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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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修）
第三章（修）
人情世故暫時沒有起什麽作用，鹿星河收拾收拾打算去公司。娛樂公司居然也要開例會，他跟誰說理去啊。
鹿星河換上一身正式服裝，在樓下咖啡館買了咖啡，步行去公司。
他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轟動，只是按部就班地跟別的藝人一起吃公司畫的餅，仔細一聽還不是給他的。不過鹿星河對此倒是沒什麽所謂，公司放棄他已經是既定事實了，這並沒有什麽好說的。
從他最近一年收到的劇本就能看出來，都是些別人挑剩的角色。
開完大會後的茶水間。
幾個藝人聚在一起打著哈欠泡咖啡，有人說起：“怎麽今天戴維總給咱們打雞血格外用力，差點都把公司說成是咱們衣食父母了。”
“可不是。”另一人聳肩：“不過也算情有可原，珍姐正在跟公司鬧解約，場面撕得不太好看。她要簽別的公司了，可是咱們這不放人，要求九千萬賠償金。”
“是解約，還是到期不續？”
“到期不續。”那人說：“奇了怪吧？到期不續，不幹了還得先贖身？”
“這種訴求法院也支持？”
“司法程序一走一年多。”一旁有人接話：“那這一年多怎麽辦？幹等著？一旦牽扯到合同糾紛，不死也得扒層皮。更何況，某些公司專門挑在合約快到期的時候給藝人潑臟水倒油，整容費用清單都能給你曝光出來，這還算是比較穩的呢。”
“自古就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這麽做輕而易舉是為了提高別家公司簽約的成本，公關費就是一大筆錢。”
“咱們公司不會就是這樣的吧？”
“你說呢？”
“……”
“所以，”鹿星河悄悄加入群聊：“珍姐給錢了？”
那人回頭答：“當然給了啊。”
鹿星河一時哽住。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他的合約即將到期，並且沒有續約打算。
更重要的是，他沒錢付違約金。
按照現在他這“能止小兒夜啼”的圈內名聲，大概也很難有大公司願意給他付這一筆賠償金。
願意簽他的小公司倒也不是沒有，問題是小公司付不起這個錢啊。
他們去簽清清白白大學生不好嗎？
鹿星河頓時發愁……
他的星途原本只是不太坦蕩，現在好像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永無出頭之日。
天上怎麽就不能掉餡餅呢.jpg
·
鹿星河很喪地回到家，打開手機逐個點開手機銀行APP，拿計算器按了一遍算餘額，怎麽算都到不了八千萬。
去掉兩個零再算，也還是到不了。
鹿星河病急亂投醫地點開了工作群，想看看能不能接個新活。這回還真有新消息，他接的那個古偶戲即將劇本圍讀，具體時間已經定了下來。
今天就得趕到劇組取景地。
齊兆玉也很惱火：“我們小透明真是驢來了都得踢一腳，圍讀劇本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是當天通知。”
“星河你趕緊收拾行李，十五分鐘後我去接你。”
鹿星河雖然很無語，但是鹿星河動了起來，行李箱是早就收拾好的，要帶的是劇本和一些其他材料。
有備無患，鹿星河對自己說。
到了樓下，齊兆玉的車剛好開到。她一上車，就很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星河。我明天還要帶別的藝人參加活動，因為是剛出道的新人，不跟著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鹿星河不愛計較這些，“沒事，我一個人可以。”
古偶劇的取景地在隔壁省的影視城，不過距離不算太遠，開車過去也還算方便。一路上兩個人換著開，到劇組下榻的酒店已經是傍晚了。
兩個人都是一臉菜色。
下了車也不急著入住，先買了兩瓶冰水在酒店對門蹲著喝。齊兆玉由衷感慨：“要不說圈裏人沒有不想紅的呢，你要是男主那個咖位，他們哪敢臨時通知。”
鹿星河無法反駁。
喝完了冰水，齊兆玉帶人去辦理入住。一切安頓好之後，齊兆玉帶著鹿星河去跟劇組打招呼，制片導演和編劇是見不著的，只跟其中一位副導演打了招呼。
齊兆玉表面笑嘻嘻地說著“我家藝人就請多多關照了”，其實打完招呼轉頭就帶人去見了統籌，並介紹：“這我大學同學，叫斌哥。”
鹿星河聽話地打招呼：“斌哥，你好。”
齊兆玉手搭在斌哥身上，對鹿星河說：“知道統籌為什麽重要嗎？”
鹿星河見人搭了臺，立刻唱戲：“排通告，我在劇組能不能睡個好覺就全靠斌哥了。”
斌哥：
這倆人是來套路他的吧。
雖然斌哥沒接這話，但是斌哥透露了今晚劇組的聚餐，劇組大佬都會出席，一定不能錯過。鹿星河點頭，表示知道。
齊兆玉跟人哥倆好：“謝了，斌哥。”
斌哥匆匆忙忙要離開，走之前還古怪地看了鹿星河一眼，似乎有什麽話要說。鹿星河這一路被巔得眼冒金星，也沒怎麽太在意。
齊兆玉走之前，跟鹿星河一起吃了頓飯，慣例送上一夜爆紅的祝福，滿意離去。
走之前，他問：“晚上有聚餐，你吃這麽多行嗎？”
鹿星河微笑不語，那種場合誰家好人吃兩碗大米飯啊。他可不想以後被人提起來，給人的印象是不紅倒是愛吃……
時間很快來到聚餐的時間，鹿星河自覺坐到了小配角那一桌，安靜等待開飯。一切都在順利進行，直到劇組的重要人物們壓軸登場，氣氛急轉直下。
鹿星河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
傳聞中那個包|養他的制片，在眾人的恭維中進了包廂。
·
此刻，周斯岷家中。
他的助理白葛帶著重要文件來請示，原本是要放下文件就走的，周斯岷向來也不會過多占用他們的下班時間。
白葛露出職業微笑，一秒都不想多呆。
打工人的底線是，絕不主動加班。
然而周斯岷卻在他告辭前破天荒地提出：“白助理，我有一件私人的事，需要你幫忙。”
白葛：“……”
按照他對於先進行業經驗的學習。
一般老板這樣說，可能就要去談戀愛了。
下一秒。
周斯岷拿出一張照片，“你認識他嗎？”
白葛：……
他腦子裏又沒有算法，沒有看圖識人的功能。
結果在看到照片的剎那楞住了。
這張照片，他在幾個小時前才見過，是周斯岷的母親交給他辨認的。那時的他正在辦公室摸魚，收到這張圖的瞬間就隨手一鍵識圖了。
也因此，它能夠流暢地答出：“是的，周董。照片中的人是鹿星河。”
周斯岷似乎並不驚訝對方能脫口而出，畢竟白葛是他的助理，對他的私事也了解甚多。周斯岷問：“那我小舅舅和他……”
“周董，您是希望調查殷導和這張劇……照片中的藝人之間的關系？”周斯岷的助理白葛對於這個指令不太理解，但是他尊重。
“不。”周斯岷似乎又改了主意，斷然否認：“不用了。”
白葛：“。”
周斯岷又繼續問：“他……過得好嗎？”
白葛從殷莉雅女士那裏收到照片之後就作過調查，此時他盡可能委婉地：“可能不是很好。”
周斯岷皺眉：“我爸媽為難他了？”
白葛：“。”
什麽？
這是能說的？
周斯岷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問法：“他最近怎麽樣，有遇到什麽困難嗎？”
白葛：“……”
白葛低頭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這說來話長啊。
·
鹿星河認識錢正是因為他拍的第一部戲，那會他大三，劇組來戲劇學院挑演員，挑中了他演男二。
拍攝期間一切順利，去年這部電影上映，鹿星河還小火了一把。沒多久，“業內”就開始流傳鹿星河被制片人的包|養醜聞。
錢正在這一行裏向來是葷素不忌的，名聲早已經臭了。
錢正根本不在乎這種不痛不癢的傳聞，狗仔去采訪時還火上澆油地說了句，小鹿是個好孩子。
誰家好孩子用他誇啊。
本來很正常的一句誇獎後輩的話，從錢正嘴裏說出來，就怎麽都不對味。
鹿星河那時候才出道不到兩年，哪裏經得起這種醜聞，不僅接不到商務，也接不到戲。他公司當時還不想放棄他，費了好大勁替他約了錢正見面。
錢正見了人，臉上笑瞇瞇，其實油鹽不進。鹿星河這邊好話說盡，錢正才終於透露出他的想法，要他去跟媒體解釋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明碼標價。
“兩千萬，少一分都不行。”
這就沒得談了。
兩邊不歡而散，鹿星河也徹底被公司放養了。
·
白葛把大致情況說給周斯岷聽，得知這都是近兩年發生的事，一時沈默下來。他不覺得這種事會是他父母做的，太不入流了。
白葛見人臉色不好，忙解釋：“至於鹿先生突然被針對的原因，推斷是因為去年有一個大制作劇本主動接觸過鹿先生，只不過最終因為某些傳言沒能出演。那部戲前不久捧紅了今年夏天的暑期頂流。”
“鹿先生還在機場被他的粉絲拍到了。”
白葛拿出手機找了視頻給周斯岷看。
那畫面中。
鹿星河被迎面撞上來的粉絲，呼嘯而過後，竟然沒有任何人向他道歉。鏡頭也只是匆匆掃過，可無端就讓人看出了落寞。
“他知道嗎？”周斯岷問。
“鹿先生應該是知道的，影視劇的選角有時候並不是秘密。”白葛提醒道：“周董，《鳳卿》劇組演員已經開始進組，鹿先生也已經到達劇組了。”
周斯岷頓時皺眉：“這劇組又有什麽問題？”
白葛一時哽住：“這部劇的制片人，剛好也是錢正。”
要不怎麽說白葛是貼心助理，見上司表情不對，白葛立刻換上一副感慨的語氣說：“劇組臨時通知，鹿先生也是上午才得到消息，恐怕還不知道這劇制片是錢正。”
周斯岷心情覆雜地：“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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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修）
人情世故暫時沒有起什麽作用，鹿星河收拾收拾打算去公司。娛樂公司居然也要開例會，他跟誰說理去啊。
鹿星河換上一身正式服裝，在樓下咖啡館買了咖啡，步行去公司。
他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轟動，只是按部就班地跟別的藝人一起吃公司畫的餅，仔細一聽還不是給他的。不過鹿星河對此倒是沒什麽所謂，公司放棄他已經是既定事實了，這並沒有什麽好說的。
從他最近一年收到的劇本就能看出來，都是些別人挑剩的角色。
開完大會後的茶水間。
幾個藝人聚在一起打著哈欠泡咖啡，有人說起：“怎麽今天戴維總給咱們打雞血格外用力，差點都把公司說成是咱們衣食父母了。”
“可不是。”另一人聳肩：“不過也算情有可原，珍姐正在跟公司鬧解約，場面撕得不太好看。她要簽別的公司了，可是咱們這不放人，要求九千萬賠償金。”
“是解約，還是到期不續？”
“到期不續。”那人說：“奇了怪吧？到期不續，不幹了還得先贖身？”
“這種訴求法院也支持？”
“司法程序一走一年多。”一旁有人接話：“那這一年多怎麽辦？幹等著？一旦牽扯到合同糾紛，不死也得扒層皮。更何況，某些公司專門挑在合約快到期的時候給藝人潑臟水倒油，整容費用清單都能給你曝光出來，這還算是比較穩的呢。”
“自古就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這麽做輕而易舉是為了提高別家公司簽約的成本，公關費就是一大筆錢。”
“咱們公司不會就是這樣的吧？”
“你說呢？”
“……”
“所以，”鹿星河悄悄加入群聊：“珍姐給錢了？”
那人回頭答：“當然給了啊。”
鹿星河一時哽住。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他的合約即將到期，並且沒有續約打算。
更重要的是，他沒錢付違約金。
按照現在他這“能止小兒夜啼”的圈內名聲，大概也很難有大公司願意給他付這一筆賠償金。
願意簽他的小公司倒也不是沒有，問題是小公司付不起這個錢啊。
他們去簽清清白白大學生不好嗎？
鹿星河頓時發愁……
他的星途原本只是不太坦蕩，現在好像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永無出頭之日。
天上怎麽就不能掉餡餅呢.jpg
·
鹿星河很喪地回到家，打開手機逐個點開手機銀行APP，拿計算器按了一遍算餘額，怎麽算都到不了八千萬。
去掉兩個零再算，也還是到不了。
鹿星河病急亂投醫地點開了工作群，想看看能不能接個新活。這回還真有新消息，他接的那個古偶戲即將劇本圍讀，具體時間已經定了下來。
今天就得趕到劇組取景地。
齊兆玉也很惱火：“我們小透明真是驢來了都得踢一腳，圍讀劇本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是當天通知。”
“星河你趕緊收拾行李，十五分鐘後我去接你。”
鹿星河雖然很無語，但是鹿星河動了起來，行李箱是早就收拾好的，要帶的是劇本和一些其他材料。
有備無患，鹿星河對自己說。
到了樓下，齊兆玉的車剛好開到。她一上車，就很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星河。我明天還要帶別的藝人參加活動，因為是剛出道的新人，不跟著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鹿星河不愛計較這些，“沒事，我一個人可以。”
古偶劇的取景地在隔壁省的影視城，不過距離不算太遠，開車過去也還算方便。一路上兩個人換著開，到劇組下榻的酒店已經是傍晚了。
兩個人都是一臉菜色。
下了車也不急著入住，先買了兩瓶冰水在酒店對門蹲著喝。齊兆玉由衷感慨：“要不說圈裏人沒有不想紅的呢，你要是男主那個咖位，他們哪敢臨時通知。”
鹿星河無法反駁。
喝完了冰水，齊兆玉帶人去辦理入住。一切安頓好之後，齊兆玉帶著鹿星河去跟劇組打招呼，制片導演和編劇是見不著的，只跟其中一位副導演打了招呼。
齊兆玉表面笑嘻嘻地說著“我家藝人就請多多關照了”，其實打完招呼轉頭就帶人去見了統籌，並介紹：“這我大學同學，叫斌哥。”
鹿星河聽話地打招呼：“斌哥，你好。”
齊兆玉手搭在斌哥身上，對鹿星河說：“知道統籌為什麽重要嗎？”
鹿星河見人搭了臺，立刻唱戲：“排通告，我在劇組能不能睡個好覺就全靠斌哥了。”
斌哥：
這倆人是來套路他的吧。
雖然斌哥沒接這話，但是斌哥透露了今晚劇組的聚餐，劇組大佬都會出席，一定不能錯過。鹿星河點頭，表示知道。
齊兆玉跟人哥倆好：“謝了，斌哥。”
斌哥匆匆忙忙要離開，走之前還古怪地看了鹿星河一眼，似乎有什麽話要說。鹿星河這一路被巔得眼冒金星，也沒怎麽太在意。
齊兆玉走之前，跟鹿星河一起吃了頓飯，慣例送上一夜爆紅的祝福，滿意離去。
走之前，他問：“晚上有聚餐，你吃這麽多行嗎？”
鹿星河微笑不語，那種場合誰家好人吃兩碗大米飯啊。他可不想以後被人提起來，給人的印象是不紅倒是愛吃……
時間很快來到聚餐的時間，鹿星河自覺坐到了小配角那一桌，安靜等待開飯。一切都在順利進行，直到劇組的重要人物們壓軸登場，氣氛急轉直下。
鹿星河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
傳聞中那個包|養他的制片，在眾人的恭維中進了包廂。
·
此刻，周斯岷家中。
他的助理白葛帶著重要文件來請示，原本是要放下文件就走的，周斯岷向來也不會過多占用他們的下班時間。
白葛露出職業微笑，一秒都不想多呆。
打工人的底線是，絕不主動加班。
然而周斯岷卻在他告辭前破天荒地提出：“白助理，我有一件私人的事，需要你幫忙。”
白葛：“……”
按照他對於先進行業經驗的學習。
一般老板這樣說，可能就要去談戀愛了。
下一秒。
周斯岷拿出一張照片，“你認識他嗎？”
白葛：……
他腦子裏又沒有算法，沒有看圖識人的功能。
結果在看到照片的剎那楞住了。
這張照片，他在幾個小時前才見過，是周斯岷的母親交給他辨認的。那時的他正在辦公室摸魚，收到這張圖的瞬間就隨手一鍵識圖了。
也因此，它能夠流暢地答出：“是的，周董。照片中的人是鹿星河。”
周斯岷似乎並不驚訝對方能脫口而出，畢竟白葛是他的助理，對他的私事也了解甚多。周斯岷問：“那我小舅舅和他……”
“周董，您是希望調查殷導和這張劇……照片中的藝人之間的關系？”周斯岷的助理白葛對於這個指令不太理解，但是他尊重。
“不。”周斯岷似乎又改了主意，斷然否認：“不用了。”
白葛：“。”
周斯岷又繼續問：“他……過得好嗎？”
白葛從殷莉雅女士那裏收到照片之後就作過調查，此時他盡可能委婉地：“可能不是很好。”
周斯岷皺眉：“我爸媽為難他了？”
白葛：“。”
什麽？
這是能說的？
周斯岷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問法：“他最近怎麽樣，有遇到什麽困難嗎？”
白葛：“……”
白葛低頭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這說來話長啊。
·
鹿星河認識錢正是因為他拍的第一部戲，那會他大三，劇組來戲劇學院挑演員，挑中了他演男二。
拍攝期間一切順利，去年這部電影上映，鹿星河還小火了一把。沒多久，“業內”就開始流傳鹿星河被制片人的包|養醜聞。
錢正在這一行裏向來是葷素不忌的，名聲早已經臭了。
錢正根本不在乎這種不痛不癢的傳聞，狗仔去采訪時還火上澆油地說了句，小鹿是個好孩子。
誰家好孩子用他誇啊。
本來很正常的一句誇獎後輩的話，從錢正嘴裏說出來，就怎麽都不對味。
鹿星河那時候才出道不到兩年，哪裏經得起這種醜聞，不僅接不到商務，也接不到戲。他公司當時還不想放棄他，費了好大勁替他約了錢正見面。
錢正見了人，臉上笑瞇瞇，其實油鹽不進。鹿星河這邊好話說盡，錢正才終於透露出他的想法，要他去跟媒體解釋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明碼標價。
“兩千萬，少一分都不行。”
這就沒得談了。
兩邊不歡而散，鹿星河也徹底被公司放養了。
·
白葛把大致情況說給周斯岷聽，得知這都是近兩年發生的事，一時沈默下來。他不覺得這種事會是他父母做的，太不入流了。
白葛見人臉色不好，忙解釋：“至於鹿先生突然被針對的原因，推斷是因為去年有一個大制作劇本主動接觸過鹿先生，只不過最終因為某些傳言沒能出演。那部戲前不久捧紅了今年夏天的暑期頂流。”
“鹿先生還在機場被他的粉絲拍到了。”
白葛拿出手機找了視頻給周斯岷看。
那畫面中。
鹿星河被迎面撞上來的粉絲，呼嘯而過後，竟然沒有任何人向他道歉。鏡頭也只是匆匆掃過，可無端就讓人看出了落寞。
“他知道嗎？”周斯岷問。
“鹿先生應該是知道的，影視劇的選角有時候並不是秘密。”白葛提醒道：“周董，《鳳卿》劇組演員已經開始進組，鹿先生也已經到達劇組了。”
周斯岷頓時皺眉：“這劇組又有什麽問題？”
白葛一時哽住：“這部劇的制片人，剛好也是錢正。”
要不怎麽說白葛是貼心助理，見上司表情不對，白葛立刻換上一副感慨的語氣說：“劇組臨時通知，鹿先生也是上午才得到消息，恐怕還不知道這劇制片是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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