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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江夢縈本不是搖擺不定的性子，只是謝極由第一次提出時候的強烈震驚疊加上六神無主，因而下意識地將他的提議向後推。
想通之後也一時沒好意思主動開口，誰知第二次的征求的間隔如此之短。
倒像是特別迫不及待似的。
要說江夢縈對謝極由沒有好感怕也並不現實，他外貌姣好，性格恣意，又眾星捧月，創立大公司後也沒有高高在上，對她獨有溫柔。
想不動心都難。
江夢縈不想違背自己心意，更沒有裝矜持的手段。
眼前的人在公司正經的過分，私下裏卻是這麽一番低眉順眼的溫馴小狗畫風。
簡直乖順的要命，一點也不像個說一不二的老板作風。
她笑意盈盈，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其實我不想要你說的主動權。”
措手不及到渾身僵硬的男人聞見很淡的一抹香氣，隨風飄散入鼻，江夢縈擡眸去看，卻沒發現謝極由的故作淡定。
她短暫一頓，聲音清甜：“我想我們平權。”
謝極由的出神被話語打斷。
大概這句話在他看來，似乎並不算明確，他破壞了未點破的氛圍感：“所以……我這算是，得到了個答案？”
江夢縈靜默半晌，話意糾結，而謝極由盯著她的瞳眸晶潤，有一種翹首以盼。
他理解力近乎差到，非要她把話說明。
忽然不忍心再不清不楚，江夢縈猶豫好半天，才道：“意思就是，我也對你有同樣的喜歡。”
喜歡都已不夠自持地宣之於口。
其餘更沒有必要隱瞞。
“我對你又不是沒有好感”，江夢縈又補了句哀哀怨怨，“只不過你當時跟張助不清不楚。”
謝極由眉頭很淺地皺了下，“沒有不清不楚”，謝極由連神色都開始表示忠心，略微有些不自在，“都是他當時非要給我瞎出主意。”
反正當事人不在，
責任一窩蜂地往他身上推。
謝極由的目光在江夢縈臉上凝了一瞬，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猶豫再三：“所以我們算是……”
他費力尋找合適的形容詞，“算是對對方的回應有同樣的期待？”
“是啊”，江夢縈眼睛亮亮，“所以我也提出我的請求了，你答應嗎？”
她頑皮地笑，“我的追求者？”
他話問出口時最是坦蕩，得到肯定回答的那刻仿佛多朝所念終化為現實般，喉頭發澀。
謝極由深深吸了口氣，聲音很輕，不敢造次般征求女生意見：“那麽，我可以抱你一下嗎，或許可以稱為——我的女朋友？”
回覆無需焦灼等待。
“好”，江夢縈片刻猶豫，一旦下定決心，應聲最是堅定，“你的女朋友答應啦。”
這個懷抱極輕，帶著一點弱不可察的顫抖。
謝極由將江夢縈整個人圈在懷裏雙手摟住，下巴輕輕搭在江夢縈的肩膀上，像是尋到了個依靠。
高個子的一方，卻呈現出弱勢者乞求憐愛的姿態。
江夢縈耳後癢癢的，還有些若有似無的濕意噴薄，不知是男生呼吸距離過近產生的水汽，還是眼中氤氳的水霧匯聚。
冬季的校園凜冽，夜裏風些許刺骨。
這是一個愛意隱晦，不應宣之於口的場所，獨屬於青年時代的神采飛揚。
可正是此處，卻見證了一場遲到十年的愛意共鳴。
校園唯有不太明亮的路燈，背光的位置看教室裏的白熾燈更加明亮。
謝極由遙遙望，仿佛透過燈火通明的教室，看到了那個多年前靠著窗，漫不經心往對面樓下望的少年。
溫度冰涼，緊靠的懷抱內，男人胸膛滾燙。
江夢縈覺得越來越癢，癢到她小幅度的移動了下。
“別動”，謝極由嗓音有點啞，就這麽直接打在江夢縈的耳畔，“再抱一會。”
他此刻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想要借著她看不見的位置，拖延緩沖時間，盡力調整自己壓抑已久倏然外洩下控制不住的情緒。
原本以謝極由此刻和女生相處的狀態，提出如此不講道理的要求後定然會征求她的意見，最低也得象征性地問句：“好嗎？”
他側頭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小姑娘，江夢縈就那麽原地站著，對他欲予欲求。
校園裏晚上燈光很暗，打在小姑娘的衣領發絲上，更顯女生柔和。
時間無限拉長。
就在謝極由調整好面部表情，神色自然地想要放手的瞬間，江夢縈擡了擡腦袋，似乎在迎合他的高度，寬闊的背脊上一雙手觸感異樣明顯，無聲把他圈住。
理智傾塌。
江夢縈不僅是沒有絲毫阻止的默許，甚至還主動投懷送抱。
是如此明顯的不介意他冒昧之舉的反應。
謝極由忽然覺得他真是劣跡斑斑。
江夢縈就不該慣著他，他第一次知道，他的底線竟然低到還沒剛有給點甜頭的趨勢，他就貪心不止，想要的更多。
謝極由想要什麽不繞彎子，他現在果然膽子大了一點，“那我們周末出去約會好不好？”
江夢縈好整以暇地憋笑看他，老板撒嬌起來沒完沒了。
謝極由得不到回話，立刻又有了點不安，他小聲哼哼：“這不是情侶都要進行的活動議程？”
還活動議程。
江夢縈腦子裏想，謝總怕是開會開多了，用詞都將商務氣息彰顯的淋漓盡致。
她面不改色下是難掩的笑意，抓了個男人容易犯錯的關鍵點：“謝總還知道情侶的活動議程，這麽看來應該很有經驗？”
“沒有”，他打斷的急吼吼，從容不見，“我沒有任何經驗。”
“情侶只有你一個”，他鼓足勇氣，沒忍住道，“未來伴侶也只會有你。”
……
乖巧小狗正式起來，有種托付終身的正式，這令江夢縈有些心虛的詭異感。
江夢縈變得直挺挺，語氣幹巴巴：“我就是開個玩笑，有沒有經驗我都不介意。”
同樣的問題，謝極由連回問的勇氣都沒有。
他不想給自己找不愉快，下意識逃避一模一樣問題的原路返回。
“既然開玩笑”，他說，“幹嘛還要叫謝總這麽疏離的稱呼。”
為了氣氛破冰，他裝模做樣地嘆了口氣，試圖友善地與她拉近距離，“不如我們先試著改變對彼此的稱呼。”
江夢縈：“啊……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叫你才好。”
“沒事”，謝極由望了過來，說道，“你若是想不出，可以從試著叫我名字開始適應。”
這倒是不難，江夢縈簡單克服了下，嘗試，“謝極由？”
謝極由彎彎唇，漂亮的雙眼皮都快瞇成一條縫，聞聲答應地歡快，還非得要把稱呼時時刻刻掛在嘴上。
“在呢，江江。”
江夢縈能瞧得出來，謝極由臉上一直掛著開心的表情，像是改個稱呼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也值得津津樂道地拿來炫耀。
不過她考慮的還是周全，江夢縈輕咳一聲，掩蓋出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的尷尬，“不過你在公司不能這麽叫我。”
她開始聲明道：“我也只會照常稱呼你謝總，你同樣不能再工作場合叫我江江。”
這要求確實合理。
謝極由沒什麽猶豫，“好。”
他本就沒打算在公司沿用相同稱呼，不過既然小姑娘提要求，他討價還價也是一把好手：“那我們周末約會時稱呼什麽，你不許管我。”
江夢縈一心只想著在公司不被發現，頗有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因此重點只落在了公司之外，並沒註意這句話共度周末的隱藏含義。
掉坑的答應來的輕而易舉。
今晚進度突飛猛進的男人沒再磨蹭著時間。
來日方長，好在他已得到小姑娘的應允，剩下的慢慢來就好。
最重要的是不能在江正弘和朱淇杉善心大發時落得個壞印象。
所以雖然依依不舍，但謝極由還是掐好時間，提前將江夢縈送回了家。
男人將小姑娘安全送回離開後，江夢縈前腳進家，朱淇杉就拉住了她。
朱淇杉神色如往日般柔和引導，耐心詢問江夢縈對謝極由是何看法：“你對他有意吧？”
“剛才相處的怎麽樣？”，朱淇杉問，“你們有說什麽嗎？”
江正弘在一旁著急火燎地隨聲附和：“就是就是，快跟我們說說。”
果然，八卦是不分年齡的。
江父江母對待江夢縈的感情足夠開明，因此她根本沒有什麽談戀愛不敢告知父母的情況。
在她開來，他們就是她可以傾訴感情問題的朋友。
只是真的面對面說起來感覺有點怪還是免不了，“我答應他了。”
朱淇杉笑意更濃，轉頭對著自家老公耀武揚威：“你輸了。“
江正弘痛心疾首：“我的寶貝女兒……你怎麽就沒矜持一點。”
他似是有些憤憤不平：“這小子的命也太好了，就這麽便宜他了。”
朱淇杉似乎覺得好笑，“怎麽，你不是也很喜歡小謝這孩子的嗎？”
“那能一樣嗎？”，江正弘擺事實講道理，“他作為個年輕晚輩，交流事業，做個知己朋友，都是很好的選擇，但是要當女婿，那我是怎麽看怎麽別扭。”
江正弘望向朱淇杉，“況且我當初追你可追了好久，他憑什麽就這麽一舉成功。”
朱淇杉開懷地樂：“我看你對人家小謝就是羨慕嫉妒，覺得他這年紀不論是感情和事業都比你當初成功。”
江正弘被踩了尾巴，“誒誒誒，怎麽說你老公呢，我在你心裏就是這副形象啊？”
朱淇杉笑，“不然呢？”
江正弘目光覆雜掠過寶貝女兒，語重心長教導：“不過你真的不能讓他得逞的太輕易，我還是了解男的秉性的——太輕易得到的往往不會珍惜。”
“好了”，朱淇杉勸，也是對江夢縈說，“小謝這孩子是個好孩子，更難得的是你喜歡。”
她跟老公講：“況且我看人很準，他不像是會輕易朝三暮四的那種人。你看我找了你的眼光，你還不相信嗎？”
江正弘被誇，也少了點對虜獲寶貝女兒芳心的臭小子的勁頭。
若不過分偏頗，回過頭來想想，從他們這兩次的接觸，謝極由確實是極少的，各方面都優秀的範本例證。
而且江夢縈又是對他有很明顯的偏向。
勇敢一步踏出，後面的相處，還是讓年輕人們自己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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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特別迫不及待似的。
要說江夢縈對謝極由沒有好感怕也並不現實，他外貌姣好，性格恣意，又眾星捧月，創立大公司後也沒有高高在上，對她獨有溫柔。
想不動心都難。
江夢縈不想違背自己心意，更沒有裝矜持的手段。
眼前的人在公司正經的過分，私下裏卻是這麽一番低眉順眼的溫馴小狗畫風。
簡直乖順的要命，一點也不像個說一不二的老板作風。
她笑意盈盈，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其實我不想要你說的主動權。”
措手不及到渾身僵硬的男人聞見很淡的一抹香氣，隨風飄散入鼻，江夢縈擡眸去看，卻沒發現謝極由的故作淡定。
她短暫一頓，聲音清甜：“我想我們平權。”
謝極由的出神被話語打斷。
大概這句話在他看來，似乎並不算明確，他破壞了未點破的氛圍感：“所以……我這算是，得到了個答案？”
江夢縈靜默半晌，話意糾結，而謝極由盯著她的瞳眸晶潤，有一種翹首以盼。
他理解力近乎差到，非要她把話說明。
忽然不忍心再不清不楚，江夢縈猶豫好半天，才道：“意思就是，我也對你有同樣的喜歡。”
喜歡都已不夠自持地宣之於口。
其餘更沒有必要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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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極由眉頭很淺地皺了下，“沒有不清不楚”，謝極由連神色都開始表示忠心，略微有些不自在，“都是他當時非要給我瞎出主意。”
反正當事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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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極由的目光在江夢縈臉上凝了一瞬，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猶豫再三：“所以我們算是……”
他費力尋找合適的形容詞，“算是對對方的回應有同樣的期待？”
“是啊”，江夢縈眼睛亮亮，“所以我也提出我的請求了，你答應嗎？”
她頑皮地笑，“我的追求者？”
他話問出口時最是坦蕩，得到肯定回答的那刻仿佛多朝所念終化為現實般，喉頭發澀。
謝極由深深吸了口氣，聲音很輕，不敢造次般征求女生意見：“那麽，我可以抱你一下嗎，或許可以稱為——我的女朋友？”
回覆無需焦灼等待。
“好”，江夢縈片刻猶豫，一旦下定決心，應聲最是堅定，“你的女朋友答應啦。”
這個懷抱極輕，帶著一點弱不可察的顫抖。
謝極由將江夢縈整個人圈在懷裏雙手摟住，下巴輕輕搭在江夢縈的肩膀上，像是尋到了個依靠。
高個子的一方，卻呈現出弱勢者乞求憐愛的姿態。
江夢縈耳後癢癢的，還有些若有似無的濕意噴薄，不知是男生呼吸距離過近產生的水汽，還是眼中氤氳的水霧匯聚。
冬季的校園凜冽，夜裏風些許刺骨。
這是一個愛意隱晦，不應宣之於口的場所，獨屬於青年時代的神采飛揚。
可正是此處，卻見證了一場遲到十年的愛意共鳴。
校園唯有不太明亮的路燈，背光的位置看教室裏的白熾燈更加明亮。
謝極由遙遙望，仿佛透過燈火通明的教室，看到了那個多年前靠著窗，漫不經心往對面樓下望的少年。
溫度冰涼，緊靠的懷抱內，男人胸膛滾燙。
江夢縈覺得越來越癢，癢到她小幅度的移動了下。
“別動”，謝極由嗓音有點啞，就這麽直接打在江夢縈的耳畔，“再抱一會。”
他此刻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想要借著她看不見的位置，拖延緩沖時間，盡力調整自己壓抑已久倏然外洩下控制不住的情緒。
原本以謝極由此刻和女生相處的狀態，提出如此不講道理的要求後定然會征求她的意見，最低也得象征性地問句：“好嗎？”
他側頭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小姑娘，江夢縈就那麽原地站著，對他欲予欲求。
校園裏晚上燈光很暗，打在小姑娘的衣領發絲上，更顯女生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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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謝極由調整好面部表情，神色自然地想要放手的瞬間，江夢縈擡了擡腦袋，似乎在迎合他的高度，寬闊的背脊上一雙手觸感異樣明顯，無聲把他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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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明顯的不介意他冒昧之舉的反應。
謝極由忽然覺得他真是劣跡斑斑。
江夢縈就不該慣著他，他第一次知道，他的底線竟然低到還沒剛有給點甜頭的趨勢，他就貪心不止，想要的更多。
謝極由想要什麽不繞彎子，他現在果然膽子大了一點，“那我們周末出去約會好不好？”
江夢縈好整以暇地憋笑看他，老板撒嬌起來沒完沒了。
謝極由得不到回話，立刻又有了點不安，他小聲哼哼：“這不是情侶都要進行的活動議程？”
還活動議程。
江夢縈腦子裏想，謝總怕是開會開多了，用詞都將商務氣息彰顯的淋漓盡致。
她面不改色下是難掩的笑意，抓了個男人容易犯錯的關鍵點：“謝總還知道情侶的活動議程，這麽看來應該很有經驗？”
“沒有”，他打斷的急吼吼，從容不見，“我沒有任何經驗。”
“情侶只有你一個”，他鼓足勇氣，沒忍住道，“未來伴侶也只會有你。”
……
乖巧小狗正式起來，有種托付終身的正式，這令江夢縈有些心虛的詭異感。
江夢縈變得直挺挺，語氣幹巴巴：“我就是開個玩笑，有沒有經驗我都不介意。”
同樣的問題，謝極由連回問的勇氣都沒有。
他不想給自己找不愉快，下意識逃避一模一樣問題的原路返回。
“既然開玩笑”，他說，“幹嘛還要叫謝總這麽疏離的稱呼。”
為了氣氛破冰，他裝模做樣地嘆了口氣，試圖友善地與她拉近距離，“不如我們先試著改變對彼此的稱呼。”
江夢縈：“啊……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叫你才好。”
“沒事”，謝極由望了過來，說道，“你若是想不出，可以從試著叫我名字開始適應。”
這倒是不難，江夢縈簡單克服了下，嘗試，“謝極由？”
謝極由彎彎唇，漂亮的雙眼皮都快瞇成一條縫，聞聲答應地歡快，還非得要把稱呼時時刻刻掛在嘴上。
“在呢，江江。”
江夢縈能瞧得出來，謝極由臉上一直掛著開心的表情，像是改個稱呼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也值得津津樂道地拿來炫耀。
不過她考慮的還是周全，江夢縈輕咳一聲，掩蓋出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的尷尬，“不過你在公司不能這麽叫我。”
她開始聲明道：“我也只會照常稱呼你謝總，你同樣不能再工作場合叫我江江。”
這要求確實合理。
謝極由沒什麽猶豫，“好。”
他本就沒打算在公司沿用相同稱呼，不過既然小姑娘提要求，他討價還價也是一把好手：“那我們周末約會時稱呼什麽，你不許管我。”
江夢縈一心只想著在公司不被發現，頗有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因此重點只落在了公司之外，並沒註意這句話共度周末的隱藏含義。
掉坑的答應來的輕而易舉。
今晚進度突飛猛進的男人沒再磨蹭著時間。
來日方長，好在他已得到小姑娘的應允，剩下的慢慢來就好。
最重要的是不能在江正弘和朱淇杉善心大發時落得個壞印象。
所以雖然依依不舍，但謝極由還是掐好時間，提前將江夢縈送回了家。
男人將小姑娘安全送回離開後，江夢縈前腳進家，朱淇杉就拉住了她。
朱淇杉神色如往日般柔和引導，耐心詢問江夢縈對謝極由是何看法：“你對他有意吧？”
“剛才相處的怎麽樣？”，朱淇杉問，“你們有說什麽嗎？”
江正弘在一旁著急火燎地隨聲附和：“就是就是，快跟我們說說。”
果然，八卦是不分年齡的。
江父江母對待江夢縈的感情足夠開明，因此她根本沒有什麽談戀愛不敢告知父母的情況。
在她開來，他們就是她可以傾訴感情問題的朋友。
只是真的面對面說起來感覺有點怪還是免不了，“我答應他了。”
朱淇杉笑意更濃，轉頭對著自家老公耀武揚威：“你輸了。“
江正弘痛心疾首：“我的寶貝女兒……你怎麽就沒矜持一點。”
他似是有些憤憤不平：“這小子的命也太好了，就這麽便宜他了。”
朱淇杉似乎覺得好笑，“怎麽，你不是也很喜歡小謝這孩子的嗎？”
“那能一樣嗎？”，江正弘擺事實講道理，“他作為個年輕晚輩，交流事業，做個知己朋友，都是很好的選擇，但是要當女婿，那我是怎麽看怎麽別扭。”
江正弘望向朱淇杉，“況且我當初追你可追了好久，他憑什麽就這麽一舉成功。”
朱淇杉開懷地樂：“我看你對人家小謝就是羨慕嫉妒，覺得他這年紀不論是感情和事業都比你當初成功。”
江正弘被踩了尾巴，“誒誒誒，怎麽說你老公呢，我在你心裏就是這副形象啊？”
朱淇杉笑，“不然呢？”
江正弘目光覆雜掠過寶貝女兒，語重心長教導：“不過你真的不能讓他得逞的太輕易，我還是了解男的秉性的——太輕易得到的往往不會珍惜。”
“好了”，朱淇杉勸，也是對江夢縈說，“小謝這孩子是個好孩子，更難得的是你喜歡。”
她跟老公講：“況且我看人很準，他不像是會輕易朝三暮四的那種人。你看我找了你的眼光，你還不相信嗎？”
江正弘被誇，也少了點對虜獲寶貝女兒芳心的臭小子的勁頭。
若不過分偏頗，回過頭來想想，從他們這兩次的接觸，謝極由確實是極少的，各方面都優秀的範本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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