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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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
林媽媽今天來了學校，為了解釋林斐逸不來上課的事。
柴一桐從英語老師的辦公桌上抱起了一疊試卷，出了辦公室後，正好看到了穿著藍色長裙朝她笑著的林媽媽。
她立即停下腳步，走了過去。
林媽媽來學校前買了杯奶茶，遞給她，撥弄了自己被吹亂的長卷發：“我來學校主要是找你的，不然就那臭小子的事，我還真不大想親自過來。”
她更加不好意思了，猶豫片刻還是想問：“阿姨，林斐逸他？”
“我和他班主任說，斐逸是抑郁癥，所以沒辦法正常來學校，需要接受治療。”林媽媽促狹地笑，“不過，你可別當真，不找借口不行，不然搪塞不過去。”
“……”柴一桐目瞪口呆，“林斐逸他知道嗎？”
“不知道啊，本來我想說精神病的，但這樣，就沒辦法正常高考了。”林媽媽一臉不在乎。
回到教室的柴一桐依然沒法相信，想想林斐逸被這麽坑卻不知情，又覺得怪好玩的。
她在那傻笑著，齊嵐嵐見情況不對，忙湊過來，小聲說：“英語課代表剛剛交作業的時候看到林斐逸的家長了。”
柴一桐知道她下一步要說什麽，連忙用書擋住她的臉：“看書吧看書吧，別散播消息了，這樣對人家不好。”
“也是，”齊嵐嵐嘆氣，“哎，你說好好的學霸怎麽就變這樣了，我真的覺得很可惜。”
“……”這話真的不好接。
“你說，萬一他的病更嚴重了怎麽辦？萬一沒法參加高考怎麽辦？”
“……不會的。”柴一桐勉強開口。
下午數學老師特意發下了一張數學試卷，讓他們晚上帶回去寫完，明天一早就交。
柴一桐整個人都焉了，整個人處於一副被掏空的狀態。
尤其是當她絞盡腦汁盯著試卷，而小屁孩卻悠閑地吃著蘋果，看著她一點也不感興趣的籃球賽。
柴一桐越發不平衡了，幹脆嚇唬嚇唬他：“小屁孩，等你上學了，你就知道你現在過的日子有多好了。”
男孩給她一個高貴的後腦勺，嘲諷著：“這得分人。”
“難道你哥不是每天苦逼地學習嗎？”柴一桐絕不相信那個超出她一百多分的第一名不比她刻苦。
“林斐逸的確沒你這麽瘋狂，熬到淩晨還不睡。”男孩將自己的小腿擱在茶幾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我不信。”柴一桐不想承認是智商問題，起身泡了杯檸檬水，走到小屁孩面前，開始嚴肅，“你去睡覺，現在，立刻。”
“才九點。”男孩眼皮也沒擡一下，“知道自己不如別人，就該好好努力，而不是七想八想的，還來找我茬。”
“你才五歲，要長身體，所以你現在去睡覺。”柴一桐命令他。
男孩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目光中透著不屑：“你一個十八歲的人，要開始虐待兒童麽？”
“我讓你晚睡才是虐待你。”柴一桐壓根不想和他多說一句，伸手將他抱了起來，小家夥軟軟的，身上帶著特有的香，她的氣一下子全消了，等把人放在床上後，柴一桐幫他蓋被子，露出“溫柔小姐姐”般的微笑，“乖乖，早點睡覺。”
男孩的臉帶著不正常的酡紅，她剛剛俯身抱起他時，睡衣領口有點大，露出了裏面的風光。
他也不想，但就是剛好看到了，她裏面根本沒穿內衣。
柴一桐洗完澡就不愛穿內衣，更何況看完書就直接上床睡覺，也沒必要那麽麻煩。
最重要的是她買的睡衣有些厚度，壓根看不出來，尤其是面對著僅五歲的小孩，真的沒必要。
男孩憋了很久，才開口：“那個，你下次穿上內衣吧。”
手正好碰到門把處的柴一桐楞了楞，立即快速關門跑了出去。
被一個五歲的小孩這麽說，任誰都覺得沒臉啊摔。
尤其是，想到他可能看到之後，柴一桐頓時覺得自己的老臉不知往哪擱。
她第二天提前一個小時就準備好早餐，正欲出門時，男孩提醒她：“你的水杯忘帶了。”
“……”柴一桐緩緩回頭，只覺得萬分艱難，她咬牙，迅速跑過去拿了杯子就關門離開了。
上午上完第一節課後，柴一桐實在忍不住，小聲地告訴齊嵐嵐。
她特別苦惱地撓頭：“我該怎麽辦啊我到底該怎麽辦！”
齊嵐嵐完全不放在心上，咬了塊面包，含糊不清地說：“拜托，人家才五歲，不小心摸到了或者怎麽樣所以好心提醒你，你至於這麽尷尬嘛？”
“當然很尷尬啊！”怎麽可能不尷尬！
“你要時刻記住，他才五歲，五歲懂什麽啊，正常的性意識都還沒形成呢？你在一個小屁孩面前還有什麽可尷尬的點？這可真是神奇了。”
柴一桐依舊想不開。
“如果是被林斐逸看到了呢？”齊嵐嵐給她下一劑猛藥，“如果被他看到了，你還會這麽難受嗎？”
柴一桐頓時炸了，就差沒跺腳：“怎麽可能還會尷尬，我會直接揍死他的好嗎！”
“那你這麽想想，心裏可不就舒坦了嘛？”齊嵐嵐從抽屜裏拿出一瓶乳酸菌，繼續勸導，“你犯得著計較小孩子的話嗎？小孩子都是敏感的，說不定以為你不喜歡他，也許現在正躲在被子裏哭呢，你還在這尷尬來尷尬去的，又不是什麽大事。”
柴一桐由於受到齊嵐嵐假設的刺激，心裏平衡了很多，這麽一想，心裏的郁結頓時消了不少。
為了怕小屁孩真的傷心，她回去時特意買了份皮蛋瘦肉粥，可開門看到正吃著雞腿的人，柴一桐只覺得渾身都動彈不得。
小屁孩看了眼，露出惋惜的表情：“真可惜你來晚了幾分鐘，不然還可以留一個給你。”
“誰買的？”柴一桐不覺得他自己能叫外賣，在小屁孩還沒回答前就率先問了出來，“林斐逸來了？”
男孩微微楞住，沒點頭，只是回答道：“嗯，是林斐逸叫的外賣。”
“哦。”柴一桐將書包放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問，“那你還需不需要吃晚飯？”
“我是豬麽？”
“不是嗎？”柴一桐懟了回去。
小屁孩將桌子上的骨頭收拾好扔進來垃圾桶，粉粉嫩嫩的嘴唇撅著，嘴巴一撇：“無聊。”
“明天你想不想出去玩？”柴一桐看到手中的瘦肉粥，才意識到自己原本的打算，於是繼續巴結他。
“不想出去。”
“不想和小姐姐一起玩嗎？想去游樂園嗎？或者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喜歡吃冰淇淋嗎？”
“幼稚。”男孩從她書包裏拿出了筆記，裏面夾著昨天做的數學試卷，今早交上去，下午便又發了下來。
諾大的113分就這麽顯眼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小屁孩驚訝：“你不是第二名麽，居然這麽不行？”
不行？
她怒了。
“你知道這張試卷多難嗎？再說了，昨天不是你我也不會沒心思寫試卷了。”柴一桐想要拿回來，可男孩已經開始看了。
他花三分鐘大致看了一遍，接著說：“這也算難？”
“你又看不懂。”柴一桐真的覺得他這個表情很刺眼。
“做題時還能想些有的沒的，說我幹擾了你，那只能說明你不認真，腦子裏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沒辦法專心。”
“人小鬼大，真喜歡睜眼說瞎話，”柴一桐扯過試卷，繼續問一次，“你確定你明天不出去玩？”
“你考這麽差居然還想出去玩？”男孩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
並不是她想出去玩，而是想讓這個小屁孩不要不開心好嗎？
考這麽差也不是她想這樣的，狀態不好，試卷本身也難，所以更加沒辦法靜下心。
柴一桐滿腦子都是信服力十足的理由，可小屁孩說的話卻讓她更加心虛。
腦子裏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沒辦法專心。
所以和試卷難不難壓根沒關系。
不專心是因為她自己不認真。
這麽簡單的事情從一個小孩子的口中說出，柴一桐越發覺得低沈。
學霸的弟弟為什麽也可以說教，把她都說的開始慚愧。
要不要這麽討厭啊。
柴一桐悶悶地回了房間，將試卷上的錯題重新列了出來，開始做題。
晚上十一點半，她覺得肚子有點餓，想到了學校小吃街的那家譚記麻辣燙，回味了幾秒後，立即走出了房間。
出去前敲了敲小屁孩的房門，門內傳來慵懶的聲音：“進來。”
嘖嘖，一個小孩子還這麽沒有自覺。
柴一桐立即開始大人式說教：“小屁孩，你這麽晚還不睡覺，以後會變成一個小矮子的！”
男孩的手還停留在右邊的第二個抽屜處，他打哈欠，敷衍著：“現在要睡了。”
“那你睡吧，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我會關好門的。”柴一桐笑得無比燦爛，剛要退出去時。
小屁孩問她：“你去哪？”
“姐姐肚子餓了，出去吃點東西。”柴一桐討好著他。
“試卷都訂正好了？”男孩抱著胸，對她這個學習態度不是很滿意。
“除了真心不會做的，其它的都已經改好了。”她不知道此時的表情多麽狗腿，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時，小屁孩已經走了出來。
他涼涼地丟下了一句話，“我陪你去，你一個人不安全。”
柴一桐：“……”
片刻後內心又開始不平靜，喵喵喵？
應該是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害怕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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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媽媽今天來了學校，為了解釋林斐逸不來上課的事。
柴一桐從英語老師的辦公桌上抱起了一疊試卷，出了辦公室後，正好看到了穿著藍色長裙朝她笑著的林媽媽。
她立即停下腳步，走了過去。
林媽媽來學校前買了杯奶茶，遞給她，撥弄了自己被吹亂的長卷發：“我來學校主要是找你的，不然就那臭小子的事，我還真不大想親自過來。”
她更加不好意思了，猶豫片刻還是想問：“阿姨，林斐逸他？”
“我和他班主任說，斐逸是抑郁癥，所以沒辦法正常來學校，需要接受治療。”林媽媽促狹地笑，“不過，你可別當真，不找借口不行，不然搪塞不過去。”
“……”柴一桐目瞪口呆，“林斐逸他知道嗎？”
“不知道啊，本來我想說精神病的，但這樣，就沒辦法正常高考了。”林媽媽一臉不在乎。
回到教室的柴一桐依然沒法相信，想想林斐逸被這麽坑卻不知情，又覺得怪好玩的。
她在那傻笑著，齊嵐嵐見情況不對，忙湊過來，小聲說：“英語課代表剛剛交作業的時候看到林斐逸的家長了。”
柴一桐知道她下一步要說什麽，連忙用書擋住她的臉：“看書吧看書吧，別散播消息了，這樣對人家不好。”
“也是，”齊嵐嵐嘆氣，“哎，你說好好的學霸怎麽就變這樣了，我真的覺得很可惜。”
“……”這話真的不好接。
“你說，萬一他的病更嚴重了怎麽辦？萬一沒法參加高考怎麽辦？”
“……不會的。”柴一桐勉強開口。
下午數學老師特意發下了一張數學試卷，讓他們晚上帶回去寫完，明天一早就交。
柴一桐整個人都焉了，整個人處於一副被掏空的狀態。
尤其是當她絞盡腦汁盯著試卷，而小屁孩卻悠閑地吃著蘋果，看著她一點也不感興趣的籃球賽。
柴一桐越發不平衡了，幹脆嚇唬嚇唬他：“小屁孩，等你上學了，你就知道你現在過的日子有多好了。”
男孩給她一個高貴的後腦勺，嘲諷著：“這得分人。”
“難道你哥不是每天苦逼地學習嗎？”柴一桐絕不相信那個超出她一百多分的第一名不比她刻苦。
“林斐逸的確沒你這麽瘋狂，熬到淩晨還不睡。”男孩將自己的小腿擱在茶幾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我不信。”柴一桐不想承認是智商問題，起身泡了杯檸檬水，走到小屁孩面前，開始嚴肅，“你去睡覺，現在，立刻。”
“才九點。”男孩眼皮也沒擡一下，“知道自己不如別人，就該好好努力，而不是七想八想的，還來找我茬。”
“你才五歲，要長身體，所以你現在去睡覺。”柴一桐命令他。
男孩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目光中透著不屑：“你一個十八歲的人，要開始虐待兒童麽？”
“我讓你晚睡才是虐待你。”柴一桐壓根不想和他多說一句，伸手將他抱了起來，小家夥軟軟的，身上帶著特有的香，她的氣一下子全消了，等把人放在床上後，柴一桐幫他蓋被子，露出“溫柔小姐姐”般的微笑，“乖乖，早點睡覺。”
男孩的臉帶著不正常的酡紅，她剛剛俯身抱起他時，睡衣領口有點大，露出了裏面的風光。
他也不想，但就是剛好看到了，她裏面根本沒穿內衣。
柴一桐洗完澡就不愛穿內衣，更何況看完書就直接上床睡覺，也沒必要那麽麻煩。
最重要的是她買的睡衣有些厚度，壓根看不出來，尤其是面對著僅五歲的小孩，真的沒必要。
男孩憋了很久，才開口：“那個，你下次穿上內衣吧。”
手正好碰到門把處的柴一桐楞了楞，立即快速關門跑了出去。
被一個五歲的小孩這麽說，任誰都覺得沒臉啊摔。
尤其是，想到他可能看到之後，柴一桐頓時覺得自己的老臉不知往哪擱。
她第二天提前一個小時就準備好早餐，正欲出門時，男孩提醒她：“你的水杯忘帶了。”
“……”柴一桐緩緩回頭，只覺得萬分艱難，她咬牙，迅速跑過去拿了杯子就關門離開了。
上午上完第一節課後，柴一桐實在忍不住，小聲地告訴齊嵐嵐。
她特別苦惱地撓頭：“我該怎麽辦啊我到底該怎麽辦！”
齊嵐嵐完全不放在心上，咬了塊面包，含糊不清地說：“拜托，人家才五歲，不小心摸到了或者怎麽樣所以好心提醒你，你至於這麽尷尬嘛？”
“當然很尷尬啊！”怎麽可能不尷尬！
“你要時刻記住，他才五歲，五歲懂什麽啊，正常的性意識都還沒形成呢？你在一個小屁孩面前還有什麽可尷尬的點？這可真是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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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被林斐逸看到了呢？”齊嵐嵐給她下一劑猛藥，“如果被他看到了，你還會這麽難受嗎？”
柴一桐頓時炸了，就差沒跺腳：“怎麽可能還會尷尬，我會直接揍死他的好嗎！”
“那你這麽想想，心裏可不就舒坦了嘛？”齊嵐嵐從抽屜裏拿出一瓶乳酸菌，繼續勸導，“你犯得著計較小孩子的話嗎？小孩子都是敏感的，說不定以為你不喜歡他，也許現在正躲在被子裏哭呢，你還在這尷尬來尷尬去的，又不是什麽大事。”
柴一桐由於受到齊嵐嵐假設的刺激，心裏平衡了很多，這麽一想，心裏的郁結頓時消了不少。
為了怕小屁孩真的傷心，她回去時特意買了份皮蛋瘦肉粥，可開門看到正吃著雞腿的人，柴一桐只覺得渾身都動彈不得。
小屁孩看了眼，露出惋惜的表情：“真可惜你來晚了幾分鐘，不然還可以留一個給你。”
“誰買的？”柴一桐不覺得他自己能叫外賣，在小屁孩還沒回答前就率先問了出來，“林斐逸來了？”
男孩微微楞住，沒點頭，只是回答道：“嗯，是林斐逸叫的外賣。”
“哦。”柴一桐將書包放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問，“那你還需不需要吃晚飯？”
“我是豬麽？”
“不是嗎？”柴一桐懟了回去。
小屁孩將桌子上的骨頭收拾好扔進來垃圾桶，粉粉嫩嫩的嘴唇撅著，嘴巴一撇：“無聊。”
“明天你想不想出去玩？”柴一桐看到手中的瘦肉粥，才意識到自己原本的打算，於是繼續巴結他。
“不想出去。”
“不想和小姐姐一起玩嗎？想去游樂園嗎？或者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喜歡吃冰淇淋嗎？”
“幼稚。”男孩從她書包裏拿出了筆記，裏面夾著昨天做的數學試卷，今早交上去，下午便又發了下來。
諾大的113分就這麽顯眼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小屁孩驚訝：“你不是第二名麽，居然這麽不行？”
不行？
她怒了。
“你知道這張試卷多難嗎？再說了，昨天不是你我也不會沒心思寫試卷了。”柴一桐想要拿回來，可男孩已經開始看了。
他花三分鐘大致看了一遍，接著說：“這也算難？”
“你又看不懂。”柴一桐真的覺得他這個表情很刺眼。
“做題時還能想些有的沒的，說我幹擾了你，那只能說明你不認真，腦子裏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沒辦法專心。”
“人小鬼大，真喜歡睜眼說瞎話，”柴一桐扯過試卷，繼續問一次，“你確定你明天不出去玩？”
“你考這麽差居然還想出去玩？”男孩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
並不是她想出去玩，而是想讓這個小屁孩不要不開心好嗎？
考這麽差也不是她想這樣的，狀態不好，試卷本身也難，所以更加沒辦法靜下心。
柴一桐滿腦子都是信服力十足的理由，可小屁孩說的話卻讓她更加心虛。
腦子裏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沒辦法專心。
所以和試卷難不難壓根沒關系。
不專心是因為她自己不認真。
這麽簡單的事情從一個小孩子的口中說出，柴一桐越發覺得低沈。
學霸的弟弟為什麽也可以說教，把她都說的開始慚愧。
要不要這麽討厭啊。
柴一桐悶悶地回了房間，將試卷上的錯題重新列了出來，開始做題。
晚上十一點半，她覺得肚子有點餓，想到了學校小吃街的那家譚記麻辣燙，回味了幾秒後，立即走出了房間。
出去前敲了敲小屁孩的房門，門內傳來慵懶的聲音：“進來。”
嘖嘖，一個小孩子還這麽沒有自覺。
柴一桐立即開始大人式說教：“小屁孩，你這麽晚還不睡覺，以後會變成一個小矮子的！”
男孩的手還停留在右邊的第二個抽屜處，他打哈欠，敷衍著：“現在要睡了。”
“那你睡吧，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我會關好門的。”柴一桐笑得無比燦爛，剛要退出去時。
小屁孩問她：“你去哪？”
“姐姐肚子餓了，出去吃點東西。”柴一桐討好著他。
“試卷都訂正好了？”男孩抱著胸，對她這個學習態度不是很滿意。
“除了真心不會做的，其它的都已經改好了。”她不知道此時的表情多麽狗腿，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時，小屁孩已經走了出來。
他涼涼地丟下了一句話，“我陪你去，你一個人不安全。”
柴一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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