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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溫度滾燙的人一時失語。
始作俑者反而笑的禍國殃民。
謝極由看了看呆滯的小姑娘，逗弄心起，不自覺地又添了把火。
“女朋友想知道，我哪有不從的道理”，他神秘兮兮公布答案，“她叫我啊——小謝寶貝。”
？
江夢縈直接傻掉。
別說這後面兩個字和冷峻的大老板半點搭不上關系。
即便是他們如今換了層身份，謝極由冷峻外表下喜歡插科打諢還有點黏人的生動一面逐漸浮出水面。
可是他骨子裏性情淡淡，眾星捧月慣了的本質也終究無法更改。
她近乎懷疑，若是他母親私下裏這麽叫他，以謝極由散漫清冷的樣子，怕是也得雞皮疙瘩四起。
甚至晚上都得做個噩夢。
她的愕然太過顯眼，以至於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難以置信下的石化怔楞。
謝極由還要不知疲倦地拱火，“所以江江，你也要學著我母親這樣，對我沿用同樣的稱呼？”
江夢縈第一時間否定。
“寶貝”二字太過肉麻，她根本稱不出口。
“小謝”又不符合長幼有序。
“你這個姓算下來還是我比較吃虧”，她怨念頗深，“你可以叫我江江，我卻不能叫你謝謝。”
謝極由似是被她逗樂，“我倒是沒考慮過，你說的這個方面。”
“對了”，江夢縈靈光乍現，“不然我私下喊你老謝？”
小謝不符合年齡，她喊老謝總歸不會出錯。
……
輪到謝極由第一時間拒絕。
他哭笑不得，“你這樣喊我，總有種那兩個不成器的合作夥伴，在喊我收拾爛攤子的錯覺。”
他是真的從沒聽說，哪對小情侶間僅僅一個稱呼，都能討論這麽長時間。
謝極由整個人矛盾到極致。
心亂的不像樣子。
一方面，他根本不想聽到任何一絲一縷，有關於她曾經感情的細節重現。
另一方面，內心又有種偏執的，想要追根究底的執念。
他仍舊握著手推車的手用力緊了緊，生怕自己洩露哪怕不怎麽明顯的顫抖聲線。
兩人踏出的腳步同頻，仿佛從始至終，來自同處，去歸同途。
腳步聲間的間隙，謝極由幾乎都沒敢側臉，字字往外蹦：“你之前……的那個……，又是怎麽稱呼的？”
江夢縈沒覺察出什麽情緒異常，只覺得古怪出在另一方面，“我之前？”
謝極由甕聲甕氣躲避視線，“就你大學那個。”
江夢縈面帶茫然，“這事我好像沒跟你說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公司有背景調查”，謝極由穩穩當當地回答，給出能對照上的憑據，“我們總要全方位了解你們的基礎信息。”
江夢縈記憶也有些不是很清晰。
她確實也不確定之前有沒有跟人事提到過。
不過她在給排水組的時候，倒是和陳山和聶佳麗他們討論過，況且在公司也未曾刻意隱瞞曾經的戀情信息。
在公司裏只要公開過的事情，不管是從哪條途徑，老板會了如指掌好像也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
江夢縈沒過多糾結，她很快回應：“就叫他全名。”
謝極由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外表下是消極的怯懦，“你對他尚且可以稱呼全名，到我這裏卻變得不行。”
他也想操縱著自己別過分深究，奈何憂悶不隨理智所控。
“因為我跟他是同學啊”，江夢縈站在購物車旁邊，看著一通自我嘀咕，卻不看她的男人側顏，“我們同學之間都是稱呼全名。”
“除了我們室友之間特別親密的關系。”
“但是對你——”
“所以你們之間不算特別親密的關系？”，謝極由這下看她目不轉睛。
腦子裏重覆的全是她剛才那句：除了室友才算特別親密的關系。
江夢縈被他一時問的說不上來，出口全憑本能想法，“應該是，沒有室友親密的吧。”
氣氛在無聲處緩和。
又好像從未掀起波瀾弧度。
謝極由又恢覆了些快樂的目光，視線不再離開小姑娘。
繼續求知若渴逮著江夢縈問問題，“所以你會考慮對我的稱呼，證明我們已經開始親密，對吧？”
他尾音勾人，欣喜的情緒溢滿胸腔。
不知怎麽，江夢縈的腦海裏就自動地跳出了張在沙灘上奔跑沖來的小狗表情包。
小狗笑容燦爛，動作迅捷，臉頰兩個紅色愛心。
像是還嫌快樂的氣氛不夠，連圖片配字都是：寶寶！飛奔！是寶寶！
幾個大大的感嘆號，足以將興奮的情緒傳遞。
江夢縈有點說不上來，但直覺謝極由此刻過分歡快。
有點像那只笑逐顏開的小狗。
謝極由從快樂裏回了神，才回想起她剛才的那句話像是還沒說完的。
他略一思忖，憶起容易，“但是對我？”
江夢縈撿起未完成的解釋，“但是你嚴格意義上也不能算是同學，而且年紀職位又較我相長，所以直呼姓名總感覺有些怪。”
謝極由動作隨意，拿了套情侶茶杯放在購物車裏，看樣子甚是滿意。
一邊懶洋洋的聲討她，“江江這是嫌棄我年紀大？”
“沒有啊。”
江夢縈看了眼購物車裏，相同款式的白色陶瓷馬克杯，一個上面圖案是只摸著圓滾滾肚皮的小狗，另一只則是小狗叼著塊牛角包飛奔身影。
謝極由竟然會選擇這種花裏胡哨圖案的，不是極簡風的東西。
“那你怎麽”，他視線探究，“剛跟我說的，要和我平權。”
“這就忘了？”
他真是，咬文嚼字一把好手。
江夢縈斟酌了下措辭，卻還是覺得難以解釋，她語無倫次：“我不是說我的主觀感受，只是陳述客觀事實。”
“那就在主觀感受上別把我當個上級，或是上了年紀的長輩”，他也同意她的道理，“稱呼不是問題，最主要的是你心裏，別整天想著和我保持距離。”
這個日用品區逗留的時間都有好久。
謝極由繼續轉往下一排。
後面是鞋子區，墻上整整齊齊掛著一排棉拖，竟然還有一整個三麗鷗的系列。
他將主動權遞到小姑娘手裏，這次換他跟著她亦步亦趨，“茶杯我挑了，拖鞋你來選兩雙？”
他意思簡明扼要：“我要跟你一樣的。”
江夢縈簡單掃視一圈，都不是什麽價格很高質量很好，會滿足謝極由需求的。
“你家沒有嗎？”
“壞了”，男人語氣坦然自若。
江夢縈動作一頓，她跟謝極由相處時間愈長，整個人也有了長進。
至少這種一眼瞎話，她能看出來了。
“我選哪個都可以嗎？”
“當然”，謝極由極好打發，甩手掌櫃當的輕松，“江江覺得好的我都喜歡。”
江夢縈指著一雙毛茸茸的玉桂狗，打量他的表情：“我覺得那個不錯。”
謝極由完全順從她心意，“好，那我們買兩雙這個。”
說著就準備去選尺碼。
等下……
他不是該表示反對嗎？
怎麽就這麽順理成章地想要買下。
江夢縈表情古怪：“你真的覺得好看？”
謝極由哪會不懂小姑娘的小心思。
“沒什麽樣式的用的多了，難免有點厭煩”，他說，“偶爾換個圖案換種心情。”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鏗鏘有力，說起來不會沒有新鮮感要多堅決有多堅決。
敢情他的原則隨著具體情況變。
怎麽說他都很有理。
“況且，這個圖案會讓我每天一到家，就能感受到女朋友陪伴的溫馨。”
他給出個最終評價：“求之不得。”
日用品區不節制的直接後果就是去到零食區和蔬菜水果區的時間被大大縮短。
因而他們也沒怎麽挑，基本是看著差不多，江夢縈點頭了的，謝極由就往購物車裏裝。
裝得滿滿當當，最後還有好些沒拿，推車就已經冒了小尖尖。
一場超市逛下來嚴重超時，謝極由開車載著江夢縈一起回家。
超市購物的戰利品全都放下，需要冷藏冷凍的放進冰箱歸置好。
謝極由沒提繼續做飯的事，他詢問她意見：“晚上我帶你出去吃，你有什麽想吃的？”
江夢縈疑惑：“不是說在家做嗎？”
還是他提的建議，這還沒幾個小時，變卦變得比翻書都快。
謝極由理由多的是，“今天時間上怕是有些來不及，但是我們買了這麽多東西也不能浪費了。”
“等明天中午和晚上，足夠我們多吃兩頓。”
今天還沒吃飯，明天的飯就已經安排上了。
很難說這不是狐貍心機。
江夢縈現在倒是也逐漸摸索出了點和他相處的經驗之談。
她笑意盈盈地掃了眼小九九一堆的男人，“這麽多東西，明天就能吃的完了？”
謝極由幽深的桃花眼含笑，對她短促一瞥，“那可能也是有點困難。”
他自然地掏出了剛買回來的杯子仔細清洗。
清潔結束，嶄新的杯子兩杯溫水倒上，圓滾滾摸肚子的那一杯留在島臺，另一杯叼著面包飛奔的遞到江夢縈了手裏。
他估摸小心謹慎，“依照我算下來，怎麽也得後天再吃兩頓，才能勉強吃完。”
江夢縈就料到他會這麽說。
她雙手抱著溫度適宜，泛出隱約熱意的杯子。
溫度由些許寒涼的指尖傳遞，最終蔓延至本就溫熱的手掌，她抿了一小口，水裏還貼心地加了檸檬和蜂蜜。
既有水果的清新，蜂蜜的點綴又不會讓溫水透出酸澀。
程度掌握剛好適宜。
“我忽然想到”，江夢縈也模仿出幾分心機，就此加入勾心鬥角大軍，“我們可以趁周末兩天去附近來個周邊游。”
“好啊”，謝極由語調輕揚，“你定去哪，我負責當司機。”
江夢縈揚眉，指了指冰箱，“那食材怎麽辦？”
“沒關系”，他說，“我可以讓阿姨——”
江夢縈挑挑眉，審視的目光悠哉游哉。
謝極由不自在地幹咳一聲，“我是說，讓我媽拿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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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反而笑的禍國殃民。
謝極由看了看呆滯的小姑娘，逗弄心起，不自覺地又添了把火。
“女朋友想知道，我哪有不從的道理”，他神秘兮兮公布答案，“她叫我啊——小謝寶貝。”
？
江夢縈直接傻掉。
別說這後面兩個字和冷峻的大老板半點搭不上關系。
即便是他們如今換了層身份，謝極由冷峻外表下喜歡插科打諢還有點黏人的生動一面逐漸浮出水面。
可是他骨子裏性情淡淡，眾星捧月慣了的本質也終究無法更改。
她近乎懷疑，若是他母親私下裏這麽叫他，以謝極由散漫清冷的樣子，怕是也得雞皮疙瘩四起。
甚至晚上都得做個噩夢。
她的愕然太過顯眼，以至於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難以置信下的石化怔楞。
謝極由還要不知疲倦地拱火，“所以江江，你也要學著我母親這樣，對我沿用同樣的稱呼？”
江夢縈第一時間否定。
“寶貝”二字太過肉麻，她根本稱不出口。
“小謝”又不符合長幼有序。
“你這個姓算下來還是我比較吃虧”，她怨念頗深，“你可以叫我江江，我卻不能叫你謝謝。”
謝極由似是被她逗樂，“我倒是沒考慮過，你說的這個方面。”
“對了”，江夢縈靈光乍現，“不然我私下喊你老謝？”
小謝不符合年齡，她喊老謝總歸不會出錯。
……
輪到謝極由第一時間拒絕。
他哭笑不得，“你這樣喊我，總有種那兩個不成器的合作夥伴，在喊我收拾爛攤子的錯覺。”
他是真的從沒聽說，哪對小情侶間僅僅一個稱呼，都能討論這麽長時間。
謝極由整個人矛盾到極致。
心亂的不像樣子。
一方面，他根本不想聽到任何一絲一縷，有關於她曾經感情的細節重現。
另一方面，內心又有種偏執的，想要追根究底的執念。
他仍舊握著手推車的手用力緊了緊，生怕自己洩露哪怕不怎麽明顯的顫抖聲線。
兩人踏出的腳步同頻，仿佛從始至終，來自同處，去歸同途。
腳步聲間的間隙，謝極由幾乎都沒敢側臉，字字往外蹦：“你之前……的那個……，又是怎麽稱呼的？”
江夢縈沒覺察出什麽情緒異常，只覺得古怪出在另一方面，“我之前？”
謝極由甕聲甕氣躲避視線，“就你大學那個。”
江夢縈面帶茫然，“這事我好像沒跟你說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公司有背景調查”，謝極由穩穩當當地回答，給出能對照上的憑據，“我們總要全方位了解你們的基礎信息。”
江夢縈記憶也有些不是很清晰。
她確實也不確定之前有沒有跟人事提到過。
不過她在給排水組的時候，倒是和陳山和聶佳麗他們討論過，況且在公司也未曾刻意隱瞞曾經的戀情信息。
在公司裏只要公開過的事情，不管是從哪條途徑，老板會了如指掌好像也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
江夢縈沒過多糾結，她很快回應：“就叫他全名。”
謝極由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外表下是消極的怯懦，“你對他尚且可以稱呼全名，到我這裏卻變得不行。”
他也想操縱著自己別過分深究，奈何憂悶不隨理智所控。
“因為我跟他是同學啊”，江夢縈站在購物車旁邊，看著一通自我嘀咕，卻不看她的男人側顏，“我們同學之間都是稱呼全名。”
“除了我們室友之間特別親密的關系。”
“但是對你——”
“所以你們之間不算特別親密的關系？”，謝極由這下看她目不轉睛。
腦子裏重覆的全是她剛才那句：除了室友才算特別親密的關系。
江夢縈被他一時問的說不上來，出口全憑本能想法，“應該是，沒有室友親密的吧。”
氣氛在無聲處緩和。
又好像從未掀起波瀾弧度。
謝極由又恢覆了些快樂的目光，視線不再離開小姑娘。
繼續求知若渴逮著江夢縈問問題，“所以你會考慮對我的稱呼，證明我們已經開始親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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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麽，江夢縈的腦海裏就自動地跳出了張在沙灘上奔跑沖來的小狗表情包。
小狗笑容燦爛，動作迅捷，臉頰兩個紅色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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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縈有點說不上來，但直覺謝極由此刻過分歡快。
有點像那只笑逐顏開的小狗。
謝極由從快樂裏回了神，才回想起她剛才的那句話像是還沒說完的。
他略一思忖，憶起容易，“但是對我？”
江夢縈撿起未完成的解釋，“但是你嚴格意義上也不能算是同學，而且年紀職位又較我相長，所以直呼姓名總感覺有些怪。”
謝極由動作隨意，拿了套情侶茶杯放在購物車裏，看樣子甚是滿意。
一邊懶洋洋的聲討她，“江江這是嫌棄我年紀大？”
“沒有啊。”
江夢縈看了眼購物車裏，相同款式的白色陶瓷馬克杯，一個上面圖案是只摸著圓滾滾肚皮的小狗，另一只則是小狗叼著塊牛角包飛奔身影。
謝極由竟然會選擇這種花裏胡哨圖案的，不是極簡風的東西。
“那你怎麽”，他視線探究，“剛跟我說的，要和我平權。”
“這就忘了？”
他真是，咬文嚼字一把好手。
江夢縈斟酌了下措辭，卻還是覺得難以解釋，她語無倫次：“我不是說我的主觀感受，只是陳述客觀事實。”
“那就在主觀感受上別把我當個上級，或是上了年紀的長輩”，他也同意她的道理，“稱呼不是問題，最主要的是你心裏，別整天想著和我保持距離。”
這個日用品區逗留的時間都有好久。
謝極由繼續轉往下一排。
後面是鞋子區，墻上整整齊齊掛著一排棉拖，竟然還有一整個三麗鷗的系列。
他將主動權遞到小姑娘手裏，這次換他跟著她亦步亦趨，“茶杯我挑了，拖鞋你來選兩雙？”
他意思簡明扼要：“我要跟你一樣的。”
江夢縈簡單掃視一圈，都不是什麽價格很高質量很好，會滿足謝極由需求的。
“你家沒有嗎？”
“壞了”，男人語氣坦然自若。
江夢縈動作一頓，她跟謝極由相處時間愈長，整個人也有了長進。
至少這種一眼瞎話，她能看出來了。
“我選哪個都可以嗎？”
“當然”，謝極由極好打發，甩手掌櫃當的輕松，“江江覺得好的我都喜歡。”
江夢縈指著一雙毛茸茸的玉桂狗，打量他的表情：“我覺得那個不錯。”
謝極由完全順從她心意，“好，那我們買兩雙這個。”
說著就準備去選尺碼。
等下……
他不是該表示反對嗎？
怎麽就這麽順理成章地想要買下。
江夢縈表情古怪：“你真的覺得好看？”
謝極由哪會不懂小姑娘的小心思。
“沒什麽樣式的用的多了，難免有點厭煩”，他說，“偶爾換個圖案換種心情。”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鏗鏘有力，說起來不會沒有新鮮感要多堅決有多堅決。
敢情他的原則隨著具體情況變。
怎麽說他都很有理。
“況且，這個圖案會讓我每天一到家，就能感受到女朋友陪伴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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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用品區不節制的直接後果就是去到零食區和蔬菜水果區的時間被大大縮短。
因而他們也沒怎麽挑，基本是看著差不多，江夢縈點頭了的，謝極由就往購物車裏裝。
裝得滿滿當當，最後還有好些沒拿，推車就已經冒了小尖尖。
一場超市逛下來嚴重超時，謝極由開車載著江夢縈一起回家。
超市購物的戰利品全都放下，需要冷藏冷凍的放進冰箱歸置好。
謝極由沒提繼續做飯的事，他詢問她意見：“晚上我帶你出去吃，你有什麽想吃的？”
江夢縈疑惑：“不是說在家做嗎？”
還是他提的建議，這還沒幾個小時，變卦變得比翻書都快。
謝極由理由多的是，“今天時間上怕是有些來不及，但是我們買了這麽多東西也不能浪費了。”
“等明天中午和晚上，足夠我們多吃兩頓。”
今天還沒吃飯，明天的飯就已經安排上了。
很難說這不是狐貍心機。
江夢縈現在倒是也逐漸摸索出了點和他相處的經驗之談。
她笑意盈盈地掃了眼小九九一堆的男人，“這麽多東西，明天就能吃的完了？”
謝極由幽深的桃花眼含笑，對她短促一瞥，“那可能也是有點困難。”
他自然地掏出了剛買回來的杯子仔細清洗。
清潔結束，嶄新的杯子兩杯溫水倒上，圓滾滾摸肚子的那一杯留在島臺，另一杯叼著面包飛奔的遞到江夢縈了手裏。
他估摸小心謹慎，“依照我算下來，怎麽也得後天再吃兩頓，才能勉強吃完。”
江夢縈就料到他會這麽說。
她雙手抱著溫度適宜，泛出隱約熱意的杯子。
溫度由些許寒涼的指尖傳遞，最終蔓延至本就溫熱的手掌，她抿了一小口，水裏還貼心地加了檸檬和蜂蜜。
既有水果的清新，蜂蜜的點綴又不會讓溫水透出酸澀。
程度掌握剛好適宜。
“我忽然想到”，江夢縈也模仿出幾分心機，就此加入勾心鬥角大軍，“我們可以趁周末兩天去附近來個周邊游。”
“好啊”，謝極由語調輕揚，“你定去哪，我負責當司機。”
江夢縈揚眉，指了指冰箱，“那食材怎麽辦？”
“沒關系”，他說，“我可以讓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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