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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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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高考那兩天下小雨。

許弋沁想起網上的小段子:這雨渲染了悲涼的氣氛,暗示了一部分高考生淒慘的命運。

希望這部分高考生中沒有她。

她捏住許翠花送她的靈符,對著門口的林玲、章子軒和章子銘及蕭衍揮了揮手,轉身進了考場。

這麽多人搞的她還挺緊張的。

莊彤彤和她沒有分到一個考場。

許弋沁拿到語文卷子那一刻,首先翻了翻命題作文,看到其中一個話題,她笑了。蕭衍和田伽羅都預測過這個話題。

哈哈哈。

許弋沁心花怒放,開始答題。

而在考場外的林玲帶著章子軒離開了,章子銘和蕭衍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來。

“楊導說你拒絕了參與X計劃的後續調研?”

“時間沖突。”

“那這樣的話,”章子銘勸他:“你前期構建的模型和一些數據都會由後面的人接手,到最後項目驗收,你恐怕會被剔除在外。”這項目是今年A大的重點項目之一,不說學術追求,就論前景和榮譽來說也值得參與。許多人在盯著這個項目,想分一杯羹呢。提數據模型構建,蕭衍就付出很多,現在退出這個項目讓人可惜。

蕭衍不以為意:“無妨。”

章子銘問:“時間沖突是因為調研要出國?”

“調研時間太長,至少要半年,我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上面。在這期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章子銘問:“比如?”

蕭衍但笑不語。追到許弋沁才是他這一年的重中之重,再浪費兩年時光,不知道許弋沁又要給他搞出多少前男友了。一想到那些蒼蠅似的前男友,蕭衍別提多郁悶了。但他一向悶騷,是絕對不會把這心思告訴別人的。

章子銘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妹妹,便笑著說:“媽媽打算趁著暑假送許弋沁去游學,地點暫定。”

林玲的意思是讓許弋沁暑假不要鹹魚躺在家裏,送出去見見世面學習學習。但她還沒問過許弋沁的意見。章子銘猜到這個妹妹,學習是不願意的,出游肯定願意。

蕭衍道:“許弋沁打算陪著許阿姨。”

章子銘嗯了一聲,然後問蕭衍:“後面那個女生盯著我們很久了,你認識?”

蕭衍沒有回頭,淡淡的:“可能是你的追求者。我潔身自好。”

正說著女生上來,“蕭衍是嗎?還記得我嗎?”

蕭衍:……

章子銘眸光微動,“嗯,潔身自好。”

女生很驚喜地盯著蕭衍,神色很激動,“原來真的是你啊,我還擔心我認錯了呢。你回國之後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也不和我們聯系,要不是今天碰到了,都不知道去哪找你。”

“對不起,你是?”蕭衍問道。

此話一出,那女生笑容卡住了,頓了一下,才道:“真會開玩笑,我是Lisa啊。惠妮斯頓學院的Lisa。我們在國際貨幣銀行課上見過的,我是你的小組成員。我這學期剛回國。我記得你在A大對吧,我去了幾次都沒有見到你哎,方便加個微信嗎?以後一起吃飯聊聊怎樣?還有小五他們,我們可以一起組團聚聚。”

“不方便。”蕭衍道。

Lisa笑容維持不住了。

章子銘在旁邊看到女生臉色,也覺得有些尷尬,但蕭衍就是很淡定。女生扛不住,求救似的把目光移向章子銘,章子銘咳嗽一聲,“是真的不方便,他手機丟了。要不你加我的?”

Lisa眼睛一亮,急忙掃了章子銘的微信,然後一屁股坐下來了,繼續聊。章子銘本以為她加了微信就會自動離開,誰知道是這個走向,他一時間笑容就止住了,看了一眼蕭衍,蕭衍起身,“你們聊,我還有事。”

章子銘也準備走,Lisa道:“你不經常發朋友圈嗎?看你朋友圈沒幾條,你也是A大的呀。真好,你和蕭衍是好朋友吧,他這人真是高冷,難怪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剛才真的是尷尬極了,他怎麽能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呢。”Lisa喋喋不休,很熱情也很話癆。

章子銘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離開前Lisa還說她馬上要過生日了,請他和蕭衍一起去參加。本來兩人是在咖啡店準備等著許弋沁從考場出來的,現在只好坐在路邊奶茶店。然而奶茶店也不好待,總是有人來要微信,蕭衍嫌煩,直接回到了車裏。估摸著第一場考試快結束,他來到了校門口。

記者正在準備采訪稿,準備采訪第一個沖出來的考生。家長們已經等在考場外了,圍得水洩不通。但蕭衍和章子銘在人群中依舊鶴立雞群,記者見到出眾的兩位少年,心思一轉,拉著攝像大哥拍攝,問道:“兩位都是在等女朋友嗎?”

章子銘道:“我在等我妹妹。”

記者又看向蕭衍。

蕭衍道:“我也等我妹妹。”

記者:“兩位同學的妹妹學習一定很優秀。”

章子銘和蕭衍同時點頭。記者見狀說他們的父母真有福氣,兒子女兒都又聰明又帥氣。心想等下一定要采訪一下這兩位的妹妹。

接著鈴聲響起,考試結束了,考生們沖出來,記者趕緊沖到門口逮住了第一個沖出來的考生,等她采訪完了。又想起蕭衍和章子銘,掃視一圈,攝像大哥往右邊一指,記者眼睛一亮沖了上去。

許弋沁正在說考試心得,說蕭衍這次不錯,作文題目扣得很準,而且有一句古詩詞默寫,她在前一天剛覆習了,覺得自己考得不錯。

“您好,我是XX社記者,能采訪你一下嗎?”記者沖到許弋沁面前,眼睛更亮了,好漂亮的姑娘,明眸皓齒,張揚濃儷。攝像大哥的攝像頭一直定格在她臉上。記者又看看她旁邊兩位哥哥。再次暗嘆,人家父母真的會生啊!

這兄妹三俊男靚女,父母基因該有多好啊。雖說不以貌取人,但見到美人真的很賞心悅目啊。

許弋沁楞了一下,“可以。”

記者又問:“第一門考完有什麽感想?”

“希望後面幾門也能像語文一樣輕松。”希望考題能被預測到啊。

“考完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麽?”

“睡覺,吃飯,躺著。”

“有沒有準備什麽進修計劃?”

“沒有。只想躺著。”

“對今後有什麽打算嗎?有理想的專業嗎?”

“我的夢想是做個鹹魚家裏蹲。”啃老,她是富二代啊,為什麽不讓她混吃等死。

記者問不下去了,許弋沁沖她拜拜。

上了車,章子銘道:“鹹魚家裏躺,你這個目標很難實現。”

許弋沁把目光轉向蕭衍,蕭衍冷酷道:“放心,你能靠臉吃飯,不啃老也可以。”

下午考試兩點開始,許弋沁吃完飯瞇了一會兒,被蕭衍叫起來,繼續臨陣磨槍。這兩天考試,蕭衍和章子銘全程陪同。

考完之後,許弋沁把書一扔,只給莊彤彤發了一條微信:“解放啦!”

然後把房門一關,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後直奔許翠花那裏,跟在母親身邊嚶嚶嚶的撒嬌,“我預感不錯,我解放啦,這次肯定有學上。”後面幾門考試,田伽羅的預測題都用上了,田伽羅人設不崩。她有預感,自己這次考得不錯。

“上了大學後我就用零花錢養老,嚶嚶嚶,我這半年都沒有亂花錢,零花錢都攢起來了,夠我養老了。”

許翠花好奇,“多少?”

“一百三十六萬了。”

“這夠養老?”許翠花很不屑,“你就這點出息?”

“媽,你當初你是說你一個月三千照樣養大我了嗎?”許弋沁不服氣。

許翠花扶著腰,她都不知道怎麽把女兒養成這麽個鹹魚的樣子了,只能甩出去,“去,去別啃我,去啃你豪門爹媽。還有你媽和我溝通,讓你去游學,我已經同意了。”

許弋沁不幹了,“我都成年了,為什麽還要被你們安排,為了高考我辛苦了兩年,不想去什麽游學!”

許翠花錄下來,對她道:“我傳給你林媽媽,讓她停了你的零花錢。你已經成年了,該自立了。”

被拿捏住了經濟命脈,許弋沁妥協了。但她要求,“等我妹妹出來後我再出去。”她就在許翠花身邊膩歪著。

莊彤彤發來通知,“15日學校舉行畢業生典禮,你去嗎?”

許弋沁還沒來及回應,莊彤彤又轉發來一個視頻,是B站剪輯。許弋沁摸不著頭腦,打開後看是6號那天語文考試結束後記者的一個采訪視頻。

顏值沖擊——人生贏家父母是什麽體驗。已經沖上首頁了!許弋沁瞄到彈幕都在刷,大哥好帥,二哥也好帥,哇,這小姐姐也好美啊。請問她還需要嫂子嗎?這顏值可以出道了。這父母怎麽那麽會生啊。舔屏,神顏,真帥!

許弋沁看完,哦了一聲,原來那天采訪還有前半段,聽到蕭衍說是妹妹,她撇著嘴,口是心非的主。

莊彤彤又來一段語音,許弋沁點開,莊彤彤的魔音傳出來,“你和蕭衍怎麽從情侶降級成兄妹了?看看有多少人要做你嫂子?”

許弋沁:“我只是他的妹妹,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莊彤彤:好的,紫妹,出來嗨嗎?

然後發了個定位。

許弋沁一看定位是一家酒吧。來勁了!

她還沒有去過呢?當即表示一個小時內準時趕到。

結果去了發現是自助餐,而且還有蔣甜甜和富茯苓等人。

“你們怎麽湊在一起了?”許弋沁問道:“還有,你這定位怎麽是酒吧?”

莊彤彤帶她出了海鮮自助餐廳側門,然後右轉,赫然就是一家酒吧,然而還沒到營業時間。“先在這打發打發時間。咱們不是第一次來嗎,要有個熟人帶,蔣甜甜熟,免得我們被坑。富茯苓端午放假,從那鳥不拉屎的學校回來了,便一起來。”

“想我堂堂富二代,竟然喝酒蹦迪還要找人帶,不夠格啊。”許弋沁感慨萬千。

吃完了自助餐,酒吧也開始營業了,但是人不多。許弋沁進去後,隨意找了個吧臺,蔣甜甜道:“現在時間還沒到,氣氛組還沒就位,先喝點飲料?”

許弋沁搖頭,“自助餐吃飽了,喝不下。”

蔣甜甜嗤笑,“你說說你吃那麽多幹嘛,等下我看你能蹦的起來!”

“很難理解嗎?吃自助餐不吃撐,就覺得虧。”

“那你這富二代做的可真夠失敗。”蔣甜甜吐槽。

莊彤彤解圍:“不算失敗,不然沒人給我們買單。”

許弋沁:……

富茯苓拍拍身邊的卡座,拉許弋沁坐下,塞給她降噪耳機,“我們來早了點。先躺一會兒。甜甜說等會DJ放歌,才是蹦迪的開始。”

“我很期待。”許弋沁只在朋友圈看到過酒吧蹦迪小視頻,晃動的吊燈,七彩的光,扭動的人頭,雜亂的聲音和動感的音樂。

可是她錯了,等真的蹦起來,她發現好難受啊。這些人為什麽都往她身邊擠,許弋沁覺察不對勁了,眼前幾個流裏流氣的人眼神邪門的很。

莊彤彤也感覺到了,剛要和許弋沁擠出來,那邊富茯苓就尖叫一聲。

“拿開你的鹹豬手!”蔣甜甜氣場很足,拿著啤酒瓶就往人頭上一砸。然後圍著許弋沁的流裏流氣的人都沖了過去。

許弋沁麻了。

一場混戰。

心累的很。

警察叔叔要叫家長,聚眾鬥毆。

許弋沁堅決不通知章家,莊彤彤說她媽知道後會把她打死,蔣甜甜說她爹媽出國游去了,不在國外。最後富茯苓說自己表姐在這邊吃飯,便叫來了自己的表姐。

表姐叫Lisa。

Lisa一人撈不出去四個人,警察叔叔明確要家人來簽字贖人。

這個時候已經是八點鐘了。家裏人電話都打飛了,特別是許弋沁,手機裏一連串消息冒出來。許弋沁眼睛一閉把章子銘叫了過來。

哥哥,對不住了。

再看看莊彤彤可憐兮兮的表情,再眼睛一閉,又把蕭衍也叫過來。沒辦法,莊彤彤她媽真的會打死她。反正章子銘知道,說不定蕭衍也會知道。

死就死一個。莊彤彤抱住她,“親愛的,我會一輩子愛你。”

希望章子銘和蕭衍也這樣想吧。

蔣甜甜盯著她,隱含期待,許弋沁搖頭:“我就這兩個我能支使又不會反噬我的,不然我把我弟弟叫來?”

蔣甜甜眼睛一亮。

莊彤彤道:“她弟弟不到五歲。”

希望破滅,蔣甜甜沒了砸人頭的魄力,可憐兮兮道:“姐妹,不要拋棄我。”

許弋沁靈機一動,偷偷在她耳邊說:“你叫個跑腿。”

說完自己楞了一下,剛才怎麽沒想到——

她扼腕嘆息,醫者不自醫啊。

便宜蔣甜甜了。

蕭衍和章子銘兩人很快趕過來,簽字領人,出了警局後,莊彤彤就拒絕了章子銘送她回去的提議,飛快拒絕了地打了出租溜之大吉。

許弋沁蔫蔫的,章子銘氣笑了,“你真是放飛了自我啊。”

蕭衍不發一言,臉色淡淡的,抱著手臂立在車前盯著許弋沁,許弋沁試著期期艾艾的解釋:“我們真的不是為了爭風吃醋。那人欺負我同學,最後我沒有受傷。”

章子銘教訓妹妹,“你打架很光榮是嗎?”

“我之後不會了,我以後會一直待在家裏做個鹹魚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打架了。”

“誰允許你做鹹魚?”章子銘還要說。

“蕭衍,章子銘!”有道驚喜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章子銘的教訓。

許弋沁見是富茯苓和她的表姐還有蔣甜甜和她的跑腿小哥。

蔣甜甜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但Lisa在這裏見到蕭衍很驚喜,拉著富茯苓來寒暄。

“我們真是有緣啊,這就是你妹妹嗎?剛才也沒忘了問她叫什麽,蕭衍,我記得你不是只有一個姐姐嗎?”她沒記錯啊,她喜歡蕭衍,打聽過蕭衍,蕭衍的確只有一個很有名的姐姐簫暮雨。這是投資圈內都知道的事情。

Lisa目光一直盯著蕭衍,“真有緣,我們一起去吃個飯,這群小家夥在那裏被訓著,應該早就餓了。”

許弋沁對這目光很警惕,聽著這話小腦袋瓜就轉起來,盯著蕭衍,蕭衍淡淡道:“她不是我妹妹,她是……”

許弋沁趕緊搶先答道:“我是他紫色妹妹,簡稱紫妹。”然後又指著章子銘:“這位才是我親哥。我是他親生妹妹,簡稱親妹。”

蕭衍:……

章子銘:……

“哥哥,蕭衍,Lisa姐請我們吃飯,去吧。”許弋沁笑嘻嘻道。她直覺這裏面有事,蕭衍還說他清清白白守身如玉等著自己,這是什麽?這位姐姐的眼神從開始到現在可一直在蕭衍身上呢。

蕭衍聽到她這捏著嗓子說話,嘴角抽了抽,二話不說拉著她,把她塞進了車裏,然後對章子銘點頭:“我十一點之前會送她回去。”

章子銘嗯了一聲。他的車沒找到停車位,只好停在隔壁商場停車庫裏,走過去還要一段時間。Lisa見蕭衍帶著許弋沁揚長而去,疑惑不解。章子銘只好給兩人收拾爛攤子,他說的簡明扼要,“蕭衍在追求我妹妹。”

Lisa很失落,帶著富茯苓離開。原來喜歡的人也有了喜歡的人,不過,沒關系。他喜歡的人還沒追上,自己還有機會。

而另一邊,許弋沁反客為主,明明是她理虧,但現在她理直氣壯地追問:“Lisa小姐姐,你是怎樣認識的?你有沒有做對不起人的事情?”

蕭衍不理她,“坐好,轉彎了。”

“別扯開話題,說。你有幾個前女友?老實地交代,不然有你好看。”她對蕭衍惡狠狠道。

“不要用虛張聲勢來轉移你的心虛,你回去後給我反省,你打架這回沒受傷,下回呢?”

許弋沁不耐煩聽蕭衍訓斥,“有完沒完,章子銘說完換你說。我以後不會再打架了,我保證整個暑假都蹲家裏做鹹魚,絕不翻身。別跟個唐僧似的行念叨不停好嗎?”

蕭衍輕哂一聲,專心開車。

她賭氣道:“你就是不想和我說Lisa姐的事情,哼,心裏有鬼。你不理我,你個混蛋!我好餓啊,有吃的嗎?”

蕭衍很無奈,“後面有零食。”

許弋沁拿過零食,吃了起來,然後又追問Lisa姐的事情。

避而不答,肯定有問題。

許弋沁湊過去,湊到他眼前,滴溜溜地觀察他,“心虛了?”

蕭衍在開車,聞言勾了勾唇,反問道:“吃醋了?”

沒想到許弋沁點頭承認,“是的。”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

“小姐姐叫Lisa。”許弋沁一百個不信,“心平氣和的說就算你們曾經有過,我也不介意。但你不能騙我。”

蕭衍被她這副寬容的態度氣笑了,“你的Lisa小姐姐,我不認識,按照她的說法應該是我在交換生項目時認識的,但是我沒有印象。”

“你確定?”

“千真萬確。”

他真的沒有印象,那次見面後章子銘也問過他,說他不近人情,把女孩子弄得很尷尬,但是他真的不記得這位小姐。如果是他朋友,怎麽可能沒有他微信,他都懷疑是騙子。惠妮斯頓學院他的確去過,但那位姑娘說的小組成員,他記得自己只一天就退出了。

說話間,蕭衍停下車。

許弋沁瞄了一眼,是紅燈。蕭衍轉過身,握住了她的手,“沁沁。”

許弋沁擡眸,睫毛微閃,蕭衍突然蜻蜓點水似的吻了她一下額頭,“我只有你,從始至終只有你。”然後坐直身子繼續開車,他面色如常,但是耳朵卻輕微紅了。只是一個輕柔的吻,短短一秒,很短,卻很甜。

車內氣氛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蕭衍道:“你上次問我你有什麽優點?現在我親自告訴你。”說話間他轉了個彎,把車停了下來。

許弋沁心又噗噗跳跳個不停,很期待地盯著蕭衍。

蕭衍看著她的眼睛,捏住她的下巴,把唇覆了上去,唇齒相依。十幾秒後放開,微微喘息,低聲在她耳邊說:“你很美,很甜。”

許弋沁喘息片刻,“還有呢?”

蕭衍冷峻的氣息全然不見,只剩克制的隱忍,又親了她的鼻梁,一只手攬住她的背,一只手將她虛抱在懷裏,“天真爛漫,善良可愛,幽默風趣,活潑靈動,自立自強,自尊自信,氣質優雅,基因優良,懂事大方,明媚聰慧,楚楚動人。”

一連串形容詞從蕭衍口中吐出,許弋沁聽得心滿意足,心花怒放,眼裏的笑意藏不住,“算你識相。”

蕭衍又親了親她額頭,“最後一條,你眼光好,認準了我這個好男友。”接著不等許弋沁反駁,他又再次親下去,含住她的唇瓣,肆意親吻。

甜美的氣息和車窗外的夜風再次匯合,交匯成一首充滿誘惑的小樂曲,激蕩沖刷著許弋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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