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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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冰
35
沒什麽度數的果酒也是氣氛，過了兩輪話匣子徹底打開。
成若奇苦水一罐罐往外冒，連帶著看這兩個嘴上嫌棄整天互懟的，都像是和他共患難的親兄弟。
他握著小玻璃杯子磨搓，讓人感嘆那還好是玻璃，不然指定被他薅禿嚕皮。
“你們都不知道最近老爺子派給我的考察項目”，他唉聲嘆氣，“一個兩個都是笑面虎，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
“其實他們客氣的面皮下，看著我就像待宰的羔羊，想的都是怎麽從我身上撈點油水好處。”
“而且討價還價也是磨磨唧唧，一點都不爽快。”
他追憶往昔，看著嘴上沒句好話的同僚，心裏卻滿滿當當都是欣慰，“還好當初遇上了你們。”
“我職業生涯的開啟即巔峰”，他莫名有些沮喪，“後來走的全都是下坡路。”
姚旭安還是紳士安慰：“投資這事兒急不來，好的投資項目和合作夥伴可遇不可求。”
他垂眸笑了起來，“當初我們不也是誤打誤撞嗎？”
江夢縈沒想到成若奇跟他們的相識如此戲劇。
彼時成若奇還正對滑冰瘋狂熱衷，私家冰場也沒個狐朋狗友和他一起，悶的不行時有人就給他推薦了萬象城的一家大眾溜冰館。
他這人交朋友不看家境，只想找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挖掘業餘愛好。
甚至沒有富家子弟花花腸子的彎彎繞繞，他相處還更加自在，無所顧忌。
說白了這次就是過來蹲點social。
萬象城這家溜冰場很大，人流也不小，足以滿足他社交狂魔的屬性。
可他觀察了一圈，目標客戶不是手牽手過來增進感情的小情侶，就是帶娃學溜冰的新手夫妻。
單獨在場的同齡男性少的可憐。
但也不是沒有。
苦心人，天不負。
還真被他找到一個。
內場冰面緊靠著場邊扶手的一個不起眼角落。
就有個穿著冰鞋，卻倚著圍擋一動不動的孤單身形。
成若奇悄悄觀察片刻，那人也沒絲毫想要加入場內人群的意思。
興味缺缺的，還有點孤單落寞。
他熟練的身形一溜煙穿過去，停靠於無限期在場內休息的男生旁邊，帶著些興味跟他打招呼：“帥哥，一個人來？”
謝極由根本沒有理他的意思。
成若奇頓時有點尷尬，他不自在地摸摸腦袋，也不氣餒，“我也是一個人過來，不介意的話搭夥一起玩玩唄。”
他展示起來他的熟練程度沾沾自喜，“你要是不會滑也不要緊，小爺我滑的還成，帶你不成問題。”
他覺得自己可真是活菩薩，“看在相識一場，免費當你教練，怎樣？”
成若奇原本對這個新獵物還挺滿意，不論是身材比例，還是外貌條件，這些表面條件都極為優越。
如果真要形容起來，他勉強能稱得上這人和他氣場不相上下，應該是能處在一起，約著出去也不至於讓他跌了面子。
總之，不是那種歪瓜裂棗的普通角色。
他興致勃勃，對方卻心不在焉。
似乎出神到根本沒註意到旁邊多了個大活人，對他說了什麽更是沒有任何察覺。
視線呆呆，神情空洞，遲遲沒有反應。
成若奇這邊過不去了。
從小到大，他還沒被這麽不放在眼裏過。
他故意擋在謝極由眼前，伸手在他眼睛前招搖晃晃，就像試探面前此人是否失明似的。
這次漂亮男生有了反應，冷冰冰的一句話：“讓開。”
便再無其他。
懶得多加廢話，也十足的不好惹。
這一下他的逆反心上來，無理取鬧道：“我就不讓開，你能把我怎麽樣？”
優異的家底造就了他張揚的性格，也從來就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他明擺著要和對話者對著幹。
謝極由停留在言笑晏晏女生身上的視線驟然被遮擋，連帶著女生身邊的男生身形也一並消失眼前。
他無意與不明人士發生沖突，也沒那個耐心被胡攪蠻纏。
懶散地蹬了下腳，微妙地滑開了半個身位的差距，視線追隨遠處，卻還是沒理他。
這次成若奇倒沒因為謝極由的冷酷無視氣惱，反而發現了新大陸，他驚詫：“你會滑？”
盡管只有極快的小步動作，可成若奇看的分明。
他原地起滑，為盡快躲他根本沒加準備，甚至重心都沒下壓前傾。
只是那麽隨意一步，身體協調性深不可測顯露無遺。
依照他近期苦練的經驗來看，這八成是個老手。
被無視的不快拋諸腦後。
他滿心想的都是趕緊抓住這個滑起冰來得心應手的高手。
他炫技著又追到謝極由眼前，單手插兜，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帥哥，看你挺會？咱倆比比唄？”
這樣大大小小的戰書謝極由不知被下過多少次。
甚至到了麻木的程度。
他沒心情滿足小男生們的攀比心，從來都是直接無視，潛臺詞是他根本沒興趣比。
只是這個好端端突然出現的，不依不饒到過分難纏。
還沒有一點眼色。
謝極由本就心情很一般，他無情丟下句：“沒空。”
想必對方定然知難而退。
沒成想碰到的是個不依不饒的，他質問，“我看你在這發呆倒是挺有空。”
……
謝極由被氣笑了。
先是好為人師地要教他，發現他會之後又要比試，如今比試不成直接改為攻擊。
不得不說，這人面孔變化挺快。
他眼底泛冷，眸子染上幾抹煩躁，“我做什麽是我的事情，在我看來，發呆遠比你那無聊提議來的有意義。”
“是嗎？”，他嬉皮笑臉，“可是生活偶爾也需要些無意義的浪費，不是嗎？”
謝極由沒有與他再聊下去的興趣，轉頭就準備拉開個遠些的距離，卻被他扯住了手腕。
成若奇笑得興高采烈，頗有撒潑打滾的架勢，“你不同意，我就只能以這種方式和你試試咯。”
生拉硬拽下，兩人雙雙跌倒在地。
兩個大高個落地動靜不小，況且拉拉扯扯的，任看起來誰都會以為他們頗有些糾紛矛盾，若是處理不得當，吵架動粗也不是沒有可能。
冰場工作人員緊張前往，都已經做好應急處理準備。
成若奇卻一口一個他承擔全部責任，讓他們不必擔心。
十足有禮，毫不推諉地攬下責任，對他們也是好聲好氣。
“怎麽辦？”，他轉向謝極由。
雖說是問句，實則沒有一絲慌張地說，“害你跌倒是我的責任，以防萬一，你還是跟我去趟醫院，我負責你全部檢查的醫藥費。”
大驚小怪，這是謝極由的第一反應。
他從小到大打過的架不知多少，比這個嚴重千百倍的比比皆是。
更別提剛才成若奇根本沒有使力，況且落地過程他也不是沒有把控。
受沒受傷他心裏最清楚。
“不用”，他拒絕依舊毫不留情，“我沒問題。”
成若奇不讚同，“那可不行。”
他堅持己見：“是我的責任必須負責到位，不然日後你再碰瓷我有理也說不清。”
他扯著謝極由的袖子不松手，“是你乖乖跟我去，還是我現在打120？”
……
謝極由覺得這人腦子簡直有病。
其實這會成若奇已經不是單純躍躍欲試跟他比試了，也有一方面的原因是他覺得謝極由個性太為有趣。
他惡趣味橫生，就喜歡看人家想甩他甩不掉的樣子。
想想也是饒有興趣。
僵持之下工作人員越聚越多，眼看著他們就要成為冰場游玩者湊熱鬧觀察的重點對象。
小姑娘好奇的眼光也開始往這邊打量。
他們的存在過分惹眼，盡管江夢縈早已認不出他，但不知為何，小姑娘視線望過來時，他還是會有片刻心虛不敢直視那燦爛眼眸，還伴著點想鉆進地底的沖動。
他沒再堅持拒絕，而是稀裏糊塗的任由成若奇把他拉去了醫院。
檢查的過程謝極由倒是沒了一點反對意見。
無論成若奇怎麽安排，他都沒有表露出哪怕丁點兒不情不願，仿佛與剛剛改頭換面，好相與的完全不知道拒絕倆字怎麽寫。
像是跟著家長去醫院全不多心，任家長跑前跑後安排檢查的小朋友。
檢查結果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成若奇握著兩張絲毫不出所料的檢查單子，不自在地清清嗓子：“那個，咱倆也算是共同受傷，說起來也是共患難的交情了。”
他磨磨蹭蹭將小心思剖開，“不然交個朋友？自我介紹下，我叫成若奇。”
謝極由怔松黑眸主動對上了他的視線，反問：“交個朋友做什麽？”
他神情戲謔，“約個下次共患難的時間？”
成若奇大概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
在他看來他確實已經對這段關系足夠主動，不過若說起來，確實是他給人家添麻煩在先。
站在謝極由的角度來看，說是天降橫禍也不為過，攤上了自己這麽個糾纏不休的麻煩，還被折騰到進了趟醫院。
人家不想搭理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他沒太沮喪。
這事兒是他辦的不地道。
他認。
況且在他的家教裏，做了這樣的錯事是應該要認真道歉的。
謝極由自動把他劃撥為了以後不會再見的一類人群。
成若奇的道歉也沒得到什麽實質性的反饋，索要謝極由聯系方式依舊無果。
他默默低頭再次看了眼檢查單上的名字。
謝極由。
他將單子收起來，同樣擡腳出了醫院。
他回去就拜托人脈強大的朋友們幫忙問問，他就不信，這個黎江，還有他掘地三尺找不出來的人。
別提他看得出來，那人也肯定不是個籍籍無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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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若奇苦水一罐罐往外冒，連帶著看這兩個嘴上嫌棄整天互懟的，都像是和他共患難的親兄弟。
他握著小玻璃杯子磨搓，讓人感嘆那還好是玻璃，不然指定被他薅禿嚕皮。
“你們都不知道最近老爺子派給我的考察項目”，他唉聲嘆氣，“一個兩個都是笑面虎，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
“其實他們客氣的面皮下，看著我就像待宰的羔羊，想的都是怎麽從我身上撈點油水好處。”
“而且討價還價也是磨磨唧唧，一點都不爽快。”
他追憶往昔，看著嘴上沒句好話的同僚，心裏卻滿滿當當都是欣慰，“還好當初遇上了你們。”
“我職業生涯的開啟即巔峰”，他莫名有些沮喪，“後來走的全都是下坡路。”
姚旭安還是紳士安慰：“投資這事兒急不來，好的投資項目和合作夥伴可遇不可求。”
他垂眸笑了起來，“當初我們不也是誤打誤撞嗎？”
江夢縈沒想到成若奇跟他們的相識如此戲劇。
彼時成若奇還正對滑冰瘋狂熱衷，私家冰場也沒個狐朋狗友和他一起，悶的不行時有人就給他推薦了萬象城的一家大眾溜冰館。
他這人交朋友不看家境，只想找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挖掘業餘愛好。
甚至沒有富家子弟花花腸子的彎彎繞繞，他相處還更加自在，無所顧忌。
說白了這次就是過來蹲點social。
萬象城這家溜冰場很大，人流也不小，足以滿足他社交狂魔的屬性。
可他觀察了一圈，目標客戶不是手牽手過來增進感情的小情侶，就是帶娃學溜冰的新手夫妻。
單獨在場的同齡男性少的可憐。
但也不是沒有。
苦心人，天不負。
還真被他找到一個。
內場冰面緊靠著場邊扶手的一個不起眼角落。
就有個穿著冰鞋，卻倚著圍擋一動不動的孤單身形。
成若奇悄悄觀察片刻，那人也沒絲毫想要加入場內人群的意思。
興味缺缺的，還有點孤單落寞。
他熟練的身形一溜煙穿過去，停靠於無限期在場內休息的男生旁邊，帶著些興味跟他打招呼：“帥哥，一個人來？”
謝極由根本沒有理他的意思。
成若奇頓時有點尷尬，他不自在地摸摸腦袋，也不氣餒，“我也是一個人過來，不介意的話搭夥一起玩玩唄。”
他展示起來他的熟練程度沾沾自喜，“你要是不會滑也不要緊，小爺我滑的還成，帶你不成問題。”
他覺得自己可真是活菩薩，“看在相識一場，免費當你教練，怎樣？”
成若奇原本對這個新獵物還挺滿意，不論是身材比例，還是外貌條件，這些表面條件都極為優越。
如果真要形容起來，他勉強能稱得上這人和他氣場不相上下，應該是能處在一起，約著出去也不至於讓他跌了面子。
總之，不是那種歪瓜裂棗的普通角色。
他興致勃勃，對方卻心不在焉。
似乎出神到根本沒註意到旁邊多了個大活人，對他說了什麽更是沒有任何察覺。
視線呆呆，神情空洞，遲遲沒有反應。
成若奇這邊過不去了。
從小到大，他還沒被這麽不放在眼裏過。
他故意擋在謝極由眼前，伸手在他眼睛前招搖晃晃，就像試探面前此人是否失明似的。
這次漂亮男生有了反應，冷冰冰的一句話：“讓開。”
便再無其他。
懶得多加廢話，也十足的不好惹。
這一下他的逆反心上來，無理取鬧道：“我就不讓開，你能把我怎麽樣？”
優異的家底造就了他張揚的性格，也從來就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他明擺著要和對話者對著幹。
謝極由停留在言笑晏晏女生身上的視線驟然被遮擋，連帶著女生身邊的男生身形也一並消失眼前。
他無意與不明人士發生沖突，也沒那個耐心被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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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成若奇倒沒因為謝極由的冷酷無視氣惱，反而發現了新大陸，他驚詫：“你會滑？”
盡管只有極快的小步動作，可成若奇看的分明。
他原地起滑，為盡快躲他根本沒加準備，甚至重心都沒下壓前傾。
只是那麽隨意一步，身體協調性深不可測顯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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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大小小的戰書謝極由不知被下過多少次。
甚至到了麻木的程度。
他沒心情滿足小男生們的攀比心，從來都是直接無視，潛臺詞是他根本沒興趣比。
只是這個好端端突然出現的，不依不饒到過分難纏。
還沒有一點眼色。
謝極由本就心情很一般，他無情丟下句：“沒空。”
想必對方定然知難而退。
沒成想碰到的是個不依不饒的，他質問，“我看你在這發呆倒是挺有空。”
……
謝極由被氣笑了。
先是好為人師地要教他，發現他會之後又要比試，如今比試不成直接改為攻擊。
不得不說，這人面孔變化挺快。
他眼底泛冷，眸子染上幾抹煩躁，“我做什麽是我的事情，在我看來，發呆遠比你那無聊提議來的有意義。”
“是嗎？”，他嬉皮笑臉，“可是生活偶爾也需要些無意義的浪費，不是嗎？”
謝極由沒有與他再聊下去的興趣，轉頭就準備拉開個遠些的距離，卻被他扯住了手腕。
成若奇笑得興高采烈，頗有撒潑打滾的架勢，“你不同意，我就只能以這種方式和你試試咯。”
生拉硬拽下，兩人雙雙跌倒在地。
兩個大高個落地動靜不小，況且拉拉扯扯的，任看起來誰都會以為他們頗有些糾紛矛盾，若是處理不得當，吵架動粗也不是沒有可能。
冰場工作人員緊張前往，都已經做好應急處理準備。
成若奇卻一口一個他承擔全部責任，讓他們不必擔心。
十足有禮，毫不推諉地攬下責任，對他們也是好聲好氣。
“怎麽辦？”，他轉向謝極由。
雖說是問句，實則沒有一絲慌張地說，“害你跌倒是我的責任，以防萬一，你還是跟我去趟醫院，我負責你全部檢查的醫藥費。”
大驚小怪，這是謝極由的第一反應。
他從小到大打過的架不知多少，比這個嚴重千百倍的比比皆是。
更別提剛才成若奇根本沒有使力，況且落地過程他也不是沒有把控。
受沒受傷他心裏最清楚。
“不用”，他拒絕依舊毫不留情，“我沒問題。”
成若奇不讚同，“那可不行。”
他堅持己見：“是我的責任必須負責到位，不然日後你再碰瓷我有理也說不清。”
他扯著謝極由的袖子不松手，“是你乖乖跟我去，還是我現在打120？”
……
謝極由覺得這人腦子簡直有病。
其實這會成若奇已經不是單純躍躍欲試跟他比試了，也有一方面的原因是他覺得謝極由個性太為有趣。
他惡趣味橫生，就喜歡看人家想甩他甩不掉的樣子。
想想也是饒有興趣。
僵持之下工作人員越聚越多，眼看著他們就要成為冰場游玩者湊熱鬧觀察的重點對象。
小姑娘好奇的眼光也開始往這邊打量。
他們的存在過分惹眼，盡管江夢縈早已認不出他，但不知為何，小姑娘視線望過來時，他還是會有片刻心虛不敢直視那燦爛眼眸，還伴著點想鉆進地底的沖動。
他沒再堅持拒絕，而是稀裏糊塗的任由成若奇把他拉去了醫院。
檢查的過程謝極由倒是沒了一點反對意見。
無論成若奇怎麽安排，他都沒有表露出哪怕丁點兒不情不願，仿佛與剛剛改頭換面，好相與的完全不知道拒絕倆字怎麽寫。
像是跟著家長去醫院全不多心，任家長跑前跑後安排檢查的小朋友。
檢查結果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成若奇握著兩張絲毫不出所料的檢查單子，不自在地清清嗓子：“那個，咱倆也算是共同受傷，說起來也是共患難的交情了。”
他磨磨蹭蹭將小心思剖開，“不然交個朋友？自我介紹下，我叫成若奇。”
謝極由怔松黑眸主動對上了他的視線，反問：“交個朋友做什麽？”
他神情戲謔，“約個下次共患難的時間？”
成若奇大概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
在他看來他確實已經對這段關系足夠主動，不過若說起來，確實是他給人家添麻煩在先。
站在謝極由的角度來看，說是天降橫禍也不為過，攤上了自己這麽個糾纏不休的麻煩，還被折騰到進了趟醫院。
人家不想搭理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他沒太沮喪。
這事兒是他辦的不地道。
他認。
況且在他的家教裏，做了這樣的錯事是應該要認真道歉的。
謝極由自動把他劃撥為了以後不會再見的一類人群。
成若奇的道歉也沒得到什麽實質性的反饋，索要謝極由聯系方式依舊無果。
他默默低頭再次看了眼檢查單上的名字。
謝極由。
他將單子收起來，同樣擡腳出了醫院。
他回去就拜托人脈強大的朋友們幫忙問問，他就不信，這個黎江，還有他掘地三尺找不出來的人。
別提他看得出來，那人也肯定不是個籍籍無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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