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臭豆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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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臭豆腐，據說是康熙的時候有個上京趕考的人名落孫山，因為路費花光只好留在京裏等下次再考，他小時候做過豆腐，為了維持生計就在做豆腐賣。有一次在大夏天，豆腐還剩了很多沒賣出去，他想到了醬豆腐。所以試著把豆腐做成小塊放進壇子裏，加了鹽和花椒封在壇子裏，時間長了他才記起來，打開蓋子，一陣臭味撲面而來，豆腐全部變成了綠色。
那人好奇的嘗了下，味道卻鮮美無比。這就是遠近聞名的臭豆腐……
鳳毓第一次吃臭豆腐差點沒吐出來，但習慣了那個味兒後，吃著還挺香。她不是沒懷疑過那個小吃攤上賣的是假的臭豆腐，可師傅卻說那些看著不咋衛生的路邊攤才能做出正宗的臭豆腐，在好看的門面買的吃著沒那個味兒。
不同的地方，臭豆腐的制作方式和味道不同。鳳毓做的是最簡單的那種，加鹽、花椒還有其他一些調味料腌制。
幾盆的豆腐全部用來做臭豆腐不太好，萬一這邊的人不喜歡吃，豈不是浪費了？於是，鳳毓再用了一半做腐乳。這個她熟悉，做起來順手。
腐乳能放很久，跟腌菜差不多，在口味上也比臭豆腐好接受。
看著角落那一個個擺放整齊的小壇子，鳳毓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小青從她的懷裏探出個小腦袋，心想這麽做出來的豆腐好吃？
“這個幾天能吃？”阿虎看她做的認真，也有些期待最後的成果了。
“十天半個月以後吧。”在時間上鳳毓也不能肯定，這個跟溫度也有關，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要先長出黴菌，可又不能有太多。在大概的時間她再來看看，若是東西差不多了再記下這個時間。
阿虎：“……你這是在腌菜吧？”
“有點像。”鳳毓拍了拍手上的灰，“小爹，爹讓你來做什麽？”
呃……差點給忘了。阿虎幹咳一聲道：“戶籍的事情解決了，我跟你爹商量著在村裏擺個宴席，日子選好了，在這之前你爹說要去縣裏買些玉給你，這是這邊的習俗。我們也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幹脆說帶你一起去，就明天。”
“縣城很遠吧？”鳳毓對他眨眨眼。
“還行，趕不回來就在那住一晚。”
鎮子裏的東西也不能說不好，但可供選擇的就那麽一點，縣裏的東西相對鎮子裏的多。雲離想的是他們的女兒肯定不能太將就，買個好點的玉也好。
阿虎還想自己親手做一個給鳳毓，只是有言在先，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雕玉，送石頭和木頭又有點沒誠意，這才想著去買一個。
小青看了眼鳳毓，不禁感嘆人的運氣實在太好。收養這麽大的孩子，有多少人是按自個親生的對待？還不是想著在家裏添一個免費的勞力，所以說她的運氣好。
“好。”既然是習俗，鳳毓也不好拒絕，她跟著去也挺好的，至少不會選個很貴的回來。主要是不好太客氣，這樣顯得太過疏離，她也不懂得如何婉轉的表達自己的意願，就這麽幹巴巴的同意了。
阿虎倒是沒覺得有哪裏不好，他也不太喜歡整那套謝來謝去的。要是換了個喜歡東想西想的人，定會覺得鳳毓太過直接。人家要給你買東西，起碼要多謝謝人啊，哪有一個好就算回了呢？
“砰砰砰！”
換了個鐵木還能砸這麽響，不得不說門口的人用勁很大。
“我去看看。”阿虎說完就出去了。
一般情況不會有人這麽砸門，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比如上次的野豬。媳婦好好的在家休息，這種時候也不會有什麽猛獸下山（野豬是意外）。阿虎有點想不到是為了什麽，然而看見徑直朝他奔過來的方齊後，似乎有點明白了。
方齊的左眼角裂了，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看見阿虎後忙不疊的跑了過來。一個踉蹌，若不是李叔抓住了人的胳膊，估計得摔好大一跤。
“哎，你這孩子，慢點啊……”李叔還想說些什麽，方齊已經掙開他的手跑到了阿虎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見狀阿虎也是有點懵，他拉著人的胳膊起來，“小齊，這是做什麽？”
“虎叔，你救救我娘，我奶打她，爹不管，嗚嗚……”方齊憋了許久的淚水此時嘩啦啦的淌，混著鮮血，怎麽看怎麽可憐。
“男子漢哭什麽？你起來帶我去看看，你妹呢？”
方齊抹了一把淚水，把眼淚努力憋回去，跟在人身後道：“我讓妹妹去找方大嬸和李大叔了。”
“算你聰明。”阿虎也知道他們家的糟心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也不好管。可現如今都打成這樣了，作為鄰居，他不得不管一下，畢竟這兄妹倆可是認了他家媳婦做夫子的。
孩子都能打成這樣，那大人得成啥樣了？
鳳毓在阿虎出去的時候就去了書房喊雲離，“爹，外邊好像出事了。”
雲離疑惑的看向她，“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看見方齊哭著跑過來喊小爹救命，咱們要不要去看看？”鳳毓原本想跟過去瞅瞅，可一想還是告訴雲離一聲的為好。
方才雲離是聽到有人在外頭哭，只是離得遠沒聽太清楚，聽完鳳毓說的，他放下書本起身，臉色難看道：“咱們去看看。”
“嗯。”
還沒等他們出門，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阿虎抱了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走了進來，外邊還有個幹瘦的老太婆在罵罵咧咧，“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來管我們家的事？她是我們家的人，打死了又咋樣？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上來就摟摟抱抱，你安得什麽心？你這麽擔心是不是看上她了？那倆小的依我看也是你的種——”
這話越說越過分，雲離蹙眉道：“關門。”
周叔應下後關門，那個老太婆還上前拍門，最後讓身旁的一個男人抓住了胳膊，“娘……”
“抓什麽抓？你還知道我是你娘？那女人給你在外邊找了野男人，你還護著她……”
大門一關，把那惱人的聲音也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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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好奇的嘗了下，味道卻鮮美無比。這就是遠近聞名的臭豆腐……
鳳毓第一次吃臭豆腐差點沒吐出來，但習慣了那個味兒後，吃著還挺香。她不是沒懷疑過那個小吃攤上賣的是假的臭豆腐，可師傅卻說那些看著不咋衛生的路邊攤才能做出正宗的臭豆腐，在好看的門面買的吃著沒那個味兒。
不同的地方，臭豆腐的制作方式和味道不同。鳳毓做的是最簡單的那種，加鹽、花椒還有其他一些調味料腌制。
幾盆的豆腐全部用來做臭豆腐不太好，萬一這邊的人不喜歡吃，豈不是浪費了？於是，鳳毓再用了一半做腐乳。這個她熟悉，做起來順手。
腐乳能放很久，跟腌菜差不多，在口味上也比臭豆腐好接受。
看著角落那一個個擺放整齊的小壇子，鳳毓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小青從她的懷裏探出個小腦袋，心想這麽做出來的豆腐好吃？
“這個幾天能吃？”阿虎看她做的認真，也有些期待最後的成果了。
“十天半個月以後吧。”在時間上鳳毓也不能肯定，這個跟溫度也有關，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要先長出黴菌，可又不能有太多。在大概的時間她再來看看，若是東西差不多了再記下這個時間。
阿虎：“……你這是在腌菜吧？”
“有點像。”鳳毓拍了拍手上的灰，“小爹，爹讓你來做什麽？”
呃……差點給忘了。阿虎幹咳一聲道：“戶籍的事情解決了，我跟你爹商量著在村裏擺個宴席，日子選好了，在這之前你爹說要去縣裏買些玉給你，這是這邊的習俗。我們也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幹脆說帶你一起去，就明天。”
“縣城很遠吧？”鳳毓對他眨眨眼。
“還行，趕不回來就在那住一晚。”
鎮子裏的東西也不能說不好，但可供選擇的就那麽一點，縣裏的東西相對鎮子裏的多。雲離想的是他們的女兒肯定不能太將就，買個好點的玉也好。
阿虎還想自己親手做一個給鳳毓，只是有言在先，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雕玉，送石頭和木頭又有點沒誠意，這才想著去買一個。
小青看了眼鳳毓，不禁感嘆人的運氣實在太好。收養這麽大的孩子，有多少人是按自個親生的對待？還不是想著在家裏添一個免費的勞力，所以說她的運氣好。
“好。”既然是習俗，鳳毓也不好拒絕，她跟著去也挺好的，至少不會選個很貴的回來。主要是不好太客氣，這樣顯得太過疏離，她也不懂得如何婉轉的表達自己的意願，就這麽幹巴巴的同意了。
阿虎倒是沒覺得有哪裏不好，他也不太喜歡整那套謝來謝去的。要是換了個喜歡東想西想的人，定會覺得鳳毓太過直接。人家要給你買東西，起碼要多謝謝人啊，哪有一個好就算回了呢？
“砰砰砰！”
換了個鐵木還能砸這麽響，不得不說門口的人用勁很大。
“我去看看。”阿虎說完就出去了。
一般情況不會有人這麽砸門，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比如上次的野豬。媳婦好好的在家休息，這種時候也不會有什麽猛獸下山（野豬是意外）。阿虎有點想不到是為了什麽，然而看見徑直朝他奔過來的方齊後，似乎有點明白了。
方齊的左眼角裂了，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看見阿虎後忙不疊的跑了過來。一個踉蹌，若不是李叔抓住了人的胳膊，估計得摔好大一跤。
“哎，你這孩子，慢點啊……”李叔還想說些什麽，方齊已經掙開他的手跑到了阿虎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見狀阿虎也是有點懵，他拉著人的胳膊起來，“小齊，這是做什麽？”
“虎叔，你救救我娘，我奶打她，爹不管，嗚嗚……”方齊憋了許久的淚水此時嘩啦啦的淌，混著鮮血，怎麽看怎麽可憐。
“男子漢哭什麽？你起來帶我去看看，你妹呢？”
方齊抹了一把淚水，把眼淚努力憋回去，跟在人身後道：“我讓妹妹去找方大嬸和李大叔了。”
“算你聰明。”阿虎也知道他們家的糟心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也不好管。可現如今都打成這樣了，作為鄰居，他不得不管一下，畢竟這兄妹倆可是認了他家媳婦做夫子的。
孩子都能打成這樣，那大人得成啥樣了？
鳳毓在阿虎出去的時候就去了書房喊雲離，“爹，外邊好像出事了。”
雲離疑惑的看向她，“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看見方齊哭著跑過來喊小爹救命，咱們要不要去看看？”鳳毓原本想跟過去瞅瞅，可一想還是告訴雲離一聲的為好。
方才雲離是聽到有人在外頭哭，只是離得遠沒聽太清楚，聽完鳳毓說的，他放下書本起身，臉色難看道：“咱們去看看。”
“嗯。”
還沒等他們出門，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阿虎抱了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走了進來，外邊還有個幹瘦的老太婆在罵罵咧咧，“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來管我們家的事？她是我們家的人，打死了又咋樣？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上來就摟摟抱抱，你安得什麽心？你這麽擔心是不是看上她了？那倆小的依我看也是你的種——”
這話越說越過分，雲離蹙眉道：“關門。”
周叔應下後關門，那個老太婆還上前拍門，最後讓身旁的一個男人抓住了胳膊，“娘……”
“抓什麽抓？你還知道我是你娘？那女人給你在外邊找了野男人，你還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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