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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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韓俊浩真的打算在跟公司匯報時用裴恩娜胡編亂造的理由。
雖說相對於普通經紀人的橋梁作用，愛豆經紀人更像管理者和收拾亂攤子的，但他跟了Red Velvet這麽長時間，親眼看著她們從負數走到現在，絕對無條件站在Red Velvet這邊。
當然，去李琇滿辦公室之前的路還是很忐忑的。
“等會得這麽措辭，就說Enna最近情緒變化特別大，已經去了醫院檢查……”
電梯在中途停下，恰好走進來的宋仁赫讓韓俊浩的自言自語戛然而止。
“宋制作人。”
“您好。”
韓俊浩向後挪了挪，給宋仁赫騰出空地。
宋制作人好像一直對裴恩娜都特別好，要不要跟他說說呢？可能會幫得上忙。
韓俊浩糾結著，視線從始至終沒離開過宋仁赫，再不敏感的人都能察覺。
“……韓經紀人，我後背上沾了什麽東西嗎？”
“啊，沒有沒有，抱歉。”
宋仁赫沈默幾秒，想起什麽：“《show me the money》那個邀約，您怎麽還沒同意？”
韓俊浩：？原來他知道啊……
見他驚訝，宋仁赫解釋：“Gray沒收到回覆，托了好幾個人找到Dean，讓他幫忙打聽一下，所以我才知道。”
Gray是邀請裴恩娜助唱的那個制作人的英文名字。
至於Dean，真名權愅，16歲成為地下hiphop藝人(rapper)，18歲加入Joombas公司學習創作，隨團隊在SM為EXO制作專輯時結識宋仁赫，目前簽約了環球音樂以R&B歌手和制作人的雙重身份活動，是名副其實的音源殺手。
“公司那邊說再考慮考慮。”既然宋仁赫知道了，韓俊浩便沒隱瞞。
“你剛剛那麽看著我……”宋仁赫好像明白了，“是希望我幫忙？”
韓俊浩趕緊擺手：“沒沒沒，恩娜教了我一個還算可行的方法，讓我去試試。”
說著，把什麽情緒低落啊，抑郁啊，天臺吹冷風啊，全都和盤托出。
電梯門開了，又關上，兩人都沒出去。
聽著韓俊浩的描述，宋仁赫都能想象出裴恩娜說這話的表情，耍寶似的，又很正經，她一向有讓人哭笑不得的本事。
“那你先試試吧。”
“不行的話，我這兒還有個辦法。”
“外面不是在卡車示威嗎？聯系Gray把他想邀請Enna助唱的風放出去。”
韓俊浩：“！”
我去好狠，要是讓粉絲們知道SM不僅這段時間藏著裴恩娜不放，還給她推了這麽好的資源……還租什麽卡車？直接炸公司吧。
“要是資源徹底黃了，再透露恩娜疑似抑郁，學校同學不經意地洩露幾張她的蒼白生活照，效果好像更不錯。”
【恩娜那麽一個小太陽，居然被公司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我艹還我活潑開朗的女鵝。】
【SM真是一個吃人的公司。】
【f(x)是這樣的結局，Red Velvet也是。】
【能不能組團去暗殺？坐標釜山帶我一個。】
【要求全面徹查SM對藝人的壓榨惡行！】
——以上，全是韓俊浩的想象。
SM會立即陷入“壓榨藝人”風波，Red Velvet更得完蛋。
裴恩娜是善良的小天使一樣的孩子，絕不會這樣欺騙粉絲利用粉絲，但宋仁赫……他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些話，真像能幹出來這種事的人。
好恐怖！簡直就是冷血動物！
韓俊浩立即瘋狂搖頭：“等等等等！宋制作人！還沒到那一步！我先去和公司商量商量！感覺還是有戲的！”
宋仁赫“哦”了一聲，按開電梯走了：“韓經紀人加油。”
韓俊浩視死如歸地踏進了李琇滿的辦公室。
交談不到半小時後，他就出來了。
帶出來一個好消息。
《show me the money》這個餅被高層踢皮球踢到了李琇滿那兒，而李琇滿同意了，前提是讓裴恩娜開社交賬號撫慰粉絲，尤其是中粉。
於是，沒過多久，#Enna開通ins和微博#的詞條就空降了推特多國和微博熱搜。
【Ennaluv：哈嘍大家！這裏是你們的恩娜！終於有可以和你們聊天的地方啦！最近學習好累哦……太想快進到成年上大學那天了！】
——配了一張她穿著校服的自拍。
微博這邊還發了一條用全中文說的“很高興來到微博、以後會經常來和大家交流”的視頻。
評論蜂擁而至：
【啊寶寶，新鮮的寶寶自拍！】
【你絕對不只這一張存貨對吧？快點發九宮格！】
【女鵝，麻麻想你想的都瘦了……(附雞爪圖片)】
【同高三生煎熬。】
【別太愛我們了我說，連自己的社交賬號名字都要把拉芙(luv)加上！】
【是不是SM逼你發的？啊啊啊啊狗公司好煩人推女鵝出來擋。】
【等會，成年上大學，成年？如果我沒記錯，女鵝是不是今年就成年了？】
【她過哪年的成人禮，今年還是明年？按中國方式算還是韓國方式算？】
【中國人當然要依照中國的規矩。】
【你們沒看到嗎？大吧已經著手開始計劃生日應援了。】
【可是就算按照中國的算法，女鵝還是不能參加晚上十點之後的韓國放送活動吧？】
【是有這麽一條規矩來著，沒關系，不礙事。】
【能不能多來中國活動？】
裴恩娜按照評論的熱度排序回了一些。
得到安慰的粉絲抱著手機反覆看自家愛豆這一條/兩條動態，終於明白了她們現在好像有更重要的事——
準備生日應援。
卡車？多費錢，當然要留著給女鵝買生日禮物啦！
在SM樓下停了好幾天的卡車終於回去了。
只有卡車司機意猶未盡，走的那天在附近多繞了好幾圈，還給蹲守的其他家粉絲發了名片。
“孩子們，面對萬惡的資本家你們要勇於反抗，我永遠支持你們！”
“下次有需要一定要找我哦！給你們打折！”
AOMG這個廠牌，不混韓圈的裴恩娜在原世界沒聽說過，但樸載範這個名字很火。
“今天要去見的這兩位，一個叫Simon Dominic，名字太長，大家平時也會叫他SimonD，原名鄭基祏，和樸載範都是廠牌AOMG的社長。”
“另外一位，就是邀請你的，叫Gray，記住是Gray不是Gary，原名李星河，是AOMG的制作人，寫歌非常厲害。”
“你先提前了解一下這兩位的資料，到時候別說錯話。”
雖然《show me the money》選手裏也有愛豆，但畢竟是完全不同的領域，雲集的rapper中不少人眼高於頂，根本看不起愛豆，再加上要合作的這兩個在圈內有名有姓，擔心自家藝人出錯的韓俊浩便親自跟來了。
裴恩娜知道自己要去見的人不一般，沒想到這麽不一般。
——她現在是可以和別家公司社長合作的身份了？再見，膨脹了，準備退圈開公司和李琇滿老師一較高下了。
“Gary是誰？什麽Gray和Gary？”
額。
忘了這孩子來自中國，對韓國娛樂圈真的一問三不知。
早知道不特意提醒她了，這樣不錯的可能性更大。
“以前也是位hiphop歌手，後來去參加綜藝《running man》了，經常有人將他和Gray的名字搞混。”
裴恩娜了然，沒再繼續多問，翻開他準備的兩頁紙。
瞅見照片立即驚訝：“長得……不像rapper啊。”
還挺帥。
她以為的rapper，都是那種紋了紋身、不好好戴帽子、穿著胯很低的褲子、偶爾會唱幾句“大金鏈子”、把美女寫進歌詞裏的形象。
“AOMG的rapper和制作人顏值都挺高的，但是……個不高，”韓俊浩回頭看看她的腳，“幸好你今兒穿的是平底鞋。”
裴恩娜：？哈哈哈哈哈。
資料上除了基本信息，便全是兩位制作人之前發行過的專輯和曲目。
她點開播放器聽了幾首，然後……下車時，滿腦子都是鄭基祏洗腦神曲《Simon Dominic》中的那句歌詞：
“Simon，Simon Dominic，Simon D o m i n i c，ohoh。”
——把自己的名字用作歌名，翻來覆去重覆在歌詞裏，甚至還爆火了，好牛。
很快到達目的地，鄭基祏和李星河在AOMG樓下等她。
“前輩們好。”
最近晝夜溫差大，韓俊浩協調的錄音時間又是晚上，所以裴恩娜穿的多了些，黑色私服衛衣搭配駝色百褶，清純又舒適。
鏡頭最會騙人，現實的她更瘦更好看，明眸皓齒，非常精致直觀的漂亮。
某兩只眼底同時閃過驚艷。
“你好，我是Gray，”反應過來的李星河首先介紹，“他是SimonD。”
李星河長相清俊，像是唱優美情歌的抒情歌手，鄭基祏相對硬朗，他眼睛很好看，棱角卻淩厲分明，給人濃烈的不羈感。
“嗯嗯，我認識前輩們的，”裴恩娜看看他，又看看鄭基祏，哼唱，“Simon~Simon Dominic~”
鄭基祏笑起來，煙嗓低沈，但很有反差的是，他有酒窩。
——早知道這歌發了之後所有人見他都得唱兩句，當時就不寫了。
“我們先上去聊吧。”
裴恩娜跟在兩人後面上臺階，順便打量AOMG內部。
沒有SM大，但是什麽都有，很規整。
進入錄音室，風格更是完全不一樣，SM的錄音室幹凈簡約，這裏酷炫張揚。
“先說一下我們這邊的情況吧。”
“不知道恩娜有沒有看節目，這周即將播出的最新一期裏，我們隊伍在對決中輸給了另外一個隊，所以原來的四人組被迫淘汰了一個，現在還剩下三個人。”
“在下一次錄制，也就是第一次公演任務，我們組要準備兩個舞臺。”
“第一個，選擇一名選手獨自上場，與其他隊伍的選手1v1；第二個，制作人和選手合作舞臺，但只能根據平時表現選擇一名選手，正式上臺的時候才能公布，沒有上場機會的那一位則立即淘汰。”
裴恩娜：好殘忍，但不得不說，制作組很會玩。
“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如果1v1舞臺輸了，制作人舞臺也輸了，那我們就全軍覆沒，後面的節目錄制都不用去了。”
“所以，恩娜你就是我們這次制作人合作舞臺的王牌。”
裴恩娜：？
不要給她這麽大的壓力啊啊啊啊！
看著她急速忐忑的表情，鄭基祏沒忍住，又笑了下。
“我制作的這首歌叫做《放寬心fortable)》，本來覺得恩娜很適合開場的，但又覺得王牌不能放在前面，得在後面炸場，讓歌曲有個高潮，所以我給恩娜設計在了後半部分。”
“SimonD這句‘晚安’歌詞後面有個空拍，到時候可以接唱一遍副歌，最後我們再合音，你覺得怎麽樣？”
裴恩娜：“！”
一整遍副歌加合音，這麽多！
李星河以為她忽地變圓的眼睛是因為覺得太少：“是有點少嘛？因為擔心選手不出彩淘汰，所以——”
“沒有沒有！”裴恩娜連連擺手。
太多了，簡直太多了，除了出道考核那幾次，她就沒過這麽多詞！
“那我們來試一下音？”李星河莞爾。
《放寬心》這首歌的旋律非常悅耳，副歌更是好聽得突出，很容易分清調子，重覆練習幾遍差不多就會了。
裴恩娜準備好了之後，就進了錄音室。
“If somebody loves me，那我便心滿意足……”
正式錄制前，她只是輕輕開了個嗓，試了個音，戴著耳機的李星河就不自覺地感嘆了一聲。
裴恩娜的嗓音質感極好，綿柔得像纏繞劃過指尖的高級綢緞，空靈的尾音把人帶進一片潔白雪地，又在心上留下炙熱的餘溫。
鄭基祏轉頭看李星河，兩人就這麽對著傻笑起來。
裴恩娜：？
那兩個前輩在做什麽呢？
“恩娜呀，要不你放棄SM來AOMG吧，我們社長很有錢，可以給你付違約金。”
李星河知道她應該不會來，開玩笑似地提議。
然而，玻璃那頭的小姑娘忽地擡頭，認真詢問：“哪個社長？SimonD前輩還是樸載範前輩呀？”
鄭基祏：？
門外，韓經紀人旁敲側擊打聽工資ing(bushi
放寬心這首歌很好聽，SimonD那首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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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俊浩真的打算在跟公司匯報時用裴恩娜胡編亂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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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去李琇滿辦公室之前的路還是很忐忑的。
“等會得這麽措辭，就說Enna最近情緒變化特別大，已經去了醫院檢查……”
電梯在中途停下，恰好走進來的宋仁赫讓韓俊浩的自言自語戛然而止。
“宋制作人。”
“您好。”
韓俊浩向後挪了挪，給宋仁赫騰出空地。
宋制作人好像一直對裴恩娜都特別好，要不要跟他說說呢？可能會幫得上忙。
韓俊浩糾結著，視線從始至終沒離開過宋仁赫，再不敏感的人都能察覺。
“……韓經紀人，我後背上沾了什麽東西嗎？”
“啊，沒有沒有，抱歉。”
宋仁赫沈默幾秒，想起什麽：“《show me the money》那個邀約，您怎麽還沒同意？”
韓俊浩：？原來他知道啊……
見他驚訝，宋仁赫解釋：“Gray沒收到回覆，托了好幾個人找到Dean，讓他幫忙打聽一下，所以我才知道。”
Gray是邀請裴恩娜助唱的那個制作人的英文名字。
至於Dean，真名權愅，16歲成為地下hiphop藝人(rapper)，18歲加入Joombas公司學習創作，隨團隊在SM為EXO制作專輯時結識宋仁赫，目前簽約了環球音樂以R&B歌手和制作人的雙重身份活動，是名副其實的音源殺手。
“公司那邊說再考慮考慮。”既然宋仁赫知道了，韓俊浩便沒隱瞞。
“你剛剛那麽看著我……”宋仁赫好像明白了，“是希望我幫忙？”
韓俊浩趕緊擺手：“沒沒沒，恩娜教了我一個還算可行的方法，讓我去試試。”
說著，把什麽情緒低落啊，抑郁啊，天臺吹冷風啊，全都和盤托出。
電梯門開了，又關上，兩人都沒出去。
聽著韓俊浩的描述，宋仁赫都能想象出裴恩娜說這話的表情，耍寶似的，又很正經，她一向有讓人哭笑不得的本事。
“那你先試試吧。”
“不行的話，我這兒還有個辦法。”
“外面不是在卡車示威嗎？聯系Gray把他想邀請Enna助唱的風放出去。”
韓俊浩：“！”
我去好狠，要是讓粉絲們知道SM不僅這段時間藏著裴恩娜不放，還給她推了這麽好的資源……還租什麽卡車？直接炸公司吧。
“要是資源徹底黃了，再透露恩娜疑似抑郁，學校同學不經意地洩露幾張她的蒼白生活照，效果好像更不錯。”
【恩娜那麽一個小太陽，居然被公司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我艹還我活潑開朗的女鵝。】
【SM真是一個吃人的公司。】
【f(x)是這樣的結局，Red Velvet也是。】
【能不能組團去暗殺？坐標釜山帶我一個。】
【要求全面徹查SM對藝人的壓榨惡行！】
——以上，全是韓俊浩的想象。
SM會立即陷入“壓榨藝人”風波，Red Velvet更得完蛋。
裴恩娜是善良的小天使一樣的孩子，絕不會這樣欺騙粉絲利用粉絲，但宋仁赫……他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些話，真像能幹出來這種事的人。
好恐怖！簡直就是冷血動物！
韓俊浩立即瘋狂搖頭：“等等等等！宋制作人！還沒到那一步！我先去和公司商量商量！感覺還是有戲的！”
宋仁赫“哦”了一聲，按開電梯走了：“韓經紀人加油。”
韓俊浩視死如歸地踏進了李琇滿的辦公室。
交談不到半小時後，他就出來了。
帶出來一個好消息。
《show me the money》這個餅被高層踢皮球踢到了李琇滿那兒，而李琇滿同意了，前提是讓裴恩娜開社交賬號撫慰粉絲，尤其是中粉。
於是，沒過多久，#Enna開通ins和微博#的詞條就空降了推特多國和微博熱搜。
【Ennaluv：哈嘍大家！這裏是你們的恩娜！終於有可以和你們聊天的地方啦！最近學習好累哦……太想快進到成年上大學那天了！】
——配了一張她穿著校服的自拍。
微博這邊還發了一條用全中文說的“很高興來到微博、以後會經常來和大家交流”的視頻。
評論蜂擁而至：
【啊寶寶，新鮮的寶寶自拍！】
【你絕對不只這一張存貨對吧？快點發九宮格！】
【女鵝，麻麻想你想的都瘦了……(附雞爪圖片)】
【同高三生煎熬。】
【別太愛我們了我說，連自己的社交賬號名字都要把拉芙(luv)加上！】
【是不是SM逼你發的？啊啊啊啊狗公司好煩人推女鵝出來擋。】
【等會，成年上大學，成年？如果我沒記錯，女鵝是不是今年就成年了？】
【她過哪年的成人禮，今年還是明年？按中國方式算還是韓國方式算？】
【中國人當然要依照中國的規矩。】
【你們沒看到嗎？大吧已經著手開始計劃生日應援了。】
【可是就算按照中國的算法，女鵝還是不能參加晚上十點之後的韓國放送活動吧？】
【是有這麽一條規矩來著，沒關系，不礙事。】
【能不能多來中國活動？】
裴恩娜按照評論的熱度排序回了一些。
得到安慰的粉絲抱著手機反覆看自家愛豆這一條/兩條動態，終於明白了她們現在好像有更重要的事——
準備生日應援。
卡車？多費錢，當然要留著給女鵝買生日禮物啦！
在SM樓下停了好幾天的卡車終於回去了。
只有卡車司機意猶未盡，走的那天在附近多繞了好幾圈，還給蹲守的其他家粉絲發了名片。
“孩子們，面對萬惡的資本家你們要勇於反抗，我永遠支持你們！”
“下次有需要一定要找我哦！給你們打折！”
AOMG這個廠牌，不混韓圈的裴恩娜在原世界沒聽說過，但樸載範這個名字很火。
“今天要去見的這兩位，一個叫Simon Dominic，名字太長，大家平時也會叫他SimonD，原名鄭基祏，和樸載範都是廠牌AOMG的社長。”
“另外一位，就是邀請你的，叫Gray，記住是Gray不是Gary，原名李星河，是AOMG的制作人，寫歌非常厲害。”
“你先提前了解一下這兩位的資料，到時候別說錯話。”
雖然《show me the money》選手裏也有愛豆，但畢竟是完全不同的領域，雲集的rapper中不少人眼高於頂，根本看不起愛豆，再加上要合作的這兩個在圈內有名有姓，擔心自家藝人出錯的韓俊浩便親自跟來了。
裴恩娜知道自己要去見的人不一般，沒想到這麽不一般。
——她現在是可以和別家公司社長合作的身份了？再見，膨脹了，準備退圈開公司和李琇滿老師一較高下了。
“Gary是誰？什麽Gray和Gary？”
額。
忘了這孩子來自中國，對韓國娛樂圈真的一問三不知。
早知道不特意提醒她了，這樣不錯的可能性更大。
“以前也是位hiphop歌手，後來去參加綜藝《running man》了，經常有人將他和Gray的名字搞混。”
裴恩娜了然，沒再繼續多問，翻開他準備的兩頁紙。
瞅見照片立即驚訝：“長得……不像rapper啊。”
還挺帥。
她以為的rapper，都是那種紋了紋身、不好好戴帽子、穿著胯很低的褲子、偶爾會唱幾句“大金鏈子”、把美女寫進歌詞裏的形象。
“AOMG的rapper和制作人顏值都挺高的，但是……個不高，”韓俊浩回頭看看她的腳，“幸好你今兒穿的是平底鞋。”
裴恩娜：？哈哈哈哈哈。
資料上除了基本信息，便全是兩位制作人之前發行過的專輯和曲目。
她點開播放器聽了幾首，然後……下車時，滿腦子都是鄭基祏洗腦神曲《Simon Dominic》中的那句歌詞：
“Simon，Simon Dominic，Simon D o m i n i c，ohoh。”
——把自己的名字用作歌名，翻來覆去重覆在歌詞裏，甚至還爆火了，好牛。
很快到達目的地，鄭基祏和李星河在AOMG樓下等她。
“前輩們好。”
最近晝夜溫差大，韓俊浩協調的錄音時間又是晚上，所以裴恩娜穿的多了些，黑色私服衛衣搭配駝色百褶，清純又舒適。
鏡頭最會騙人，現實的她更瘦更好看，明眸皓齒，非常精致直觀的漂亮。
某兩只眼底同時閃過驚艷。
“你好，我是Gray，”反應過來的李星河首先介紹，“他是SimonD。”
李星河長相清俊，像是唱優美情歌的抒情歌手，鄭基祏相對硬朗，他眼睛很好看，棱角卻淩厲分明，給人濃烈的不羈感。
“嗯嗯，我認識前輩們的，”裴恩娜看看他，又看看鄭基祏，哼唱，“Simon~Simon Dominic~”
鄭基祏笑起來，煙嗓低沈，但很有反差的是，他有酒窩。
——早知道這歌發了之後所有人見他都得唱兩句，當時就不寫了。
“我們先上去聊吧。”
裴恩娜跟在兩人後面上臺階，順便打量AOMG內部。
沒有SM大，但是什麽都有，很規整。
進入錄音室，風格更是完全不一樣，SM的錄音室幹凈簡約，這裏酷炫張揚。
“先說一下我們這邊的情況吧。”
“不知道恩娜有沒有看節目，這周即將播出的最新一期裏，我們隊伍在對決中輸給了另外一個隊，所以原來的四人組被迫淘汰了一個，現在還剩下三個人。”
“在下一次錄制，也就是第一次公演任務，我們組要準備兩個舞臺。”
“第一個，選擇一名選手獨自上場，與其他隊伍的選手1v1；第二個，制作人和選手合作舞臺，但只能根據平時表現選擇一名選手，正式上臺的時候才能公布，沒有上場機會的那一位則立即淘汰。”
裴恩娜：好殘忍，但不得不說，制作組很會玩。
“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如果1v1舞臺輸了，制作人舞臺也輸了，那我們就全軍覆沒，後面的節目錄制都不用去了。”
“所以，恩娜你就是我們這次制作人合作舞臺的王牌。”
裴恩娜：？
不要給她這麽大的壓力啊啊啊啊！
看著她急速忐忑的表情，鄭基祏沒忍住，又笑了下。
“我制作的這首歌叫做《放寬心fortable)》，本來覺得恩娜很適合開場的，但又覺得王牌不能放在前面，得在後面炸場，讓歌曲有個高潮，所以我給恩娜設計在了後半部分。”
“SimonD這句‘晚安’歌詞後面有個空拍，到時候可以接唱一遍副歌，最後我們再合音，你覺得怎麽樣？”
裴恩娜：“！”
一整遍副歌加合音，這麽多！
李星河以為她忽地變圓的眼睛是因為覺得太少：“是有點少嘛？因為擔心選手不出彩淘汰，所以——”
“沒有沒有！”裴恩娜連連擺手。
太多了，簡直太多了，除了出道考核那幾次，她就沒過這麽多詞！
“那我們來試一下音？”李星河莞爾。
《放寬心》這首歌的旋律非常悅耳，副歌更是好聽得突出，很容易分清調子，重覆練習幾遍差不多就會了。
裴恩娜準備好了之後，就進了錄音室。
“If somebody loves me，那我便心滿意足……”
正式錄制前，她只是輕輕開了個嗓，試了個音，戴著耳機的李星河就不自覺地感嘆了一聲。
裴恩娜的嗓音質感極好，綿柔得像纏繞劃過指尖的高級綢緞，空靈的尾音把人帶進一片潔白雪地，又在心上留下炙熱的餘溫。
鄭基祏轉頭看李星河，兩人就這麽對著傻笑起來。
裴恩娜：？
那兩個前輩在做什麽呢？
“恩娜呀，要不你放棄SM來AOMG吧，我們社長很有錢，可以給你付違約金。”
李星河知道她應該不會來，開玩笑似地提議。
然而，玻璃那頭的小姑娘忽地擡頭，認真詢問：“哪個社長？SimonD前輩還是樸載範前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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