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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而且謝極由的耳朵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攀紅。
江夢縈心裏明明也沒底的要命，卻還是好不容易抓住個嘲笑他的機會。
拿捏他的好事錯過不得後悔死。
她居然也有取笑謝極由的一天，也有點幸災樂禍的清清嗓子，“就這種程度，耳朵就紅成這樣。”
江夢縈誇張地嘆了口氣，學著他的樣子，“心跳聲可有點大呢。”
謝極由無奈失笑，瞬間的驚詫，調整狀態肯定比小姑娘要快上不少。
也不知道她現在哪裏來的勇氣，把嘲笑全落在他身上。
當真是不考慮以後。
謝極由緊緊眨了下眉眼，緊閉後又再度睜開。
他眼瞳半明半昧，卻也沒有立場指明小姑娘什麽。
胸口的柔軟擠壓的觸感仍舊明顯，仿佛能讓人料想到相貼部位被擠壓變形的形狀變幻。
謝極由瞥了小姑娘一眼，嘖了聲的空隙仿佛就調整好了狀態。
“畢竟我也沒想到”，他的聲音輕到只有江夢縈能聽得見，“心跳的位置可有點軟呢。”
意思不難理解，他感受到了。
臉熱的一方溫度消退明顯，調笑的一方反倒落了下風。
被反將一軍的江夢縈頓了頓，隱著有點顫動的聲音，“我來都來了。”
她原話奉還給他：“你總不至於連這個都沒想到吧？”
謝極由一噎，小姑娘今天學他說話還挺明顯。
怎麽還有點像鬥氣。
謝極由眼角暈開點笑意，“你的意思是，我想到什麽，都能商量商量？”
江夢縈低頭，目光錯開男人的視線，忽地喊他，“謝極由。”
“嗯？”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等你回來，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記，怎麽不記”，謝極由瞧一眼近在咫尺卻又故作鎮定的臉，輕飄飄的，“你說的哪句話我不記？”
江夢縈給自己預留片刻打打氣，她發現自己這種聲音輕輕的，不怎麽肯定的語氣還是不恰當。
很容易就容易讓對方察覺自己在心虛。
能唬住人的氣場不都是那種。
聲音大大的，氣勢足足的，誰管你怎麽想，老娘就只是通知你，那樣子的。
江夢縈微不可察地抿了下唇角，準備工作做的差不多。
她腦袋裏大概蹦跶出幾個影視劇零零散散的畫面，學著裏面大姐大的樣子，伸出根食指來，落在謝極由的肩胛骨上點了點。
像是向無辜小孩收取保護費的不良惡女。
江夢縈：“餵——”
“嗯？”
江夢縈將聲音放大，“我這次是來送你禮物。”
“哦”，謝極由瞥了眼她還沒收回的手指，忍著笑，“我知道啊。”
“你不是送給我了嗎？”，他說，“平安符嘛。”
江夢縈一邊說一邊在腦子裏思考，努力維持住人設，“那算什麽禮物。”
她再次豪氣如雲地開口：“看來你也沒收到過什麽好東西。”
謝極由：“？”
他手臂仍舊極為規整地放在江夢縈背後邊，忍住心裏想戳戳動動的叫囂，還是極為紳士地保持手臂。
不動聲色地把手放規矩，謝極由眼底藏不住的柔和，假裝不是在施加壓力。
“要是送的驚喜小了”，他慢悠悠道，“都對不起我在心裏提前打氣。”
“期待值可被你拉高了啊，小江同志。”
江夢縈思忖一下，答覆：“應該能滿足你的驚喜。”
又一止聲。
“應該”這個詞用的，就很不符合剛立好的人設。
“我是說”，她稍稍提高點音量，“包你滿意。”
人設立起來不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她一鼓作氣：“到時候你可別感動的痛哭流涕。”
“……”
“成”，謝極由唇角揚起，微微晃了下腿。
卻直接導致受力點全在他身上的江夢縈一條腿沒弄好，從他的腿上晃了下來。
尷尬的是她的一條腿還要掉不掉搭在謝極由的腿上，另一條腿卻直接接觸到了床，呈現一個半敞開的動作。
倒像是她故意用腿攏住謝極由一樣。
“說吧”，謝極由眉梢一挑，“讓我聽聽打算讓我怎麽痛哭流涕？”
“……”
底氣十足的大姐頭顯然不會僵硬的連個腿都不敢挪動。
江夢縈直接將落下的腿擡起，重新氣勢十足地架回謝極由腿上。
像是拿他當個現成的床墊。
挪動一條腿必定要側身，她的重心就這麽偏在半個身子壓過來，再放回原位壓過去。
對原地不動的人來說，這一番沒輕沒重的折騰顯然是有些難熬。
薄薄的兩層衣物幾乎上可以忽略不計，彼此身軀溫度交換，還能感受到衣衫下的軀體，尤其是那處異樣的觸感，更是在他身上揮之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江夢縈的錯覺，在她肆無忌憚動作以後，謝極由卻驀然僵硬了些。
忽然，謝極由雙手一個使力，環著江夢縈的身體又轉半圈，成功將江夢縈困在了他和墻壁的縫隙裏。
不過受困只是間隙，謝極由將她放好，撤出了手臂，聲音有點啞地對她說了句“我去趟衛生間”，就又回到了浴室裏。
衛生間水聲又淅淅瀝瀝地響起，而且像是開的比剛才正常洗澡大得多的聲音。
江夢縈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地開始回憶。
過去江正弘總是會說，小女生出門在外要註意安全，這世界上還是有些不懷好意的壞人，專門將女生視為弱勢群體。
當時江夢縈還不以為然。
可能是天生運動能力比較出眾的緣故。
雖說江夢縈和體育特長生不能比，不過在他們尖子班裏，她算是不管什麽體育項目，做起來都能輕松穩居前列。
屬於運動素養極好的那一掛。
年輕女生活力足，運動天賦又好，相對而言膽子就沒那麽小。
她總是會想，就算是遇到壞人，壞人大約也沒幾個能跑的比她快。
就算是不小心被壞人近身，只要她第一時間察覺，掙脫同樣不是問題。
直到今天，江夢縈才算被謝極由上了堂實踐課。
之前的想法自然隨之偃旗息鼓。
江夢縈不得不認清現實：“原來，以一個成年男性的體力，想要困住她簡直易如反掌，甚至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可是這也說不準。
萬一這屬於謝極由天賦異稟，是體力上的佼佼者。
佼佼者間的對決，她會輸的一敗塗地結果也是吃了性別帶來的身體差異的虧，倒也不難預見。
不過，他又不是壞人。
謝極由再次從浴室出來頗耗費了些時間。
以至於盡管心裏七上八下有點難安的情緒，躺在床上又沒什麽事可做，也不免生出幾分昏昏欲睡的困倦。
不過他出現時江夢縈還是第一時間擡眼，視線落在明顯又洗了遍澡的男人身上。
盡管心裏對他所作所為的原因隱隱有所預感，可她又覺得他們應該也沒做出什麽，到需要再洗個澡冷靜的程度。
原本她的動機真的只是單純想要問下，謝極由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在幹嘛。
沒想到她的腦子和嘴，簡直是各管各的。
想問問“你去幹嘛了啊”，說出口卻變成了“你去哭了嗎？”
怎麽聽都像是有點挑釁的意思。
謝極由不可思議的目光讓江夢縈成功多了分心虛，大姐大的人設頓時不穩起來。
“不是”，江夢縈有點僵硬地找補，“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去痛哭流涕了而已。”
她說：“沒有別的意思。”
成功越描越黑。
謝極由後知後覺，敢情在小姑娘這裏，他拿的倒是個感動到情難自已的角色。
他眉梢一揚，提出個問題：“可是——你不還沒說，要送什麽禮物呢嗎？”
對哦。
江夢縈倒是把這茬忘記了。
不過她還是很能穩得住場面，她答的有理有據：“誰知道你是不是提前感動到，要偷偷去洗手間哭鼻子去。”
可以。
男人散漫的聲調接話，“不如你現在送，看看我怎麽當著你的面哭鼻子。”
江夢縈不自覺吞咽：“那場面，好像也不怎麽好看呢。”
“行了”，謝極由默默嘆了口氣，“不帶這麽吊人胃口的。”
“你要真沒準備好”，他說，“也不是不能延後再議。”
聞聲，江夢縈輕輕反駁，“我準備好了。”
“今日事今日畢”，她像個小老師一樣說著，“拖延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這會知道今日事今日畢了？”，謝極由喉結輕滾兩下，“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拖著記賬拖的好沒道理。”
學生當面反駁老師的面子，老師顯然是有點氣，繼而是惱羞成怒的兇。
她毫無威懾力地瞪了眼，“你再這樣我不送了。”
“對不起”，謝極由認錯飛速，“我們小江老師，行動力滿分。”
“所以有什麽好東西，拿出來展示展示？”
“行吧”，江夢縈被哄好了脾氣，指點他，“你來躺在這裏。”
謝極由視線停在床上，嗓子又有點泛啞的趨勢，“怎麽，這禮物還得我躺下才能送？”
江夢縈：“對的。”
躊躇一會，謝極由動作顯然並不麻利。
江夢縈耐心告罄，“你到底還收不收。”
謝極由嗯了一聲，無奈地撫了下額，躺上床的動作有點猶豫。
仿佛和剛才的游刃有餘判若兩人。
江夢縈見他躺好，繼續指揮：“閉眼。”
謝極由心裏隱約預感，卻並不清晰，他也沒說話，就這麽閉眼。
室內呈現一種近乎無聲的安靜，仿佛能聽到一根秒針，在頭腦裏前進的聲音。
正當他想打破沈默，問問江夢縈得磨蹭多久，喉結處卻瞬間覆上了抹柔軟的濕潤。
她所說的，不會令他失望的禮物是什麽，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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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謝極由的耳朵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攀紅。
江夢縈心裏明明也沒底的要命，卻還是好不容易抓住個嘲笑他的機會。
拿捏他的好事錯過不得後悔死。
她居然也有取笑謝極由的一天，也有點幸災樂禍的清清嗓子，“就這種程度，耳朵就紅成這樣。”
江夢縈誇張地嘆了口氣，學著他的樣子，“心跳聲可有點大呢。”
謝極由無奈失笑，瞬間的驚詫，調整狀態肯定比小姑娘要快上不少。
也不知道她現在哪裏來的勇氣，把嘲笑全落在他身上。
當真是不考慮以後。
謝極由緊緊眨了下眉眼，緊閉後又再度睜開。
他眼瞳半明半昧，卻也沒有立場指明小姑娘什麽。
胸口的柔軟擠壓的觸感仍舊明顯，仿佛能讓人料想到相貼部位被擠壓變形的形狀變幻。
謝極由瞥了小姑娘一眼，嘖了聲的空隙仿佛就調整好了狀態。
“畢竟我也沒想到”，他的聲音輕到只有江夢縈能聽得見，“心跳的位置可有點軟呢。”
意思不難理解，他感受到了。
臉熱的一方溫度消退明顯，調笑的一方反倒落了下風。
被反將一軍的江夢縈頓了頓，隱著有點顫動的聲音，“我來都來了。”
她原話奉還給他：“你總不至於連這個都沒想到吧？”
謝極由一噎，小姑娘今天學他說話還挺明顯。
怎麽還有點像鬥氣。
謝極由眼角暈開點笑意，“你的意思是，我想到什麽，都能商量商量？”
江夢縈低頭，目光錯開男人的視線，忽地喊他，“謝極由。”
“嗯？”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等你回來，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記，怎麽不記”，謝極由瞧一眼近在咫尺卻又故作鎮定的臉，輕飄飄的，“你說的哪句話我不記？”
江夢縈給自己預留片刻打打氣，她發現自己這種聲音輕輕的，不怎麽肯定的語氣還是不恰當。
很容易就容易讓對方察覺自己在心虛。
能唬住人的氣場不都是那種。
聲音大大的，氣勢足足的，誰管你怎麽想，老娘就只是通知你，那樣子的。
江夢縈微不可察地抿了下唇角，準備工作做的差不多。
她腦袋裏大概蹦跶出幾個影視劇零零散散的畫面，學著裏面大姐大的樣子，伸出根食指來，落在謝極由的肩胛骨上點了點。
像是向無辜小孩收取保護費的不良惡女。
江夢縈：“餵——”
“嗯？”
江夢縈將聲音放大，“我這次是來送你禮物。”
“哦”，謝極由瞥了眼她還沒收回的手指，忍著笑，“我知道啊。”
“你不是送給我了嗎？”，他說，“平安符嘛。”
江夢縈一邊說一邊在腦子裏思考，努力維持住人設，“那算什麽禮物。”
她再次豪氣如雲地開口：“看來你也沒收到過什麽好東西。”
謝極由：“？”
他手臂仍舊極為規整地放在江夢縈背後邊，忍住心裏想戳戳動動的叫囂，還是極為紳士地保持手臂。
不動聲色地把手放規矩，謝極由眼底藏不住的柔和，假裝不是在施加壓力。
“要是送的驚喜小了”，他慢悠悠道，“都對不起我在心裏提前打氣。”
“期待值可被你拉高了啊，小江同志。”
江夢縈思忖一下，答覆：“應該能滿足你的驚喜。”
又一止聲。
“應該”這個詞用的，就很不符合剛立好的人設。
“我是說”，她稍稍提高點音量，“包你滿意。”
人設立起來不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她一鼓作氣：“到時候你可別感動的痛哭流涕。”
“……”
“成”，謝極由唇角揚起，微微晃了下腿。
卻直接導致受力點全在他身上的江夢縈一條腿沒弄好，從他的腿上晃了下來。
尷尬的是她的一條腿還要掉不掉搭在謝極由的腿上，另一條腿卻直接接觸到了床，呈現一個半敞開的動作。
倒像是她故意用腿攏住謝極由一樣。
“說吧”，謝極由眉梢一挑，“讓我聽聽打算讓我怎麽痛哭流涕？”
“……”
底氣十足的大姐頭顯然不會僵硬的連個腿都不敢挪動。
江夢縈直接將落下的腿擡起，重新氣勢十足地架回謝極由腿上。
像是拿他當個現成的床墊。
挪動一條腿必定要側身，她的重心就這麽偏在半個身子壓過來，再放回原位壓過去。
對原地不動的人來說，這一番沒輕沒重的折騰顯然是有些難熬。
薄薄的兩層衣物幾乎上可以忽略不計，彼此身軀溫度交換，還能感受到衣衫下的軀體，尤其是那處異樣的觸感，更是在他身上揮之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江夢縈的錯覺，在她肆無忌憚動作以後，謝極由卻驀然僵硬了些。
忽然，謝極由雙手一個使力，環著江夢縈的身體又轉半圈，成功將江夢縈困在了他和墻壁的縫隙裏。
不過受困只是間隙，謝極由將她放好，撤出了手臂，聲音有點啞地對她說了句“我去趟衛生間”，就又回到了浴室裏。
衛生間水聲又淅淅瀝瀝地響起，而且像是開的比剛才正常洗澡大得多的聲音。
江夢縈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地開始回憶。
過去江正弘總是會說，小女生出門在外要註意安全，這世界上還是有些不懷好意的壞人，專門將女生視為弱勢群體。
當時江夢縈還不以為然。
可能是天生運動能力比較出眾的緣故。
雖說江夢縈和體育特長生不能比，不過在他們尖子班裏，她算是不管什麽體育項目，做起來都能輕松穩居前列。
屬於運動素養極好的那一掛。
年輕女生活力足，運動天賦又好，相對而言膽子就沒那麽小。
她總是會想，就算是遇到壞人，壞人大約也沒幾個能跑的比她快。
就算是不小心被壞人近身，只要她第一時間察覺，掙脫同樣不是問題。
直到今天，江夢縈才算被謝極由上了堂實踐課。
之前的想法自然隨之偃旗息鼓。
江夢縈不得不認清現實：“原來，以一個成年男性的體力，想要困住她簡直易如反掌，甚至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可是這也說不準。
萬一這屬於謝極由天賦異稟，是體力上的佼佼者。
佼佼者間的對決，她會輸的一敗塗地結果也是吃了性別帶來的身體差異的虧，倒也不難預見。
不過，他又不是壞人。
謝極由再次從浴室出來頗耗費了些時間。
以至於盡管心裏七上八下有點難安的情緒，躺在床上又沒什麽事可做，也不免生出幾分昏昏欲睡的困倦。
不過他出現時江夢縈還是第一時間擡眼，視線落在明顯又洗了遍澡的男人身上。
盡管心裏對他所作所為的原因隱隱有所預感，可她又覺得他們應該也沒做出什麽，到需要再洗個澡冷靜的程度。
原本她的動機真的只是單純想要問下，謝極由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在幹嘛。
沒想到她的腦子和嘴，簡直是各管各的。
想問問“你去幹嘛了啊”，說出口卻變成了“你去哭了嗎？”
怎麽聽都像是有點挑釁的意思。
謝極由不可思議的目光讓江夢縈成功多了分心虛，大姐大的人設頓時不穩起來。
“不是”，江夢縈有點僵硬地找補，“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去痛哭流涕了而已。”
她說：“沒有別的意思。”
成功越描越黑。
謝極由後知後覺，敢情在小姑娘這裏，他拿的倒是個感動到情難自已的角色。
他眉梢一揚，提出個問題：“可是——你不還沒說，要送什麽禮物呢嗎？”
對哦。
江夢縈倒是把這茬忘記了。
不過她還是很能穩得住場面，她答的有理有據：“誰知道你是不是提前感動到，要偷偷去洗手間哭鼻子去。”
可以。
男人散漫的聲調接話，“不如你現在送，看看我怎麽當著你的面哭鼻子。”
江夢縈不自覺吞咽：“那場面，好像也不怎麽好看呢。”
“行了”，謝極由默默嘆了口氣，“不帶這麽吊人胃口的。”
“你要真沒準備好”，他說，“也不是不能延後再議。”
聞聲，江夢縈輕輕反駁，“我準備好了。”
“今日事今日畢”，她像個小老師一樣說著，“拖延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這會知道今日事今日畢了？”，謝極由喉結輕滾兩下，“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拖著記賬拖的好沒道理。”
學生當面反駁老師的面子，老師顯然是有點氣，繼而是惱羞成怒的兇。
她毫無威懾力地瞪了眼，“你再這樣我不送了。”
“對不起”，謝極由認錯飛速，“我們小江老師，行動力滿分。”
“所以有什麽好東西，拿出來展示展示？”
“行吧”，江夢縈被哄好了脾氣，指點他，“你來躺在這裏。”
謝極由視線停在床上，嗓子又有點泛啞的趨勢，“怎麽，這禮物還得我躺下才能送？”
江夢縈：“對的。”
躊躇一會，謝極由動作顯然並不麻利。
江夢縈耐心告罄，“你到底還收不收。”
謝極由嗯了一聲，無奈地撫了下額，躺上床的動作有點猶豫。
仿佛和剛才的游刃有餘判若兩人。
江夢縈見他躺好，繼續指揮：“閉眼。”
謝極由心裏隱約預感，卻並不清晰，他也沒說話，就這麽閉眼。
室內呈現一種近乎無聲的安靜，仿佛能聽到一根秒針，在頭腦裏前進的聲音。
正當他想打破沈默，問問江夢縈得磨蹭多久，喉結處卻瞬間覆上了抹柔軟的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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