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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寶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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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寶寶嗎

錢佑下午去動物救助站捐了一波,今日撒幣一千萬達成,心情舒暢。

知睿一散會就沖到了救助站,眼見錢佑在一群專門用來攬客的貓貓狗狗中間左摸摸右摸摸的錢佑,嫉妒地撥開貓貓狗狗,自己擠到錢佑身邊蹲了下來。

錢佑坐在小矮凳上摸貓擼狗,心情十分舒暢,看到知睿蹲在貓狗中間,順手擼了一把知睿的腦袋。

知睿眼睜睜地看著一只兩三個月大的不長眼的斷尾巴哈士奇瘋癲地把爪搭在錢佑膝蓋上,努力蹬著小短腿要往錢佑膝蓋上爬,不著痕跡地抓住哈士奇的小爪子把狗子放在地上,自己把手搭在錢佑膝蓋上,順便把那些不斷湊上來的狗子全部擠開:“走了。”

錢佑又擼了一把一只獨眼薩摩的腦袋,看了看知睿的腦袋,又摸了一把,把知睿整整齊齊的頭發摸散了:“走。”

知睿西裝上蹭了一身的貓狗毛,這下要先回家換衣服了。幸好他只需要在最後頒獎的時候出下場,把前面的入場取消,時間上完全來得及。錢佑作為害得知睿改行程的罪魁禍首,毫無愧意,坐在副駕上看自己拍的貓狗照片。

“你手機裏都沒我的照片,”流浪動物救助站在郊區,知睿這個時間開車往市區去,不出意外地堵在了路上。兩條路上所有的車排隊上高架,移速極為緩慢。知睿趁這個時間看著錢佑的手機委屈抱怨,“我不是你的寶寶嗎?你怎麽只看別人家的寶寶?”

錢佑驚悚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惶恐地看著面無表情撒嬌的知睿,差點把自己手機握碎了:“誰跟你說過你是個寶寶了?”

知睿:“你一千三百多歲,我三十歲,我不是你的寶寶嗎?”

錢佑:“……”雖然外表看起來完全不像,但是論這輩子的年齡確實是個寶寶,也沒毛病,不能以貌取人。

知睿再接再厲:“咱們家連張全家福都沒有,這合適嗎?”

錢佑:“……”你確定你想拍的那個叫全家福而不是情侶照?

前面的車因為搶上高速發生了碰撞,前後暴躁的喇叭聲響成一片,這下徹底堵住了。知睿直接把車掛了空檔拉了手剎,解開安全帶,打開手機,把臉湊到錢佑身邊:“全家福要有一張,這很合理的吧?”

沒毛病,完全沒毛病。錢佑配合地往中間湊了湊。夜間的車內燈光並不過於刺眼,橘黃色的暖光傾灑在兩人臉上。知睿面無表情,但眼神柔軟,唇線略彎。錢佑露出笑容,在臉側比了個剪刀手。畫面無聲定格,留下兩人的第一張合影。

知睿來不及看照片,抓緊機會,要和錢佑多拍幾張。

錢佑聽著他忽悠,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舉在中控臺前的手,涼涼問:“你確定拍牽著的手也是全家福的一部分?”

知睿堅定解釋:“當然。全家人一起拍的照片,無論什麽形式,都是全家福。”

錢佑:“……”你是懂什麽叫“解釋權在我”的。

錢佑這會十分配合,只要知睿能胡說出一個理由,不管是把頭枕在知睿肩膀上,還是把手放在知睿大腿上,都能在知睿一通忽悠下,勉為其難地配合。知睿保持著獨家解釋權,恨不得把所有見過的情侶官宣配圖角度都拍一遍,並且在摟住錢佑的肩膀拍了之後,在挨打的邊緣試探著想把自己的爪子放在錢佑大腿上。

錢佑看著那只躍躍欲試偷偷摸摸要往自己腿上放的手,和那張一本正經望著自己的臉,勸自己他呆會要出鏡,臉腫了不好看。

前方交警到達現場,讓兩輛事故車移動到了不阻礙交通的地方繼續處理。後方車輛喇叭聲滴地響了一聲,把知睿那只手嚇了回去。知睿假裝什麽都沒發生,啟動了車子,慢慢上了高架。

感謝交警的效率挽救了知睿的狗命。

知睿換了衣服,兩人再次出門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幸好活動現場離家不算特別遠。知睿趕在九點五分的時候到了會場的地下停車場,和錢佑下車的時候還遇到幾個在蹲提前離場明星的狗仔,認出知睿之後訕訕地收起了相機,打了個招呼。

知睿在不看著錢佑的時候,目中無人的眼神配合一張極具欺騙性的冷臉還是很能嚇唬人的。而且知睿本身不是以新聞為生的明星,也就意味著,他和狗仔們並沒有那麽強的依存關系,不管是走法律途徑還是利用自己的行業內影響力,他對待狗仔的手段完全可以毫無保留。狗仔們雖然追逐熱度,但是那是在不會危及自身的前提下看別人的樂子,這樂子變成自己,且無利可圖的時候,誰也不會主動來找惹自己惹不起的人。

知睿:“不拍我嗎?”

錢佑:“???”

狗仔:“???”

錢佑還沒來得及把知睿拖走,已經準備散去的狗仔紛紛迅速舉起相機猛按快門,邊拍邊問:“睿總今天是來頒獎的嗎?”

知睿邊慢吞吞地往電梯走,邊配合回答:“是。”

錢佑跟在知睿身邊往電梯走,努力用眼神向知睿傳達“管住你的嘴”的威脅,可是知睿看著狗仔的鏡頭,完全沒有接收到錢佑的信息。

不管知睿今天的配合是不是撞邪了,肯回答問題就行,三四個狗仔七嘴八舌地開始提問。知睿在一堆問題裏準確捕捉到了那個“能問一下您的感情狀況嗎”的聲音,看向提問人的鏡頭:“脫單了。”

錢佑:“!!!”

狗仔:“!!!”

傻子都看得出知睿的分享欲了,狗仔們集體震驚沈默了一秒鐘,在這默認的提問範圍內立刻炸了,爭先恐後地拋出問題。

知睿只撿自己想回答的答。

“前天剛剛脫單。”

“尊重他的意思,在他同意之前不會公開他的身份。”

“我個人是考慮結婚的,但是要看對方的意思。就算不結婚,我們也會相伴終身。”

錢佑瘋狂按電梯,在電梯門打開的第一時間把知睿拽進了電梯。狗仔們還想跟進電梯,知睿擡起一手做了個拒絕的手勢:“以後有時間再聊。”

電梯門緩緩關閉,錢佑上看下看,最後抓起知睿的手,擰了一把手腕,也算是揍過了:“別浪!”

知睿看著自己的手腕,突然想起了什麽,看著錢佑欲言又止,又壓了下去,拿出手機開始發信息。

錢佑納悶地把臉湊到知睿肩膀旁邊看知睿的手機。知睿在給梅淺發信息:“尊敬的神仙,你幫我問問月老,紅線是不是只有系在相愛的人身上才會融進身體裏。”

察覺到錢佑在看自己的手機,知睿立刻手一翻,把手機屏幕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錢佑裝作什麽都沒看到,扭臉看電梯。

電梯門打開,就像打開了另一個喧囂世界。震天的音樂和歡呼的熱浪即使隔著墻與門也依然撲進了走廊,環形會場有數扇大門,電梯門口守著安保防止不受邀人員闖入,工作人員看到知睿立刻迎了上來。

知睿帶著錢佑從漆黑一片的走道走到前排,和其他受邀政商領導點頭致意後,帶著錢佑坐下了。

舞臺上正進行一場歌舞,動感的音樂配上富有節奏感的舞蹈,追光燈在偌大的舞臺上來回閃爍,明暗交錯間,觀眾席沖天的呼喊湧向舞臺,幾乎震破錢佑的耳膜。錢佑嚇了一跳,一個激靈看向身後的觀眾席。觀眾席上燈牌與熒光棒伴隨節奏奮力搖晃,有的人滿臉瘋狂嘴巴大張,有的人滿臉興奮舉著手機,有的人滿臉平靜無聊觀望,有的人滿臉不屑小聲嘀咕。錢佑一臉懵逼地看向知睿,在轟鳴的鼓點和歇斯底裏的呼喊聲中大聲問:“這也不是祭祀啊,他們在幹什麽?”

光全在舞臺上,前幾排沾了離舞臺近的光,如黃昏般的室光中,知睿肩膀靠著錢佑的肩膀,把嘴湊到錢佑耳邊,高聲道:“他們在追星,上面跳舞的那個是明星,下面歡呼的是粉絲,粉絲表達對明星的喜愛的過程叫做追星。”

這也太瘋狂了。財神爺只在祭祀的時候見過這麽多狂熱的信眾聚集在一起,不過祭祀場合的嚴肅性決定了信眾的狂熱全在眼裏,不會這麽的……宣之於口。

一曲結束,追光燈定格在領舞出了一層薄汗的臉上,領舞妝容精致,眨了眨眼甩掉流到睫毛上的汗水,保持著明媚的笑容。雖然穿著清涼,但是在這樣悶熱的會場裏,這樣的運動量下,可以想見的衣服下已是汗流如註。

宅男錢佑覺得:“好累啊。”

知睿:“這是他的工作。”

錢佑第一次參加這種現場演唱會性質的活動,看得滿臉驚奇,不過臺上的人他都不認識,主持人串場時cue到的人他也都沒聽過,所以就是純看個熱鬧而已。

知睿按照流程上去頒獎,臺下居然也響起一片歡呼,有人尖聲喊“知睿”,錢佑扭臉去看那喊叫的人,心想不會吧,知睿也有粉絲?你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個什麽樣的人嗎你就喜歡!

知睿頒了獎合了影,就在一片歡呼中下了臺,錢佑小聲提醒他:“你知道下面有你的粉絲嗎?”

知睿:“所以呢?”

錢佑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麽想說的。喜歡知睿的人喜歡的只是遠遠看去的一個背影,知睿也沒有去追求任何粉絲的喜歡,雙方保持距離互不幹擾就是最好的狀態。

“你嫉妒啊?”知睿歪著腦袋,專註地觀察錢佑的表情,“是不是不許別人喜歡我?”

錢佑:“有多少人喜歡你?有人會不喜歡財神爺嗎?”

知睿:“……”突然嘴裏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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