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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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細碎的啜泣聲一點點收歇，廚房裏飄出來姜茶的香味。
鹿星河已經冷靜下來，捧著陶瓷杯，低著頭，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他的鼻頭紅紅的，眼眶也是紅紅的，明明最難的時間都已經熬過來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因為這樣一件事就怎麽也忍不了，一定要發洩出來。
他稍微有一些過界了，從他們短暫的相識來看，周斯岷似乎不該受他的遷怒。
周斯岷自己也倒了姜茶陪著小朋友一起喝，他放下茶杯坐下來問：“覺得委屈了？現在有沒有好一點，還是說我該立刻為你做些什麽？”
“什麽？”鹿星河疑惑。
“那就很老套了，比如屠龍少年終成惡龍”周斯岷說：“？某些人嘗到一些權力的滋味就開始不做人，還不長眼地欺負了我的寶貝，當然要欺負回去。”
鹿星河：“……”
他從周斯岷的表情來判斷，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鹿星河搖頭，“那我還是敬謝不敏。”
周斯岷卻還要追問：“為什麽？”
鹿星河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周斯岷等了幾秒，替他答：“你是覺得利用我不好意思，還是利用我勝之不武，不想跟我們這些有錢人同流合汙。”
鹿星河吶吶地：“你真直白。”
周斯岷卻輕松不起來，他其實能理解鹿星河的心情，可卻也要為自己辯解：“小星河，你現在是把我和那些人歸為同類了嗎？”
“我只是很有錢，但是從沒有欺負過別人，你不能一桿子打死。”
“……”周斯岷頓了頓，“被我爸媽棒打鴛鴦，和咱倆契約戀愛這兩件事不能算。”
鹿星河：“。”
閣下的道德底線還挺靈活的呢。
周斯岷這時候也意識到了，他和鹿星河之間的矛盾，基本可以概括為他靈活的道德底線以及鹿星河過於正直的性格之間的矛盾。
鹿星河喜歡追求公平，哪怕是在這種自己先被欺負了的情況下，也還是堅持要和他們這些“特權階級”劃清界限。哪怕是要報覆，估計也得是將來用實力打臉。
雖然這樣也沒什麽錯……
可是周斯岷卻會想要用更直接的方法，那些欺負過鹿星河的人，當然要直接欺負回去。
於是場面就這樣卡在這裏了。
對峙一陣，最終當然還是周斯岷妥協。周斯岷吹了吹已經降溫的姜茶，“那我就只能聽你的了，我不會打著為你好的幌子去對付任何人，好了吧？”
鹿星河點頭，把姜茶給喝了。
周斯岷見人喝了自己煮的姜茶，知道在鹿星河那裏這件事就過去了，心說這人還怪好哄的。他好笑道：“可你還沒有說我信不信我。”
“那些……真不是我放的。”
鹿星河鬧這麽一通，回過頭來想想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小題大作了。他簡直是驚弓之鳥，一點點小動靜就被嚇得落荒而逃。
鹿星河很不好意思：“對不起。”
“我哪裏是想聽你道歉。”周斯岷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顯得分外蠱惑人心：“我是在心疼你。”
如果不是被欺負過，哪至於這樣。
周斯岷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多給小朋友一點安全感。他從客廳的抽屜裏找出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文件，“這是慶祝你搬家的禮物。”
鹿星河打開一看，是一份不動產贈予合同。
周斯岷解釋：“我們現在住的這棟房子，是你的了。我已經讓律師備註好了是無償贈予，哪怕上了法庭，這棟房子都是你的。”
鹿星河雖然很心動，但是咬牙拒絕：“……這我真不能收。”
他這個假的白月光，可不能這麽給自己拉仇恨。鹿星河堅決不收，周斯岷堅決要給，周斯岷是這麽說的：“這房子其實也不是多少錢，現在也就值幾千萬。只不過很有意義，是我自己賺的第一筆錢。”
鹿星河問：“還有這種故事？”
周斯岷說：“是啊，我十來歲的時候非跟家裏長輩學炒股，賺了錢買的這棟房子。”
鹿星河：……
他跟這些有錢人拼了。
鹿星河的表情很好懂，周斯岷趁機逗他：“以後我惹你生氣了，你不會要把我趕出去吧？”
鹿星河躍躍欲試：“我可以嗎？”
周斯岷：……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周斯岷這麽一打岔，鹿星河倒也沒有很著急去集訓營。他在家裏休息了幾天，才拎著行李箱出發。這一次，又是齊兆玉來接他。
齊兆玉幽幽開口：“這個場景怎麽似曾相識？”
鹿星河：“。”
鹿星河不敢說話，默默上車。
鹿星河開啟了新的工作，可心思卻多少有一些浮動。他從反光鏡裏往後看向入戶門，果然看到周斯岷在向他招手道別。
周斯岷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可他還挺沈迷這種不一樣的，周斯岷面對他時不是高高在上的，那麽親切又體貼。連同他那些壞脾氣，周斯岷也全都照單全收了。
如果不知道周斯岷會包容自己，他大概也不會那麽肆無忌憚地發脾氣。
可……
可周斯岷的那些好，他都不敢真的往心裏去。他只是站在看客的角度，原來這位天之驕子在戀愛的時候，會那麽像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原來他會那樣好。
可鹿星河從不覺得這些好是該給他的，只是因為周斯岷的記憶出現問題，所以他才僥幸在那樣的人身邊停留，遲早是要分開的。
鹿星河收斂情緒，將註意力放回到集訓上。齊兆玉正在跟他說註意事項，他必須要認真聽，千萬不能走神。
齊兆玉卻在此時停了下來：“星河，你在想什麽？……你和這棟房子的主人，是什麽關系？”
鹿星河：“我……”
法律意義上，應該是不分彼此的關系。周斯岷的動作很快，這套房子已經在他名下了。
可聽到齊兆玉說起，鹿星河卻有些意興闌珊。
大概是因為連同這房子，也遲早要還回去的，他實在是一個過於徹底的過客。
集訓營搞得很大，鄭兆華導演的這一部《西隴關》，看來是很受資本看好。至少很受富婆姐姐們看好，鹿星河一上午看到了七八個姐姐帶來了年輕的小鮮肉。
鹿星河：“……”
怎麽說呢。
他人在內娛已經很多年，卻始終不太能習慣這種到處透露著要完蛋的氣氛的感覺。
可是轉念一想，他自己好像也差不多。
只不過送他來的人不是富婆姐姐，換了個性別而已。
鹿星河沒糾結太久，他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打開了他的新劇本。
他這次要演的角色確實如導演所說非常重要，他演的是女主角的親弟弟。他姐姐是嫡長女，他卻是個無足輕重的庶子。
家中主母為了不讓親生女兒淪落教坊司，在全家獲罪的時候讓二人交換了身份。
所以這個角色是一個女裝大佬。
更要命的是，還是美強慘的女裝大佬。
他沒有聽從主母的囑咐，在適當的時候自盡，以成全長姐的名節。他寧可流連在教坊司，他貪生怕死，只求活命。直到他遇到了自己的第一個恩客，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這位世家子弟，從此走上了另一條完全相反的道路。
他開始學會識人心，學會不擇手段，甚至學會殺人。他最後會死在男女主的審判之下，可又有誰記得，他最初只是不想替人去死。
鹿星河從天亮看到天黑，人物小傳寫了幾千字。
鹿星河擡頭，看向來人。對方也是參加集訓的演員，只是輕輕瞟了一眼，“你試鏡男三號？這個角色我也看過，只可惜，黑化了。”
鹿星河不覺得這是簡單的黑化，因此沒有接話。他問對方：“集訓安排出來了嗎？”
“來了，道上的消息。”來人說：“集訓時間半個月，半個月後公開試鏡，試鏡通過了繼續訓練。只要能堅持集訓滿一個月，一定會有角色。”
鹿星河點頭：“謝謝，我叫鹿星河。”
對方爽朗一笑：“不客氣，我叫林立，咱倆是室友。”
鹿星河：“你怎麽知道？”
林立：“這不難，我多少有點人脈，直接跟宿舍大爺問的。”
鹿星河：“……”
那還真是有點人脈。
入組訓練的日子過得很充實，也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要進行公開試鏡的日子。這種日子，當然少不了梁淮京這位表面上的出資方。
實際上花錢的人是周斯岷這件事暫時還是一個秘密。
梁淮京提前到地方——他也不想的，可是他還有一個任務，得讓鹿星河知道周斯岷快過生日了，這事拖到現在是實在拖不下去了。
他得趁這個機會把事給辦了。
梁淮京本來想得很容易，他把人叫出來，把話一說就完事了。可是這個集訓營裏，人實在是太多了，攝像機也實在是太多了。
於是他只能選擇潛伏。
最終兩個人在洗手間相逢了。梁淮京趕緊大義凜然地，遞上了一張紙條和一句話：“你懂的。”
鹿星河：“？”
他應該懂什麽！
鹿星河十分不解地打開紙條一看，上面畫了一串音符。
鹿星河：……
這是開了什麽新副本，沒人通知他啊！
他真的會恨一些謎語人。
大梁：生日歌，這很明顯吧？
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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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細碎的啜泣聲一點點收歇，廚房裏飄出來姜茶的香味。
鹿星河已經冷靜下來，捧著陶瓷杯，低著頭，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他的鼻頭紅紅的，眼眶也是紅紅的，明明最難的時間都已經熬過來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因為這樣一件事就怎麽也忍不了，一定要發洩出來。
他稍微有一些過界了，從他們短暫的相識來看，周斯岷似乎不該受他的遷怒。
周斯岷自己也倒了姜茶陪著小朋友一起喝，他放下茶杯坐下來問：“覺得委屈了？現在有沒有好一點，還是說我該立刻為你做些什麽？”
“什麽？”鹿星河疑惑。
“那就很老套了，比如屠龍少年終成惡龍”周斯岷說：“？某些人嘗到一些權力的滋味就開始不做人，還不長眼地欺負了我的寶貝，當然要欺負回去。”
鹿星河：“……”
他從周斯岷的表情來判斷，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鹿星河搖頭，“那我還是敬謝不敏。”
周斯岷卻還要追問：“為什麽？”
鹿星河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周斯岷等了幾秒，替他答：“你是覺得利用我不好意思，還是利用我勝之不武，不想跟我們這些有錢人同流合汙。”
鹿星河吶吶地：“你真直白。”
周斯岷卻輕松不起來，他其實能理解鹿星河的心情，可卻也要為自己辯解：“小星河，你現在是把我和那些人歸為同類了嗎？”
“我只是很有錢，但是從沒有欺負過別人，你不能一桿子打死。”
“……”周斯岷頓了頓，“被我爸媽棒打鴛鴦，和咱倆契約戀愛這兩件事不能算。”
鹿星河：“。”
閣下的道德底線還挺靈活的呢。
周斯岷這時候也意識到了，他和鹿星河之間的矛盾，基本可以概括為他靈活的道德底線以及鹿星河過於正直的性格之間的矛盾。
鹿星河喜歡追求公平，哪怕是在這種自己先被欺負了的情況下，也還是堅持要和他們這些“特權階級”劃清界限。哪怕是要報覆，估計也得是將來用實力打臉。
雖然這樣也沒什麽錯……
可是周斯岷卻會想要用更直接的方法，那些欺負過鹿星河的人，當然要直接欺負回去。
於是場面就這樣卡在這裏了。
對峙一陣，最終當然還是周斯岷妥協。周斯岷吹了吹已經降溫的姜茶，“那我就只能聽你的了，我不會打著為你好的幌子去對付任何人，好了吧？”
鹿星河點頭，把姜茶給喝了。
周斯岷見人喝了自己煮的姜茶，知道在鹿星河那裏這件事就過去了，心說這人還怪好哄的。他好笑道：“可你還沒有說我信不信我。”
“那些……真不是我放的。”
鹿星河鬧這麽一通，回過頭來想想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小題大作了。他簡直是驚弓之鳥，一點點小動靜就被嚇得落荒而逃。
鹿星河很不好意思：“對不起。”
“我哪裏是想聽你道歉。”周斯岷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顯得分外蠱惑人心：“我是在心疼你。”
如果不是被欺負過，哪至於這樣。
周斯岷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多給小朋友一點安全感。他從客廳的抽屜裏找出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文件，“這是慶祝你搬家的禮物。”
鹿星河打開一看，是一份不動產贈予合同。
周斯岷解釋：“我們現在住的這棟房子，是你的了。我已經讓律師備註好了是無償贈予，哪怕上了法庭，這棟房子都是你的。”
鹿星河雖然很心動，但是咬牙拒絕：“……這我真不能收。”
他這個假的白月光，可不能這麽給自己拉仇恨。鹿星河堅決不收，周斯岷堅決要給，周斯岷是這麽說的：“這房子其實也不是多少錢，現在也就值幾千萬。只不過很有意義，是我自己賺的第一筆錢。”
鹿星河問：“還有這種故事？”
周斯岷說：“是啊，我十來歲的時候非跟家裏長輩學炒股，賺了錢買的這棟房子。”
鹿星河：……
他跟這些有錢人拼了。
鹿星河的表情很好懂，周斯岷趁機逗他：“以後我惹你生氣了，你不會要把我趕出去吧？”
鹿星河躍躍欲試：“我可以嗎？”
周斯岷：……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周斯岷這麽一打岔，鹿星河倒也沒有很著急去集訓營。他在家裏休息了幾天，才拎著行李箱出發。這一次，又是齊兆玉來接他。
齊兆玉幽幽開口：“這個場景怎麽似曾相識？”
鹿星河：“。”
鹿星河不敢說話，默默上車。
鹿星河開啟了新的工作，可心思卻多少有一些浮動。他從反光鏡裏往後看向入戶門，果然看到周斯岷在向他招手道別。
周斯岷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可他還挺沈迷這種不一樣的，周斯岷面對他時不是高高在上的，那麽親切又體貼。連同他那些壞脾氣，周斯岷也全都照單全收了。
如果不知道周斯岷會包容自己，他大概也不會那麽肆無忌憚地發脾氣。
可……
可周斯岷的那些好，他都不敢真的往心裏去。他只是站在看客的角度，原來這位天之驕子在戀愛的時候，會那麽像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原來他會那樣好。
可鹿星河從不覺得這些好是該給他的，只是因為周斯岷的記憶出現問題，所以他才僥幸在那樣的人身邊停留，遲早是要分開的。
鹿星河收斂情緒，將註意力放回到集訓上。齊兆玉正在跟他說註意事項，他必須要認真聽，千萬不能走神。
齊兆玉卻在此時停了下來：“星河，你在想什麽？……你和這棟房子的主人，是什麽關系？”
鹿星河：“我……”
法律意義上，應該是不分彼此的關系。周斯岷的動作很快，這套房子已經在他名下了。
可聽到齊兆玉說起，鹿星河卻有些意興闌珊。
大概是因為連同這房子，也遲早要還回去的，他實在是一個過於徹底的過客。
集訓營搞得很大，鄭兆華導演的這一部《西隴關》，看來是很受資本看好。至少很受富婆姐姐們看好，鹿星河一上午看到了七八個姐姐帶來了年輕的小鮮肉。
鹿星河：“……”
怎麽說呢。
他人在內娛已經很多年，卻始終不太能習慣這種到處透露著要完蛋的氣氛的感覺。
可是轉念一想，他自己好像也差不多。
只不過送他來的人不是富婆姐姐，換了個性別而已。
鹿星河沒糾結太久，他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打開了他的新劇本。
他這次要演的角色確實如導演所說非常重要，他演的是女主角的親弟弟。他姐姐是嫡長女，他卻是個無足輕重的庶子。
家中主母為了不讓親生女兒淪落教坊司，在全家獲罪的時候讓二人交換了身份。
所以這個角色是一個女裝大佬。
更要命的是，還是美強慘的女裝大佬。
他沒有聽從主母的囑咐，在適當的時候自盡，以成全長姐的名節。他寧可流連在教坊司，他貪生怕死，只求活命。直到他遇到了自己的第一個恩客，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這位世家子弟，從此走上了另一條完全相反的道路。
他開始學會識人心，學會不擇手段，甚至學會殺人。他最後會死在男女主的審判之下，可又有誰記得，他最初只是不想替人去死。
鹿星河從天亮看到天黑，人物小傳寫了幾千字。
鹿星河擡頭，看向來人。對方也是參加集訓的演員，只是輕輕瞟了一眼，“你試鏡男三號？這個角色我也看過，只可惜，黑化了。”
鹿星河不覺得這是簡單的黑化，因此沒有接話。他問對方：“集訓安排出來了嗎？”
“來了，道上的消息。”來人說：“集訓時間半個月，半個月後公開試鏡，試鏡通過了繼續訓練。只要能堅持集訓滿一個月，一定會有角色。”
鹿星河點頭：“謝謝，我叫鹿星河。”
對方爽朗一笑：“不客氣，我叫林立，咱倆是室友。”
鹿星河：“你怎麽知道？”
林立：“這不難，我多少有點人脈，直接跟宿舍大爺問的。”
鹿星河：“……”
那還真是有點人脈。
入組訓練的日子過得很充實，也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要進行公開試鏡的日子。這種日子，當然少不了梁淮京這位表面上的出資方。
實際上花錢的人是周斯岷這件事暫時還是一個秘密。
梁淮京提前到地方——他也不想的，可是他還有一個任務，得讓鹿星河知道周斯岷快過生日了，這事拖到現在是實在拖不下去了。
他得趁這個機會把事給辦了。
梁淮京本來想得很容易，他把人叫出來，把話一說就完事了。可是這個集訓營裏，人實在是太多了，攝像機也實在是太多了。
於是他只能選擇潛伏。
最終兩個人在洗手間相逢了。梁淮京趕緊大義凜然地，遞上了一張紙條和一句話：“你懂的。”
鹿星河：“？”
他應該懂什麽！
鹿星河十分不解地打開紙條一看，上面畫了一串音符。
鹿星河：……
這是開了什麽新副本，沒人通知他啊！
他真的會恨一些謎語人。
大梁：生日歌，這很明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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