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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把領頭的打服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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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把領頭的打服了就成

傅家內訌的事情顧清儀並不知道,但是從阿母與嫂嫂的消息中也能推測出幾分,不過把消息遞給賀夫人之後,顧清儀就沒別的事情了,依舊專心自己的基建事業。

這位賀夫人並不是賀潤笙的母親,而是賀氏族長夫人,賀潤笙生母去的早,生父前幾年因病去世,不過因為賀潤笙自己爭氣,所以在族中很有地位,又與族長一家往來親密,賀夫人在定北王府是很說得上話的人,算是正經的長輩。

當初顧清儀與賀潤笙定親之後,逢年過節也會依禮給賀夫人備一份節禮,因為對賀夫人倒是了解幾分。

因為賀潤笙不是親生的,賀家又靠著賀潤笙在朝中的地位上升,因此賀家對賀潤笙不只是看重,其實隱隱的是要掌控他,不讓定北王府與賀家離心離德。

當年,顧清儀沒見過早逝的賀母,但是跟賀夫人有過幾面之緣,從言行舉止中就知道這一位可不是好相與的人。

所以這次才選擇給賀夫人送信,有賀夫人出面,相比傅蘭韻要和離可不容易。

這日,顧清儀換了身男裝,清早就騎馬出城去了莊子上,就是怕被很多人看到,所以才城門一開就出去了。

她前腳剛到了莊子上,沒想到後腳元朔就追來了。

顧清儀驚愕不已的看著元朔,“你這麽快從鶻州回來了?”

年前元朔跟鄭桓都回惠康過年,但是翻過年倆人就趕回去,正好跟來惠康的顧清儀錯開。

顧清儀抵達惠康後就寫信回去並州,給顧父與阿兄交代一聲,然後希望鄭桓與元朔帶上席長年能夠來惠康。

顧清儀也不知道三人願不願意,不過鄭桓與元朔的家人都在惠康向來是願意的,席長年就不知道了。

還沒收到顧父的回信,哪想到元朔就出現在眼前,真是又驚又喜。

元朔一言難盡的看著顧清儀,“陛下宣召,我豈敢不回?”

嗯?

顧清儀覺得皇帝要搞事情,看著元朔問道:“怎麽回事?你不是接到信來的?”

“你的信?什麽信?”元朔也是一頭霧水。

顧清儀請元朔進了莊子坐下,把事情跟他一說。

元朔:……

“我沒收到你的信就先收到了聖旨,陛下讓我回來做太常丞。”

顧清儀就想起跟宋封禹商議過得推廣庠序的事情,但是算一算元朔接到旨意的日子,分明就是在她與他商議之前,陛下就已經做好打算要推廣庠序。

不然怎麽會把元朔宣召回來,還讓他做太常丞。

太常丞是太常卿的副手,太常卿是九卿之首,管理的東西又多又雜,權柄很大。

祭祀、朝會、喪葬啊,太常卿都要管一管,還監管文化教育事業,為國家倫才,早先大晉太學中授學的太學博士就是太常卿負責挑選的。

太常丞這個職位雖然是個七品官兒,但是確實太常卿的副手,等於是直屬秘書權限還是很大的。

宋封禹這是挖她的墻角,難怪之前見面他一個字沒說!

這人太狗了!

元朔瞧著顧清儀臉色不好看,他也跟著嘆口氣,“我原本是不想應下這個官職,但是家裏人不同意。”

對上元朔頗有些幽怨的神色,顧清儀直覺接下來的話不太好聽。

“家裏人說當今陛下與先帝,與新樂王的秉性截然不同,若是他沒有正當理由辭官,只怕腦袋落地不說,還要牽連家裏人獲罪。”

陛下這麽兇,就問你怕不怕,要不就別嫁了!

顧清儀:……

“我覺得你家裏嚇唬你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陛下登基後還沒要過人腦袋砍過頭呢。”

“那是因為該砍的登基前就砍了。”

元朔想起年前皇叔派人包圍捉拿惠康城那幾家跟小皇帝走的親近,總是行奸佞之事的人家,手起刀落砍的那叫一個痛快。

不然小皇帝後來怎麽那麽痛快把皇位讓了,那是嚇得。

顧清儀沈默,她能說什麽?

元朔看著顧清儀這別院,嘆口氣說道:“以後怕是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兒了。”

顧清儀立刻說道:“怎麽不能,你可以兼職,朝中官員還能身兼數職,你也行,我相信你能做到。”

顧清儀極力勸說,笑話,元朔可是掌握很多技術的高級人才,就這麽放走他的良心會痛的。

就算是可憐元朔的遭遇,該薅的羊毛還是要薅。

元朔覺得自己簡直是衰神附體,看著顧清儀訴苦,“你以為我不想做,但是我怕是沒時間。陛下要將太學重新整治一番再重開,我有些心裏沒底,來找你討教一二。”

顧清儀一臉麻木的看著元朔,說什麽討教,不就是來跟他打聽宋封禹打算怎麽收拾太學,這個重開怎麽開的章程。

顧清儀立刻就說道:“我一個內宅女子,哪裏知道這些國家大事。”

元朔早就知道顧清儀是個臉皮厚的,好在他在鶻州這麽久,別的沒學會,臉皮厚倒是學了幾分,立刻又說道:“我是想著朝中官員屍位素餐,身居其位不謀其政,我這不是新官上任心裏沒底,但是又想為百姓做點實事,心裏深以為並州的庠序值得讚賞,值得學習,可借鑒一二經驗。”

顧清儀看著元朔,哎,人心不古,學壞太容易了,在鶻州呆久了,連元朔這樣的名門小郎君都學會虛與委蛇,口是心非。

但是,她喜歡!

推廣庠序也是顧清儀想要做的事情,主要是當前社會形態太煩人了,技術學術人才要麽掌握在士族手中,要麽掌握在各地封王手中,朝廷當然也有,但是想要為自己所用太難了。

正因為最頂尖的資源都被瓜分,顧清儀無法從虎口奪肉,只能另辟蹊徑自己培養人才了。

不只是她面臨這樣的困境,宋封禹更窘迫,整個大晉到處都是窟窿,士族聯起手來是能跟朝廷掰手腕子的。

所以他也急著培養人才,培養屬於自己的實力,倆人一拍即合。

但是沒想到宋封禹居然想著把元朔給挖了來,但是細細一想這一招棋走的不錯。

元朔是惠康四公子之首,元家在惠康的地位也不逞多讓。

若是元朔做了這個官,少不得推行新政的時候,元家得捏著鼻子幫著兒子鋪路。

陛下打仗不僅有一手,這搞政治也很懂啊。

顧清儀輕咳一聲,看著元朔笑的十分的純良,“重開太學為國舉才乃是大事,當然要做好,不僅是忠君也是為民。這樣重要的差事,我覺得文舉兄可要好好找幾個幫手才好。”

顧清儀慢條斯理的開始給惠康的小郎君們挖坑,元朔做了太常丞當然要配齊人馬開路。

比如給自己配個能幹的秘書,再比如做文書的,搞財務的,還有搞外交聯絡的,還有宣傳、調研等人才,當然還要有搞督查的,監管大家,免得監守自盜。

“麻雀雖小,但是要五臟俱全,怎麽能只讓你自己這樣辛苦,我看著惠康閑賦在家的小郎君不少,完全可以讓大家為國盡力嘛。”顧清儀笑著說道。

元朔:……

顧女郎太狠了,這是連惠康的紈絝都不放過!

但是聽起來好爽,細細琢磨,可行。

元朔就知道自己來找顧清儀是對的,這人主意太多了。

“文舉受教,今日不虛此行。”元朔覺得這事兒太好玩了,只要想想以陛下之命讓這些紈絝做事,然後像他一樣家裏不得不為他這麽個芝麻小官盡心盡力鋪路……

嗯,他明白顧女郎這一招最狠在什麽地方了。

論無恥,果然甘拜下風。

元朔急匆匆的走了,帶著一臉的興奮。

顧清儀也有些興奮,重開太學這股東風自己也能搭上啊。

只要辦法想的妙,就沒她不能走的路。

她得好好想想。

魏晉時文風大盛,學風濃厚,但是這種學風並不是學經世致用的文章,多是誇誇其談的玄談之風,動動嘴皮子講幾句所謂真理就想著能當官,在顧清儀看來真正有才學的人是有的,但是多數還是沽名釣譽之輩。

如此一來,不管是宋封禹重開太學,還是她想要建庠序,自然都要走實幹的風格。

先踏踏實實的培養一批人才出來,送他們去實幹的崗位上發光發熱,把人才缺口補上,到時候才有力量跟尾大不掉的士族掰手腕子。

雖然他們顧家也是士族,但是顧家被先帝打壓那麽多年,祖產早就散的差不多了,現在置辦下的產業,多數到手的利益也被顧清儀拿去搞基建。

再加上被打壓久了,顧父與兒子的想法也與別家士族不同,不然顧清儀做哪些事情的時候,他們早就反對制止了。

可他們不僅不制止還跟著顧清儀一起往前走,所以顧清儀知道便是宋封禹將來真的要做什麽,顧家也不會阻止或者反對的。

順應歷史潮流的發展,本就是一個大家族應該有的審時度勢的魄力。

顧清儀一直在莊子裏寫寫畫畫做計劃書,拓跋狄回來的時候一身的泥土,看到女郎在還楞了一下。

顧清儀聽到動靜擡起頭就看到一身泥土的拓跋狄,笑著問道:“你這是做什麽去了?”

拓跋狄頓了頓說道:“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掉河裏了,我順手拉了一把。”

“坐下說話。”顧清儀道。

拓跋狄搖搖頭,“屬下先去換身衣裳。”

顧清儀知道他的性子,也沒為難他,擺擺手,“你去吧。”

拓跋狄回來的很快,在女郎對面的位置坐下,這才開口說道:“女郎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吩咐?”

顧清儀閣下手中的筆,擡頭看著拓跋狄,“這段日子你跟穆大人合作的怎麽樣?”

拓跋狄抿抿唇,“尚可。”

顧清儀笑,尚可,那就是還有些小摩擦,“你對這周遭查探的如何?”

說起這個拓跋狄就有話說了,“這邊距離河流太遠,澆灌土地是個麻煩事兒,但是挖溝開渠的話需要人力物力不說,耗費錢財也多。”

顧清儀看過地圖,也是不湊巧,他們這莊子的位置正好在河道拐彎的最遠處,就好比一個半圓,他們在圓形頂部的對立面。

“你跟穆大人意見不合?”顧清儀猜測的問道。

拓跋狄點頭,“穆大人覺得陛下登基不久,若是他們在這裏搞這麽大的動作,會對陛下的聲譽不利。但是既然要建工坊,染坊,紙坊這些都是用水量極大地工坊,只靠水井行不通。”

若是小作坊自然完全可以,但是照著女郎的規劃這可不是小作坊,水源的問題當然是重中之重。

“穆大人的思慮也有道理。”顧清儀對拓跋狄說道,“若是引水過來開夠挖渠不是小工程,需要的人自然多,人一多必然引人矚目。”

拓跋狄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跟穆埠各為其主,自然是各自為各自的主子著想。

“但是也不是沒辦法調整。”顧清儀輕聲說道,“你先去查一查惠康周遭的閑漢有多少,主要是靠官府救濟的人群。”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總會有人吃救濟糧,救濟糧的發放也是朝廷安撫人心的一種手段。

但是救濟糧這種東西,時間長了難免就會被人盯上,總有些人虛報瞞報頂替別人,而真正需要救濟糧的人卻依舊受苦挨凍。

顧清儀在鶻州就遇到這種情況,不過殷啟厲害的很,遇到這種事情立刻就處置了。

在鶻州的雷霆手段在惠康行不通,惠康可比鶻州覆雜多了,一著不慎可能就會惹來大麻煩。

顧清儀雖然不怕麻煩,但是現在基建才剛開始,還沒搞出個名堂,她也沒有力量與別人掰腕子,所以這種時候自然是悶聲壯大力量才成。

“女郎是想征用他們?”拓跋狄問道。

“這些人懶惰成性,讓他們去挖河怎麽可能。”顧清儀搖搖頭。

閑漢為什麽叫閑漢?

就是一群不事生產的人,這種人懶惰成性,信奉有餅自天上來,讓他們幹活簡直是要了老命。

這些人寧可做乞丐,那都是不願意幹活的人。

“那找他們做什麽?”拓跋狄不太懂。

顧清儀笑了笑,“這些人不願意幹出力氣的辛苦活兒,但是卻因為整日閑著無事,於惠康的各種消息最是靈通,最願意做錢來得快的輕松活計。你把這些人收攏了,編成一支專門收集散播消息的秘密隊伍,發工錢管飽飯,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聽話。”

拓跋狄點點頭,這種事情不難,做混子的就是比誰的拳頭大,當年他就是憑著拳頭硬才能帶著族人闖出來。

雖然不知道女郎要做什麽,但是聽上去就知道女郎肯定要有大動作,他自然是配合,“給我七天時間。”

“七天?這麽快?”顧清儀驚訝不已,惠康城大得很短短七日就能弄好了?

拓跋狄點頭,“一群閑漢而已,很好收拾。”

顧清儀:……

行吧,專業人才做專業事就是這麽高效。

顧清儀心裏有個想法,但是現在還沒想好具體的章程,等她回頭琢磨琢磨再說。

兩人說了沒多久的話穆埠也回來了,顧清儀又把他叫過來商議莊子上的事情,順便問了宋封禹那個皇莊的事兒。

穆埠早就知得了陛下的吩咐,皇莊的賬冊以及名冊都備好了,現在顧女郎問起來,他正好叫人東西拿來交到顧女郎手中。

顧清儀這回倒是沒推辭,拿過去翻看一遍,這皇莊可比她這莊子大多了,兩個莊子合為一處,基本上江這邊的土地都能連成一片,少說也有了幾十頃,這對她來說真是個好消息。

顧清儀於是就給了穆埠一個新的任務,把皇莊與她的莊子做一個統一的規劃,面積大了就不止能做工坊,完全可以做成坊市嘛。

穆埠:……

就很頭疼,坊市是這麽容易建的嗎?

你要是建起了坊市,屆時沒人來光顧豈不是很丟人?

但是顧女郎要說先做個規劃,穆埠也微微松口氣,幸好不是一上手就直接造。

顧清儀跟他們二人商議完正事天色就不早了,就準備騎馬回城。

拓跋狄也牽了自己的馬來,這架勢就是要護送的意思。

顧清儀也沒拒絕,拓跋狄的性子拗,她要是板起臉下令他自然會聽令,但是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沒必要把關系搞得那麽緊張,就當是讓拓跋狄松松筋骨跑跑馬。

擦著城門要關閉的時辰進了城,拓跋狄在城外看著女郎的身影進了城門,也沒直接會莊子,反而驅馬去了附近的莊子。

既然是要收用那些閑漢,就從現在開始好了。

顧清儀回了顧府,一路上倒也沒遇到熟人,平平安安進了家門。

她阿母不在家,出門做客還未歸家。

嫂嫂剛從李家回來,見到顧清儀就把人叫過去,跟她說之前顧清儀要她打聽的消息。

“裴韻菘那詩社現在在惠康還真的不少人參加,很是興旺的樣子。據說三五天就開一次社,還傳出不少佳句來,名聲很是不錯。”李明英對著顧清儀說道。

顧清儀也不意外,看著嫂嫂一臉憂心的樣子,笑著說道:“裴韻菘本身就學識出眾,她的名聲可不是假的,現在弄一個詩社罷了,若是再做不好,豈不是玷汙了自己的名聲。”

“你還能笑得出來,我聽說現在那詩社裏的人對裴韻菘很是推崇呢。”李明英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論起拉攏人心裴韻菘顯然做的不錯。

難怪她抵達惠康後並未急著做什麽,現在看來人家是早早地就想好了要走的路。

“嫂嫂不用擔心,朝中要重開太學,等到消息傳出去,整個大晉的學子都會蜂擁至惠康,屆時惠康人才濟濟小小一個女子詩社還能翻起什麽浪花。”顧清儀道。

倒不是她看不起女子詩社,而是男子本就傲氣,豈能願意自己頭頂上壓著一個女子詩社,豈不是被人笑話他們一群男子無能。

若是捧起單個的才女,這些文人就當是文雅之事不排斥,但是要他們捧著個女子詩社壓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李明英心神一凜,看著顧清儀問道:“事情定下了?”

顧清儀點頭,“我覺得嫂嫂還是要寫信回安定,讓族中有才學的人來試一試能不能考進去。”

“考?難道不是掄才舉薦嗎?”李明英驚訝地說道。

顧清儀就道:“以前自然是這樣做,但是陛下想要收一批真正有才學的人,能入世為百姓做實事,而不是做那些誇誇其談卻不能務實的人。”

李明英嘆口氣,“若是在這樣的話,這個太學怕是重開不易。”

“凡事都有頭一遭,而且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顧清儀道。

李明英卻很是憂慮,就好比她們李家在安定郡就算是一言堂,安定郡的人才掄舉都要李家評定過目,若是李家不認可,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才學都沒用。

而現在清清說的話分明就是取消各地士族對人才舉薦的權利,這可是捅了馬蜂窩啊。

李明英憂心忡忡,對上清清笑意盈盈的臉龐,那些煞風景的話到底沒說出來。

她看出來了,清清必然知道不易做,但是她還是讚同陛下的決定,她還能說什麽。

只能趕緊先寫信回李家,讓李家早準備,先送些年輕的李家子弟來惠康做準備。

李明英信是寫了,但是李家會不會同意她就不知道了。

顧清儀這幾日就在府中寫計劃書,一直到拓跋狄來跟她說事情辦好了,她這才從屋子裏走出來。

“還未到七日就辦好了?”顧清儀那叫一個驚訝,這也太快了吧。

拓跋狄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些人都是有領頭的人,把領頭的打服了就成。”

顧清儀:……

行吧。

“既然這樣先替我做一件事情。”顧清儀看著拓跋狄低聲數語。

拓跋狄點點頭,“現在朝中還未有消息傳出,就這樣傳播出去好嗎?”

“就是因為政令未下,肯定是在朝中遇到了阻力,所以咱們才要推一把。這世上讀書人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能進太學,但是現在陛下既然提出可經考較進入,必然會引起那些出身低微的人讚同,就是要借助他們的力量將此事推行起來,務必讓這些人把消息傳的遠一些,最好是人盡皆知。”顧清儀道。

打輿論戰,她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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