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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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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可以說我跟津美紀的相遇完全是場意外。

彼時我正在趕公交。

從帝丹學園到東京咒術高專,一路上要經歷數次周轉,公交車是途經工具之一。

看著由遠及近的公交車,我按住書包奔跑,30°傾斜的下坡路對制服鞋不太友好,以至於當我察覺到不對勁時,沒能及時剎住腳步。

就這樣,路口轉角處,我跟另一個同樣趕時間的女孩子雙雙倒地,進行了一場負距離的親密接觸。

公交車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我撐起雙臂,看向視線下方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不對,她看起來好像比我要小。

啊,剛剛似乎聽到腦袋撞地面的聲音了,作為朝前倒去的人,我關切地望向朝後倒下的女孩。

“你沒事吧?”我看著她問道。

“沒事。”伏黑津美紀皺了皺小臉,吐出一句她可以的,可當她摸了摸後腦勺,再次看向手掌時,雙方的表情都變了。

因為女孩的指尖沾了一些血跡,很明顯,她磕到了腦袋還磕破了。

處在雙人位置下方的女孩臉色一變再變,終於眨著眼睛盯向面前之人,“那個,你可以先起來嗎?”

她說完,我才意識到此刻的我們保持了怎樣一個蘿莉疊疊樂的姿勢,路人們正紛紛駐足側目。

“抱歉。”說完,我起身,重新打量著從地上緩緩爬起來,將購物袋裏散落的食物依次裝好的伏黑津美紀。

她真的買了超級多的速食產品,購物袋也接近她大半個人的大小。

真的能拎得動麽......

眼見某人將東西收拾好準備扭頭就走,我叫住了她,“餵,你這裏在流血誒。”我指了指順著她的後腦流到頸部上的血痕。

“沒、沒有事。”小姑娘不自在地重覆了之前的說辭,只是在她說完這句話時,我註意到了她痛得蹙起來的眉頭和抿住的嘴角。

明明看起來一副委屈得快要哭了的模樣,卻偏偏嘴硬說自己沒事,對此,我的態度也強硬起來。

“不,你有事,你要跟我去趟醫院。”說著,我打給了五條家分派給我的司機。

反正公交車是趕不上了,下一班還要等好久,而把人帶回咒術高專治療也不太靠譜,沒辦法跟普通人解釋,被一個大姐姐摸了摸,不僅痛痛飛,傷口也咻咻消失了這種事啊。

果然還是去醫院吧,打定主意,我強行抓住了女孩子的手腕:“不要怕,我不是壞人。”

伏黑津美紀啞然,她很想說其實壞人都說自己不是壞人的,但女孩最終還是將這句話咽了下去。

因為她看出了對方的校服款式,是那個很有名的帝丹學園的制服,應該.....不會有穿校服帶小黃帽的壞人吧?

抓住自己手腕的女生年歲並不大,伏黑津美紀看了看對方的班級名牌。

雖然她認識的字還很少,但她讀得懂名牌上的數字,一年A班。

頓了頓,伏黑津美紀開口說道:“如果你是壞人的話,我會給市民熱線打電話舉報的。”

我:......?

你在說什麽,我要是壞人直接給你套麻袋裝走了,哪來的時間打電話,以及,你懂得好多,我都不清楚有市民熱線這檔子事。

一個小時後——

醫院裏,我站在門外觀望其內的醫生給津美紀上藥,剛剛在車上我們互換了名字。掛號、繳費之類的手續,是司機小哥幫忙處理的,畢竟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醫院。

我本以為我永遠都不會踏足這個地方。

因為人魚肉的能力,我的傷勢無論如何都會在下一瞬長好,而我身邊的人大多為咒術師,也因為硝子姐姐的反轉術式,無論什麽樣的傷情都能得到很好的治療。

鈴木園子:但是牙疼拔牙時要來醫院哦。

我:......忘了。

不一會兒,頭上纏著繃帶的棕黑發小蘿莉出來了,她走到走廊上另一個女孩的座位旁,真誠道謝,隨後手捧巨大的購物袋開始思索回家的路線,好像要倒兩班公交了。

說實話,當一輛純黑的轎車停在她面前時,伏黑津美紀還是有些猶豫的,如果對方真的是壞人怎麽辦,小惠還在家裏等她呢。

但下一刻,她聽見司機用十分尊敬的口吻詢問:“修栗小姐,請問接下來的行程是?”

“先去醫院。”女孩子吩咐道。

o jyou sama是最為高級的一種敬語,伏黑津美紀輕輕瞥了一眼女孩,又看了看敞開的車門內輕奢的構造。

大概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吧,結合著對方身上的帝丹制服,伏黑津美紀得出了這樣的猜測。

這樣的人沒有當壞人的必要,於是她跟著對方來到了醫院,不然,頂著滿頭的鮮血回去,小惠確實會擔心,說不定還會獨自生悶氣。

不過在回去之前,她還想再拜托對方一件事,伏黑津美紀扭頭,鼓氣勇氣說道:“我可以借你的手機用一用嗎?”

“嗯。”

我明白她借用電話大概是為了聯系家長,只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除了第一通報平安的電話打通了之外,餘下的幾次皆是長久的女士機械音。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後,女孩自己掛斷了通話,我看見她的表情有些落寞,隨後又帶上了些小心翼翼,緩緩按下了另一串號碼。

這一次倒是沒有重覆的機械女聲了,轉而是無休止的滴——

醫院寂靜的走廊中,滴滴的聲響傳進我的耳朵,我偏頭看她。

如果說第一次是家裏的弟弟,我聽見她說咩咕咪了,明明像女孩子的名字,但電話裏傳來的確實稚嫩的男童音,那第二次便是雙親,而第三次有可能是雙親中的另一人,又或者是其他親屬。

總之,根據對方的言行,我初步判斷這是一個大人不在身邊,跟自己的弟弟住在一起的孩子。

她手中滿是速食產品的購物袋就是最好的解釋。

如果大人在身邊的話,會一直只吃速食米飯麽?連米飯都是包裝好的加熱即食產品。

她家大人可真不負責,我感嘆,這年頭五條悟竟然算得上是比較靠譜的監護人了。

畢竟,外界的一切生活剛需,似乎都有人替我打點好了,我完全不用替自己的溫飽擔憂,零花錢也很富裕。

“謝謝,麻煩你了,津島桑。”將手機還回本人,雖然有些失望,但伏黑津美紀還是誠懇的道謝。

“不是說叫我修栗就行了嘛。”接過手機,我回到,“你看,我都直接叫你津美紀呢。”

對上黑發女孩明媚的笑顏,津美紀的失落被驅趕一瞬,她也彎彎嘴角,點頭:“好,修栗...”略作猶豫,又在其後補充了一句,“修栗姐姐。”

目前還在上幼稚園的津美紀叫已經上小學的人姐姐,再正常不過了。

而第一次被人叫姐姐的我:!

突然get到監護人那日讓我不停喊哥的用意了。

“津美紀。”我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女孩順勢轉頭,深棕色的眼眸映入視野,我提議道,“再休息一會兒就回去吧,我送你回家。”

津美紀:“誒,可是......”

“可是什麽,再不回去你弟弟該擔心了吧。”一句話讓猶豫未決的小姑娘閉嘴。

伏黑津美紀頓了頓,露出兩側淺淺的梨渦:“好,謝謝修栗姐姐了。”

我:“不用謝哦。”

雖然我並不是那種以助人為樂為己任的人,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同情心與憐憫心,偶爾稍稍拉別人一把還是可以的。

畢竟,我就是這樣被人拉住的......

夜間,咒術高專——

突然響起的鈴聲將我驚醒,打開手機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正是下午津美紀撥出去的第三個。

想了想我決定接通電話,順便告知一下對方津美紀的現狀,然而——

電話剛接通,我只字未說,對面之人的質問便傳過來了,對方語氣低沈帶著酒後的隨意。

“誰?”電話另一頭的伏黑甚爾從卡座上起身,順手接過不知名女士遞來的幾張小費,“多謝~”一瞬間男人的語氣變得格外客氣,但又很快恢覆原狀。

我斟酌著說辭,“你好,我是津美紀的朋友,下午打電話是想——”

我的話音被打斷了,聽到小孩子聲音的伏黑甚爾挑眉:“津美紀,那是誰?”有關入贅女人的女兒叫什麽,他只是匆匆略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算了,我不接未成年。”說罷,伏黑甚爾掛斷了電話。

而我則盯著屏幕沈思:他在說什麽?

罷了,我也不想管了,連自己親人的名字都不記得的糟糕大人。

雖然我嘴上說著才不要像五條悟他們一樣接任務,也不差錢,但當真有一個實戰機會擺在面前時,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行動了。

那是回高專路上刷到的懸賞,任務地點據我本人不過五百米,三級咒靈。

原任務主人地處關西,簡介上述:

今日關東車票已售罄,便將東京、千葉這邊的任務全掛了出來。

我猜真實原因是這人有點懶,畢竟按照輔助監督們快要飛升的標配車速,大阪到東京估計兩個小時也就搞定。

所以不存在買不著車票就做不了任務這一說。

思考再三,我匿名接下了懸賞之一。

咒術師論壇進入需實名,但一旦認證通過成為正式會員後,接取或發布任務便可以自行選擇匿名,身份卡上只會顯示個人咒術師等級。

不然實名八卦到正主面前,再被人順著網線找過去逮住,著實有點掉面,偶爾還會大打出手,據說在未設置匿名選項前,此類案例層出不窮,甚至最嚴重的還要總監部出手幹預。

大多數三級咒靈對我來說都沒有問題,況且這幾天在練習手裏劍,書包裏隨時備上了三角或十字型的飛鏢。

多虧了日本地鐵不需要安檢,不然五條悟恐怕得成天去局子裏撈人,因為自從被拐了一次後,我的書包夾層便長伴兇器。

午休時,一旁的女孩靠墻扔著回旋鏢,每次都能正中飄落樹葉的中心,耳邊是另外兩人的“斯巴拉西,修栗醬!”

對此,工藤新一表示已經見怪不怪了。

自那天說開後,津島就連偽裝也懶得裝,直接在他們面前將武器玩出了花。

雖說她仍沒未提及家族往事,但大家都明白那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就像津島並非普通人一樣。

好在女孩能帶來學校的都是小型武器,要是拿個太刀,那還了得。

工藤新一可算是知道,為什麽津島總喜歡找僻靜的場所待著了,她的日常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至少他就不太理解。

“餵,你每天都要練習這些東西嗎?”空閑時,工藤新一問道。

“差不多吧。”扭開礦泉水蓋,我聳肩,“畢竟體術課也不能拉下嘛。”要爭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優秀小學生!

工藤新一:你話語裏的“體”好像跟我們不太一樣。

“好辛苦。”看了眼編花繩的園子小蘭,工藤新一皺眉,“你不覺得家裏逼得太狠了嗎,明明你也不過是個小孩子。”

“可是工藤你也是啊。”喝了口水,我繼續道,“你看,你還比我小呢,不照樣學了很多東西,足球、滑雪、游泳、國際象棋......”我比劃著手指,“這些都是我不會的事項。”

“而且你看的那些書其他孩子也很少看。”指向他手裏的心理師探案記錄,“還有各類推理知識,為了成為偵探的理想,你也在一直用功吧。”

“所以,”我對上他的眼睛,“並沒有人逼我,而是我在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努力。”我離我的目標還遠遠不夠。

“好吧,那你加油。”工藤新一開始理解對方了,“不過——”他接著開口,“津島,你真的不是什麽忍者後裔嗎,你手裏的飛鏢跟火影忍者裏畫的一模一樣欸。”

我:“不是!”

話說你怎麽跟我監護人看同一個漫畫啊!

解決完距離很近的三級咒靈,我將殘穢清理好離開現場。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懸賞界面顯示祓除成功,錢款也隨之到賬。

打開短信界面,看著對比整體餘額,後邊多出的那微不足道的一點零頭,我嘆氣,法律規定至少年滿十五歲才能辦理個人賬戶,而且還要在監護人的陪同下辦理。

這就意味著我離真正擁有自己的賬戶還有好久呢。

本來我想將自己做任務得到的錢款,與五條給我的零花錢分開——

五條給的放肆花,自己掙的攢起來。

但現在,秘密小金庫的籌建還沒開始就被迫終結。

究其緣由,在成年人的眼裏我還只是個不大點的娃娃,去游樂園需買兒童票的那種。

想到這,我晃了晃腦殼,也不知道津美紀那邊怎麽樣了,一個人渣父親,和一個基本聯系不上的母親,她的家長可真糟糕。

將用過的餐具放到回收臺,洗手甩幹,我打開電話錄,找到了保存的津美紀家的座機。

按下按鍵,鈴聲響了很多下,就在無人接聽的自動語錄即將播報之前,電話被人拿了起來。

只不過對面傳來的並不是預料之內的聲音,而是——

“你好,這裏是伏黑家,請問有什麽事嗎?”奶聲奶氣的話音響起,一個小男孩。

我了然,他就是津美紀口中的弟弟吧,聽起來年歲很小,說話卻意外的成熟。

另一邊,見接通後電話那頭不再作聲,伏黑惠微微蹙眉,前幾天伏黑阿姨回來,不是說把家裏的欠繳單都付清了麽。

最近都沒有催款電話,他還以為不會再有了。

男孩小心斟酌著用詞,“那個,是水電費....還是信用卡賬單?”

“都不是。”不屬於成年人的稚嫩聲線傳來,“是人哦。”

伏黑惠:?

“欸?”似乎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電話一端的小男孩楞住了。

我接著說道:“你就是津美紀的弟弟呀,津美紀在嗎,你多大啦?”

一連串的問題向伏黑惠砸來,小男孩踩在板凳上的腳晃了晃,但很快,性子認真的他便開始一五一十的作答。

伏黑惠:“是的,津美紀不在家,以及我今年就四歲了。”

根據聲音判斷,對方是個和津美紀差不多大的女孩,既然知道他是誰,也清楚他們家的電話,特意來找津美紀,那應該是津美紀的朋友了。

伏黑惠希望津美紀有很多朋友,那樣她就不會總說著“小惠是弟弟,姐姐要照顧弟弟”這樣的話,然後把大部分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了。

他希望津美紀能更關註她自己本身,和朋友一起玩,不要因他而顧慮,他可以照顧好自己。

因為他們是不一樣的。

哪怕伏黑惠還很小,但一起生活了大半年,自從他知道他能看見的東西,津美紀卻看不見後,男孩就明白了自己的不同,要不以後還是......

“哦——原來你才三歲啊。”女孩的回話打斷了伏黑惠的思考。

伏黑惠:!

“我快四歲了!”男孩倔強的重覆了一遍。

短暫的無言,接著:“好吧,你快四歲了,但現在還是三歲。”那頭說道。

這人怎麽回事,伏黑惠小臉一皺,津美紀不會跟奇怪的人交朋友了吧,雖然他不想幹涉津美紀的交友,但還是希望她的朋友都是正常人。

墊起腳尖看了眼座機上的時間,伏黑惠道,“津美紀很快就回來了,等她回來,我讓她給你打回去。”

“好哦。”電話對面的小男孩聽起來狀態不錯,應該沒什麽問題。

這麽想著我放下手機,然後就迎面對上騎在兒童車上的五條悟。

兩廂對視,有人無語,有人興奮,還有人在其身後伸手試圖阻止,只可惜五條悟雙腿滑車跑得老快。

那麽小個自行車,虧他的腿能放得開。

“悟——哥——”

我剛張開嘴,下一秒大手一帶,我被監護人順走了,徒留後方懶得追的黑發少年站在原地,對方的聲音也隨之消散在風中。

“走,咱們去兜風。”頭頂傳來五條悟的聲音,我又被他夾在胳膊底下了,原本緩慢的兒童車被他騎出高速越野的迅猛。

而一開始心疼車車的我,也逐漸轉為心疼自己。

“悟哥,你可不要把我弄掉了。”按你這個速度摔地上我要破皮的,倒也不是怕疼,就是不好解釋自愈。

“怎麽會。”五條悟言語中帶著不變的自信,“我抓在手裏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弄掉。”

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

然而當飆車的我們,遇到負手而立且氣勢洶洶的夜蛾老師後,五條悟的話就只能當耳邊風了。

以我做掩護,將我往夜蛾老師面前一丟,嗖的一下我的監護人溜之大吉。

被拎起來的我:......

接住小孩的夜蛾正道:......

第二天,東京咒術高專新添了一條校規:嚴禁校內飆車,尤其是兒童自行車!

不明真相的其餘人:奇怪的新規定增加了!

知曉一切的夏油傑:他昨天就應該出手阻攔!

小劇場:

我:悟哥我遇到比你還離譜的監護人了!

五條悟:嗯?

伏黑津美紀:惠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姐姐!

伏黑惠:哦。

有點卡....寫幾章日常,再想星漿體。

我約了一個女兒長大版的封面,雖然不知道啥時候寫到,但我還是想先將封面掛上去。

她好像太宰,我給出的設定是七分像,畫手老師畫完了我一看,哇塞——我可以!

救命,同時追咒回和文野漫畫的我做錯了什麽,霓虹漫畫家正在平等地創死每一個漫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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