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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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3 章
趙源猜到了林小晨目前醒不來的狀況可能跟小橘有關。
但沒想到這個關系會如此炸裂。
他搜索著星際數據庫，想要找到類似的案例。可惜，大概是關鍵詞不對，他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為今之計，只能等小橘被送來之後，再做打算。反正現在高鐵速度快，趙源估摸著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一早，就能等到王志懷教授與何天南的護送小隊。
既然確認了小晨暫時沒有性命危險，那他和裴家呈在這裏空守著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裴家呈非常體貼的提議道：“趙老師，你去看看伯母和頌文吧，我在這裏守著小晨，有什麽情況隨時通知你。”
趙源擔心裴家呈無聊，特地提醒他可以嘗試【讀心交流】，畢竟【讀心術】和黎姝墨的【潛移默化】直接導出能量的原理不同，還有一個能量回收的過程，說不定能開發出【讀心術】新的技能技巧。
隨後，他找到了柳碧青教授，詳細咨詢了母親和潘頌文的體檢情況。
柳碧青直接遞給趙源一份紙質報告單，邊翻邊說：
“根據檢測結果，潘頌文腦部共有57枚蟲卵數量，明顯高於南區40-45的平均值，但問題不大，畢竟他是1星超能者。無論是用‘自排法’，或者是......
“嗯...你應該知道的吧？對於超能者來說，腦蟲蟲卵其實算是‘高風險、高回報’的一種腦域提升‘捷徑’。當然，目前我們並不清楚這個‘捷徑’是否有後遺癥。
“潘頌文年紀太小，你是他的監護人，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再決定用哪種方法處理他腦內的蟲卵。”
柳碧青教授明顯是個效率幹練的人，見趙源點頭表示知道了，立即翻開姚雪琴的報告單，開始著重說明：
“你母親的情況就有些覆雜。根據檢測，姚女士的腦域開發度達到了17.3％，而她上一次的數據，也就是去年10月份的那次大普查，才只有10.1％。
“就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她除了長期食用營養餐這一點比較特殊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與普通群眾無異。
“因為有了姚女士的例子，我們對西區基地之前被感染的研究員們也重新做了腦域開發度方面的檢測。雖然還沒有全部統計完，但就我們同事的大概估計，所有被腦蟲感染的普通人，其腦域皆有2％-4％不等的提升。”
“這個現象具有普遍性。
“所以......”
“所以你們希望能多觀察一會兒我母親的數值情況，不要急著把蟲卵清理幹凈。”趙源直接接過柳教授的未盡之言，並皺眉反問道：
“那我昨天白天直接把西區基地給清幹凈了，是不是會對你們造成很大的困擾？”
柳碧青聽趙源如此反問，徹底松了口氣。
“不，我作為一名科研院教授，對你昨天搭救了我多位學生同事，表示鄭重感謝。
“他們與你母親的情況有所差異，你母親是在前天才剛剛被感染，而他們已經感染了長達一個月之久。無論腦蟲是否對普通人腦域也有著很大的提高，他們即將達到蟲卵孵化時限，將會因此而死，這是不爭的事實。
“就我個人而言，比起縹緲不定的未來，我認為，更要保證今天的生存。”
趙源點點頭，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那柳教授，你提出的這件事，有和我母親商量嗎？”
“當然和她商量過，但姚女士真希望你來替她拿主意。
“所以，我這才來與你商量。”
姚雪琴自然更信任自己兒子的主張，畢竟自家源源在超能方面的造詣，在國內也能算的上是首屈一指。
趙源斟酌了一下：
母親的確感染期不長，還有容錯的時間。如果腦蟲能幫助母親成為超能者，或者腦域值接近30％......
那，是不是就能緩解時間帶來的衰老，不用再為幾十年後的天人永隔而擔心？
趙源承認，他心動了。
可——
“柳教授，那你能保證實驗過程中，我母親的絕對安全嗎？”
柳碧青看向趙源的眼神變得奇怪：
“老實說，不能。”
她長嘆一口氣，放下紙質報告單，看樣子是想跟趙源好好的交流一下。
“趙源，你應該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教授。我即使今天對你做了這樣的保證，也不能在這個超能時代裏，能保你的母親安然無恙。
“這個世道日新月異。昨天，普通人感染腦蟲，還是無解的難題；而今天，它就成了高風險的機遇；那麽明天，誰又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呢？”
趙源發現自己的話有些歧義的強人所難，連忙擺手解釋道：
“不是的，這樣人力不可抗違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怪到柳教授您的頭上。
“我指的是那種人為的意外。”
柳碧青還是自嘲的搖頭笑著回答：
“人為的意外？我只能保證科研院在對你母親觀察期間，執行的都是保守方案。如果有較為激進的嘗試，我一定會聯系與你們母子協商。
“但我覺得，你其實是在擔心，會不會有人故意給你母親使絆子。對嗎？”
趙源感覺他在中部基地遇到的大佬們，說話都非常的直來直去，他一時有點不太能適應這種風格。
但柳碧清教授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如果你擔心的是這一點，那能不能保證你母親在觀察期間的安全，關鍵在於你啊。
“趙源，你是全國唯三的4星超能者，你的超能可控性極強、殺傷力也不低。
“可你極少露面，中部基地的大多數人對你知之甚少，甚至還不如東北的龍鳳慈。
“你是時候露露鋒芒，讓人知你畏你敬你。
“讓人不敢看輕了你。
“讓人不敢打你母親的主意。”
“還有。”柳教授舉起水杯潤了潤喉，“包括你昨天在西區基地，一口氣清理腦蟲蟲卵的事，如果今後有缺心少肺的混賬賴你怪你。
“不要對他們客氣，該生氣就生氣，該發洩就發洩，只要把握好度，想收拾人就收拾人。
“不要被他們的汙蔑所綁架。”
這時，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吱嘎一聲響——
孫鑫博院士和李裕昌院士一起進入了柳教授的辦公室。
孫院士推了推鼻尖有些滑落的老花鏡，幾乎全白的頭發彰顯著未經打理的淩亂，他合手輕拍了兩下掌聲，笑呵呵地說道：
“小柳說的很對，咱們以前啊，經常教育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要在意外界的言論’‘清者自清’‘謠言止於智者’之類的一些話。
“但其實啊，長輩說這些話的根本原因，是我們把我們無法解決的問題丟給了你們，讓你們自己消化，美名其曰‘自己與自己的和解’。
“可現在不同了”孫院士有些泛黃的老花鏡反射出他眼底的悵然若失，“新時代，超能時代，絕對不能放任‘劣幣驅逐良幣’的趨勢。”
他盯著趙源的眼睛，緩緩道：
“咱們基地的小淩，超能不好控制，小夏又是個沒心沒肺的性子，而且超能也沒有戰鬥力。而其他超能者，沒有力壓群雄的絕對實力。
“不要把話語權讓給他們，現在讓了，那以後就都得讓了。
“小趙，你有這個實力，讓那些劣幣閉嘴。”
孫院士和柳教授的輪番敲打，令趙源有些恍惚。
就像是中部基地已經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一般，但他觀察下來，明明沒有這麽誇張的糟糕啊。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和母親說好與科研院觀察合作的事，並簡單了介紹了幾位院士教授的分工：
柳碧青教授專門負責姚母親的觀察記錄，李院士和孫院士在研究南區帶來的“洛蒂法二代”，還有蟲卵提取物的成分分析工作。
“媽，如果觀察期間，你有任何不適一定要說出來，不要自己硬抗。
“還有...還有...要不，我還是現在就幫您把蟲卵清理幹凈吧。”
趙源不想讓母親卷入超能者的紛紛擾擾，其實，就在家裏頤養天年也挺好。
姚雪琴溫柔的安慰著自己的兒子：
“源源，如果有機會，媽媽其實也想成為超能者。
“新歷年裏，媽媽以前的為人處世的經驗都用不上了。即使我天天躲家裏，也有可能被卷入突如其來的變故，給你添麻煩。
“與其把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你身上，媽媽還不如自己也努力一把。
“剛才肖校長來過，他是小肖警官的父親吧。媽媽雖然做不到像他那麽厲害，但至少不要讓自己再像手無縛雞之力一樣，永遠只能靠別人來搭救。
“源源，你跟媽媽說實話，媽媽的情況，能成為超能者嗎？”
趙源猛甩了一下僵硬混沌的大腦。
對啊，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一昧的躲避，逃避不了什麽。麻煩並不會因為你弱，而避開你。相反，正因為你弱，它們會一直纏著你。
想通了此節，趙源不再猶豫。
“能。媽，我尊重您的選擇，我會幫您的。”
趙源起身走向隔離樓旁邊的實驗樓。
那裏的頂樓安置著，被關在大金屬球裏的洛蒂法二代。
而洛蒂法二代顯然是個不安分的主。
即使被金屬球內部的高溫壓制到了半死不活的模樣，它也依然不放棄每一個作妖的機會。
昨天在飯局上，付超剛看見趙源就大吐苦水。
“這只破蟲子好像能定位我們這些被感染過的人的大腦，我們來的一路上，它都在瞎逼逼的給我們洗腦。
“吵死我了，它還一個勁在我們面前說你的壞話。”
趙源還記得李嫣警官當時凝重的面色。
“趙源，洛蒂法二代說，你是整個藍星上，最先跟腦蟲合作的人。
“我們不清楚這個洛蒂法二代傳聲是否有距離限制，但南區現在被感染的人特別多。
“你要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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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源猜到了林小晨目前醒不來的狀況可能跟小橘有關。
但沒想到這個關系會如此炸裂。
他搜索著星際數據庫，想要找到類似的案例。可惜，大概是關鍵詞不對，他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為今之計，只能等小橘被送來之後，再做打算。反正現在高鐵速度快，趙源估摸著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一早，就能等到王志懷教授與何天南的護送小隊。
既然確認了小晨暫時沒有性命危險，那他和裴家呈在這裏空守著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裴家呈非常體貼的提議道：“趙老師，你去看看伯母和頌文吧，我在這裏守著小晨，有什麽情況隨時通知你。”
趙源擔心裴家呈無聊，特地提醒他可以嘗試【讀心交流】，畢竟【讀心術】和黎姝墨的【潛移默化】直接導出能量的原理不同，還有一個能量回收的過程，說不定能開發出【讀心術】新的技能技巧。
隨後，他找到了柳碧青教授，詳細咨詢了母親和潘頌文的體檢情況。
柳碧青直接遞給趙源一份紙質報告單，邊翻邊說：
“根據檢測結果，潘頌文腦部共有57枚蟲卵數量，明顯高於南區40-45的平均值，但問題不大，畢竟他是1星超能者。無論是用‘自排法’，或者是......
“嗯...你應該知道的吧？對於超能者來說，腦蟲蟲卵其實算是‘高風險、高回報’的一種腦域提升‘捷徑’。當然，目前我們並不清楚這個‘捷徑’是否有後遺癥。
“潘頌文年紀太小，你是他的監護人，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再決定用哪種方法處理他腦內的蟲卵。”
柳碧青教授明顯是個效率幹練的人，見趙源點頭表示知道了，立即翻開姚雪琴的報告單，開始著重說明：
“你母親的情況就有些覆雜。根據檢測，姚女士的腦域開發度達到了17.3％，而她上一次的數據，也就是去年10月份的那次大普查，才只有10.1％。
“就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她除了長期食用營養餐這一點比較特殊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與普通群眾無異。
“因為有了姚女士的例子，我們對西區基地之前被感染的研究員們也重新做了腦域開發度方面的檢測。雖然還沒有全部統計完，但就我們同事的大概估計，所有被腦蟲感染的普通人，其腦域皆有2％-4％不等的提升。”
“這個現象具有普遍性。
“所以......”
“所以你們希望能多觀察一會兒我母親的數值情況，不要急著把蟲卵清理幹凈。”趙源直接接過柳教授的未盡之言，並皺眉反問道：
“那我昨天白天直接把西區基地給清幹凈了，是不是會對你們造成很大的困擾？”
柳碧青聽趙源如此反問，徹底松了口氣。
“不，我作為一名科研院教授，對你昨天搭救了我多位學生同事，表示鄭重感謝。
“他們與你母親的情況有所差異，你母親是在前天才剛剛被感染，而他們已經感染了長達一個月之久。無論腦蟲是否對普通人腦域也有著很大的提高，他們即將達到蟲卵孵化時限，將會因此而死，這是不爭的事實。
“就我個人而言，比起縹緲不定的未來，我認為，更要保證今天的生存。”
趙源點點頭，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那柳教授，你提出的這件事，有和我母親商量嗎？”
“當然和她商量過，但姚女士真希望你來替她拿主意。
“所以，我這才來與你商量。”
姚雪琴自然更信任自己兒子的主張，畢竟自家源源在超能方面的造詣，在國內也能算的上是首屈一指。
趙源斟酌了一下：
母親的確感染期不長，還有容錯的時間。如果腦蟲能幫助母親成為超能者，或者腦域值接近30％......
那，是不是就能緩解時間帶來的衰老，不用再為幾十年後的天人永隔而擔心？
趙源承認，他心動了。
可——
“柳教授，那你能保證實驗過程中，我母親的絕對安全嗎？”
柳碧青看向趙源的眼神變得奇怪：
“老實說，不能。”
她長嘆一口氣，放下紙質報告單，看樣子是想跟趙源好好的交流一下。
“趙源，你應該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教授。我即使今天對你做了這樣的保證，也不能在這個超能時代裏，能保你的母親安然無恙。
“這個世道日新月異。昨天，普通人感染腦蟲，還是無解的難題；而今天，它就成了高風險的機遇；那麽明天，誰又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呢？”
趙源發現自己的話有些歧義的強人所難，連忙擺手解釋道：
“不是的，這樣人力不可抗違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怪到柳教授您的頭上。
“我指的是那種人為的意外。”
柳碧青還是自嘲的搖頭笑著回答：
“人為的意外？我只能保證科研院在對你母親觀察期間，執行的都是保守方案。如果有較為激進的嘗試，我一定會聯系與你們母子協商。
“但我覺得，你其實是在擔心，會不會有人故意給你母親使絆子。對嗎？”
趙源感覺他在中部基地遇到的大佬們，說話都非常的直來直去，他一時有點不太能適應這種風格。
但柳碧清教授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如果你擔心的是這一點，那能不能保證你母親在觀察期間的安全，關鍵在於你啊。
“趙源，你是全國唯三的4星超能者，你的超能可控性極強、殺傷力也不低。
“可你極少露面，中部基地的大多數人對你知之甚少，甚至還不如東北的龍鳳慈。
“你是時候露露鋒芒，讓人知你畏你敬你。
“讓人不敢看輕了你。
“讓人不敢打你母親的主意。”
“還有。”柳教授舉起水杯潤了潤喉，“包括你昨天在西區基地，一口氣清理腦蟲蟲卵的事，如果今後有缺心少肺的混賬賴你怪你。
“不要對他們客氣，該生氣就生氣，該發洩就發洩，只要把握好度，想收拾人就收拾人。
“不要被他們的汙蔑所綁架。”
這時，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吱嘎一聲響——
孫鑫博院士和李裕昌院士一起進入了柳教授的辦公室。
孫院士推了推鼻尖有些滑落的老花鏡，幾乎全白的頭發彰顯著未經打理的淩亂，他合手輕拍了兩下掌聲，笑呵呵地說道：
“小柳說的很對，咱們以前啊，經常教育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要在意外界的言論’‘清者自清’‘謠言止於智者’之類的一些話。
“但其實啊，長輩說這些話的根本原因，是我們把我們無法解決的問題丟給了你們，讓你們自己消化，美名其曰‘自己與自己的和解’。
“可現在不同了”孫院士有些泛黃的老花鏡反射出他眼底的悵然若失，“新時代，超能時代，絕對不能放任‘劣幣驅逐良幣’的趨勢。”
他盯著趙源的眼睛，緩緩道：
“咱們基地的小淩，超能不好控制，小夏又是個沒心沒肺的性子，而且超能也沒有戰鬥力。而其他超能者，沒有力壓群雄的絕對實力。
“不要把話語權讓給他們，現在讓了，那以後就都得讓了。
“小趙，你有這個實力，讓那些劣幣閉嘴。”
孫院士和柳教授的輪番敲打，令趙源有些恍惚。
就像是中部基地已經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一般，但他觀察下來，明明沒有這麽誇張的糟糕啊。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和母親說好與科研院觀察合作的事，並簡單了介紹了幾位院士教授的分工：
柳碧青教授專門負責姚母親的觀察記錄，李院士和孫院士在研究南區帶來的“洛蒂法二代”，還有蟲卵提取物的成分分析工作。
“媽，如果觀察期間，你有任何不適一定要說出來，不要自己硬抗。
“還有...還有...要不，我還是現在就幫您把蟲卵清理幹凈吧。”
趙源不想讓母親卷入超能者的紛紛擾擾，其實，就在家裏頤養天年也挺好。
姚雪琴溫柔的安慰著自己的兒子：
“源源，如果有機會，媽媽其實也想成為超能者。
“新歷年裏，媽媽以前的為人處世的經驗都用不上了。即使我天天躲家裏，也有可能被卷入突如其來的變故，給你添麻煩。
“與其把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你身上，媽媽還不如自己也努力一把。
“剛才肖校長來過，他是小肖警官的父親吧。媽媽雖然做不到像他那麽厲害，但至少不要讓自己再像手無縛雞之力一樣，永遠只能靠別人來搭救。
“源源，你跟媽媽說實話，媽媽的情況，能成為超能者嗎？”
趙源猛甩了一下僵硬混沌的大腦。
對啊，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一昧的躲避，逃避不了什麽。麻煩並不會因為你弱，而避開你。相反，正因為你弱，它們會一直纏著你。
想通了此節，趙源不再猶豫。
“能。媽，我尊重您的選擇，我會幫您的。”
趙源起身走向隔離樓旁邊的實驗樓。
那裏的頂樓安置著，被關在大金屬球裏的洛蒂法二代。
而洛蒂法二代顯然是個不安分的主。
即使被金屬球內部的高溫壓制到了半死不活的模樣，它也依然不放棄每一個作妖的機會。
昨天在飯局上，付超剛看見趙源就大吐苦水。
“這只破蟲子好像能定位我們這些被感染過的人的大腦，我們來的一路上，它都在瞎逼逼的給我們洗腦。
“吵死我了，它還一個勁在我們面前說你的壞話。”
趙源還記得李嫣警官當時凝重的面色。
“趙源，洛蒂法二代說，你是整個藍星上，最先跟腦蟲合作的人。
“我們不清楚這個洛蒂法二代傳聲是否有距離限制，但南區現在被感染的人特別多。
“你要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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