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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子晟兄,無事淩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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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子晟兄,無事淩不疑

與黑甲衛行至高處淩不疑問道:“聽說你上個月巡視封地帶回一個樂師?”

舒悅感慨這消息傳的可真快,淩不疑人在前線都能得到消息,又想起府中那個會彈琴的美人有些驕傲道:“對啊,徵羽很漂亮,都城裏沒有人能和他相比,琴彈的也很好,與那袁善見不相上下。”

淩不疑又看了一眼瑾安:“那你為何不帶著那個?”

舒悅笑了笑:“子晟兄,你今天沒有去宴席是不是為了軍械一事?是不是有了眉目?是不是要抓人了?”

淩不疑擡手制止:“停停停,有事子晟兄,無事淩不疑,說,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又闖什麽禍要我背鍋?”

舒悅哎呀一聲:“我沒有闖禍,上個月把姓左的給打了父皇把我禁足,如今期限才滿,我能闖什麽禍。”

淩不疑打量了舒悅一番:“你是說你怎麽知道我要處理軍械一事?還帶著你的侍衛長?你這是有備而來啊!”

舒悅呵呵笑者:“軍械一事是大事,你那性子肯定著急,瑾安名義上是我的侍衛長可別人都”

淩不疑打斷:“你直接說你想幹什麽?難不成是想讓他……,冒領軍功可是大罪。”

舒悅:“我可沒說讓他冒領軍功,就是你們抓人的時候或者其他的讓他湊個人頭就行,到時候你在父皇面前提一嘴就行了,成不?”

見就這要求淩不疑點頭同意了,他同意湊人頭,他同意在文帝面前說,但結果如何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片刻一輛馬車從眾人面前駛過在一處院落停下,舒悅看著那院子指給淩不疑道:“那個院子我知道,這是校尉程始一家發家之前的住處,如今這裏面住的是程校尉的幺女程少商,在家中行四,前段時間因為給程仲夫人的侄子蜂蜜讓其被野蜂蟄而被罰到此處思過。程校尉是家中長子是家主,程家有三子四女,長子詠、次子頌、三子少宮皆是伯夫人蕭氏所出,伯夫人蕭氏的大娘子婥,仲夫人葛氏的娖皆是幼時夭折,後來仲夫人生三娘子姎,伯夫人生四娘子嫋,伯夫人與仲夫人多有不睦,昔年大娘子出生之時程家艱難,大娘子便早夭了,後來仲夫人為刺激伯夫人便為二娘子取名娖,與伯夫人的女兒同音,這妯娌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了,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名字是不是不詳,仲夫人的二娘子也夭折了,之後伯夫人連生兩子,仲夫人卻只得一女便心生嫉妒,在伯夫人即將臨盆前找了個老神仙哄騙程家老夫人需留下伯夫人此胎方可逢兇化吉,不想伯夫人腹中雙生,那時剛好父皇命程校尉馳援孤城,伯夫人便在三子少宮和四女少商間留下了女兒。妯娌二人早就不睦,而仲夫人本就是想報覆伯夫人又豈會善待她的孩兒,這些年程校尉夫妻二人以為程老夫人會照拂四娘子,不想在仲夫人的挑唆下對四娘子不管不顧,程校尉夫妻二人送回家的銀子都入了仲夫人的腰包,程四娘子不受待見是程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這些年程四娘子非但沒有識文斷字就連吃食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那衣裳就連仲夫人身邊的侍女都不如,平日裏更是時常的隨便找個理由發落四娘子到這裏思過,前幾天程四娘子高熱,連著燒了半個月也不見程家派人照顧,身邊一直都是一個貼身侍女忙前忙後,那小丫頭比我府上的粗使侍女都辛苦。”

梁邱飛憤憤不平:“那程校尉送到家的銀子不都被仲夫人一房用了嗎?”

舒悅搖搖頭:“那可不是,程家二房有腿疾,仲夫人多年又只誕有二女,仲夫人嫉妒伯夫人二嫁之身卻誕下三子二女,仲夫人一心想要個兒子,連自己的親生的三娘子都未滿周歲就丟給三娘子的舅母撫養,仲夫人的郎婿與女兒唯唯諾諾受仲夫人壓迫多年,仲夫人對二人是動輒打罵。”

梁邱飛氣憤道:“虎毒不食子,這仲夫人怎麽這麽刻薄。”

舒悅一笑:“這還不算什麽”說著指著門口,擡眼望去剛才那仆婦正滿頭臟汙頤指氣使的對著門口裹著被子蹲著的女娘,女娘衣著簡樸連那仆婦都不如:“你瞧,誰家女娘穿的連仆婦都不如?誰家女娘會被下人這麽對待?”

梁邱飛點點頭:“確實,那老媼著實沒規矩。”

淩不疑此刻悠悠開口:“你對程家的事情倒是了解。”

舒悅搖了搖淩不疑的手臂:“我前些日子聽說程四娘子會些機關木匠還會做秋千椅便想請入府相識一番,誰知道我派去的人連程家大門都沒有進的去便被那李管婦就那天臟婆子,給趕了出去,父皇、太子、三兄都不給我做主。”

淩不疑:“所以,你要我替你出氣收拾李管婦,在去程家和程校尉夫婦說讓程四娘子去你府上給你做個秋千椅”

舒悅急忙點點頭,淩不疑:“嗯,這要求不難”說罷帶著黑甲衛離開,在竹林一處停下等著程家一行人。

待程家馬車駛來梁邱起開口:“前方馬車,停下檢查。”

馬車停下後李管婦上前行一禮:“將軍攔我們何事?”

梁邱起:“奉朝廷指令,捉拿嫌犯,來人搜馬車!”

李管婦阻攔道:“慢!車上乃是程始程校尉家四娘子,再無旁人了,諸位將軍,我家女公子尚未婚配,怎好輕易讓男子搜車!”

梁邱飛陰陽道:“你這仆婦倒是忠心護主。”

李管婦對梁邱飛的敵意有些不明所以,轉而看向舒悅:“不知這位女公子是位女將軍還是那位將軍的新婦,這位女公子與我家女公子同為女子是無妨的。”李管婦沒有畏懼,左右董舅父已經不在車上了,搜車也無妨。

而其他人卻並不是這樣想的,淩不疑等人已經看見賊人藏到馬車上,舒悅身為公主是千金貴體,這麽多人在這裏怎麽能讓公主親自動手,更何況若是賊人還在車上挾持了舒悅那該怎麽辦,他們如今逃亡已是亡命之徒,他們又怎麽可能讓舒悅陷入險境,宮中皇子公主唯舒悅是稱帝後出生,自舒悅出生後天下少有戰爭,舒悅的封地更是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天下不少百姓視舒悅為神女降世,舒悅象征著不少民心,一眾人已然黑了臉,瑾安一鞭子抽到李管婦面前的地上呵斥道:“放肆,此乃當今聖上第五女河東公主,公主如今尚未出嫁並非誰人新婦,況且,我等既攔你家馬車那你家這車自是有嫌疑的,若賊人尚在車內你是叫公主身處險境嗎?還是說你們程家意圖行刺公主?即便是沒有賊人,你又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讓公主做事,縱使你家程校尉在這也不敢指使公主。”

李管婦身後的侍女家丁早在聽到河東公主之時便已經跪下,回過神的李管婦忙跪下求饒,她哪裏知道平日裏在皇宮裏養尊處優的公主會到此處:“公主恕罪,奴婢有眼無珠不識得公主,還請公主恕罪,奴婢萬不敢指使公主做事,程家也萬不敢行刺公主。”

馬車裏的程四娘子顧及李管婦是自家人也開口求情:“公主息怒,吾等既是武將家眷,更當聽令行事,請公主與淩將軍就念在她獐頭鼠目,蠢如豬狗的份上,饒她一次。”

淩不疑對這個女娘有些好奇:“程四娘子如何知道在下是淩不疑?”

程四娘子:“臣女聽聞公主與淩將軍手足情深,況且這郊外偏僻,而方才那位將軍說是捉拿嫌犯,若沒有淩將軍在場那聖上斷不會叫公主涉險,如此說來將軍便只能是淩將軍與黑甲衛了。”

舒悅也問道:“那程四娘子是如何知道今日我帶著的是瑾安而不是別人?”

程四娘子又解釋道:“公主府侍衛雖多但能伴公主身側的也只有瑾安公子。”

舒悅一笑:“四娘子聰慧,這老媼適才也不過一句話,不知者無罪,都起來吧。”聞言婦人連忙起身退到一邊

梁邱起:“女公子當真敢被搜車?”

車內女子淡淡道:“既是朝廷捉拿要犯程氏自當聽從,做事不虧心自然敢,只是搜車之前,還請少將軍上前一步說話。”

待淩不疑行至車前,女子開口“少將軍,搜車有什麽趣味,我家旁邊的草垛,那才有趣得緊。”一雙芊芊素手掀開簾子指著屋旁的草垛“天幹物燥,若是那草垛不小心著起了火,說不定還可以大變活人,到時候可就更加有趣了。”

方才的婦人此刻急了,別人不知道草垛裏有什麽她可是知道的,哎呀一聲上前:“少將軍,五公主,我家女公子高燒半月有餘,整日胡言亂語的,千萬不要當真。”

車內女子:“當不當真的燒一下不就知道了,少將軍,我家雖不是大門大戶,但一個草垛還是燒得起”

婦人急得直跺腳:“燒不得!燒不得!燒不得!”

舒悅笑著說:“不就是一個草垛嗎有什麽燒不得的,還是說……”婦人聞言噤聲

舒悅給了瑾安一個眼神,瑾安會意接過黑甲衛的火把上前點燃草垛,不過片刻一個灰頭土臉的男子從裏面出來大喊著著火了,瑾安與另一名侍衛立即上前將人壓到淩不疑面前,淩不疑看著人抓住了便放馬車離開,婦人卻急的跳腳,車上的女子:“李管婦,將軍都說放行了,你怎麽還楞在這兒?”

李管婦指著馬車:“四娘子你!”

車內的女子:“要想活命,就別廢話,壓這些走。”婦人無奈只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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