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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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聽見017的話後，趙源直接半個身子都探出了車窗。他朝017所說的方向望去，大聲喊著：
“媽！！”
姚雪琴恍惚之中好像聽見了兒子的聲音，她放下手中正在挑選著的蘿蔔，站起來向四周望去。
隨後，她驚喜地雙手捂嘴，眼中湧出激動的淚光。
大門口的位置，一輛越野車上，她的兒子探出了車窗，正朝著她揮著手。
她奔跑了起來。
趙源也跳下了車，朝母親跑去。
姚雪琴很是激動地抱住了自己的兒子，然後雙手握著趙源的胳膊，上下打量：
“你有沒有受傷啊？
“你之前都去哪了？
“媽媽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趙源握住母親的手，含笑回答：“媽，我沒事，我這不來了嗎。”
姚雪琴用手擦掉眼淚，“我先帶你去停車，咱們回家慢慢說。”
先前鬧鼠災的時候，因為臨時安置點的車輛太多，給武警們的清理工作增加了難度，也導致部分人因撤離不及時而受傷。
所以，現在所有的臨時安置點都不允許停車。
姚雪琴跟趙源簡單解釋了一下，用鑰匙打開了2-15號門，這裏就是他們目前的住所。
房間的布局，就是以前的老式4人間宿舍。左右兩邊分別放著學生宿舍專用的雙層床，兩邊上面的床鋪都空著，下鋪都鋪好了被褥。
兩張床？
對了，母親留的紙條上寫過，她收留了一個叫林小晨的小女孩。
“媽，那個叫林小晨的女孩，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姚雪琴嘆了一口氣，給趙源說起了起因經過：
12日淩晨，隕石墜落的那個晚上，林小晨的父親看見【緊急快訊】後，決定帶上家當，去h省k市投奔她當官的二叔。
她堅持要帶上她的小橘，被父親拒絕。所以，林小晨賭氣下車抗議，但父親沒有停車等她，也沒有掉頭接她，就那樣載著弟弟，直接走了。
她抱著她的小橘在社區警察的指導下，哭著來到了臨時避難所。
林小晨的小橘，是她母親改嫁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然後當天晚上，她的橘貓在避難所裏咬死了一只從通風口鉆出來，跟貓一般大的老鼠。
隨後，那只橘貓就病懨懨地倒在地上。有人覺得不吉利，讓她把橘貓和死老鼠一起丟出去。
大概是突如其來的隕石激發了所有人的負面情緒，很多人跟著一起叫嚷起哄。
姚雪琴聽見吵鬧聲望過去的時候，林小晨抱著她的橘貓，已經被推攘在地。
姚雪琴護下了她。姚雪琴並不是喜歡見義勇為的英雄人物，她只是一個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快要麻木的中年母親。
她當時只是希望，自己兒子在外面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會有人出來幫幫他。
之後，小姑娘就一直巴巴地跟著她。
“當時場面很混亂，還是武警們出面，才制止了這場鬧劇。”
姚雪琴一提到武警，趙源立刻回想起剛才小肖警官說，母親曾在服務站與人爭吵過。
母親絕不是與人爭執的性格，他連忙問起當時的情況。
情況其實也不覆雜。
就是丟下林小晨的父親，林家貴，他的皮卡拋錨在了半路。
所以他只好帶著兒子，扛著自己半輩子的家當，翻山越嶺走了一天，在國道上攔下了大興鎮最後一班轉運車隊。
正巧姚雪琴和林小晨也在這班車上。
途中，在服務站休息時，幾人迎面撞上。林家貴非但沒有感謝姚雪琴的照顧，反而對林小晨喊打喊罵。
三人就此吵鬧了起來。
“媽，那個林家貴有沒有傷到你？他現在，還會來騷擾你們嗎？”
姚雪琴懂兒子的意思，連忙說道：“他現在根本不敢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那天，想打小晨的時候，把拖鞋砸到了前來勸架的武警身上。武警警告他，如果再來糾纏，就告他襲警 。
“還有，小晨的小橘可厲害了，他怕得很，都躲著我們走。”
厲害的橘貓？
趙源突然心臟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媽，那只橘貓怎麽個厲害法？你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姚雪琴見兒子的臉色突然嚴肅，心下疑惑不解，但還是詳細的描述了8月13日在服務站發生的事：
那天，武警肖向陽把三人一貓帶出人群，走至一個拐角處，詢問他們打架的起因經過。
而此時，離幾人不遠處的樹林裏。
一只體型過於龐大，近乎半人高的比特犬，正呲著獠牙，猩紅著眼睛，悄無聲息的靠近。
動物好像天生就比人更敏銳。
最先感知到危險的是小橘，它瞳孔縮成一根線，露出尖牙和利爪，弓著炸毛的背，發出了陣陣低吼。
肖向陽看見小橘的反常，覺察出不對勁，立即反身舉槍，擺出後方警戒出槍的姿勢。
他的槍口對準了那只隱在草叢裏，有著半人高的比特犬。
“抱頭蹲下！”肖向陽洪亮的嗓門響起，隨即扣下扳機，
“叭！——”
空包彈沖出槍膛，擊中比特犬的內肩。
但是，那只比特犬明顯不正常，僅僅緩了下步伐，又不知疼痛的重新撲近。
肖向陽來不及更換實彈，雙手橫舉步/槍，架住了比特犬的兩只前爪，然後快速蹬出右腿，踢中它的肚子，將其踹開。
小橘隨之撲了上去，異常鋒利的爪子亮出寒芒，輕松撕開了比特犬的皮肉與它扭打在了一起。
小橘靈巧地倒勾在比特犬的頸下，尖牙嵌進了它的脖子。
“噗！”一顆子彈側穿過比特犬的頭部，帶出紅白混雜的血液腦漿。
肖向陽的戰友趕到，狙擊手潘群青一槍結束了這場危機。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後來，安置點鬧鼠災的時候，小橘也忙了大忙。”
趙源聯想這幾天在禁區內的見聞，不禁皺起了眉頭。
姚雪琴誤會了兒子的臉色，輕聲說道：“小晨也挺可憐的，就當是收養了一個孩子吧...源源，你介意嗎？”
趙源猛地回神，點頭回話：“當然可以啊，媽，你決定就好，我就當是多了個妹妹。”
姚雪琴聽完兒子的表態，徹底放下了心結，開始操心起兒子今晚的床鋪。
“源源，你先幫媽媽把左邊下鋪的被褥放在右邊的上鋪。
“媽媽現在去弄一套被褥回來給你鋪上，咱們先將就住著，好嗎？”
“好的，媽，你先去忙吧，我來弄。”趙源一邊說著一邊收拾。
他琢磨著母親的描述，小橘雖有異常，但一直在幫助人類。所以，應該沒太大問題。
反正現在也回到了母親身邊，真出了什麽事，自己也能解決。
思及至此，趙源放松了心情，簡單環顧四周，打量著接下來的住所。
宿舍最裏面有扇窗戶，窗戶下面是洗漱臺，左邊是廁所。兩張雙層床的後面分別各有一列老式的鐵櫃子，左邊放置衣物，右邊放著各種熟悉的日用雜貨。
和之前家裏的一樣。
真好啊，終於到家了。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話音：“姚阿姨！我可能知道趙源哥哥的——”
腳步聲和話音一同止住。
趙源回身看向門外，有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大概15、6歲的樣子，正怯怯的擡眼看著他。
趙源微笑著主動示好：“你就是林小晨吧？我媽跟我說過了，我叫趙源，以後我們互相多多關照。”
林小晨感受到他的善意，揚起了笑臉，她擡腳邁過了門檻。
“哥哥你好！我是林小晨！以後請多多指教！”
林小晨性格並不內向，跟趙源主動聊起了她與姚雪琴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我剛才去王院士那裏看望小橘的時候，聽說從g市來了人，我就覺得是你！”
趙源更在意她那不同尋常的橘貓，於是跟林小晨商量道：“你明天還要去王院士那看小橘嗎？正好我也要去做檢查，我開車送你一起吧。”
“好啊好啊，謝謝小趙哥哥！”林小晨不疑有他，一口應下。
晚上6點，晚餐時刻，安置點的家家戶戶開始張羅著吃飯。
姚雪琴也拿出政府分配的饅頭，還有自己做的鹹菜。
趙源包裏還剩下一盒午餐肉罐頭，他用小刀平分成3份，每人都有一大坨午餐肉塊。
林小晨看著碗裏的肉，有些猶豫。
現在肉很貴，自己能吃這麽好的東西麽？
姚雪琴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清楚她的顧慮，於是主動開口：“小晨快吃呀，就當是慶祝哥哥回家了。”
林小晨這才大口吃起了饅頭“三明治”，然後主動收拾起碗筷。
姚雪琴翻出櫃子裏的舊床單，改成床簾，張鑼著給兩邊床掛上，趙源在一旁幫忙。
以後，姚雪琴和林小晨睡左邊，趙源睡右邊。
安置點的生活很簡陋，好像一下子就退回了7、80年代。大家擠著澡堂，排隊打著熱水，操場上有人席地而坐，光著膀子吹著徐徐晚風。
趙源懸著的心臟徹底踩實地面，之前奔波的警戒感收回了肚裏。
他久違的做了一個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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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017的話後，趙源直接半個身子都探出了車窗。他朝017所說的方向望去，大聲喊著：
“媽！！”
姚雪琴恍惚之中好像聽見了兒子的聲音，她放下手中正在挑選著的蘿蔔，站起來向四周望去。
隨後，她驚喜地雙手捂嘴，眼中湧出激動的淚光。
大門口的位置，一輛越野車上，她的兒子探出了車窗，正朝著她揮著手。
她奔跑了起來。
趙源也跳下了車，朝母親跑去。
姚雪琴很是激動地抱住了自己的兒子，然後雙手握著趙源的胳膊，上下打量：
“你有沒有受傷啊？
“你之前都去哪了？
“媽媽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趙源握住母親的手，含笑回答：“媽，我沒事，我這不來了嗎。”
姚雪琴用手擦掉眼淚，“我先帶你去停車，咱們回家慢慢說。”
先前鬧鼠災的時候，因為臨時安置點的車輛太多，給武警們的清理工作增加了難度，也導致部分人因撤離不及時而受傷。
所以，現在所有的臨時安置點都不允許停車。
姚雪琴跟趙源簡單解釋了一下，用鑰匙打開了2-15號門，這裏就是他們目前的住所。
房間的布局，就是以前的老式4人間宿舍。左右兩邊分別放著學生宿舍專用的雙層床，兩邊上面的床鋪都空著，下鋪都鋪好了被褥。
兩張床？
對了，母親留的紙條上寫過，她收留了一個叫林小晨的小女孩。
“媽，那個叫林小晨的女孩，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姚雪琴嘆了一口氣，給趙源說起了起因經過：
12日淩晨，隕石墜落的那個晚上，林小晨的父親看見【緊急快訊】後，決定帶上家當，去h省k市投奔她當官的二叔。
她堅持要帶上她的小橘，被父親拒絕。所以，林小晨賭氣下車抗議，但父親沒有停車等她，也沒有掉頭接她，就那樣載著弟弟，直接走了。
她抱著她的小橘在社區警察的指導下，哭著來到了臨時避難所。
林小晨的小橘，是她母親改嫁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然後當天晚上，她的橘貓在避難所裏咬死了一只從通風口鉆出來，跟貓一般大的老鼠。
隨後，那只橘貓就病懨懨地倒在地上。有人覺得不吉利，讓她把橘貓和死老鼠一起丟出去。
大概是突如其來的隕石激發了所有人的負面情緒，很多人跟著一起叫嚷起哄。
姚雪琴聽見吵鬧聲望過去的時候，林小晨抱著她的橘貓，已經被推攘在地。
姚雪琴護下了她。姚雪琴並不是喜歡見義勇為的英雄人物，她只是一個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快要麻木的中年母親。
她當時只是希望，自己兒子在外面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會有人出來幫幫他。
之後，小姑娘就一直巴巴地跟著她。
“當時場面很混亂，還是武警們出面，才制止了這場鬧劇。”
姚雪琴一提到武警，趙源立刻回想起剛才小肖警官說，母親曾在服務站與人爭吵過。
母親絕不是與人爭執的性格，他連忙問起當時的情況。
情況其實也不覆雜。
就是丟下林小晨的父親，林家貴，他的皮卡拋錨在了半路。
所以他只好帶著兒子，扛著自己半輩子的家當，翻山越嶺走了一天，在國道上攔下了大興鎮最後一班轉運車隊。
正巧姚雪琴和林小晨也在這班車上。
途中，在服務站休息時，幾人迎面撞上。林家貴非但沒有感謝姚雪琴的照顧，反而對林小晨喊打喊罵。
三人就此吵鬧了起來。
“媽，那個林家貴有沒有傷到你？他現在，還會來騷擾你們嗎？”
姚雪琴懂兒子的意思，連忙說道：“他現在根本不敢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那天，想打小晨的時候，把拖鞋砸到了前來勸架的武警身上。武警警告他，如果再來糾纏，就告他襲警 。
“還有，小晨的小橘可厲害了，他怕得很，都躲著我們走。”
厲害的橘貓？
趙源突然心臟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媽，那只橘貓怎麽個厲害法？你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姚雪琴見兒子的臉色突然嚴肅，心下疑惑不解，但還是詳細的描述了8月13日在服務站發生的事：
那天，武警肖向陽把三人一貓帶出人群，走至一個拐角處，詢問他們打架的起因經過。
而此時，離幾人不遠處的樹林裏。
一只體型過於龐大，近乎半人高的比特犬，正呲著獠牙，猩紅著眼睛，悄無聲息的靠近。
動物好像天生就比人更敏銳。
最先感知到危險的是小橘，它瞳孔縮成一根線，露出尖牙和利爪，弓著炸毛的背，發出了陣陣低吼。
肖向陽看見小橘的反常，覺察出不對勁，立即反身舉槍，擺出後方警戒出槍的姿勢。
他的槍口對準了那只隱在草叢裏，有著半人高的比特犬。
“抱頭蹲下！”肖向陽洪亮的嗓門響起，隨即扣下扳機，
“叭！——”
空包彈沖出槍膛，擊中比特犬的內肩。
但是，那只比特犬明顯不正常，僅僅緩了下步伐，又不知疼痛的重新撲近。
肖向陽來不及更換實彈，雙手橫舉步/槍，架住了比特犬的兩只前爪，然後快速蹬出右腿，踢中它的肚子，將其踹開。
小橘隨之撲了上去，異常鋒利的爪子亮出寒芒，輕松撕開了比特犬的皮肉與它扭打在了一起。
小橘靈巧地倒勾在比特犬的頸下，尖牙嵌進了它的脖子。
“噗！”一顆子彈側穿過比特犬的頭部，帶出紅白混雜的血液腦漿。
肖向陽的戰友趕到，狙擊手潘群青一槍結束了這場危機。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後來，安置點鬧鼠災的時候，小橘也忙了大忙。”
趙源聯想這幾天在禁區內的見聞，不禁皺起了眉頭。
姚雪琴誤會了兒子的臉色，輕聲說道：“小晨也挺可憐的，就當是收養了一個孩子吧...源源，你介意嗎？”
趙源猛地回神，點頭回話：“當然可以啊，媽，你決定就好，我就當是多了個妹妹。”
姚雪琴聽完兒子的表態，徹底放下了心結，開始操心起兒子今晚的床鋪。
“源源，你先幫媽媽把左邊下鋪的被褥放在右邊的上鋪。
“媽媽現在去弄一套被褥回來給你鋪上，咱們先將就住著，好嗎？”
“好的，媽，你先去忙吧，我來弄。”趙源一邊說著一邊收拾。
他琢磨著母親的描述，小橘雖有異常，但一直在幫助人類。所以，應該沒太大問題。
反正現在也回到了母親身邊，真出了什麽事，自己也能解決。
思及至此，趙源放松了心情，簡單環顧四周，打量著接下來的住所。
宿舍最裏面有扇窗戶，窗戶下面是洗漱臺，左邊是廁所。兩張雙層床的後面分別各有一列老式的鐵櫃子，左邊放置衣物，右邊放著各種熟悉的日用雜貨。
和之前家裏的一樣。
真好啊，終於到家了。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伴隨著話音：“姚阿姨！我可能知道趙源哥哥的——”
腳步聲和話音一同止住。
趙源回身看向門外，有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大概15、6歲的樣子，正怯怯的擡眼看著他。
趙源微笑著主動示好：“你就是林小晨吧？我媽跟我說過了，我叫趙源，以後我們互相多多關照。”
林小晨感受到他的善意，揚起了笑臉，她擡腳邁過了門檻。
“哥哥你好！我是林小晨！以後請多多指教！”
林小晨性格並不內向，跟趙源主動聊起了她與姚雪琴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我剛才去王院士那裏看望小橘的時候，聽說從g市來了人，我就覺得是你！”
趙源更在意她那不同尋常的橘貓，於是跟林小晨商量道：“你明天還要去王院士那看小橘嗎？正好我也要去做檢查，我開車送你一起吧。”
“好啊好啊，謝謝小趙哥哥！”林小晨不疑有他，一口應下。
晚上6點，晚餐時刻，安置點的家家戶戶開始張羅著吃飯。
姚雪琴也拿出政府分配的饅頭，還有自己做的鹹菜。
趙源包裏還剩下一盒午餐肉罐頭，他用小刀平分成3份，每人都有一大坨午餐肉塊。
林小晨看著碗裏的肉，有些猶豫。
現在肉很貴，自己能吃這麽好的東西麽？
姚雪琴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清楚她的顧慮，於是主動開口：“小晨快吃呀，就當是慶祝哥哥回家了。”
林小晨這才大口吃起了饅頭“三明治”，然後主動收拾起碗筷。
姚雪琴翻出櫃子裏的舊床單，改成床簾，張鑼著給兩邊床掛上，趙源在一旁幫忙。
以後，姚雪琴和林小晨睡左邊，趙源睡右邊。
安置點的生活很簡陋，好像一下子就退回了7、80年代。大家擠著澡堂，排隊打著熱水，操場上有人席地而坐，光著膀子吹著徐徐晚風。
趙源懸著的心臟徹底踩實地面，之前奔波的警戒感收回了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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