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話 我只是對你有所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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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話 我只是對你有所圖謀
陌緩緩的語速漸漸快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麽會故意拋下他帶我出來？”
肖錢（內心OS）：拋下他？他指的是時洛吧。
陌緩緩：“你又為什麽會故意讓他來送鑰匙呢？”
肖錢（內心OS）：那是因為陸席和孫展的駕駛證還沒考出來，一個掛了科目一，一個掛了科目二……
陌緩緩：“難道不是想借此機會看看他的反應嗎？”
肖錢：“……”
他之前猜到她腦中的小劇場會有些離譜，但真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真離譜。
陌緩緩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很誠懇：“我沒有任何要評價這件事的意圖，我只是覺得……怎麽說呢？就是覺得感覺這種事情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實在沒要壓抑或者強求。總之，你實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好了，我的話說完了，祝你能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並選擇合適的方式來獲得。書的錢待會轉給你，再見。”
心裏告訴自己沒必要在意，但是不知怎的卻越說越生氣，心裏堵得慌……可能是因為感覺自己被當成工具人了吧。
言畢，陌緩緩潦草地對他鞠了一躬，拿了東西就準備下車。
可是，“哢噠”一聲，門鎖卻先行落下了。
眼見拉不開門，陌緩緩心裏頓時警鈴大作，她默默將東西抱在懷裏：“你想幹什麽？”
不會就此撕破臉本性畢露了吧？
她眼神略帶警惕地看著他，心想他要是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就把手裏的東西都砸過去。
肖錢並不想嚇著她，但是他知道她要是下了車，以後再想見到她，和她說上話估計就很難了。他忙降下車窗，同時舉起雙手，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一邊表明自己沒有不軌的意圖：“我只想求一個解釋的機會。可以嗎？”
從來平穩的句式尾微微端挑起一點點，謹慎的措詞帶著略有些忐忑的試探，他說話時的聲音和看著她的表情看起來都很誠懇。
陌緩緩轉頭向外看去，微涼的風從外頭透進來，解壓了她微微發燙的臉。
車子斜對的就是小區的保安亭，那個愛聽戲的保安大叔正雙手背在身後，看著路墩子上的兩只小貓打架。
這距離——應該是喊一聲就能註意到她的程度。
陌緩緩稍微安定些：“那你說吧。”
肖錢直接將手機裏的群消息給她看：“我們高中有個游戲群，每季有個電競賽，吵架是因為今天的電競游之夜我不參加。”
陌緩緩只是瞄了一眼：“游戲？但我聽見你們吵的是什麽怎麽辦？什麽我和你，什麽未
來……”
“你不來讓我怎麽辦。不和你組隊我積分豈不是蹭蹭往下掉。掉到最後一名未來豈不是又要請他們吃飯又要被他們嘲笑。”
肖錢用極度沒有起伏的語調，一字不拉地將時洛當時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就這？
陌緩緩：“哦，好像是有點像。但是不是還有一句……”
你怎麽可以為了個女人丟下我！
——這句她可是一個字不落聽得真真切切。
肖錢撫額，他不想重覆這句：“這句你可以當成語氣詞，並沒有什麽意思的。”
雖然可能是誤會，但是問題的癥結或許不在此，而在於她的心結。
陌緩緩咬咬牙：“好吧，我接受你這解釋，但我還是覺得你們不應該這樣下去，有問題不應該被掩蓋，而應該想辦法去解決吧……”
一想到她在想些什麽，肖錢整個人都有些裂開。非常不像他的，一句話脫口而出：“或許，我只是對你有所圖謀。”
陌緩緩：“？”
他在說的是……什麽鬼東西？！
兩年前，杭城美術學院後街。
大馬路上，一輛大紅色的亮眼的跑車突然打了燈，然後慢慢減速，在半道上停了下來。
這是畢業季的下午兩點，街道上不算行車的高峰期，後頭跟著的車並不多，但還是有滴滴答答的幾聲喇叭聲傳來。
不一會，紅色跑車的右側車門開了。與張揚的車風格完全不同，從車上下來的，是個模樣格外清秀素凈的女大學生。她轉身，對著後頭的車子喊：“哎，師傅別急，路中間躺了只小貓，挺危險的，我去挪一下，你們等一下啊！”
女生的聲音溫柔卻響亮，脆生生的朝氣蓬勃，叫人生不起氣來，喇叭聲漸漸消了下去。
彼時，肖錢的車正停在路邊的樹蔭下。茶色的車窗半下，他正捧著一份文稿在讀，聞聲一擡眼，就看見了她。
吊帶碎花魚尾裙外套著一件同色款的針織開衫，黑長的頭發半紮在腦後，鬢角耳細碎的發絲飛舞。月白的小臉上妝容素婉，清新淡雅如同枝頭素凈的一支白木棉，飽滿而又洋溢著勃勃的生機。
她一邊註意地看著周圍的車流，一邊小跑到紅車前頭。順著她的腳步，肖錢註意到了地上那棕色的“一坨”。
距離略有些遠，看不清那是什麽。
她彎腰下去，顯然是想去抱來著，可待看清是什麽人瞬間跳起，女生的奶音被嚇出了國粹：“我了個去！”幾乎同時，條件反射的一腳，她將那“一坨棕色”踢到了邊上的灌木叢裏。
與此同時，“啪嗒”聲響，一片葉子似是受了驚嚇，突然砸在窗沿上，翻轉著飄落到了他的懷裏。
肖錢無意識地撿起葉子，撚在手裏轉了轉，目光卻逡巡在她表情生動的臉上。他不禁合上文稿，將窗戶降到了最低處。
大概平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過於激烈了一點，女生合十了手，開始對著灌木叢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本來我以為你是只貓啊，對不起，對不起……”
她身後的小紅車裏，響起催促的喇叭聲。駕駛座一邊的車窗降了下來，一個長相明麗穿著打扮比較大膽的姑娘探頭出來：“餵，陌緩緩！你對著草叢嘀嘀咕咕幹嘛呢，做法啊？趕緊的，上來啊！”
車後座也探出個圓圓臉：“緩緩，快點。晚晚說我們十分鐘內再不到，她就不穿婚紗和我們拍照了。”
陌緩緩皺著眉頭，委屈地碎碎念著往回跑：“我去，竟然是只刺猬！我差點就想伸手去抱了……這麽標準的野生動物，差點沒把我嚇死。啊，真不怪我踢它啊，野生動物不能隨便碰啊，它們身上可有很多細菌、病毒……”
女生就這樣叨咕著上了車，紅色的車子疾馳而去，周圍的一切又恢覆了原來的樣子。
——只有那片葉子還落在他手裏。
“陌緩緩。”
他對著葉子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後將它夾進了文稿裏。
那日過後，肖錢再次遇見陌緩緩，是兩個月前在杭城的一家餐廳內。
穿著正式套裙畫著素雅妝容的她坐在角落裏，正和一個樣貌還算出眾的男人談笑風生。隔著玻璃，肖錢看著她挺直的脊背，便順從心意地走了進去。
“哥，”跟在身後的表弟蘇一哲一臉不解，“你進去幹嘛？”
他們不是剛吃過飯出來買東西的嗎？
肖錢：“渴了，要點水喝。”
蘇一哲指著不遠處：“那去前面，我請你喝奶茶啊。”
肖錢：“就想喝這裏的水。”
蘇一哲：“？”
來餐廳就為了喝水？想來他哥這種學霸的腦回路和他這種學渣是不一樣的，本著“我哥做事總有他的道理”的想法，蘇一哲跟著肖錢進了餐廳，尋了桌子一起坐下。
陌緩緩這次相親的對象，不是那什麽紅豆交友中心介紹的，而是她以前大學的校友許慕冬。
許慕冬是她們影視動漫學院這一屆的，和她不同專業，但之前和她一起上過大課，兩人其實都彼此知道，只是沒怎麽說過話。
根據沐子兮的不可靠回憶，在大學裏，許慕冬其實有想追緩緩的意圖，奈何那時候的陌緩緩太不開竅了，硬是沒有註意到，結果被隔壁影視系的系花給截胡了。
慘痛往事不堪回首，在來之前，沐子兮“惡狠狠”警告過陌緩緩，再不把握這次機會，就把小木頭丟給她帶一個月！
陌緩緩倒是不介意這個懲罰的，直到被告知要半夜兩點起來餵奶，她堅決表示自己會努力爭取。
許慕冬畢業這幾年似乎也沒怎麽變，性格還是慣來的陽光開朗、積極向上。——這顯然不會有什麽家暴的傾向。
他喜歡打籃球，工作後也經常參加一些騎行隊、登山隊什麽的，身體很健康。——顯然應該沒有什麽疾病。
總體來看，還是非常符合陌緩緩的擇偶要求的，她也覺得自己終於能夠脫單了。
雖然兩人都還不太熟絡，微信聊天也只是禮貌地道著早安晚安，說著天氣風景，但相對陌緩緩前幾次相親比較有進步的是，在餐廳的這次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了。
中式簡餐，價位不貴，但環境典雅，菜色也精致，是陌緩緩喜歡的樣式。而坐在對面的許慕冬風趣幽默，講的以前學校裏的八卦將緩緩逗得一直笑。
情況一直很妙，直到一個穿著紅色一字肩小裙，披著大波浪長發的姑娘蹬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走到他們身邊，大聲呵道：“許慕冬，你對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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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緩緩的語速漸漸快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麽會故意拋下他帶我出來？”
肖錢（內心OS）：拋下他？他指的是時洛吧。
陌緩緩：“你又為什麽會故意讓他來送鑰匙呢？”
肖錢（內心OS）：那是因為陸席和孫展的駕駛證還沒考出來，一個掛了科目一，一個掛了科目二……
陌緩緩：“難道不是想借此機會看看他的反應嗎？”
肖錢：“……”
他之前猜到她腦中的小劇場會有些離譜，但真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真離譜。
陌緩緩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很誠懇：“我沒有任何要評價這件事的意圖，我只是覺得……怎麽說呢？就是覺得感覺這種事情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實在沒要壓抑或者強求。總之，你實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好了，我的話說完了，祝你能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並選擇合適的方式來獲得。書的錢待會轉給你，再見。”
心裏告訴自己沒必要在意，但是不知怎的卻越說越生氣，心裏堵得慌……可能是因為感覺自己被當成工具人了吧。
言畢，陌緩緩潦草地對他鞠了一躬，拿了東西就準備下車。
可是，“哢噠”一聲，門鎖卻先行落下了。
眼見拉不開門，陌緩緩心裏頓時警鈴大作，她默默將東西抱在懷裏：“你想幹什麽？”
不會就此撕破臉本性畢露了吧？
她眼神略帶警惕地看著他，心想他要是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就把手裏的東西都砸過去。
肖錢並不想嚇著她，但是他知道她要是下了車，以後再想見到她，和她說上話估計就很難了。他忙降下車窗，同時舉起雙手，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一邊表明自己沒有不軌的意圖：“我只想求一個解釋的機會。可以嗎？”
從來平穩的句式尾微微端挑起一點點，謹慎的措詞帶著略有些忐忑的試探，他說話時的聲音和看著她的表情看起來都很誠懇。
陌緩緩轉頭向外看去，微涼的風從外頭透進來，解壓了她微微發燙的臉。
車子斜對的就是小區的保安亭，那個愛聽戲的保安大叔正雙手背在身後，看著路墩子上的兩只小貓打架。
這距離——應該是喊一聲就能註意到她的程度。
陌緩緩稍微安定些：“那你說吧。”
肖錢直接將手機裏的群消息給她看：“我們高中有個游戲群，每季有個電競賽，吵架是因為今天的電競游之夜我不參加。”
陌緩緩只是瞄了一眼：“游戲？但我聽見你們吵的是什麽怎麽辦？什麽我和你，什麽未
來……”
“你不來讓我怎麽辦。不和你組隊我積分豈不是蹭蹭往下掉。掉到最後一名未來豈不是又要請他們吃飯又要被他們嘲笑。”
肖錢用極度沒有起伏的語調，一字不拉地將時洛當時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就這？
陌緩緩：“哦，好像是有點像。但是不是還有一句……”
你怎麽可以為了個女人丟下我！
——這句她可是一個字不落聽得真真切切。
肖錢撫額，他不想重覆這句：“這句你可以當成語氣詞，並沒有什麽意思的。”
雖然可能是誤會，但是問題的癥結或許不在此，而在於她的心結。
陌緩緩咬咬牙：“好吧，我接受你這解釋，但我還是覺得你們不應該這樣下去，有問題不應該被掩蓋，而應該想辦法去解決吧……”
一想到她在想些什麽，肖錢整個人都有些裂開。非常不像他的，一句話脫口而出：“或許，我只是對你有所圖謀。”
陌緩緩：“？”
他在說的是……什麽鬼東西？！
兩年前，杭城美術學院後街。
大馬路上，一輛大紅色的亮眼的跑車突然打了燈，然後慢慢減速，在半道上停了下來。
這是畢業季的下午兩點，街道上不算行車的高峰期，後頭跟著的車並不多，但還是有滴滴答答的幾聲喇叭聲傳來。
不一會，紅色跑車的右側車門開了。與張揚的車風格完全不同，從車上下來的，是個模樣格外清秀素凈的女大學生。她轉身，對著後頭的車子喊：“哎，師傅別急，路中間躺了只小貓，挺危險的，我去挪一下，你們等一下啊！”
女生的聲音溫柔卻響亮，脆生生的朝氣蓬勃，叫人生不起氣來，喇叭聲漸漸消了下去。
彼時，肖錢的車正停在路邊的樹蔭下。茶色的車窗半下，他正捧著一份文稿在讀，聞聲一擡眼，就看見了她。
吊帶碎花魚尾裙外套著一件同色款的針織開衫，黑長的頭發半紮在腦後，鬢角耳細碎的發絲飛舞。月白的小臉上妝容素婉，清新淡雅如同枝頭素凈的一支白木棉，飽滿而又洋溢著勃勃的生機。
她一邊註意地看著周圍的車流，一邊小跑到紅車前頭。順著她的腳步，肖錢註意到了地上那棕色的“一坨”。
距離略有些遠，看不清那是什麽。
她彎腰下去，顯然是想去抱來著，可待看清是什麽人瞬間跳起，女生的奶音被嚇出了國粹：“我了個去！”幾乎同時，條件反射的一腳，她將那“一坨棕色”踢到了邊上的灌木叢裏。
與此同時，“啪嗒”聲響，一片葉子似是受了驚嚇，突然砸在窗沿上，翻轉著飄落到了他的懷裏。
肖錢無意識地撿起葉子，撚在手裏轉了轉，目光卻逡巡在她表情生動的臉上。他不禁合上文稿，將窗戶降到了最低處。
大概平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過於激烈了一點，女生合十了手，開始對著灌木叢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本來我以為你是只貓啊，對不起，對不起……”
她身後的小紅車裏，響起催促的喇叭聲。駕駛座一邊的車窗降了下來，一個長相明麗穿著打扮比較大膽的姑娘探頭出來：“餵，陌緩緩！你對著草叢嘀嘀咕咕幹嘛呢，做法啊？趕緊的，上來啊！”
車後座也探出個圓圓臉：“緩緩，快點。晚晚說我們十分鐘內再不到，她就不穿婚紗和我們拍照了。”
陌緩緩皺著眉頭，委屈地碎碎念著往回跑：“我去，竟然是只刺猬！我差點就想伸手去抱了……這麽標準的野生動物，差點沒把我嚇死。啊，真不怪我踢它啊，野生動物不能隨便碰啊，它們身上可有很多細菌、病毒……”
女生就這樣叨咕著上了車，紅色的車子疾馳而去，周圍的一切又恢覆了原來的樣子。
——只有那片葉子還落在他手裏。
“陌緩緩。”
他對著葉子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後將它夾進了文稿裏。
那日過後，肖錢再次遇見陌緩緩，是兩個月前在杭城的一家餐廳內。
穿著正式套裙畫著素雅妝容的她坐在角落裏，正和一個樣貌還算出眾的男人談笑風生。隔著玻璃，肖錢看著她挺直的脊背，便順從心意地走了進去。
“哥，”跟在身後的表弟蘇一哲一臉不解，“你進去幹嘛？”
他們不是剛吃過飯出來買東西的嗎？
肖錢：“渴了，要點水喝。”
蘇一哲指著不遠處：“那去前面，我請你喝奶茶啊。”
肖錢：“就想喝這裏的水。”
蘇一哲：“？”
來餐廳就為了喝水？想來他哥這種學霸的腦回路和他這種學渣是不一樣的，本著“我哥做事總有他的道理”的想法，蘇一哲跟著肖錢進了餐廳，尋了桌子一起坐下。
陌緩緩這次相親的對象，不是那什麽紅豆交友中心介紹的，而是她以前大學的校友許慕冬。
許慕冬是她們影視動漫學院這一屆的，和她不同專業，但之前和她一起上過大課，兩人其實都彼此知道，只是沒怎麽說過話。
根據沐子兮的不可靠回憶，在大學裏，許慕冬其實有想追緩緩的意圖，奈何那時候的陌緩緩太不開竅了，硬是沒有註意到，結果被隔壁影視系的系花給截胡了。
慘痛往事不堪回首，在來之前，沐子兮“惡狠狠”警告過陌緩緩，再不把握這次機會，就把小木頭丟給她帶一個月！
陌緩緩倒是不介意這個懲罰的，直到被告知要半夜兩點起來餵奶，她堅決表示自己會努力爭取。
許慕冬畢業這幾年似乎也沒怎麽變，性格還是慣來的陽光開朗、積極向上。——這顯然不會有什麽家暴的傾向。
他喜歡打籃球，工作後也經常參加一些騎行隊、登山隊什麽的，身體很健康。——顯然應該沒有什麽疾病。
總體來看，還是非常符合陌緩緩的擇偶要求的，她也覺得自己終於能夠脫單了。
雖然兩人都還不太熟絡，微信聊天也只是禮貌地道著早安晚安，說著天氣風景，但相對陌緩緩前幾次相親比較有進步的是，在餐廳的這次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了。
中式簡餐，價位不貴，但環境典雅，菜色也精致，是陌緩緩喜歡的樣式。而坐在對面的許慕冬風趣幽默，講的以前學校裏的八卦將緩緩逗得一直笑。
情況一直很妙，直到一個穿著紅色一字肩小裙，披著大波浪長發的姑娘蹬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走到他們身邊，大聲呵道：“許慕冬，你對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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