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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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顧柏泉手上動作不停，另一手竟還能抽空給謝靈溪斟茶。
不是他狗腿，實在是他太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那賊人外號映山紅，與京都子弟有些矛盾，那日被人追殺，恰恰躲進了陸秉直的房間，驚醒了陸秉直，映山紅怕他喊叫，捂了他的嘴，陸秉直驚恐之餘，掙紮之下撞翻了桌子，映山紅怕他聲張，引那些人過來，就把陸秉直給帶走了，躲進了廢院。”
“那那些血跡和衣服碎片又是怎麽回事？”顧柏泉一著急，手上的勁沒能控制，捏的謝靈溪眉頭直皺。
她夫郎原來這般有力氣的麽？
謝靈溪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來。
方才捏疼了謝靈溪，顧柏泉也怕自己病弱的假象讓謝靈溪起疑，幹脆收了手，扯了椅子挨著她坐下。
“進了廢園，映山紅向陸秉直解釋了緣由，見他平靜下來，才放了心。本來打算天第二天一早就送他回去，卻不想那些人追蹤到了荒園。”
“然後呢然後呢？”楊望舒這時也緊張起來，托著下巴的手也收了起來，疊交在面前的石桌上。
謝靈溪這時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說話也加快了速度，緊張的氛圍讓楊望舒差點跳起來。
“那些人見陸秉直與映山紅一起，料定陸秉直是映山紅的同黨，決定一同除之而後快。映山紅本就孤身一人，若是單打獨鬥，勝不在話下，可是對方人數眾多，偷襲暗算者不在少數，既要顧著自己，又要顧著陸秉直，畢竟是她自己將陸秉直牽扯了進來，焉有不管之理。”
謝靈溪端起杯子正要喝口茶，見自己的小夫郎小眼直勾勾盯著自己，恨不得速度出手將茶灌進她嘴裏，無奈，她只能放下茶杯，繼續充當說書先生。
“圍攻她的人不在少數，她抽不開身，眼見那些人就要對陸秉直不利，等她突出重圍，陸秉直已經受了傷，嚇暈過去。他她金扇飛出，繞了一圈，解決了不少人。覆又一手護著陸秉直，一手與那些人搏鬥，雖說最後仍然是贏了，可是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只能在廢園裏撕了衣服包紮傷口。等到接應的人來，抱了陸秉直一起離開。”
“原是如此，那斑斑血跡想來就是打鬥時留下的！”顧柏泉松了口氣，又發問：“為何是明日才送回？”
“一來，是陸秉直受的傷近日來才痊愈，二來，咱們帶回來的那畫卷，對映山紅十分重要，明日午時在廢園，咱們將卷軸交給她，她自然會將陸秉直送回。”
“難不成這畫裏有什麽秘密？陸秉直無端被牽扯不少，如今反倒成了她換回卷軸的籌碼！”楊望舒有些氣不過，不過，卷軸本就不是他們的，陸秉直也平安無事，這樣一想，反而沒什麽了。
聽到楊望舒猜測畫裏有秘密，顧柏泉擡眼視線在空中和謝靈溪交匯，兩個人目光一流一轉，誰也沒接這個話題。
“也不知那映山紅和人家結了多大的梁子，竟惹得人家追著她取她的性命？”
楊望舒畢竟沒見過江湖險惡，朝廷爭鬥，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不明白也好，顧柏泉呷了口茶，希望他永遠都不要明白才好！
謝靈溪捂著嘴笑，想起映山紅那性格，壓低了聲音：“可能，他是調戲了人家的夫郎也說不定。”
楊望舒想想，確實也有可能，畢竟奪人所愛如同殺人父母，開口道：“無論如何，那都是人家的事了。”
“說的是！”顧柏泉點頭應了一聲。
“這麽說，那映山紅也是個有意思，明日午時，我陪你們一起去看看她是何許人也。”楊望舒對她有些好奇，她若是欺負了別人的夫郎，不可能對陸秉直這樣的大美人視若無睹，其中肯定還有什麽有趣的事，他一定要去看看！
……
“已經午時了，那映山紅怎麽還不到，該不會是耍我們呢吧！”楊望舒不見映山紅的身影，有些著急，來回踱著步，眉頭死死打了個結。
顧柏泉正要勸他不要著急，高處傳來映山紅的聲音：
“呦，你那小夫郎也來了。”她笑的一臉春風，好像同謝靈溪多熟似的。
映山紅剛落地，陸秉直從她手裏掙脫，腳步不停地向顧柏泉跑去。
“柏泉哥哥！”他顯然很是激動，摟著他，雙手箍得緊緊的，生怕他會消失似的，這些天受了驚嚇，難得見到熟悉親近的人，眼裏淚花說流下就流下，連聲招呼都沒打，讓顧柏泉措手不及。。
顧柏泉給他擦幹了淚，拍著她的後背，輕聲說道：“好了，回來就好，我在這裏呢。”
陸秉直將頭放在顧柏泉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見的位置揉了揉哭紅的眼睛，悶聲道：“母親肯定嚇得不輕吧，我真是不孝順！”
顧柏泉覺得身後濕了一片，只能溫聲勸他：“發生這種事，怎麽能怪的了你，你能好好回來，就很好，陸老板那裏這幾日有我妻主照顧，你回家就能看見她，保證好好的！”
“那……那孟姐姐有沒有擔心我？”他將頭從顧柏泉肩上移開，左手扣著右手，攥的緊緊的。
“當然……”顧柏泉故意停下，惹得陸秉直一雙大眼睛直直盯著他。
“是有還是沒有，柏泉哥哥你就不要繞關子了！”
他急得語速都快了不少，不時咬著嘴，洩露他微微的不安。
“好了，不逗你了，當然有了，而且……”顧柏泉忽然貼近他，壓低了聲音道：“我聽妻主說，她喜歡你很久了！”
陸秉直的臉瞬間就燒起來，他捧著臉，小聲道：“真……真的？”
“那是自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顧柏泉一臉和善，背著手在陸秉直身邊晃悠，“而且啊，她還說了你許多壞話，你要不要聽？”
“壞……壞話？”陸秉直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做過什麽不好的事被孟姐姐看見了麽！
謝靈溪在一邊抿著嘴不說話，任顧柏泉胡說八道也不打斷，楊望舒看陸秉直沒事，一顆心早就飛到了映山紅身上，直面采花賊這種難得一見的時候，他可得多看看。
“既然是壞話，我就不聽了，只要……只要她喜歡我就好，不好的，我以後可以改正！”陸秉直低著頭想了一會，終於還是作出了決定！
沒意思，謝靈溪心裏暗叫，這樣可不好玩，她還得再添把火。
“當真不想知道？”她側過身，兩手抱臂，斜著眼看陸秉直的反應。
“不想。”陸秉直沒有猶豫，話就出了口。
謝靈溪涼涼道：“既然如此，孟姣誇別的男子如何如何的，我就就著晚飯給吃下去了，往後你要是再想聽，可就沒這機會了。”
她歪著頭看陸秉直嘟著嘴，那小子搓著手，明明就很想知道，又添了一把火道：“孟姣誇人家誇的可好了，詞藻華麗之極，感情真摯之最，可惜就要被埋葬嘍。”
果不其然，陸秉直經不住這把火的撩撥，一跺腳，手一握：“謝家姐姐，你就說吧！”
顧柏泉在旁邊看著露出一絲微笑。
果然是個男子都受不了自己喜歡的人百般誇讚別的男子。
謝靈溪正過身看他，嘴巴扯得快到耳朵邊上，悠悠道：“真想知道？”
“想！”他聲音提得很高，表達了他的堅決，連往望舒被他的聲音吸引過來，把眼睛從映山紅身上挪開，樂呵呵問：“什麽什麽？”
謝靈溪順了映山紅的扇子，一把展開，在身前扇了幾扇，笑得猥瑣極了。她重重一咳，開了腔：
“他雖然看起來清冷，可我知道，他是個冰清玉潔的才子。即便清冷，他也清冷的恰到好處，那種小家碧玉又不失大氣的氣質，那種不慍不火不卑不亢的恬靜，那種知書達理蘭心慧質的內涵，那種古典端莊外柔內剛的寂美，他有著百合一樣的氣質，溫柔典雅間透著些許的傲慢，聰明清新又格外堅強，如一朵冰雕的花，冰冷艷美，讓人望而生憐。”
“呦，這是說誰呢？”映山紅插了一腔，假裝沒看見陸秉直捏緊了帕子，一臉心酸。
“說你呢！”映山紅這陰陽怪氣的讓謝靈溪沒忍住回了一句。
“我自認生的美，卻不陰柔，這話，還是留給你家那口子吧。”
映山紅一把奪回扇子，將話頭丟給了顧柏泉。
顧柏泉：！！！
“我知道我夫郎比你生的雅致多了，你犯不著自卑！”謝靈溪一句話將眾人都逗笑了，當然，除了陸秉直。
謝靈溪見陸秉直的臉色實在不好看，覺得玩笑也開夠了，用肩膀懟了顧柏泉一下，顧柏泉得到指示，柔聲開口：“你就不想知道孟姣說的是誰？”
“柏泉哥哥，我先回去了，母親還在家等我！”
他不作答，讓顧柏泉更加想笑，他悄悄撇了撇嘴，在陸秉直快出院門之前快步跑到他面前扯住了他的袖子，低聲道：“你不想知道我還非要說了，那個人啊就是……”
見陸秉直捂了耳朵，顧柏泉嘴裏也沒停：“他那樣的男子，合該被人捧在手心裏，溫柔以待，此生我若是負了秉直，紅塵碧落，不得安息！”
“我都說了不想知道你為什還要說出……等會，秉直，秉直不就是我嗎？”陸秉直激動的在原地蹦起來，一雙眼亮的嚇人！
“不走了？”
“不走了，我跟柏泉哥哥一起回去！”
大夥互看一眼，轟的笑開來。
“既然笑夠了，人也送回來了，我要的畫卷也可以給我了吧？”映山紅開了口，場面瞬間寂靜下來。
“你要畫卷做什麽，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啊？”楊望舒一臉天真，謝靈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是有秘密，也不會告訴你的好嗎。
真是辛苦了縣令，這麽傻，還能把他養活到這麽大！
不過，若是顧柏泉自小和她青梅竹馬，她也希望他能這樣。
謝靈溪將畫遞給她，她展開確定無誤，又扯了些有的沒的，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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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些血跡和衣服碎片又是怎麽回事？”顧柏泉一著急，手上的勁沒能控制，捏的謝靈溪眉頭直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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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溪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來。
方才捏疼了謝靈溪，顧柏泉也怕自己病弱的假象讓謝靈溪起疑，幹脆收了手，扯了椅子挨著她坐下。
“進了廢園，映山紅向陸秉直解釋了緣由，見他平靜下來，才放了心。本來打算天第二天一早就送他回去，卻不想那些人追蹤到了荒園。”
“然後呢然後呢？”楊望舒這時也緊張起來，托著下巴的手也收了起來，疊交在面前的石桌上。
謝靈溪這時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說話也加快了速度，緊張的氛圍讓楊望舒差點跳起來。
“那些人見陸秉直與映山紅一起，料定陸秉直是映山紅的同黨，決定一同除之而後快。映山紅本就孤身一人，若是單打獨鬥，勝不在話下，可是對方人數眾多，偷襲暗算者不在少數，既要顧著自己，又要顧著陸秉直，畢竟是她自己將陸秉直牽扯了進來，焉有不管之理。”
謝靈溪端起杯子正要喝口茶，見自己的小夫郎小眼直勾勾盯著自己，恨不得速度出手將茶灌進她嘴裏，無奈，她只能放下茶杯，繼續充當說書先生。
“圍攻她的人不在少數，她抽不開身，眼見那些人就要對陸秉直不利，等她突出重圍，陸秉直已經受了傷，嚇暈過去。他她金扇飛出，繞了一圈，解決了不少人。覆又一手護著陸秉直，一手與那些人搏鬥，雖說最後仍然是贏了，可是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只能在廢園裏撕了衣服包紮傷口。等到接應的人來，抱了陸秉直一起離開。”
“原是如此，那斑斑血跡想來就是打鬥時留下的！”顧柏泉松了口氣，又發問：“為何是明日才送回？”
“一來，是陸秉直受的傷近日來才痊愈，二來，咱們帶回來的那畫卷，對映山紅十分重要，明日午時在廢園，咱們將卷軸交給她，她自然會將陸秉直送回。”
“難不成這畫裏有什麽秘密？陸秉直無端被牽扯不少，如今反倒成了她換回卷軸的籌碼！”楊望舒有些氣不過，不過，卷軸本就不是他們的，陸秉直也平安無事，這樣一想，反而沒什麽了。
聽到楊望舒猜測畫裏有秘密，顧柏泉擡眼視線在空中和謝靈溪交匯，兩個人目光一流一轉，誰也沒接這個話題。
“也不知那映山紅和人家結了多大的梁子，竟惹得人家追著她取她的性命？”
楊望舒畢竟沒見過江湖險惡，朝廷爭鬥，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不明白也好，顧柏泉呷了口茶，希望他永遠都不要明白才好！
謝靈溪捂著嘴笑，想起映山紅那性格，壓低了聲音：“可能，他是調戲了人家的夫郎也說不定。”
楊望舒想想，確實也有可能，畢竟奪人所愛如同殺人父母，開口道：“無論如何，那都是人家的事了。”
“說的是！”顧柏泉點頭應了一聲。
“這麽說，那映山紅也是個有意思，明日午時，我陪你們一起去看看她是何許人也。”楊望舒對她有些好奇，她若是欺負了別人的夫郎，不可能對陸秉直這樣的大美人視若無睹，其中肯定還有什麽有趣的事，他一定要去看看！
……
“已經午時了，那映山紅怎麽還不到，該不會是耍我們呢吧！”楊望舒不見映山紅的身影，有些著急，來回踱著步，眉頭死死打了個結。
顧柏泉正要勸他不要著急，高處傳來映山紅的聲音：
“呦，你那小夫郎也來了。”她笑的一臉春風，好像同謝靈溪多熟似的。
映山紅剛落地，陸秉直從她手裏掙脫，腳步不停地向顧柏泉跑去。
“柏泉哥哥！”他顯然很是激動，摟著他，雙手箍得緊緊的，生怕他會消失似的，這些天受了驚嚇，難得見到熟悉親近的人，眼裏淚花說流下就流下，連聲招呼都沒打，讓顧柏泉措手不及。。
顧柏泉給他擦幹了淚，拍著她的後背，輕聲說道：“好了，回來就好，我在這裏呢。”
陸秉直將頭放在顧柏泉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見的位置揉了揉哭紅的眼睛，悶聲道：“母親肯定嚇得不輕吧，我真是不孝順！”
顧柏泉覺得身後濕了一片，只能溫聲勸他：“發生這種事，怎麽能怪的了你，你能好好回來，就很好，陸老板那裏這幾日有我妻主照顧，你回家就能看見她，保證好好的！”
“那……那孟姐姐有沒有擔心我？”他將頭從顧柏泉肩上移開，左手扣著右手，攥的緊緊的。
“當然……”顧柏泉故意停下，惹得陸秉直一雙大眼睛直直盯著他。
“是有還是沒有，柏泉哥哥你就不要繞關子了！”
他急得語速都快了不少，不時咬著嘴，洩露他微微的不安。
“好了，不逗你了，當然有了，而且……”顧柏泉忽然貼近他，壓低了聲音道：“我聽妻主說，她喜歡你很久了！”
陸秉直的臉瞬間就燒起來，他捧著臉，小聲道：“真……真的？”
“那是自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顧柏泉一臉和善，背著手在陸秉直身邊晃悠，“而且啊，她還說了你許多壞話，你要不要聽？”
“壞……壞話？”陸秉直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做過什麽不好的事被孟姐姐看見了麽！
謝靈溪在一邊抿著嘴不說話，任顧柏泉胡說八道也不打斷，楊望舒看陸秉直沒事，一顆心早就飛到了映山紅身上，直面采花賊這種難得一見的時候，他可得多看看。
“既然是壞話，我就不聽了，只要……只要她喜歡我就好，不好的，我以後可以改正！”陸秉直低著頭想了一會，終於還是作出了決定！
沒意思，謝靈溪心裏暗叫，這樣可不好玩，她還得再添把火。
“當真不想知道？”她側過身，兩手抱臂，斜著眼看陸秉直的反應。
“不想。”陸秉直沒有猶豫，話就出了口。
謝靈溪涼涼道：“既然如此，孟姣誇別的男子如何如何的，我就就著晚飯給吃下去了，往後你要是再想聽，可就沒這機會了。”
她歪著頭看陸秉直嘟著嘴，那小子搓著手，明明就很想知道，又添了一把火道：“孟姣誇人家誇的可好了，詞藻華麗之極，感情真摯之最，可惜就要被埋葬嘍。”
果不其然，陸秉直經不住這把火的撩撥，一跺腳，手一握：“謝家姐姐，你就說吧！”
顧柏泉在旁邊看著露出一絲微笑。
果然是個男子都受不了自己喜歡的人百般誇讚別的男子。
謝靈溪正過身看他，嘴巴扯得快到耳朵邊上，悠悠道：“真想知道？”
“想！”他聲音提得很高，表達了他的堅決，連往望舒被他的聲音吸引過來，把眼睛從映山紅身上挪開，樂呵呵問：“什麽什麽？”
謝靈溪順了映山紅的扇子，一把展開，在身前扇了幾扇，笑得猥瑣極了。她重重一咳，開了腔：
“他雖然看起來清冷，可我知道，他是個冰清玉潔的才子。即便清冷，他也清冷的恰到好處，那種小家碧玉又不失大氣的氣質，那種不慍不火不卑不亢的恬靜，那種知書達理蘭心慧質的內涵，那種古典端莊外柔內剛的寂美，他有著百合一樣的氣質，溫柔典雅間透著些許的傲慢，聰明清新又格外堅強，如一朵冰雕的花，冰冷艷美，讓人望而生憐。”
“呦，這是說誰呢？”映山紅插了一腔，假裝沒看見陸秉直捏緊了帕子，一臉心酸。
“說你呢！”映山紅這陰陽怪氣的讓謝靈溪沒忍住回了一句。
“我自認生的美，卻不陰柔，這話，還是留給你家那口子吧。”
映山紅一把奪回扇子，將話頭丟給了顧柏泉。
顧柏泉：！！！
“我知道我夫郎比你生的雅致多了，你犯不著自卑！”謝靈溪一句話將眾人都逗笑了，當然，除了陸秉直。
謝靈溪見陸秉直的臉色實在不好看，覺得玩笑也開夠了，用肩膀懟了顧柏泉一下，顧柏泉得到指示，柔聲開口：“你就不想知道孟姣說的是誰？”
“柏泉哥哥，我先回去了，母親還在家等我！”
他不作答，讓顧柏泉更加想笑，他悄悄撇了撇嘴，在陸秉直快出院門之前快步跑到他面前扯住了他的袖子，低聲道：“你不想知道我還非要說了，那個人啊就是……”
見陸秉直捂了耳朵，顧柏泉嘴裏也沒停：“他那樣的男子，合該被人捧在手心裏，溫柔以待，此生我若是負了秉直，紅塵碧落，不得安息！”
“我都說了不想知道你為什還要說出……等會，秉直，秉直不就是我嗎？”陸秉直激動的在原地蹦起來，一雙眼亮的嚇人！
“不走了？”
“不走了，我跟柏泉哥哥一起回去！”
大夥互看一眼，轟的笑開來。
“既然笑夠了，人也送回來了，我要的畫卷也可以給我了吧？”映山紅開了口，場面瞬間寂靜下來。
“你要畫卷做什麽，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啊？”楊望舒一臉天真，謝靈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是有秘密，也不會告訴你的好嗎。
真是辛苦了縣令，這麽傻，還能把他養活到這麽大！
不過，若是顧柏泉自小和她青梅竹馬，她也希望他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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