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篇·情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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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篇·情歸 第10章
“他自由？他自由一輩子出的了幾次紫禁城？他自由，有幾位嬪妃是他真正想要的而不是被政治利益裹挾？他自由，他能想翻誰的牌子就翻誰的牌子嗎？他能自由的愛上一個人只鐘情於一件事物嗎？他不能，因為那都會成為某種他人為謀私利的武器。如果他喜愛玉器，那普天之下爭名奪利之士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搜羅各種珍貴的玉器進獻，哪怕搶奪，哪怕在官府看不到的地方殺人流血。喜歡人，就更不必說了，皇帝真正喜愛的女人有幾個不是在皇宮裏死於非命？”
“溫落，妄議君主，你想滅九族嗎？”魏珠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溫落微微仰頭的看向那個目視前方的人，那裏空無一物，沒什麽情緒在裏面。她見好就收，“誒，魏公。別給我扣這麽大的帽子。我說的天子，可以是唐宋元任何一朝的君主，絕不是當今聖上。過去的人，總讓人說得吧！”
康熙輕笑著開口問道：“那你覺得哪一朝的皇帝誰最可憐？”
溫落坦誠的答，“政績越好的越可憐，想做好皇帝就要克制。”
“你覺得誰的政績好？”
“那我一個小女子就不懂了，相信歷史會證明。”饒是這人對她再好，她也不敢試探底線在哪，“一會兒我們定做一些拜堂當天穿的衣服吧，八擡大轎就不用了，其他的儀式還是要有的。”
“好。”
行館
大阿哥胤褆在要向康熙稟報情況的時候，遲疑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溫落。
“不妨，說便是了。”康熙會意，淡聲說。
“爹，囚犯被關在地牢”康熙說完，他稟明情況。
康熙看了眼溫落，開口對胤褆說。
“地牢太過陰冷了，把他帶上來吧！”
“可是......”
“沒事，多加派些人手，把他鎖好。帶上來吧。”康熙揮了揮手，否定了他為安全著想的顧慮。
囚犯帶上來之後，溫落在康熙的身邊，低聲說，“我想單獨問他。”
康熙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可以。”但是他卻轉頭對胤褆說
“你們先下去，魏珠留下就好。”
“爹......”
“下去。”
“......是，兒子告退。”
溫落適可而止，不再爭取，坐回了一邊，等著魏珠替他們問。
“溫府的內奸是誰？”
“溫府方總管的兒子。”那人回答。
“他對你們說了什麽？”
“他只知道關於溫落的事，其他一概不知。”
“那你知道關於溫落的什麽事？”
“她是女兒身，今年十九歲，是溫以年的掌上明珠，自幼身體便中了毒，四歲起跟隨活佛學習醫術。回來後在溫府住了幾年，想來是她父母早就料到必定有今日，所以讓她隱姓埋名住在因解寺。”那人一五一十的說。
“這事和方總管有關系麽？”溫落問，並不期待被背叛的答案。
“有一次，他兒子與我們聯絡的時候，被方總管發現了。”那人說到這裏，一聲冷哼，似是嘲諷，“榮華富貴面前，為了不洩密，他兒子親手殺了他。”
“生死存亡面前，你不是也做了懦夫！”魏珠說。
那人也冷笑回答，卻是對著溫落，“你與我們並無關系，我的主公也不是天地會。所以，告訴你也無妨。說到底，溫府上下也不過是權利下的犧牲者而已。怪只能怪你們家命不好。我只是可憐你......”
聞言，溫落垂眸，笑容清淺，
“是誰借了天地會的刀，殺了溫府的人。”這話魏珠不問，只能她自己問了。
“至於這件事，不必再費心了，我不會說的。”
康熙及時結束了這場對話，“把他帶下去吧，魏珠。”
“能讓清朝的大阿哥言聽計從的，恐怕也只有一個人了吧？”那人不走，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沫在溫落的腳邊。
“放肆！把他給我帶出去！”魏珠一腳將他踢倒,看了一眼沒有受到影響的溫落，又看看康熙。
那人走前仍舊看著溫落，甚至帶笑。
“總有一天，你要在榮華富貴與血海深仇面前做出選擇！”他大聲地說，眼中充滿諷刺。
溫落卻只是看著他笑，並不說話。
人被拖走後，康熙側首看向又忽然間神游物外的溫落，“在想什麽？”
“他覺得我會想覆仇應該是不知道我爹娘沒死。所以我應該不用擔心天地會的人繼續找他們，而且明月師父答應我的事，一定作數。我爹娘應該不會有事。”其實她想的是在那個人說的那麽直白的情況下還要不要裝作不知道面前的人是皇帝了。
“落兒，朕是皇帝。”
他是有透視眼嗎？康熙就這麽突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讓溫落措手不及，忽然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那我......給皇上磕個頭吧。”她猶猶豫豫的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康熙笑著拉了回去。
“以後朕把你的禮都免了。”
“先別。我想問一下，嫁給皇上是不是意味著要入宮？”雖然早就知道，但不說明也無法問出口。
“不必，我已經為你安排了去處。”
這個答案是不可思議的，她完全無法理解一個皇帝娶了她還可以讓她不入宮。尤其是這個皇帝還是極為遵循立法制度的康熙。
康熙處處遷就她，這種喜愛正常嗎？難道他上輩子欠了她的？
“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你的故人需要一個長得一樣的人來為她做些什麽她才能活下去，然後你找到了我這個犧牲品所以才對我這麽好？”類似於殺豬之前先餵肥？
康熙被她天馬行空的大膽猜想給逗笑了，“朕還不至於親自來找犧牲品。”他握著她的手說，“雖然是在宮外，但是朕要見你的時候，你要來宮裏看朕。好嗎？”
“當然。”溫落見好就收，“一切皆聽皇上安排。”
康熙沒再說什麽，轉而低聲問向身邊的魏珠。
“怎麽沒見胤礽？”
“回皇上，大阿哥說太子這兩天出去了，說是替皇上分憂，先去查看一些地方的情況。”
聞言，康熙欣慰的點點頭，
“胤礽倒是越來越懂事了。”
魏珠卻沈吟了一下，猶豫的開口，
“皇上，大阿哥和讓我轉告皇上一些事......”
“我出去等你們。”溫落有眼色的說道。
遠遠地，只見魏珠說完之後，康熙面色已經鐵青，滿臉的陰沈讓人不寒而栗。溫落還從未見他如此過。
魏珠沈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壯著膽子問：
“皇上，那咱們現在”
康熙深吸一口氣，淡聲說：“魏珠，剛才那個囚犯認得朕。而且他還認得朕的大阿哥胤褆。記得來之前朕已經吩咐過，不得透露身份。那麽這個囚犯又是如何認得我們呢？”他淡聲問向魏珠，並不接他的話。
魏珠猶豫著不敢回答。
“朕恕你無罪，但說無妨。”
“想，想要行刺，皇，皇上的人在皇宮身居高位，而且對於我們此次的行蹤了如指掌。所以那個囚犯識得大阿哥，至於皇上您的身份，他只怕是猜的。”
康熙面色陰沈的道：“繼續說。”
“既然這個人不認識皇上，那麽天地會的人更不會認識。所以那天在山路上被劫，是黑衣人借著殺溫落的幌子，行刺皇上？”魏珠試著猜測問。
“天地會的人裏面有內奸，為錢財與那些黑衣人串通。殺溫落，一為斬草除根，二位借口殺朕。那個方總管的兒子大概已經死了。否則，他們不會不知道溫落對天地會毫不知情的事......除非，此人做事心狠手辣，寧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康熙面色沈重。
“皇上是說，殺溫府一家確是天地會所為，但要殺溫落的事卻是兩夥人合起來要做的？”魏珠問道。
“天地會那個為首的人確實是只為溫落而去，而那些黑衣人也應是沖溫落。不過，他們事先知不知道朕在那裏就不得而知了。”
“奴才明白了。”魏珠低首應了一下，便跟著康熙向外走。
“你說保成真的有這個本事麽？”忽然間，康熙問道。
魏珠聽罷一驚，顫顫巍巍答道：“老奴，老奴不知。”
魏珠知道，其實康熙和他說了這麽多是想告訴他。現在天地會裏面知道溫落的存在的人已經死光了。所以現在天地會的人沒有人在找溫落，而在找溫落的人實際上是皇宮中人秘密派出的手下。這件事既然已經被康熙察覺，宮中的也不會再冒險動手。因為一旦失手，再捉住活口，他們便會全盤敗露......所以，他們現在是安全的。而魏珠的擔心是多餘的。
康熙上馬車的時候，溫落已經在裏面等了有一會兒了，她閉著眼睛，靠在一邊。
“怎麽不去裏面坐？”他在車門口，溫聲問。
“不是我的位置吧。”畢竟身份不同了。
康熙沈默了一下，沒有說什麽，上車坐了進去，接著便將她拉倒懷裏坐下。她連掙紮都沒有，極為順從的心安理得的就靠在了他的頸窩裏，“我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不想粘著你打擾你思考。”她貼心的說。
“現在不粘朕，等回京以後怕是也只能想想了。”他溫柔的提醒她，又低姿態的說出自己的希冀，“朕希望你願意粘著朕。”
“那......”溫落猶豫了一下，順著他的意抱著他親昵的蹭了蹭，“我就趁還有機會就粘個夠吧。”
“朕會把禮法制度之外能給你的，都給你。”
溫落閉著眼，半晌不語。她從未向他索要過什麽，一切都是他自己要給。
“如果我問皇上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能得到一個什麽樣的答案？”她低聲問。
“你想聽什麽樣的答案呢？”
“無所謂啊，什麽答案我都能接受，我不是那種脆弱的人。”她恢覆了漫不經心。
“為了讓你有所謂”他低聲給出了答案，“但又想讓你無所謂。”
他的答案讓她笑了出來，坐直身體看著他的眼睛，仔細打量揣摩，“皇上不愧是皇上，把人心拿捏的如此精準，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她笑瞇瞇的說。
有所謂，她會在意他的感受，不想和他在一起。
無所謂，就無所顧忌的只管看他付出，享受他的寵愛，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死。
最後，她的無所謂戰勝了有所謂，自私戰勝了無私，毅然決然的嫁給他。
而康熙呢，好像也不容許她反悔。
為了怕人說在寺廟舉行大婚不成體統，成親這天的張燈結彩也僅限於寺內。一切都都透著喜慶的紅。康熙在前一天讓十三和十五去了行館裏住，除了侍衛和隨從，真正參加他們大婚的只有無憂，魏珠，青衫和阿羽。人雖少，院中劈裏啪啦放了許多的鞭炮，倒也不覺得冷清。主婚人是和尚無憂，魏珠和青衫負責忙裏忙外。
一拜天地，天地為媒。
二拜高堂，高堂不在，他們便以寺中神佛為高堂。
夫妻對拜，從此血脈相融，生死不離。
吉時已到，步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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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落，妄議君主，你想滅九族嗎？”魏珠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溫落微微仰頭的看向那個目視前方的人，那裏空無一物，沒什麽情緒在裏面。她見好就收，“誒，魏公。別給我扣這麽大的帽子。我說的天子，可以是唐宋元任何一朝的君主，絕不是當今聖上。過去的人，總讓人說得吧！”
康熙輕笑著開口問道：“那你覺得哪一朝的皇帝誰最可憐？”
溫落坦誠的答，“政績越好的越可憐，想做好皇帝就要克制。”
“你覺得誰的政績好？”
“那我一個小女子就不懂了，相信歷史會證明。”饒是這人對她再好，她也不敢試探底線在哪，“一會兒我們定做一些拜堂當天穿的衣服吧，八擡大轎就不用了，其他的儀式還是要有的。”
“好。”
行館
大阿哥胤褆在要向康熙稟報情況的時候，遲疑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溫落。
“不妨，說便是了。”康熙會意，淡聲說。
“爹，囚犯被關在地牢”康熙說完，他稟明情況。
康熙看了眼溫落，開口對胤褆說。
“地牢太過陰冷了，把他帶上來吧！”
“可是......”
“沒事，多加派些人手，把他鎖好。帶上來吧。”康熙揮了揮手，否定了他為安全著想的顧慮。
囚犯帶上來之後，溫落在康熙的身邊，低聲說，“我想單獨問他。”
康熙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可以。”但是他卻轉頭對胤褆說
“你們先下去，魏珠留下就好。”
“爹......”
“下去。”
“......是，兒子告退。”
溫落適可而止，不再爭取，坐回了一邊，等著魏珠替他們問。
“溫府的內奸是誰？”
“溫府方總管的兒子。”那人回答。
“他對你們說了什麽？”
“他只知道關於溫落的事，其他一概不知。”
“那你知道關於溫落的什麽事？”
“她是女兒身，今年十九歲，是溫以年的掌上明珠，自幼身體便中了毒，四歲起跟隨活佛學習醫術。回來後在溫府住了幾年，想來是她父母早就料到必定有今日，所以讓她隱姓埋名住在因解寺。”那人一五一十的說。
“這事和方總管有關系麽？”溫落問，並不期待被背叛的答案。
“有一次，他兒子與我們聯絡的時候，被方總管發現了。”那人說到這裏，一聲冷哼，似是嘲諷，“榮華富貴面前，為了不洩密，他兒子親手殺了他。”
“生死存亡面前，你不是也做了懦夫！”魏珠說。
那人也冷笑回答，卻是對著溫落，“你與我們並無關系，我的主公也不是天地會。所以，告訴你也無妨。說到底，溫府上下也不過是權利下的犧牲者而已。怪只能怪你們家命不好。我只是可憐你......”
聞言，溫落垂眸，笑容清淺，
“是誰借了天地會的刀，殺了溫府的人。”這話魏珠不問，只能她自己問了。
“至於這件事，不必再費心了，我不會說的。”
康熙及時結束了這場對話，“把他帶下去吧，魏珠。”
“能讓清朝的大阿哥言聽計從的，恐怕也只有一個人了吧？”那人不走，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沫在溫落的腳邊。
“放肆！把他給我帶出去！”魏珠一腳將他踢倒,看了一眼沒有受到影響的溫落，又看看康熙。
那人走前仍舊看著溫落，甚至帶笑。
“總有一天，你要在榮華富貴與血海深仇面前做出選擇！”他大聲地說，眼中充滿諷刺。
溫落卻只是看著他笑，並不說話。
人被拖走後，康熙側首看向又忽然間神游物外的溫落，“在想什麽？”
“他覺得我會想覆仇應該是不知道我爹娘沒死。所以我應該不用擔心天地會的人繼續找他們，而且明月師父答應我的事，一定作數。我爹娘應該不會有事。”其實她想的是在那個人說的那麽直白的情況下還要不要裝作不知道面前的人是皇帝了。
“落兒，朕是皇帝。”
他是有透視眼嗎？康熙就這麽突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讓溫落措手不及，忽然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那我......給皇上磕個頭吧。”她猶猶豫豫的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康熙笑著拉了回去。
“以後朕把你的禮都免了。”
“先別。我想問一下，嫁給皇上是不是意味著要入宮？”雖然早就知道，但不說明也無法問出口。
“不必，我已經為你安排了去處。”
這個答案是不可思議的，她完全無法理解一個皇帝娶了她還可以讓她不入宮。尤其是這個皇帝還是極為遵循立法制度的康熙。
康熙處處遷就她，這種喜愛正常嗎？難道他上輩子欠了她的？
“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你的故人需要一個長得一樣的人來為她做些什麽她才能活下去，然後你找到了我這個犧牲品所以才對我這麽好？”類似於殺豬之前先餵肥？
康熙被她天馬行空的大膽猜想給逗笑了，“朕還不至於親自來找犧牲品。”他握著她的手說，“雖然是在宮外，但是朕要見你的時候，你要來宮裏看朕。好嗎？”
“當然。”溫落見好就收，“一切皆聽皇上安排。”
康熙沒再說什麽，轉而低聲問向身邊的魏珠。
“怎麽沒見胤礽？”
“回皇上，大阿哥說太子這兩天出去了，說是替皇上分憂，先去查看一些地方的情況。”
聞言，康熙欣慰的點點頭，
“胤礽倒是越來越懂事了。”
魏珠卻沈吟了一下，猶豫的開口，
“皇上，大阿哥和讓我轉告皇上一些事......”
“我出去等你們。”溫落有眼色的說道。
遠遠地，只見魏珠說完之後，康熙面色已經鐵青，滿臉的陰沈讓人不寒而栗。溫落還從未見他如此過。
魏珠沈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壯著膽子問：
“皇上，那咱們現在”
康熙深吸一口氣，淡聲說：“魏珠，剛才那個囚犯認得朕。而且他還認得朕的大阿哥胤褆。記得來之前朕已經吩咐過，不得透露身份。那麽這個囚犯又是如何認得我們呢？”他淡聲問向魏珠，並不接他的話。
魏珠猶豫著不敢回答。
“朕恕你無罪，但說無妨。”
“想，想要行刺，皇，皇上的人在皇宮身居高位，而且對於我們此次的行蹤了如指掌。所以那個囚犯識得大阿哥，至於皇上您的身份，他只怕是猜的。”
康熙面色陰沈的道：“繼續說。”
“既然這個人不認識皇上，那麽天地會的人更不會認識。所以那天在山路上被劫，是黑衣人借著殺溫落的幌子，行刺皇上？”魏珠試著猜測問。
“天地會的人裏面有內奸，為錢財與那些黑衣人串通。殺溫落，一為斬草除根，二位借口殺朕。那個方總管的兒子大概已經死了。否則，他們不會不知道溫落對天地會毫不知情的事......除非，此人做事心狠手辣，寧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康熙面色沈重。
“皇上是說，殺溫府一家確是天地會所為，但要殺溫落的事卻是兩夥人合起來要做的？”魏珠問道。
“天地會那個為首的人確實是只為溫落而去，而那些黑衣人也應是沖溫落。不過，他們事先知不知道朕在那裏就不得而知了。”
“奴才明白了。”魏珠低首應了一下，便跟著康熙向外走。
“你說保成真的有這個本事麽？”忽然間，康熙問道。
魏珠聽罷一驚，顫顫巍巍答道：“老奴，老奴不知。”
魏珠知道，其實康熙和他說了這麽多是想告訴他。現在天地會裏面知道溫落的存在的人已經死光了。所以現在天地會的人沒有人在找溫落，而在找溫落的人實際上是皇宮中人秘密派出的手下。這件事既然已經被康熙察覺，宮中的也不會再冒險動手。因為一旦失手，再捉住活口，他們便會全盤敗露......所以，他們現在是安全的。而魏珠的擔心是多餘的。
康熙上馬車的時候，溫落已經在裏面等了有一會兒了，她閉著眼睛，靠在一邊。
“怎麽不去裏面坐？”他在車門口，溫聲問。
“不是我的位置吧。”畢竟身份不同了。
康熙沈默了一下，沒有說什麽，上車坐了進去，接著便將她拉倒懷裏坐下。她連掙紮都沒有，極為順從的心安理得的就靠在了他的頸窩裏，“我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不想粘著你打擾你思考。”她貼心的說。
“現在不粘朕，等回京以後怕是也只能想想了。”他溫柔的提醒她，又低姿態的說出自己的希冀，“朕希望你願意粘著朕。”
“那......”溫落猶豫了一下，順著他的意抱著他親昵的蹭了蹭，“我就趁還有機會就粘個夠吧。”
“朕會把禮法制度之外能給你的，都給你。”
溫落閉著眼，半晌不語。她從未向他索要過什麽，一切都是他自己要給。
“如果我問皇上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能得到一個什麽樣的答案？”她低聲問。
“你想聽什麽樣的答案呢？”
“無所謂啊，什麽答案我都能接受，我不是那種脆弱的人。”她恢覆了漫不經心。
“為了讓你有所謂”他低聲給出了答案，“但又想讓你無所謂。”
他的答案讓她笑了出來，坐直身體看著他的眼睛，仔細打量揣摩，“皇上不愧是皇上，把人心拿捏的如此精準，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她笑瞇瞇的說。
有所謂，她會在意他的感受，不想和他在一起。
無所謂，就無所顧忌的只管看他付出，享受他的寵愛，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死。
最後，她的無所謂戰勝了有所謂，自私戰勝了無私，毅然決然的嫁給他。
而康熙呢，好像也不容許她反悔。
為了怕人說在寺廟舉行大婚不成體統，成親這天的張燈結彩也僅限於寺內。一切都都透著喜慶的紅。康熙在前一天讓十三和十五去了行館裏住，除了侍衛和隨從，真正參加他們大婚的只有無憂，魏珠，青衫和阿羽。人雖少，院中劈裏啪啦放了許多的鞭炮，倒也不覺得冷清。主婚人是和尚無憂，魏珠和青衫負責忙裏忙外。
一拜天地，天地為媒。
二拜高堂，高堂不在，他們便以寺中神佛為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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