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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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範柏舟仗著自己身手敏捷，快速插入左丘蒹葭和胖子之間，想都沒想猛的飛起一腳正踢在胖子胸口，胖子當即發出一聲慘叫在空中劃過一條標準的拋物線。眼瞧著大團大團黑褐色的螞蟻團從他口中飛出，掉到地面又重新散成分散的螞蟻，轉眼的功夫就重新匯聚在螞蟻大潮之中。
“幹得漂亮！”左丘蒹葭讚賞的拍拍範柏舟的肩膀。
範柏舟當即扭頭，正對上左丘蒹葭滿是讚賞的雙眼。
也不知道怎麽地，心頭就是一熱，仿佛滿滿當當的開水澆灌在他的心底，迅速洗去他整晚心頭的負面情緒，順著他的四肢百骸流淌，不過短短幾秒鐘的功夫，仿佛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那個男人他是……”
“被控制住了！”左丘蒹葭快速回答他一句，再次將註意力轉移到更多需要她幫忙的人身上。
即便如此，範柏舟還是很快領悟到她話中的含義，當即打了個寒顫，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他從來沒有想到小小的螞蟻居然還能……
******
伴隨著警笛的嗡鳴，以及消防車高壓水槍的掃蕩之下，先前氣勢洶洶的螞蟻大軍在極短時間之內迅速潰敗、退散，甚至有組織般的統一朝相同方向奔逃，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操縱了一般。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範柏舟訥訥的小聲嘀咕了，眼睛還盯著有組織性有紀律性瘋狂奔逃的鬥牛犬蟻，就聽見耳畔傳來左丘蒹葭中氣十足的聲音。
“看也沒用，走吧！”
好在之前局勢雖然混亂，左丘蒹葭一行六人卻很快重新聚集到一起，等腳程最慢的曹大寶歸隊後，左丘蒹葭擡起下巴朝街邊飯館一挑下巴，聲音幹脆又利落：“都進屋歇會，有誰受傷了？”
“還好，沒事兒。”呂施這一次最先開口。
“我也沒事兒，左丘姐。”吳子萱連忙舉手說。
李磊目光略微猶豫了下，追問了句：“頭兒，就這麽算了？我們不跟著過去看看？”
“去看什麽？”左丘蒹葭扭頭冷冷朝遠處身穿制服人看過一眼才回答說，“現在人家專業人員都在場，沒必要湊那個熱鬧，休息！休息是最首要任務。”
隨後擡腳帶領手下朝距離他們最近的餐館走過去。
腳步才將將準備邁進餐館，就及時停住了腳步。
透過餐館大門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的情況，窄小的空間內擠滿躲避螞蟻大軍的人群，受傷的男男女女或坐或躺在長條木板凳上，混合著血腥氣味以及蟻酸的空氣混濁、喧囂。痛苦的□□的聲音、大聲叫罵的聲音、煩躁的抱怨聲音，以及小孩子們肆無忌憚尖銳的哭喊的聲音混合到一起。
嘈雜混亂的令左丘蒹葭不由得皺起眉頭。
“頭兒，怎麽不進去啊？”李磊不明所以，上前追問了句。
左丘蒹葭本來都準備邁進去的步子隨即撤回，抽抽嘴角：“人太多，沒坐的地方。”
好在幾個人往前沒走幾步，就找到一處比之前環境好上許多的臨時歇腳處。說是臨時歇腳處，其
實也還是個路邊餐館，因為距離事發地比較遠，避免湧入的食客人數也相對較少。
幾個人入座之後，左丘蒹葭目光鋒利，簡簡單單就一個字：“脫！”
“脫？脫什麽？頭兒，你可不能這樣，人家、人家還是個黃花大、小夥子呢！”李磊瞬間雙臂抱胸面露嬌羞，就像是生怕被惡霸費力欲迎還拒的小女子一般。
吳子萱惡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嘔”的一聲，而後乖巧的脫去自己上身的外套，大方朝左丘蒹葭展示了下：“我沒事兒。”隨即目光轉向李磊，不屑道，“李磊，你也太惡心了吧？”
李磊臉瞬間沈下來：“管你什麽事兒？”
“嘿，你怎麽說話呢？！”
“你怎麽說話呢？！”
左丘蒹葭沒工夫管吵嘴的兩個人，轉而看向呂施和曹大寶：“你們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地方受傷？”
曹大寶揮手笑笑，無所謂道：“我沒事兒，手讓螞蟻咬了兩口，其他的地方都還好。”
呂施同樣也基本沒有受傷。
左丘蒹葭點點頭，目光這才轉移到範柏舟身上：“怎麽不脫衣服？”
為了幫助受傷食客，範柏舟的手臂、小腿都被螞蟻咬傷，尤其是最開始為了解救被螞蟻圍攻的女孩而被咬傷的小腿部位。
只不過考慮到受傷群眾眾多，醫療條件有限，範柏舟不願意跟普通老百姓搶資源，索性用衣服蓋住傷口，假裝沒有受傷。
“我覺得沒事兒，跟大家夥一樣。”
左丘蒹葭聞聲深深看他一眼，目光中滿是不容置喙的強勢：“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脫！”
態度強硬的仿佛範柏舟再不動手，她就會親自動作把他衣服整個拔下來般。
範柏舟嘆氣，值得乖乖伸出被螞蟻咬噬得鮮血淋淋的手臂。
他本以為左丘蒹葭會讓他去臨時搭建的醫療救護站自行處理，卻沒想到對方只是讓吳子萱借來醫療急救箱，直接一把抓起範柏舟受傷的手臂。
滾燙的皮膚接觸到她略顯冰冷的手指的時候，範柏舟的神經驟然一顫。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她的肌膚，就在之前不久，左丘蒹葭還死死著攥緊他的手掌，飛奔在混亂人群之中。
然而這一次……
神經仿佛前所未有的敏感，範柏舟可以敏銳的感受到略帶著寒氣的指尖，瑩潤白皙修長的手指游走在他的手臂上，對比傷口溢出的殷紅的血跡，竟有一種令人觸目驚心的美。
左丘蒹葭的手法嫻熟，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快速完成的用酒精消毒傷口、塗抹消炎藥，而後貼紗布，最後用繃帶包紮，整個流程如行雲流水般令人炫目。
範柏舟只覺得被她觸碰過的皮膚過的地方還殘留著她手指滑膩的觸感，就像是被火燎過一般，熱辣辣的。
人仿佛整個燒起來，臉熱辣辣的漲得通紅。
李磊看得眼睛發直，咋咋呼呼大驚小叫起來：“頭兒，你這也太厲害了吧！不成不成，我也受傷了，你也給我處理處理吧！”
說完還生怕對方不同意，快速扯開衣袖，伸出一截留有螞蟻咬痕的手臂。
左丘蒹葭冷冷看他一眼，抽出紙巾擦擦沾上藥膏的手指，直接將醫藥箱推到李磊面前，“好手好腳的，自己弄去。”
“啊？啊啊啊？？？？”李磊太驚訝，以至於後面破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李磊窘態吳子萱哈哈哈大笑，啪啪啪、啪啪啪，兩個巴掌拍的山響。
******
調職到特殊行動組的第一天完全可以用“驚心動魄”四個字來形容。
然而整整一天的功夫，範柏舟還是沒能搞清楚特殊行動組到底是幹什麽的地方，不但“特殊”兩個字沒能搞個明白，如今還多出“O.P.”一個疑問。
翌日一大早範柏舟就腳步匆匆趕到市局，到達電梯口正好趕上電梯關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一步步的離自己遠去。
左右時間還有富餘，範柏舟索性放棄電梯該爬樓梯，並在去自己辦公室之前繞道回了趟“娘家”——重案二組辦公室。
“喲，範隊來的挺早啊！”
範柏舟腳步剛踏進特殊行動組辦公室，迎面就撞上拿著報紙正在準備出去上廁所的曹大寶。
“早。”
目光在報紙首頁停留片刻，範柏舟忍不住開口問：“今天有什麽新聞？”雖然沒有直接說出口，
心裏面多多少少還是有所期待。
曹大寶是個實誠人，直接將報紙遞到範柏舟的面前，無奈說：“現在的東西越來越沒看頭，你看看整個一個頭版頭條說的都是這些個玩意兒，趕解放前這不就是戲子嗎？下九流的勾當。”
範柏舟眼睛順勢朝報紙頭條掃過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幾個二十歲上下娘唧唧的小青年照片，報紙用整整一個版面介紹的都是該新進人氣男團的第一次全國巡回演唱會，據報道今天下午五點該男團將在江城市首次開唱。
果然是沒有任何的營養。
曹大寶急著忙著去上廁所，沒說兩句話的功夫就抱著肚子跑掉了。
趁著還沒到正式上班點的功夫，範柏舟打開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腦連接上網絡，準備搜索有關頭天晚上發生在簋街的時間。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某度、某狗、某Q，甚至連不知名的小搜索引擎都用上，到最後只搜索出語焉不詳的一條消息：
“據報道我市簋街發生瓦斯爆炸，事故中二十五人遇難，八十三人重傷。相關責任部門正在積極調查當中。”
簡直就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範柏舟當即氣得臉色發白。
“呦呦呦，範哥這是怎麽了，吃早點了嗎？”李磊拎著一口袋熱氣騰騰的小籠包晃晃悠悠進辦公室，一眼就看見範柏舟氣得變色的臉。立即哥倆好的湊到他身邊。
範柏舟手指一指電腦屏幕，氣憤填膺：“你看看你看看，這寫的都是什麽東西，昨天那是瓦斯爆炸嗎？是嗎？！”
“嗨，我當時什麽啊。”李磊一臉無所謂的吞下一只包子，嚼巴兩下口齒不清開口說，“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正常，哪一次他們不是這麽幹的！”
“他們？誰啊？”聽李磊的意思，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只發生一次，範柏舟當即敏感的皺起眉頭。
好在李磊並不避諱他，大咧咧回答說：“就是記者啊，還能有誰？”
“呃，你們聊什麽呢？”吳子萱一進辦公室就看見腦袋湊腦袋紮在一塊堆的範柏舟和李磊，當即笑呵呵的大叫出聲。
隨後鼻子仔細抽抽，大叫一聲：“小籠包！”動作敏捷一手抓起李磊口袋裏的包子塞進嘴巴，不住點頭讚揚，“好吃好吃，鮮肉大蔥餡的就是好吃！”
李磊頓時被她的身手驚呆，隨後怒目圓睜，大聲叫嚷起來：“你幹什麽呢？憑什麽吃我的包子？我讓你吃了嗎！”
“那麽小氣幹什麽，不就是個包子嗎？難道還讓我吐出來還你？要不說你找不到女朋友呢，小氣！”
“吃了我的東西你還罵我小氣？！”
吳子萱也不理他，笑呵呵的看向範柏舟，問：“範哥，傷口怎麽樣？”
聽她一提醒範柏舟這才想起自己包紮著的傷口，笑呵呵的搖搖頭：“基本上沒什麽感覺了。”
“據說螞蟻的蟻酸相當厲害，我聽說……”
既然涉及到頭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三個人嘰嘰喳喳的邊吃包子邊討論，等到最後一個包子本吞下肚，特殊行動組內的辦公室門忽然被人從裏面打開。
左丘蒹葭邁著修長的美腿英姿颯爽從辦公室內走出來。目光掃視過整個辦公室，最終集中到範柏舟身上：“範柏舟，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範柏舟晃了下神兒，隨即快速從自己的辦公桌前站立起身。正好，他也有問題想找左丘蒹葭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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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柏舟仗著自己身手敏捷，快速插入左丘蒹葭和胖子之間，想都沒想猛的飛起一腳正踢在胖子胸口，胖子當即發出一聲慘叫在空中劃過一條標準的拋物線。眼瞧著大團大團黑褐色的螞蟻團從他口中飛出，掉到地面又重新散成分散的螞蟻，轉眼的功夫就重新匯聚在螞蟻大潮之中。
“幹得漂亮！”左丘蒹葭讚賞的拍拍範柏舟的肩膀。
範柏舟當即扭頭，正對上左丘蒹葭滿是讚賞的雙眼。
也不知道怎麽地，心頭就是一熱，仿佛滿滿當當的開水澆灌在他的心底，迅速洗去他整晚心頭的負面情緒，順著他的四肢百骸流淌，不過短短幾秒鐘的功夫，仿佛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那個男人他是……”
“被控制住了！”左丘蒹葭快速回答他一句，再次將註意力轉移到更多需要她幫忙的人身上。
即便如此，範柏舟還是很快領悟到她話中的含義，當即打了個寒顫，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他從來沒有想到小小的螞蟻居然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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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警笛的嗡鳴，以及消防車高壓水槍的掃蕩之下，先前氣勢洶洶的螞蟻大軍在極短時間之內迅速潰敗、退散，甚至有組織般的統一朝相同方向奔逃，就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操縱了一般。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範柏舟訥訥的小聲嘀咕了，眼睛還盯著有組織性有紀律性瘋狂奔逃的鬥牛犬蟻，就聽見耳畔傳來左丘蒹葭中氣十足的聲音。
“看也沒用，走吧！”
好在之前局勢雖然混亂，左丘蒹葭一行六人卻很快重新聚集到一起，等腳程最慢的曹大寶歸隊後，左丘蒹葭擡起下巴朝街邊飯館一挑下巴，聲音幹脆又利落：“都進屋歇會，有誰受傷了？”
“還好，沒事兒。”呂施這一次最先開口。
“我也沒事兒，左丘姐。”吳子萱連忙舉手說。
李磊目光略微猶豫了下，追問了句：“頭兒，就這麽算了？我們不跟著過去看看？”
“去看什麽？”左丘蒹葭扭頭冷冷朝遠處身穿制服人看過一眼才回答說，“現在人家專業人員都在場，沒必要湊那個熱鬧，休息！休息是最首要任務。”
隨後擡腳帶領手下朝距離他們最近的餐館走過去。
腳步才將將準備邁進餐館，就及時停住了腳步。
透過餐館大門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的情況，窄小的空間內擠滿躲避螞蟻大軍的人群，受傷的男男女女或坐或躺在長條木板凳上，混合著血腥氣味以及蟻酸的空氣混濁、喧囂。痛苦的□□的聲音、大聲叫罵的聲音、煩躁的抱怨聲音，以及小孩子們肆無忌憚尖銳的哭喊的聲音混合到一起。
嘈雜混亂的令左丘蒹葭不由得皺起眉頭。
“頭兒，怎麽不進去啊？”李磊不明所以，上前追問了句。
左丘蒹葭本來都準備邁進去的步子隨即撤回，抽抽嘴角：“人太多，沒坐的地方。”
好在幾個人往前沒走幾步，就找到一處比之前環境好上許多的臨時歇腳處。說是臨時歇腳處，其
實也還是個路邊餐館，因為距離事發地比較遠，避免湧入的食客人數也相對較少。
幾個人入座之後，左丘蒹葭目光鋒利，簡簡單單就一個字：“脫！”
“脫？脫什麽？頭兒，你可不能這樣，人家、人家還是個黃花大、小夥子呢！”李磊瞬間雙臂抱胸面露嬌羞，就像是生怕被惡霸費力欲迎還拒的小女子一般。
吳子萱惡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嘔”的一聲，而後乖巧的脫去自己上身的外套，大方朝左丘蒹葭展示了下：“我沒事兒。”隨即目光轉向李磊，不屑道，“李磊，你也太惡心了吧？”
李磊臉瞬間沈下來：“管你什麽事兒？”
“嘿，你怎麽說話呢？！”
“你怎麽說話呢？！”
左丘蒹葭沒工夫管吵嘴的兩個人，轉而看向呂施和曹大寶：“你們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地方受傷？”
曹大寶揮手笑笑，無所謂道：“我沒事兒，手讓螞蟻咬了兩口，其他的地方都還好。”
呂施同樣也基本沒有受傷。
左丘蒹葭點點頭，目光這才轉移到範柏舟身上：“怎麽不脫衣服？”
為了幫助受傷食客，範柏舟的手臂、小腿都被螞蟻咬傷，尤其是最開始為了解救被螞蟻圍攻的女孩而被咬傷的小腿部位。
只不過考慮到受傷群眾眾多，醫療條件有限，範柏舟不願意跟普通老百姓搶資源，索性用衣服蓋住傷口，假裝沒有受傷。
“我覺得沒事兒，跟大家夥一樣。”
左丘蒹葭聞聲深深看他一眼，目光中滿是不容置喙的強勢：“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脫！”
態度強硬的仿佛範柏舟再不動手，她就會親自動作把他衣服整個拔下來般。
範柏舟嘆氣，值得乖乖伸出被螞蟻咬噬得鮮血淋淋的手臂。
他本以為左丘蒹葭會讓他去臨時搭建的醫療救護站自行處理，卻沒想到對方只是讓吳子萱借來醫療急救箱，直接一把抓起範柏舟受傷的手臂。
滾燙的皮膚接觸到她略顯冰冷的手指的時候，範柏舟的神經驟然一顫。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她的肌膚，就在之前不久，左丘蒹葭還死死著攥緊他的手掌，飛奔在混亂人群之中。
然而這一次……
神經仿佛前所未有的敏感，範柏舟可以敏銳的感受到略帶著寒氣的指尖，瑩潤白皙修長的手指游走在他的手臂上，對比傷口溢出的殷紅的血跡，竟有一種令人觸目驚心的美。
左丘蒹葭的手法嫻熟，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快速完成的用酒精消毒傷口、塗抹消炎藥，而後貼紗布，最後用繃帶包紮，整個流程如行雲流水般令人炫目。
範柏舟只覺得被她觸碰過的皮膚過的地方還殘留著她手指滑膩的觸感，就像是被火燎過一般，熱辣辣的。
人仿佛整個燒起來，臉熱辣辣的漲得通紅。
李磊看得眼睛發直，咋咋呼呼大驚小叫起來：“頭兒，你這也太厲害了吧！不成不成，我也受傷了，你也給我處理處理吧！”
說完還生怕對方不同意，快速扯開衣袖，伸出一截留有螞蟻咬痕的手臂。
左丘蒹葭冷冷看他一眼，抽出紙巾擦擦沾上藥膏的手指，直接將醫藥箱推到李磊面前，“好手好腳的，自己弄去。”
“啊？啊啊啊？？？？”李磊太驚訝，以至於後面破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李磊窘態吳子萱哈哈哈大笑，啪啪啪、啪啪啪，兩個巴掌拍的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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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職到特殊行動組的第一天完全可以用“驚心動魄”四個字來形容。
然而整整一天的功夫，範柏舟還是沒能搞清楚特殊行動組到底是幹什麽的地方，不但“特殊”兩個字沒能搞個明白，如今還多出“O.P.”一個疑問。
翌日一大早範柏舟就腳步匆匆趕到市局，到達電梯口正好趕上電梯關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一步步的離自己遠去。
左右時間還有富餘，範柏舟索性放棄電梯該爬樓梯，並在去自己辦公室之前繞道回了趟“娘家”——重案二組辦公室。
“喲，範隊來的挺早啊！”
範柏舟腳步剛踏進特殊行動組辦公室，迎面就撞上拿著報紙正在準備出去上廁所的曹大寶。
“早。”
目光在報紙首頁停留片刻，範柏舟忍不住開口問：“今天有什麽新聞？”雖然沒有直接說出口，
心裏面多多少少還是有所期待。
曹大寶是個實誠人，直接將報紙遞到範柏舟的面前，無奈說：“現在的東西越來越沒看頭，你看看整個一個頭版頭條說的都是這些個玩意兒，趕解放前這不就是戲子嗎？下九流的勾當。”
範柏舟眼睛順勢朝報紙頭條掃過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幾個二十歲上下娘唧唧的小青年照片，報紙用整整一個版面介紹的都是該新進人氣男團的第一次全國巡回演唱會，據報道今天下午五點該男團將在江城市首次開唱。
果然是沒有任何的營養。
曹大寶急著忙著去上廁所，沒說兩句話的功夫就抱著肚子跑掉了。
趁著還沒到正式上班點的功夫，範柏舟打開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腦連接上網絡，準備搜索有關頭天晚上發生在簋街的時間。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某度、某狗、某Q，甚至連不知名的小搜索引擎都用上，到最後只搜索出語焉不詳的一條消息：
“據報道我市簋街發生瓦斯爆炸，事故中二十五人遇難，八十三人重傷。相關責任部門正在積極調查當中。”
簡直就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範柏舟當即氣得臉色發白。
“呦呦呦，範哥這是怎麽了，吃早點了嗎？”李磊拎著一口袋熱氣騰騰的小籠包晃晃悠悠進辦公室，一眼就看見範柏舟氣得變色的臉。立即哥倆好的湊到他身邊。
範柏舟手指一指電腦屏幕，氣憤填膺：“你看看你看看，這寫的都是什麽東西，昨天那是瓦斯爆炸嗎？是嗎？！”
“嗨，我當時什麽啊。”李磊一臉無所謂的吞下一只包子，嚼巴兩下口齒不清開口說，“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正常，哪一次他們不是這麽幹的！”
“他們？誰啊？”聽李磊的意思，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只發生一次，範柏舟當即敏感的皺起眉頭。
好在李磊並不避諱他，大咧咧回答說：“就是記者啊，還能有誰？”
“呃，你們聊什麽呢？”吳子萱一進辦公室就看見腦袋湊腦袋紮在一塊堆的範柏舟和李磊，當即笑呵呵的大叫出聲。
隨後鼻子仔細抽抽，大叫一聲：“小籠包！”動作敏捷一手抓起李磊口袋裏的包子塞進嘴巴，不住點頭讚揚，“好吃好吃，鮮肉大蔥餡的就是好吃！”
李磊頓時被她的身手驚呆，隨後怒目圓睜，大聲叫嚷起來：“你幹什麽呢？憑什麽吃我的包子？我讓你吃了嗎！”
“那麽小氣幹什麽，不就是個包子嗎？難道還讓我吐出來還你？要不說你找不到女朋友呢，小氣！”
“吃了我的東西你還罵我小氣？！”
吳子萱也不理他，笑呵呵的看向範柏舟，問：“範哥，傷口怎麽樣？”
聽她一提醒範柏舟這才想起自己包紮著的傷口，笑呵呵的搖搖頭：“基本上沒什麽感覺了。”
“據說螞蟻的蟻酸相當厲害，我聽說……”
既然涉及到頭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三個人嘰嘰喳喳的邊吃包子邊討論，等到最後一個包子本吞下肚，特殊行動組內的辦公室門忽然被人從裏面打開。
左丘蒹葭邁著修長的美腿英姿颯爽從辦公室內走出來。目光掃視過整個辦公室，最終集中到範柏舟身上：“範柏舟，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範柏舟晃了下神兒，隨即快速從自己的辦公桌前站立起身。正好，他也有問題想找左丘蒹葭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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