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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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覺得，他大概是喜歡上了青樓的清倌大姐，花沐春。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堂堂紈絝子弟劉錦安，家裏雖然沒有侍妾，但好賴也見過許多美人。
喜歡上了一個青樓女子，不管是不是清倌，單單這個出身就叫人不恥。
成王擰著眉毛問他：“聽他們說，你喜歡誰？”
“花…花沐春。”
“她是哪家的小姐？”
“是青…青樓老鴇家的三小姐…啊啊啊，父親別打好疼…”
世人更加笑話他，也默許了他的行為符合他的人設。本就是紈絝頭頭，喜歡青樓女子又有什麽稀奇？
但另一頭，沐春作為青樓三姐妹的大姐，在莉娘的好生照顧之下，雖然比不上富家小姐的派頭，但禮儀教養，都是樣樣不輸人的。
她豈能看上這樣一位紈絝好色的子弟？
劉世子心急如焚，每日泡在群芳院裏，用各種方式引起沐春的註意，一時間竟忘了他原來是那種狠辣的紈絝子弟。
小弟們嘀嘀咕咕的同他講：爺你為了一個青樓女子，這般奴顏屈膝，甚至她會令你在打手銃時突然萎靡，至於麽？直接搶來不就好了？
他搖搖頭，面對這樣一個心愛之人，他下不了狠手啊。
而且，她不是青樓女子，不是雅妓也不是接客的伶人妓.女，她是花家大小姐沐春啊。
小弟們不敢當面笑，背後又笑的噴飯：甚麽花家三小姐，不就是青樓老鴇的三丫頭麽，到了劉世子嘴裏，那尾巴草都成了牡丹花了！
――――
“來嘍~熱氣騰騰剛出鍋的糯米糍粑魚~”
沐春捧著菜碟子，一路波折的來到房門前。
撥開前面抱著臉頰互啃的嫖客和名妓雲菲，她敲了敲門。
“誰呀？！”
一聲不耐煩的嚷嚷傳了出來，很明顯是為她打擾了春宵一刻而生氣。
沐春無語的搖了搖頭，劉世子天天說來這裏非她不要，這立刻就打臉了。
沐春咳了咳嗓子，裝作細聲細語的模樣：“是我啊客官，您點的糍粑魚來了~”
“擱門口吧，先下去！”
“可是，一會就涼了……”
“老子就愛吃涼的，別廢話！”
她吃了個癟，心裏有一股子氣難出，也懶的再裝，用了原聲。
“哎，不吃拉倒。我幸幸苦苦做的，可惜涼了就不好吃了。”
“砰”的一聲，門轟然打開，劉世子忙忙的接過菜盤子，也不管自己是否面色紅暈，上衣半披在身上，露出整齊而健壯的腹肌，肚子間甚至還有他物。
他的眼睛在沐春身上轉了一圈，俗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沐春身上的泥點子和面粉皮都被他看成了寶貝花。
“你做的？我現在就趁熱吃，還麻煩你親自送來，真的蠻不好意思，是不是心裏有我啊…哎哎，你別走啊！”
放他娘的屁！鬼才心裏有你！
沐春這樣想著，懶怠與他廢話，扭頭便走。
可惜後來在長安的落日餘暉下，她才恍然懂得一個道理。
在愛情中，先動心的人最慘，沒資格吃的醋最酸。
劉錦安一次討好不成，便來試第二次，第三次。
他作為有名的紈絝，勾搭女子的技倆自然是多的很，還怕搞不定一個小清倌？
――
沐秋正和沐春在廚房磨黃豆，姐妹兩人大汗淋漓，又沒有個茶水來解饞，真是惱人。
沐春的手剛剛擡起來，“嗖”的一聲劉錦安便竄到她身前，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紫砂壺，裏面是醇香的蘇州茉莉花茶。
“沐春，給你，你，你喝。”
劉世子好高大魁梧的人，說話的樣子竟像個小孩般扭扭捏捏，亦或者戀愛中的人，都是這般沒腦子？
沐秋雖然上個月已經成年，但心思單純的她從未經歷男女愛情，見到劉世子這般殷勤，心裏只是暗道好笑。
那門口的說書先生說的果真沒錯，古今情愛男女，都是中了癡呆病。
沐春將茶一口悶掉，又遞了一杯給沐秋。
“好茶好茶，確實好喝，妹妹你也嘗嘗。”
劉錦安高興的跳腳，“這是父親跟聖上南下帶回來的名貴蘇州茉莉花茶，你若喜歡，我把家裏的帶過來全都給你。你還喜歡什麽？我都送與你！”
沐春笑著看他，“我要什麽，你便給我甚麽嗎？那我要星星，你又該如何？”
劉錦安捧著茶壺傻乎乎一笑，“那我便讓京城最好的首飾店，用西域最華貴的玉石，為你打一個耀眼的星型發簪。你戴在頭上的模樣，就是我能為你摘下的，天底下最明亮的星星。”
沐秋腦袋轟然一響，一聲惡魔般的尖叫不合時宜的刺入她的耳膜。
她仿佛看見一女子渾身衣服破舊，膝蓋血跡斑斑，身後重兵圍繞，跪在一人身前苦苦的哀求：
“我什麽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放過我們吧…”
“小秋？”
沐秋忽然驚醒，她最近老是喜歡做這樣的夢，又記憶的斷斷續續，夢的來源又毫無根據。
眼前的劉錦安也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但那眼眸中更多的是：
你沒覺得現在多個人嗎？
我正在和你姐姐聊天要不你先出去玩會？
她自知礙了眼，妨礙了大人物泡妞。腿腳顫抖著，湧上來的羞澀和自尊讓她在目光中無法筆直的站立。
她低著頭，想倒退著出去。
沐春一把拉住她，回身笑道：“劉世子，可否幫我一個忙？”
能幫上心愛人的忙，是這世間最令人開心的事情了
即使劉世子花白了胡子，圓滾滾的燒酒肚腩取代了健壯的身軀，他依舊是如是想。
劉錦安自然樂不思蜀，忙不疊的點頭，拍著胸脯要沐春放一百個心。
“我與妹妹有要事要辦，但娘親要我們把這個黃豆磨好才能出去…世子可願幫我一次，沐春感激萬分。”
說著，她便徐徐拜下，聲音嬌軟可親，頭上的蝴蝶釵子垂下的流蘇叮當作響，聽的劉世子心裏一顫。
大抵，陷入愛情的男子女子都一樣罷，都是傻子。
他答應了幫她們磨黃豆，並且會親自動手不累及旁人。
他看著撒腿就跑的姐妹兩人，暖暖的，很貼心。
“姐姐，你這樣好嗎？”
沐秋三步一回頭，看著可憐的劉世子親自操勞磨黃豆，雖然感覺很酥爽，但…會不會有什麽不妥？
沐春搖搖頭，頭上的發簪隨之晃動，明媚的笑容晃了她的眼。
她們姐妹三個，如今都已經長大成人，開了臉越發的出挑，尤其以沐春打頭，最為清麗脫俗。
那些嫖客偶爾看膩了花魁們千篇一律的尖下巴小翹臀大前胸，看到她們姐妹三個都會驚為天人。
沐秋覺得，這就等於皇帝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然看到一碟清粥小菜，似如珍寶般稀奇。
那些嫖客們紛紛勸說莉娘，讓她同意自己的三個女兒也來做伶人，做了清倌豈不委屈了這副好樣貌？
更何況青樓的身世，將來也嫁不到什麽好人家，何苦死守著自己的名節不放？若是真的做了伶人去，他們就肯花許多大銀子去砸。
莉娘皺著眉頭，擺擺手拒絕，絲毫沒有動心。
自己的女兒是世間最好的女子，定然會有好良人來配，那些以金銀來論名節好壞的人，不嫁也罷。
沐春拉著沐秋亂跑出了後廚，一路橫沖直撞，把前面正膩歪的一對賓客和雅妓撞了個踉蹌。
那名伶翹起臀部，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琵琶，用右手捂住半露出來溝壑的前胸，嘟囔著：
“要死喔，跑那麽快！後面又沒有狼攆你！”
她拽著妹子一通亂跑出了青樓大門，唯恐劉錦安知道自己被耍，會惱羞成怒跑出來打人。
穿過滿堂的群魔亂舞，鼻血噴飛的景象，姐妹兩個臉紅心跳的來到了大門前。
互相使了個眼色，沐秋便側耳輕道：“姐姐，我瞧這燕姑和雲菲她們，第二日尚能自己下床，且行走自如。看來最近的客官們身體都不大好哦…”
沐春亦是臉紅心跳，她仰頭吸了吸似乎快要流出來的鼻血，笑道：
“這倒是無妨，我擅做藥膳，放一些補品在他們的吃食裏就好了。把他們的身體養好，就能讓他們以為自己很厲害，出手便大方。到時候娘親賺了銀子，咱們姐倆也能有底氣去要脂粉錢。”
沐秋低頭一笑，因聊起了這樣羞澀的事情，二人便一起紅了臉，路人經過，還以為是哪家的猴子屁.股竟長錯了地方。
擡眼一瞧，卻見大街上熙熙攘攘，糖葫蘆小販走街串巷的吆喝著，算命的先生捏著佛珠神神秘秘，說書的劉二爺繪聲繪色的講著那些陳詞濫調，枝丫上落了一只麻雀，疲憊的張了口哈欠，又繼續前行。
佚然是一片繁華的景象。
那難忘的靜謐安詳，在沐秋的人生中，繪成了一幅靚麗的水墨畫，永不褪色。
日後多少個難以入睡的夜晚，她躺在床上，腦海裏便回想起當年的安詳，似乎觸手可及。
沐春楞了楞神，繼而笑道：“小秋，我忽然想起來，上禮拜聽娘親說過，今天是哪位菩薩老母的生辰，佛堂那邊的市街舉行廟會，如此難逢的日子，今天可叫我們趕上了。”
沐秋被姐姐強拉出了群芳院的大門，但走一步回頭兩次，終究心裏難安。
她並不是喜歡劉錦安，只是…那世子不會真的在磨黃豆吧？
沐秋心想，這劉世子好賴也是個世子，沒那麽傻看不出來自己被耍了吧？
算了算了，既然出來了，就要玩的開心。他那樣大的人物，不需要她去泛濫愛心。
頭一扭，拉著沐春便去逛西街廟會。
把廚房的事情忘的幹幹凈凈。
“啊妹妹，你看路小心腳下石階！……”
“啊！你，你扒我衣服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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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堂堂紈絝子弟劉錦安，家裏雖然沒有侍妾，但好賴也見過許多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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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擰著眉毛問他：“聽他們說，你喜歡誰？”
“花…花沐春。”
“她是哪家的小姐？”
“是青…青樓老鴇家的三小姐…啊啊啊，父親別打好疼…”
世人更加笑話他，也默許了他的行為符合他的人設。本就是紈絝頭頭，喜歡青樓女子又有什麽稀奇？
但另一頭，沐春作為青樓三姐妹的大姐，在莉娘的好生照顧之下，雖然比不上富家小姐的派頭，但禮儀教養，都是樣樣不輸人的。
她豈能看上這樣一位紈絝好色的子弟？
劉世子心急如焚，每日泡在群芳院裏，用各種方式引起沐春的註意，一時間竟忘了他原來是那種狠辣的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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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面對這樣一個心愛之人，他下不了狠手啊。
而且，她不是青樓女子，不是雅妓也不是接客的伶人妓.女，她是花家大小姐沐春啊。
小弟們不敢當面笑，背後又笑的噴飯：甚麽花家三小姐，不就是青樓老鴇的三丫頭麽，到了劉世子嘴裏，那尾巴草都成了牡丹花了！
――――
“來嘍~熱氣騰騰剛出鍋的糯米糍粑魚~”
沐春捧著菜碟子，一路波折的來到房門前。
撥開前面抱著臉頰互啃的嫖客和名妓雲菲，她敲了敲門。
“誰呀？！”
一聲不耐煩的嚷嚷傳了出來，很明顯是為她打擾了春宵一刻而生氣。
沐春無語的搖了搖頭，劉世子天天說來這裏非她不要，這立刻就打臉了。
沐春咳了咳嗓子，裝作細聲細語的模樣：“是我啊客官，您點的糍粑魚來了~”
“擱門口吧，先下去！”
“可是，一會就涼了……”
“老子就愛吃涼的，別廢話！”
她吃了個癟，心裏有一股子氣難出，也懶的再裝，用了原聲。
“哎，不吃拉倒。我幸幸苦苦做的，可惜涼了就不好吃了。”
“砰”的一聲，門轟然打開，劉世子忙忙的接過菜盤子，也不管自己是否面色紅暈，上衣半披在身上，露出整齊而健壯的腹肌，肚子間甚至還有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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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我現在就趁熱吃，還麻煩你親自送來，真的蠻不好意思，是不是心裏有我啊…哎哎，你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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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後來在長安的落日餘暉下，她才恍然懂得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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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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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的手剛剛擡起來，“嗖”的一聲劉錦安便竄到她身前，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紫砂壺，裏面是醇香的蘇州茉莉花茶。
“沐春，給你，你，你喝。”
劉世子好高大魁梧的人，說話的樣子竟像個小孩般扭扭捏捏，亦或者戀愛中的人，都是這般沒腦子？
沐秋雖然上個月已經成年，但心思單純的她從未經歷男女愛情，見到劉世子這般殷勤，心裏只是暗道好笑。
那門口的說書先生說的果真沒錯，古今情愛男女，都是中了癡呆病。
沐春將茶一口悶掉，又遞了一杯給沐秋。
“好茶好茶，確實好喝，妹妹你也嘗嘗。”
劉錦安高興的跳腳，“這是父親跟聖上南下帶回來的名貴蘇州茉莉花茶，你若喜歡，我把家裏的帶過來全都給你。你還喜歡什麽？我都送與你！”
沐春笑著看他，“我要什麽，你便給我甚麽嗎？那我要星星，你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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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想倒退著出去。
沐春一把拉住她，回身笑道：“劉世子，可否幫我一個忙？”
能幫上心愛人的忙，是這世間最令人開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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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錦安自然樂不思蜀，忙不疊的點頭，拍著胸脯要沐春放一百個心。
“我與妹妹有要事要辦，但娘親要我們把這個黃豆磨好才能出去…世子可願幫我一次，沐春感激萬分。”
說著，她便徐徐拜下，聲音嬌軟可親，頭上的蝴蝶釵子垂下的流蘇叮當作響，聽的劉世子心裏一顫。
大抵，陷入愛情的男子女子都一樣罷，都是傻子。
他答應了幫她們磨黃豆，並且會親自動手不累及旁人。
他看著撒腿就跑的姐妹兩人，暖暖的，很貼心。
“姐姐，你這樣好嗎？”
沐秋三步一回頭，看著可憐的劉世子親自操勞磨黃豆，雖然感覺很酥爽，但…會不會有什麽不妥？
沐春搖搖頭，頭上的發簪隨之晃動，明媚的笑容晃了她的眼。
她們姐妹三個，如今都已經長大成人，開了臉越發的出挑，尤其以沐春打頭，最為清麗脫俗。
那些嫖客偶爾看膩了花魁們千篇一律的尖下巴小翹臀大前胸，看到她們姐妹三個都會驚為天人。
沐秋覺得，這就等於皇帝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然看到一碟清粥小菜，似如珍寶般稀奇。
那些嫖客們紛紛勸說莉娘，讓她同意自己的三個女兒也來做伶人，做了清倌豈不委屈了這副好樣貌？
更何況青樓的身世，將來也嫁不到什麽好人家，何苦死守著自己的名節不放？若是真的做了伶人去，他們就肯花許多大銀子去砸。
莉娘皺著眉頭，擺擺手拒絕，絲毫沒有動心。
自己的女兒是世間最好的女子，定然會有好良人來配，那些以金銀來論名節好壞的人，不嫁也罷。
沐春拉著沐秋亂跑出了後廚，一路橫沖直撞，把前面正膩歪的一對賓客和雅妓撞了個踉蹌。
那名伶翹起臀部，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琵琶，用右手捂住半露出來溝壑的前胸，嘟囔著：
“要死喔，跑那麽快！後面又沒有狼攆你！”
她拽著妹子一通亂跑出了青樓大門，唯恐劉錦安知道自己被耍，會惱羞成怒跑出來打人。
穿過滿堂的群魔亂舞，鼻血噴飛的景象，姐妹兩個臉紅心跳的來到了大門前。
互相使了個眼色，沐秋便側耳輕道：“姐姐，我瞧這燕姑和雲菲她們，第二日尚能自己下床，且行走自如。看來最近的客官們身體都不大好哦…”
沐春亦是臉紅心跳，她仰頭吸了吸似乎快要流出來的鼻血，笑道：
“這倒是無妨，我擅做藥膳，放一些補品在他們的吃食裏就好了。把他們的身體養好，就能讓他們以為自己很厲害，出手便大方。到時候娘親賺了銀子，咱們姐倆也能有底氣去要脂粉錢。”
沐秋低頭一笑，因聊起了這樣羞澀的事情，二人便一起紅了臉，路人經過，還以為是哪家的猴子屁.股竟長錯了地方。
擡眼一瞧，卻見大街上熙熙攘攘，糖葫蘆小販走街串巷的吆喝著，算命的先生捏著佛珠神神秘秘，說書的劉二爺繪聲繪色的講著那些陳詞濫調，枝丫上落了一只麻雀，疲憊的張了口哈欠，又繼續前行。
佚然是一片繁華的景象。
那難忘的靜謐安詳，在沐秋的人生中，繪成了一幅靚麗的水墨畫，永不褪色。
日後多少個難以入睡的夜晚，她躺在床上，腦海裏便回想起當年的安詳，似乎觸手可及。
沐春楞了楞神，繼而笑道：“小秋，我忽然想起來，上禮拜聽娘親說過，今天是哪位菩薩老母的生辰，佛堂那邊的市街舉行廟會，如此難逢的日子，今天可叫我們趕上了。”
沐秋被姐姐強拉出了群芳院的大門，但走一步回頭兩次，終究心裏難安。
她並不是喜歡劉錦安，只是…那世子不會真的在磨黃豆吧？
沐秋心想，這劉世子好賴也是個世子，沒那麽傻看不出來自己被耍了吧？
算了算了，既然出來了，就要玩的開心。他那樣大的人物，不需要她去泛濫愛心。
頭一扭，拉著沐春便去逛西街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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