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都，若是你真的不願……可以不用理會那些考核。我聽長老說，國師已經盯上你了。國師不比我們，你也應該見過她了，她很固執，認定了的事情幾乎不會改變，除非事情跟她想象的相差甚遠。”

有些事情點到即止，鳳毓也不是個蠢人，自然知曉她什麽意思。也就是說表現渣一點，可以放飛自我，讓鳳衍徹底失望就是了。

“你去吧，過完年就結束了，很快。”

鳳仙得知鳳絮成為可以化形的火鳳後，有些堅持已經松動，只要鳳毓能把鳳衍說服，她也不會再管。

“對了。”鳳毓剛要走，似是想到了什麽，“你知道鳳溪的事情麽？”

鳳仙抿了抿唇，“早點去吧，她的事情自有人處理。”

鳳毓一挑眉，那就是說知道了？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麽好說的，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人離去的背影，鳳霏輕嘆了一聲，“可惜了……”

鳳仙意味不明的垂下眸子，路都是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

一個鳳家人皆知的消息，因為鳳毓不是從小在鳳家長大而不知道，也沒人提醒。或是忘了，或是不想，又或是在幸災樂禍。不管是哪種，當鳳毓到了京都，在宅子裏聽完鳳珞的科普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賦高而沒有當上代理家主或是家主的火鳳，要麽殺了，要麽後半生成為廢人，為鳳家開枝散葉。

這種規定是因為害怕日後那個天賦差不多的火鳳生反叛之心，聽起來很殘酷，但現實更殘酷，不得不這麽做。

鳳仙說的那番話也是變相的一種承若，意思就是等她成了廢人，可以把她送回去。

所謂的廢人，後半生是自由了，可失去的也很多，最明顯的就是壽命。一個天賦高的火鳳起碼能活兩百年，廢了以後比正常人的壽命還短，若是調養好了的話還能多活幾年，但每天都會承受痛苦。

難怪鳳仙聽說了鳳溪設計陷害鳳顏三人也沒說什麽，因為考核一過，人就會死，或者變成廢人生孩子，根本不需要管。

聽完這些後，鳳毓陰沈著臉，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像是在壓制著什麽。

鳳珞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小毓，你怎麽了？”

“呵……”很好，非常好。

鳳毓怒極反笑，這算是給她挖了一個坑對吧？她整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睚眥必報，雖說因為周圍人給的關心而淡化了這個缺點，但本性如此，尋常是刻意壓制，如今她不想再壓制自己。

“小毓？”鳳珞伸手在人面前晃了晃。

鳳毓臉上的笑容正常了些，對她笑了笑，“我沒事。”

真的沒事？怎麽好像要吃人似的？

吃人？鳳毓現在恨不得把鳳仙幾個人剁吧剁吧餵狗！有這麽欺負人的麽？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她心狠了。

想逼她留下來？好，那就如她們所願好了。

鳳毓渾身散發著陰郁的氣息，旁邊的鳳顏頓了頓，她也猜得出為何鳳毓會這麽生氣。按照鳳毓的性子，她肯定是想著結束後離開，沒想到鳳家還有這個規定，沒有當場跟她們翻臉已經很客氣了。

客氣是必須的。鳳毓向來是有針對性的報覆，沒有惹過她的人，她不會牽連。更重要的是她如今還沒有實力，只有得到了絕對的實力，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群鳳家的希望之星，住的地方肯定不會太差，總的來說還是比鳳家住的差一點，飯菜對於平民百姓而言很不錯了，對於從小錦衣玉食的幾個小姐而言差了不止一點點。

當然了，鳳毓沒什麽太大的感覺，她還是喜歡自己做菜吃，鳳珞習以為常的來蹭飯。

原本鳳顏對蹭飯還有些顧忌，在鳳毓真心誠意的邀請之下，她沒忍住也來蹭飯了。

鳳毓邀請了三個人，鳳珞、鳳顏和鳳絮，她的本意是讓這三個人教她東西，在鳳溪和鳳靈看來那就是抱團了。

這怎麽能忍？

於是，派了兩只鳥暗戳戳的觀察。但第一天就被剛剛學會感知周圍鳥類的鳳毓知道了，打下來烤了，外脆裏嫩，滿院飄香。

考核也沒說不準抱團，這也是鳳溪當初瘋狂拉攏人的原因，可惜鳳珞太傻了，她放棄之後，為了避免鳳珞成為敵人，還派人想殺了她，後面……不提也罷。

鳳毓那邊有四個人，鳳溪這邊只有兩個，人數上已經不足了。在天賦上，鳳溪跟鳳顏旗鼓相當，可鳳毓和鳳絮不容小看，她們一起把她給排擠掉是很簡單的事情。所以，在鳳毓烤了她用來打探消息的鳥後，鳳溪並沒什麽反應，而是減少了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次數，看樣子是慫了，實則在等待機會。

四書五經，這些從小教的東西只是用來陶冶情操的，鳳毓並不感興趣，琴棋書畫也是一樣。鳳毓著重學習了陣法、心法還有戰略戰術，以及最最重要的馭獸術。

武器的話，鳳毓還是喜歡用刀，她特意找了京都最有名的鐵匠打了一把兩米長的大刀。

考核也不是不能出門，這個宅子離皇宮最近，具體考什麽也沒說，論才學，除了鳳毓之外，其他五個小姐絲毫不遜於別人。論武力，那也是佼佼者，真的很難想究竟怎麽考。

京都熙熙攘攘，鳳毓帶著若月和清寧出去逛街，至於鳳珞……她穿的太惹眼，她不想帶。

之前做大刀的時候，鳳毓聽人說了一句火鍋店，她想去看看是不是倆爹開過來的那個，順便去嘗嘗味道。

走了幾條街，靠著樹上的鳥兒確定了火鍋店的位置。

鳳毓走過去看了眼招牌——四季火鍋。

這名字起的……鳳毓有些好笑的走了進去，裏面人滿為患，店小二走得飛快卻把盤子端的很穩，時不時聽到廚房裏傳來小二的吆喝聲。

“哎喲，客官裏邊請，三位麽？”站了沒多久就出來了一個店小二笑瞇瞇的問。

“還有位置麽？我要個安靜點的地方。”

“去三樓如何？視野開闊，人也少。”

鳳毓點點頭，人立馬帶著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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