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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捏的臉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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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捏的臉好看

知睿車停在酒吧附近停車場的時候,錢佑還覺得有點懵逼,本來是因為知睿不在家才想出來玩,最後竟然變成了帶知睿一起出門玩。

停好了車,知睿就要直接下車。錢佑把他拽回來,伸手把知睿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撥亂了。知睿有一段時間沒理發了,頭發梳上去的時候看著不長,垂落下來的時候卻已經能半遮住眼睛。知睿微微低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錢佑,寬敞的suv此時顯得格外狹窄,呼吸的熱氣交錯在一起,知睿微微垂下眼睛,移開視線。

“衣服脫了。”錢佑拽著知睿的領帶,松開領結,知睿低下腦袋,讓錢佑把自己的領帶摘下來。錢佑隨手把領帶扔到後座,“回家自己記得撿一下。”

知睿“嗯”了一聲,自己把外套脫了,也扔到後座,又把襯衫扣子解開兩顆,袖口解開袖子卷起推到小臂:“可以嗎?”

“不那麽像上班來了,”錢佑點評,撥了撥知睿的劉海,“行,走吧。”

知睿牽著錢佑和梅淺在酒吧門口匯合,三人找了個角落的卡座坐下。服務生拿著酒水單過來,對著錢佑微微一笑:“您好……”

知睿面無表情地伸出手:“他有男朋友。”

服務生笑容微微抽搐,把酒水單遞給了知睿。

梅淺悄悄拽了拽錢佑:“啥玩意?這跟有沒有男朋友有什麽關系?”

錢佑瞪著知睿看酒單的臉,咬牙切齒,側臉低聲:“別搭理他。”

可是這不是搭不搭理他的問題,是攔不攔得住他的問題。

服務生上果盤,知睿挑挑揀揀:“我男朋友喜歡吃草莓,你們能加點草莓嗎?”

服務生上酒水,知睿看了又看:“我男朋友愛幹凈,杯子好像沒洗幹凈?”

服務生上小吃,知睿仔細觀察:“我男朋友不能吃太辣,這鳳爪辣嗎?”

服務生路過,知睿微微擡手:“幫我男朋友拿包薯片謝謝。”

梅淺目瞪狗呆地看著知睿不帶男朋友不會說話的樣子,覺得自己的亮度可以媲美投射在舞臺正中那根鋼管上的追光燈。他扒拉了下錢佑的胳膊,和錢佑腦袋挨著腦袋,伸出手指在太陽穴附近晃了晃,低聲問:“他需不需要去醫院?”

作為知睿造句必備詞語對應的真人,錢佑努力遠離知睿,往梅淺身邊蹭,拿右手擋在臉旁,覺得十分羞恥:“他想……”

知睿湊過來,緊挨著錢佑坐著,一手輕輕搭在錢佑肩膀上,看著錢佑:“說什麽呢?”

錢佑沒好氣道:“……我給你拿個話筒,你上臺去宣布唄?”

角落裏雖然射燈照不到,但是知睿的眼睛自帶瞳孔深處的光芒,躍躍欲試:“可以嗎?”

錢佑:“……”

三張沙發合圍的卡座,三個人坐的擠成一團,梅淺往旁邊一讓,被夾在中間的錢佑就往梅淺讓出來的空間裏挪一挪,知睿立刻貼著肩膀追過來。梅淺再讓,錢佑再調整坐姿,知睿再擠。三十秒後,被連環擠出沙發的梅淺板著臉起身,坐到了知睿左側大片寬敞的沙發上。

錢佑瞪著緊緊挨著的知睿,挪無可挪,忍無可忍,冷笑一聲:“……我坐你腿上唄?”

知睿連忙整理褲子褶皺,務求平整好坐。

錢佑:“……”

梅淺悲憤地獨自啃雞爪,對要坐過去的錢佑伸掌制止:“別來挨邊!你倆膩歪!”

知睿眼巴巴地看著錢佑,抓著錢佑的手放在掌心裏輕輕揉捏:“不是說坐腿上嗎?”

論一塊石頭的臉皮能厚到什麽程度,就是堅持反話正聽。錢佑已經被知睿能自己要點臉這事不抱什麽希望,抽出手,拼命推知睿湊過來的臉:“你離我遠點!”

知睿完全無法被推開,執著地挨著錢佑:“男朋友就是要坐在一起的。”

錢佑悲憤地看向梅淺:“救我!”

梅淺嘴裏叼著半只雞爪,更加悲憤:“所以你們倆請我來到底是幹嘛的!我是你們的攝像頭嗎?”

玩什麽玩,完全毫無心情!錢佑被知睿堵在沙發的角落裏欲哭無淚,正式交往第二天,就已經開始後悔了。就應該堅持不給他好臉,現在還沒怎麽樣呢,知睿這染坊已經快開成全國連鎖了。

錢佑目視前方,堅持不分給身邊的黏人精過多的目光。舞臺上追光燈開始急劇晃動,一隊性感舞女上了臺,中央的領舞一直圍著鋼管打轉。人群中爆出尖叫聲和口哨聲,音樂轟鳴著點燃人的情緒,錢佑第一次看這種舞蹈,被勾起了好奇心,看得目不轉睛。

“好看嗎?”知睿把臉湊到錢佑面前,擋住了錢佑的視線,宛若一個深閨怨夫,堅持不懈地和一切假想敵鬥智鬥勇,只為了渣男片刻的寵愛。

“沒見過,看看怎麽了?”錢佑推知睿的臉,“我也沒攔著不讓你看啊。”

知睿:“沒見過鋼管舞?回家我跳給你看。”

梅淺一口酒噴了出來,在錢佑瞪過去的眼神中,若無其事地專註看鋼管舞。

錢佑看看小姐姐妖嬈的姿勢,想想知睿面無表情地做出這種姿勢,立刻覺得家不回也罷:“謝謝,不想看了。”

知睿勾著錢佑的手指:“佑佑看我,我不好看嗎?”

錢佑仔細看了看知睿的臉,知睿此生的長相雖然依然擺脫不了石頭特有的冷硬感,就連嘴唇的顏色都不夠紅潤,但是線條轉折處確實流暢不突兀,眉眼對稱、深邃,即便是單眼皮,也不會顯得眼睛窄小。是一張挑不出錯處且相當耐看的臉。但是錢佑的評價是:“不如你前世的長相,畢竟你前世可是我親手捏的臉。”

梅淺一口酒嗆到自己,背過身去,自己給自己拍胸脯順氣。

知睿完全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經歷了怎樣失敗的捏臉,失落地捏著錢佑的手指道歉:“對不起,把你親手捏的臉弄丟了,要不我去整個容?”

梅淺:“……”I'm fine,I’m a foreigner。

“不用,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錢佑寬宏大量地揮揮手,“雖然沒我捏的臉好看,但是也就差了那麽一丟丟,也不錯啦。”

知睿感恩戴德:“謝謝佑佑不嫌棄我,佑佑真好。”

梅淺敬佩地看了錢佑一眼。財神爺不愧是財神爺,就是比窮神能瞎掰。

有知睿在,什麽都幹不了,錢佑坐了一會,實在是受不了了,起身就走:“回家!”

知睿連忙跟著錢佑往外走,邊走邊回頭看一臉懵逼的梅淺:“錢呆會轉你,你自己玩吧。”

梅淺:“……”也行。

酒吧門口是熱鬧的酒吧一條街,人來人往,氣息混雜,錢佑小老頭背手走了一會,左看看右看看,人間煙火氣是混雜著甜膩膩的蛋糕香氣和辛辣嗆鼻的重油重辣食品的氣味,錢佑在這樣的熱鬧中覺得十分愜意,憋悶的心情被這樣悠然自得的夜晚喧囂揮去,又高興起來,對知睿示意自己需要一杯奶茶開開胃。

知睿自然相當識相,雙手奉上草莓味奶茶,又趁機把錢佑的手給牽住了。

錢佑也沒有甩開知睿的手,慢吞吞地走走停停,並不急著回家。知睿也只是黏人地挨著肩膀,牽著手,沒有再說騷話亂撩人。

安安靜靜地走了半條街,錢佑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看了知睿一眼:“你避靈罩帶了嗎?”

知睿掏出車鑰匙:“你送我的,每天都帶著。”

錢佑點點頭:“很好,該還給人家了。”

一個高大身影從路邊的烤冷面攤前轉過身,看著錢佑舉了舉筷子:“來一口?”

錢佑擺擺手:“不吃。你怎麽來了?”

箬珩這次衣著低調,放棄了皮衣皮褲和墨鏡,穿一件單薄的v領毛衣和牛仔褲,自己吃了一大口,一副餓急了的樣子:“開會,吉祥物就是會多,這不快年底總結了嘛,到處調研一下鼓鼓勁什麽的。今天還沒吃飯呢,我容易嗎我?怕你不舍得還我法寶,想著趁你不備讓你躲無可躲,就跟梅淺打聽了你的位置自己找過來的,我打車費32塊9毛給我報了啊。”

錢佑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知睿,給他轉二百!懷疑什麽不能懷疑財神爺的大方!”

知睿:“……”

箬珩三兩口把烤冷面吃了,把一次性碗筷扔進路邊垃圾桶,拍了拍手,掏出手機對知睿亮二維碼:“謝謝謝謝,我就知道咱們財神爺最大方了。對了,聽說你們倆好上了?”

知睿拿手機掃碼轉帳,一秒都不停頓地認領身份:“對,我和佑佑在談戀愛,我是佑佑的男朋友了。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佑佑可能會一直誤會我對他的感情,改天請你吃飯答謝。”

箬珩收了轉帳,美滋滋地看著知睿:“別改天啊,我現在就可以。對了,避靈罩還我。”

知睿握緊小金鐘,看著錢佑:“這是佑佑給我的。”

箬珩:“???”不是,當著失主的面這是說什麽胡話呢?什麽叫這是錢佑給你的?意思是這算禮物?!誰家禮物是拿別人家的法器當禮物啊!

錢佑捂臉:“所以說,這不是送給你的,這是兇器啊!你還給他,我再送你其他禮物。”

知睿不情不願地把小金鐘摘下來,還給了箬珩。

失主來要自己的東西怎麽還要經歷道德譴責?在知睿戀戀不舍的目光中,箬珩迅速把法器收了起來,就怕知睿突然惡向膽邊生,當街搶法器。

梅淺剛從酒吧出來,就被一個電話拉過去吃飯。他已經當了近一個小時的電燈泡,已經有點電燈泡ptsd,知道還有一個電燈泡也沒撫平他的擔憂,但是,錢佑開光過的游戲卡可以!

十分鐘後,三仙坐在唯一一個人類的車上,尋找吃飯的地方。

“這濃郁的仙氣,屬於是方圓百裏的邪祟都要想到底有什麽大事發生的地步。”梅淺客觀地評價,“實際上只是某個摳門公務員想蹭飯,這真的很難評,”

箬珩:“……”你不摳門你別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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