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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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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川夏末的蟬鳴一如往昔。

金色的陽光穿過梧桐葉的縫隙,投下一片片斑駁光影,隨風輕晃。

樹影搖曳下,江沨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弟弟。

於江遲而言,這不過是一次久別重逢,而對其他人來說,這卻是橫貫了生死的失而覆得。

江沨見到江遲眼眶微紅,飛快地用拇指摸了下眼角。

江遲熱情地擁抱了自己的大哥,如同以往很多次放寒暑假回家一樣。

他問江沨:“哥,戶口本帶了嗎,我得去補護照。”

江沨替江遲拉開車門:“先回家,爸媽都在家裏等你呢。”

江遲看了眼時間:“不行,現在十點了,出入境管理大廳中午11點半下班,不辦來不及買票了。”

江沨說:“你不用著急出國,秦晏就在蕪川。”

江遲:“他在蕪川?難怪國外的號碼打不通,他是回來找我的嗎?”

江沨搖搖頭:“秦家辦喜事,他回國參加婚禮。”

聽到婚禮二字,江遲遽然間想到了他在飛機上做的那個夢。

他本來都探身往副駕駛坐了,聽到這話猛一擡頭,腦袋磕在門框上,痛得‘嗷’了一聲。

江遲腦袋磕得嗡嗡直響,一時間天旋地轉,只覺自己所有擔憂果然成真了!

難道主角攻、受的CP真就拆不掉嗎?

雖然江遲從沒要求過秦晏為他守寡三年兩年的,但半年就結婚也太快了吧!

江遲一把抓住江沨,連聲問:“秦家辦喜事?誰的婚禮?秦晏又要結婚了?他不要我了?怎麽可能?他是不是失憶了?就像電視劇裏那樣以為我死了受了很大的刺激,然後就把我忘了,去跟別人結婚了!”

“他受的刺激是挺大的......”江沨嘀咕了一句,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江遲,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江遲急得在原地轉圈:“我冷靜不了啊,我老婆沒了!他不要我了,我怎麽辦啊,哥!你知道老婆沒了是什麽感受嗎?”

江沨幾次開口都江遲打斷,聽到江遲忽然來了句‘你知道老婆沒了是什麽感受嗎’更是極為紮心,氣得恨不能踹江遲一腳。

於是江沨也不說了,想著等江遲冷靜下來再說。

江遲從江沨口袋裏手機,給秦晏國內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無人接聽!

江遲失魂落魄:“完了,他不接我電話。”

江沨把手機拿回來,淡然道:“是不接我電話,他們家今天在世紀大廈辦訂婚宴,估計在忙吧。”

江遲如遭晴天霹靂:“什麽!這麽重要消息你現在才告訴我?!”

江沨說:“也不是很重要,因為......”

他話還沒說完,江遲就一把搶過他手裏的車鑰匙,轉身開車跑了。

奔馳G63發動機轟鳴一聲,咆哮而去。

江沨:“......”

江沨站在原地,把沒說完的繼續講完:“因為根本不是秦晏結婚,是他哥結婚,真不知道你在急什麽。”

話都不聽人說完,咋咋呼呼的一點也不成熟,就這傻樣,老婆跑了也不奇怪。

等等,等等。

江遲剛才說什麽來著?

他說秦晏是......他老婆?!?!?!

世紀大廈門前,是如江遲夢中一般祥和喜樂的場景。

宴會廳寬敞明亮、燈光溫暖和煦、玫瑰嬌艷蓬勃。

九層香檳塔足在兩米多高,水晶燈的照耀下,折射出斑斕絢麗的光。

訂婚宴的賓客並不多,他們衣飾華貴,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和善又喜氣的笑容。

賓客們並不認識江遲,但都以為是親家的親戚,客氣地向江遲頷首示意

眼前的一切,和江遲穿越那天如此相像。

江遲甚至生出些許恍然,仿佛他穿書以後這幾年只是黃粱一夢,如今大夢醒來,所有紊亂的劇情線回歸正軌,被無形的力量撥亂反正。

主角攻和主角受會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幸福快樂的共度一生。

可去你媽的劇情線!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把他和秦晏配一對才行!

江遲心煩意亂,連電梯都沒坐,邁著長腿三兩步跨上樓梯,一把推開記憶中那扇門。

聽到響動,屋內的幾人同時看向門口。

這扇門後並不僅有秦晏——

季瑜、秦知頌、洪子宵、方思折他們都在。

在看到江遲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精彩無比。

休息室內陡然安靜下來,頃刻間無人言語,宛如被按下暫停鍵的舊影片。

陽光穿過格柵,每個人身上都籠著一層金色的光。

江遲逆光而立,輪廓邊緣是一團團溫暖的光暈,燦然明媚,如夢如幻。

秦晏猛地站起身,怔怔望向江遲。

江遲也看秦晏。

秦晏靜靜站在那兒,像一抹霜影,也像一縷月光。

燦爛陽光之下,細小的灰塵飄飄蕩蕩。

這一眼穿越時光,在歲月盡頭短兵相接。

積攢了太久的思念躁動著,似要消散不見,又似要噴湧而出。

他們好像還和以前一樣,又有些許不同,語言的蒼白實在難以描繪出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秦晏瘦了很多,面頰輪廓更加清晰,身上的氣質比初見時還要冷漠深沈。

他比江遲更像一縷死而覆生的幽魂,周身氣場沈寂如萬丈寒淵,連訂婚現場這樣溫馨的氛圍也不能浸染半分。

秦晏是活著的,但也僅僅是活著而已。

在看到秦晏的這一刻,江遲知道自己一定誤會了什麽。

他看了看秦晏身上的黑色西裝,而秦知頌卻穿了一身鉛灰色......

對了,之前就聽秦知頌說他要結婚來著。

這原來秦知頌的訂婚宴!

好丟人!

還好自己一看到秦晏忘了發脾氣,沒來得及興師問罪。

江遲緊皺的眉峰漸漸松開。

他輕咳一聲:“大家都在啊,好巧。”

所有人都看著江遲,洪子宵瞠目結舌,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臥槽,好尷尬,怎麽沒人說話啊。

江遲被他們搞得都有點不自信了,他伸手在洪子宵眼前晃了晃:“你們應該......能聽到我說話吧。”

洪子宵終於回過神,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撲到江遲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

江遲啞然失笑,輕拍洪子宵肩膀:“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洪子宵眼淚稀裏嘩啦地流,哭得比知曉江遲死訊時還傷心:“臥槽,兄弟,你從哪兒冒出來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洪子宵的動作像是個信號,霎時驚醒眾人。

江遲回來了!

他還活著!

方思折也蹭得站起來,伸手捏了把江遲的臉,季瑜也開心地和江遲擁抱。

三個人圍在江遲身邊,每個人都在對江遲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他們問得最多的,就是江遲就是這段時間去哪兒了,到底怎麽從火場中逃出來的。

江遲簡單講了自己怎麽跳的窗、怎麽被科考船撈上來、怎麽去的南極洲,又講了自己怎麽獲得了研究員們的信任,怎麽跟著補給的直升機到了德國,在德國接受了兩周的脫密期,才在大使館的幫助下輾轉回到國內。

洪子宵直呼牛逼,說江遲是當代魯濱遜,都漂流到南大西洋去了。

季瑜比江遲還激動,尤其是聽到江遲是跳了窗才得以逃生,整個人如釋重負,長長地出了口氣,他對南極十分好奇,問江遲看到極光和企鵝了嗎。

江遲將他們的問題一一答了。

洪子宵又哭又笑,方思折眼圈也紅了,他們幾個人湊在一起說話,就像從未分別過那樣。

失蹤的朋友重新出現,死去的靈魂重返人間,這是秦晏夢中都不會出現的團圓景象。

氣氛溫暖而熱鬧,歡洽又和氣。

如果故事總要有個結局的話,停在這裏,剛剛好。

秦晏站在原處,深深地望著眼前的一幕,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他眼神一瞬不動地盯著江遲,好似一眼看不到,江遲就會在他沒註意到的地方消失掉。

江遲懷裏掛著眼淚汪汪的洪子宵,遙遙回望秦晏,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秦晏也清清淺淺地笑了笑。

秦知頌拍拍秦晏的肩膀,把洪子宵從江遲懷裏拽出來,他作勢看了眼腕表:“訂婚宴快開始了,我們先出去吧。”

洪子宵有好多話要對江遲說,原本不想走,耐不住方思折和季瑜都很有眼力見,知道這個時候最需要和江遲獨處的人是誰,於是捂著洪子宵的嘴,強行把他從休息室拖走了。

眾人離開後,空間一下子寬敞起來。

江遲站在門口,秦晏站在廳中,距離顯得有些遠,近鄉情怯,兩個人都怕驚到彼此似的,誰也沒有動。

幾息過後,江遲率先走向秦晏:“秦晏,我回來了。”

秦晏聲音很輕:“江遲,好久不見。”

江遲握住秦晏的手:“很抱歉,讓你等得有點久。”

秦晏指尖微微一蜷,眼眶酸澀:“也沒有很久。”

江遲絮絮叨叨地解釋說:“南極沒有信號,科考船上網絡是內部加密的,只能單向接收消息,通訊頻道也是聯通各國研究所我當時做了很多嘗試,而且最開始的時候,我的眼睛還看不見,鎂火燃燒的光超級亮,這給我晃得......”

秦晏凝望著江遲,眼前逐漸視野模糊,心中緊繃的那根弦倏然間就斷了。

這不是他的幻覺,也不是夢境。

江遲真的回來了。

他就站在秦晏面前,仿若從未離開過。

又像只是下樓買了東西,或者回了趟學校,只是短暫地離開了一會兒,很快就回到了秦晏身邊。

那些生死與遺憾、離別與不舍,都在江遲在喋喋不休的解釋聲中化為雲煙,徹底消散。

這半年的分別儼若場經久噩夢,直到今日,秦晏才從夢魘中醒來。

懸著的心在這一刻徹底落回胸膛。

秦晏一眨眼,兩行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江遲所有沒說完的話全都噎在喉間。

他被秦晏悄無聲息的眼淚震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秦晏哭的時候很安靜,連一點嗚咽聲都沒有。

淚水不斷從秦晏眼眶中湧出來,順著那張冷峻的臉一滴滴砸在江遲心上。

這是江遲第一次這麽清楚地見到秦晏流淚,愛人的眼淚像一根繩索,緊緊勒在江遲喉嚨上,勒得他嗓子發癢,胸口沈悶,大腦一片空白。

好半天,江遲才抖著手去抹去秦晏臉上的淚珠,手足無措地說:“寶貝,你別哭啊。”

秦晏就這麽望著江遲,好似怎樣都看不夠。

江遲擡手捂住秦晏的雙眼,將愛人摟進懷裏,他環著秦晏的肩,卻只摸到了一把削瘦的骨頭,幾乎沒有肉似的單薄。

江遲心疼極了:“你怎麽比看起來還瘦?臉色也不好看,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不是說你跟季瑜總在一塊兒嗎?他沒有給你做好吃的?”

秦晏將額頭抵在江遲肩膀上,全身都微微顫抖。

他壓抑著哽咽回答:“江遲,我有好好吃飯,也有好好睡覺.......只是我......我很想你。”

江遲眼眶一酸,也差點哭出來。

“我也很想你。”江遲與秦晏額頭相抵:“南極洲的夜很長,我每晚都在想你。”

秦晏聲音微啞:“可是我一次都沒有夢到你。”

“我倒是經常夢到你......在回來的飛機上,我還夢見......”江遲戰術停頓,有些澀然地說:“夢見你不要我了,和別人結婚了。”

秦晏擡起長眸,眼底淺藏溫柔:“我怎麽會不要你呢江遲,我只怕你不要我,不會再回來了。”

江遲心念微動,心臟像是被浸在了溫泉裏,又燙又痛。

秦晏說的是‘不會再回來’,而不是‘再也回不來’。

在秦晏心中,江遲永遠不會死掉。

他在所有人都認為江遲回不來時,偏執得如同一個執拗的妄想癥患者,始終堅持認為江遲還活著。

現在江遲真的回來了,秦晏反而覺得像是幻覺。

秦晏心神激蕩,怔怔地看著江遲的臉出神。

江遲伸手在秦晏眼前一揮:“想什麽呢?我就在這兒。”

秦晏說:“想你獨自在科考船上,眼睛又看不見,語言也不通,一個人怪可憐的,你是最喜歡熱鬧的。”

江遲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他幻想過無數種與秦晏重逢後的對話,但秦晏總是能出乎江遲意料。

在聽完江遲的經歷後,洪子宵覺得很牛,季瑜更好奇企鵝。

而在秦晏心中,傳奇的經歷、絢爛的極光、神秘的南極生物......這一切一切加在一起,都不及江遲獨身在他鄉那一瞬的孤獨。

江遲緊緊抱住秦晏:“你也不看看自己都瘦成什麽樣子了?還只顧著關心我。”

看到江遲流淚,秦晏反而笑了起來。

秦晏輕輕卷著江遲的頭發,問:“你在飛機上夢到我不要你的時候,也是這麽哭的嗎?”

江遲如實回答:“哭得比這大聲一點。”

秦晏忍俊不禁,他彎眼淺笑,整個人如同重新活了過來。

在江遲失蹤後,秦晏的時光仿佛就此凝滯,直到江遲出現,才重新開始流動。

時間的色彩又重新落在秦晏眼眸中。

他笑意盈盈地望著江遲,玩笑道:“倘若我真不要你了,你會哭得更大聲嗎?”

江遲牽住秦晏的手:“你要是真不要我,我就再搶一次親,把你扛走。”

秦晏說:“那你要快點扛,等下會有人上來找我。”

江遲忍不住笑:“好。”

秦晏向江遲伸出手,等著江遲來扛他。

可江遲這次卻沒扛他,反而牽起了秦晏的手。

訂婚宴已經開始了,所有賓客都在樓下,整個四樓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江遲輕車熟路,他與秦晏十指相扣,光明正大地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他自大西洋東岸的港口墜海,在黑暗中抵達南極洲,沿著冰川邊緣橫渡威德爾海、羅斯海、阿蒙森海、別林斯高晉海,在極夜中冒雪穿過滿是萬丈冰縫的冰川雪地後,終於走到了愛人身邊。

江遲知道有人在等他,所以必須回來。

再不會有誰會像秦晏這樣需要他,他再也不會離開秦晏了。

外面鐘樓裏響起熟悉的鐘聲——

正午時分,太陽懸在天空中最高的地方。

江遲捉住了他的月亮。

他們在鐘聲中相遇,又在鐘聲中重逢。

這一本的旅程到這裏就結束了(還有幾篇番外),下本具體開哪篇還沒想好,關註專欄開文不迷路。

有可能開主受,也有可能繼續死磕主攻,聽說很多主攻作者轉寫主受是件有爭議的事情,所以提前個大家夥說一聲。

*預收一:《人類之光不亮了》

末世降臨,怪物覆蘇,人類岌岌可危。

遍布全球的絕望中,江與臨覺醒了萬中無一的寒冰異能,被譽為人類之光。

為了全人類的勝利,他卷生卷死,苦練異能。

刺殺神級怪物禦君祁失敗後,江與臨身受重傷,卻被人類基地當做平息怪物怒火的貢品,送進了陰暗詭譎的地下巢穴。

重活一世,江與臨失去了拯救世界的宏偉志向,這人類之光誰愛當誰當,他擺爛不幹了。

然而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重生的時間點,居然就是刺殺禦君祁的那一天!

王座之上,禦君祁板著一張俊美非凡的死人臉,面無表情地看向江與臨。

江與臨:......

江與臨失蹤後,所有人都以為他必死無疑。

可沒人知道,作為一只被擬態章魚感染的怪物,禦君祁很喜歡收藏一些冰冰涼涼的東西,而江與臨是罕見的寒冰異能,非常好用。

於是,他一次又一次把遍體鱗傷的江與臨撿回巢穴,小心翼翼地修好,用觸手裹在懷裏貼身保護。

江與臨是他最珍貴的藏品。

後來,江與臨終於發現了神級怪物的弱點:

禦君祁會在高溫環境下恢覆本體,變成一只軟乎乎的冰藍色小章魚!

小章魚扒著江與臨的手猛吸寒氣,然後在江與臨震驚的眼神中,顏色越來越深,最終一點點化為人形。

禦君祁表示江與臨很好用,而江與臨則認為禦君祁很好吃。

在食物匱乏的的末世,江與臨總是忍不住盯著禦君祁的觸手咽口水。

江與臨:我最喜歡的食物就是烤章魚須。

禦君祁:了解,你喜歡觸手。

江與臨:???

預收二:同類型主攻文《死對頭暗戀我十年[重生]》

靳宥時出身豪門,溫文爾雅,風光霽月。

靳家破產後,高不可攀的靳宥時變成過街老鼠,什麽人都能上來踩上一腳。

漫天大雨,他被債主打斷雙腿,扔在路邊等死。

死對頭林星丞突然出現:“靳少不是從不服輸,現在怎麽爬不起來了?”

靳宥時躺在泥水裏,滿身狼狽,自嘲一笑。

而林星丞眉眼明艷,神采飛揚:“跟我結婚吧,靳少,我養你啊,軟飯很好吃的。”

靳宥時未曾想自己會落在死對頭手裏,更沒想到死對頭待他出奇的好。

人人都說林家小少爺鬼迷心竅,不僅找了個瘸子當老公,還用大半身家替對方擔保還債,重建商業帝國。

靳宥時亦不知林星丞為何這般反常。

直到林星丞意外身亡,他才在日記中找到答案。

林星丞的字跡和性格一樣張揚:

[人們都說我瘋了,我想也是,從17歲第一眼見到靳宥時起,我就鬼迷心竅,再也看不見其他人了。這個毛病大抵是靳宥時傳染給我的,他從來不會特別看誰,更不會看我——除了我找他麻煩的時候。

我從沒真正摘下月亮,但是月光在我身上。

我偷來了,一段月光。]

靳宥時合上日記,再睜眼,回到了十年前,他17歲那一年。

彼時,他還是風頭無兩的靳少,在學校備受追捧,只有林星丞樂此不疲地找他麻煩。

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早就摘下了月亮,我的小少爺。

月光是你的,月亮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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