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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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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江晚瑜見他這副樣子,知道他沒揣好心思,又控制不住好奇心,揚眉問道:“什麽新鮮玩兒法?”

路今安含著笑在她耳邊輕語。

“我用紅酒伺候姐姐好不好?”

江晚瑜起先沒反應過來,片刻後忽地一楞,瞪眼瞧著他大叫:“虧你想得出!還有,別……”

她臉紅得厲害,聲音都變小了,扭捏一會兒,咬牙擠出來:“別叫我姐姐!”

他頭發吹得半幹,淩亂地搭在腦袋上,額前有些碎劉海,若是不說真實年齡,看著倒是怪年輕的,叫她“姐姐”時,嗓音故意夾了幾分,還真有那麽點兒小奶狗的意思。

“為什麽不能叫?”路今安懵懂看著她,深眸藏起莫測的目光,清澈見底,一臉單純,“姐姐害羞麽?”

他目不轉睛盯著江晚瑜,盯得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別過臉結結巴巴說:“好、好奇怪呀!反正就、就是不能這麽叫!”

路今安握住她的手,微微仰臉,笑起來:“咱們會所有規定,必須叫姐姐。”

江晚瑜擰著眉瞪他:“哎你!你還真入戲啦?別演了,好難受!”

這人得寸進尺,松開她的手,轉而握住她細腰,另一只手,輕輕放在她心口。

“這裏難受?”他問。

手慢慢往下滑:“還是這裏?”

手更往下,直到那處:“又或者,這裏?”

“都不——”江晚瑜顫著聲開口,話沒說完,這人忽然將她放到床上,起身走出臥室。

江晚瑜楞楞望向門口,心裏說不清什麽感覺。

似乎很害羞,又隱隱有些期待。

這人再回來時,手裏多了一瓶紅酒。

紅酒已經打開,瓶口沒有木塞,江晚瑜目光落在瓶身,腦中浮現某些畫面,慌忙搖頭,一個勁退到床的另一邊。

“不行不行,會把人家床弄臟的!染了色洗不幹凈!”她不知道,自己那張俏臉,已經紅成了什麽樣。

路今安握著酒瓶上床,淡淡笑容中,透著幾分狡黠和痞壞。

“臟了有人換洗,不會染色。姐姐與其擔心床被弄臟,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我、我擔心自己幹嘛?”江晚瑜說著,撈起被子蓋住大半身體。

“我怕姐姐等會兒,爽暈過去。”

路今安仰頭,灌一口紅酒,將瓶子放在床頭櫃上,敏捷攥住她腕子,將這個想溜之大吉的女人拖回來,剝殼似的飛快脫去衣衫。

俯身,低頭,就這麽含著紅酒逗弄她。

過了一會兒,他仰起臉,沖她笑。

“姐姐好美……”

江晚瑜渾身顫栗,早已講不出半個字。

像是經歷了一場風暴,一場溫柔至極的風暴。

她隨風翻滾,身不由己,卻又極度沈迷。

風暴結束,床上一塌糊塗。

她似醒非醒,被制造風暴的人抱去另一間房。

那時已經淩晨三點了,他們在疲憊與滿足中,相擁而眠。

窗簾遮光效果好,江晚瑜中午醒來,房間依然黑漆漆,她沒有手機,墻上也沒鐘,不知現在什麽時候。

枕邊沒人,江晚瑜起身下床,腳一碰地便摔了。

“哎呀!”

“小心!”

路今安推門而進,與她一同開口,疾步沖過來,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回床上。

“怎麽還摔了?”路今安皺眉,心疼問道。

江晚瑜撇嘴,輕咬著唇含羞帶怨望著他,過了會兒才嬌聲開口:“腰酸,腿軟,哪哪都疼……”

路今安笑了,摟緊她,在她耳畔低語:“對不起啊姐姐,昨晚玩兒過火了。不過,姐姐滿意麽?”

江晚瑜臉色酡紅,羞得想捶他,忽又記起什麽,慌忙問:“那邊房間被弄得好亂,床上全是紅酒和……哎呀,怎麽辦嘛!”

路今安淡笑:“有人收拾,用不著你操心。”

江晚瑜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人家收拾的時候,肯定浮想聯翩!羞死了羞死了!都怪你!”

路今安輕輕拍了拍她後背:“這種事兒人家早就見怪不怪了,你不知道,有些人玩得多花。百利這地方吧,雖然正規,可圈子裏總有不正經的人,帶小情兒,小三小四小五什麽的,或者隨便約的嫩模過來。咱倆玩兒得沒那麽野,刷新不了保潔阿姨三觀。”

江晚瑜聽得發楞,驚訝又好奇:“其他人怎麽玩兒的啊?”

路今安:“玩兒法可多了去了,嗐,亂著呢,聽著都惡心,你還是別聽。”

江晚瑜點點頭,忽地頓住,死死盯著他,臉色冷下來。

“路今安,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也是聽說。管我要證據,那我可沒有,我又不興趴人床底,但是吧,這個圈兒裏什麽樣,我比你清楚。這個圈兒裏男人的基本盤什麽樣,我比你更清楚。”

“等會兒,”江晚瑜臉色越來越冷,目光也滿是狐疑,“路今安,你在這兒怎麽有專房?”

“以前——”路今安停住,劍眉微揚,“你該不會在懷疑我吧?”

江晚瑜冷笑:“怎麽,不該懷疑嗎?你都在這兒有專屬套房了,還不夠可疑?”

路今安握緊她的手,緊張得不住輕揉。

“以前應酬多,有時候喝高了,懶得回去,直接上來睡覺。我發誓,絕對沒有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踏進這裏半步——哦對,還得排除保潔阿姨,除了你和保潔阿姨,再沒別的女人進來過。”

江晚瑜仔細盯著他,目不轉睛,想找出這人說謊的蛛絲馬跡,盯了半天,只在他臉上看見一片坦誠。

她輕輕嘆了口氣,神色變得哀傷:“你就是騙我,我也無從知道真相。不管以前你做過什麽荒唐事,以後,再不許了,聽見沒有?”

路今安聽見這話,又氣又覺得可笑,搖了搖頭,緊鎖著眉,擡起她下巴,逼她看自己。

“我路今安這輩子,能做什麽荒唐事?最荒唐的兩件事,一是跟你談戀愛,二是跟你結婚,其他的,還真是沒有了。

“你說得對,我幹過什麽,你確實無從知道真相,而我也無從自證。我只能這麽告訴你,江晚瑜,以前我確實欠你太多,唯有一點,私生活這方面,我對你於心無愧。

“你懷疑我別的,我還沒那麽生氣,你懷疑這個,我是真生氣。我路今安幹幹凈凈一男人,活這麽些年,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你是我第一次,也是永遠的唯一。

“分開後,最難熬的那幾年,我就不是男人了?我就沒有本能的欲念了?沒有誰比你更清楚,開了葷之後我有多饞。可再難忍的時候,我都硬生生捱過來了。

“你拿別的事兒找茬可以,唯獨這事兒,不行。江晚瑜,你要再這麽懷疑我,可真叫我寒心了。”

他看著她,冷著臉說完,別過頭去陷入沈默。

江晚瑜靜靜聽完,心裏既感動又愧疚,輕輕握住他的手,小聲道歉:“對不起嘛,我不該這樣懷疑你……”

男人不為所動,將手抽了出去。

她索性一把抱住他,臉埋進他胸膛,腦袋小貓似的拱了拱。

“我錯了,小哥哥別生氣。小哥哥對我什麽心意,我是知道的,這麽些年,小哥哥心裏只有我,也只……只碰過我……晚瑜知道了,晚瑜以後再也不亂懷疑小哥哥,不讓小哥哥寒心……”

她一口一個“小哥哥”,聲音又酥又軟,語氣柔柔的,還帶著一絲絲小委屈,聽得路今安氣消大半。

他冷著臉,垂眸望著懷裏女人,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

“江晚瑜,我愛你。”

他捧起她臉龐,指腹溫柔婆娑她瓷白的肌膚,滿目無奈。

“只有我知道,自己有多愛你。只有我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他將她摟入懷中,頭埋進她的頸窩,深深嗅著屬於她的獨特馨香。

“別不信我。別離開我。”他沙啞著聲哀求。

江晚瑜回抱住他,柔聲哄道:“好……江晚瑜也愛路今安。永遠,永遠愛路今安。”

男人笑了,閉上潮濕泛紅的眼:“那,這輩子,就這麽說定了。”

江晚瑜:“好。”

路今安:“下輩子也要。”

江晚瑜:“嗯?什麽意思啊?”

路今安:“別裝傻,下輩子江晚瑜也要愛路今安,永遠永遠,愛路今安。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

江晚瑜:“也太久了吧,你不會膩嗎?”

路今安:“我不會,你會?”

江晚瑜:“我……我不太確定……”

路今安:“你敢!膩了也跑不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永遠,都是我的。”

他咬牙切齒:“我路今安的。”

江晚瑜小心翼翼瞧著他,嬌嗔:“這麽較真呀?”

路今安:“當然得較真,關於你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都必須較真。”

江晚瑜笑逐顏開,鉆回他懷裏,長舒一口氣。

“真好。”她笑道。

“好什麽?”路今安問。

“被你愛著,真好。”

路今安笑了:“才知道?”

她仰臉,眉眼彎成月亮:“愛老公!!!”

兩個人緊緊相擁,內心被強烈的幸福感充盈。

江晚瑜又睡了一覺,下午三點才起床,洗完澡,清清爽爽跟著路今安離開。

會所大堂,經理見他倆從電梯出來,臉上的諂笑含著幾分暧昧與意味深長:“路總,路太太,下午好!”

他知道挽著路今安的女人姓江,故意沒叫江小姐,而是稱呼路太太。

江晚瑜臉色微紅,輕點一下頭,算作回應。

經理堆著笑又說道:“路太太,您的包方小姐特意讓我們保管好,說是等您出來還給您。”

經理對旁邊一員工揚了揚下巴,員工立馬離開,過了會兒拎著江晚瑜的包出來,畢恭畢敬遞給她。

“路太太請檢查一下包裏東西,看有沒有少什麽。”

江晚瑜接過包,搖了搖頭,拉著路今安逃似的快步走出會所,出了會所大門,才松一口氣。

路今安笑問:“害羞啊?”

江晚瑜睨他一眼:“誰跟你一樣呀,臉皮這麽厚!”

已經有人泊車到門口,替他們拉開車門:“路先生,路太太請進。”

路今安坐上駕駛位,江晚瑜在副駕系安全帶,忽然想起個事兒,扭頭忙說:“你別開車!”

路今安:“怎麽了?”

江晚瑜急道:“你喝了酒,不能開車呀!”

路今安:“什麽時候喝酒了?”

江晚瑜跺腳:“昨晚呀!紅酒!”

路今安這才想起來,揚眉笑了:“我沒喝。”

江晚瑜:“怎麽沒喝?那麽多口!”

路今安:“那麽多口,全弄你身上了,我是一滴也沒喝。”

江晚瑜臉紅如蜜桃,壓低聲音嬌嗔:“你小聲點兒!”

路今安笑得越發開心:“怕什麽?窗戶關著,人家也聽不見。”

她沒話說了,抿著唇,頭埋得很低,臉上浮滿紅霞。

等紅燈時,路今安伸手輕輕撓了撓她下巴,逗得她臉更紅,嗔道:“好煩呀!”

他喜歡得緊,湊過去,飛快在她臉上啄一口。

“媳婦兒真好看。”

“廢話,要你說。”

“害羞的時候更好看。”

“知道了,閉嘴行麽?”

“在床上,害羞的時候,最好看。”

江晚瑜靠著車窗,眼睛斜過來,憤憤瞧了他一會兒,忍不住感慨:“路總,什麽時候都耽誤不聊您開車,也真是夠厲害的。”

路今安當然知道此“開車”非彼開車,這話讓他樂了。

“主要還是我媳婦兒勾人,我呢,也有天賦,這麽些年,車技越來越好。”

江晚瑜說不過他,燙著臉扭頭看向窗外。

一回家,笑笑就沖他們飛奔過來。

“爸爸媽媽,你們去哪兒啦,怎麽這麽久才回家?”笑笑邊跑邊喊。

路今安抱住撲進自己懷裏的孩子,將她舉高好幾次,逗得孩子開心大笑。

“爸爸媽媽出去玩兒了。”說著,他扭頭沖江晚瑜眨眼。

江晚瑜尷尬地笑了笑,心裏發虛,跟公公婆婆和老太太打招呼時,聲音都小了些。

笑笑撅嘴:“哼,你倆偷摸出去玩兒,都不帶我,過分!”

路今安溫柔解釋:“爸爸媽媽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間,需要過二人世界啊。”

笑笑滿臉不解:“二人世界?二人世界有什麽意思呀,多冷清呀!帶上我就是三人世界了,咱們仨熱熱鬧鬧多好呀!”

路今安被女兒逗笑:“二人世界有二人世界的樂趣,爸爸媽媽也有專屬於我們的小秘密。你乖乖的,周六我們帶你去過三人世界。”

小家夥點點頭:“那把妹妹也帶上吧,雖然她還不會走路,可她挺乖的,吃飽喝足睡夠了,尿片幹幹爽爽的,就不會哭。咱們一起過四人世界吧。”

沈莉聽得直樂,故意逗她:“喲,那這麽說,不如把奶奶也加上,奶奶跟你們一起過五人世界。”

小家夥眉開眼笑,指了指沙發上的人:“既然這樣,幹脆把太奶奶和爺爺都加上,咱們一家,過七人世界,和和美美!”

老太太樂開了花,走來他們身邊,將孩子從路今安懷裏抱走。

“小乖乖,別打擾你爸媽了,我看他倆還想再過會兒二人世界呢。”

“奶奶!”江晚瑜羞得滿面通紅,“才沒有……”

路今安牽著她往電梯走,沖老太太笑道:“晚瑜不想過,我想過,謝謝您嘞。”

老太太故意板臉瞥他:“趕緊帶你媳婦兒上去休息,瞧你倆這黑眼圈,補補覺去!”

電梯門合上,江晚瑜立馬擰一把路今安胳膊。

“你可真是沒臉沒皮!”

“嗯,面子沒用,我要裏子。”

家裏電梯有一面裝了鏡子,江晚瑜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嘆氣:“是有黑眼圈了……都怪你,老不讓人好好睡覺。”

路今安也往鏡子裏瞧了瞧:“沒事兒,補覺唄,今晚你不是得陪孩子睡麽?可以早點睡了。”

江晚瑜睨他:“是呀,你不折騰我,我不知道睡得多好!”

路今安腆著臉笑:“下回克制,一定克制。”

江晚瑜:“你看我信你鬼話嗎!”

路今安不敢作聲,出了電梯,從背後抱著她,跟企鵝似的左搖右擺慢慢走進房間。

“都這個點兒了,睡也睡不著,等會兒就吃完飯了,咱們別睡了吧。”江晚瑜陷進沙發,抱著抱枕說道。

路今安點頭,在她旁邊坐下:“嗯,我也睡不著,等著吃飯吧。”

他擡起胳膊摟她,另一只手握著手機,點開新聞。

江晚瑜幹坐著沒勁,也掏出手機來。

“不想戴耳機了,我看視頻外放會不會吵你?”她問。

路今安搖搖頭。

她放心看起來,還是貼心地把聲音調小。

耳旁傳來BGM,是個女人用煙嗓唱歌,英文歌詞,路今安聽得楞住。

歌詞還挺那啥的。

“咳,江晚瑜,你不知道這是首小黃.歌嗎?”路今安皺著眉湊過去,只見屏幕裏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性感嫵媚地扭來扭去,還沖著鏡頭拋媚眼。

江晚瑜覺得他大驚小怪:“知道啊,我學這麽多年英語,還能聽不懂這歌詞麽?”

路今安更不解了:“有什麽好看的啊,她有的你也有,而且我覺著,她比你差遠了,你看她搔首弄姿幹嘛?”

江晚瑜白他一眼:“我就喜歡看美女擦邊,斯哈斯哈斯哈,漂亮姐姐好美!”

路今安皺眉瞧著她,輕輕搖了搖頭:“有時候我真搞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

江晚瑜把屏幕懟到他眼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還不美?!”

路今安脖子往後縮,瞇著眼看了會兒,還是搖頭。

“哪裏美?江晚瑜我覺著你有點兒毛病,這女人你都說美,對自己反倒沒自信。”

“你覺著,我比她好看?”江晚瑜瞪大眼睛盯著她。

他鄭重其事點點頭:“美一萬倍。你看,她化了妝,還開了美顏,你素顏都秒她了,要是化化妝,穿上這種緊身裙子,不知道得美成什麽樣兒。”

他手往下滑,停在她細腰,將她摟緊,薄唇湊到耳邊:“不僅美,還勾人。魂都得給我勾沒了。”

江晚瑜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心裏無疑是高興的,嘴上裝作不信:“真的假的?”

路今安勾唇:“千真萬確。”

江晚瑜放下手機,跨坐到他腿上,面對著他,捧起這張清俊的臉,貼過去,鼻尖抵著他鼻尖。

“小哥哥想不想看我擦邊?”

路今安楞了幾秒,體內立馬湧起一股燥熱,掐著她的腰,擰眉兇道:“江晚瑜你不要命了?昨晚那麽多次……到時候還得抹藥,夠你受罪的。”

江晚瑜摟住他脖子,軟軟地貼上去,嘆氣:“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被你帶壞了……有時候忽然就很想……老公,等我緩幾天,咱們去華洲公館好不好?”

那是他們第一次的地方。

路今安倒抽涼氣,推開她:“你、你下去坐,再這樣我怕自己憋不住。”

江晚瑜不肯,扭著身子搖頭:“好不好嘛?你先答應我。”

路今安只覺燥得快炸了,緊鎖眉頭彈她腦門一個栗子:“能不好麽?我他媽都快期待瘋了。”

江晚瑜笑起來:“嘿嘿,我也期待。”

路今安閉著眼推她:“下去。”

她還想再逗逗:“不嘛,我——”

路今安板著臉,冷聲警告:“再不下去,等著抹藥吧你。”

江晚瑜想起那澀痛,到底怕了,縮著脖子乖乖坐回沙發上。

周五下午,江晚瑜反鎖房門,偷偷在房間裏拆開一個快遞。

她網購了好幾套那種幾乎沒什麽布料的內衣,網上看著賣家圖都不禁紅臉,這會兒拿著實物,手都抖了起來。

實物簡直比賣家圖更好看,她想試試,又實在不好意思,拆了吊牌拿去洗好烘幹,等著路今安的電話。

倆人早就約好,周五等他一下班,就回來接她去華洲公館。

等啊等,手機終於響了,江晚瑜飛快接通。

“老公!”

“媳婦兒,唉——”路今安愧疚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我臨時得出趟差,臨川那邊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得去跟人對接溝通一下,順便找找人脈處理。”

江晚瑜收起心裏那點失望,體貼道:“沒關系,你趕緊過去吧,處理急事要緊。”

“媳婦兒真好。”

“少來,趕緊去吧。”

江晚瑜掛斷電話,將烘幹的那些內衣全都塞進櫃子最下面抽屜裏,生怕被家政阿姨看到。

周六中午,江晚瑜剛把笑笑哄去午睡,微信就彈出秦悅的視頻請求。

“怎麽了悅悅?”

“晚瑜,你要不要來臨川一趟?路總出差,事兒挺多的,所以我和另一個助理也跟著過來了。”

“哈哈你是怕我吃醋嗎?不會啦!我相信你的,就不過來啦。”

“咳……不是,不是這個,我是想跟你說,”秦悅壓低聲音,“路總這邊的項目不是出了點事兒嗎?就請當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板吃飯,想讓他支支招什麽的,結果那老板把自己女兒也帶到飯局上,哎呀你都沒看見!他女兒挨著路總坐不說,喝了點兒酒,故意往路總身上蹭!在座大家都看出來她對路總有意思!按理說,我這個秘書不該在飯局上多嘴,可我還是忍不住提了一下你,就笑著讓路總少喝點兒,不然你在家該擔心了。那女的聽我提起你,也不見收斂,還是一個勁兒想去貼路總!”

江晚瑜沈默片刻,問:“今安他什麽反應?”

秦悅:“躲唄!路總後面幹脆挪開椅子,坐得都快貼上旁邊那位男老板了!”

江晚瑜:“行,我知道了,謝謝悅悅。”

秦悅:“其實路總這邊你可以放心,我就是看不慣那女的,太過分了!所以特想你過來,你要來麽?”

江晚瑜:“來啊,幹嘛不來,臨川是我老家,我也正想回來玩玩兒呢。”

秦悅:“行,我現在就給你訂機票。這邊兒現在太熱了,帶裙子就行,再帶件空調房防風的披肩。”

秦悅貼心說完,掛斷電話。

江晚瑜面上看不出喜怒,一臉平靜開始收拾行李箱,走出房門之前,停住腳步,又回去衣櫃抽屜裏拿出那幾套內衣,塞進行李箱裏。

啊啊啊啊啊啊我每天沈迷在糖裏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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