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夫妻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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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夫妻怎麽樣？
這麽長時間，尹青嵐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暴躁過。天地間稀薄的靈力受到靈骨牽引源源不斷地湧入她的身體，在斷裂的骨縫裏仿若是巖漿一般的流動，燒灼著周邊的血肉。
尹青嵐臉色透白，唯有那右眼的瞳孔幽深青綠，透不出一點光彩。
段玦定定看她一會，倏然彎眼挑唇，手指一撥，那串圓潤晶瑩的十八子手持纏繞在他修長的手指之間。
“來來來。”他把手腕並在一塊往前伸，遞給尹青嵐：“別動手，抓我回去，我什麽都交代。”
尹青嵐不動：“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段玦目光在她臉上打轉，隨口道：“什麽為什麽我從下面爬出來就在這裏。”
爬出來，果然是剛從輪回道裏出來。
尹青嵐突然冷靜下來，垂眸思緒百轉。
就在此時，院子大門再次被人一腳踹開。特控部眾人手裏抓著符紙沖進院子裏，原本不小的院子一下子就變得擁擠起來。
“尹顧問！”
“情況怎麽樣了！”
尹青嵐閉眼輕緩呼出一口氣，手指下壓，八枚銅錢虛影飛牢牢困在段玦手腕上。
“你居然真的不放心我？”段玦嘆一口氣，神色真真假假有些遺憾：“我好難過。”
尹青嵐右眼慢慢恢覆成黑色，不想聽段玦說話。此人天生缺少羞恥心和同理心，辦事不在乎臟的好的，手段狠辣黑心黑肺，她早該知道他不可信。
特控部行動組的人跑到尹青嵐身邊，小心翼翼看著眼前滿脖子黑血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男人：“尹顧問，這...”
尹青嵐揉著手腕：“這個不用管，去看看那三個人情況怎麽樣。”
特控部眾人的目光移到一旁昏死過去的三人身上，他們模樣實在淒慘，眾人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被大邪修抓過來抽魂煉魄的受害者。
“大邪修”跟在他們尹顧問後面一兩步的地方，桃花眼濃睫彎彎翹翹，絲毫不見兇殘，彎腰低頭順從地上車。
顧兆在前面開車，祝阮菱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後視鏡瞧著後座兩個人，腦仁發麻。
尹顧問靠在後座右窗邊閉目養神，那莫名其妙的男人坐在一旁瞧著尹顧問，就好像尹顧問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長了什麽稀罕東西看不夠似的。
犯事的術士到特控部後照例要審問。段玦突然出現在申城，此事絕對小不了。別的暫且不提，輪回道怕又是出了些問題，很可能和這幾天的靈氣覆蘇有關。
尹青嵐休息一會兒，等著身體裏的鈍痛散去後壓下心裏不斷翻湧的煩躁感，提前給王宥發消息通知。
下一刻，手機一連彈跳出好幾條消息，王部長的驚慌失措幾乎穿透手機屏幕沖到尹青嵐臉上。
“誰？？！”
“為什麽會在申城，輪回道開口移到這邊了？”
“這件事不是華東區能解決的，我立刻通知首都！”
......實在太吵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麽總一驚一乍。
在段玦目光下，尹青嵐閉著眼手指連按幾下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而電話另一邊，王宥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沖到一邊拿起內部電話打給首都總部，簡明概要交代發生了什麽事。
靜默兩秒後，對面傳來的一陣霹靂吧啦的聲響。
好嘛，反應劇烈的果然不只是他一個人。
等王宥掛掉電話，尹青嵐已經發來消息催他過去審訊室。王宥忙披上衣服，步履匆匆往下趕。
審訊室幽閉靜謐，進門後王宥先小心地看了看段玦。親眼見到除尹青嵐以外的一百多年前的大人物，這樣的感覺，別說，還真挺稀奇。
他手握成拳抵在嘴邊咳嗽一下，轉身叫特控部其他人出去，隨後拖來一把椅子坐姿尹青嵐旁邊，剛坐下就有些激動地開始抖腿。
哪怕尹青嵐剛疼完沒什麽力氣，見王宥這樣依舊眼皮子一跳，在桌子下面不輕不重踹了他一腳。
對面坐著的段玦嘴角弧度乍然收斂，面色沈下來，視線森森掃過王宥。
王宥揉著小腿，擡眼對上段玦的目光心裏一緊，開口時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謹慎小心問道：“段先生，現在我們要問你幾個問題，還請你如實回答。”
我們。
兩個字壓著段玦舌根繞一圈，從他高挺鼻端輕哼出來。
王宥渾然不覺，壓著嗓子道：“段先生，你為什麽會在申城？”
“我出來就在這。”
銅錢虛影還沒解開，段玦手腕並著放在冷硬的桌面上。他方才陰鷙恐怖的神情消失了，靠在椅背上，長腿舒展，大大方方朝著王宥笑。
“這樣。”
王宥出了一點汗：“那現在輪回道的情況怎麽樣了？”
段玦咧嘴：“還不錯。”
尹青嵐眉頭皺起來看他。
段玦如願接到尹青嵐帶著警告的眼神，心滿意足，補上一句話：“封印還在，我打開的缺口關上了。”
輪回道的封印本來是地府黃泉管轄的事情，奈不住地府失聯數百年，對人間發生的事至今沒有一點反應。
上一回輪回道封印失效是在一百多年前，華北華中華南各方巨頭齊聚繪制陣法，尹青嵐作為玄術界第一人，拿自己做引幾乎耗盡所有才關上的輪回道。
結果現在隨隨便便就能打開，難道封印已經又開始松動了？
等等。
王宥反應過來：“您，呃，一直在輪回道裏？”
段玦桃花眼一彎，點頭。
王宥不由有些感慨。
這位可是與尹顧問一同掉下的輪回道。尹顧問沒幾日就爬出來了，這人卻直到今日才出來。算算時候，那便是在輪回道裏待了一百多年。
也不知道輪回道裏面是個什麽樣子，有沒有可以說話的孤魂野鬼。要只是無盡幽冥，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出來沒成瘋子反而能像現在這樣坐著談事情，此等心志，已是旁人無法想象。
王宥這破孩子往日還挺機靈，怎麽現在卻一個勁被人牽著話頭走。
對面的視線一直在自己周圍打轉，尹青嵐握住手腕上的青銅錢，擡腿在桌子底下又踹王宥一腳。
見到段玦莫名有些激動的王部長總算被踹得冷靜下來。
“段先生和那三人是什麽關系？”
“破開輪回道後碰到他們在練鬼。”段玦濃眉微挑，聳肩，右手一顆顆細致撚動手持：“順手留印用了。”
“留印”就是在那三人心臟附近種下的傀儡法印，屬厭勝術，頗為狠辣。
段玦沖王宥笑笑，語氣輕飄：“一出來世上過去一百多年，身邊沒人很難跟上時代發展嘛。”
“他們三人濫用陣法，給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造成極大危害。段先生若是有對他們提供任何幫助便要作從犯處理，根據規定，當被特控部終身羈押...段先生有沒有什麽話想說？”
“有。”
段玦漫聲道，隨即轉頭興致勃勃盯著尹青嵐，滿臉好奇：“他們叫你尹顧問，你在這當值？”
尹青嵐看他這欠揍樣兒手就癢。
想當年她從街邊撿到他，小孩穿得破爛但乖巧，一口一個阿姐，哪想到越長大越混賬。即使過去一百多年，段玦後面瘋狗一樣的事跡依舊是叫人難以忘懷。
段玦眼窩很深，眼瞳像點了漆，裏頭流光溢彩，笑唇多情倜儻。他往後仰靠在椅子上，輕松愉快對尹青嵐保證：“放心，沒幫他們。”
王宥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消息一條接著一條蹦出來，屏幕明明滅滅，撲面而來的急迫感。
王宥瞥一眼尹青嵐，在後者默許下把手機遞給段玦：“首都那邊有話和你說。”
銅錢虛影還綁在手腕上，段玦把手持繞回手腕，身子前傾，並著手姿勢有些怪異地接過手機湊到耳邊。
尹青嵐看他對手機並不陌生，再想想那三人身上的印記，估計這小子是直接去人家腦袋裏搜魂，憑借極端手段迅速了解了現在的社會。
果然靈氣覆蘇的第一個劫難應該就是把段玦放回人間。
也不知道手機對面的人都說了些什麽，段玦又笑了。他唇角挑著，桃花眼情意綿綿看著尹青嵐，答道：“好啊。”
然後也不聽對面接下來的話，揚手把手機扔給王宥。
王宥哎一聲，險險接到手機湊到耳邊。
對面跟他簡單叮囑幾句，掛了。
“啊...行！那現在是這麽個情況。”王宥看一眼尹青嵐，清清嗓子說道：“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靈氣覆蘇人手緊缺。為應對劫難，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現在我就讓人幫段先生辦理身份證明和住所，在申城特控部掛名入職！”
他說得很決絕，不是和尹青嵐商量，應當是首都那幫人開急會做出來的決定。
尹青嵐面無表情，靠在椅子上撥著青銅錢，不意外聽到這個結果。
段玦危險歸危險，卻不是全然不可控。從前他和洋人來往，生意鋪得到處都是，但做事聰明，從不壓線。後來不知道為什麽開始走旁門煉道也只是對自己下狠手，沒沾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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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長時間，尹青嵐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暴躁過。天地間稀薄的靈力受到靈骨牽引源源不斷地湧入她的身體，在斷裂的骨縫裏仿若是巖漿一般的流動，燒灼著周邊的血肉。
尹青嵐臉色透白，唯有那右眼的瞳孔幽深青綠，透不出一點光彩。
段玦定定看她一會，倏然彎眼挑唇，手指一撥，那串圓潤晶瑩的十八子手持纏繞在他修長的手指之間。
“來來來。”他把手腕並在一塊往前伸，遞給尹青嵐：“別動手，抓我回去，我什麽都交代。”
尹青嵐不動：“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段玦目光在她臉上打轉，隨口道：“什麽為什麽我從下面爬出來就在這裏。”
爬出來，果然是剛從輪回道裏出來。
尹青嵐突然冷靜下來，垂眸思緒百轉。
就在此時，院子大門再次被人一腳踹開。特控部眾人手裏抓著符紙沖進院子裏，原本不小的院子一下子就變得擁擠起來。
“尹顧問！”
“情況怎麽樣了！”
尹青嵐閉眼輕緩呼出一口氣，手指下壓，八枚銅錢虛影飛牢牢困在段玦手腕上。
“你居然真的不放心我？”段玦嘆一口氣，神色真真假假有些遺憾：“我好難過。”
尹青嵐右眼慢慢恢覆成黑色，不想聽段玦說話。此人天生缺少羞恥心和同理心，辦事不在乎臟的好的，手段狠辣黑心黑肺，她早該知道他不可信。
特控部行動組的人跑到尹青嵐身邊，小心翼翼看著眼前滿脖子黑血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男人：“尹顧問，這...”
尹青嵐揉著手腕：“這個不用管，去看看那三個人情況怎麽樣。”
特控部眾人的目光移到一旁昏死過去的三人身上，他們模樣實在淒慘，眾人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被大邪修抓過來抽魂煉魄的受害者。
“大邪修”跟在他們尹顧問後面一兩步的地方，桃花眼濃睫彎彎翹翹，絲毫不見兇殘，彎腰低頭順從地上車。
顧兆在前面開車，祝阮菱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後視鏡瞧著後座兩個人，腦仁發麻。
尹顧問靠在後座右窗邊閉目養神，那莫名其妙的男人坐在一旁瞧著尹顧問，就好像尹顧問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長了什麽稀罕東西看不夠似的。
犯事的術士到特控部後照例要審問。段玦突然出現在申城，此事絕對小不了。別的暫且不提，輪回道怕又是出了些問題，很可能和這幾天的靈氣覆蘇有關。
尹青嵐休息一會兒，等著身體裏的鈍痛散去後壓下心裏不斷翻湧的煩躁感，提前給王宥發消息通知。
下一刻，手機一連彈跳出好幾條消息，王部長的驚慌失措幾乎穿透手機屏幕沖到尹青嵐臉上。
“誰？？！”
“為什麽會在申城，輪回道開口移到這邊了？”
“這件事不是華東區能解決的，我立刻通知首都！”
......實在太吵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麽總一驚一乍。
在段玦目光下，尹青嵐閉著眼手指連按幾下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而電話另一邊，王宥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沖到一邊拿起內部電話打給首都總部，簡明概要交代發生了什麽事。
靜默兩秒後，對面傳來的一陣霹靂吧啦的聲響。
好嘛，反應劇烈的果然不只是他一個人。
等王宥掛掉電話，尹青嵐已經發來消息催他過去審訊室。王宥忙披上衣服，步履匆匆往下趕。
審訊室幽閉靜謐，進門後王宥先小心地看了看段玦。親眼見到除尹青嵐以外的一百多年前的大人物，這樣的感覺，別說，還真挺稀奇。
他手握成拳抵在嘴邊咳嗽一下，轉身叫特控部其他人出去，隨後拖來一把椅子坐姿尹青嵐旁邊，剛坐下就有些激動地開始抖腿。
哪怕尹青嵐剛疼完沒什麽力氣，見王宥這樣依舊眼皮子一跳，在桌子下面不輕不重踹了他一腳。
對面坐著的段玦嘴角弧度乍然收斂，面色沈下來，視線森森掃過王宥。
王宥揉著小腿，擡眼對上段玦的目光心裏一緊，開口時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謹慎小心問道：“段先生，現在我們要問你幾個問題，還請你如實回答。”
我們。
兩個字壓著段玦舌根繞一圈，從他高挺鼻端輕哼出來。
王宥渾然不覺，壓著嗓子道：“段先生，你為什麽會在申城？”
“我出來就在這。”
銅錢虛影還沒解開，段玦手腕並著放在冷硬的桌面上。他方才陰鷙恐怖的神情消失了，靠在椅背上，長腿舒展，大大方方朝著王宥笑。
“這樣。”
王宥出了一點汗：“那現在輪回道的情況怎麽樣了？”
段玦咧嘴：“還不錯。”
尹青嵐眉頭皺起來看他。
段玦如願接到尹青嵐帶著警告的眼神，心滿意足，補上一句話：“封印還在，我打開的缺口關上了。”
輪回道的封印本來是地府黃泉管轄的事情，奈不住地府失聯數百年，對人間發生的事至今沒有一點反應。
上一回輪回道封印失效是在一百多年前，華北華中華南各方巨頭齊聚繪制陣法，尹青嵐作為玄術界第一人，拿自己做引幾乎耗盡所有才關上的輪回道。
結果現在隨隨便便就能打開，難道封印已經又開始松動了？
等等。
王宥反應過來：“您，呃，一直在輪回道裏？”
段玦桃花眼一彎，點頭。
王宥不由有些感慨。
這位可是與尹顧問一同掉下的輪回道。尹顧問沒幾日就爬出來了，這人卻直到今日才出來。算算時候，那便是在輪回道裏待了一百多年。
也不知道輪回道裏面是個什麽樣子，有沒有可以說話的孤魂野鬼。要只是無盡幽冥，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出來沒成瘋子反而能像現在這樣坐著談事情，此等心志，已是旁人無法想象。
王宥這破孩子往日還挺機靈，怎麽現在卻一個勁被人牽著話頭走。
對面的視線一直在自己周圍打轉，尹青嵐握住手腕上的青銅錢，擡腿在桌子底下又踹王宥一腳。
見到段玦莫名有些激動的王部長總算被踹得冷靜下來。
“段先生和那三人是什麽關系？”
“破開輪回道後碰到他們在練鬼。”段玦濃眉微挑，聳肩，右手一顆顆細致撚動手持：“順手留印用了。”
“留印”就是在那三人心臟附近種下的傀儡法印，屬厭勝術，頗為狠辣。
段玦沖王宥笑笑，語氣輕飄：“一出來世上過去一百多年，身邊沒人很難跟上時代發展嘛。”
“他們三人濫用陣法，給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造成極大危害。段先生若是有對他們提供任何幫助便要作從犯處理，根據規定，當被特控部終身羈押...段先生有沒有什麽話想說？”
“有。”
段玦漫聲道，隨即轉頭興致勃勃盯著尹青嵐，滿臉好奇：“他們叫你尹顧問，你在這當值？”
尹青嵐看他這欠揍樣兒手就癢。
想當年她從街邊撿到他，小孩穿得破爛但乖巧，一口一個阿姐，哪想到越長大越混賬。即使過去一百多年，段玦後面瘋狗一樣的事跡依舊是叫人難以忘懷。
段玦眼窩很深，眼瞳像點了漆，裏頭流光溢彩，笑唇多情倜儻。他往後仰靠在椅子上，輕松愉快對尹青嵐保證：“放心，沒幫他們。”
王宥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消息一條接著一條蹦出來，屏幕明明滅滅，撲面而來的急迫感。
王宥瞥一眼尹青嵐，在後者默許下把手機遞給段玦：“首都那邊有話和你說。”
銅錢虛影還綁在手腕上，段玦把手持繞回手腕，身子前傾，並著手姿勢有些怪異地接過手機湊到耳邊。
尹青嵐看他對手機並不陌生，再想想那三人身上的印記，估計這小子是直接去人家腦袋裏搜魂，憑借極端手段迅速了解了現在的社會。
果然靈氣覆蘇的第一個劫難應該就是把段玦放回人間。
也不知道手機對面的人都說了些什麽，段玦又笑了。他唇角挑著，桃花眼情意綿綿看著尹青嵐，答道：“好啊。”
然後也不聽對面接下來的話，揚手把手機扔給王宥。
王宥哎一聲，險險接到手機湊到耳邊。
對面跟他簡單叮囑幾句，掛了。
“啊...行！那現在是這麽個情況。”王宥看一眼尹青嵐，清清嗓子說道：“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靈氣覆蘇人手緊缺。為應對劫難，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現在我就讓人幫段先生辦理身份證明和住所，在申城特控部掛名入職！”
他說得很決絕，不是和尹青嵐商量，應當是首都那幫人開急會做出來的決定。
尹青嵐面無表情，靠在椅子上撥著青銅錢，不意外聽到這個結果。
段玦危險歸危險，卻不是全然不可控。從前他和洋人來往，生意鋪得到處都是，但做事聰明，從不壓線。後來不知道為什麽開始走旁門煉道也只是對自己下狠手，沒沾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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