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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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越野車在地下崎嶇的道路上一路顛簸飛馳，飛塵從疾馳的車輪下飛起。
一路之上範柏舟只覺得心驚膽戰，車前燈射出的蒼白的光芒撕破無邊的黑暗，在劇烈的顛簸之中好幾次心臟險些從喉管一躍而出，他只覺得一秒鐘比一秒鐘更加的煎熬，前方好像永遠在漫無止境的前方。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範柏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麻木起來。
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麽，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達終點。
唯一感受到的就是，自己似乎正在一步步的進入更深、更黑暗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場時間，範柏舟忽然感覺似乎是到了與之前全然不同地方。車子的速度也逐漸放慢下來。
前面是一個巨大的類似於封閉式體育場的地方，地面光滑平整，頭頂一片偌大無窮盡的蒼穹。
左丘蒹葭擡眼望去當即發現整個洞穴閃爍著一抹淡淡的銀色，就像是月光下的海洋，波光粼粼起伏不定，透出一種令人心馳神往的夢幻般的奇妙感覺，然而在看到眼前驚人景觀不到兩秒鐘之後左丘蒹葭就意識到，她看到的恐怕不僅僅肉眼見到的那麽簡單。
“小心一點，都是蟲子。”
聽到她話的三個人心頭都是一冷。
李磊瞬間縮了下脖子，不敢置信的再一次揚起下巴，話音顫顫巍巍的：“那、那個頭兒，你、你說都是蟲、蟲子……那、那得，多、多、多少啊！”
剛開始的時候範柏舟還覺得奇怪，按理說現在他們深入底下應該看不見絲毫的光線才對。難道說地底下原來也有未知光源？還是說這裏本身都是些低瓦數探照燈？或許又是其他一些他說不明白的原因。
甭管怎麽說吧，反正眼前這些不甚明亮也不甚刺眼的蒼白光芒並不難看，隱約還有些夢幻般的感覺。
直到聽左丘蒹葭出聲，他才驟然意識到原來自己此時此刻所見的密密麻麻的全部是由蟲子身上鱗片所反射出的光芒。而能產生如此的光亮，則意味著……
範柏舟倒吸一口涼氣，嘆息出聲：“怕是要有上億。”
“上、上、上億！”
這下子不但是李磊，就連呂施也開始變得不淡定了。
如果說對付十幾個彪形大漢靠左丘蒹葭一個人可以辦到，但是如果面對的是上億的昆蟲，怕是他們連動手的機會都還沒有，轉眼的功夫就會被啃噬幹凈，連骨頭渣渣都無法剩下。
下意識的，濃濃的危機感在三哥男人的心底蔓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左丘蒹葭卻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豁然邁開修長筆直的腿大步流星朝前走去，邊走還邊發出聊家常般隨意的聲音：
“真的是太沒有禮貌了，既然知道我們來了，難道都不和客人們打聲招呼嗎？這可不像是你之前的風格啊！我記得之前聽說過，你雖然不容易接觸，但好歹還是個懂得待客之道的老家夥嘛！”
範柏舟心頭頓時一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和誰說話，連忙小跑兩步跟到她身邊一把拉住她手腕，目光中滿是殷切擔憂。
借助著微弱的光芒左丘蒹葭清楚看到他眼底寫滿的擔憂，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微笑，朝他搖搖頭示意無妨。同時快速壓低聲音提醒範柏舟。
“開手機錄音。”
範柏舟瞬間領悟到她的思路。
然而還不等兩個人說第二句話，遠處黑暗中緩緩傳來一道蒼老而低沈的聲音。
“我這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你們算起來還是第一批。”
令人意想不到的回應令在場的四個人心頭都是一緊。
左丘蒹葭很快從範柏舟手心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笑意盈盈上前一步，雖然看不清楚對方來人但還是侃侃而談：“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肖城肖建築師，就是不知道你究竟是哪一個肖
城，城市的城還是成為的成。”
蒼老的聲音仿佛聽見什麽極為可笑的笑話般，幽幽回應：“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肖城？我更喜歡人稱我為肖教授。”
“你不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左丘蒹葭忽然以一種極為高高在上的語調斷然道。
對方顯然也沒有意料到，沙啞而蒼老的聲音中透出無法掩飾的憤怒：“你說什麽小丫頭？！”
“我說，你、不、配！”仿佛是為了特別強調，左丘蒹葭的聲音明顯比之前大上好幾分，甚至還帶上幾分的得意洋洋。
範柏舟也跟著開口，卻並不是朝向肖城開口：“他希望別人叫他教授，是不是學那個嫁接狗腦袋的蘇聯醫生，叫那個什麽米、幾米、夫的那個？”
“是弗拉基米爾德米霍夫。”左丘蒹葭糾正他說。
範柏舟趕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芙拉基米爾夫。”舌頭打了好幾個繞繞到底還是沒能說清楚，不過範柏舟早就放棄說對這個繞口的人名了，繼而開口問，“不過即便是肖城也根本沒有達到人那個程度，還自稱教授也太不要臉了吧？”
“就是特別的不要臉！”左丘蒹葭當即和他一唱一和。
對方像是被刺激到，聲音中帶著狂怒，“你們都給我閉嘴，如果你們不想死在這裏的話！”
李磊打了個顫顫，朝向呂施做出一個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這下子他們怕是沒活路了。
左丘蒹葭卻仿佛絲毫沒有被肖城威脅到，反而有朝前走出一步，大聲說：“別說的那麽了不起似的，如果你真想讓我們信服，就應該走出來讓我們看見你才對！”
仿佛是為了回應她提出的要求，幾道鬼氣森森的笑聲之後，一道臃腫的人影緩緩從黑暗中鉆出，就像是隱藏在陰影裏的怪物。
姿勢奇怪的令人驚訝。
除去一顆圓滾滾的腦袋，肖城整個人都包裹在厚重的衣服裏面，尤其是雙腿，更是被重重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借助光亮左丘蒹葭發現他面部看起來確實像是六十出頭的老人，但是五官外貌則和當年文件資料上的照片一分不差。
她暗自點頭，“沒想到真的是肖城肖建築師，不過自從祈年大廈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你的消息。”
肖城很快發出破舊鼓風機一般呼哧呼哧的笑聲，笑夠了才回答說：“那是自然，如果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消息，那麽這個世界上就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左丘蒹葭了然點頭，笑道：“既然你也承認自己的身份，那麽咱們就好聊了。”
“我跟你們有什麽可聊的！”肖城言語中並不掩飾他的反感。
左丘蒹葭繼續說：“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走。中央雕塑公園的鬥牛犬蟻巢、簋街的頭牛犬蟻襲擊、江城體育場的老鼠襲擊，以及商業街的文文襲擊人類，對了還有我們警察局遭到毛毛蟲攻擊，這幾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範柏舟皺眉，從審訊的角度講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莫能兩可的話。
這一回不等左丘蒹葭開口，他直接懟回去：“老不羞還想當教授，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當什麽教授！”
“就是這麽意思。”左丘蒹葭在一旁敲鑼邊。
肖城果然被兩個人激怒，再次沙啞著嗓子咆哮出聲：“當然是我做的，這些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
左丘蒹葭快速朝範柏舟飛去一個眼色，繼續提問：“既然不值得一提，你為什麽要做？”
“為什麽？哪兒有那麽多為什麽！我這麽做就是為了凈化，凈化汙濁。”
“你認為你是在凈化汙濁？”
“難道不是嗎？你們的這個世界骯臟而又腐化，到處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黑夜裏的罪惡、白日裏的罪惡，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鐘每一秒都在上演著罪惡。我所做的就是消滅罪惡，讓這個世界重新回到和平、安定。這就是我的偉大！”
“事實上你才是最大的罪惡吧！”左丘蒹葭一點也不留情面反駁說。
肖城再次被她激怒，“閉嘴，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出生之前這個世界的美好。”
“我當然不知道咯，”左丘蒹葭無所謂說，“畢竟是我出生之前的事情，如果歷史書上沒有記載的話，誰也不可能知道好不好！”
說完這一句，左丘蒹葭忽然笑出聲，而後嗤笑道：“即便按照你自己說的，你這是在凈化汙濁。不過什麽都是白搭，畢竟誰也不知道是你做的，連獎章都不會頒發給你啊。”
“那根本就是無所謂的，即便現在不知道，但是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總有一天我肖城的名字會彪炳史冊，成為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存在。”
簡直就是個蛇精病！
範柏舟暗地腹誹。
左丘蒹葭呵呵笑過兩聲之後，再次開口：“究竟你的願望有沒有可能達到我先不做評論的。我就問問你有關盧大順的事情。你到底把他怎麽了？”
“誰？”
片刻之後肖城才發出不明所以的疑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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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在地下崎嶇的道路上一路顛簸飛馳，飛塵從疾馳的車輪下飛起。
一路之上範柏舟只覺得心驚膽戰，車前燈射出的蒼白的光芒撕破無邊的黑暗，在劇烈的顛簸之中好幾次心臟險些從喉管一躍而出，他只覺得一秒鐘比一秒鐘更加的煎熬，前方好像永遠在漫無止境的前方。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範柏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麻木起來。
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麽，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達終點。
唯一感受到的就是，自己似乎正在一步步的進入更深、更黑暗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場時間，範柏舟忽然感覺似乎是到了與之前全然不同地方。車子的速度也逐漸放慢下來。
前面是一個巨大的類似於封閉式體育場的地方，地面光滑平整，頭頂一片偌大無窮盡的蒼穹。
左丘蒹葭擡眼望去當即發現整個洞穴閃爍著一抹淡淡的銀色，就像是月光下的海洋，波光粼粼起伏不定，透出一種令人心馳神往的夢幻般的奇妙感覺，然而在看到眼前驚人景觀不到兩秒鐘之後左丘蒹葭就意識到，她看到的恐怕不僅僅肉眼見到的那麽簡單。
“小心一點，都是蟲子。”
聽到她話的三個人心頭都是一冷。
李磊瞬間縮了下脖子，不敢置信的再一次揚起下巴，話音顫顫巍巍的：“那、那個頭兒，你、你說都是蟲、蟲子……那、那得，多、多、多少啊！”
剛開始的時候範柏舟還覺得奇怪，按理說現在他們深入底下應該看不見絲毫的光線才對。難道說地底下原來也有未知光源？還是說這裏本身都是些低瓦數探照燈？或許又是其他一些他說不明白的原因。
甭管怎麽說吧，反正眼前這些不甚明亮也不甚刺眼的蒼白光芒並不難看，隱約還有些夢幻般的感覺。
直到聽左丘蒹葭出聲，他才驟然意識到原來自己此時此刻所見的密密麻麻的全部是由蟲子身上鱗片所反射出的光芒。而能產生如此的光亮，則意味著……
範柏舟倒吸一口涼氣，嘆息出聲：“怕是要有上億。”
“上、上、上億！”
這下子不但是李磊，就連呂施也開始變得不淡定了。
如果說對付十幾個彪形大漢靠左丘蒹葭一個人可以辦到，但是如果面對的是上億的昆蟲，怕是他們連動手的機會都還沒有，轉眼的功夫就會被啃噬幹凈，連骨頭渣渣都無法剩下。
下意識的，濃濃的危機感在三哥男人的心底蔓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左丘蒹葭卻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豁然邁開修長筆直的腿大步流星朝前走去，邊走還邊發出聊家常般隨意的聲音：
“真的是太沒有禮貌了，既然知道我們來了，難道都不和客人們打聲招呼嗎？這可不像是你之前的風格啊！我記得之前聽說過，你雖然不容易接觸，但好歹還是個懂得待客之道的老家夥嘛！”
範柏舟心頭頓時一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和誰說話，連忙小跑兩步跟到她身邊一把拉住她手腕，目光中滿是殷切擔憂。
借助著微弱的光芒左丘蒹葭清楚看到他眼底寫滿的擔憂，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微笑，朝他搖搖頭示意無妨。同時快速壓低聲音提醒範柏舟。
“開手機錄音。”
範柏舟瞬間領悟到她的思路。
然而還不等兩個人說第二句話，遠處黑暗中緩緩傳來一道蒼老而低沈的聲音。
“我這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你們算起來還是第一批。”
令人意想不到的回應令在場的四個人心頭都是一緊。
左丘蒹葭很快從範柏舟手心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笑意盈盈上前一步，雖然看不清楚對方來人但還是侃侃而談：“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肖城肖建築師，就是不知道你究竟是哪一個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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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的聲音仿佛聽見什麽極為可笑的笑話般，幽幽回應：“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肖城？我更喜歡人稱我為肖教授。”
“你不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左丘蒹葭忽然以一種極為高高在上的語調斷然道。
對方顯然也沒有意料到，沙啞而蒼老的聲音中透出無法掩飾的憤怒：“你說什麽小丫頭？！”
“我說，你、不、配！”仿佛是為了特別強調，左丘蒹葭的聲音明顯比之前大上好幾分，甚至還帶上幾分的得意洋洋。
範柏舟也跟著開口，卻並不是朝向肖城開口：“他希望別人叫他教授，是不是學那個嫁接狗腦袋的蘇聯醫生，叫那個什麽米、幾米、夫的那個？”
“是弗拉基米爾德米霍夫。”左丘蒹葭糾正他說。
範柏舟趕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芙拉基米爾夫。”舌頭打了好幾個繞繞到底還是沒能說清楚，不過範柏舟早就放棄說對這個繞口的人名了，繼而開口問，“不過即便是肖城也根本沒有達到人那個程度，還自稱教授也太不要臉了吧？”
“就是特別的不要臉！”左丘蒹葭當即和他一唱一和。
對方像是被刺激到，聲音中帶著狂怒，“你們都給我閉嘴，如果你們不想死在這裏的話！”
李磊打了個顫顫，朝向呂施做出一個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這下子他們怕是沒活路了。
左丘蒹葭卻仿佛絲毫沒有被肖城威脅到，反而有朝前走出一步，大聲說：“別說的那麽了不起似的，如果你真想讓我們信服，就應該走出來讓我們看見你才對！”
仿佛是為了回應她提出的要求，幾道鬼氣森森的笑聲之後，一道臃腫的人影緩緩從黑暗中鉆出，就像是隱藏在陰影裏的怪物。
姿勢奇怪的令人驚訝。
除去一顆圓滾滾的腦袋，肖城整個人都包裹在厚重的衣服裏面，尤其是雙腿，更是被重重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借助光亮左丘蒹葭發現他面部看起來確實像是六十出頭的老人，但是五官外貌則和當年文件資料上的照片一分不差。
她暗自點頭，“沒想到真的是肖城肖建築師，不過自從祈年大廈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你的消息。”
肖城很快發出破舊鼓風機一般呼哧呼哧的笑聲，笑夠了才回答說：“那是自然，如果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消息，那麽這個世界上就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左丘蒹葭了然點頭，笑道：“既然你也承認自己的身份，那麽咱們就好聊了。”
“我跟你們有什麽可聊的！”肖城言語中並不掩飾他的反感。
左丘蒹葭繼續說：“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走。中央雕塑公園的鬥牛犬蟻巢、簋街的頭牛犬蟻襲擊、江城體育場的老鼠襲擊，以及商業街的文文襲擊人類，對了還有我們警察局遭到毛毛蟲攻擊，這幾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範柏舟皺眉，從審訊的角度講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莫能兩可的話。
這一回不等左丘蒹葭開口，他直接懟回去：“老不羞還想當教授，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當什麽教授！”
“就是這麽意思。”左丘蒹葭在一旁敲鑼邊。
肖城果然被兩個人激怒，再次沙啞著嗓子咆哮出聲：“當然是我做的，這些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
左丘蒹葭快速朝範柏舟飛去一個眼色，繼續提問：“既然不值得一提，你為什麽要做？”
“為什麽？哪兒有那麽多為什麽！我這麽做就是為了凈化，凈化汙濁。”
“你認為你是在凈化汙濁？”
“難道不是嗎？你們的這個世界骯臟而又腐化，到處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黑夜裏的罪惡、白日裏的罪惡，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鐘每一秒都在上演著罪惡。我所做的就是消滅罪惡，讓這個世界重新回到和平、安定。這就是我的偉大！”
“事實上你才是最大的罪惡吧！”左丘蒹葭一點也不留情面反駁說。
肖城再次被她激怒，“閉嘴，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出生之前這個世界的美好。”
“我當然不知道咯，”左丘蒹葭無所謂說，“畢竟是我出生之前的事情，如果歷史書上沒有記載的話，誰也不可能知道好不好！”
說完這一句，左丘蒹葭忽然笑出聲，而後嗤笑道：“即便按照你自己說的，你這是在凈化汙濁。不過什麽都是白搭，畢竟誰也不知道是你做的，連獎章都不會頒發給你啊。”
“那根本就是無所謂的，即便現在不知道，但是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總有一天我肖城的名字會彪炳史冊，成為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存在。”
簡直就是個蛇精病！
範柏舟暗地腹誹。
左丘蒹葭呵呵笑過兩聲之後，再次開口：“究竟你的願望有沒有可能達到我先不做評論的。我就問問你有關盧大順的事情。你到底把他怎麽了？”
“誰？”
片刻之後肖城才發出不明所以的疑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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