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聚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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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聚頭（8）
那人在大堂轉了一圈，宣梨和洛明斐依偎在一起，一動不動，背影來看就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那人走了之後，宣梨彎腰咳嗽，“水……我要水……”
就著洛明斐的手把茶咽下去，癱倒在椅子上，吹氣掀動劉海。
“噎死我了。”
洛明斐用紙巾擦握住她的手時沾上的油漬，“這回謝了。”
宣梨癟癟嘴，“謝倒不用了，剛才要不是噎到還被你緊緊按著，我肯定會站起來大聲告訴他你在這兒！”
洛明斐把紙巾揉成一團扔向廢紙簍，睨向宣梨抓過糕點的手，眼神裏帶了兩份嫌棄，給她扔過去一張紙巾。
宣梨捧起紙巾，感動說：“大明星，你可真貼心。”
低下臉擰鼻涕。
洛明斐：“……”再給她一張紙巾，“擦手。”
“你是不是欠高利貸了？不對啊，洛家怎麽可能不替你還錢，”宣梨天馬行空地猜想，“難道……你吸/毒了？還是被仙人跳勒索？還是，賭/博輸了全副身家？”
客戶經理剛好拿著一疊資料回來，坐下的時候還在憋笑，洛明斐把茶杯懟在宣梨嘴邊，“乖，多吃東西少說話。”
……
“滴滴滴滴”靜謐的餐廳內流淌著小提琴樂聲，宣梨接通電話，壓低聲音。
“爸爸。”
“小梨，明天是你媽媽的生日，回家吃個晚飯吧。”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
“明天啊，我有工作忙呢，可能走不開。”宣梨掀起眼皮看一眼對面慢條斯理，用和情人跳探戈的柔情切牛排的洛明斐，低頭叉起一大塊牛肉送進嘴裏。
“你有什麽工作這麽要緊，回趟家的時間都沒有嗎？你怎麽這麽倔呢，這麽多年你媽媽哪裏對不起你了，非要這樣給她氣受。”
宣梨用叉子使勁戳牛肉，“我媽媽沒有對不起我啊，她都死了那麽多年，怎麽會對不起我呢，至於您的現任妻子，真的不是我媽媽，我搞不懂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幹嘛要管我死沒死呢。”
周圍多了些窺探的目光，洛明斐的臉色也不好，宣梨意識到自己說太大聲了，抿了抿唇喝一口紅酒。
電話裏的聲音多了激動，“好哇，你這麽有骨氣，我等著看你這三千幣一個月的工作能做到什麽時候。”
再次壓低聲音，“您放心，能做到天長地久。”
宣梨掛了電話。
“怎麽，你爸找你？”洛明斐吃相優雅，嘴巴除了開口接牛排之外幾乎不動，宣梨覺得這樣吃飯真的要累死。
“對啊，叫我明天回家，參加後媽的生日宴會。”
“為什麽不去？”
宣梨擡起眼睛的時候只看見洛明斐安安靜靜地垂著眼睛切牛排，吊頂燈下，長睫毛投下刷子似的兩排影子。
她長長嘆一口氣，“不去就不去唄，不想去，就這麽簡單。”
“為什麽？據我所知，秦家對你不錯，你讀大學不願意學管理，非要讀美術，他們由著你；你不願意進落雪進團，他們也沒有逼你，為什麽你這麽恨他們？”
宣梨翻了個白眼，“你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少爺，怎麽會懂我這種窮人，突然有一天山雞變鳳凰——不對，只是找到了一個鳳凰窩——在鳳凰窩裏做只謹小慎微的山雞有多難！”
洛明斐搖頭似笑非笑，“我的確不懂，你是個alpha，家人也不管你，天高海闊，可以自由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一秒變臉成輕蔑的笑，“你卻混成這樣，可以證明你的個人能力近乎為零，從進入職場的那天開始，每天昏昏度日等待打卡下班，人生最好的結局就是多領幾年聯盟優渥的退休金。”
宣梨握著叉子作勢要扔他，“你是有什麽毛病？”
“我說錯了？”
“當然，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怎麽會懂得民間疾苦。”
“難道不是嗎？”洛明斐玉白的手捏著金屬叉子，轉著小塊牛排，“實不相瞞，之前的抑制劑gg，我發現了你alpha，很生氣，你們馮主編就把你的資料都傳給我，說只要我說一聲，她能讓你在這個行業消失。我看了你的大學成績單，只有兩門A，多門功課堪堪及格，還有很多門……”
他對宣梨勾唇，笑得邪氣四溢，“多門掛科！”
他張口吃下牛排，含著笑意咽下去後，看著暴走邊緣的宣梨，假意安慰：“不過，你也別太傷心，這個世界，天才總是孤獨，平庸的人才占大多數。像你這種沒什麽才華，又沒什麽遠大抱負的人，才是這個星球的中流砥柱，只要你別在生活毒打之後，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就好。”
宣梨憤怒拍桌，“不知道大明星的璀璨星途，有多少個人努力，又有多少洛家助力。你這麽牛，不如明天就當眾宣布和洛家脫離關系，我真想看看哪個投資商還敢找你拍戲！”
她以為說這個能刺到洛明斐，沒想到他輕笑一聲，慢慢垂下頭，笑意漫出苦澀。
“要是可以……就好了……”
……
夜晚，宣梨在床上輾轉了很久才睡著，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她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按掉，再響再按，手機鈴聲鍥而不舍，第五次響起的時候她迷迷瞪瞪看一眼來電顯示。
魂都要嚇沒了，是馮扒皮。
她揉著頭發坐起來，剛接通，那邊傳來鬼哭狼嚎。
“大小姐，我對不起您啊！您一畢業就屈才進了咱們可甜娛樂，您面試的時候說很想做編劇，我卻一直讓您幹臟活累活，一直否定您的策劃案，我現在真的悔恨哪！”
似有酒味通過無線電波飄過來，“您就原諒小的吧！嗚哇！秦家動動手指就能踩死幾家可甜娛樂，大小姐，主仆一場，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失業啊！”
宣梨對著電話大喊：“我現在就辭職！再也不回可甜娛樂了，你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
狠狠掛掉電話，工作沒了，睡意也沒了。
她打開“愛貍小屋”頁面，立刻捂住嘴巴。
今天的gg進賬又多了！五萬！
用力拍自己的臉，是在做夢吧……夢吧……吧……
她開始刷留言，屏蔽掉“洛明斐”、“愛斐”、“斐斐”、“偶像”、“渣a”這種詞匯之後，剩下的評論非常舒適。
“嗚嗚嗚大大寫得真好，我磕生磕死！”
“大大求你了，能不能給小玲和竹馬一個美好的結局哇！”
“太太別管他們，想怎麽寫就怎麽寫。”
“每天乖巧蹲一遍後續，太太在難過的時候一定要記得，三千五百個愛貍永遠陪著你！”
愛貍是個什麽東西？宣梨在星網上搜了搜，發現一個叫“愛貍們”的聊天群組，一共三千五百六十八人，群名片是“愛貍太太的專屬小屋”。
合適嗎？專屬小屋沒有她本人合適嗎？宣梨立刻申請入群。
再次躺在床上心情雀躍，她好像……曲線救國、陰差陽錯，實現了進娛樂圈的夙願？她寫的文字有人看，她創作的故事，像點點星芒撒落在碌碌人間的每扇窗扉，牽動屋內每個人的快樂感傷。
她想做編劇的初心。
想到這兒爬起來，到窗邊小桌打開電腦。
“小玲和竹馬L也有過一段甜甜蜜蜜的時光，那是大學畢業之後，竹馬已經是萬眾矚目的大明星，他對外宣稱單身，實際上，他們已經正式確認了戀愛關系。”
“坐在臺下看竹馬唱歌，他找到小玲坐的位置，抿嘴笑，眼睛擡起又垂下，帶著純情的羞澀，身邊拉她過來的朋友興奮地舉起手機拍照，說這個角度真好，她不知道哥哥的正牌女友就是小玲。”
“竹馬有時候挺幼稚。小玲的課業忙，沒及時回覆，他會給她打幾十個電話，發幾百條信息，參加節目做了他自認為很帥的造型，也會給她發很多臭美的自拍照。他很忙一段時間過後，會纏著小玲，一遍又一遍地問她還愛不愛他。”
“那時候小玲真的以為他們能走到最後，他總說，再多的鮮花、掌聲、粉絲，都是過眼雲煙，只有她是陪伴他到最後的人，他總說他們最後一定會結婚。小玲本來不信的，他說的多了，她慢慢就相信了。就像一直以來一樣吧，把人生的航船交由他掌舵，兩條並行的航道就再也不會分離。”
“竹馬終於拿到一個國民綜藝的通告，威脅小玲，不準時收看的話他一定會生氣。小玲準點坐在電視前面，看到主持人問竹馬，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黑長發，笑起來很可愛——什麽時候結婚——竹馬沈默了，過了會兒，他面對鏡頭，熟練展露萬人迷的笑容，說，不一定呢，現在還是想以事業為重，多產出一些好的作品獻給愛我的粉絲。”
“小玲周身的血液凝固，像墜入冰窖，電視裏的竹馬笑得很燦爛。”
“小玲面前擺著一份下午才拿到的檢測報告，顯示她懷孕了，不知道竹馬得知這個消息，還會不會笑得出來。”
窗外大廈閃著炫目的燈光，宣梨把文章從頭瀏覽一遍，設置明天早上八點定時發送。
天之驕子洛明斐給她帶來一地雞毛，讓他稍微賠償一點，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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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大堂轉了一圈，宣梨和洛明斐依偎在一起，一動不動，背影來看就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那人走了之後，宣梨彎腰咳嗽，“水……我要水……”
就著洛明斐的手把茶咽下去，癱倒在椅子上，吹氣掀動劉海。
“噎死我了。”
洛明斐用紙巾擦握住她的手時沾上的油漬，“這回謝了。”
宣梨癟癟嘴，“謝倒不用了，剛才要不是噎到還被你緊緊按著，我肯定會站起來大聲告訴他你在這兒！”
洛明斐把紙巾揉成一團扔向廢紙簍，睨向宣梨抓過糕點的手，眼神裏帶了兩份嫌棄，給她扔過去一張紙巾。
宣梨捧起紙巾，感動說：“大明星，你可真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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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斐：“……”再給她一張紙巾，“擦手。”
“你是不是欠高利貸了？不對啊，洛家怎麽可能不替你還錢，”宣梨天馬行空地猜想，“難道……你吸/毒了？還是被仙人跳勒索？還是，賭/博輸了全副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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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滴”靜謐的餐廳內流淌著小提琴樂聲，宣梨接通電話，壓低聲音。
“爸爸。”
“小梨，明天是你媽媽的生日，回家吃個晚飯吧。”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
“明天啊，我有工作忙呢，可能走不開。”宣梨掀起眼皮看一眼對面慢條斯理，用和情人跳探戈的柔情切牛排的洛明斐，低頭叉起一大塊牛肉送進嘴裏。
“你有什麽工作這麽要緊，回趟家的時間都沒有嗎？你怎麽這麽倔呢，這麽多年你媽媽哪裏對不起你了，非要這樣給她氣受。”
宣梨用叉子使勁戳牛肉，“我媽媽沒有對不起我啊，她都死了那麽多年，怎麽會對不起我呢，至於您的現任妻子，真的不是我媽媽，我搞不懂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幹嘛要管我死沒死呢。”
周圍多了些窺探的目光，洛明斐的臉色也不好，宣梨意識到自己說太大聲了，抿了抿唇喝一口紅酒。
電話裏的聲音多了激動，“好哇，你這麽有骨氣，我等著看你這三千幣一個月的工作能做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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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爸找你？”洛明斐吃相優雅，嘴巴除了開口接牛排之外幾乎不動，宣梨覺得這樣吃飯真的要累死。
“對啊，叫我明天回家，參加後媽的生日宴會。”
“為什麽不去？”
宣梨擡起眼睛的時候只看見洛明斐安安靜靜地垂著眼睛切牛排，吊頂燈下，長睫毛投下刷子似的兩排影子。
她長長嘆一口氣，“不去就不去唄，不想去，就這麽簡單。”
“為什麽？據我所知，秦家對你不錯，你讀大學不願意學管理，非要讀美術，他們由著你；你不願意進落雪進團，他們也沒有逼你，為什麽你這麽恨他們？”
宣梨翻了個白眼，“你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少爺，怎麽會懂我這種窮人，突然有一天山雞變鳳凰——不對，只是找到了一個鳳凰窩——在鳳凰窩裏做只謹小慎微的山雞有多難！”
洛明斐搖頭似笑非笑，“我的確不懂，你是個alpha，家人也不管你，天高海闊，可以自由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一秒變臉成輕蔑的笑，“你卻混成這樣，可以證明你的個人能力近乎為零，從進入職場的那天開始，每天昏昏度日等待打卡下班，人生最好的結局就是多領幾年聯盟優渥的退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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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怎麽會懂得民間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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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宣梨勾唇，笑得邪氣四溢，“多門掛科！”
他張口吃下牛排，含著笑意咽下去後，看著暴走邊緣的宣梨，假意安慰：“不過，你也別太傷心，這個世界，天才總是孤獨，平庸的人才占大多數。像你這種沒什麽才華，又沒什麽遠大抱負的人，才是這個星球的中流砥柱，只要你別在生活毒打之後，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就好。”
宣梨憤怒拍桌，“不知道大明星的璀璨星途，有多少個人努力，又有多少洛家助力。你這麽牛，不如明天就當眾宣布和洛家脫離關系，我真想看看哪個投資商還敢找你拍戲！”
她以為說這個能刺到洛明斐，沒想到他輕笑一聲，慢慢垂下頭，笑意漫出苦澀。
“要是可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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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宣梨在床上輾轉了很久才睡著，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她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按掉，再響再按，手機鈴聲鍥而不舍，第五次響起的時候她迷迷瞪瞪看一眼來電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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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著頭發坐起來，剛接通，那邊傳來鬼哭狼嚎。
“大小姐，我對不起您啊！您一畢業就屈才進了咱們可甜娛樂，您面試的時候說很想做編劇，我卻一直讓您幹臟活累活，一直否定您的策劃案，我現在真的悔恨哪！”
似有酒味通過無線電波飄過來，“您就原諒小的吧！嗚哇！秦家動動手指就能踩死幾家可甜娛樂，大小姐，主仆一場，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失業啊！”
宣梨對著電話大喊：“我現在就辭職！再也不回可甜娛樂了，你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
狠狠掛掉電話，工作沒了，睡意也沒了。
她打開“愛貍小屋”頁面，立刻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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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拍自己的臉，是在做夢吧……夢吧……吧……
她開始刷留言，屏蔽掉“洛明斐”、“愛斐”、“斐斐”、“偶像”、“渣a”這種詞匯之後，剩下的評論非常舒適。
“嗚嗚嗚大大寫得真好，我磕生磕死！”
“大大求你了，能不能給小玲和竹馬一個美好的結局哇！”
“太太別管他們，想怎麽寫就怎麽寫。”
“每天乖巧蹲一遍後續，太太在難過的時候一定要記得，三千五百個愛貍永遠陪著你！”
愛貍是個什麽東西？宣梨在星網上搜了搜，發現一個叫“愛貍們”的聊天群組，一共三千五百六十八人，群名片是“愛貍太太的專屬小屋”。
合適嗎？專屬小屋沒有她本人合適嗎？宣梨立刻申請入群。
再次躺在床上心情雀躍，她好像……曲線救國、陰差陽錯，實現了進娛樂圈的夙願？她寫的文字有人看，她創作的故事，像點點星芒撒落在碌碌人間的每扇窗扉，牽動屋內每個人的快樂感傷。
她想做編劇的初心。
想到這兒爬起來，到窗邊小桌打開電腦。
“小玲和竹馬L也有過一段甜甜蜜蜜的時光，那是大學畢業之後，竹馬已經是萬眾矚目的大明星，他對外宣稱單身，實際上，他們已經正式確認了戀愛關系。”
“坐在臺下看竹馬唱歌，他找到小玲坐的位置，抿嘴笑，眼睛擡起又垂下，帶著純情的羞澀，身邊拉她過來的朋友興奮地舉起手機拍照，說這個角度真好，她不知道哥哥的正牌女友就是小玲。”
“竹馬有時候挺幼稚。小玲的課業忙，沒及時回覆，他會給她打幾十個電話，發幾百條信息，參加節目做了他自認為很帥的造型，也會給她發很多臭美的自拍照。他很忙一段時間過後，會纏著小玲，一遍又一遍地問她還愛不愛他。”
“那時候小玲真的以為他們能走到最後，他總說，再多的鮮花、掌聲、粉絲，都是過眼雲煙，只有她是陪伴他到最後的人，他總說他們最後一定會結婚。小玲本來不信的，他說的多了，她慢慢就相信了。就像一直以來一樣吧，把人生的航船交由他掌舵，兩條並行的航道就再也不會分離。”
“竹馬終於拿到一個國民綜藝的通告，威脅小玲，不準時收看的話他一定會生氣。小玲準點坐在電視前面，看到主持人問竹馬，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黑長發，笑起來很可愛——什麽時候結婚——竹馬沈默了，過了會兒，他面對鏡頭，熟練展露萬人迷的笑容，說，不一定呢，現在還是想以事業為重，多產出一些好的作品獻給愛我的粉絲。”
“小玲周身的血液凝固，像墜入冰窖，電視裏的竹馬笑得很燦爛。”
“小玲面前擺著一份下午才拿到的檢測報告，顯示她懷孕了，不知道竹馬得知這個消息，還會不會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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