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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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元輝死了,這是虞念星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或者說，這是他完全沒有“看”到的，離他見元輝才過去沒幾天,他完全沒有在元輝的面相上看出來,他有血光之災。
嚴重到丟命的那種。
所以他是自殺？
虞念星又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測，如果元輝是在被他找上門之前死的，那他還有可能猜測他是畏罪自殺。
但是一個已經認罪的人，還答應要幫他找那個黃大師,怎麽可能會突然想要去死？
虞念星直沖元輝所在的酒店,元輝的屍體自然已經被運走了。
後續要怎麽處理,都不會再回到酒店。
對於有明星藝人死在自己的酒店裏,酒店一方這氣氛實在是不怎麽好，虞念星到的時候，明顯看得出來氣氛有點緊張，門口的保安也多了好些個。
有三兩狗仔已經聞訊而來，正試圖打聽一點什麽。
虞念星沒有放過一點細節，將眼前的一切死死刻在腦海裏,他進到酒店,有一盒配合他,酒店的安保和監控對他來說根本和沒有一樣,他直接進了電梯,上到了元輝住的那一層樓。
整屋樓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熟悉地走到元輝的那一間房間前,門是關著的，沒有封條，也沒有人守著，看來沒有被歸為刑事案件。
一盒遠程給他開了門,虞念星進到屋裏轉了一圈，裏面幹幹凈凈的，什麽也沒有。
沒有打鬥的場面，沒有血跡，也沒有元輝的鬼魂。
沒有一點他殺的痕跡……不會真是自殺吧？
虞念星覺得不對勁。
他從酒店出來，索性打了元輝助理的電話，有一盒在，有時候很多事情就是方便。
助理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些天元輝的狀態一直不太對勁，雖然面上看著和平時沒兩樣，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
昨晚元輝工作得有點晚，他一早也不可能去叫人起床，一直到中午才去敲的門。
下午還有工作，這個時間點必須要起床了。
按了門鈴後，等了半分鐘沒有人來開門，他就刷房卡進去了。
這也是平時就得到元輝默認的做法。
然而這一次，助理進門後叫人起床，看到的卻是一具躺在被窩裏，已經僵硬了的屍體。
沒有見過屍體的人不會知道，死人僵直後的臉色有多可怕。
助理走到床邊，只看了一眼，就被嚇得摔坐到了地上，他都沒能站起來，就那麽蹭著往後倒退，一直退到靠上墻壁，才記起來要打120。
醫護人員過來後一看，這哪裏還需要搶救，都已經出現屍僵了。
得找法醫接手。
接下來就是一團亂，助理打完120之後，總算是想起來要給經紀人打電話。
一聽人死了，經紀人什麽也顧不上，自然是直接往這邊趕。
聯系家屬，確認死因，配合警方調查，一件件事情排著隊地往上趕，讓人沒有時間去思考。
助理看到陌生來電的時候，沒想著要接，但是這個電話一直打了好幾遍，他被煩得不行，就接了起來。
“我是虞念星，有點事情要找你，你有時間嗎？”
助理聽到虞念星這個名字，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元輝才死，虞念星就要找他，還有那天他看到虞念星出現在元輝的房間裏，在那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元輝和虞念星認識……
由不得助理不多想，他猶豫再三，還是小聲問了一句：“在哪裏見？”
虞念星問了對方的地址，然後約了個離兩人都挺近的咖啡館。
這樣的場合能讓助理放心。
助理來得比虞念星晚了兩三分鐘，虞念星挑了個靠窗，旁邊幾個桌都沒有人的位置。
也虧得是工作日，這個時間點店裏並沒有多少客人。
助理一進門就看到了戴了帽子的虞念星，高瘦的大男生，就算不露臉，也異常地顯眼。
等到助理坐下，虞念星開門見山地問：“元輝死了？死因是什麽？”
助理的手抖了一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猝，猝死，屍檢結果是這樣說的。”
竟然是猝死？
虞念星的眉心一下子皺到了一起，他雖然不是醫生，但是元輝那人從精氣神上看，怎麽都不像是會猝死的樣子。
虞念星問：“他死之前，你有沒有註意到有什麽奇怪的人出現，或者奇怪的事發生？”
助理的眼神落到了虞念星的臉上。
虞念星：“……除了我之外的。”
助理搖頭：“一切都和平時沒有兩樣，元老師要客串個劇，之前明明都進組了，不知道為什麽又突然離開了，拖了一段時間，導演那邊挺不高興的，還是因為元老師和劇組的男一影帝夏老師關系比較好，才沒把人得罪死。這次再進組時間就有點趕，元老師這幾天就一直在拍戲，除了劇組的工作人員，沒有接觸過別人。”
現在元輝的經紀人和家屬都咬定了就是因為戲份安排得太緊，元輝的身體承受不住才猝死的，要求劇組賠償。
而作為助理，沒有能及時發現藝人的身體出了問題，沒有時候溝通反饋，就是失職。
助理因此已經被罵了好幾次殺人兇手了，他心裏也憋著氣，要不然虞念星找他，他也不會出來。
他內心裏真的覺得元輝不可能會猝死。
元輝的身體一向就很不錯，好吃好喝，還有健身的習慣，才四五十的年紀，哪能因為熬幾個夜就熬死了？
他就是個客串的演員！就算是熬一個晚上的那點工作量，也沒有跑個10公裏累人。
虞念星又問了助理幾個問題，助理都認認真真回答了，還是沒有一點可疑的線索。
仿佛元輝真的就是猝死的。
再問不什麽來，虞念星只好作罷。
正要與人分開，助理卻攔住了虞念星。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你找我問這麽多，是不是覺得元老師不是猝死？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那有那天你來找元老師……”
虞念星轉頭看他，說：“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這個世界上讓一個人無聲無息死掉的辦法需要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你想想元輝的死法。”
被虞念星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助理又瑟縮了一下。
虞念星說：“至於我，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兇手，也在找那個兇手就行了，今天謝謝你們的配合。”
助理一直目送著虞念星離開，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亂得很，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又似乎什麽也不明白。
這個世界上，讓人無聲無息死掉的辦法不是沒有。
耳中似乎再一次響起虞念星剛才說過的話，助理突然覺得渾身上下有一種詭異的、說不出的赤裸感。
就仿佛有什麽人正註視著他。
元輝死了，而他是與元輝接觸最多的人，如果元輝的死真的存在問題，那麽他也不安全。
誰知道他會不會在無意中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會讓人來殺他滅口！
元輝越想越可怕，工作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何況他的工作對象都死了，他這份工作有也等於沒有了，他肯定選擇保命為上。
腦子“清醒”了，助理回去酒店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買了最近的高鐵票，直接就走人。
他要回家，然後在小縣城的公安局旁找個房子住一段時間再說。
經紀人那邊正忙著處理事情，等到回神發現少了個人手，才發現助理走了。
助理是無辜的，事情和人根本扯不上什麽關系，元輝的家人逮著小助理罵，也確實是過分。
人家只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當下人的，被罵成那樣撂挑子不幹一點也不奇怪。
要不是他在工作上牽扯得太多，走不了，他也想丟下兩句臟話，走得頭也不回。
元輝那邊的屍檢結果沒有任何異常，自然也就沒有人會把這當成案子來查。
這突然的死訊上了一天熱搜後，除了當事的人家屬，也就被人轉頭淡忘了。
虞念星的心情不怎麽好，元輝死了，等於一條十分有利的線索就那麽斷了。
而且他還死在這麽巧合的節骨眼上。
要讓虞念星相信對方是真的猝死，除非讓第二天的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而當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耐心也會變得有限。
焦寄看虞念星不順眼，結果人接下來兩天都沒有去訓練場，他就是想教訓一下現在的年輕人，什麽叫敬業和尊重，也逮不著機會。
這兩天不僅沒讓他降火，反正讓這火燒得更旺。
第三天，當虞念星終於出現在訓練場上，焦寄的這把火就像是立即有了出口。
“虞念星是吧？我叫焦寄，也是這個劇組的演員，你可能不知道，這部電影石橋準備了很多年，是他寄以厚望的作品，作為男主角，小虞你無論如何也該認真對待，才不負石橋對你的信任。”
虞念星的眼神在對方臉上掃過，面相這東西，有時候真的能說明很多事情。
“石導找你抱怨了？”
換了別的時候，他的態度可能還好點，只是現在，他的情緒也想找個出氣桶呢。
焦寄：“……”
虞念星又問：“舒老爹找你抱怨了？”
焦寄：“……”
虞念星哼了一聲：“那是有誰和你說我在訓練的時候偷懶了，做得不夠好了？也沒有吧？你這麽無緣無故堵著我一通教訓，到底是憑什麽？憑你自己不明真相之下的主觀猜測嗎？還是說，就憑你年紀大，可以隨便把人當成孫子訓，訓成孫子？”
“前輩”兩個字，讓焦寄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麽當面頂過了，又是在訓練場人這麽多的地方，他只覺得不僅掉面子，更是連裏子都被人踩地上了。
“好啊，現在的年輕人可真夠狂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焦寄說著手就伸向了虞念星的衣領，看樣子是想直接動手。
旁邊正默默看戲吃瓜的眾人才發現該上來勸一勸，言語摩擦沒事，真動手可不像話。
虞念星的反應比其他人快多了，一伸手就捏住了對方的手腕。
“你要罵我就直接點，扯上現在的年輕人幹什麽，現在的年輕人可背不起你這鍋。”
焦寄只覺得捏住了他手腕的那一只手，冰得可怕，力氣也大得可怕。他用力一抽，卻完全沒有抽動自己的手。
“……”
這不對勁！
焦寄年輕的時候演過不少打戲，為此還專門去學過一些相關的武術，他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以他的身手，在生活中，一個打兩三個普通人完全沒問題。
他的一只手抽不出來，還不信邪，另一只手直直一拳對著虞念星打了過去，這一次已經帶上了武術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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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輝死了,這是虞念星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或者說，這是他完全沒有“看”到的，離他見元輝才過去沒幾天,他完全沒有在元輝的面相上看出來,他有血光之災。
嚴重到丟命的那種。
所以他是自殺？
虞念星又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測，如果元輝是在被他找上門之前死的，那他還有可能猜測他是畏罪自殺。
但是一個已經認罪的人，還答應要幫他找那個黃大師,怎麽可能會突然想要去死？
虞念星直沖元輝所在的酒店,元輝的屍體自然已經被運走了。
後續要怎麽處理,都不會再回到酒店。
對於有明星藝人死在自己的酒店裏,酒店一方這氣氛實在是不怎麽好，虞念星到的時候，明顯看得出來氣氛有點緊張，門口的保安也多了好些個。
有三兩狗仔已經聞訊而來，正試圖打聽一點什麽。
虞念星沒有放過一點細節，將眼前的一切死死刻在腦海裏,他進到酒店,有一盒配合他,酒店的安保和監控對他來說根本和沒有一樣,他直接進了電梯,上到了元輝住的那一層樓。
整屋樓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熟悉地走到元輝的那一間房間前,門是關著的，沒有封條，也沒有人守著，看來沒有被歸為刑事案件。
一盒遠程給他開了門,虞念星進到屋裏轉了一圈，裏面幹幹凈凈的，什麽也沒有。
沒有打鬥的場面，沒有血跡，也沒有元輝的鬼魂。
沒有一點他殺的痕跡……不會真是自殺吧？
虞念星覺得不對勁。
他從酒店出來，索性打了元輝助理的電話，有一盒在，有時候很多事情就是方便。
助理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些天元輝的狀態一直不太對勁，雖然面上看著和平時沒兩樣，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
昨晚元輝工作得有點晚，他一早也不可能去叫人起床，一直到中午才去敲的門。
下午還有工作，這個時間點必須要起床了。
按了門鈴後，等了半分鐘沒有人來開門，他就刷房卡進去了。
這也是平時就得到元輝默認的做法。
然而這一次，助理進門後叫人起床，看到的卻是一具躺在被窩裏，已經僵硬了的屍體。
沒有見過屍體的人不會知道，死人僵直後的臉色有多可怕。
助理走到床邊，只看了一眼，就被嚇得摔坐到了地上，他都沒能站起來，就那麽蹭著往後倒退，一直退到靠上墻壁，才記起來要打120。
醫護人員過來後一看，這哪裏還需要搶救，都已經出現屍僵了。
得找法醫接手。
接下來就是一團亂，助理打完120之後，總算是想起來要給經紀人打電話。
一聽人死了，經紀人什麽也顧不上，自然是直接往這邊趕。
聯系家屬，確認死因，配合警方調查，一件件事情排著隊地往上趕，讓人沒有時間去思考。
助理看到陌生來電的時候，沒想著要接，但是這個電話一直打了好幾遍，他被煩得不行，就接了起來。
“我是虞念星，有點事情要找你，你有時間嗎？”
助理聽到虞念星這個名字，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元輝才死，虞念星就要找他，還有那天他看到虞念星出現在元輝的房間裏，在那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元輝和虞念星認識……
由不得助理不多想，他猶豫再三，還是小聲問了一句：“在哪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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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合能讓助理放心。
助理來得比虞念星晚了兩三分鐘，虞念星挑了個靠窗，旁邊幾個桌都沒有人的位置。
也虧得是工作日，這個時間點店裏並沒有多少客人。
助理一進門就看到了戴了帽子的虞念星，高瘦的大男生，就算不露臉，也異常地顯眼。
等到助理坐下，虞念星開門見山地問：“元輝死了？死因是什麽？”
助理的手抖了一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
“猝，猝死，屍檢結果是這樣說的。”
竟然是猝死？
虞念星的眉心一下子皺到了一起，他雖然不是醫生，但是元輝那人從精氣神上看，怎麽都不像是會猝死的樣子。
虞念星問：“他死之前，你有沒有註意到有什麽奇怪的人出現，或者奇怪的事發生？”
助理的眼神落到了虞念星的臉上。
虞念星：“……除了我之外的。”
助理搖頭：“一切都和平時沒有兩樣，元老師要客串個劇，之前明明都進組了，不知道為什麽又突然離開了，拖了一段時間，導演那邊挺不高興的，還是因為元老師和劇組的男一影帝夏老師關系比較好，才沒把人得罪死。這次再進組時間就有點趕，元老師這幾天就一直在拍戲，除了劇組的工作人員，沒有接觸過別人。”
現在元輝的經紀人和家屬都咬定了就是因為戲份安排得太緊，元輝的身體承受不住才猝死的，要求劇組賠償。
而作為助理，沒有能及時發現藝人的身體出了問題，沒有時候溝通反饋，就是失職。
助理因此已經被罵了好幾次殺人兇手了，他心裏也憋著氣，要不然虞念星找他，他也不會出來。
他內心裏真的覺得元輝不可能會猝死。
元輝的身體一向就很不錯，好吃好喝，還有健身的習慣，才四五十的年紀，哪能因為熬幾個夜就熬死了？
他就是個客串的演員！就算是熬一個晚上的那點工作量，也沒有跑個10公裏累人。
虞念星又問了助理幾個問題，助理都認認真真回答了，還是沒有一點可疑的線索。
仿佛元輝真的就是猝死的。
再問不什麽來，虞念星只好作罷。
正要與人分開，助理卻攔住了虞念星。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你找我問這麽多，是不是覺得元老師不是猝死？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那有那天你來找元老師……”
虞念星轉頭看他，說：“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這個世界上讓一個人無聲無息死掉的辦法需要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你想想元輝的死法。”
被虞念星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助理又瑟縮了一下。
虞念星說：“至於我，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兇手，也在找那個兇手就行了，今天謝謝你們的配合。”
助理一直目送著虞念星離開，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亂得很，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又似乎什麽也不明白。
這個世界上，讓人無聲無息死掉的辦法不是沒有。
耳中似乎再一次響起虞念星剛才說過的話，助理突然覺得渾身上下有一種詭異的、說不出的赤裸感。
就仿佛有什麽人正註視著他。
元輝死了，而他是與元輝接觸最多的人，如果元輝的死真的存在問題，那麽他也不安全。
誰知道他會不會在無意中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會讓人來殺他滅口！
元輝越想越可怕，工作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何況他的工作對象都死了，他這份工作有也等於沒有了，他肯定選擇保命為上。
腦子“清醒”了，助理回去酒店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買了最近的高鐵票，直接就走人。
他要回家，然後在小縣城的公安局旁找個房子住一段時間再說。
經紀人那邊正忙著處理事情，等到回神發現少了個人手，才發現助理走了。
助理是無辜的，事情和人根本扯不上什麽關系，元輝的家人逮著小助理罵，也確實是過分。
人家只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當下人的，被罵成那樣撂挑子不幹一點也不奇怪。
要不是他在工作上牽扯得太多，走不了，他也想丟下兩句臟話，走得頭也不回。
元輝那邊的屍檢結果沒有任何異常，自然也就沒有人會把這當成案子來查。
這突然的死訊上了一天熱搜後，除了當事的人家屬，也就被人轉頭淡忘了。
虞念星的心情不怎麽好，元輝死了，等於一條十分有利的線索就那麽斷了。
而且他還死在這麽巧合的節骨眼上。
要讓虞念星相信對方是真的猝死，除非讓第二天的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而當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耐心也會變得有限。
焦寄看虞念星不順眼，結果人接下來兩天都沒有去訓練場，他就是想教訓一下現在的年輕人，什麽叫敬業和尊重，也逮不著機會。
這兩天不僅沒讓他降火，反正讓這火燒得更旺。
第三天，當虞念星終於出現在訓練場上，焦寄的這把火就像是立即有了出口。
“虞念星是吧？我叫焦寄，也是這個劇組的演員，你可能不知道，這部電影石橋準備了很多年，是他寄以厚望的作品，作為男主角，小虞你無論如何也該認真對待，才不負石橋對你的信任。”
虞念星的眼神在對方臉上掃過，面相這東西，有時候真的能說明很多事情。
“石導找你抱怨了？”
換了別的時候，他的態度可能還好點，只是現在，他的情緒也想找個出氣桶呢。
焦寄：“……”
虞念星又問：“舒老爹找你抱怨了？”
焦寄：“……”
虞念星哼了一聲：“那是有誰和你說我在訓練的時候偷懶了，做得不夠好了？也沒有吧？你這麽無緣無故堵著我一通教訓，到底是憑什麽？憑你自己不明真相之下的主觀猜測嗎？還是說，就憑你年紀大，可以隨便把人當成孫子訓，訓成孫子？”
“前輩”兩個字，讓焦寄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麽當面頂過了，又是在訓練場人這麽多的地方，他只覺得不僅掉面子，更是連裏子都被人踩地上了。
“好啊，現在的年輕人可真夠狂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焦寄說著手就伸向了虞念星的衣領，看樣子是想直接動手。
旁邊正默默看戲吃瓜的眾人才發現該上來勸一勸，言語摩擦沒事，真動手可不像話。
虞念星的反應比其他人快多了，一伸手就捏住了對方的手腕。
“你要罵我就直接點，扯上現在的年輕人幹什麽，現在的年輕人可背不起你這鍋。”
焦寄只覺得捏住了他手腕的那一只手，冰得可怕，力氣也大得可怕。他用力一抽，卻完全沒有抽動自己的手。
“……”
這不對勁！
焦寄年輕的時候演過不少打戲，為此還專門去學過一些相關的武術，他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以他的身手，在生活中，一個打兩三個普通人完全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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