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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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秦氏獨自一人，一邊做飯一邊熬藥，忙得汗流浹背。
她已經很多年沒下過廚了，今天中午是第一回，晚上這是第二回，仍然有些手忙腳亂。
藥先好，飯還沒好。秦氏估摸了一下時間，兒子現在喝藥，過半個時辰正好吃飯。
她把藥倒進碗裏，正要張嘴喊阿真來端藥，突然又想起了那個破碎的藥罐子。
萬一她笨手笨腳的把藥灑了怎麽辦？好不容易才熬好的！
秦氏不敢假手他人，自己端到廂房去，又見不得阿真歇著，硬把人拉過來，塞給她一把小勺子：“我還要做飯，你來餵藥，你可別說你連勺子都拿不穩。”
秦氏特意搬來一張高凳，擺在床前，藥碗就放在高凳上。
“好。”阿真表現得很順從。
秦高明喝藥向來都是一飲而盡，不過此刻他心懷鬼胎，想著娘一會兒要去廚房，正好方便他和妻子獨處一會兒。
他還有一些絕活兒想教給妻子呢，因此對餵藥沒有提出反駁。
阿真見他一臉色相，本就普通的長相被色氣一熏，顯得更加面目可憎。
阿真在心裏冷笑，用勺子慢慢攪著湯藥，看著騰騰升起的熱氣表示非常滿意，這溫度正好。然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滿滿一勺湯藥就往秦高明臉上懟。
“哎呀，燙燙燙！”
在秦氏的驚呼聲中，秦高明躲避不及，被熱湯灑了一臉，燙得他吱哇亂叫。
“你是豬腦子嗎？”秦氏氣極，伸手就要去打阿真。
阿真傷的是手，可不是腳，她飛快地躲開了。
秦氏一擊不中，兒子還在慘叫，她只好先去照顧兒子，慌忙用衣袖替他擦凈臉上的湯藥。
多虧了秦氏好些年沒幹過活，因此幹活有些磨蹭。此時湯藥距離出鍋已經有一小段時間了，雖然燙，但也不至於燙得秦高明滿臉大包，只是略微有些泛紅。
“快拿冷水來！”秦高明叫道。
秦氏趕緊奔出去，用冷水擰了一張濕帕子。秦高明接過來，在臉上捂了一會兒，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一扭頭看到傻站著的阿真，他心有餘悸，對著秦氏埋怨道：“我都說了，她傷了手，這兩天別叫她幹活。你非要她幹，我差點被她連累死。”
“知道了，知道了。”秦氏連連點頭。
她險些被嚇得魂飛魄散，得虧湯藥不是剛從火上端下來的那種滾燙。否則燙瞎了眼睛，或者燙毀了容，那可怎麽辦！
“蠢貨！滾滾滾！”秦氏對著阿真怒目而視。
阿真抿嘴笑了笑，然後慢悠悠回屋去了。
“娘，沒事吧？”雪兒有點害怕。
“沒事，娘好著呢。”阿真笑得非常開心。
廂房，秦氏點了燈，仔細檢查兒子的臉，見沒有大礙，這才松了一口氣，慶幸道：“幸虧她只灑了一勺，不用重新熬藥了。”
秦高明心裏有氣，滿臉不耐煩：“娘，放那兒吧，涼了我自己喝，你趕緊去做飯。”
“好好好。”秦氏知道兒子餓了，趕緊去廚房忙活。
她炒了一盤肉，還有兩樣素菜，就這三盤菜忙得她暈頭轉向，花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做好。
阿真在屋裏聞見飯香味，立刻牽著雪兒來到堂屋，讓孩子在飯桌前坐好，然後去廚房拿碗筷。
秦氏正在給兒子裝飯。
秦高明腿受傷，不能動，只能把飯給他送過去。生怕兒子吃不飽，秦氏找了兩個大碗，一碗裝米飯，一碗裝菜。
等她弄好，竈臺上只剩下小半盤肉，以及大半盤素菜。她怕阿真會摔了碗，沒敢叫她，自己端去廂房，叫兒子快吃。
阿真趁她不在，進了廚房，把剩下的這點菜端到堂屋。
雪兒乖乖坐著，一眼也不看桌上的菜，只盯著自己碗裏的飯粒發呆。
阿真心下有些酸。原主和雪兒在這個家裏是沒有資格主動夾菜的，絕大多數時候都只能光吃飯。偶爾運氣好，能得到一點剩下的菜湯拌飯吃。
雪兒已經養成了習慣，甚至都不敢多看那些菜一眼。
阿真端起盤子，直接把肉全部拔進雪兒的碗裏，又夾了一些素菜，然後柔聲道：“吃吧。多吃一點，才能快快長大。”
“娘。”雪兒擡起頭，怯聲道，“祖母看見了會罵的。”
“不用管她，以後你只聽我一個人的就行，快吃吧。”阿真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雪兒被碗裏的肉香刺激得口水直流，聞言點點頭，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阿真也坐下來，給自己夾了一些菜，不緊不慢地開動。
等秦氏安頓好兒子，來到堂屋一看，立刻驚叫起來：“肉呢？”
雪兒碗裏既有肉又有素菜，一張小嘴吃得油呼呼的，秦氏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天殺的，誰允許你們夾菜的？你們吃完了，老娘吃什麽？”
阿真笑笑：“還有些肉湯，你拿來拌飯正好。”
“放你娘的屁！老娘辛苦一場，只剩一點菜湯了，你們怎麽這麽不要臉？上輩子是餓死的嗎？天殺的，老天爺怎麽不降個天雷劈死你們！”
雪兒嚇得整個人都呆住了，不敢再動筷。
阿真拍拍她的背，安撫道：“沒事，你接著吃。”
雪兒還是很害怕秦氏，但有了阿真的鼓勵，於是她勇敢地拿起筷子繼續吃。
阿真這才把視線從女兒身上收回來，轉頭看向秦氏，輕飄飄道：“菜湯拌飯不好嗎？以前我和雪兒連湯汁都沒有呢，真是便宜你了。”
“你、你……”秦氏氣得胸口疼，“還有沒有教養了，你怎麽跟我說話的？”
“我的教養如何，你可以去問問我爹娘。至於我說話嘛，我一直都是這樣子啊，你不知道是因為以前我很少說話。”阿真微微一笑，“今天我才算明白，人長一張嘴，除了吃飯，還應該在適當的時候多說話。如果你依然覺得我和雪兒不配吃菜，明天我就出去多找幾個人好好聊一聊。”
以前原主和雪兒在家受搓磨，外人甚少知道，主要原因是這兩人都不敢多說話。
現在換成阿真來了，只要秦氏敢做，她就敢出去宣揚對方惡婆婆的名聲。
秦氏：“……”
經歷了雞飛狗跳的這一天，秦氏完全相信阿真做得出來。她現在也回過味來了，阿真只不過上午去街上走了一圈，她下午去還賬，名聲就受到了損害。如果阿真多出去幾趟，那秦家的名聲就全完了。
“吃！吃不死你們！”秦氏恨恨道。
阿真知道她已經服軟，也沒和她過多計較，安靜用飯。
一時飯畢，雪兒也吃飽了，她牽著雪兒去洗漱一番，然後回屋休息。至於洗碗，她手受傷了，堅決不會幹活的。
秦氏填飽肚子，看著桌上的碗筷，一動也不想動。
這時，秦高明也吃完了飯，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娘！我要去茅房！”
秦高明腿不方便，如廁得有人扶著。秦氏雖然把兒子放在首位，但她現在實在太累了，感覺連骨頭縫都是酸軟的，於是她沒動，揚聲喊阿真：“阿真，你聾了啊？沒聽見高明要去茅房？”
阿真才不會去扶他，也揚聲回道：“我手疼，使不上勁，恐怕會摔了他。萬一兩條腿都摔壞了，你可別怪我。”
秦氏聞言，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奈何，她只好忍著酸疼，起身拿了個夜壺走進廂房：“兒啊，先將就用這個吧。我今天太累了，沒有一絲力氣，也扶不動你。”
秦高明見她滿臉疲憊，神色憔悴，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同意用夜壺。
秦氏自然不會圍觀成年的兒子尿尿，她正要走，秦高明突然開口道：“娘，明天托人給大姐帶個口信，叫她回娘家住幾天。”
秦氏頓時眼前一亮。
如今兒子病了，兒媳借口手受傷，不肯幹活，差點累死她。可是她還有女兒啊！如果把女兒叫回來，她就能輕松很多。
“行，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人帶口信。”秦氏感覺渾身的疲憊都消了一大半。
次日，秦氏早早起身，洗漱完畢就出門去了。先托人帶了口信，然後在街邊買了幾個肉包子。
在回家的路上，她吃掉了兩個，吃得飽飽的，剩下的四個是給兒子買的。
至於阿真母女倆，她才不想管她們的死活！
阿真和雪兒這一覺睡得很足，不像以前天還沒亮就起床幹活。睡醒後，帶著雪兒洗漱，又給她紮了個好看的頭發。
這時，秦氏回來了，手裏拎著四個肉包子。
見阿真盯著自己手裏的肉包子，秦氏慌忙護住，道：“別看，沒你們的份，這是給高明吃的。”話落，她又有些得意洋洋，“可別說我做了飯不給你們吃，今天家裏沒做飯，這是我在外邊買的。你們母女倆要是肚子餓，就自己去做。”
反正她是不會再進廚房了，在女兒回來之前，她都打算在外邊買吃食。
“好。”阿真點頭。
秦氏以為阿真要下廚，還尋思著既然她能幹活了，中午也叫她做飯，這樣自己還能省點銀子。
哪想到阿真並沒有進廚房，而是帶著雪兒出去了。
秦氏不知道她出去幹嘛，趕緊追了兩步，在後面叮囑道：“管好你那張嘴，別在外面亂說，不然等高明好了就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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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獨自一人，一邊做飯一邊熬藥，忙得汗流浹背。
她已經很多年沒下過廚了，今天中午是第一回，晚上這是第二回，仍然有些手忙腳亂。
藥先好，飯還沒好。秦氏估摸了一下時間，兒子現在喝藥，過半個時辰正好吃飯。
她把藥倒進碗裏，正要張嘴喊阿真來端藥，突然又想起了那個破碎的藥罐子。
萬一她笨手笨腳的把藥灑了怎麽辦？好不容易才熬好的！
秦氏不敢假手他人，自己端到廂房去，又見不得阿真歇著，硬把人拉過來，塞給她一把小勺子：“我還要做飯，你來餵藥，你可別說你連勺子都拿不穩。”
秦氏特意搬來一張高凳，擺在床前，藥碗就放在高凳上。
“好。”阿真表現得很順從。
秦高明喝藥向來都是一飲而盡，不過此刻他心懷鬼胎，想著娘一會兒要去廚房，正好方便他和妻子獨處一會兒。
他還有一些絕活兒想教給妻子呢，因此對餵藥沒有提出反駁。
阿真見他一臉色相，本就普通的長相被色氣一熏，顯得更加面目可憎。
阿真在心裏冷笑，用勺子慢慢攪著湯藥，看著騰騰升起的熱氣表示非常滿意，這溫度正好。然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滿滿一勺湯藥就往秦高明臉上懟。
“哎呀，燙燙燙！”
在秦氏的驚呼聲中，秦高明躲避不及，被熱湯灑了一臉，燙得他吱哇亂叫。
“你是豬腦子嗎？”秦氏氣極，伸手就要去打阿真。
阿真傷的是手，可不是腳，她飛快地躲開了。
秦氏一擊不中，兒子還在慘叫，她只好先去照顧兒子，慌忙用衣袖替他擦凈臉上的湯藥。
多虧了秦氏好些年沒幹過活，因此幹活有些磨蹭。此時湯藥距離出鍋已經有一小段時間了，雖然燙，但也不至於燙得秦高明滿臉大包，只是略微有些泛紅。
“快拿冷水來！”秦高明叫道。
秦氏趕緊奔出去，用冷水擰了一張濕帕子。秦高明接過來，在臉上捂了一會兒，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一扭頭看到傻站著的阿真，他心有餘悸，對著秦氏埋怨道：“我都說了，她傷了手，這兩天別叫她幹活。你非要她幹，我差點被她連累死。”
“知道了，知道了。”秦氏連連點頭。
她險些被嚇得魂飛魄散，得虧湯藥不是剛從火上端下來的那種滾燙。否則燙瞎了眼睛，或者燙毀了容，那可怎麽辦！
“蠢貨！滾滾滾！”秦氏對著阿真怒目而視。
阿真抿嘴笑了笑，然後慢悠悠回屋去了。
“娘，沒事吧？”雪兒有點害怕。
“沒事，娘好著呢。”阿真笑得非常開心。
廂房，秦氏點了燈，仔細檢查兒子的臉，見沒有大礙，這才松了一口氣，慶幸道：“幸虧她只灑了一勺，不用重新熬藥了。”
秦高明心裏有氣，滿臉不耐煩：“娘，放那兒吧，涼了我自己喝，你趕緊去做飯。”
“好好好。”秦氏知道兒子餓了，趕緊去廚房忙活。
她炒了一盤肉，還有兩樣素菜，就這三盤菜忙得她暈頭轉向，花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做好。
阿真在屋裏聞見飯香味，立刻牽著雪兒來到堂屋，讓孩子在飯桌前坐好，然後去廚房拿碗筷。
秦氏正在給兒子裝飯。
秦高明腿受傷，不能動，只能把飯給他送過去。生怕兒子吃不飽，秦氏找了兩個大碗，一碗裝米飯，一碗裝菜。
等她弄好，竈臺上只剩下小半盤肉，以及大半盤素菜。她怕阿真會摔了碗，沒敢叫她，自己端去廂房，叫兒子快吃。
阿真趁她不在，進了廚房，把剩下的這點菜端到堂屋。
雪兒乖乖坐著，一眼也不看桌上的菜，只盯著自己碗裏的飯粒發呆。
阿真心下有些酸。原主和雪兒在這個家裏是沒有資格主動夾菜的，絕大多數時候都只能光吃飯。偶爾運氣好，能得到一點剩下的菜湯拌飯吃。
雪兒已經養成了習慣，甚至都不敢多看那些菜一眼。
阿真端起盤子，直接把肉全部拔進雪兒的碗裏，又夾了一些素菜，然後柔聲道：“吃吧。多吃一點，才能快快長大。”
“娘。”雪兒擡起頭，怯聲道，“祖母看見了會罵的。”
“不用管她，以後你只聽我一個人的就行，快吃吧。”阿真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雪兒被碗裏的肉香刺激得口水直流，聞言點點頭，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阿真也坐下來，給自己夾了一些菜，不緊不慢地開動。
等秦氏安頓好兒子，來到堂屋一看，立刻驚叫起來：“肉呢？”
雪兒碗裏既有肉又有素菜，一張小嘴吃得油呼呼的，秦氏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天殺的，誰允許你們夾菜的？你們吃完了，老娘吃什麽？”
阿真笑笑：“還有些肉湯，你拿來拌飯正好。”
“放你娘的屁！老娘辛苦一場，只剩一點菜湯了，你們怎麽這麽不要臉？上輩子是餓死的嗎？天殺的，老天爺怎麽不降個天雷劈死你們！”
雪兒嚇得整個人都呆住了，不敢再動筷。
阿真拍拍她的背，安撫道：“沒事，你接著吃。”
雪兒還是很害怕秦氏，但有了阿真的鼓勵，於是她勇敢地拿起筷子繼續吃。
阿真這才把視線從女兒身上收回來，轉頭看向秦氏，輕飄飄道：“菜湯拌飯不好嗎？以前我和雪兒連湯汁都沒有呢，真是便宜你了。”
“你、你……”秦氏氣得胸口疼，“還有沒有教養了，你怎麽跟我說話的？”
“我的教養如何，你可以去問問我爹娘。至於我說話嘛，我一直都是這樣子啊，你不知道是因為以前我很少說話。”阿真微微一笑，“今天我才算明白，人長一張嘴，除了吃飯，還應該在適當的時候多說話。如果你依然覺得我和雪兒不配吃菜，明天我就出去多找幾個人好好聊一聊。”
以前原主和雪兒在家受搓磨，外人甚少知道，主要原因是這兩人都不敢多說話。
現在換成阿真來了，只要秦氏敢做，她就敢出去宣揚對方惡婆婆的名聲。
秦氏：“……”
經歷了雞飛狗跳的這一天，秦氏完全相信阿真做得出來。她現在也回過味來了，阿真只不過上午去街上走了一圈，她下午去還賬，名聲就受到了損害。如果阿真多出去幾趟，那秦家的名聲就全完了。
“吃！吃不死你們！”秦氏恨恨道。
阿真知道她已經服軟，也沒和她過多計較，安靜用飯。
一時飯畢，雪兒也吃飽了，她牽著雪兒去洗漱一番，然後回屋休息。至於洗碗，她手受傷了，堅決不會幹活的。
秦氏填飽肚子，看著桌上的碗筷，一動也不想動。
這時，秦高明也吃完了飯，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娘！我要去茅房！”
秦高明腿不方便，如廁得有人扶著。秦氏雖然把兒子放在首位，但她現在實在太累了，感覺連骨頭縫都是酸軟的，於是她沒動，揚聲喊阿真：“阿真，你聾了啊？沒聽見高明要去茅房？”
阿真才不會去扶他，也揚聲回道：“我手疼，使不上勁，恐怕會摔了他。萬一兩條腿都摔壞了，你可別怪我。”
秦氏聞言，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奈何，她只好忍著酸疼，起身拿了個夜壺走進廂房：“兒啊，先將就用這個吧。我今天太累了，沒有一絲力氣，也扶不動你。”
秦高明見她滿臉疲憊，神色憔悴，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同意用夜壺。
秦氏自然不會圍觀成年的兒子尿尿，她正要走，秦高明突然開口道：“娘，明天托人給大姐帶個口信，叫她回娘家住幾天。”
秦氏頓時眼前一亮。
如今兒子病了，兒媳借口手受傷，不肯幹活，差點累死她。可是她還有女兒啊！如果把女兒叫回來，她就能輕松很多。
“行，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人帶口信。”秦氏感覺渾身的疲憊都消了一大半。
次日，秦氏早早起身，洗漱完畢就出門去了。先托人帶了口信，然後在街邊買了幾個肉包子。
在回家的路上，她吃掉了兩個，吃得飽飽的，剩下的四個是給兒子買的。
至於阿真母女倆，她才不想管她們的死活！
阿真和雪兒這一覺睡得很足，不像以前天還沒亮就起床幹活。睡醒後，帶著雪兒洗漱，又給她紮了個好看的頭發。
這時，秦氏回來了，手裏拎著四個肉包子。
見阿真盯著自己手裏的肉包子，秦氏慌忙護住，道：“別看，沒你們的份，這是給高明吃的。”話落，她又有些得意洋洋，“可別說我做了飯不給你們吃，今天家裏沒做飯，這是我在外邊買的。你們母女倆要是肚子餓，就自己去做。”
反正她是不會再進廚房了，在女兒回來之前，她都打算在外邊買吃食。
“好。”阿真點頭。
秦氏以為阿真要下廚，還尋思著既然她能幹活了，中午也叫她做飯，這樣自己還能省點銀子。
哪想到阿真並沒有進廚房，而是帶著雪兒出去了。
秦氏不知道她出去幹嘛，趕緊追了兩步，在後面叮囑道：“管好你那張嘴，別在外面亂說，不然等高明好了就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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