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之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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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之時一
一回到執涼殿，澤玉就迫不及待的清點金條。
謝景深端著一碗藥走來：“澤玉，將藥喝了。”
澤玉一把接過，仰頭喝盡，然後將藥碗放在桌上，繼續低頭數錢。
謝景深坐在她對面，看著澤玉全神貫註的數錢，南極仙翁說澤玉三心二意，看來也不全是，在數錢這件事上，倒有超出常人的耐心。
一個碧衣仙娥走來，她手裏抱著幾株品種不同的荷花：“上神，池子挖好了，已經引了天河水進來，你看看該在裏面種哪種荷花？”
上次搭的葡萄架被段學雲拆了，澤玉本想在搭一座，但實在疲懶，所以決定在那裏挖一座池子，養養魚，種種荷花。
澤玉正在腦海中想象那些荷花在池子裏開放的模樣，以此判斷選哪種。
謝景深道：“選桌上蓮吧。”
澤玉看他一眼，道：“這是我的院子，憑什麽你說選什麽就選什麽？”然後又對仙娥道：“你先下去，我明兒在選。”說完又繼續數錢。
仙娥退下。
“澤玉，我要回去了。”謝景深道。
澤玉一頓，然後馬上繼續數錢：“好端端的，回去幹什麽？”
“有些事需要我親自處理，我今晚就走。”謝景深繼續道。
澤玉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這麽著急？”
謝景深笑道：“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你要記得喝藥，覺得無聊的話就去找南極仙翁他們推牌，我的事情處理完了就來找你。”
澤玉道：“我又不是小孩，當然記得喝藥。”
謝景深站起身，走在澤玉面前，俯下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澤玉，我會想你的。”
澤玉覺得臉有發燒：“誰要你想我。”
說完，謝景深便化為一道霧霭消失了。
察覺到謝景深已經離開仙京，澤玉忽然覺得心空空的，看著這一桌金條也覺得索然無味。
仙娥過來收藥碗，見澤玉正在發呆，以前的澤玉沒心沒肺，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神情。
“上神？”
澤玉回過神來，這仙娥什麽時候來的？
“這些金條？”
“收了吧。”
翌日清早，澤玉忽然醒了，以前她從未這個時間醒過，她一扭頭就看見桌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
仙娥們知道她不會早起，所以早上不會給她熬藥，謝景深來過了？
澤玉急忙從床榻上起來，端著藥碗邊喝邊開門，門外有一個仙娥正在灑掃庭院，看見澤玉早起，吃驚得連掃地的動作都停了。
“謝景深來過了？”澤玉問。
“沒有啊。”仙娥道。
“那這碗藥是怎麽來的？”澤玉又問。
“那是謝公子吩咐的，讓我們熬好了放在你房裏，若是你醒了會自己喝，沒醒就算了。”仙娥又道。
“你繼續忙吧。”澤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問，覺得心情有些莫名的煩躁，喝完藥後在無睡意，她便去新挖的池子看了看。
池壁是上好的青石，顯得那池水清涼無比，澤玉站在池子邊張望，片刻又陷入沈思。
一個抱著荷花的仙娥看見澤玉，正好讓她將花選了，剛準備走過去就被掃地的仙娥拉住。
“上神最近有些不正常，你瞧，又在發呆。”
抱著荷花的仙娥笑道：“等你年紀再大一些，就知道上神為什麽這樣了。”
說罷抱著荷花上前，將發呆的澤玉叫醒：“上神，你想在這裏面種哪種荷花？”
澤玉看著那幾株各有千秋的荷花，停頓了半響道：“就——桌上蓮吧。”
抱花的仙娥笑了笑：“好的，我這就讓人來種。”
澤玉站在那裏看了一會種蓮花，越來越覺得索然無味，便進屋換了一身衣裳，打算去南極仙翁處推牌，一道去蹭頓早膳。
——
雨軒殿中，段學雲正坐在庭院中悠閑的喝茶，旁邊放著幾碟水果糕點。
“段學雲，我渴了，快給我喝的。”房頂上傳來餘初雪的聲音，她一身粉裙全是汙漬，兩手更是烏黑一片，她臉上汗如雨下，用手擦汗的時候將臉上也蹭了數道汙漬，狼狽至極。
上次澤玉讓餘初雪上仙京請段學雲下來，段學雲一向與澤玉不和，肯定是不會下來的，兩人爭執半宿，最後以餘初雪答應給她翻瓦結束。
今日的昴日星官也忒敬業了些，陽光正烈，餘初雪覺得頭頂都在冒青煙，她坐在房頂上用手扇風。
下一刻，從下面拋上來一只蘋果，餘初雪伸手接住，正準備吃。
“把手擦了！”下面傳來段學雲的聲音。
餘初雪這才在衣服幹凈的地方胡亂擦了擦手，咬一口蘋果，頓時滿口生津：“你這屋頂多少年沒清了？臟死了，我這條裙子又廢了。”
段學雲道：“少廢話，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
蘋果瞬間就少了一半，從餘初雪的位置看去，正好能看見段學雲坐在椅子上，她的頭往後仰著，雙目微闔，燦爛的陽光在她周身渡上一層光華。
段學雲是他們三個中資質最好的，要是勤加修煉的話，飛升上神不在話下，可她偏偏不想當仙。
餘初雪道：“段學雲，成仙有什麽不好的？你為什麽不想當神仙？”
下面的段學雲微頓，雙眼微微睜開，眼中轉動著難以捉摸的幽光，片刻，她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覆闔上眼，沒有回答段學雲的問題。
正在餘初雪準備追問時，她看見何鴻從外面進來，她一直懷疑何鴻喜歡段學雲，所以她壓低身子，想知道他們會談些什麽。
“學雲。”何鴻一襲暗黃衣袍，臉色有些蒼白。
段學雲睜開眼：“你怎麽來了？”
何鴻似有些難以啟齒，遲疑的半響才道：“我來請你離開澤玉上神，我和寒珊上神說過了，她願意將你收入麾下。”
“好啊何鴻，你自己背叛澤玉上神不要緊，還要帶著段學雲一起，你這麽做不怕遭天譴嗎？”餘初雪沒想到何鴻一開口就是說這種話，氣得她直接從房頂上跳下來，因為跳得急了險些摔倒，段學雲下意識要去扶她，見她自己站穩之後就將手收回。
何鴻沒想到餘初雪也在這裏，被她這麽一罵，何鴻的臉立即漲得通紅，好半響才回轉正常：“我——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餘初雪怒道：“你能有什麽原因？你就是想和段學雲在一起，把她騙到寒珊上神那裏去，你要近水樓臺先得月，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住口！”
“住口！”
段學雲和何鴻同時開口喝道，嚇得餘初雪一楞，眼眶迅速蓄起淚水，將哭不哭：“好！你們！你們都去找寒珊上神吧，反正我是不會離開澤玉姐的。”
看見餘初雪哭了，何鴻後悔異常：“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初雪對不起。是因為——因為澤玉上神很快就不是神仙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段學雲問道。
何鴻道：“澤玉上神屠了玉奴國。寒珊上神已經找到證據，現在去找天君了，澤玉上神很有可能會受死刑。”
“你說什麽？”
“你這是什麽意思？”
段學雲和餘初雪同時開口，兩人互看一眼，然後又一齊望向何鴻。
“寒珊上神一直在查玉奴國覆滅的真正原因，就在前幾天，她查到了，就是澤玉上神屠的，所以她現在去找天君逮捕澤玉上神了。”何鴻繼續道。
“不可能，澤玉上神是玉奴國的守護神，怎麽可能屠國？”段學雲道。
餘初雪擦掉臉上的淚：“玉奴國是受天災覆滅的，寒珊上神想汙蔑澤玉姐也得找個像樣的理由。”
何鴻看了她們兩個一眼：“我也查到了，你們以為澤玉上神為什麽突然衰弱？因為屠國耗損了她幾乎全身的修為，此事千真萬確。”
餘初雪和段學雲沈默了。
半響，餘初雪才道：“澤玉上神為什麽屠國？”
“她不信神了。”何鴻道。
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餘初雪和段學雲都覺得呼吸一滯，她不信神了！
何鴻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他剛知道的時候也是這樣。
“學雲和我一起跟著寒珊上神，初雪，我找一個上神將你納入麾下，就算澤玉上神——我們也還能留在仙京。”何鴻道。
“只有你拼了命想留在仙京！所以你跟了寒珊上神，所以你去查澤玉姐的案子，你難道忘記了？是誰將你點成準仙的？你以為以你的資格可以留在仙京嗎？是澤玉姐在天君面前，力保你留下的，這件事只有你不知道，你竟然還背叛澤玉上神！你——我餘初雪從今日起和你斷絕關系，再也沒有你這個朋友！”餘初雪厲喝道。
何鴻的臉晦暗難辨，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走吧。”段學雲道。
何鴻望了她一眼，又望了眼淚直流的餘初雪一眼，轉身走了。
“段學雲，連你也要離開澤玉姐嗎？”餘初雪哭著問道。
段學雲道：“我巴不得離開仙京，澤玉上神不當神仙正好，我也能不當仙了。”她看見餘初雪眼淚流得越來越多，嘆了一口氣：“我不會離開。”
餘初雪哇的一聲哭出來，正要上前抱住段學雲，段學雲頗為嫌棄的後退幾步，避開餘初雪的擁抱：“有哭的功夫，不如去找澤玉上神，讓她有個準備。”
餘初雪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一把抹掉臉上的眼淚：“我這就去找澤玉姐。”說完轉身就走。
“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南荒，直接去那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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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深坐在她對面，看著澤玉全神貫註的數錢，南極仙翁說澤玉三心二意，看來也不全是，在數錢這件事上，倒有超出常人的耐心。
一個碧衣仙娥走來，她手裏抱著幾株品種不同的荷花：“上神，池子挖好了，已經引了天河水進來，你看看該在裏面種哪種荷花？”
上次搭的葡萄架被段學雲拆了，澤玉本想在搭一座，但實在疲懶，所以決定在那裏挖一座池子，養養魚，種種荷花。
澤玉正在腦海中想象那些荷花在池子裏開放的模樣，以此判斷選哪種。
謝景深道：“選桌上蓮吧。”
澤玉看他一眼，道：“這是我的院子，憑什麽你說選什麽就選什麽？”然後又對仙娥道：“你先下去，我明兒在選。”說完又繼續數錢。
仙娥退下。
“澤玉，我要回去了。”謝景深道。
澤玉一頓，然後馬上繼續數錢：“好端端的，回去幹什麽？”
“有些事需要我親自處理，我今晚就走。”謝景深繼續道。
澤玉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這麽著急？”
謝景深笑道：“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你要記得喝藥，覺得無聊的話就去找南極仙翁他們推牌，我的事情處理完了就來找你。”
澤玉道：“我又不是小孩，當然記得喝藥。”
謝景深站起身，走在澤玉面前，俯下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澤玉，我會想你的。”
澤玉覺得臉有發燒：“誰要你想我。”
說完，謝景深便化為一道霧霭消失了。
察覺到謝景深已經離開仙京，澤玉忽然覺得心空空的，看著這一桌金條也覺得索然無味。
仙娥過來收藥碗，見澤玉正在發呆，以前的澤玉沒心沒肺，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神情。
“上神？”
澤玉回過神來，這仙娥什麽時候來的？
“這些金條？”
“收了吧。”
翌日清早，澤玉忽然醒了，以前她從未這個時間醒過，她一扭頭就看見桌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
仙娥們知道她不會早起，所以早上不會給她熬藥，謝景深來過了？
澤玉急忙從床榻上起來，端著藥碗邊喝邊開門，門外有一個仙娥正在灑掃庭院，看見澤玉早起，吃驚得連掃地的動作都停了。
“謝景深來過了？”澤玉問。
“沒有啊。”仙娥道。
“那這碗藥是怎麽來的？”澤玉又問。
“那是謝公子吩咐的，讓我們熬好了放在你房裏，若是你醒了會自己喝，沒醒就算了。”仙娥又道。
“你繼續忙吧。”澤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問，覺得心情有些莫名的煩躁，喝完藥後在無睡意，她便去新挖的池子看了看。
池壁是上好的青石，顯得那池水清涼無比，澤玉站在池子邊張望，片刻又陷入沈思。
一個抱著荷花的仙娥看見澤玉，正好讓她將花選了，剛準備走過去就被掃地的仙娥拉住。
“上神最近有些不正常，你瞧，又在發呆。”
抱著荷花的仙娥笑道：“等你年紀再大一些，就知道上神為什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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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玉看著那幾株各有千秋的荷花，停頓了半響道：“就——桌上蓮吧。”
抱花的仙娥笑了笑：“好的，我這就讓人來種。”
澤玉站在那裏看了一會種蓮花，越來越覺得索然無味，便進屋換了一身衣裳，打算去南極仙翁處推牌，一道去蹭頓早膳。
——
雨軒殿中，段學雲正坐在庭院中悠閑的喝茶，旁邊放著幾碟水果糕點。
“段學雲，我渴了，快給我喝的。”房頂上傳來餘初雪的聲音，她一身粉裙全是汙漬，兩手更是烏黑一片，她臉上汗如雨下，用手擦汗的時候將臉上也蹭了數道汙漬，狼狽至極。
上次澤玉讓餘初雪上仙京請段學雲下來，段學雲一向與澤玉不和，肯定是不會下來的，兩人爭執半宿，最後以餘初雪答應給她翻瓦結束。
今日的昴日星官也忒敬業了些，陽光正烈，餘初雪覺得頭頂都在冒青煙，她坐在房頂上用手扇風。
下一刻，從下面拋上來一只蘋果，餘初雪伸手接住，正準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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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初雪這才在衣服幹凈的地方胡亂擦了擦手，咬一口蘋果，頓時滿口生津：“你這屋頂多少年沒清了？臟死了，我這條裙子又廢了。”
段學雲道：“少廢話，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
蘋果瞬間就少了一半，從餘初雪的位置看去，正好能看見段學雲坐在椅子上，她的頭往後仰著，雙目微闔，燦爛的陽光在她周身渡上一層光華。
段學雲是他們三個中資質最好的，要是勤加修煉的話，飛升上神不在話下，可她偏偏不想當仙。
餘初雪道：“段學雲，成仙有什麽不好的？你為什麽不想當神仙？”
下面的段學雲微頓，雙眼微微睜開，眼中轉動著難以捉摸的幽光，片刻，她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覆闔上眼，沒有回答段學雲的問題。
正在餘初雪準備追問時，她看見何鴻從外面進來，她一直懷疑何鴻喜歡段學雲，所以她壓低身子，想知道他們會談些什麽。
“學雲。”何鴻一襲暗黃衣袍，臉色有些蒼白。
段學雲睜開眼：“你怎麽來了？”
何鴻似有些難以啟齒，遲疑的半響才道：“我來請你離開澤玉上神，我和寒珊上神說過了，她願意將你收入麾下。”
“好啊何鴻，你自己背叛澤玉上神不要緊，還要帶著段學雲一起，你這麽做不怕遭天譴嗎？”餘初雪沒想到何鴻一開口就是說這種話，氣得她直接從房頂上跳下來，因為跳得急了險些摔倒，段學雲下意識要去扶她，見她自己站穩之後就將手收回。
何鴻沒想到餘初雪也在這裏，被她這麽一罵，何鴻的臉立即漲得通紅，好半響才回轉正常：“我——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餘初雪怒道：“你能有什麽原因？你就是想和段學雲在一起，把她騙到寒珊上神那裏去，你要近水樓臺先得月，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住口！”
“住口！”
段學雲和何鴻同時開口喝道，嚇得餘初雪一楞，眼眶迅速蓄起淚水，將哭不哭：“好！你們！你們都去找寒珊上神吧，反正我是不會離開澤玉姐的。”
看見餘初雪哭了，何鴻後悔異常：“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初雪對不起。是因為——因為澤玉上神很快就不是神仙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段學雲問道。
何鴻道：“澤玉上神屠了玉奴國。寒珊上神已經找到證據，現在去找天君了，澤玉上神很有可能會受死刑。”
“你說什麽？”
“你這是什麽意思？”
段學雲和餘初雪同時開口，兩人互看一眼，然後又一齊望向何鴻。
“寒珊上神一直在查玉奴國覆滅的真正原因，就在前幾天，她查到了，就是澤玉上神屠的，所以她現在去找天君逮捕澤玉上神了。”何鴻繼續道。
“不可能，澤玉上神是玉奴國的守護神，怎麽可能屠國？”段學雲道。
餘初雪擦掉臉上的淚：“玉奴國是受天災覆滅的，寒珊上神想汙蔑澤玉姐也得找個像樣的理由。”
何鴻看了她們兩個一眼：“我也查到了，你們以為澤玉上神為什麽突然衰弱？因為屠國耗損了她幾乎全身的修為，此事千真萬確。”
餘初雪和段學雲沈默了。
半響，餘初雪才道：“澤玉上神為什麽屠國？”
“她不信神了。”何鴻道。
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餘初雪和段學雲都覺得呼吸一滯，她不信神了！
何鴻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他剛知道的時候也是這樣。
“學雲和我一起跟著寒珊上神，初雪，我找一個上神將你納入麾下，就算澤玉上神——我們也還能留在仙京。”何鴻道。
“只有你拼了命想留在仙京！所以你跟了寒珊上神，所以你去查澤玉姐的案子，你難道忘記了？是誰將你點成準仙的？你以為以你的資格可以留在仙京嗎？是澤玉姐在天君面前，力保你留下的，這件事只有你不知道，你竟然還背叛澤玉上神！你——我餘初雪從今日起和你斷絕關系，再也沒有你這個朋友！”餘初雪厲喝道。
何鴻的臉晦暗難辨，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走吧。”段學雲道。
何鴻望了她一眼，又望了眼淚直流的餘初雪一眼，轉身走了。
“段學雲，連你也要離開澤玉姐嗎？”餘初雪哭著問道。
段學雲道：“我巴不得離開仙京，澤玉上神不當神仙正好，我也能不當仙了。”她看見餘初雪眼淚流得越來越多，嘆了一口氣：“我不會離開。”
餘初雪哇的一聲哭出來，正要上前抱住段學雲，段學雲頗為嫌棄的後退幾步，避開餘初雪的擁抱：“有哭的功夫，不如去找澤玉上神，讓她有個準備。”
餘初雪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一把抹掉臉上的眼淚：“我這就去找澤玉姐。”說完轉身就走。
“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南荒，直接去那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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