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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新婚被殺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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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新婚被殺案2

在他身後,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拄著一根暗淡無色而又粗糙紮手的拐杖,他患上了羊癲瘋,搖頭晃腦,哆哆嗦嗦地伸出布滿劃痕和老繭的手,一把死死地握住向宜毛單薄可見骨的右手,含糊不清地說道:“大娃子,你曉得得你再說什麽不?”

向宜毛,因為長年出海捕魚,皮膚曬得黝黑,眼睛深陷像枯井,面色如黃蠟,四肢像幾根苦苦支撐的細棍。他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任憑向大勇拉扯。

向大勇心裏著急萬分。這傻娃子,這可是殺人的事情,他擔得起嗎!

向大傑冷哼一聲,他現在可管不了什麽,他只想知道他的孩子是誰殺死的!

“你說你為什麽要去聽房?方才屋子熄著燈,漆黑一片,你聽到什麽動靜?”向大傑說話如機槍對著向宜毛突突的射擊。

向宜毛哪裏知道向雲毛為什麽要去聽房。他和順毛平日裏也不熟悉,平時也沒有什麽交集,要不是今天向雲毛非得要拉著他們去聽房,他今天都不會來的。

向宜毛估計向雲毛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家今天的吃的就靠向雲毛救濟了。

向宜毛仿佛沒有聽見村長的問話,還是一動不動的地站在原地。

老村長現在正煩著,看見這木頭疙瘩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的向宜毛,頓時火冒三丈,他氣得拐杖差點拿不穩,“好好好!既然你不說,那俺們就等警察來了,讓你說!”

“宜娃子,你有什麽事情就給傑爺爺說了唄!大家都等著你呢!”德嫂在一邊慫恿道。她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反正這些事跟她德娃子沒關系就行了。

向大勇急得漲紅了臉,他在那裏連連跺腳。

“感覺我回來得不巧了。”

一語未了,眾人只見一年輕小姐牽著向大勇二兒子的手走了進來。

這個人打扮與村裏人完全不同,比鎮長千金還漂亮。彩繡輝煌,恍若天上仙子:身著名貴青油綠色白蝶旗袍,頭戴珍珠發圈,耳帶一串翡翠鑲金珍珠長墜子,一雙流光青玉細高跟在陽光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她面若桃花,眼如秋水,身量苗條。

老村長還是見過世面的,他是第一個反應過得來的,細細打量了來人。語氣從之前的強勢堅硬變得溫和起來:“不知小姐為何而來?很抱歉,現在不能好生招待小姐了。”

顧清月不想與村長虛與委蛇,她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是向阿蓮,向大勇城裏面的大女兒。”

顧清月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向大勇回頭看著這如明珠般絢麗的少女,眼裏有淚花閃過,又有些內疚。富貴榮華,他家的阿蓮偷了人家十八年。

阿蓮。

向大勇想起了自己從小待在自己身邊的女兒。

“爸爸,吃飯了。”

“爸爸,衣服補好了。”

“爸爸,我來幫你修魚網吧。”

“爸爸……”

時間一晃而過,沒想到阿蓮都離家一年了。

顧清月牽著向英毛走到向大勇旁邊。

向大勇看著顧清月老淚縱橫,激動得語無倫次,“娃!我的娃!”

向大勇揮動著雙手,想要擁抱顧清月,手指卻停在半空。

他怕臟了顧清月的衣服。

顧清月主動伸出手,拉住向大勇皺褶如老樹般縱橫的雙手,笑著喊道:“爸爸!”

“哎!”向大勇紅著眼,擦著眼淚。

說著說著,向大勇激動萬分,想要帶著自己幾個娃回家。

老村長可不管他們父女相認。他今天唯一的獨娃娃被人在新房給人殺死了。現在他正著急找殺人兇手。

向大傑說話還是收斂了一些,“等等!你們還不能走。我娃子今天被人殺了。兇手肯定在他們這群娃子這裏。在警察抓到真兇之前,一個都不能走!”

顧清月鎮定自若地說道:“村長你好!我在一旁聽了一些事情經過了。我在國外留過學,學的是犯罪學心理學。不知道村長能否讓我來接手個案件?”

“啥?啥犯罪心理學,俺不知道。你能幫俺抓住殺死俺娃兒的兇手嗎?”村長夫人眼睛哭得像核桃一般,她聽聞顧清樂的話,飛快地一把抓住顧清月的手臂,激動地說道。

她太恨了!她現在只想快點抓住兇手。警察從鎮上趕過來起碼有一天的路程,她等不了這麽久了。

顧清月眼神明亮而鎮定,不急不慢地說道:“我可以!現在我能了解一下當時具體的情況嗎?”

顧清月一邊輕輕拍著村長夫人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一邊詢問起當時的情況。

“當時俺和俺男人在院子招待鄉親們。他們兩口子洞完房,俺娃子敬了點酒,就去新屋了。我們在院子裏聽見一聲淒厲的女人尖叫聲,我們就急急忙忙趕過去了。

推門一瞧,俺娃子渾身全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俺伸手一摸,沒氣了。”

顧清月接著問道:“他當時身邊有什麽人嗎?”

“那喪門星昏死在旁邊,屋外就站著這幾個男娃子在墻角聽房。周圍就沒人了。”村長夫人哭哭啼啼道。

“我能見見新娘嗎?”顧清樂抓住了的問題的關鍵,昏死的新娘,這是這場兇殺案中唯一的正面見證者。

村長夫人一邊不停地用手摸著眼淚,一邊帶著顧清月一行人來到了新娘的臨時住處。

村長也默認了顧清月查案一事,一聲不吭地跟在她們兩個人身後。

來到了新娘的住處,照顧她的婦女正是村長的侄媳婦夏紅花。

村長兩夫妻是個老實憨厚的人,為人處事也非常地道。只不過在自家唯一的獨苗苗上有些分不清楚。村長夫人雖說一直罵著新娘林巧兒是個賤浪蹄子,還是請了自家侄媳婦照顧。

村長夫人問著夏紅花,那小妮子現在醒了嗎?

得到林巧兒已經蘇醒的消息。一眾女眷就走進了屋子,其餘的男士都留在外面。村裏人沒這麽多講究,但現在林巧兒死了丈夫,成了寡婦,有些事情還是得避嫌。

顧清月走進老式土屋,四周都是黃土堆砌而成,房間裏采光不是很好,點著煤油燈還是有些昏暗,通風口上貼著一張大大的喜字。新娘林巧兒正嬌弱的躺在床上。

她長得確實漂亮。膚若凝脂、面如桃花,畫著精致的新娘妝好似那古代那壁畫上的仕女。這窮鄉僻壤的山溝裏出了這麽一位大美人,的確能引得無數男人競折腰。

顧清月公事公辦地詢問起她當時的情況。

“我當時進了新房後,順毛貼著耳朵給我前窗和後窗都有人偷聽,讓我不要大聲說道。不要有太大的動作,不要亮燈,讓人瞧見了。於是我們就熄了燈。我只知道順毛上了床後,他突然慘叫一聲。等我伸手去摸的時候,沒摸著人,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東西,還帶著濃烈的血腥味。我當時害怕極了,尖叫一聲就昏過去了。”林巧兒說道這裏還心有餘悸般拍拍自己的胸膛。

“當時就你們兩個人嗎?”

顧清月用直勾勾的眼睛盯著林巧兒看,只見林巧兒美目不由向右,手指搭在眉間。眼神和語氣格外的堅定:“是的。當時就我和順毛兩個人。”

顧清月在心裏暗諷到:撒謊。眼睛往右,手靠近眉骨或者鼻子,說明這個人是在撒謊。顧清月朝著林巧兒微微一笑,心裏有了答案。

當時有第三個人在場。

村長猜的沒錯,這殺人兇手可能在這幾個小青年中。

顧清月走出新娘房間,盤問起垂頭喪氣跟在父母身後的小年輕們。

她貓著步,走在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年輕前,幾個半大小子瞬間臉變得彤紅。一個一個站得規規整整的,挺著胸膛。

顧清月可沒管他們的小心思,板著一張臉,嚴肅地向他們訓話:“你們有沒有看見什麽人從屋子裏出來?”

幾個年輕人對視了一眼,眼裏充滿了茫然無措,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向雲毛毛毛躁躁地討好著顧清月,開口道:“仙女姐姐,我們沒看見。當時大家都被嚇傻了,誰還註意旁邊的人啊!”

眾人附和道,是啊是啊。

顧清月仔細地觀察他們的面部表情。一切正常,他們沒說謊。兇手不在這裏。

顧清月皺著眉,這才可難辦了。婚宴上這麽多賓客,現在她一個人一一排查可能是不行了。

顧清月決定到案發現場,尋找是否有遺落的線索。

婚房裏的布置和之前新娘臨走躺在的屋子一樣,一個通風口,四面全是黃土墻。

新郎屍體還放在遠處。應該是村長吩咐的,村長畢竟見過的世面比普通百姓要多一些,他知道在警察來之前,不能破壞現場。

向順毛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被子上插著一把刀,血把被子都浸透了。

顧清月掃視了四周,發現周圍一切正常。

等等!床鋪下那灰色的是什麽?顧清月徑直走到屍體旁邊蹲在,眾人一陣驚呼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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