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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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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可那妖怪要孩子幹嘛?吃嗎?”柳媚發問,“不是有喜歡吃孩子的食嬰鬼嘛?”

劉必冷諷:“那這妖怪還挺挑食。”

柳媚回過神來,被這話說的臉通紅。

食嬰鬼是最低級的妖怪,神智全無可卻是最喜血食,尤其是孩子,越小越嫩他越喜歡,還在乎什麽男女。

“那你說是什麽妖怪!”柳媚氣憤,她覺得劉必就是針對她,看她不順眼。

柳舟被兩人夾在中間頭都要爆炸,頭一次覺得趁此機會溜走的其他幾個人,真是不夠意思。

“這珠花倒是別致。”劉必不知道何時跑到一個攤販前,拿起一根玉色的梅花簪道。

柳媚似乎也對攤子前的東西感興趣,站在一旁挑挑揀揀,拿了一盒桃花色的胭脂在手上想試色。

柳舟看著這兩個姑奶奶終於消停下來,松了口氣。

站在一旁笑著說道:“你們若是看上哪樣盡管拿,我給你們買。”

柳媚:“表哥,你為什麽要給她買!”

劉必不屑:“我用得著你買給我?不過就是些小玩意!”

柳舟:“………”好的是他嘴賤,他活該!

“這個色比較適合姑娘家。”不知何時出現的承安,拿起攤子上的一盒丹紅色胭脂遞給柳媚,“我看柳姑娘膚色白皙,這種顏色或許更顯氣色些。”

柳媚接過來,道了聲謝問:“承安你怎麽在這?還對姑娘家的東西這麽熟悉?”

承安笑道:“我家中有小妹,也經常會讓我替她買些胭脂水粉。”

柳媚眨眼,突然瞥見承安手裏的東西問:“那你手中的就是買給你妹妹的嗎?”

承安表情僵硬了下,將手裏的東西往身後藏了藏:“是啊。”

柳媚誇讚:“那你還真是一個好哥哥!”

承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聲。

隔街的韓將軍沖這邊招手。

承安忙和眾人告別:“我和韓將軍約了吃飯,失陪了,仙人們今日的東西就由我來付錢吧。”說著便往攤子上扔了個錢袋。

柳媚看著袋子感嘆道:“承安還真是個溫柔的人,竟然會給家中的小妹挑胭脂。”

劉必則看著那錢袋有些不高興:“誰要他付!”

一旁的柳舟看著遠處走在一起的兩人,形影相交,一時間有些恍神。

驛站裏突然湧入一大幫人,為首的錦衣公子眉目囂張,進來後便指揮著一堆人叫嚷著:“給我搜!”

正好撞見了從外面回來的單妙和聞潛兩人:“慢著,你們是什麽人?”

“楞著幹嘛?還不快給我搜,小爺我一塊玉佩丟在這了,趕緊給我找出來!”

單妙打量著說話的那人,想了半天才喊一聲:“蘇康?”

“正是小爺!”蘇康揚著眉得意洋洋,“一定是你們這的人偷藏了我的玉佩,給我趕緊找出來。”

單妙好笑地聽著這個蹩腳的借口,一旁的聞潛則是毫不客氣地拔劍,霜花的劍氣將整個樓梯都結滿了冰,頓時將那些家丁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蘇康看的呆滯一下,接著便被單妙提著衣領拖上了樓。

等關了門,單妙將人扔在地上洗了洗手:“說吧?來找我何事?”

蘇康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青白的臉上那副張揚跋扈的神情收斂起來,反而一臉冷肅地看著單妙問:“你是怎麽知道我是來找你們的?”

單妙洗完手才給自己倒了杯茶,吃著桌子上買來的小點心笑道:“找玉佩這借口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更何況趁剛才我們都出去的時候找,不是更方便?”

“何必要等我和聞潛剛進來的時候,你才讓下人尋找,這不是擺明專門做給我們看的?”

“哼!”蘇康拍拍身上的塵土,縱欲過度的臉上與初見時的囂張跋扈不同,反而透露著一股陰森,直勾勾盯著單妙,“你們真的是仙人?”

單妙擺手:“談不上,不過是運氣好些的修士罷了。”

“你們能除妖嗎?”蘇康聽完單妙的回答,頓了半天才低聲問道。

“妖?”單妙挑眉饒有興趣問,“什麽妖?和城中最近的孕婦案有關?”

蘇康沈默會忽然搖搖頭,指了指窗外。

聞潛思索一下,便果斷拎起蘇康,提著劍一腳踹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公子,你們要帶我家公子去哪?”

聞潛臉一黑望向那人,只見那人腳下的寒冰突然竄出一丈之高,嚇得眾人都不敢再言語。

“既然敢上門挑釁,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單妙也拎著劍站在一旁,還順勢踢了蘇康一腳,後者擡眼狠狠瞪著他。

“嘖,看什麽,再看把你眼都挖出來。”

蘇康:“你敢!我爹是尚書,你要是敢動我一個毫毛就要你們倆的狗命。”

單妙覺的這人真有意思,做戲做的如此之真,於是更心安理得地踹了他一腳。

“聞潛別跟他啰嗦,走挖坑把他埋了。”聞潛讚同般地點點頭,三人在城中繞了幾圈,最後還是單妙施下一個障眼法後跟著蘇康回到了他家。

“有人在監視你?”單妙在屋外布下陣法問。

蘇康先是點頭後又搖頭:“我不太能確定,但總覺得自己周圍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一旦我跟別人提起我哥的事情,那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死了。”

“你布下的陣法可靠嗎?”蘇康懷疑問。

單妙:“我們千徑山最擅長陣法,外面的那個可是我師父給的,放心,尋常大妖定找不到這。”

聞潛:“你說的大妖與最近的孕婦案可有關系?”

蘇康搖頭:“這我不知道,不過我有證據,這妖肯定和福寧公主有關!”

聞潛:“你如何證明?”

蘇康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低聲罵道:“我哥就是被福寧那個賤人給害死的!”

單妙皺眉疑惑:“你哥是誰?”

蘇康雙眼通紅地盯著桌上的花紋,半晌才陰森道:“我哥乃禦史中丞蘇靖,

聞潛:“和福寧公主有關系嗎?”

蘇康:“我哥從小便愛慕福寧。”

單妙:“你說你哥的死與福寧有關?你哥是如何死的?”

蘇康咬牙切齒:“他們汙蔑我哥喝醉了,從花娘的船上掉進河淹死的!”

“可是我哥從小便迷上了福寧,恨不得兩只眼睛長在她身上,從沒有去過什麽花樓,更別提去找別的小娘子。”

單妙:“那你怎麽知道這事一定和福寧有關?也許是你哥有別的什麽仇人?”

蘇康冷笑:“我哥性子溫和,從未與人臉紅過一句,更何況陛下一向看重他,我蘇家也算是名門望族,誰會有膽子給他下死手?”

“我哥死的前天晚上曾見過福寧!”

聞潛敏銳發問:“晚上?皇宮裏可是有宵禁,你哥怎麽進去的?”

蘇康神色有些難堪,緊接著才吱唔一聲像是有些頹敗:“這我不知道。”

聞潛不耐煩地敲了敲敲桌子:“說真話。”

蘇康:“是真的。”

聞潛直接起身:“看來你並不需要我們。”

蘇康連忙大喊:“福寧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哥的!”

單妙、聞潛:“………”

“你怎麽知道?”

蘇康:“只是我猜的,自那晚我哥見過福寧後沒幾天就墜河死了,福寧也沒過多久被爆出來有孕。我若推算的沒錯,福寧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是我哥的。”

“他們為了福寧殺了我哥。”蘇康抓住桌角,指甲都要深深掐進去了也不自知。

剎那火花之間,單妙忽然沖聞潛道:“你還記不記得皇後宮殿裏的那只小怨靈?她說她姐姐不過是個看守宮門的卻被無端處死,而且皇後不是也處死了不少福寧身邊的人,會不會是這些人都知道了那晚蘇靖與福寧見面?”

聞潛微微點頭,接著又毫不留情道:“若這事是真的,你哥…也是罪有應得,未婚先孕是要了福寧的命。”

“不是這樣的,我哥是正人君子,怎麽會做出那種茍且之事。尤其是在福寧這件事上,平日裏我稍微打趣一下,他都得讓我爹拿家法抽我一頓,怎麽會對福寧那般……”蘇康神色幾近瘋狂反駁。

單妙:“那福寧肚子裏的孩子如果真是你哥的?那這事該如何說?”

蘇康深深看了單妙一眼,大步走到書桌前,將一旁的硯臺轉了一圈,又掀起一副字畫,露出一道暗墻。

“你們跟我來。”

單妙一踏進這間暗室,便覺得一陣冷氣撲面而來。

等看見了裏面藏的是一具屍體後坦道:“你竟然將你哥的屍體從墳裏挖了出來?這大熱天,放再多的冰塊都會爛的!你家裏人知道?”

蘇康搖搖頭:“我爹不知,這是我偷偷去墳裏挖出來的。”

單妙:“……說實話,你爹要是發現了會不會抽死你?”

蘇康沒搭理他,反而燃了燭火指著蘇靖的屍體道:“你看,這些是什麽?”

“魘香花?”單妙有些詫異地看著那朵藍色的巨花。

“自我哥死後它便一直長在我哥身上,起初我沒在意,等反應過來把墳挖開的時候,它竟然長滿了我哥的身體,它是不是妖物?”

單妙看著那花點點頭:“確實,是一種能讓人失去記憶的妖花。”

蘇康咬牙切齒:“果真,我哥一定是被這妖物抹去了記憶才會和福寧……”

聞潛用劍挑了一朵放進芥子戒中,朝著蘇康問:“這花之生在妖界,不會無端寄生在人的血肉之中,你哥真的沒有什麽仇人嗎?”

單妙:“或者都城內最近有何奇怪的事情?”

蘇康:“與我哥結怨的倒是沒有,交好的倒是有一個。”

單妙:“誰?”

蘇康:“承安,而且我哥那日晚上還和他一起吃了飯。”

等單妙和聞潛從蘇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

單妙擡頭望了眼月色道:“你覺得蘇康說的話是真的嗎?你還記得承安和我們說過韓將軍是禁衛軍統領,掌管宮中的一切安全事務,依他和承安的關系,放蘇靖進入福寧那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蘇靖是正人君子且極其愛慕福寧,根本不可能與她茍合,但蘇康又說孩子可能是蘇靖的,蘇靖是被人下了套?”單妙問聞潛,“你覺得是承安給他下的套嗎?可他一介凡人與魘香花又有什麽關系?”

聞潛從芥子戒中掏出魘香花:“與其糾結這個,不如好好想想今日看過的冊子,與這東西怕是脫不了關系。”

單妙思索片刻陡然拍手:“對啊!今晚月色這麽好,正適合爬墻啊!”

聞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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