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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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錢貨
年前最後的工作日，錢佑的假期行程也很快確定了，去邊境找朋友呆幾天。
“石仙人？”被迫出國的知睿警惕地停下了挑選衣服的動作，“什麽石頭？有我貴嗎？”
錢佑擡起雙手向下輕壓，做了個放松的手勢：“沒你貴沒你帥沒你不要臉，是塊正經的石頭。說起來，巖毅是你的半個老師，對你還不錯的，你不要聽到是塊石頭就敏感好吧？”
知睿繼續撥看衣服，不滿地嘀咕：“不想讓我敏感就跟我結婚啊。”
錢佑假裝沒有聽到，看知睿選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拿到錢佑面前比劃，提出建議：“大過年的，紅色最喜慶啊，紅色西裝怎麽樣？”
“我們是參加年會，又不是結……”知睿剩下的那個字被自己咽了回去，“我覺得紅色很好，我們倆都穿紅色，紅色喜慶。”
錢佑一把抓住面前的西裝：“這件很好，我就穿這件。”
知睿：“……”善變的男神！
因為晚上有知睿的致辭，所以到了酒店之後，錢佑就與知睿分開，自己在會場四處閑逛。
主會場除了知秋自己的高管之外，還有許多合作夥伴和受邀名人。錢佑——知名摸魚仔，除了幾位繁忙社交的總助，基本不認識什麽人，很快被甜品臺和酒水區琳瑯滿目的花樣吸引，趴在酒水區的吧臺上，對著菜單要求調酒師每樣來一杯。
調酒師：“……我們提供二十多種酒水，您確定是每樣一杯？”
錢佑肯定點頭。
臺上知睿致辭講話，臺下錢佑一杯接一杯地品嘗人類的酒水。人類的酒水品種多樣，層次豐富，但是與酒仙人的仙釀相比，還是差了點時間沈澱下來的厚重與濃郁。錢佑很快沒了興趣，還剩下七八杯酒，讓知睿喝完好了。
從臺上下來的知睿被應酬的人絆住了腳步，基本喝得已經品不出味來了的錢佑貼心地端起托盤，把自己點了但沒喝完的酒全部放在了托盤上，準備送到知睿手上。
錢佑端著托盤走向知睿。很快有人從托盤上取走了一杯酒，錢佑楞了一下，毫不在意地端著托盤繼續前進。這些酒財神爺都沒碰過，人類不介意，財神爺也不會介意。
短短幾十米的路，錢佑走到知睿面前的時候，托盤裏的酒幾乎要散光了。眼見最後一杯長島冰茶要被一只隨意伸出的手拿走，錢佑連忙伸手按住杯口，不滿地瞪向手的主人：“最後一杯了，不要太過分！”
那手的主人正在與遠處的人相視一笑，似乎是要拿了酒擡腳走人，被錢佑護食的舉動驚了一下，有點懵逼：“我不可以拿嗎？”
錢佑一手握著托盤，一手捏著酒杯口把酒杯往自己的方向避：“不可以。”
那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看看其他人手裏的酒杯，再看看錢佑手裏的酒杯：“為什麽？”
錢佑沖知睿的方向努了努嘴：“這是給他的。”
年輕人：“……因為他比較帥？”
錢佑認真想了想，發現確實沒有什麽特別的一定要留給知睿的理由，沈吟片刻，又把酒塞進了年輕人手裏，慷慨道：“也不是，給你，你喝吧，他不配。”
年輕人：“……”
知睿：“……”
年輕人撲哧一聲笑了，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你還挺有意思的。”
什麽意思？這算是什麽意思？錢佑仿佛看到了一個白癡，努力掩飾自己的鄙夷和不屑，皮笑肉不笑道：“沒你有意思。”
這樣的場合，年輕人不好意思哈哈大笑，但是止不住地捂嘴笑：“你真的很有意思，我能請你坐一會嗎？”
錢佑抱著托盤，嫌棄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年輕人，決定給這個金光閃爍的年輕人一個參見財神爺的機會：“行吧，我要去拿一塊栗子布朗尼。”
年輕人指著不遠處角落裏的沙發卡座，殷勤道：“你去坐，我來，除了栗子布朗尼，還要什麽？”
錢佑看向充分考慮了自己口味的飲品區：“再來一杯草莓牛奶吧。”
知睿：“？？？”
年輕人果然顛顛地取了一塊栗子布朗尼、一杯草莓牛奶，輕手輕腳地放在錢佑面前，坐到了錢佑對面，笑容滿面地自我介紹：“我叫葉玉卿，你呢？”
錢佑：“錢佑，能見到我是你的福氣。”
葉玉卿笑點極低，坐在角落裏也不用顧忌，哈哈大笑起來，連連點頭：“你說的對，是我的榮幸！”
錢佑舒適地靠在沙發上，吃了一口栗子布朗尼。
葉玉卿捧著臉看著錢佑：“你什麽時候下班啊？”
錢佑：“？？？”
葉玉卿指了指桌子上的托盤，又問了一遍：“你什麽時候下班啊？這裏人太多了，都是應酬，吃也吃不好，我請你吃飯吧。”
錢佑地鐵老頭看手機表情：“不是，我沒在上班啊，我是來參加年會的。”
葉玉卿：“……你剛剛端了一盤酒……”
錢佑無語：“那是我自己點了沒喝完的酒，我想讓知睿喝完而已。”
葉玉卿轉頭，遠遠看了知睿一眼，剛好看到知睿隔著人群直勾勾的望著錢佑，仿佛一只盯著自己骨頭的狗，疑惑問：“你們倆是……”
錢佑：“他是老板。”
葉玉卿：“……”這眼神？是老板？懂了！
葉玉卿：“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吧。不需要做你老板，我只需要做你朋友就可以了。”
錢佑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懂人類了：“你為什麽要給我錢？”
葉玉卿哈哈一笑：“我覺得你挺有意思挺討人喜歡的。雖然我沒有知睿有錢，但是作為老板，他給你的也不會是全部吧？他給你的，我應該也給得起。”
錢佑：“……他給我的，沒人給的了了。”
葉玉卿笑容淡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錢佑：“不要這麽武斷嘛，他給你什麽了？”
錢佑：“負債。”
葉玉卿：“？？？”
錢佑挖了一勺栗子布朗尼，深深地嘆了口氣：“一筆我這輩子絕無法再次負擔的巨額負債。”錢佑突然反應過來，喃喃道，“所以說，知睿是個賠錢貨？”
葉玉卿：“……”
知睿：“……”
知睿已經迅速結束了寒暄，走到錢佑身邊，硬生生地挨著錢佑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去，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了錢佑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葉玉卿。
兩件用料版型一致的深藍色西裝在知睿和錢佑身上自然延伸，一看就關系匪淺。
葉玉卿咧嘴一笑，仿佛剛剛試圖挖墻腳的不是他一樣，對知睿擡了擡手，打招呼：“睿總。”
知睿點了點頭：“葉先生。”
錢佑被擠得緊緊挨在皮質沙發寬敞的扶手上，為了給知睿留點面子，忍氣吞聲地自己準備站起來，把位子讓給知睿。剛剛欠身要起，就被知睿手上用力一帶，跌進了知睿懷裏。
“老婆你要去哪？”知睿雙手摟著坐在大腿上的錢佑的腰，軟聲問。
錢佑忍住想一巴掌呼上去的沖動，勉強露出笑容，好言好語道：“蛋糕吃完了，我去拿一塊其他口味的嘗嘗。”
知睿伸手撩撩錢佑耳邊碎發，柔聲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吃蛋糕了。”
錢佑：“……”神經病！給他臉了！
知睿摟著錢佑起身，對一臉看戲表情的葉玉卿微微點了點頭：“葉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失陪了。”
遭遇主權宣示的葉玉卿仿佛完全沒有感受到這尷尬的氣氛，微笑著擺擺手：“請自便。”
知睿粘著錢佑走了兩步，就被錢佑一把把手拍開。知睿面色不變，收回手，與錢佑肩並肩去甜品臺。錢佑在甜品臺轉了一圈，挑了一只蛋黃酥，無視屁股後面跟著的知睿，自己端著小盤子找地方去坐。
知睿輕輕捏住錢佑手中小餐盤的邊緣：“我來拿吧。”
錢佑保持微笑，咬牙命令：“滾去應酬，別跟著我。”
知睿雙手抓著餐盤不松手，眼巴巴地看著錢佑：“明天就分開了，想和你多呆一會，你不要生我氣，也不要不理我。”
人高馬大的一塊石頭精，看起來又有點可憐。錢佑瞪了一會，氣慢慢地消了，“哼”了一聲，松了手，扭頭就走。
知睿跟在錢佑身後，另找了一處卡座坐下，給錢佑放下蛋黃酥：“對不起。”
又主動認錯？錢佑白他一眼：“錯哪了？”
知睿抿了抿唇：“錯在又亂吃醋。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看到有人和你有說有笑就害怕。我知道不對，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錢佑伸出手指，憤憤在知睿心口戳了戳：“永遠知錯，永遠不改，就是陽奉陰違，還總自詡聽話。”
知睿輕輕握住錢佑的手，真誠道歉：“對不起。”
罵也沒用，在這也不好動手，錢佑拿他沒辦法，抽回手：“別拉拉扯扯的，那麽多人看著呢。”
知睿規規矩矩地收回手：“八點半了，明早八點的飛機，我想回家了。”
敢情他一直在數時間，錢佑頓覺哭笑不得：“沒有我，你也過了三十年。”
知睿：“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才是時間。”
錢佑白他一眼，吃了一口蛋黃酥，小聲嘀咕：“粘人精！”
知睿可憐巴巴地輕輕拉了拉錢佑的袖子，低聲道：“老婆，回家。”
錢佑雖然不生氣了，也沒那麽快給他好臉，硬邦邦地拽回自己的袖子，隨口道：“我還沒抽獎呢！”
知睿：“……財神爺，給人類留點東西吧。”
錢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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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仙人？”被迫出國的知睿警惕地停下了挑選衣服的動作，“什麽石頭？有我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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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睿繼續撥看衣服，不滿地嘀咕：“不想讓我敏感就跟我結婚啊。”
錢佑假裝沒有聽到，看知睿選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拿到錢佑面前比劃，提出建議：“大過年的，紅色最喜慶啊，紅色西裝怎麽樣？”
“我們是參加年會，又不是結……”知睿剩下的那個字被自己咽了回去，“我覺得紅色很好，我們倆都穿紅色，紅色喜慶。”
錢佑一把抓住面前的西裝：“這件很好，我就穿這件。”
知睿：“……”善變的男神！
因為晚上有知睿的致辭，所以到了酒店之後，錢佑就與知睿分開，自己在會場四處閑逛。
主會場除了知秋自己的高管之外，還有許多合作夥伴和受邀名人。錢佑——知名摸魚仔，除了幾位繁忙社交的總助，基本不認識什麽人，很快被甜品臺和酒水區琳瑯滿目的花樣吸引，趴在酒水區的吧臺上，對著菜單要求調酒師每樣來一杯。
調酒師：“……我們提供二十多種酒水，您確定是每樣一杯？”
錢佑肯定點頭。
臺上知睿致辭講話，臺下錢佑一杯接一杯地品嘗人類的酒水。人類的酒水品種多樣，層次豐富，但是與酒仙人的仙釀相比，還是差了點時間沈澱下來的厚重與濃郁。錢佑很快沒了興趣，還剩下七八杯酒，讓知睿喝完好了。
從臺上下來的知睿被應酬的人絆住了腳步，基本喝得已經品不出味來了的錢佑貼心地端起托盤，把自己點了但沒喝完的酒全部放在了托盤上，準備送到知睿手上。
錢佑端著托盤走向知睿。很快有人從托盤上取走了一杯酒，錢佑楞了一下，毫不在意地端著托盤繼續前進。這些酒財神爺都沒碰過，人類不介意，財神爺也不會介意。
短短幾十米的路，錢佑走到知睿面前的時候，托盤裏的酒幾乎要散光了。眼見最後一杯長島冰茶要被一只隨意伸出的手拿走，錢佑連忙伸手按住杯口，不滿地瞪向手的主人：“最後一杯了，不要太過分！”
那手的主人正在與遠處的人相視一笑，似乎是要拿了酒擡腳走人，被錢佑護食的舉動驚了一下，有點懵逼：“我不可以拿嗎？”
錢佑一手握著托盤，一手捏著酒杯口把酒杯往自己的方向避：“不可以。”
那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看看其他人手裏的酒杯，再看看錢佑手裏的酒杯：“為什麽？”
錢佑沖知睿的方向努了努嘴：“這是給他的。”
年輕人：“……因為他比較帥？”
錢佑認真想了想，發現確實沒有什麽特別的一定要留給知睿的理由，沈吟片刻，又把酒塞進了年輕人手裏，慷慨道：“也不是，給你，你喝吧，他不配。”
年輕人：“……”
知睿：“……”
年輕人撲哧一聲笑了，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你還挺有意思的。”
什麽意思？這算是什麽意思？錢佑仿佛看到了一個白癡，努力掩飾自己的鄙夷和不屑，皮笑肉不笑道：“沒你有意思。”
這樣的場合，年輕人不好意思哈哈大笑，但是止不住地捂嘴笑：“你真的很有意思，我能請你坐一會嗎？”
錢佑抱著托盤，嫌棄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年輕人，決定給這個金光閃爍的年輕人一個參見財神爺的機會：“行吧，我要去拿一塊栗子布朗尼。”
年輕人指著不遠處角落裏的沙發卡座，殷勤道：“你去坐，我來，除了栗子布朗尼，還要什麽？”
錢佑看向充分考慮了自己口味的飲品區：“再來一杯草莓牛奶吧。”
知睿：“？？？”
年輕人果然顛顛地取了一塊栗子布朗尼、一杯草莓牛奶，輕手輕腳地放在錢佑面前，坐到了錢佑對面，笑容滿面地自我介紹：“我叫葉玉卿，你呢？”
錢佑：“錢佑，能見到我是你的福氣。”
葉玉卿笑點極低，坐在角落裏也不用顧忌，哈哈大笑起來，連連點頭：“你說的對，是我的榮幸！”
錢佑舒適地靠在沙發上，吃了一口栗子布朗尼。
葉玉卿捧著臉看著錢佑：“你什麽時候下班啊？”
錢佑：“？？？”
葉玉卿指了指桌子上的托盤，又問了一遍：“你什麽時候下班啊？這裏人太多了，都是應酬，吃也吃不好，我請你吃飯吧。”
錢佑地鐵老頭看手機表情：“不是，我沒在上班啊，我是來參加年會的。”
葉玉卿：“……你剛剛端了一盤酒……”
錢佑無語：“那是我自己點了沒喝完的酒，我想讓知睿喝完而已。”
葉玉卿轉頭，遠遠看了知睿一眼，剛好看到知睿隔著人群直勾勾的望著錢佑，仿佛一只盯著自己骨頭的狗，疑惑問：“你們倆是……”
錢佑：“他是老板。”
葉玉卿：“……”這眼神？是老板？懂了！
葉玉卿：“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吧。不需要做你老板，我只需要做你朋友就可以了。”
錢佑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懂人類了：“你為什麽要給我錢？”
葉玉卿哈哈一笑：“我覺得你挺有意思挺討人喜歡的。雖然我沒有知睿有錢，但是作為老板，他給你的也不會是全部吧？他給你的，我應該也給得起。”
錢佑：“……他給我的，沒人給的了了。”
葉玉卿笑容淡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錢佑：“不要這麽武斷嘛，他給你什麽了？”
錢佑：“負債。”
葉玉卿：“？？？”
錢佑挖了一勺栗子布朗尼，深深地嘆了口氣：“一筆我這輩子絕無法再次負擔的巨額負債。”錢佑突然反應過來，喃喃道，“所以說，知睿是個賠錢貨？”
葉玉卿：“……”
知睿：“……”
知睿已經迅速結束了寒暄，走到錢佑身邊，硬生生地挨著錢佑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去，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了錢佑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葉玉卿。
兩件用料版型一致的深藍色西裝在知睿和錢佑身上自然延伸，一看就關系匪淺。
葉玉卿咧嘴一笑，仿佛剛剛試圖挖墻腳的不是他一樣，對知睿擡了擡手，打招呼：“睿總。”
知睿點了點頭：“葉先生。”
錢佑被擠得緊緊挨在皮質沙發寬敞的扶手上，為了給知睿留點面子，忍氣吞聲地自己準備站起來，把位子讓給知睿。剛剛欠身要起，就被知睿手上用力一帶，跌進了知睿懷裏。
“老婆你要去哪？”知睿雙手摟著坐在大腿上的錢佑的腰，軟聲問。
錢佑忍住想一巴掌呼上去的沖動，勉強露出笑容，好言好語道：“蛋糕吃完了，我去拿一塊其他口味的嘗嘗。”
知睿伸手撩撩錢佑耳邊碎發，柔聲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吃蛋糕了。”
錢佑：“……”神經病！給他臉了！
知睿摟著錢佑起身，對一臉看戲表情的葉玉卿微微點了點頭：“葉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失陪了。”
遭遇主權宣示的葉玉卿仿佛完全沒有感受到這尷尬的氣氛，微笑著擺擺手：“請自便。”
知睿粘著錢佑走了兩步，就被錢佑一把把手拍開。知睿面色不變，收回手，與錢佑肩並肩去甜品臺。錢佑在甜品臺轉了一圈，挑了一只蛋黃酥，無視屁股後面跟著的知睿，自己端著小盤子找地方去坐。
知睿輕輕捏住錢佑手中小餐盤的邊緣：“我來拿吧。”
錢佑保持微笑，咬牙命令：“滾去應酬，別跟著我。”
知睿雙手抓著餐盤不松手，眼巴巴地看著錢佑：“明天就分開了，想和你多呆一會，你不要生我氣，也不要不理我。”
人高馬大的一塊石頭精，看起來又有點可憐。錢佑瞪了一會，氣慢慢地消了，“哼”了一聲，松了手，扭頭就走。
知睿跟在錢佑身後，另找了一處卡座坐下，給錢佑放下蛋黃酥：“對不起。”
又主動認錯？錢佑白他一眼：“錯哪了？”
知睿抿了抿唇：“錯在又亂吃醋。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看到有人和你有說有笑就害怕。我知道不對，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錢佑伸出手指，憤憤在知睿心口戳了戳：“永遠知錯，永遠不改，就是陽奉陰違，還總自詡聽話。”
知睿輕輕握住錢佑的手，真誠道歉：“對不起。”
罵也沒用，在這也不好動手，錢佑拿他沒辦法，抽回手：“別拉拉扯扯的，那麽多人看著呢。”
知睿規規矩矩地收回手：“八點半了，明早八點的飛機，我想回家了。”
敢情他一直在數時間，錢佑頓覺哭笑不得：“沒有我，你也過了三十年。”
知睿：“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才是時間。”
錢佑白他一眼，吃了一口蛋黃酥，小聲嘀咕：“粘人精！”
知睿可憐巴巴地輕輕拉了拉錢佑的袖子，低聲道：“老婆，回家。”
錢佑雖然不生氣了，也沒那麽快給他好臉，硬邦邦地拽回自己的袖子，隨口道：“我還沒抽獎呢！”
知睿：“……財神爺，給人類留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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