在哪裏讀書？或是願意的話便來此一起吧。”
寧國公笑道：“她們兩個不過是跟公主皇子認了兩天字罷了，算不得讀書，既然盛大人如此客氣那我們就厚著臉皮將昱兒和飛燕送過來了。”
盛纮忙道：“國公爺哪裏的話，能同郡主和小侯爺一起讀書是我們家這幾個孩子的福氣。”
榮飛燕與張大娘子對視一眼後張大娘子便道：“我有個侄女兒，比飛燕大一歲，不知能否讓她也過來？”
王大娘子連忙點頭：“可以啊，當然可以了。”
文官雖清流但那是太子的外家啊，看看如今的李家就知道了，左右只是過來讀書罷了。
到了讀書那日榮飛燕帶著楚國公主便過來，學堂上男女分開就坐，女孩這邊盛家三姐妹按年紀而坐，三姐妹前面留了兩個位置，榮飛燕叫人將東西放到了第二席，男孩那邊因為是盛家的私塾嫡子長柏做了首席，齊衍、榮昱、齊衡、長楓依次而坐。
如蘭好奇的問：“飛燕姐姐，這位姐姐叫什麽呀？”
榮飛燕看了楚國公主一眼道：“她叫趙幼悟，你們喊她幼悟姐姐便是了。”
如蘭看了看二人的座位：“幼悟姐姐是縣主還是郡主啊？”二人笑著沒有回答。
墨蘭聽見這話上前熱絡道：“幼悟姐姐氣度不凡怕不是公主吧。”
楚國公主斜了她一眼：“我不過是個宗室女，坐首席那是飛燕看我比她年長罷了。”說罷也不理會墨蘭坐下便開始整理東西。
在盛家讀書的這幾年裏榮飛燕也發現了盛家幾位姑娘的不同。
墨蘭雖時常說著她過的比嫡女都要好但內心最是自卑，故而事事都爭強好勝。
如蘭雖是嫡女，但脾氣性子隨了生母，更是沒有半點城府，故而不被自己的父親喜愛。
明蘭雖年幼喪母但自幼在老太太膝下長大，是盛家女兒中過的最好的了，但她又懂得示弱和藏拙，叫人以為她過的不好又很好欺負。
嘉祐四年，齊衍與榮昱參加了這一年的科考，到了放榜那日宮中的內侍官帶著人敲鑼打鼓送榮昱回了寧國公府，內侍官笑瞇了眼：“恭喜夫人，永嘉候高中狀元。”
一家人很是高興，內侍官笑道：“夫人，齊國公府世子中了探花。”
寧國公高興的示意下人給內侍官拿賞：“大人辛苦了。”
次日二人的官職便下來了榮昱是從五品樞密都承旨，齊衍是正六品左司郎中。
二人中了舉，做了官自然不會在來讀書了，榮飛燕一去學堂上眾人便恭喜著，墨蘭問道：“飛燕妹妹，你家二哥哥高中是不是也快要定親了？”
楚國公主嗆聲道：“人家哥哥定不定親關你什麽事兒，一個姑娘家家的整日裏心思都不在正途上。”
墨蘭見此就要哭：“我不過是關心同窗罷了，幼悟姐姐怎麽能這麽說我，這要是讓別人聽去了我一個女兒家的清白還要不要了。”
楚國公主可不吃這一套：“這臉要不要全在你自己。”
見墨蘭還想說什麽榮飛燕便道：“盛四姑娘，我家二哥確實要定親了，定的是餘太師的嫡長孫女餘嫣然，只不過我二哥如今年歲小，母親叫他及冠後再娶妻。”
墨蘭啊了一聲：“餘太師的孫女！那個死了娘的餘嫣然！”
啪的一聲，楚國公主上前扇了墨蘭一巴掌，墨蘭回過神後指著楚國公主：“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榮飛燕攔住楚國公主對墨蘭到：“盛四姑娘，官家的幼女楚國公主也是年幼時失了母親，就連官家自己也是出生便母子分離，至死未能再見，盛四姑娘自己想死可別拉著所有人給你陪葬，還有，我記得你家的六妹妹也沒了生母，你怎麽能說出這般全無心肝的話。”
墨蘭低著頭：“我，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這邊的動靜終究驚動了盛家人，盛纮過來看著怒氣沖沖的楚國公主和半邊臉紅腫又哭著的墨蘭：“縣主，您二人在我家讀書又打了我的女兒這怕是不妥吧。”
榮飛燕冷哼一聲：“盛大人與其問我，不如好好的問問你的寶貝女兒說了些什麽，做了什麽。”
盛纮楞住了，他往日裏只知墨蘭聽話懂事，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能讓這二人如此大動肝火。
看著盛纮這幅樣子楚國公主道：“盛大人，你家這個女兒可真是好樣的，從前讀書的時候就這個哥哥，那個哥哥叫的親熱，借著詢問課業的緣故沒少往榮昱和齊衍身邊湊，私下裏又時常嫌棄榮家是泥瓦匠出生，齊衍的父母在齊家透明，說齊家的爵位日後都是齊衡的，前幾日榮昱高中狀元，齊衍高中探花，這不今兒個一來我二人連鬥篷都來不及脫盛四姑娘便問飛燕榮昱有沒有定親，我不過說了一句一個姑娘家不要過問旁的男子的婚事，你這女兒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後來飛燕告訴她榮昱與餘太師家的餘嫣然定親後她便驚訝道餘嫣然是一個自幼沒了娘的，盛大人，官家在生母死後方才得知生母是誰，楚國公主十一歲喪母，盛大人你也是自幼喪母的吧，怎麽四姑娘能說出這種話來，是你們家只有四姑娘見了男人要往上貼還是你們盛家姑娘都是這副德行。”
盛纮對於楚國公主的話很是慚愧：“這位姑娘所言甚是，我一定會好好教導這個逆女的，大家都先上課吧。”
楚國公主不屑道：“上什麽課，和這種人上課我覺得惡心，回去之後一定好好和爹爹說道說道。”
盛纮勸道：“姑娘，女兒間的打鬧就不要勞煩府中大人了，再說了，姑娘的爹爹也做不了主呀，我好歹是一個五品言官，姑娘的父親是一個閑散宗室，大家鬧開了不好。”
楚國公主道：“盛大人這是打算息事寧人了嗎？”
盛纮一攤手：“不然呢，姑娘以後還要在這裏讀書的嘛。”
楚國公主哼了一聲：“那行，我們二人以後就不在盛府讀書了。”
榮飛燕提醒道：“盛大人可記得我大嫂嫂那日說的話，幼悟是我大嫂嫂的侄女，又姓趙，還是慶歷四年生人，盛大人覺得幼悟的爹爹是誰？”
盛纮呆楞片刻後試探著問：“楚國公主？”
楚國公主點點頭，盛纮立刻跪下：“公主恕罪，臣，臣……”
他剛才做了什麽啊，威脅公主，這個公主的娘可是讓當今官家拋棄祖宗禮法立了生死兩皇後的，他要是同官家說了什麽那他的仕途可怎麽辦啊！柏兒和楓兒會不會受次牽連？榮貴妃又是太子的生母，那盛家要如何是好？他會不會一輩子都待在五品的位置上？不不不，會不會被尋個錯貶職了？他好不容易才爬上來啊！
盛家的幾個兒女也嚇住了，聞訊趕過來的盛老太太和王大娘子也不知所措，如今官家年邁，太子如今也十一了，官家當年就是十三歲登基，這日後可怎麽辦啊？她的如兒啊！她的明兒啊！
榮飛燕看著這個情景嘆了口氣：“盛大人，如今我二哥與齊衍都已經高中，我也快及笄了，這日後就不來府上叨擾了。”說罷拉著楚國公主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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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榮家眾人便去拜訪了盛家，榮家如今今非昔比盛家自是不敢怠慢，就連老太太也親自出來迎接，榮夫人帶著兒媳和女兒一下馬車王大娘子便上前笑道：“寧國夫人，前兒個接了你的拜帖我家老太太便叫下人們將府上裏裏外外都打掃一遍以迎接貴客。”
寧國夫人笑道：“哪裏用這樣，不過是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兒女，她們兩個聽說盛家有幾個與她們年紀相仿的哥兒姐兒便想過來看一看。”
王大娘子笑道：“我們家那些個小兔崽子能得郡主和小侯爺的青眼是她們的福氣。”
盛老太太開口道：“大娘子請寧國夫人到裏面說話吧。”
王大娘子這才反應過來賠笑道：“瞧我這，看見夫人來了就什麽都忘了，夫人裏邊請。”
一行人到了廳堂一時不知該怎麽坐，榮家的人都是有爵位和誥命的，榮父便坐上了主位的一席，榮夫人、榮顯、張大娘子、榮昱、榮飛燕，盛家人見此也由盛纮坐了主位的一席，剩下的人依長幼排著。
榮夫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大兒媳婦，是溫成皇後的妹妹，最後那個是我的小女兒榮飛燕。”
二人點頭示意，王大娘子也道：“這是我家的幾個孩子，長柏，長楓，墨蘭，如蘭，明蘭。”
幾人起身給榮家人見禮，榮夫人道：“我家昱哥兒是慶歷三年生的，燕姐兒是慶歷五年生的，不知你們家哥兒姐兒是什麽時候的？”
王大娘子道：“長柏是寶元三年人，長楓是慶歷二年人，墨蘭是慶歷四年人，如蘭和明蘭都是慶歷五年人。”
榮夫人笑道：“那幾個孩子真是年紀相仿啊。”
寧國公問道：“聽說你們家請了位莊學究？連齊家的兩個公子也要過來讀書？”
盛纮明白了榮家此行為何了，主動說道：“是啊，不知國公家的公子小姐在哪裏讀書？或是願意的話便來此一起吧。”
寧國公笑道：“她們兩個不過是跟公主皇子認了兩天字罷了，算不得讀書，既然盛大人如此客氣那我們就厚著臉皮將昱兒和飛燕送過來了。”
盛纮忙道：“國公爺哪裏的話，能同郡主和小侯爺一起讀書是我們家這幾個孩子的福氣。”
榮飛燕與張大娘子對視一眼後張大娘子便道：“我有個侄女兒，比飛燕大一歲，不知能否讓她也過來？”
王大娘子連忙點頭：“可以啊，當然可以了。”
文官雖清流但那是太子的外家啊，看看如今的李家就知道了，左右只是過來讀書罷了。
到了讀書那日榮飛燕帶著楚國公主便過來，學堂上男女分開就坐，女孩這邊盛家三姐妹按年紀而坐，三姐妹前面留了兩個位置，榮飛燕叫人將東西放到了第二席，男孩那邊因為是盛家的私塾嫡子長柏做了首席，齊衍、榮昱、齊衡、長楓依次而坐。
如蘭好奇的問：“飛燕姐姐，這位姐姐叫什麽呀？”
榮飛燕看了楚國公主一眼道：“她叫趙幼悟，你們喊她幼悟姐姐便是了。”
如蘭看了看二人的座位：“幼悟姐姐是縣主還是郡主啊？”二人笑著沒有回答。
墨蘭聽見這話上前熱絡道：“幼悟姐姐氣度不凡怕不是公主吧。”
楚國公主斜了她一眼：“我不過是個宗室女，坐首席那是飛燕看我比她年長罷了。”說罷也不理會墨蘭坐下便開始整理東西。
在盛家讀書的這幾年裏榮飛燕也發現了盛家幾位姑娘的不同。
墨蘭雖時常說著她過的比嫡女都要好但內心最是自卑，故而事事都爭強好勝。
如蘭雖是嫡女，但脾氣性子隨了生母，更是沒有半點城府，故而不被自己的父親喜愛。
明蘭雖年幼喪母但自幼在老太太膝下長大，是盛家女兒中過的最好的了，但她又懂得示弱和藏拙，叫人以為她過的不好又很好欺負。
嘉祐四年，齊衍與榮昱參加了這一年的科考，到了放榜那日宮中的內侍官帶著人敲鑼打鼓送榮昱回了寧國公府，內侍官笑瞇了眼：“恭喜夫人，永嘉候高中狀元。”
一家人很是高興，內侍官笑道：“夫人，齊國公府世子中了探花。”
寧國公高興的示意下人給內侍官拿賞：“大人辛苦了。”
次日二人的官職便下來了榮昱是從五品樞密都承旨，齊衍是正六品左司郎中。
二人中了舉，做了官自然不會在來讀書了，榮飛燕一去學堂上眾人便恭喜著，墨蘭問道：“飛燕妹妹，你家二哥哥高中是不是也快要定親了？”
楚國公主嗆聲道：“人家哥哥定不定親關你什麽事兒，一個姑娘家家的整日裏心思都不在正途上。”
墨蘭見此就要哭：“我不過是關心同窗罷了，幼悟姐姐怎麽能這麽說我，這要是讓別人聽去了我一個女兒家的清白還要不要了。”
楚國公主可不吃這一套：“這臉要不要全在你自己。”
見墨蘭還想說什麽榮飛燕便道：“盛四姑娘，我家二哥確實要定親了，定的是餘太師的嫡長孫女餘嫣然，只不過我二哥如今年歲小，母親叫他及冠後再娶妻。”
墨蘭啊了一聲：“餘太師的孫女！那個死了娘的餘嫣然！”
啪的一聲，楚國公主上前扇了墨蘭一巴掌，墨蘭回過神後指著楚國公主：“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榮飛燕攔住楚國公主對墨蘭到：“盛四姑娘，官家的幼女楚國公主也是年幼時失了母親，就連官家自己也是出生便母子分離，至死未能再見，盛四姑娘自己想死可別拉著所有人給你陪葬，還有，我記得你家的六妹妹也沒了生母，你怎麽能說出這般全無心肝的話。”
墨蘭低著頭：“我，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這邊的動靜終究驚動了盛家人，盛纮過來看著怒氣沖沖的楚國公主和半邊臉紅腫又哭著的墨蘭：“縣主，您二人在我家讀書又打了我的女兒這怕是不妥吧。”
榮飛燕冷哼一聲：“盛大人與其問我，不如好好的問問你的寶貝女兒說了些什麽，做了什麽。”
盛纮楞住了，他往日裏只知墨蘭聽話懂事，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能讓這二人如此大動肝火。
看著盛纮這幅樣子楚國公主道：“盛大人，你家這個女兒可真是好樣的，從前讀書的時候就這個哥哥，那個哥哥叫的親熱，借著詢問課業的緣故沒少往榮昱和齊衍身邊湊，私下裏又時常嫌棄榮家是泥瓦匠出生，齊衍的父母在齊家透明，說齊家的爵位日後都是齊衡的，前幾日榮昱高中狀元，齊衍高中探花，這不今兒個一來我二人連鬥篷都來不及脫盛四姑娘便問飛燕榮昱有沒有定親，我不過說了一句一個姑娘家不要過問旁的男子的婚事，你這女兒就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後來飛燕告訴她榮昱與餘太師家的餘嫣然定親後她便驚訝道餘嫣然是一個自幼沒了娘的，盛大人，官家在生母死後方才得知生母是誰，楚國公主十一歲喪母，盛大人你也是自幼喪母的吧，怎麽四姑娘能說出這種話來，是你們家只有四姑娘見了男人要往上貼還是你們盛家姑娘都是這副德行。”
盛纮對於楚國公主的話很是慚愧：“這位姑娘所言甚是，我一定會好好教導這個逆女的，大家都先上課吧。”
楚國公主不屑道：“上什麽課，和這種人上課我覺得惡心，回去之後一定好好和爹爹說道說道。”
盛纮勸道：“姑娘，女兒間的打鬧就不要勞煩府中大人了，再說了，姑娘的爹爹也做不了主呀，我好歹是一個五品言官，姑娘的父親是一個閑散宗室，大家鬧開了不好。”
楚國公主道：“盛大人這是打算息事寧人了嗎？”
盛纮一攤手：“不然呢，姑娘以後還要在這裏讀書的嘛。”
楚國公主哼了一聲：“那行，我們二人以後就不在盛府讀書了。”
榮飛燕提醒道：“盛大人可記得我大嫂嫂那日說的話，幼悟是我大嫂嫂的侄女，又姓趙，還是慶歷四年生人，盛大人覺得幼悟的爹爹是誰？”
盛纮呆楞片刻後試探著問：“楚國公主？”
楚國公主點點頭，盛纮立刻跪下：“公主恕罪，臣，臣……”
他剛才做了什麽啊，威脅公主，這個公主的娘可是讓當今官家拋棄祖宗禮法立了生死兩皇後的，他要是同官家說了什麽那他的仕途可怎麽辦啊！柏兒和楓兒會不會受次牽連？榮貴妃又是太子的生母，那盛家要如何是好？他會不會一輩子都待在五品的位置上？不不不，會不會被尋個錯貶職了？他好不容易才爬上來啊！
盛家的幾個兒女也嚇住了，聞訊趕過來的盛老太太和王大娘子也不知所措，如今官家年邁，太子如今也十一了，官家當年就是十三歲登基，這日後可怎麽辦啊？她的如兒啊！她的明兒啊！
榮飛燕看著這個情景嘆了口氣：“盛大人，如今我二哥與齊衍都已經高中，我也快及笄了，這日後就不來府上叨擾了。”說罷拉著楚國公主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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