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放映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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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自秋厭疏開始了《瑤姬》的拍攝，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少了。
在制作前兩部劇的時候，秋厭疏都還跟人有說有笑。
學生大部分都會怕考試。
秋厭疏這種自信能拿滿分的人不怕。
然而，難免在考試中會遇到問題，譬如旁桌沒帶筆，問她借的情況。
這會影響到她的答題節奏。
孟連雨知道也秋厭疏在擔心什麽。
“有夏非然和奚文驥引流，再加上這些老戲骨，女主的演技只要在平均水平，就不會太差。”
孟連雨安慰她：“你不覺得，其實她的演技也挺好的啊！我也看過裴漣漪的劇，裴漣漪的演技和何真兒也差不多啊。裴漣漪現在演戲都快演出一套模板了……也就營銷厲害些，背後團隊厲害些，她還能有什麽？你對自己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秋厭疏有些疲憊地看向孟連雨。
她要的可不是差不多。
她的作品，要求一向很高，也從來沒有將某個明星，當做最終目標。
這樣也極易內耗。她可能根本找不到合乎自己心意的演員。
“現在觀眾對臉的要求高，但對演技的要求低——何況你還有殺手鐧啊。你設計出的造型，故事背景，不就是最好的招牌！”孟連雨已經能想到，觀眾們被這些神仙造型所折服的場面。
有和裴漣漪一拼的水平就夠了。
秋厭疏笑了笑：“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也知道，你說的都對。但總不能把裴漣漪當做目標吧……我拍這電影，又不是為了對付她。”
孟連雨聽到秋厭疏這話，立馬炸了，“怎麽不對付她？她的粉絲給我們潑多少臟水。我才咽不下這口氣。”
“格局，格局啊，小雨。”秋厭疏笑了笑，語氣安撫。
孟連雨咬牙，“我才沒有那東西！”
秋厭疏可以不在意一切潑到她身上的臟水，但孟連雨卻會心疼。
秋厭疏拍了拍孟連雨的肩膀，對方這樣一插科打諢，她那種沒有完成滿分試卷的心情，總算是好些了。
送走了女主，她就要盯著後期開始粗剪。
過兩天還有殺青宴，秋厭疏都不想去了。
秋厭疏準備全程盯著。
她其實想自己做後期，但孟連雨覺得秋厭疏幾個月沒休息，一副我的電影，我將把控所有的架勢，要不得。
如果每個老板都是這樣，那員工們不得樂瘋。所有活兒都老板做，員工們白拿工資。
孟連雨說：“都該你休息了，你還去管這些做什麽？不滿意的話，你到時候再讓他們剪就是了。總會剪好的。”
“我休息兩天再說。”秋厭疏沒有松口。
這是她第一部電影作品。
秋厭疏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那種明顯只圈錢不講內涵的作品，她一點兒都不擔心。
這種付出了許多精力，被她寄予厚望的作品，她就像是在期待迎接一個新生命，害怕自己哪一步沒有做到位，會導致這個作品直接流產。
劇組殺青，圈內人都接到消息，有媒體提出對秋厭疏進行采訪，希望能夠預約時間。
小金總那邊也打了幾次電話，希望請她出來聚餐，也就他們幾個認識的人，沒有任何商業性質。
她休息了一天，拒絕掉了所有邀約，去陪著後期進行剪輯。
後期組長的頭發稀疏，不知道是在哪個劇組被磋磨過，一看就是個實力不錯的人才。
秋厭疏很是欣賞對方，盯著他剪視頻，每天負責給人買東西吃，那體恤的架勢，讓後期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兩人熬了幾個大夜，每天都是精力不濟，活像是才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後期組的組長經驗豐富，跟著他打下手的卻是不行，進來沒幾天，超負荷工作後，直接辭職走人。
後期組長還說他們太嬌氣，不配被剝削，他都給壓榨出經驗了。
秋厭疏知道他在罵自己，也就聽著，然後再給人把咖啡泡好，自己去邊兒上小憩。
頂著那黑眼圈，兩人堅守到最後，粗剪終於剪出來。
在內部搞了一個小型放映後，秋厭疏又投入到找音樂制作的工作中。
當天拉了些中高層開了個小會。
秋厭疏到底是個人，沒辦法將全網信息全部收羅篩查。之前電視劇，搞的背景音樂，都是按照價格選的。那些價位親民，她就選哪家。
現在卻不一樣。
“這些都是我們篩選出的工作室，這幾個工作室很適合搞戰鬥場面，不過都是很現代化的器樂。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已經提前坐過準備，知道秋厭疏要挑什麽，她一說開會，工作人員就將大型音樂公司整合好了給她。
“那有沒有特別恢宏，展現大國的一些純音樂公司？”秋厭疏問。
“有倒是有，就是晫國的。”
秋厭疏反應慢了半拍：“晫國？”
秋厭疏以往在其他小世界的平行時空，有謠言稱晫國趁亂搶了古夏祖傳的樂譜，轉頭就做出了許多恢宏曲調，再重新賣給古夏，一度讓古夏人民覺得那是古夏的曲子。
秋厭疏對晫國沒什麽好感，對方的公司也不考慮。
“沒有古箏、二胡、笛子這些器樂嗎？”秋厭疏想要自己用積分購買，然後讓會這些的人來為她制作。
“你怎麽想起用這些？”一邊兒本坐著不摻和的孟連雨，也疑惑了，“你今天是怎麽了，盡想些晫國的東西。這樂器也是他們的。如果用了他們的樂器，估計到時候網民又會開始嘲諷。”
秋厭疏一下子就醒了，眨眨眼，有些不確定問：“晫國的？我怎麽不知道？”
“他們都申遺好久了。”
秋厭疏：“……”
秋厭疏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的上限，她原以為自己借著古夏文明當噱頭賺錢，已經夠不要臉了，卻沒想到，還有人竟然能不要臉到這地步上來！
這和她搶先註冊漢服版權，有什麽不同？
有不同，秋厭疏會猶豫，會覺得這不是她該占有的東西。
“他們什麽時候申遺的？”秋厭疏問。
孟連雨也不知道，“千年前？不知道，反正網上一旦出現這種樂器，就會有網民自發科普，這是晫國的東西。讓我們不要崇洋媚外。我也看到過宣傳這是我國的器樂，在這種宣傳下，他們就經常會打架。”
秋厭疏：“……”
“行吧。”
秋厭疏也沒有繼續找音樂工作室的想法，她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裏，用積分購買了曲譜，又找了之前相熟的音樂公司，讓他們做出這些曲來。
找音樂人創作很難，只簡單制作，應該不難吧？
秋厭疏也很想自己做，但她發現，自己被金手指堆上來的技能，根本比不上那些平行時空的前輩。
提到古代樂器，秋厭疏想到了編鐘。
在網上查了一下，發現對方果真沒有來得及申遺。
可是，網上也沒有關於編鐘的任何消息，也沒有收錄過編鐘的聲音。
電影做完，已經是十月份的事情。
秋厭疏回去，就商量著，把明又笙提到了副總的位置。
“這件事你決定吧，我們都聽你的。”姜臨月無所謂道。
“你們現在也有公司股份，都不發表一些意見的？”秋厭疏問。
“沒意見呢，我們都覺得明明姐很好啊。”孟連雨說。
明又笙在大公司工作多年，待人接物上挑不出半點毛病，處理公司事物上，也很有經驗，秋厭疏對她在公司坐鎮，也非常放心。
內部一致通過，秋厭疏也松口氣：“那就這樣決定了，工資你們看，適合加多少。”
“我看別人家的副總年薪都很高。”
姜臨月猶豫說：“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給股份。”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們。”
孟連雨和姜臨月都搖頭，孟連雨更是對秋厭疏的財產沒有任何想法，她覺得秋厭疏對她已經夠好了。
秋厭疏沒有給股份，畢竟公司第一年，給明又笙加薪升職，也足以表明他們對老員工的認可。
如果一下子把工資定到最高，沒有上升空間，對方可能很快就會因得不到滿足，進而開始重新規劃事業。
秋厭疏深知升米恩鬥米仇。
明又笙是公司的老員工了，雖然比起柳總來說，還不算太老，但是她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柳總也沒有什麽意見，他能在行必果，一直都是總經理的位置，也是因為秋厭疏沒有想要拿回權力的意思。
他對管理小公司可能很在行，公司的攤子一旦鋪開了，他就有些招架不住，決策能力上，還有些欠缺。
秋厭疏帶著團隊在外面跑了幾個月，明又笙幫襯著柳總，將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毫無怨言，讓秋厭疏非常安心。
於是，周一的晨會上。
秋厭疏給柳總的工資做了一番調整，就宣布了這個消息。
幾十號員工本來有的在走神，有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結果就聽到了這個消息，本子上的畫也因為驚訝而拉出去好長一截。
員工們也感到很是高興。
技術人員工資都會比行政人員要高上些許，而且還有跟項目的其他獎勵和補助，這樣一對比，行政這邊就比較單一，除了年節福利，就是年底獎金。
一群人恭喜明又笙升職。
明又笙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明明姐，你當副總了！”
柳總也過來和明又笙道賀，臉上毫無芥蒂。
“謝謝柳總。”
柳總笑呵呵的：“你現在升職了，以後有些事情，我也可以明正光大的叫你做了。”
那邊在恭賀明又笙，這邊又在起哄秋厭疏：“秋導吃飯聚餐，吃大戶！”
“手裏工作不嫌多？平時給你們準備的零食還不夠堵住你們的嘴？”
“對啊，現在電影還沒有出來，要聚餐的話，怎麽也得電視上映再說呀！”
“你不是才參加了殺青宴的嗎，怎麽天天就聚餐。”
大家就是想熱鬧熱鬧，嘻嘻哈哈地說，“電影大爆，那還得吃一次！”
明又笙漲了薪水，這比起她之前的那家公司，竟然要多上三倍，想到剛開始到這行必果的時候，那會兒她還在想，那點兒工資能不能夠她生存。
結果現在……升職速度也非常快。
獎金和其他福利還是另算。
在上年底的時候，公司當時剛上映了夫道，賺的盆滿缽滿。
當時員工也不多，所以公司給她發的獎金極為豐厚。她拿到錢，就定了套房，付了首付。
而這還是她離開上一家公司的第一年……
明又笙覺得自己有點暈，硬生生的，被這樣的好消息給砸暈了。
“謝謝秋導，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往後大家一起為行必果發光發熱。”
明又笙上去講了幾句話，看著下面為她高興的同事。
她掃視了一圈，沒看到李大姐，眼神也漸漸失落了下來。
下來後，秋厭疏叫住了柳總和明又笙，要讓他們把事交接清楚。
免得以後職能不清楚，容易出矛盾。雖然柳總這樣的脾氣，也不見得會生氣就是。
“你剛剛在看什麽呢？”秋厭疏不經意地問。
明又笙楞了下，說：“李大姐，她上個月辭職了。”
秋厭疏反應了一下，腦海裏冒出個人影來，她也想起那個喜歡在前臺養花草，在窗臺種草莓的李大姐。
她這幾天都沒看到對方，竟然都沒發現前臺只坐了一個新人。
李大姐也是公司的老人，應該說，她是和柳總一樣，從堅守兩個人的行必果開始，到見證行必果的成長，一步步到現在，行必果都是在走上坡路。
李大姐本來是沒什麽學問的，柳總之前招她，也是給他看看公司大門，有人就給他打電話。
後來秋厭疏搬公司，也沒辭退她，還給她漲了薪水，讓她的日子更好過一些。再之後，業務多了起來，公司還招聘了另一個前臺，在外面和她一起做接待工作。
秋厭疏問：“她怎麽了？是覺得公司離家裏太遠了？”
從老城到新城，不堵車也就半小時公交車。
秋厭疏對李大姐還是非常有好感的。
李大姐就跟吉祥物一樣的，跟誰都處的好。
“她老公那天找到公司，說我們公司不知道給她教了些什麽，整天說要離婚……還說如果不讓她老婆回去，他就天天上門來鬧。”
秋厭疏：“……那李大姐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李大姐跟他打，他就抱著李大姐的腿不撒手，哭著叫我們把他老婆還回去。”
秋厭疏沒想到自己不在公司的時間，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李大姐怎麽想的，那我們的律師團呢？”
柳總說：“李大姐估計是怕她男的來找我們麻煩，就自己辭職了。也沒說要離婚的事了。”
明又笙說：“我覺得不是這樣。李大姐在公司不是長薪水了嗎？當時他男的就直接辭掉了工作，整天游手好閑，每天還等著李大姐回家伺候。李大姐就惱了，說要離婚。後來就是這樣。”
柳總也是感慨，這婚沒離，自己工作也不要了。
秋厭疏沈默著不說話，她本以為自己在做好事，甚至建立了基金援助，卻沒想到，連身邊的人都救不了。
這是有了想要離開泥潭的想法，卻又被爛人給拽了回去啊。
秋厭疏嘆口氣。
她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她就和李大姐探討過這些問題，當時李大姐說離不了。
她已經忘了為什麽離不了了，現在想來，還是不免唏噓。
“要是李大姐想通了離婚，你就讓律師團給她準備下，早點離了早點脫離苦海。”秋厭疏說。
明又笙點頭。
夏非然學校和綜藝兩頭跑。
他人氣也高了起來，就算不認識他的人，也會因為他被養出來的明星氣質，而多看他兩眼。
別說在學校溫書了，上次應朋友多約出去吃飯，就有綜藝粉絲認出他，以為他在這裏拍攝。
現在第二季《迷途羔羊》開播，整個綜藝的名氣又更高了些。
綜藝上時不時會提到，夏非然和奚文驥拍攝的電影。
不僅粉絲好奇，圈內的人也好奇。
前後砸了近十億，比起國內一線大片也不遑多讓。
作為和奚文驥在綜藝裏看似不對付的宣彥，就忍不住說上兩句：“哈，你們兩個背著我去演電影，都不跟我說。”
這也是變相給《瑤姬》宣傳，夏非然對宣彥這個哥哥還是挺喜歡的，也就接了話頭道：“因為奚老師給了我友情價。”
奚文驥接梗：“對，我八折。”
宣彥配合著他們，表情也變了，大約被奚文驥的低價出售震驚到了。
彈幕一片，‘宣彥不哭，奚文驥都打折了’的字眼。
奚文驥打折是真的，現在公然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因為這可能會影響到其他劇組給奚文驥的報價。
但奚文驥那樣子，也太有恃無恐了。
宣彥表情裏有幾分驚訝，卻也不全是裝的。
難道奚文驥不怕受到影響？
要知道，奚文驥甘心給秋厭疏的劇做配的事，在網上掀起的輿論風波，根本沒有停歇。
現在還有許多脫粉回踩的，就等著看奚文驥的笑話。
宣彥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底氣。
難道說……其實奚文驥知道，這部電影一定會大爆，他也就可以憑借著這個，身價一飛沖天？
懷著這樣敏感的心思，宣言回去，叫人打聽了下《神女瑤姬》。
宣彥的經紀人在圈裏還是很有人脈的。
輕松就得到了信息。
“他們的內部首映請了林總，聽說當時林總就想著和秋厭疏結交，還說想要給她投資多少，但被山盟給攔下來了。”
宣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最出名的那位投資人，“林總？你說上次投資了葉榮升的那位？”
“那不然是誰？”
當初投資葉榮升最後那部電影的資方，差點兒全軍覆沒。
那電影命途多舛，先是男主出問題，眾股東還想追責，之後再挽回一下，結果還沒想好怎麽做，導演就進去了。
許多投資方還想借著葉榮升，大賺特賺，結果就被葉榮升一次性全帶溝裏。
也是啊，那麽大的投資，男主出事，換男主就好，不行就換臉。哪兒那麽麻煩。
但現在導演出事，那就換導演，電影一壓就到了今年。
有些小投資商根本就拖不起，直接破產，財產也被清算，差點就自暴自棄，想去牢裏面和葉榮升打架。
林總應該也是傷了筋骨，但到底家大業大，沒至於被圈子趕出去，還能硬的起說話。
“他竟然看上了秋厭疏？”宣彥微微訝異，難道是真覺得，秋厭疏有媲美葉榮升的能力？
“要知道，以前這林總，等閑人是看不到的。要想給誰投資，都是劇組三請四請才肯賞臉的。”經紀人說著，嘖了聲，感慨真是風水輪流轉。
“不過山盟把秋厭疏護得緊……別人想跟著喝一口湯都不行。”
這也就是秋厭疏了。山盟才會這樣緊張。
也是從前沒聽說過山盟對圈裏的哪個人，有這樣大的陣仗。就差跟別人說，秋厭疏是我護著的。
“你還沒說電影呢。”宣彥問。
“看過的都覺得，這部電影沒有五十億，也得有一百億。”
“總票房？”
“嗯。”
宣彥本來還比較嚴肅的臉，突然就變了，笑呵呵的看向了經紀人：“你在跟我開什麽玩笑？秋厭疏她一個新人，還能拍出花了不成？就我們之前分析，你看她拍的那些，哪個不是劍走偏鋒？要說她那電影，還能奇成什麽樣，才能叫這些人乖乖掏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經紀人嘆口氣：“聽那些看了首映的人說，拍得非常好，可能會成為這個時代首屈一指的程度。而且當時就有幾家資方問秋厭疏要聯系方式。”
他現在就是有些後悔。
當初奚文驥說要去秋厭疏的劇組，給夏非然做配的時候，宣彥也心動過。
畢竟他們三個是同一個綜藝節目的，各自人氣本身就高，湊到一起人氣更高。
如果還能去友情客串一個角色，那到時，也必定是有熱度一起分，誰也別落下誰。
結果團隊看到奚文驥為了進這個劇組，還自降了身價，他們一分析就覺得，太不劃算。
要是這電影撲了，那指不定往後宣彥以後名聲，也會跟著遭殃。
奚文驥想摻和是他的事，夏非然是秋厭疏手裏的棋，當然任由擺布。
不過好在，《迷途羔羊》也賣了版權。
《迷途羔羊》做得極好。
小金總在圈裏也是算是能揚起下巴說話的人了，有了拿得出手的東西，別人說起時，也不會只覺得他是金家二公子了。
他高高興興去秋厭疏談合作。這次小金總來，還帶了一個法律顧問。
坐下就說要和秋厭疏談股份。
“股份？”
秋厭疏還以為小金總只是想跟她談談新電影的事，秋厭疏這邊覺得沒什麽好談的，畢竟她負責完成制作，後面的事，就交給山盟影視的團隊去跑。
拒絕了幾次，結果卻沒想到是跟她談山盟影視的股份。
小金總說：“是的，我想了下，還是想要把山盟影視百分之五的股份轉到你的名下。”
小金總自己手裏也二十五，集團占大頭。
這股份看著少，也是現在山盟影視還沒起來，往後要是做大了，這百分之五也不少了。
但是，現在秋厭疏給山盟帶來的利益，還沒到可以給予股份的地步。
甚至連新電影都還沒上映。
小金總會這樣想，完全是可能是想將秋厭疏抓在手裏。
秋厭疏輕敲著手指，想著現在是百分之五，往後可能就是百分之十。她的價值只會往上漲。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金總的想法？”
“我的！”小金總補充一句：“哥哥才不管我這些。”
小金總竟然也聰明了一回，把股份轉到她的名下，那往後秋厭疏有什麽作品，也都會優先考慮山盟影視。
秋厭疏說：“小金總，你這買賣，可一點都不虧啊。不過，你都不用跟你哥說這件事嗎？”
“不用，我哥做不了我的主。”
回去，小金總就將自己給了秋厭疏股份的事說了，那模樣極其炫耀。
宣傳上映在往下面第二章的樣子。也就是75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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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自秋厭疏開始了《瑤姬》的拍攝，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少了。
在制作前兩部劇的時候，秋厭疏都還跟人有說有笑。
學生大部分都會怕考試。
秋厭疏這種自信能拿滿分的人不怕。
然而，難免在考試中會遇到問題，譬如旁桌沒帶筆，問她借的情況。
這會影響到她的答題節奏。
孟連雨知道也秋厭疏在擔心什麽。
“有夏非然和奚文驥引流，再加上這些老戲骨，女主的演技只要在平均水平，就不會太差。”
孟連雨安慰她：“你不覺得，其實她的演技也挺好的啊！我也看過裴漣漪的劇，裴漣漪的演技和何真兒也差不多啊。裴漣漪現在演戲都快演出一套模板了……也就營銷厲害些，背後團隊厲害些，她還能有什麽？你對自己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秋厭疏有些疲憊地看向孟連雨。
她要的可不是差不多。
她的作品，要求一向很高，也從來沒有將某個明星，當做最終目標。
這樣也極易內耗。她可能根本找不到合乎自己心意的演員。
“現在觀眾對臉的要求高，但對演技的要求低——何況你還有殺手鐧啊。你設計出的造型，故事背景，不就是最好的招牌！”孟連雨已經能想到，觀眾們被這些神仙造型所折服的場面。
有和裴漣漪一拼的水平就夠了。
秋厭疏笑了笑：“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也知道，你說的都對。但總不能把裴漣漪當做目標吧……我拍這電影，又不是為了對付她。”
孟連雨聽到秋厭疏這話，立馬炸了，“怎麽不對付她？她的粉絲給我們潑多少臟水。我才咽不下這口氣。”
“格局，格局啊，小雨。”秋厭疏笑了笑，語氣安撫。
孟連雨咬牙，“我才沒有那東西！”
秋厭疏可以不在意一切潑到她身上的臟水，但孟連雨卻會心疼。
秋厭疏拍了拍孟連雨的肩膀，對方這樣一插科打諢，她那種沒有完成滿分試卷的心情，總算是好些了。
送走了女主，她就要盯著後期開始粗剪。
過兩天還有殺青宴，秋厭疏都不想去了。
秋厭疏準備全程盯著。
她其實想自己做後期，但孟連雨覺得秋厭疏幾個月沒休息，一副我的電影，我將把控所有的架勢，要不得。
如果每個老板都是這樣，那員工們不得樂瘋。所有活兒都老板做，員工們白拿工資。
孟連雨說：“都該你休息了，你還去管這些做什麽？不滿意的話，你到時候再讓他們剪就是了。總會剪好的。”
“我休息兩天再說。”秋厭疏沒有松口。
這是她第一部電影作品。
秋厭疏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那種明顯只圈錢不講內涵的作品，她一點兒都不擔心。
這種付出了許多精力，被她寄予厚望的作品，她就像是在期待迎接一個新生命，害怕自己哪一步沒有做到位，會導致這個作品直接流產。
劇組殺青，圈內人都接到消息，有媒體提出對秋厭疏進行采訪，希望能夠預約時間。
小金總那邊也打了幾次電話，希望請她出來聚餐，也就他們幾個認識的人，沒有任何商業性質。
她休息了一天，拒絕掉了所有邀約，去陪著後期進行剪輯。
後期組長的頭發稀疏，不知道是在哪個劇組被磋磨過，一看就是個實力不錯的人才。
秋厭疏很是欣賞對方，盯著他剪視頻，每天負責給人買東西吃，那體恤的架勢，讓後期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兩人熬了幾個大夜，每天都是精力不濟，活像是才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後期組的組長經驗豐富，跟著他打下手的卻是不行，進來沒幾天，超負荷工作後，直接辭職走人。
後期組長還說他們太嬌氣，不配被剝削，他都給壓榨出經驗了。
秋厭疏知道他在罵自己，也就聽著，然後再給人把咖啡泡好，自己去邊兒上小憩。
頂著那黑眼圈，兩人堅守到最後，粗剪終於剪出來。
在內部搞了一個小型放映後，秋厭疏又投入到找音樂制作的工作中。
當天拉了些中高層開了個小會。
秋厭疏到底是個人，沒辦法將全網信息全部收羅篩查。之前電視劇，搞的背景音樂，都是按照價格選的。那些價位親民，她就選哪家。
現在卻不一樣。
“這些都是我們篩選出的工作室，這幾個工作室很適合搞戰鬥場面，不過都是很現代化的器樂。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已經提前坐過準備，知道秋厭疏要挑什麽，她一說開會，工作人員就將大型音樂公司整合好了給她。
“那有沒有特別恢宏，展現大國的一些純音樂公司？”秋厭疏問。
“有倒是有，就是晫國的。”
秋厭疏反應慢了半拍：“晫國？”
秋厭疏以往在其他小世界的平行時空，有謠言稱晫國趁亂搶了古夏祖傳的樂譜，轉頭就做出了許多恢宏曲調，再重新賣給古夏，一度讓古夏人民覺得那是古夏的曲子。
秋厭疏對晫國沒什麽好感，對方的公司也不考慮。
“沒有古箏、二胡、笛子這些器樂嗎？”秋厭疏想要自己用積分購買，然後讓會這些的人來為她制作。
“你怎麽想起用這些？”一邊兒本坐著不摻和的孟連雨，也疑惑了，“你今天是怎麽了，盡想些晫國的東西。這樂器也是他們的。如果用了他們的樂器，估計到時候網民又會開始嘲諷。”
秋厭疏一下子就醒了，眨眨眼，有些不確定問：“晫國的？我怎麽不知道？”
“他們都申遺好久了。”
秋厭疏：“……”
秋厭疏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的上限，她原以為自己借著古夏文明當噱頭賺錢，已經夠不要臉了，卻沒想到，還有人竟然能不要臉到這地步上來！
這和她搶先註冊漢服版權，有什麽不同？
有不同，秋厭疏會猶豫，會覺得這不是她該占有的東西。
“他們什麽時候申遺的？”秋厭疏問。
孟連雨也不知道，“千年前？不知道，反正網上一旦出現這種樂器，就會有網民自發科普，這是晫國的東西。讓我們不要崇洋媚外。我也看到過宣傳這是我國的器樂，在這種宣傳下，他們就經常會打架。”
秋厭疏：“……”
“行吧。”
秋厭疏也沒有繼續找音樂工作室的想法，她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裏，用積分購買了曲譜，又找了之前相熟的音樂公司，讓他們做出這些曲來。
找音樂人創作很難，只簡單制作，應該不難吧？
秋厭疏也很想自己做，但她發現，自己被金手指堆上來的技能，根本比不上那些平行時空的前輩。
提到古代樂器，秋厭疏想到了編鐘。
在網上查了一下，發現對方果真沒有來得及申遺。
可是，網上也沒有關於編鐘的任何消息，也沒有收錄過編鐘的聲音。
電影做完，已經是十月份的事情。
秋厭疏回去，就商量著，把明又笙提到了副總的位置。
“這件事你決定吧，我們都聽你的。”姜臨月無所謂道。
“你們現在也有公司股份，都不發表一些意見的？”秋厭疏問。
“沒意見呢，我們都覺得明明姐很好啊。”孟連雨說。
明又笙在大公司工作多年，待人接物上挑不出半點毛病，處理公司事物上，也很有經驗，秋厭疏對她在公司坐鎮，也非常放心。
內部一致通過，秋厭疏也松口氣：“那就這樣決定了，工資你們看，適合加多少。”
“我看別人家的副總年薪都很高。”
姜臨月猶豫說：“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給股份。”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們。”
孟連雨和姜臨月都搖頭，孟連雨更是對秋厭疏的財產沒有任何想法，她覺得秋厭疏對她已經夠好了。
秋厭疏沒有給股份，畢竟公司第一年，給明又笙加薪升職，也足以表明他們對老員工的認可。
如果一下子把工資定到最高，沒有上升空間，對方可能很快就會因得不到滿足，進而開始重新規劃事業。
秋厭疏深知升米恩鬥米仇。
明又笙是公司的老員工了，雖然比起柳總來說，還不算太老，但是她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柳總也沒有什麽意見，他能在行必果，一直都是總經理的位置，也是因為秋厭疏沒有想要拿回權力的意思。
他對管理小公司可能很在行，公司的攤子一旦鋪開了，他就有些招架不住，決策能力上，還有些欠缺。
秋厭疏帶著團隊在外面跑了幾個月，明又笙幫襯著柳總，將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毫無怨言，讓秋厭疏非常安心。
於是，周一的晨會上。
秋厭疏給柳總的工資做了一番調整，就宣布了這個消息。
幾十號員工本來有的在走神，有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結果就聽到了這個消息，本子上的畫也因為驚訝而拉出去好長一截。
員工們也感到很是高興。
技術人員工資都會比行政人員要高上些許，而且還有跟項目的其他獎勵和補助，這樣一對比，行政這邊就比較單一，除了年節福利，就是年底獎金。
一群人恭喜明又笙升職。
明又笙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明明姐，你當副總了！”
柳總也過來和明又笙道賀，臉上毫無芥蒂。
“謝謝柳總。”
柳總笑呵呵的：“你現在升職了，以後有些事情，我也可以明正光大的叫你做了。”
那邊在恭賀明又笙，這邊又在起哄秋厭疏：“秋導吃飯聚餐，吃大戶！”
“手裏工作不嫌多？平時給你們準備的零食還不夠堵住你們的嘴？”
“對啊，現在電影還沒有出來，要聚餐的話，怎麽也得電視上映再說呀！”
“你不是才參加了殺青宴的嗎，怎麽天天就聚餐。”
大家就是想熱鬧熱鬧，嘻嘻哈哈地說，“電影大爆，那還得吃一次！”
明又笙漲了薪水，這比起她之前的那家公司，竟然要多上三倍，想到剛開始到這行必果的時候，那會兒她還在想，那點兒工資能不能夠她生存。
結果現在……升職速度也非常快。
獎金和其他福利還是另算。
在上年底的時候，公司當時剛上映了夫道，賺的盆滿缽滿。
當時員工也不多，所以公司給她發的獎金極為豐厚。她拿到錢，就定了套房，付了首付。
而這還是她離開上一家公司的第一年……
明又笙覺得自己有點暈，硬生生的，被這樣的好消息給砸暈了。
“謝謝秋導，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往後大家一起為行必果發光發熱。”
明又笙上去講了幾句話，看著下面為她高興的同事。
她掃視了一圈，沒看到李大姐，眼神也漸漸失落了下來。
下來後，秋厭疏叫住了柳總和明又笙，要讓他們把事交接清楚。
免得以後職能不清楚，容易出矛盾。雖然柳總這樣的脾氣，也不見得會生氣就是。
“你剛剛在看什麽呢？”秋厭疏不經意地問。
明又笙楞了下，說：“李大姐，她上個月辭職了。”
秋厭疏反應了一下，腦海裏冒出個人影來，她也想起那個喜歡在前臺養花草，在窗臺種草莓的李大姐。
她這幾天都沒看到對方，竟然都沒發現前臺只坐了一個新人。
李大姐也是公司的老人，應該說，她是和柳總一樣，從堅守兩個人的行必果開始，到見證行必果的成長，一步步到現在，行必果都是在走上坡路。
李大姐本來是沒什麽學問的，柳總之前招她，也是給他看看公司大門，有人就給他打電話。
後來秋厭疏搬公司，也沒辭退她，還給她漲了薪水，讓她的日子更好過一些。再之後，業務多了起來，公司還招聘了另一個前臺，在外面和她一起做接待工作。
秋厭疏問：“她怎麽了？是覺得公司離家裏太遠了？”
從老城到新城，不堵車也就半小時公交車。
秋厭疏對李大姐還是非常有好感的。
李大姐就跟吉祥物一樣的，跟誰都處的好。
“她老公那天找到公司，說我們公司不知道給她教了些什麽，整天說要離婚……還說如果不讓她老婆回去，他就天天上門來鬧。”
秋厭疏：“……那李大姐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李大姐跟他打，他就抱著李大姐的腿不撒手，哭著叫我們把他老婆還回去。”
秋厭疏沒想到自己不在公司的時間，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李大姐怎麽想的，那我們的律師團呢？”
柳總說：“李大姐估計是怕她男的來找我們麻煩，就自己辭職了。也沒說要離婚的事了。”
明又笙說：“我覺得不是這樣。李大姐在公司不是長薪水了嗎？當時他男的就直接辭掉了工作，整天游手好閑，每天還等著李大姐回家伺候。李大姐就惱了，說要離婚。後來就是這樣。”
柳總也是感慨，這婚沒離，自己工作也不要了。
秋厭疏沈默著不說話，她本以為自己在做好事，甚至建立了基金援助，卻沒想到，連身邊的人都救不了。
這是有了想要離開泥潭的想法，卻又被爛人給拽了回去啊。
秋厭疏嘆口氣。
她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她就和李大姐探討過這些問題，當時李大姐說離不了。
她已經忘了為什麽離不了了，現在想來，還是不免唏噓。
“要是李大姐想通了離婚，你就讓律師團給她準備下，早點離了早點脫離苦海。”秋厭疏說。
明又笙點頭。
夏非然學校和綜藝兩頭跑。
他人氣也高了起來，就算不認識他的人，也會因為他被養出來的明星氣質，而多看他兩眼。
別說在學校溫書了，上次應朋友多約出去吃飯，就有綜藝粉絲認出他，以為他在這裏拍攝。
現在第二季《迷途羔羊》開播，整個綜藝的名氣又更高了些。
綜藝上時不時會提到，夏非然和奚文驥拍攝的電影。
不僅粉絲好奇，圈內的人也好奇。
前後砸了近十億，比起國內一線大片也不遑多讓。
作為和奚文驥在綜藝裏看似不對付的宣彥，就忍不住說上兩句：“哈，你們兩個背著我去演電影，都不跟我說。”
這也是變相給《瑤姬》宣傳，夏非然對宣彥這個哥哥還是挺喜歡的，也就接了話頭道：“因為奚老師給了我友情價。”
奚文驥接梗：“對，我八折。”
宣彥配合著他們，表情也變了，大約被奚文驥的低價出售震驚到了。
彈幕一片，‘宣彥不哭，奚文驥都打折了’的字眼。
奚文驥打折是真的，現在公然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因為這可能會影響到其他劇組給奚文驥的報價。
但奚文驥那樣子，也太有恃無恐了。
宣彥表情裏有幾分驚訝，卻也不全是裝的。
難道奚文驥不怕受到影響？
要知道，奚文驥甘心給秋厭疏的劇做配的事，在網上掀起的輿論風波，根本沒有停歇。
現在還有許多脫粉回踩的，就等著看奚文驥的笑話。
宣彥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底氣。
難道說……其實奚文驥知道，這部電影一定會大爆，他也就可以憑借著這個，身價一飛沖天？
懷著這樣敏感的心思，宣言回去，叫人打聽了下《神女瑤姬》。
宣彥的經紀人在圈裏還是很有人脈的。
輕松就得到了信息。
“他們的內部首映請了林總，聽說當時林總就想著和秋厭疏結交，還說想要給她投資多少，但被山盟給攔下來了。”
宣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最出名的那位投資人，“林總？你說上次投資了葉榮升的那位？”
“那不然是誰？”
當初投資葉榮升最後那部電影的資方，差點兒全軍覆沒。
那電影命途多舛，先是男主出問題，眾股東還想追責，之後再挽回一下，結果還沒想好怎麽做，導演就進去了。
許多投資方還想借著葉榮升，大賺特賺，結果就被葉榮升一次性全帶溝裏。
也是啊，那麽大的投資，男主出事，換男主就好，不行就換臉。哪兒那麽麻煩。
但現在導演出事，那就換導演，電影一壓就到了今年。
有些小投資商根本就拖不起，直接破產，財產也被清算，差點就自暴自棄，想去牢裏面和葉榮升打架。
林總應該也是傷了筋骨，但到底家大業大，沒至於被圈子趕出去，還能硬的起說話。
“他竟然看上了秋厭疏？”宣彥微微訝異，難道是真覺得，秋厭疏有媲美葉榮升的能力？
“要知道，以前這林總，等閑人是看不到的。要想給誰投資，都是劇組三請四請才肯賞臉的。”經紀人說著，嘖了聲，感慨真是風水輪流轉。
“不過山盟把秋厭疏護得緊……別人想跟著喝一口湯都不行。”
這也就是秋厭疏了。山盟才會這樣緊張。
也是從前沒聽說過山盟對圈裏的哪個人，有這樣大的陣仗。就差跟別人說，秋厭疏是我護著的。
“你還沒說電影呢。”宣彥問。
“看過的都覺得，這部電影沒有五十億，也得有一百億。”
“總票房？”
“嗯。”
宣彥本來還比較嚴肅的臉，突然就變了，笑呵呵的看向了經紀人：“你在跟我開什麽玩笑？秋厭疏她一個新人，還能拍出花了不成？就我們之前分析，你看她拍的那些，哪個不是劍走偏鋒？要說她那電影，還能奇成什麽樣，才能叫這些人乖乖掏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經紀人嘆口氣：“聽那些看了首映的人說，拍得非常好，可能會成為這個時代首屈一指的程度。而且當時就有幾家資方問秋厭疏要聯系方式。”
他現在就是有些後悔。
當初奚文驥說要去秋厭疏的劇組，給夏非然做配的時候，宣彥也心動過。
畢竟他們三個是同一個綜藝節目的，各自人氣本身就高，湊到一起人氣更高。
如果還能去友情客串一個角色，那到時，也必定是有熱度一起分，誰也別落下誰。
結果團隊看到奚文驥為了進這個劇組，還自降了身價，他們一分析就覺得，太不劃算。
要是這電影撲了，那指不定往後宣彥以後名聲，也會跟著遭殃。
奚文驥想摻和是他的事，夏非然是秋厭疏手裏的棋，當然任由擺布。
不過好在，《迷途羔羊》也賣了版權。
《迷途羔羊》做得極好。
小金總在圈裏也是算是能揚起下巴說話的人了，有了拿得出手的東西，別人說起時，也不會只覺得他是金家二公子了。
他高高興興去秋厭疏談合作。這次小金總來，還帶了一個法律顧問。
坐下就說要和秋厭疏談股份。
“股份？”
秋厭疏還以為小金總只是想跟她談談新電影的事，秋厭疏這邊覺得沒什麽好談的，畢竟她負責完成制作，後面的事，就交給山盟影視的團隊去跑。
拒絕了幾次，結果卻沒想到是跟她談山盟影視的股份。
小金總說：“是的，我想了下，還是想要把山盟影視百分之五的股份轉到你的名下。”
小金總自己手裏也二十五，集團占大頭。
這股份看著少，也是現在山盟影視還沒起來，往後要是做大了，這百分之五也不少了。
但是，現在秋厭疏給山盟帶來的利益，還沒到可以給予股份的地步。
甚至連新電影都還沒上映。
小金總會這樣想，完全是可能是想將秋厭疏抓在手裏。
秋厭疏輕敲著手指，想著現在是百分之五，往後可能就是百分之十。她的價值只會往上漲。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金總的想法？”
“我的！”小金總補充一句：“哥哥才不管我這些。”
小金總竟然也聰明了一回，把股份轉到她的名下，那往後秋厭疏有什麽作品，也都會優先考慮山盟影視。
秋厭疏說：“小金總，你這買賣，可一點都不虧啊。不過，你都不用跟你哥說這件事嗎？”
“不用，我哥做不了我的主。”
回去，小金總就將自己給了秋厭疏股份的事說了，那模樣極其炫耀。
宣傳上映在往下面第二章的樣子。也就是75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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