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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陽王妃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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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陽王妃作死

今日是霍翀將軍的忌辰,中午的午宴設在了長秋宮,每逢今日文帝都心情沈痛。

席間汝陽王妃不請自來,進殿後一屁股坐在了越妃的位置上:“今日霍侯忌辰,老身知陛下定設家宴故不請自來。”而後看向諸位皇子公主:“老身今日倒要問問諸位皇子公主,你們是如何將我家裕昌逼到三才觀清修的。”

舒悅呵呵笑道:“汝陽王妃,裕昌郡主是私德不修才被送去三才觀的。”

淩不疑也附和道:“我二人的親事是陛下親自下旨雙親同意,老王妃現在說這些又是何意?”

汝陽王妃似抓住話柄:“雙親同意,那五公主為何不去拜見城陽候夫人。”

舒悅將茶杯重重放下:“一個爬床的賤婢也配當朝公主拜見,我未讓那賤婢給我行跪拜大禮已經是給她面子了。”

汝陽王妃氣急:“文舒悅,淳於氏是你未來的君姑。”

舒悅厲聲呵斥:“汝陽王妃請註意言辭,我乃當朝公主,帝後獨女,就連我那幾個嫂嫂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稱我一聲五公主,叔公見了我也是喚我一聲小五,汝陽王妃再不懂規矩就別怪我讓你一把年紀出去挨板子。”

汝陽王妃氣得不行:“你憑什麽?”

舒悅冷笑:“憑什麽,就憑我姓文,就憑我敢打禦史,就憑我能讓叔公休了你。汝陽王妃,今日是霍將軍的忌日,汝陽王不想我派人把你扔出宮門就閉嘴。”

汝陽王妃朝文帝喊道:“陛下”

文帝充耳不聞,汝陽王妃不死心又喊了幾聲,忽聽得內侍通報:“越妃至。”

汝陽王妃悻悻的閉了嘴,越妃進來後直奔汝陽王妃居高臨下的看著汝陽王妃:“叔母,這是我的位置,還請叔母讓一讓。”

汝陽王妃嘟囔了幾句:“你不是不來嗎,平時也不參加家宴的。”

越妃笑著看向汝陽王妃:“我想念叔母了,聽說叔母來了,就想著叔母身邊應該有個能說體己話的人,這不就急急的趕了過來,來人呢,給汝陽王妃賜坐。”

汝陽王妃在宮女剛拿過來的墊子上坐好後道:“我到底是你的長輩。”

越妃不愧是越妃:“若真要論長輩,叔母也是陛下的長輩,不如坐到陛下的座位如何?”越氏一上來就將皇子公主挨個兒數落了一番,汝陽王妃見此便說越妃過於嚴厲,越妃見汝陽王妃如此便道:“為父母生他們養他們不求他們體貼孝順只求他們不要行徑浪蕩壞了父母顏面,叔母,為父母的這點兒要求算是高了嗎?也是,你家孫女就從不顧及父母顏面成日又哭又鬧的恨嫁,如今都把自己折騰到三才觀去了。”

一場宴席以汝陽王妃完敗結束了。

今日是舒悅與淩不疑的定親宴,程少商與樓垚也從聞喜縣趕了回來。

舒悅一早就吩咐過公主府的侍衛,若有硬闖者格殺勿論,因此今日門口的侍衛多了好些個。

皇子公主、朝中大臣、世族子弟但凡在都城中叫得上名字的都受邀參加,白芷形色匆匆走進來:“公主,汝陽王妃帶著侍衛要闖公主府。”

舒悅放下酒杯問道:“死了嗎?”

白芷點點頭:“除了汝陽王妃與淳於氏,其餘擅闖公主府的侍衛與奴婢都被就地正法。”

舒悅一笑起身從主位上下來:“傳汝陽王妃與淳於氏進殿。”

汝陽王妃氣勢洶洶的帶著城陽候夫人這個狗腿子走了進來,一進殿內就喊道:“文舒悅,你這是什麽意思?”

舒悅瞥了一眼小人得志的淳於氏:“當然是汝陽王妃看到的意思,就算皇子公主入府也要通傳,況且今日是我與淩不疑的定親宴,父皇母後都會到場,汝陽王妃帶兵擅闖,是想要行刺聖上,意圖謀反嗎?”

汝陽王妃沒想過舒悅會這麽一個罪名安在她頭上:“文舒悅你胡說,文舒悅,你今日為何不宴請城陽候夫人。”

舒悅冷笑一聲:“汝陽王妃,看來那日汝陽王妃還是沒有聽明白,淳於氏一個爬床的賤婢,不配上我公主府的門。”

程少商也站到舒悅身邊:“汝陽王妃,公主都說了不想見到這個攀上自己外兄床的人,汝陽王妃何必帶著她自討沒趣,今日一眾貴眷都在,汝陽王妃這不是在讓淳於氏沒臉活著嗎?”

汝陽王妃不敢對舒悅如何可程少商她卻不怕:“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今日我就替宣神谙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舒悅抓住汝陽王妃揮過來的手臂將其推到一邊對侍女道:“城陽候夫人不敬尊位,挑唆汝陽王妃擅闖公主府,拉下去杖二十。”

話落門外侍衛入內將淳於氏拉了出去杖責。

待二十杖打完帝後妃三人才姍姍來遲,舒悅與一眾皇子公主帶著帝後妃去了另一處,舒悅與三公主言語間又嘲諷了裕昌郡主一通,汝陽王妃氣急敗壞打著汝陽王:“你是死人啊,他們編排孫女你不吱聲。”

汝陽王嫌棄的甩開汝陽王妃:“閉嘴吧,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若不是你鼓動裕昌,她早早的嫁了越侯世子如今何必去觀裏吃苦。”

汝陽王妃見狀撒潑道:“淳於氏行事在不端也是老身的救命恩人,今日你們羞辱她就是羞辱我若不給老身一個說法,我就”

汝陽王激動的說:“要去死啊,那可太好了”此言一出眾人都笑出了聲。

汝陽王妃繼續發揮潑婦本質:“我要到外面去叫屈喊冤,剛好今日滿朝文武家眷都在老身叫他們都看看,他們是如何對待庇護他們兄妹長大的親叔母看看這些好名聲保不保得住。”

汝陽王無奈的走到文帝旁邊:“陛下,陛下你看就是這麽個瘋婦一有不如意就要死要活的撒潑當初我說休妻,你跟我說糟糠之妻不下堂,還給我出什麽餿主意,說是分居不休妻讓我到城外做什麽修士你說說我連道德經都讀不明白做什麽苦修好好好我不休妻我絕婚行不行,我要絕婚。”此言一出文帝也楞住了。

汝陽王妃見此哭道:“我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居然這樣對我。”

汝陽王也跪下求文帝:“陛下,老夫實在受不了了,實在受不住她了。”

文帝連忙扶起汝陽王:“使不得使不得叔父快快請起。”

舒悅行至汝陽王身側:“叔公今日便可休妻。”

汝陽王詫異的看向舒悅,舒悅示意白芷將一個由紅布蓋著的東西呈上來,汝陽王指著那東西問道:“小五,這是?”

舒悅一把扯下紅布,裏面是一尊女媧像,舒悅笑著看向汝陽王妃和淳於氏:“叔婆,淳於氏,這女媧像你們二人不陌生吧?”

汝陽王妃未覺什麽反倒是淳於氏緊張的很,舒悅伸手接過侍女遞來的錘子,汝陽王妃不悅道:“文舒悅,這可是女媧像,你想幹什麽?”

舒悅一笑:“汝陽王妃一會兒不就知道了。”說罷拿起錘子,一下、兩下……,女媧像碎了,裏面的書信都掉了出來,汝陽王妃不知所措的看向淳於氏,淳於氏此刻已經面如死灰了。

舒悅從碎片中拿出書信遞給文帝:“父皇,這是城陽候淩益與彭坤合謀殺害霍翀將軍的證據。”

文帝震驚的接過書信翻看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汝陽王妃雖是深閨婦人但也知孤城一事,更知霍翀在文帝心中的地位,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東西在她日日拜的女媧像中,而這女媧像又是淳於氏送給她的,汝陽王妃很是絕望。

舒悅待文帝看完後才道:“父皇,這女媧像是淳於氏送給汝陽王妃的,汝陽王妃日日供奉。”

汝陽王妃聽後連連搖頭:“我,我不知道啊!”

淳於氏破罐子破摔道:“淩不疑他是淩益的兒子,他也逃不了。”

舒悅不屑道看向淳於氏:“誰告訴你淩不疑是淩益的兒子。”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舒悅緩緩開口:“淩不疑姓霍,是霍翀將軍的幼子霍無傷。”

淳於氏不相信指著淩不疑問舒悅:“你如何證明他是霍無傷?”

舒悅看著淳於氏:“淩不疑與霍無傷容貌雖一樣,但霍無傷的腰間有一個三耳虎頭的胎記。”而後看向文帝:“父皇可有此事?”

文帝點點頭:“對,無傷確實有胎記。”

得到文帝肯定的回答舒悅一拍淩不疑:“把衣服脫了。”

淩不疑有些震驚:“啊!”

舒悅又是一掌:“叫你脫你就脫,大男人扭捏什麽,又不會少塊肉。”淩不疑不情不願的將衣裳解開,王妃與公主也背過身去回避。

舒悅指著那個三耳虎頭問文帝:“父皇您看是不是這個?”

文帝確認胎記後拍著淩不疑:“你為什麽不早說?”

淩不疑與文帝講了一路的艱辛以及無奈,舒悅打斷二人的溫存:“父皇,兒臣已經叫二皇兄和二姊夫圍了城陽候府,只等父皇發話了。”

文帝問道:“你的府兵也就百人如何能圍了城陽候府?”

舒悅笑了笑:“兒向幾位兄姊各借了五十人,還有何、萬、程三家部曲。”

文帝抹了把淚:“曹成,叫羽林虎賁捉拿淩益,另昭告天下為無傷證名。”

曹成領命傳詔,舒悅問道:“父皇,那淳於氏與汝陽王妃……”

文帝冷眼看著淳於氏:“淳於氏斬立決,汝陽王妃……”

汝陽王顧及多年夫妻為汝陽王妃求情:“陛下,可否留她一命?”

越妃給出建議:“不如讓王妃去三才觀清修?”

文帝便道:“汝陽王妃君前失儀入三才觀清修,裕昌郡主擇日與越侯世子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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