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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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江宏院只對賀佳說了弟弟的事，並沒有說起自己小時候的遭遇，那些對他來說已經是過去，現在的他並不想回頭看。
江宏院的沈默讓賀佳明白了一切，她嚴肅地說道：“家庭暴力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我老公是做刑警的，我對法律也有一些研究，按照你的說法，這樣的傷還不構成犯罪，虐待兒童的處罰也處於一個模糊地帶，要通過法律制裁她比較困難，你們能做的就是遠離施暴人，在無法完全遠離的情況下，你們盡量不要和她起沖突，必要的時候保留罪證。”
說起這個，賀佳也有幾分無奈，這兩個孩子都還未成年，尤其是安佳臣還是個學齡前兒童，即使走上法庭，大概率不會剝奪他們父母的監護權，這讓別人想要幫助他們也有心無力。
聽到賀佳的答覆，江宏院並沒有沮喪，而是平靜地說道：“謝謝。”
他看著床上已經熟睡過去的小崽崽，一向毫無波瀾的眼中露出幾分溫柔，漸漸目光變得越來越堅定。
早上，再再醒來，身上已經不痛了，只是還留著一些受傷的瘀痕。
江珊也知道他這樣一副樣子不好出去見人，和幼兒園老師請了假後，就自己去上班了。
江宏院有些不放心讓一個才受過傷害的小崽崽獨自待在家裏，加上他還在擔心小崽崽的心理狀態，想了想還是帶上他一起去了學校。
再再臉上還留著掌痕，江宏院給他戴上了口罩。
再再又一次可以跟著哥哥去上學，被江宏院一路抱著時高興地左看看右看看。
上了地鐵，江宏院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又把小崽崽放到自己身邊的空位，地鐵發動，江宏院從書包裏摸出一塊兒童手表給再再戴上。
“點這裏可以給我打電話。”江宏院簡明扼要地說道。
這個智能手表是江宏院拿到稿費後給小崽崽買的禮物，本來昨天就想送給他的，他已經提前把自己的聯系方式存了進去，可以讓小崽崽在發生任何事情的第一時間就聯系得到他。
再再“哇”了一聲，高興地想要從座位上跳起來，但被江宏院按住了腦袋：“坐好。”
“謝謝哥哥，再再好喜歡這個手表。”再再愛不釋手地看著自己手上粉藍色的手表，不到一會兒工夫就自己把手表的功能摸索出七七八八。
來到學校後，江宏院還是像上次一樣把再再寄放在老師辦公室。
因為上一次就聽兩個女老師說起過江宏院的這個弟弟又可愛又乖巧，對於江宏院寄放弟弟這件事，老師們都十分歡迎。
除了去上課以及正在備課的老師，其他老師都圍過來逗小崽崽。
“你是叫臣臣吧，你今年多大啦？”
“你會背古詩嗎？”
……
被大人們圍在一起，再再也毫不怯場，他糯聲糯氣地一一回答：“臣臣今年四歲半，我會背古詩，我還學過《三字經》《韻律啟蒙》，我最近還學了小蜜蜂舞。”
說著再再就給大家跳了一小段學到的舞蹈。
“哇，小崽崽跳舞也太可愛了吧！”
“剛剛他說這是小蜜蜂舞對吧，我也要讓我孩子去學。”
“哈哈，這小崽崽真的一點都不怕生誒，不像我家那個，拉著他去見親戚就像要他命一樣。”
幾個老師紛紛拿出手機錄下再再跳舞的視頻，發在了他們老師的群裏，越來越多的老師被吸引過來，只要沒課的老師都會來這個辦公室逗逗這個小朋友。
期間還有老師試圖讓再再把口罩拿下來，但再再都按照哥哥教他的以生病為由擋了回去，老師們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沒強求。
等到中午午休江宏院來接弟弟時，就看到弟弟左手右手提了兩大包零食。
旁邊老師還舍不得地揉了揉再再的小腦袋：“要不要跟老師去吃午飯？老師帶你去吃好吃的。”
再再看了看哥哥，有禮貌地說道：“謝謝老師，但是再再要和哥哥一起吃午飯。”
這個老師也知道江宏院獨來獨往的性格，便也沒勉強。
江宏院帶著再再去吃了午飯，期間他把再再口罩拿下來查看了一下，發現掌痕已經差不多褪掉了，但他還是又給再再上了一遍膏藥。
再再應付了一早上的大人們，很快就困了，午飯只吃了幾口就開始打瞌睡，他身子倒一下，又清醒幾秒，往嘴裏扒一口飯，嚼了幾下又開始閉上眼睛。
江宏院為了避開閑人，專門找了個清凈的小亭子吃飯，但午休期間依然有路過的學生。
幾個路過女生看到這一幕，心都快被小崽崽困得要命還努力吃飯的樣子萌化了，紛紛掏出手機想拍下來。
突然她們就感覺一道涼涼的視線落在她們身上，轉頭才發現這個小崽崽旁邊坐著的人居然是江宏院。
其他幾個女生都被嚇得收起手機，只有一個女生拍下了一張小崽崽的照片，才不慌不忙地收起手機朝江宏院看去。
江宏院也看到了關曉霜，畢竟這個人之前在公交車站幫他維護過小崽崽，他到底沒做出搶手機刪照片的事。
關曉霜吃完午飯正要和室友一起回宿舍休息，就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推了推眼鏡道：“要不要我幫你帶他去宿管老師那，臨時給他安排一個房間睡一下？”
江宏院看著昏昏欲睡的小崽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關曉霜找到宿管老師說明白了事情來由，宿管老師便給小崽崽安置在了值班室。
“你乖乖在這裏待著，我下課來接你。”江宏院有些不放心地叮囑。
再再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只模模糊糊聽到哥哥說了句什麽，他閉著眼睛摸到了柔軟的被子和枕頭，咂了咂嘴，一秒入睡。
等到再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了，正好值班的宿管老師去處理某個宿舍的違規用電器事情，值班室裏只剩下他一人。
再再才睡醒，眼神還有些懵懵的，他坐在床上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下意識喊了兩聲“哥哥”，沒有得到回應。
再再沒哭也沒鬧，他小心地墊著旁邊的小板凳爬下床，又背上自己的小黃鴨書包，就打算出去自己找哥哥。
因為有系統這個地圖導航在，再再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迷路，只不過宿舍離哥哥的教室好遠，再再一路上歇了兩次才走到。
此刻正好是第二堂課結束後的課間，按照往常，高三生的課間一般是用來補覺或者完成課後作業，但高三一班的教室內卻異常熱鬧，連門外都圍了一圈其他班過來看熱鬧的學生。
“你有什麽證據說這本筆記本是我偷拿的，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把它掉在了過道裏，才會被我撿到。”面對著江宏院的質問，孫川不僅沒慌，反而振振有詞地說道。
張彤附和道：“要不是我們川哥好心幫你撿起來，現在這本筆記本說不準都被當成垃圾掃掉了，你應該謝謝我們川哥。”
江宏院冷冷地看著幾人，這幾個人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他可以確定自己不會把這麽重要的筆記本隨意掉在地上，可教室裏的監控已經壞了一個多月，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他們話的真假。
孫川也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才肆無忌憚地編造謊言，他最喜歡看的就是江宏院吃癟的樣子，怪笑著說：“謝我的話就不必了，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只不過……江宏院你的心理是不是有點問題，怎麽在筆記本裏寫了那麽多殺人的方法，你該不會真的想殺人吧？”
小團體的另一人李巖也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可不是，看得我毛骨悚然，我跟你們說，那本筆記本裏寫了很多下水道藏屍、冰箱裏分解的屍塊、密室裏上吊的大學生……”
“閉嘴！”江宏院握緊了拳頭。
“怎麽，你還想打人？還是你真的想殺了我，你可真是個惡心的變態！”孫川說著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孫川，夠了！”關曉霜作為班長，打算站出來終止這場鬧劇。
“喲，怎麽我說到真相你們想捂嘴了啊？咱們大班長可真是關心愛護江同學呢，該不會班長你暗戀他吧？”孫川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旁邊的男生也哄笑起來。
關曉霜反感地皺起眉。
不等她說話，孫川又說道：“班長，你就算再喜歡他，也擦亮眼睛看看吧，他就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說著孫川隨手翻開一頁念了起來，江宏院想要奪回自己的筆記本，孫川眼疾手快地把筆記本又扔到張彤手裏，張彤接著念了一句又扔到其他人手裏。
他們就像逗動物園的猴子一般，肆意把江宏院的私人筆記本內容公之於眾，旁邊的人也越圍越多，卻沒有多少人站出來幫江宏院一下，關曉霜和其他幾個班委想要阻止，卻被一群男生擋住了。
江宏院沒有理會他們這些惡趣味的把戲，而是盯著孫川道：“還我。”
孫川不緊不慢地說：“你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你是個心理變態，我就把筆記本還……”
孫川話還沒說完，視線中忽然出現一道黑影，朝著他撞了過來，他肚子一痛，整個人也被撞得向後跌倒在地上。
“你才是‘大便苔’！”再再叉腰，聲音洪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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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宏院只對賀佳說了弟弟的事，並沒有說起自己小時候的遭遇，那些對他來說已經是過去，現在的他並不想回頭看。
江宏院的沈默讓賀佳明白了一切，她嚴肅地說道：“家庭暴力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我老公是做刑警的，我對法律也有一些研究，按照你的說法，這樣的傷還不構成犯罪，虐待兒童的處罰也處於一個模糊地帶，要通過法律制裁她比較困難，你們能做的就是遠離施暴人，在無法完全遠離的情況下，你們盡量不要和她起沖突，必要的時候保留罪證。”
說起這個，賀佳也有幾分無奈，這兩個孩子都還未成年，尤其是安佳臣還是個學齡前兒童，即使走上法庭，大概率不會剝奪他們父母的監護權，這讓別人想要幫助他們也有心無力。
聽到賀佳的答覆，江宏院並沒有沮喪，而是平靜地說道：“謝謝。”
他看著床上已經熟睡過去的小崽崽，一向毫無波瀾的眼中露出幾分溫柔，漸漸目光變得越來越堅定。
早上，再再醒來，身上已經不痛了，只是還留著一些受傷的瘀痕。
江珊也知道他這樣一副樣子不好出去見人，和幼兒園老師請了假後，就自己去上班了。
江宏院有些不放心讓一個才受過傷害的小崽崽獨自待在家裏，加上他還在擔心小崽崽的心理狀態，想了想還是帶上他一起去了學校。
再再臉上還留著掌痕，江宏院給他戴上了口罩。
再再又一次可以跟著哥哥去上學，被江宏院一路抱著時高興地左看看右看看。
上了地鐵，江宏院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又把小崽崽放到自己身邊的空位，地鐵發動，江宏院從書包裏摸出一塊兒童手表給再再戴上。
“點這裏可以給我打電話。”江宏院簡明扼要地說道。
這個智能手表是江宏院拿到稿費後給小崽崽買的禮物，本來昨天就想送給他的，他已經提前把自己的聯系方式存了進去，可以讓小崽崽在發生任何事情的第一時間就聯系得到他。
再再“哇”了一聲，高興地想要從座位上跳起來，但被江宏院按住了腦袋：“坐好。”
“謝謝哥哥，再再好喜歡這個手表。”再再愛不釋手地看著自己手上粉藍色的手表，不到一會兒工夫就自己把手表的功能摸索出七七八八。
來到學校後，江宏院還是像上次一樣把再再寄放在老師辦公室。
因為上一次就聽兩個女老師說起過江宏院的這個弟弟又可愛又乖巧，對於江宏院寄放弟弟這件事，老師們都十分歡迎。
除了去上課以及正在備課的老師，其他老師都圍過來逗小崽崽。
“你是叫臣臣吧，你今年多大啦？”
“你會背古詩嗎？”
……
被大人們圍在一起，再再也毫不怯場，他糯聲糯氣地一一回答：“臣臣今年四歲半，我會背古詩，我還學過《三字經》《韻律啟蒙》，我最近還學了小蜜蜂舞。”
說著再再就給大家跳了一小段學到的舞蹈。
“哇，小崽崽跳舞也太可愛了吧！”
“剛剛他說這是小蜜蜂舞對吧，我也要讓我孩子去學。”
“哈哈，這小崽崽真的一點都不怕生誒，不像我家那個，拉著他去見親戚就像要他命一樣。”
幾個老師紛紛拿出手機錄下再再跳舞的視頻，發在了他們老師的群裏，越來越多的老師被吸引過來，只要沒課的老師都會來這個辦公室逗逗這個小朋友。
期間還有老師試圖讓再再把口罩拿下來，但再再都按照哥哥教他的以生病為由擋了回去，老師們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沒強求。
等到中午午休江宏院來接弟弟時，就看到弟弟左手右手提了兩大包零食。
旁邊老師還舍不得地揉了揉再再的小腦袋：“要不要跟老師去吃午飯？老師帶你去吃好吃的。”
再再看了看哥哥，有禮貌地說道：“謝謝老師，但是再再要和哥哥一起吃午飯。”
這個老師也知道江宏院獨來獨往的性格，便也沒勉強。
江宏院帶著再再去吃了午飯，期間他把再再口罩拿下來查看了一下，發現掌痕已經差不多褪掉了，但他還是又給再再上了一遍膏藥。
再再應付了一早上的大人們，很快就困了，午飯只吃了幾口就開始打瞌睡，他身子倒一下，又清醒幾秒，往嘴裏扒一口飯，嚼了幾下又開始閉上眼睛。
江宏院為了避開閑人，專門找了個清凈的小亭子吃飯，但午休期間依然有路過的學生。
幾個路過女生看到這一幕，心都快被小崽崽困得要命還努力吃飯的樣子萌化了，紛紛掏出手機想拍下來。
突然她們就感覺一道涼涼的視線落在她們身上，轉頭才發現這個小崽崽旁邊坐著的人居然是江宏院。
其他幾個女生都被嚇得收起手機，只有一個女生拍下了一張小崽崽的照片，才不慌不忙地收起手機朝江宏院看去。
江宏院也看到了關曉霜，畢竟這個人之前在公交車站幫他維護過小崽崽，他到底沒做出搶手機刪照片的事。
關曉霜吃完午飯正要和室友一起回宿舍休息，就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推了推眼鏡道：“要不要我幫你帶他去宿管老師那，臨時給他安排一個房間睡一下？”
江宏院看著昏昏欲睡的小崽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關曉霜找到宿管老師說明白了事情來由，宿管老師便給小崽崽安置在了值班室。
“你乖乖在這裏待著，我下課來接你。”江宏院有些不放心地叮囑。
再再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只模模糊糊聽到哥哥說了句什麽，他閉著眼睛摸到了柔軟的被子和枕頭，咂了咂嘴，一秒入睡。
等到再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了，正好值班的宿管老師去處理某個宿舍的違規用電器事情，值班室裏只剩下他一人。
再再才睡醒，眼神還有些懵懵的，他坐在床上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下意識喊了兩聲“哥哥”，沒有得到回應。
再再沒哭也沒鬧，他小心地墊著旁邊的小板凳爬下床，又背上自己的小黃鴨書包，就打算出去自己找哥哥。
因為有系統這個地圖導航在，再再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迷路，只不過宿舍離哥哥的教室好遠，再再一路上歇了兩次才走到。
此刻正好是第二堂課結束後的課間，按照往常，高三生的課間一般是用來補覺或者完成課後作業，但高三一班的教室內卻異常熱鬧，連門外都圍了一圈其他班過來看熱鬧的學生。
“你有什麽證據說這本筆記本是我偷拿的，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把它掉在了過道裏，才會被我撿到。”面對著江宏院的質問，孫川不僅沒慌，反而振振有詞地說道。
張彤附和道：“要不是我們川哥好心幫你撿起來，現在這本筆記本說不準都被當成垃圾掃掉了，你應該謝謝我們川哥。”
江宏院冷冷地看著幾人，這幾個人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他可以確定自己不會把這麽重要的筆記本隨意掉在地上，可教室裏的監控已經壞了一個多月，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他們話的真假。
孫川也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才肆無忌憚地編造謊言，他最喜歡看的就是江宏院吃癟的樣子，怪笑著說：“謝我的話就不必了，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只不過……江宏院你的心理是不是有點問題，怎麽在筆記本裏寫了那麽多殺人的方法，你該不會真的想殺人吧？”
小團體的另一人李巖也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可不是，看得我毛骨悚然，我跟你們說，那本筆記本裏寫了很多下水道藏屍、冰箱裏分解的屍塊、密室裏上吊的大學生……”
“閉嘴！”江宏院握緊了拳頭。
“怎麽，你還想打人？還是你真的想殺了我，你可真是個惡心的變態！”孫川說著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孫川，夠了！”關曉霜作為班長，打算站出來終止這場鬧劇。
“喲，怎麽我說到真相你們想捂嘴了啊？咱們大班長可真是關心愛護江同學呢，該不會班長你暗戀他吧？”孫川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旁邊的男生也哄笑起來。
關曉霜反感地皺起眉。
不等她說話，孫川又說道：“班長，你就算再喜歡他，也擦亮眼睛看看吧，他就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說著孫川隨手翻開一頁念了起來，江宏院想要奪回自己的筆記本，孫川眼疾手快地把筆記本又扔到張彤手裏，張彤接著念了一句又扔到其他人手裏。
他們就像逗動物園的猴子一般，肆意把江宏院的私人筆記本內容公之於眾，旁邊的人也越圍越多，卻沒有多少人站出來幫江宏院一下，關曉霜和其他幾個班委想要阻止，卻被一群男生擋住了。
江宏院沒有理會他們這些惡趣味的把戲，而是盯著孫川道：“還我。”
孫川不緊不慢地說：“你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你是個心理變態，我就把筆記本還……”
孫川話還沒說完，視線中忽然出現一道黑影，朝著他撞了過來，他肚子一痛，整個人也被撞得向後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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