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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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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看熱的人逐漸打著哈欠散去,保安手持通訊器有序清空場面,侍從撥打報警電話請示警方。

然而就在眾人都認為真相已經大白,女人就是唯一的兇手時,一句熟悉的女性話音響起:“不對,你說錯了。”

來自之前癱坐在地板上的那位女士,所有證據都指向的真兇。

她一改前不久的慌張,將一縷劉海挽到耳後,微笑著看向工藤新一道:“雖然你很聰明,但兇手確實不是我。”

工藤新一皺眉,眼前的女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明明五分鐘前還是口不擇言、亂說一通的普通路人甲,現在倒像是劇情裏陰險狡詐的幕後反派了。

這種笑得幾乎快將嘴角裂開的表情,簡直就是反派標配好不好。

而在‘她’說出這句話後,工藤新一註意到,一直位於他身後的津島上前一步,與他站在了同一水平線上。

這樣,一旦女人做出什麽加害工藤的行為,少女可以在第一時間出手制止。

畢竟,自進門以來,女人就一直身穿浴袍癱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她浴袍之下有什麽,除了兩條腿之外,說不定藏著殺害男人的兇器呢。

一把水果刀,一並小匕首都有可能,只不過......這麽一想,如果是用刀刺入的話,女人身上應該被濺到鮮血才對,而她的浴袍嶄新如初,看來兇器並不是刀具。

工藤新一仔細觀察著女人的一舉一動,雖然如今房間內只剩下兩名保安,其餘人都去疏散客人了,就連小蘭園子也在侍從的安慰下,先一步回到了客房,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對方有機會逃脫。

先不說整座度假村相當完善的安保系統,再者,他身邊還站了個津島修栗,真的有人能從津島手中逃脫嗎(除了她家大人),反正工藤新一是不信。

不知從何時起,少女竟然成了他每一次直接A上去的底氣了。

拜托,修栗真的好強一保鏢,有她在,滾動洗衣機就不在怕的!

我:......

“這位女士,你說自己不是兇手,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嗎?”工藤新一問道。

“當然。”腦花女頷首,然而就在她準備繼續說下去時,某人卻不按常規出牌。

工藤新一舉手制止了她的發言:“你不用跟我說,待會兒等公安的人來了,留著跟他們說吧。”他到時候一起聽,現在,他有更想知道的問題。

羂索被他的話一噎,當即臉上的笑意都有些扭曲,活了這麽多年,他就沒見過這麽要腦子命的小鬼。

確認過眼神,是待會兒要第一個刀掉的人。

工藤新一觀察到,剛剛女人撩起頭發後,原本被厚重劉海遮擋的額頭露出一角,那上面有一道整齊的橫切線,一直延伸到被剩下的頭發遮住的整個前額。

橫切線泛著血紅,根據外觀判斷,應該是被很鋒利的短刀直接刺入,而且痕跡看起來很新,極有可能是死者在其額頭上留下的新傷。

可是,將這樣一道極為可怕,又深可見骨的傷勢頂在頭上——

“你為什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工藤新一摸著下巴,他對微表情的分析如今已經駕輕就熟,這個人是真的不怕疼。

“而且,這麽深的傷,為什麽會一滴血都不流呢?”

在工藤新一問出這兩個問題後,腦花女不笑了,而是轉了轉眼球,將視線緩緩移到男孩旁邊的少女臉上。

四目相對,空氣有一瞬間的詭異。

我看著‘她’,終於意識到自踏入這間房間起,便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了。

眼前這個女人,明明就已經死掉了。

雖然她的瞳孔會正常的放大縮小,眨眼頻率正常,肢體動作不算僵硬,也會伴隨著情緒的激動,有略微的呼吸起伏,可我對死亡的感知極其敏銳。

畢竟,我可不是純粹的人類。

妖怪識人的方法不光靠外表,更多的是氣息。

死亡的味道好濃重啊,濃重中又有點熟悉......我想到了什麽,某個位於記憶角落不起眼的小人物被搜刮了出來,五年前的那場姐妹交流會,最後一次見面時,他就是這樣的氣味。

“加茂......圭介?”

女孩子呢喃出聲,而她的話成功讓整個房間陷入可怕的寂靜。

羂索睜大雙眼,目光中劃過不可置信,千年來,極少有人能識破他的偽裝,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他,這可是連五條悟都做不到的事。

不過驚訝過去,驚喜的情緒上湧,腦花目光熱烈的盯住面前的女孩子,不愧是他精心挑選的容器之一,這樣的天賦,這樣特殊,真是太好了。

而且 ,她絕對是五條悟的軟肋。

其實,只要確定這一點就可以了,為了他今後的總計劃,腦花先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把最強關貓箱。

本來,他想通過夏油傑來實現這個小目標,結果好好的詛咒師預備役,心性都歪了一半了,不知道為什麽又重回正道了。

腦花很奇怪,腦花不理解,他不過是幾天沒關註,怎麽突然就變天了。

果然,人類是一種極其善變的生物。

眼看夏油這邊暫時突破無門,他只好將目光轉移到那個被五條悟一手帶大的孩子身上。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場景,趁最強出差不在,羂索準備給大家露一手他的偷家絕技。

要怪就只能怪五條悟長時間將女孩一個人留在家裏了,不知道家長不在家的小朋友很容易被壞人盯上的嗎,最強實在是太粗心大意了。

“咦——那個人他、他動了?”

在旁邊當了半天吃瓜群眾,保安突然拔高了音量,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地面上原本確認無誤的死者,此刻軀體正在緩慢蠕動。

工藤新一和保安一同後退了一步,黑發少女則往前邁出一步。

如果說工藤新一原本只是微微蹙眉,那麽現在,他將自己的眉頭皺成了一團麻花。

從手指與腳關節開始,到四肢,再到胸腔處的隱隱震動,這種由外向內,逐漸朝中間聚攏感知的恢覆行為前所未見。

至少工藤新一是第一次遇到,少年進行著緊急頭腦風暴,不斷思索著他瀏覽過的各類醫學書籍與相關案例。

沒有,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回光返照也不該從四肢開始。

大多數死者臨死之前的回光返照,都是出於腎上腺素的上升,這時,他們會短暫的忘記疼痛,忘記還在流血的傷口,思維極度活躍,跟人有說有笑。

可事實上,這只是死亡對人類最後的憐憫。

就像有時出車禍,看起來最有活力,四處幫忙的那名傷患,說不定才是受傷最重,最先死去的人。

因為傷勢過重促使腎上腺素激增,血液流速加快,傷口的出血量也大幅度增多,所以回光返照的死因大多是失血過多。

可現在,地上的血泊並沒有增加的痕跡,顯然,這並不屬於常識範圍

男孩餘光註意到,一旁的津島拿起了門口擺放的高爾夫球桿。

很快,地上的男人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扭動起來,前軀膨脹變大,不再像人類的肢體,更像是某種動物,也就是這時,被咒力包裹的高爾夫球桿落下。

與冷靜到可怕的女孩子不同,其餘不明真相的人驚恐的捂住了嘴巴。

因為,男人被切成了三段。

咚——

伴隨著身體再次倒地的重擊聲,鮮紅色的液體迸發,血液像小型噴泉一樣噴濺,眾人急速後退。

不再潔白的墻面,黏膩的地板,因受到驚嚇而屏住的呼吸,以及人們瞳孔驟縮的雙眼,全部充斥在這片極為安靜的空間內。

有圓滾滾的東西咕嚕嚕滾到了工藤新一腳下,少年偵探緩緩咽了下口水。

此時此刻,他腦中的第一個念頭不是危險解除了,而是——

完了,津島修栗殺人了,她剛剛用高爾夫球桿將一個人一刀分成三段!

至於為什麽只揮了一下球桿,就能有這樣三截斷的效果,工藤新一不明白,也不太想明白。

剛剛,男人很明顯的在扭動四肢,一個真正的死者是無法自主運動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是,這個人還活著。

雖然對方的行徑的確不對勁,動作也不似正常人類,但這樣果斷的處理方法......果然還是超出工藤新一的可接受範圍了。

哪怕他也曾目睹過死刑犯被槍擊爆頭,翻閱過不計其數的殘忍殺人案件,但是!他從沒有當面看過人被斬首啊!

這跟人被槍爆頭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視覺上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強了!

腦袋,腦袋滾過來了啊啊啊!!!

本來,工藤新一覺得自他六歲起世界觀被某人一腳踢碎,到如今,他什麽場面沒見過,可現在,男孩表示,這場面他還真沒見過!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小偵探的大腦飛速旋轉著,津島她應該沒有直接越過公安的執法權吧,眼下這種情況是否屬於蓄意謀殺?

雖然他知道咒術師與普通人是不同的,但是,這......盯著腳邊那顆圓形球體,一瞬間,工藤新一的腦海裏飄過了一整片宇宙。

甚至,他還在昧著良心思考,該如何利用自己所學的一切來偽來造犯罪現場,為津島遮掩她當前所做的一切。

只是這樣的話,工藤新一會有種自己的良心正被放到烤爐上,淋上醬汁大火煎制的感覺!他不配為正義的少年偵探了啊!

而且,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看見,還有兩名保安和那位浴袍女士,好在此刻房門外並無其他人走動。

不然,目擊者多了確實不好狡辯。

等等,為什麽他會想到狡辯這兩個字啊,他怎麽還在想著如何給她打掩護,這不對,他可是心向正義的偵探少年!

他要做第一個指明兇手的人!

然而,當臉上沾血的少女向他看來時,工藤新一卻立刻指著旁邊的其他目擊者說:“這幾個家夥,得先搞定他們。”

然後,我們就可以把蓄意謀殺的罪名改成正當防衛了,只是一不小心防衛過當了而已。

保安&羂索:???

餵,不是心向正義的少年嗎,可惡,你們分明就是沆瀣一氣犯罪同夥吧!

工藤知道被修栗斬首的人不正常,也了解好朋友的性格,不會隨意傷害無辜人,可能是涉及普通人插不了手的特殊情況,才會這麽說的,主要一時情急,害怕修栗被警察誤會,所以......看起來崩掉了人設......

這段可能會有點無聊_(:з」∠)_不過劇情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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