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篇·情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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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篇·情歸 第8章
溫落沒有違逆無憂的意思，點點頭便出去了，她可以在之後單獨問他。
“施主，本不該來此，更不該管她的事。”無憂嘆息道。
“活佛可是與你說過些什麽？”羅燁問道。
“活佛說，讓施主記起一些事，是為了躲。施主是明君，當知不能一錯再錯。”
明君這個詞讓康熙沈默下來，半晌才開口，“此番來，只是想看她一眼。”
“已經看了許多眼，該是收回的時候了。”
“朕答應過活佛，不會強迫她，帶她走。”
“可施主卻誘她主動追隨，那日是藥，今日是她父母之事。施主太了解她，太了解怎樣才能讓她心甘情願。”
康熙緩慢合上雙眼，不再作聲。
“活佛說過，若來了，劫還是躲不過。事已生變，與記憶中不同，施主不會不知。”
“那此劫，朕應了便是。”
“施主便偏要糾纏在這些苦痛裏嗎？”
“不若禪師告訴朕，如何舍？落兒所贈禪師之曲，其中含義滋味，你我當知。”
“可施主是皇上，老衲是民。皇上系天下，民只系個人生死。”
“禪師可想過追隨亡妻而去？當日落兒死在朕劍下的時候，朕想過。但朕知道朕是皇帝，朕不能。禪師尚有墳可哭，有人可念。在活佛取走了她的骨灰，送走了她。禪師可知朕在殘生，念不知為何念，痛不知為何痛，哭不知向何處哭的滋味？朕至死才解脫，你說，朕不知此劫對朕的影響嗎？”
“若這劫說能躲開便能躲開，活佛又何必讓朕記起刻意去躲呢？朕記得與不記得，結果都是一樣。落兒都會來到朕的身邊。”
“貧僧只是不想皇上再為溫落濫殺無辜。”
“朕不會，了。活佛說，朕作的孽，是落兒代朕償了。朕不會再讓她代朕受苦。”
“既然禪師提到事已生變，朕便談談這事如何變。溫落一家被滅門，官府卻不聞不問。這事就發生在朕的眼皮底下！朕在皇宮裏看到的都是國泰民安，百姓無憂。可一出了宮門，便看到這樣的慘案，這說明什麽？難道只是巧合嗎？那這世上會有多少這樣的巧合？不僅如此，此事還與皇宮中人有關，官官相護，欺壓百姓，毀我大清！朕若因落兒便放過此事，還怎麽當得起這大清的皇帝！不錯，朕是要帶落兒回京，但絕非完全私心。此事尚未查明，牽涉人數之廣，為首之人勢力之大，想要殺了落兒斬草除根輕而易舉。一家上下幾十口人全部成了刀下冤魂，朕不想再多看到一個。然而朕若把她留下，她必定難逃一死！雖然被活捉的人說，殺她是為了斬草除根。可宮廷之中的人為何要殺她？原因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們打著反清覆明的幌子，是要殺朕！朕帶她回去，不僅是讓她親眼看著朕會給她一個交代，給目睹這件慘案的大清子民一個交代。更是要給朕自己一個交代，不管宮中是誰犯了此事，朕必定嚴懲不貸！”
“此前，此事並未牽連如此之廣。這便是變。朕知這變是因朕而起，一切後果，朕一人來擔。”
“若施主執意如此，活佛還有話讓貧僧轉贈。”
“禪師請講。”
“若有朝一日，她想走，切莫強留。”
次日早，溫落再次來到了無憂房中。
“師父，我今日打算去後山溫泉排毒。”要先穩定身體狀況，才好處理其他事情。
“落落，羅燁知道你在利用他。”
“真好，他果然很了解我。省了很多偽裝的力氣，他連對我好的方式都讓我這麽舒服。”
“他的身份是當今聖上，你莫要妄為了。”
“......怪不得他這麽厲害。”溫落只驚訝了一下就淡淡地笑，“不過師父不要擔心，我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對我好是因為我像其他人，而不是他本身想對我好。說起來，還是我比較吃虧，雖然我是在利用他，但是我對他也有好感，而且這份好感是發自內心的對他這個人，我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有生之年和一個皇帝轟轟烈烈的談一段感情，也死而無憾了。”
“那你死以後呢？”
“我死都死了，還關我什麽事？我也沒強迫他喜歡我。再說他三宮六院那麽多人，還缺女人嗎？很快便會將我忘了翻別人的牌子。他就像為我量身定制的一樣，之前以為他是普通人，我還真有些猶豫和於心不忍。”溫軟的聲音卻說著薄情的話，“師父，天地會這事就發生在他巡游之際，人是沖他來也未可知，他也不是完全為了我。如此膽大妄為就說明他治下不嚴，他也應當反思己過。你實在不必心疼他，我就要去排毒了，你應當擔心我。”
“你會後悔的。”
“師父，你別總期望我當好人。我可記得明月師父走之前跟你說，不管我做什麽都別管我，別多言，讓我輕輕松松的活。他老人家都能做到什麽事兒都不幹預，你怎麽做不到呢？這就是活佛和禪師的差距，你也當靜思己過，好好想想這些事才對，而不是管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溫落起身，“我去和他打聲招呼，然後我們就出發。別告訴他我知道了他是皇帝的事，我不想整日三叩九拜的拘束。”
康熙房中
溫落的條件已經開完了很久，甚至對方也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這倒讓溫落有些措手不及，她原本還在想，萬一他要是拒絕，她準備的這些阿諛奉承甜言蜜語也派的上用場。可如今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剛剛，她進來一坐下便開門見山直抒胸臆，只因她的人生沒那麽多時間矜持拉扯。她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坦白說我也喜歡你。而且我發現你應該也會幹涉我喜歡別人，但我又沒有能力阻止你，總不能一死了之威脅你，因為我還沒有活夠。所以只要你願意，只要你家裏的妻妾不介意，我也不介意當個小妾或者外室。但是我先告訴你，我這個人可能隨時會死，最多還有三年可活。萬一我忽然死了，你不要怪我沒有事先講明，更不要到我墳頭罵我騙你，我可不想死了也不得安寧。若你應下來，我們便算是彼此的人了。你想幹涉我什麽我都會聽，不管是什麽員外家的兒子還是地主家的兒子或者是什麽書生，你殺了他們我都不會管。你也是，在回京之前，我不想看見你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至於我家的事，你若願意幫我便幫，不願意我便自己做。不是說你喜歡我就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和我一起。
他問，還有嗎？
她說，沒有了。她的臉已經紅透，心也已亂如麻。
可對方卻面不改色心不跳，鄭重而溫和的說：今日拜堂如何，我娶你。
這個答案，讓溫落一直大腦空白到現在，她哪裏做過這種事？又哪裏和人這樣談過條件，更別說對方是不說話就很有壓迫感的天子。她面上仍舊神色寡淡，可手還在抖。她在思索，事情怎麽變得不要過程就直接到拜堂這一步的呢？真讓人招架不住。
“你......你......”溫落清了清嗓子，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緊張，但出口還是磕磕絆絆，“不想先了解我一下嗎？”
“你內心溫良。”
“這你可就錯了。唯獨這心裏的溫良不是我的，像是別人強種在我心裏，讓它生根發芽。”
“給你了，便是你的。”
“誰給的，是你嗎？我有時會對你有於心不忍的感覺，很奇怪。哪怕你這個人看起來權勢滔天，根本用不上我來憐憫。”
“恐怕，我沒有這個榮幸。”他忽然苦笑。
“是故人傷你又不是我傷你，不用妄自菲薄。我一定比她對你好，全心全意對你好。另外，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希望你提到你的故人，就算你把我當成她也別說出來。”互相騙一騙日子也就過去了。
“好。”他點頭。
“那就一言為定。不過拜堂還是挑個良辰吉日，我還是比較迷信的。”起碼讓她先做點心理準備，“我一會兒去後山溫泉排毒，先和你報備一下，以後我有事都會和你報備，免得你尋不到我以為我死了。”
“要不要我陪你？”他忽的握住她冰涼的手，神情關切。
溫落看著他的樣子，忽然間又心軟了，她怎麽對這個人總是狠不下心來，“其實我建議你不要沖動的答應娶我，還是再考慮一下為好。我每年不止一次需要排毒，如果你現在就如此緊張，那以後的日子更不會好過。”
溫落想占上風，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窘迫便嘗試著把抖著的手抽出來。
可他卻握的更緊了。
“你不必陪我，師父會陪我去。你不是還要去調查天地會的事情嗎？你放心，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好，此次排毒很快就會結束，而且只要不出意外，很久都不會再毒發。今天回來你一定能見到我，我等你回來吃晚飯。”
“落兒。”
聽到這個稱呼，溫落恍惚了一下，第一次有人這樣叫她，而且又叫的這樣自然順口，她聽起來也沒有陌生別扭。這個人的身上有著她太多的第一次。
“我不是把你當外人。”溫落解釋，“只是暫時不想讓你見到我慘兮兮的樣子。”
他不語，沈默後只是點點頭。
“那我走了。”溫落說著便不做遲疑的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聽著後面提醒小心的話，她頭也不回的就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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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落沒有違逆無憂的意思，點點頭便出去了，她可以在之後單獨問他。
“施主，本不該來此，更不該管她的事。”無憂嘆息道。
“活佛可是與你說過些什麽？”羅燁問道。
“活佛說，讓施主記起一些事，是為了躲。施主是明君，當知不能一錯再錯。”
明君這個詞讓康熙沈默下來，半晌才開口，“此番來，只是想看她一眼。”
“已經看了許多眼，該是收回的時候了。”
“朕答應過活佛，不會強迫她，帶她走。”
“可施主卻誘她主動追隨，那日是藥，今日是她父母之事。施主太了解她，太了解怎樣才能讓她心甘情願。”
康熙緩慢合上雙眼，不再作聲。
“活佛說過，若來了，劫還是躲不過。事已生變，與記憶中不同，施主不會不知。”
“那此劫，朕應了便是。”
“施主便偏要糾纏在這些苦痛裏嗎？”
“不若禪師告訴朕，如何舍？落兒所贈禪師之曲，其中含義滋味，你我當知。”
“可施主是皇上，老衲是民。皇上系天下，民只系個人生死。”
“禪師可想過追隨亡妻而去？當日落兒死在朕劍下的時候，朕想過。但朕知道朕是皇帝，朕不能。禪師尚有墳可哭，有人可念。在活佛取走了她的骨灰，送走了她。禪師可知朕在殘生，念不知為何念，痛不知為何痛，哭不知向何處哭的滋味？朕至死才解脫，你說，朕不知此劫對朕的影響嗎？”
“若這劫說能躲開便能躲開，活佛又何必讓朕記起刻意去躲呢？朕記得與不記得，結果都是一樣。落兒都會來到朕的身邊。”
“貧僧只是不想皇上再為溫落濫殺無辜。”
“朕不會，了。活佛說，朕作的孽，是落兒代朕償了。朕不會再讓她代朕受苦。”
“既然禪師提到事已生變，朕便談談這事如何變。溫落一家被滅門，官府卻不聞不問。這事就發生在朕的眼皮底下！朕在皇宮裏看到的都是國泰民安，百姓無憂。可一出了宮門，便看到這樣的慘案，這說明什麽？難道只是巧合嗎？那這世上會有多少這樣的巧合？不僅如此，此事還與皇宮中人有關，官官相護，欺壓百姓，毀我大清！朕若因落兒便放過此事，還怎麽當得起這大清的皇帝！不錯，朕是要帶落兒回京，但絕非完全私心。此事尚未查明，牽涉人數之廣，為首之人勢力之大，想要殺了落兒斬草除根輕而易舉。一家上下幾十口人全部成了刀下冤魂，朕不想再多看到一個。然而朕若把她留下，她必定難逃一死！雖然被活捉的人說，殺她是為了斬草除根。可宮廷之中的人為何要殺她？原因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們打著反清覆明的幌子，是要殺朕！朕帶她回去，不僅是讓她親眼看著朕會給她一個交代，給目睹這件慘案的大清子民一個交代。更是要給朕自己一個交代，不管宮中是誰犯了此事，朕必定嚴懲不貸！”
“此前，此事並未牽連如此之廣。這便是變。朕知這變是因朕而起，一切後果，朕一人來擔。”
“若施主執意如此，活佛還有話讓貧僧轉贈。”
“禪師請講。”
“若有朝一日，她想走，切莫強留。”
次日早，溫落再次來到了無憂房中。
“師父，我今日打算去後山溫泉排毒。”要先穩定身體狀況，才好處理其他事情。
“落落，羅燁知道你在利用他。”
“真好，他果然很了解我。省了很多偽裝的力氣，他連對我好的方式都讓我這麽舒服。”
“他的身份是當今聖上，你莫要妄為了。”
“......怪不得他這麽厲害。”溫落只驚訝了一下就淡淡地笑，“不過師父不要擔心，我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對我好是因為我像其他人，而不是他本身想對我好。說起來，還是我比較吃虧，雖然我是在利用他，但是我對他也有好感，而且這份好感是發自內心的對他這個人，我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有生之年和一個皇帝轟轟烈烈的談一段感情，也死而無憾了。”
“那你死以後呢？”
“我死都死了，還關我什麽事？我也沒強迫他喜歡我。再說他三宮六院那麽多人，還缺女人嗎？很快便會將我忘了翻別人的牌子。他就像為我量身定制的一樣，之前以為他是普通人，我還真有些猶豫和於心不忍。”溫軟的聲音卻說著薄情的話，“師父，天地會這事就發生在他巡游之際，人是沖他來也未可知，他也不是完全為了我。如此膽大妄為就說明他治下不嚴，他也應當反思己過。你實在不必心疼他，我就要去排毒了，你應當擔心我。”
“你會後悔的。”
“師父，你別總期望我當好人。我可記得明月師父走之前跟你說，不管我做什麽都別管我，別多言，讓我輕輕松松的活。他老人家都能做到什麽事兒都不幹預，你怎麽做不到呢？這就是活佛和禪師的差距，你也當靜思己過，好好想想這些事才對，而不是管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溫落起身，“我去和他打聲招呼，然後我們就出發。別告訴他我知道了他是皇帝的事，我不想整日三叩九拜的拘束。”
康熙房中
溫落的條件已經開完了很久，甚至對方也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這倒讓溫落有些措手不及，她原本還在想，萬一他要是拒絕，她準備的這些阿諛奉承甜言蜜語也派的上用場。可如今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剛剛，她進來一坐下便開門見山直抒胸臆，只因她的人生沒那麽多時間矜持拉扯。她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坦白說我也喜歡你。而且我發現你應該也會幹涉我喜歡別人，但我又沒有能力阻止你，總不能一死了之威脅你，因為我還沒有活夠。所以只要你願意，只要你家裏的妻妾不介意，我也不介意當個小妾或者外室。但是我先告訴你，我這個人可能隨時會死，最多還有三年可活。萬一我忽然死了，你不要怪我沒有事先講明，更不要到我墳頭罵我騙你，我可不想死了也不得安寧。若你應下來，我們便算是彼此的人了。你想幹涉我什麽我都會聽，不管是什麽員外家的兒子還是地主家的兒子或者是什麽書生，你殺了他們我都不會管。你也是，在回京之前，我不想看見你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至於我家的事，你若願意幫我便幫，不願意我便自己做。不是說你喜歡我就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和我一起。
他問，還有嗎？
她說，沒有了。她的臉已經紅透，心也已亂如麻。
可對方卻面不改色心不跳，鄭重而溫和的說：今日拜堂如何，我娶你。
這個答案，讓溫落一直大腦空白到現在，她哪裏做過這種事？又哪裏和人這樣談過條件，更別說對方是不說話就很有壓迫感的天子。她面上仍舊神色寡淡，可手還在抖。她在思索，事情怎麽變得不要過程就直接到拜堂這一步的呢？真讓人招架不住。
“你......你......”溫落清了清嗓子，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緊張，但出口還是磕磕絆絆，“不想先了解我一下嗎？”
“你內心溫良。”
“這你可就錯了。唯獨這心裏的溫良不是我的，像是別人強種在我心裏，讓它生根發芽。”
“給你了，便是你的。”
“誰給的，是你嗎？我有時會對你有於心不忍的感覺，很奇怪。哪怕你這個人看起來權勢滔天，根本用不上我來憐憫。”
“恐怕，我沒有這個榮幸。”他忽然苦笑。
“是故人傷你又不是我傷你，不用妄自菲薄。我一定比她對你好，全心全意對你好。另外，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希望你提到你的故人，就算你把我當成她也別說出來。”互相騙一騙日子也就過去了。
“好。”他點頭。
“那就一言為定。不過拜堂還是挑個良辰吉日，我還是比較迷信的。”起碼讓她先做點心理準備，“我一會兒去後山溫泉排毒，先和你報備一下，以後我有事都會和你報備，免得你尋不到我以為我死了。”
“要不要我陪你？”他忽的握住她冰涼的手，神情關切。
溫落看著他的樣子，忽然間又心軟了，她怎麽對這個人總是狠不下心來，“其實我建議你不要沖動的答應娶我，還是再考慮一下為好。我每年不止一次需要排毒，如果你現在就如此緊張，那以後的日子更不會好過。”
溫落想占上風，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窘迫便嘗試著把抖著的手抽出來。
可他卻握的更緊了。
“你不必陪我，師父會陪我去。你不是還要去調查天地會的事情嗎？你放心，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好，此次排毒很快就會結束，而且只要不出意外，很久都不會再毒發。今天回來你一定能見到我，我等你回來吃晚飯。”
“落兒。”
聽到這個稱呼，溫落恍惚了一下，第一次有人這樣叫她，而且又叫的這樣自然順口，她聽起來也沒有陌生別扭。這個人的身上有著她太多的第一次。
“我不是把你當外人。”溫落解釋，“只是暫時不想讓你見到我慘兮兮的樣子。”
他不語，沈默後只是點點頭。
“那我走了。”溫落說著便不做遲疑的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聽著後面提醒小心的話，她頭也不回的就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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