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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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安素耍得是比其餘修士略長的輕劍，兩指相夾背手負劍時，劍尖剛好抵住後腦勺。
她用以練習的木劍、軟劍亦是如此，因此打鬥時，總能在師弟師妹中搶到先機。
逃跑時，跑得也比一般人要快。
“師姐，師姐，師姐——”
方柳兒含糊不清的聲音由遠及近，終於清晰起來，她趕上了在前方禦劍狂飛的安素，橫過來擋在她身前，
“師姐，你飛得太快了，師妹都跟不上你。”
安素捂臉，恨不得以頭搶地：
“丟死人了，我簡直是烏鴉嘴，說什麽中什麽。”
“謝修士未曾怪師姐，不是麽？”見安素終於冷靜了下來，方柳兒不再加速，操控著仙劍慢悠悠在空中飄著，饒有啥事地捏了個訣，
“不過那位謝修士，可真是個大美人兒。”
安素老臉一紅，隨即振作精神，從仙劍上蹦跶起來：“我知道了！”
“師姐知道了什麽？”
“那位謝修士如花似玉，卻偏生要拜玉塵師叔為師。定是老天爺覺得玉塵師叔太過寂寞，給玉塵師叔安排的未來的道侶。”
“？”方柳兒。
師姐，你腦子沒事吧，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等女修匆匆飛遠，謝空林調出星露，撚著兩枚請柬飛上霧凇峰。
自從那日連挨她幾拳後，星露就徹底服帖了，雖然偶爾有自己的想法，全部都在謝空林強大的念力威壓下，聽她的吩咐行事。
“宿主。”饒舌的系統出聲，“那兩名女修針對你，你怎麽不反駁她？”
“嗯？”謝空林道，“我一個百歲的老魔頭，用得著與那兩個正派弟子計較？”
前有魔頭屢屢侵犯修真界，後有魔尊出手重傷玉塵子，禦華門上上下下，一提到魔界那名魔尊，全是一片罵聲。
謝空林可一點都不與他們計較，偶爾下山遇到同行，還會跟著罵幾句。連這都不在乎，兩個女娃娃的隨口一說，多大點事兒？
站在星露劍上，謝空林俯視霧凇峰峰頂。
桃兒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懸崖邊，晃蕩著雙腿，一邊啃著靈果，一邊四顧假裝賞景，眼裏卻透露著毫不掩飾的羨慕。
羨慕他們二人能去主峰參加拜師大典吧，
也是，請柬只發了兩份，桃兒自然是沒有的。
謝空林是在上山的必由之路上找到顧煜之的，
紫金冠，玉腰帶，穿的是精致華貴的鶴氅，額前一枚朱紅印，與眼尾小痣相輝映。顧煜之站在山路邊，負手而立。
他面前正站了個人，滿臉通紅，穿著粗氣，臉上卻不忘掛滿諂媚的笑容，沖顧煜之點頭哈腰。
“真人。”只聽那人道，
“這是我家家主備下的一點薄禮，還請真人收下。”
謝空林身處半空中，聽到這話，聞聲看去，頓時樂了。
乾坤丹，化清露，外加無數稀世靈藥，專滋養靈臺，這還真是打聽到顧煜之被魔尊所傷，精心準備的禮物。
可惜，這禮物砸下去，只能聽得到一聲回音。
“姜家主有心了，姜家長子姜玨拜入主峰，如今已是築基期修士，不枉費家主一片苦笑。”顧煜之道，甚至未低頭查看地上的禮物。
“前些年已經說得很清楚，我與姜家眾弟子無緣，掌事還請回吧。”
“可。”掌事急了，“可真人近日有消息傳出，說要收一名女修做弟子，為何不能將我姜家的第二十七子一並收下？”
姜家這個名號，謝空林很早就聽說過。
他們不能算是修道世家，甚至只能算凡塵界有名的家族，自開創到現在，姜家攏共經歷了一百五十個春秋。
最早的家主是一屆凡夫俗子，毫無仙骨，可他沈迷搜集靈器靈藥，將他們束之高閣，代代相傳，又加以聘請修士護衛，一點點地，姜家在修真界也建立起了名聲。
而姜家頗有天賦的後輩，皆被父母送入了各大門派，如此說來，謝空林竟未曾註意到姜玨也姓姜。
更沒想到，他居然是姜家的長子。
有二十六個弟弟的姜家長子……
管事見顧煜之再度拒絕，當下改變戰略，對著顧煜之鞠躬哈腰，訴苦賣慘道：“真人，您就行行好吧，家主一心想要送子嗣入仙途，可惜天賦不濟，除了姜玨，連生二十六子皆是無能之輩，如今好容易有了有些天賦的。”
謝空林蹲伏在仙劍上，眼見時機差不多成熟，隨手掰下一段枯枝插在發髻上，腳踩仙劍，從雲端上飛了下來，“敢問掌事，家主的第二十七子，如今貴庚？”
“三月有餘。”掌事答道。
感情這是一出生，就著急忙慌送去檢驗，發現是個修仙的苗子，立刻準備送到禦華門來？
不愧是生了二十七個孩子的家主，照目前情況來看，姜家家主恐怕已經將自己的子嗣看成了進入仙界的敲門磚。
那家主也不想想，子嗣得道，和他這個當爹的有什麽關系？
“那可不成。”謝空林搖頭道，“禦華門拜師有規矩，說若是想成為長老的親傳弟子，需親自攀登三峰，成功登頂者，才能得到長老的承認。”
“貴公子區區三個月大，連走路都走不穩當，如何爬山？”
“這點小事……”管事的脫口而出，隨即轉了轉眼珠，擺出誠懇的模樣，
“若是這點難題，家主定有方法解決，只是不知除去這個，玉塵真人還有什麽不收我族弟子的理由？”
“真人能收這位小友為徒，莫非是因為什麽事，單單針對我姜家不成？”
“不不不，怎麽會呢？”謝空林替顧煜之回答了這句話，
她伸手拉過男子嶄新的袍袖，挽起身邊人的手臂，嬉皮笑臉道，
“只是當初我與師尊說好的，師尊收了我，就不能另收徒弟了。”
她怎麽會留給別人機會？既然背負攻略老東西的任務，在她完成任務前，顧煜之這老東西身邊，能真正稱得上修士的人，只可能有她一個。
聽聞謝空林說的話，掌事擡起頭，滿臉的震驚。
“真人，可真有此事？！”
顧煜之靜靜看了謝空林一眼，揚起唇角，不置可否：“管事請回吧，請管事多勸勸姜家家主，凡事無過度，切勿再執迷不悟。”
消息太過震撼，管事一時半會竟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姜家家主的二十七子拜師無望後，他只能咬著牙，強撐出一副笑臉，說了幾句客氣話，罵罵咧咧地下山去了。
他一路走下山去，是個毫無靈力的普通人。
“長老，他來過多少次了？”謝空林不禁好奇。
“約莫三次。”顧煜之溫言回答道，將手臂從謝空林的禁錮中抽出，順勢帶出大紅封皮的請柬。
姜玨一次，現在一次，還有什麽？
謝空林不禁掰著手指細數。
眼前伸出一雙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顧煜之把謝空林從出神中喚了回來，身前霜月橫擺，
“未時將至，隨我前去主峰。”
謝空林答應一聲，又聽他說道：“姜家家主乃是雪巖峰的座上賓，此次拜師大典也會出場，你要是感興趣，混在人群裏看上一眼也無妨。”
雪巖峰？
姜玨拜元寧為師，和廖蕓昭有什麽關系？
疑惑一閃而過，很快，謝空林就懂了。
顯然，姜家家主雖然對顧煜之有所求，卻並未只對霧凇峰送禮，三峰皆有照顧。
顧煜之拒姜家如千裏之外，元寧雖然收了姜玨，卻也並無過多照拂，如此一想，怕是只有廖蕓昭收了姜家家主的好處，自然也要多擔待點。
謝空林頓時想要偷偷翻個白眼，無奈人在顧煜之面前，不敢放肆，只得做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只是頭頂頂了根枯樹枝，如此咧著嘴笑起來，多少有些不倫不類。
一陣清風拂過，謝空林察覺到顧煜之袖口輕擺，靈力帶起一卷微風，將她發間的枯枝取下，枝杈還未落地，先被一只十指修長的手撚住。
顧煜之手拿枯枝，朝謝空林輕笑道：“下次禦劍時且要註意，別再被樹枝勾到頭發。”
不，顧老頭。
謝空林有些無語。
本尊若不是想讓你走近，幫本尊取下這樹枝，本尊會往自己頭上插木條麽？
攻略對象不解風情，就連幫未過門的徒弟取頭頂異物，都不願伸手去拿，不惜靈力怎麽辦？
在線等，挺急的。
她拖長語調，“哦”了一聲，上前摘下顧煜之手中的樹枝，放在手指上，三指一波，提溜在手心處轉了一圈，靈力順勢劃過，將凸起的枝杈剝落。
一根粗糙的樹枝，變作平滑的木簪子。
她笑嘻嘻地一擡手，將木釵插回烏發間：“長老，你覺得我這副扮相如何？”
顧煜之蹙眉，仔仔細細審視了一番謝空林頭頂兩根簪子，一根精致純銀，另一根單調木制，思索許久：
“莫不是宗門的姑娘有了新的風俗，喜歡一次戴兩根發簪？只不過這木簪與你的扮相煞是不符，要去拜師大典，還是不戴為好。”
“那弟子就將它取下吧。”謝空林狀似失落地嘆了口氣，伸手欲取。
卻兀自皺起了眉：“長老，您看得見我將簪子別在何處麽？空林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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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以練習的木劍、軟劍亦是如此，因此打鬥時，總能在師弟師妹中搶到先機。
逃跑時，跑得也比一般人要快。
“師姐，師姐，師姐——”
方柳兒含糊不清的聲音由遠及近，終於清晰起來，她趕上了在前方禦劍狂飛的安素，橫過來擋在她身前，
“師姐，你飛得太快了，師妹都跟不上你。”
安素捂臉，恨不得以頭搶地：
“丟死人了，我簡直是烏鴉嘴，說什麽中什麽。”
“謝修士未曾怪師姐，不是麽？”見安素終於冷靜了下來，方柳兒不再加速，操控著仙劍慢悠悠在空中飄著，饒有啥事地捏了個訣，
“不過那位謝修士，可真是個大美人兒。”
安素老臉一紅，隨即振作精神，從仙劍上蹦跶起來：“我知道了！”
“師姐知道了什麽？”
“那位謝修士如花似玉，卻偏生要拜玉塵師叔為師。定是老天爺覺得玉塵師叔太過寂寞，給玉塵師叔安排的未來的道侶。”
“？”方柳兒。
師姐，你腦子沒事吧，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等女修匆匆飛遠，謝空林調出星露，撚著兩枚請柬飛上霧凇峰。
自從那日連挨她幾拳後，星露就徹底服帖了，雖然偶爾有自己的想法，全部都在謝空林強大的念力威壓下，聽她的吩咐行事。
“宿主。”饒舌的系統出聲，“那兩名女修針對你，你怎麽不反駁她？”
“嗯？”謝空林道，“我一個百歲的老魔頭，用得著與那兩個正派弟子計較？”
前有魔頭屢屢侵犯修真界，後有魔尊出手重傷玉塵子，禦華門上上下下，一提到魔界那名魔尊，全是一片罵聲。
謝空林可一點都不與他們計較，偶爾下山遇到同行，還會跟著罵幾句。連這都不在乎，兩個女娃娃的隨口一說，多大點事兒？
站在星露劍上，謝空林俯視霧凇峰峰頂。
桃兒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懸崖邊，晃蕩著雙腿，一邊啃著靈果，一邊四顧假裝賞景，眼裏卻透露著毫不掩飾的羨慕。
羨慕他們二人能去主峰參加拜師大典吧，
也是，請柬只發了兩份，桃兒自然是沒有的。
謝空林是在上山的必由之路上找到顧煜之的，
紫金冠，玉腰帶，穿的是精致華貴的鶴氅，額前一枚朱紅印，與眼尾小痣相輝映。顧煜之站在山路邊，負手而立。
他面前正站了個人，滿臉通紅，穿著粗氣，臉上卻不忘掛滿諂媚的笑容，沖顧煜之點頭哈腰。
“真人。”只聽那人道，
“這是我家家主備下的一點薄禮，還請真人收下。”
謝空林身處半空中，聽到這話，聞聲看去，頓時樂了。
乾坤丹，化清露，外加無數稀世靈藥，專滋養靈臺，這還真是打聽到顧煜之被魔尊所傷，精心準備的禮物。
可惜，這禮物砸下去，只能聽得到一聲回音。
“姜家主有心了，姜家長子姜玨拜入主峰，如今已是築基期修士，不枉費家主一片苦笑。”顧煜之道，甚至未低頭查看地上的禮物。
“前些年已經說得很清楚，我與姜家眾弟子無緣，掌事還請回吧。”
“可。”掌事急了，“可真人近日有消息傳出，說要收一名女修做弟子，為何不能將我姜家的第二十七子一並收下？”
姜家這個名號，謝空林很早就聽說過。
他們不能算是修道世家，甚至只能算凡塵界有名的家族，自開創到現在，姜家攏共經歷了一百五十個春秋。
最早的家主是一屆凡夫俗子，毫無仙骨，可他沈迷搜集靈器靈藥，將他們束之高閣，代代相傳，又加以聘請修士護衛，一點點地，姜家在修真界也建立起了名聲。
而姜家頗有天賦的後輩，皆被父母送入了各大門派，如此說來，謝空林竟未曾註意到姜玨也姓姜。
更沒想到，他居然是姜家的長子。
有二十六個弟弟的姜家長子……
管事見顧煜之再度拒絕，當下改變戰略，對著顧煜之鞠躬哈腰，訴苦賣慘道：“真人，您就行行好吧，家主一心想要送子嗣入仙途，可惜天賦不濟，除了姜玨，連生二十六子皆是無能之輩，如今好容易有了有些天賦的。”
謝空林蹲伏在仙劍上，眼見時機差不多成熟，隨手掰下一段枯枝插在發髻上，腳踩仙劍，從雲端上飛了下來，“敢問掌事，家主的第二十七子，如今貴庚？”
“三月有餘。”掌事答道。
感情這是一出生，就著急忙慌送去檢驗，發現是個修仙的苗子，立刻準備送到禦華門來？
不愧是生了二十七個孩子的家主，照目前情況來看，姜家家主恐怕已經將自己的子嗣看成了進入仙界的敲門磚。
那家主也不想想，子嗣得道，和他這個當爹的有什麽關系？
“那可不成。”謝空林搖頭道，“禦華門拜師有規矩，說若是想成為長老的親傳弟子，需親自攀登三峰，成功登頂者，才能得到長老的承認。”
“貴公子區區三個月大，連走路都走不穩當，如何爬山？”
“這點小事……”管事的脫口而出，隨即轉了轉眼珠，擺出誠懇的模樣，
“若是這點難題，家主定有方法解決，只是不知除去這個，玉塵真人還有什麽不收我族弟子的理由？”
“真人能收這位小友為徒，莫非是因為什麽事，單單針對我姜家不成？”
“不不不，怎麽會呢？”謝空林替顧煜之回答了這句話，
她伸手拉過男子嶄新的袍袖，挽起身邊人的手臂，嬉皮笑臉道，
“只是當初我與師尊說好的，師尊收了我，就不能另收徒弟了。”
她怎麽會留給別人機會？既然背負攻略老東西的任務，在她完成任務前，顧煜之這老東西身邊，能真正稱得上修士的人，只可能有她一個。
聽聞謝空林說的話，掌事擡起頭，滿臉的震驚。
“真人，可真有此事？！”
顧煜之靜靜看了謝空林一眼，揚起唇角，不置可否：“管事請回吧，請管事多勸勸姜家家主，凡事無過度，切勿再執迷不悟。”
消息太過震撼，管事一時半會竟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姜家家主的二十七子拜師無望後，他只能咬著牙，強撐出一副笑臉，說了幾句客氣話，罵罵咧咧地下山去了。
他一路走下山去，是個毫無靈力的普通人。
“長老，他來過多少次了？”謝空林不禁好奇。
“約莫三次。”顧煜之溫言回答道，將手臂從謝空林的禁錮中抽出，順勢帶出大紅封皮的請柬。
姜玨一次，現在一次，還有什麽？
謝空林不禁掰著手指細數。
眼前伸出一雙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顧煜之把謝空林從出神中喚了回來，身前霜月橫擺，
“未時將至，隨我前去主峰。”
謝空林答應一聲，又聽他說道：“姜家家主乃是雪巖峰的座上賓，此次拜師大典也會出場，你要是感興趣，混在人群裏看上一眼也無妨。”
雪巖峰？
姜玨拜元寧為師，和廖蕓昭有什麽關系？
疑惑一閃而過，很快，謝空林就懂了。
顯然，姜家家主雖然對顧煜之有所求，卻並未只對霧凇峰送禮，三峰皆有照顧。
顧煜之拒姜家如千裏之外，元寧雖然收了姜玨，卻也並無過多照拂，如此一想，怕是只有廖蕓昭收了姜家家主的好處，自然也要多擔待點。
謝空林頓時想要偷偷翻個白眼，無奈人在顧煜之面前，不敢放肆，只得做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只是頭頂頂了根枯樹枝，如此咧著嘴笑起來，多少有些不倫不類。
一陣清風拂過，謝空林察覺到顧煜之袖口輕擺，靈力帶起一卷微風，將她發間的枯枝取下，枝杈還未落地，先被一只十指修長的手撚住。
顧煜之手拿枯枝，朝謝空林輕笑道：“下次禦劍時且要註意，別再被樹枝勾到頭發。”
不，顧老頭。
謝空林有些無語。
本尊若不是想讓你走近，幫本尊取下這樹枝，本尊會往自己頭上插木條麽？
攻略對象不解風情，就連幫未過門的徒弟取頭頂異物，都不願伸手去拿，不惜靈力怎麽辦？
在線等，挺急的。
她拖長語調，“哦”了一聲，上前摘下顧煜之手中的樹枝，放在手指上，三指一波，提溜在手心處轉了一圈，靈力順勢劃過，將凸起的枝杈剝落。
一根粗糙的樹枝，變作平滑的木簪子。
她笑嘻嘻地一擡手，將木釵插回烏發間：“長老，你覺得我這副扮相如何？”
顧煜之蹙眉，仔仔細細審視了一番謝空林頭頂兩根簪子，一根精致純銀，另一根單調木制，思索許久：
“莫不是宗門的姑娘有了新的風俗，喜歡一次戴兩根發簪？只不過這木簪與你的扮相煞是不符，要去拜師大典，還是不戴為好。”
“那弟子就將它取下吧。”謝空林狀似失落地嘆了口氣，伸手欲取。
卻兀自皺起了眉：“長老，您看得見我將簪子別在何處麽？空林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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