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爺就是進來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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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因為搬了新家，秋厭疏下班後也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間。
吃了晚飯，除非孟連雨有什麽繼續——分享什麽八卦，分享什麽美食，分享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否則秋厭疏都窩在自己的臥室。
現在，她就在床上躺著看明又笙發來的簡歷。
她發覺現在的自己，擁有了資本家的某個特性，對於演員，想要又便宜又好的翡翠白菜。
可哪裏有這樣的好事。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想要個長得好的……但經歷了某公司打包送藝人後，她就覺得，找男主更難了。
結果，就在這檔口，出現了夏非然的簡歷。
夏非然的臉還是很不錯的。
“學歷也不錯，怎麽休學了。”秋厭疏看著對方短短十九年的人生，一路都是優秀過來，只現在休學一年，做過售貨員，當過職業電競手，做主播，嗯……送外賣？
經歷可以說是極其豐富。
甚至對自己的評價是：吃苦耐勞能幹掉全國99%的選手。
紫微星見秋厭疏極度滿意對方的學歷，忍不住道：“我懷疑你是對低學歷有偏見。”
“準確的是說，對不努力或者做出極差的成果，就能拿到優渥報酬的人有一點點的偏見。畢竟，我不是那樣的人。紅眼病你理解一下。”秋厭疏認真說。
系統：“……”
系統非常不能理解！！
畢竟，在許多人眼裏，秋厭疏就是那種做出極差成果，卻獲得了優渥報酬的人！
那些人的眼睛，可能要比秋厭疏紅多了！
“唉，什麽時候我也能躺著賺錢。”秋厭疏毫無自知之明地說。
系統：“……”
幾個小時前。
夏非然在賺到一百五十後，就回家了。
這會兒正是外賣訂單高峰期，同時也是直播高峰期。
他今天準備把最後兩集看了，再看點別的電視。
畢竟晚上不用出去跑，他就能獲得比外賣更高的報酬。
他很感激夫道帶給他的流量和人氣，就是劇有些短，根本不夠看。
同導演的另一部劇《恨嫁》也很火。但是，這部劇更短了，根本不夠他熬時間的。
夏非然嘆口氣，雙眼望向天花板。
如果數據不好的話，他就準備明天開始放棄直播，全職跑外賣。
跑外賣現在是能賺錢的，卻對作息非常不友好。
媽媽經常念叨，早點睡覺，他也是聽話，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的上班族，到點就下班回家。
他休息了一會兒，將錢轉給了媽媽，又問了一下對方的身體情況。如果回家，那勢必又有幾天不能賺錢。
夏非然難以取舍，媽媽卻讓他不要回去，浪費時間又耽擱學習。
糾結間，他打開直播，在等粉絲進入的時候，順便和人聊了會兒天。
有粉絲在評論區說：“聽說最近行必果，就是《夫道》的公司，在招演員哎！然然要不要去試試呀。”
夏非然看到評論，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今天去的那家公司。
明亮寬闊又大氣，在裏面上班的人，一定會感到非常驕傲吧。
夏非然的臉上些許向往。
明明只是停留了不過半分鐘，卻像是住進了記憶裏。
招演員嗎？
“可是我不是專業的。”夏非然頓了頓，他大學專業計算機，和電競至少有關聯——比如都要使用電腦。
粉絲：“然然那麽好看，也想看你上大熒幕啊！”
夏非然也想。
他計算過，如果等到畢業再找工作，他會晚拿幾年的工資，半工半讀，卻支撐不起他的家庭。放棄上學去工作，不是長久之計……
學歷並不能證明所有，卻是一塊必不可少的敲門磚。
而他，卻也不想放棄上學。
夏非然將自己的簡歷調出來，“那我就試試吧！”
評論區很高興，都是從他電競時期的老粉，中間又因為夫道漲了些新粉。
此時，大家都在看他在線投簡歷。
粉絲：“要是然然以後火了，我們就是老粉了！”
夏非然心情有被安慰到，他將簡歷投遞出去。
他告訴自己，不要著急，也不要緊張。
已經嘗試過那麽多次，也失敗那麽多次，不要為這點事而擔憂。
他投了簡歷，卻有黑粉冒出來。
“就只有一張臉能看了，果然還是要進娛樂圈的嗎？還來電競鍍金，啊呸。”
“秋厭疏的劇很垃圾，人也很垃圾，你們垃圾配垃圾，倒是很適合了。”
進來的都是小號。
夏非然看到後，直接禁言了。
他在電競時期的黑，也帶到這裏來了。
夏非然不當回事，只是心境多少有些受到影響。
當晚，電競圈子裏，便有夏非然放棄電競轉入娛樂圈的事傳出。
一群匿名馬甲在論壇裏指指點點。
“夏非然？那不奇怪。當時他進俱樂部的時候，我就說過，這少爺就是進來玩票。有那麽一張臉，搞什麽不好，要來打職業。”
“當時還吸引了不少腦殘迷妹，笑死。這些人難道真以為打職業靠的是一張臉？”
“是啊，要我臉也好看，我去娛樂圈了啊。但誰讓我熱愛電競呢。”
都是看夏非然不順眼的。
夏非然一進俱樂部，人氣竟然就比他們這些老牌戰將高幾個層次。
天賦也令人覺得懼怕，讓無數努力型的人很是嫉妒。
每日練習直播，粉絲數更是蹭蹭上漲。
結果，就在簽約前兩天，夏非然走了，不幹了，這就令人更氣了。
雖然大部分的粉絲在夏非然退出後，也脫得差不多。
同時，圈子的論壇上，也有人在說這件事。
而夏非然休學的事，也被扒出來了。
他們知道了夏非然休學打職業，知道夏非然在退出俱樂部後，又去做主播，只是主播不好當，這年頭的顏值主播沒什麽新鮮，也少有人買賬。
他去了舞蹈區，吃播，再是代打，都不盡如人意。
而對於夏非然的黑粉來說，這就是夏非然的墮落史。
夏非然對這些是不太看重的。
周末因沒有什麽劇可以直播的，他趁著晚上流量大，送到了淩晨兩點。
回來的時候天上正在下雨，他沒帶雨衣，自然淋了一身。
回到家，夏非然匆匆洗漱了下，肚子餓的咕咕叫，也沒動彈，躺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生物鐘準時叫醒他。
他這兩天，光外賣就賺了五百多，就是有些費身體，如果一直這樣累，又晝夜顛倒，可能有些受不住。
快要十一點，買了三個肉包對付了一下。
他灌了大口水，晃眼一看，就在平臺上又接了一個單子。
做久了這一行，他們也知道哪些店比較火，就專去那地方等著，等單子一出來，就開始搶。
甚至有的還和店老板很熟，對方也樂意賣他人情。
去了隔壁鋪子裏拿外賣，他剛進門，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夏非然下意識地說：“你好，我馬上就到。”
那邊頓了頓，然後又確認了一下。什麽馬上就到？
“你好，請問你是夏非然先生嗎？”
夏非然也楞了半秒，“你好，是顧客嗎？”
這、這是什麽play。
給夏非然打電話的是人事部才招的，這會兒從聽筒裏聽到夏非然的聲音，透著股少年人獨有清朗的嗓音，竟然耳朵紅紅。
人事說：“你好，我是行必果的人事，因為你向我司投遞了簡歷，所以想請問你，今天有時間來面試嗎？”
夏非然正在等外賣，聽到對方的話，連接外賣的手都頓了頓。
面前的老板見他光打電話不拿東西，將口袋塞他手上掛著。
夏非然憑著本能出門，將食物放好。
掛斷電話，他已經忘記了說了什麽，只知道自己一味應承，然後說自己全天都有空。
然後他們約了下午的時間！
夏非然心裏有些狂喜，明明只是邀他去面試，就像是已經成功。
他騎著車，手速更快了，路上又搶了三單。
下午兩點，夏非然就到了行必果。這公司他熟。
閉著眼都能找到路。
他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出門的時候他抓了抓頭發，在風中吹過，竟然又有些淩亂了。
但電梯上行很快，他只來得及整了整衣服，簡單的襯衣和牛仔褲。
再次踏入行必果的樓層，夏非然深呼出一口氣。
“你好，找誰啊。”前臺大姐問面前這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
夏非然說：“我來面試的。”
“沒聽說有面試啊。”大姐說了聲，就給裏面打了電話。
沒一會兒，她就讓夏非然進去了。
人事在門口看到了他，引著人進去。
夏非然跟在後面，在看向嶄新的辦公室，透亮的窗戶時候，眼裏有多了幾分光彩。
路過的年輕男女都忍不住看向他，與他對視時，他露出笑容，而對方也沖他露出親切的笑來。
如果能在這樣的公司上班的話……
夏非然跟進去，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面試官模樣漂亮，人很年輕，氣質非凡，但他免不得有些緊張。
“你好，我是行必果的行政主管，今天是我負責面試你，我就問幾個簡單的問題。”
夏非然點頭稱好，然後自我介紹了一下。
外面，一墻之隔，幾個女生探頭看了兩眼後，就開始議論起來：“是挺好看的，這就是我們下部劇的男主了嗎？”
“還沒面試過，但我感覺就這個臉的話，我投一票！”
行必果因為老板偏好，明又笙在招工的時候，都有性別偏好。現在基本上都是女性員工較多。
“孟連雨你眼光不錯，人來了，你不去看看嗎？”
孟連雨打哈哈道：“也就臉好看啊，要是能力不行，看了也白看。”
“是啊哈哈哈哈你怎麽清醒了你。”
“如果和這樣的小哥哥共事，感覺心情也會變好哎。”
祝導瞥了一眼眾人，忍不住說：“是啊，我這些糟老頭子礙你眼了。”
辦公室離得不遠的秋厭疏聽外面那麽熱鬧，也出去看了看。
聽說明又笙已經在面試，她就站在玻璃墻外，看向裏面的少年。
比起照片來，本人更加鮮活立體，掩飾得很好的情緒，偶爾會從臉上露出。
秋厭疏幾方打量了下，將人評估得徹底。
明又笙也看到了秋厭疏，不過正當她要與人眼神交流的時候，秋厭疏就轉身離開了。
一場面試進行了十多分鐘，離開的時候，夏非然還有些腦袋空空。
總覺得像是進行了許久那般。
人事帶他出去，臉上也都是溫和的笑意，說讓他回去等消息，快的話，明天就能出結果。
夏非然最後站在門口，忍不住又看進去了一眼。
過往，他也是優秀學生，經常在開學或期末站在主席臺上，對著全校師生發言，那時候，他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像是旁人的目光，天生就該落在他的身上。
而今天，他卻感到些許慌亂，是因為，沒有任何依仗？
等面試完，明又笙那著面試評價出來，就被員工圍觀了。
秋厭疏也出來了，其實比起面上的不在意，她還是非常重視這場面試的。
幾人一看秋厭疏過來，也就散開去，並不想在老板面前表演不務正業。
秋厭疏和明又笙去到休息廳，落座後，秋厭疏問：“怎麽樣？”
明又笙笑了笑，“知道的都知道我們是招演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準備招個新員工。”
秋厭疏等著明又笙的下文。
明又笙說：“邏輯清晰，反應能力強，有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就是經驗淺了些。不過我們招的是演員，他有那張臉，其實就已經夠了。”
秋厭疏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畢竟要在有顏裏找演技，難。但人家顏值是真的能打。
秋厭疏抱著咖啡杯喝了小口，“聽你這樣說，我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他的團隊要先準備好，人設需要打造嗎？對了，他休學的原因是因為缺錢，可能需要預支工資。”
秋厭疏挑眉，“都可以解決，明天讓他先過來，再給他報個演技班。不是學霸嗎？讓我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學霸。”
明又笙又嘆口氣，沒想到是男主先找到。
“那女主呢？需要約個時間面試嗎？”
“有個叫尹相宜的女星，我覺得她不錯，你給她發個面試通知。等電視節結束了後再談。”
明又笙笑了笑，知道秋厭疏有了決斷，也就不再說什麽。
夏非然的命運就在兩人的話語間，就被輕松決定。
他擔心了一晚上，回去將自己最新的一件襯衣脫掉，又換上跑外賣的體恤衫。
其實做這種不用動腦的工作，在某種程度上還是非常輕松的。
只是，他還是忍不住會去想媽媽念叨的話。
“我們然然以後是要考上最好的大學，找最好的工作，要當一個人上人。”
那樣的工作一定不包含跑外賣。
因為媽媽會覺得不體面。
夏非然將情緒收斂。
一直以來，他的情緒都挺穩定的。只是偶爾也會不想接受現實的壓迫，想讓生活變得輕松簡單些。
逃避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電競圈子裏依舊倒是他的黑料。
論壇某棟高樓，已經直播到他放棄電競，轉入娛樂圈卻無人問津劇情。
對未來的渴求，讓他也有幾分焦躁。
晚上下班，夏非然忍不住刷了下行必果的官方微博，再看了看秋厭疏的私人賬號。
一片死寂，並沒有透露出有選角的新消息。
沒關系，這也代表別人沒機會。
大約有了期待的東西，夏非然累了一天，竟然發現有些睡不著。
他打開了直播。
晚上，直播間零星幾個人，他開了一把游戲。
粉絲很快跳了五百進來。
評論區刷得很慢，他可以和粉絲們聊聊天。也許，過兩天他就不會再開直播了。
“然然辛苦了，不是說白天還有工作嗎？要是累的話，就去睡覺吧。”
“怎麽那麽晚上直播啊，然然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擔心自己過不了，你這樣的小白臉，不正好和了爛劇劇組的喜好？”
夏非然看了一眼，自己將黑粉叉了出去。
夏非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那群黑粉就窮追不舍。
想賺錢，把競技當做職業，難道就錯了？為什麽有夢想就要高貴一點？
他也有夢想，他只是想要努力活著，讓媽媽也活得更好而已。
夏非然說：“工作會繼續找，今天和你們聊聊天，以後會不會上播，再看吧。”
“然然不要放棄直播啊，打賞走一個！！”
“給然然砸一個貓貓球，然然的臉全網無代餐的，求別離開。”
然而評論區還沒和諧多久，難聽的詞匯又冒出來。
“又來了又來了，賣慘騙錢來了。果然當主播就是想著騙錢吧。”
夏非然看著評論區的騙錢，眉頭輕皺。他是缺錢，卻也沒有想要騙錢。
就在評論區快要打起來的時候，一個價值一千的特效砸進評論區。
貓貓星球特效刷滿整個公屏。
“恭喜夏非然成為行必果公司一員！”
打賞價值超過一千，就可以輸入自己打賞的內容。
而現在是十個特效。
夏非然楞了楞，看向打賞的號，那是個亂碼。
他怎麽不知道？這人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評論區也是有驚喜，有疑惑。
“然然你進了行必果了？！”
“啊啊啊！竟然真的面試上了！”
“不是吧，昨天才投的簡歷啊，效率那麽快的嗎？”
“然然走花路！”
“笑死，你們這些腦殘粉可真看的上他啊！終於有錢打賞了不是？一萬塊，是不是存了很久啊？”
“哇哦哦，你們腦殘粉都有劇本的嗎？雖然我也看不上秋厭疏，但是秋厭疏會為了你看直播？笑死。”
黑粉也意識到，不管亂碼是不是秋厭疏，能給夏非然砸那麽一大筆錢，都可以看出，很下功夫了。
畢竟，這個錢，平臺也會吞一半。
拿這樣的事來營銷，也只能說，夏非然背後有人。
夏非然現下連黑粉都忘記了叉，只是跟名字是一串亂碼的小號說：“謝謝你的打賞。”
他喉頭滾動，忍不住問，“請問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亂碼說：“我是秋厭疏，今天看了你的面試，覺得你非常優秀，明天可以到公司報道。”
伴隨著這句話，公屏出現的是價值一千的特效。
網紅拿錢打賞營銷自己的很多，大家都習以為常。
但還是有許多人因為大數額的打賞，而進了直播間。
了解始末後，覺得這也太離譜了。
秋厭疏到底是個流量不低的導演，一直扮演的都是高冷的人設，現在還學會上網看網紅了？
評論區瞬間跟風覆制：“你好，我是你失散多年的首富爸爸，現在V我50，助力我開直播和你相認。”
“我是總決賽評委，看到你在打游戲，我建議你明天來領冠軍獎杯。”
“我是龍家養的騎士，現在正在奔往少主居所。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龍少回歸！”
因為有了打賞特效，評論區刷更快了。
夏非然盡量無視那些黑粉，但他們的話，他還是被影響到了。
秋厭疏怎麽會專程到他的直播間來呢？
畢竟，正規公司的正規流程，並不是這樣的。
“請問，你能證明嗎？”夏非然還是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懷著什麽樣的希冀，在等著對方的回答。
亂碼一會兒說：“那我在微博上發個信息吧。”
這話一出，評論區瞬間就炸了。
討論是不是秋厭疏的，討論夏非然自導自演的，熱火朝天，明明沒什麽直播內容，連BGM都沒有的直播間，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平臺。
“秋厭疏缺演員，竟然追到直播間來了？別說我看不起她啊，有錢了幹嘛不選點好的演員。”
“不是吧，我覺得這不像是秋導的作風。別冤枉了人啊！”
“選網紅真的是自降身價了，明明都已經有了流量了，現在不應該選更優質的演員提升一下檔次嗎？”
“就一串亂碼，你們就開始胡亂扣人帽子了。就算是真的，那又怎麽樣？別人拍什麽片，選什麽人，要你們指手畫腳。”
夏非然卻是沒有時間搭理那些粉黑八卦的，他只等著那個號繼續發言。
而那號卻跟失蹤了般。
夏非然的心情像是被逗弄了，忽地上下翻湧，即便他的神色沒有大的變化，卻也讓粉絲們很擔憂。
夏非然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們經常少有看見他的喜怒。
他打開了一首歌，像是將公屏上那些嘈雜的文字都給掩蓋掉。
就算明天去送外賣，今天也沒虧。
和平臺分分，一晚上竟然就有五千……
他對於這位亂碼是非常感激的，就算對方不是秋厭疏，他也同樣感激。
不過，沒等他想多久，評論區就出現了一張截圖。
截圖內容是微博，秋厭疏的私人號，內容是他們公司招了一個新人演員，具體信息會在明天公布。
發布時間，就在前兩分鐘。
“快看！剛剛那位亂碼真的是秋厭疏啊！”
“不會是秋導被盜號了吧？”
“萬一秋厭疏今天面試了不止一個呢！怎麽可能是夏非然？”
“我倒是覺得，像秋厭疏的風格，她從來都是出其不意，你們信不信，今天這個網紅還是平平無奇，明年，他在圈裏便會炙手可熱！”
夏非然也看到了這句話，他竟然感到有種莫名的力量。
下意識地，夏非然就找到了榜一亂碼的號，然後加了過去。
那邊通過，並發了一句話。
亂碼：“晚安，明天自己到公司報道。”
夏非然加金主號的行為，也是被直播出去的。
此時，評論區就已經沸騰了。
“啊啊！然然你是怎麽忍住現在才加的啊，那可是秋導哎！”
“我要怎樣才能加上秋導，好嫉妒啊！”
“然然你要火了，你一定會火的！”
粉絲們都激動了，甚至發出無意義的嗷叫。
但還有堅持己見的人道：“不、我不信！夏非然就算真進了秋厭疏公司又怎樣？他不過一個網紅！”
只是，沒人在意他信不信。
整大綱的時候：少寫點，寫個美強慘，然後直接下部劇。
動筆後：帶大家體驗一下跑外賣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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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因為搬了新家，秋厭疏下班後也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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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就在床上躺著看明又笙發來的簡歷。
她發覺現在的自己，擁有了資本家的某個特性，對於演員，想要又便宜又好的翡翠白菜。
可哪裏有這樣的好事。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想要個長得好的……但經歷了某公司打包送藝人後，她就覺得，找男主更難了。
結果，就在這檔口，出現了夏非然的簡歷。
夏非然的臉還是很不錯的。
“學歷也不錯，怎麽休學了。”秋厭疏看著對方短短十九年的人生，一路都是優秀過來，只現在休學一年，做過售貨員，當過職業電競手，做主播，嗯……送外賣？
經歷可以說是極其豐富。
甚至對自己的評價是：吃苦耐勞能幹掉全國99%的選手。
紫微星見秋厭疏極度滿意對方的學歷，忍不住道：“我懷疑你是對低學歷有偏見。”
“準確的是說，對不努力或者做出極差的成果，就能拿到優渥報酬的人有一點點的偏見。畢竟，我不是那樣的人。紅眼病你理解一下。”秋厭疏認真說。
系統：“……”
系統非常不能理解！！
畢竟，在許多人眼裏，秋厭疏就是那種做出極差成果，卻獲得了優渥報酬的人！
那些人的眼睛，可能要比秋厭疏紅多了！
“唉，什麽時候我也能躺著賺錢。”秋厭疏毫無自知之明地說。
系統：“……”
幾個小時前。
夏非然在賺到一百五十後，就回家了。
這會兒正是外賣訂單高峰期，同時也是直播高峰期。
他今天準備把最後兩集看了，再看點別的電視。
畢竟晚上不用出去跑，他就能獲得比外賣更高的報酬。
他很感激夫道帶給他的流量和人氣，就是劇有些短，根本不夠看。
同導演的另一部劇《恨嫁》也很火。但是，這部劇更短了，根本不夠他熬時間的。
夏非然嘆口氣，雙眼望向天花板。
如果數據不好的話，他就準備明天開始放棄直播，全職跑外賣。
跑外賣現在是能賺錢的，卻對作息非常不友好。
媽媽經常念叨，早點睡覺，他也是聽話，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的上班族，到點就下班回家。
他休息了一會兒，將錢轉給了媽媽，又問了一下對方的身體情況。如果回家，那勢必又有幾天不能賺錢。
夏非然難以取舍，媽媽卻讓他不要回去，浪費時間又耽擱學習。
糾結間，他打開直播，在等粉絲進入的時候，順便和人聊了會兒天。
有粉絲在評論區說：“聽說最近行必果，就是《夫道》的公司，在招演員哎！然然要不要去試試呀。”
夏非然看到評論，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今天去的那家公司。
明亮寬闊又大氣，在裏面上班的人，一定會感到非常驕傲吧。
夏非然的臉上些許向往。
明明只是停留了不過半分鐘，卻像是住進了記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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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然然那麽好看，也想看你上大熒幕啊！”
夏非然也想。
他計算過，如果等到畢業再找工作，他會晚拿幾年的工資，半工半讀，卻支撐不起他的家庭。放棄上學去工作，不是長久之計……
學歷並不能證明所有，卻是一塊必不可少的敲門磚。
而他，卻也不想放棄上學。
夏非然將自己的簡歷調出來，“那我就試試吧！”
評論區很高興，都是從他電競時期的老粉，中間又因為夫道漲了些新粉。
此時，大家都在看他在線投簡歷。
粉絲：“要是然然以後火了，我們就是老粉了！”
夏非然心情有被安慰到，他將簡歷投遞出去。
他告訴自己，不要著急，也不要緊張。
已經嘗試過那麽多次，也失敗那麽多次，不要為這點事而擔憂。
他投了簡歷，卻有黑粉冒出來。
“就只有一張臉能看了，果然還是要進娛樂圈的嗎？還來電競鍍金，啊呸。”
“秋厭疏的劇很垃圾，人也很垃圾，你們垃圾配垃圾，倒是很適合了。”
進來的都是小號。
夏非然看到後，直接禁言了。
他在電競時期的黑，也帶到這裏來了。
夏非然不當回事，只是心境多少有些受到影響。
當晚，電競圈子裏，便有夏非然放棄電競轉入娛樂圈的事傳出。
一群匿名馬甲在論壇裏指指點點。
“夏非然？那不奇怪。當時他進俱樂部的時候，我就說過，這少爺就是進來玩票。有那麽一張臉，搞什麽不好，要來打職業。”
“當時還吸引了不少腦殘迷妹，笑死。這些人難道真以為打職業靠的是一張臉？”
“是啊，要我臉也好看，我去娛樂圈了啊。但誰讓我熱愛電競呢。”
都是看夏非然不順眼的。
夏非然一進俱樂部，人氣竟然就比他們這些老牌戰將高幾個層次。
天賦也令人覺得懼怕，讓無數努力型的人很是嫉妒。
每日練習直播，粉絲數更是蹭蹭上漲。
結果，就在簽約前兩天，夏非然走了，不幹了，這就令人更氣了。
雖然大部分的粉絲在夏非然退出後，也脫得差不多。
同時，圈子的論壇上，也有人在說這件事。
而夏非然休學的事，也被扒出來了。
他們知道了夏非然休學打職業，知道夏非然在退出俱樂部後，又去做主播，只是主播不好當，這年頭的顏值主播沒什麽新鮮，也少有人買賬。
他去了舞蹈區，吃播，再是代打，都不盡如人意。
而對於夏非然的黑粉來說，這就是夏非然的墮落史。
夏非然對這些是不太看重的。
周末因沒有什麽劇可以直播的，他趁著晚上流量大，送到了淩晨兩點。
回來的時候天上正在下雨，他沒帶雨衣，自然淋了一身。
回到家，夏非然匆匆洗漱了下，肚子餓的咕咕叫，也沒動彈，躺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生物鐘準時叫醒他。
他這兩天，光外賣就賺了五百多，就是有些費身體，如果一直這樣累，又晝夜顛倒，可能有些受不住。
快要十一點，買了三個肉包對付了一下。
他灌了大口水，晃眼一看，就在平臺上又接了一個單子。
做久了這一行，他們也知道哪些店比較火，就專去那地方等著，等單子一出來，就開始搶。
甚至有的還和店老板很熟，對方也樂意賣他人情。
去了隔壁鋪子裏拿外賣，他剛進門，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夏非然下意識地說：“你好，我馬上就到。”
那邊頓了頓，然後又確認了一下。什麽馬上就到？
“你好，請問你是夏非然先生嗎？”
夏非然也楞了半秒，“你好，是顧客嗎？”
這、這是什麽play。
給夏非然打電話的是人事部才招的，這會兒從聽筒裏聽到夏非然的聲音，透著股少年人獨有清朗的嗓音，竟然耳朵紅紅。
人事說：“你好，我是行必果的人事，因為你向我司投遞了簡歷，所以想請問你，今天有時間來面試嗎？”
夏非然正在等外賣，聽到對方的話，連接外賣的手都頓了頓。
面前的老板見他光打電話不拿東西，將口袋塞他手上掛著。
夏非然憑著本能出門，將食物放好。
掛斷電話，他已經忘記了說了什麽，只知道自己一味應承，然後說自己全天都有空。
然後他們約了下午的時間！
夏非然心裏有些狂喜，明明只是邀他去面試，就像是已經成功。
他騎著車，手速更快了，路上又搶了三單。
下午兩點，夏非然就到了行必果。這公司他熟。
閉著眼都能找到路。
他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出門的時候他抓了抓頭發，在風中吹過，竟然又有些淩亂了。
但電梯上行很快，他只來得及整了整衣服，簡單的襯衣和牛仔褲。
再次踏入行必果的樓層，夏非然深呼出一口氣。
“你好，找誰啊。”前臺大姐問面前這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
夏非然說：“我來面試的。”
“沒聽說有面試啊。”大姐說了聲，就給裏面打了電話。
沒一會兒，她就讓夏非然進去了。
人事在門口看到了他，引著人進去。
夏非然跟在後面，在看向嶄新的辦公室，透亮的窗戶時候，眼裏有多了幾分光彩。
路過的年輕男女都忍不住看向他，與他對視時，他露出笑容，而對方也沖他露出親切的笑來。
如果能在這樣的公司上班的話……
夏非然跟進去，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面試官模樣漂亮，人很年輕，氣質非凡，但他免不得有些緊張。
“你好，我是行必果的行政主管，今天是我負責面試你，我就問幾個簡單的問題。”
夏非然點頭稱好，然後自我介紹了一下。
外面，一墻之隔，幾個女生探頭看了兩眼後，就開始議論起來：“是挺好看的，這就是我們下部劇的男主了嗎？”
“還沒面試過，但我感覺就這個臉的話，我投一票！”
行必果因為老板偏好，明又笙在招工的時候，都有性別偏好。現在基本上都是女性員工較多。
“孟連雨你眼光不錯，人來了，你不去看看嗎？”
孟連雨打哈哈道：“也就臉好看啊，要是能力不行，看了也白看。”
“是啊哈哈哈哈你怎麽清醒了你。”
“如果和這樣的小哥哥共事，感覺心情也會變好哎。”
祝導瞥了一眼眾人，忍不住說：“是啊，我這些糟老頭子礙你眼了。”
辦公室離得不遠的秋厭疏聽外面那麽熱鬧，也出去看了看。
聽說明又笙已經在面試，她就站在玻璃墻外，看向裏面的少年。
比起照片來，本人更加鮮活立體，掩飾得很好的情緒，偶爾會從臉上露出。
秋厭疏幾方打量了下，將人評估得徹底。
明又笙也看到了秋厭疏，不過正當她要與人眼神交流的時候，秋厭疏就轉身離開了。
一場面試進行了十多分鐘，離開的時候，夏非然還有些腦袋空空。
總覺得像是進行了許久那般。
人事帶他出去，臉上也都是溫和的笑意，說讓他回去等消息，快的話，明天就能出結果。
夏非然最後站在門口，忍不住又看進去了一眼。
過往，他也是優秀學生，經常在開學或期末站在主席臺上，對著全校師生發言，那時候，他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像是旁人的目光，天生就該落在他的身上。
而今天，他卻感到些許慌亂，是因為，沒有任何依仗？
等面試完，明又笙那著面試評價出來，就被員工圍觀了。
秋厭疏也出來了，其實比起面上的不在意，她還是非常重視這場面試的。
幾人一看秋厭疏過來，也就散開去，並不想在老板面前表演不務正業。
秋厭疏和明又笙去到休息廳，落座後，秋厭疏問：“怎麽樣？”
明又笙笑了笑，“知道的都知道我們是招演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準備招個新員工。”
秋厭疏等著明又笙的下文。
明又笙說：“邏輯清晰，反應能力強，有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就是經驗淺了些。不過我們招的是演員，他有那張臉，其實就已經夠了。”
秋厭疏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畢竟要在有顏裏找演技，難。但人家顏值是真的能打。
秋厭疏抱著咖啡杯喝了小口，“聽你這樣說，我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他的團隊要先準備好，人設需要打造嗎？對了，他休學的原因是因為缺錢，可能需要預支工資。”
秋厭疏挑眉，“都可以解決，明天讓他先過來，再給他報個演技班。不是學霸嗎？讓我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學霸。”
明又笙又嘆口氣，沒想到是男主先找到。
“那女主呢？需要約個時間面試嗎？”
“有個叫尹相宜的女星，我覺得她不錯，你給她發個面試通知。等電視節結束了後再談。”
明又笙笑了笑，知道秋厭疏有了決斷，也就不再說什麽。
夏非然的命運就在兩人的話語間，就被輕松決定。
他擔心了一晚上，回去將自己最新的一件襯衣脫掉，又換上跑外賣的體恤衫。
其實做這種不用動腦的工作，在某種程度上還是非常輕松的。
只是，他還是忍不住會去想媽媽念叨的話。
“我們然然以後是要考上最好的大學，找最好的工作，要當一個人上人。”
那樣的工作一定不包含跑外賣。
因為媽媽會覺得不體面。
夏非然將情緒收斂。
一直以來，他的情緒都挺穩定的。只是偶爾也會不想接受現實的壓迫，想讓生活變得輕松簡單些。
逃避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電競圈子裏依舊倒是他的黑料。
論壇某棟高樓，已經直播到他放棄電競，轉入娛樂圈卻無人問津劇情。
對未來的渴求，讓他也有幾分焦躁。
晚上下班，夏非然忍不住刷了下行必果的官方微博，再看了看秋厭疏的私人賬號。
一片死寂，並沒有透露出有選角的新消息。
沒關系，這也代表別人沒機會。
大約有了期待的東西，夏非然累了一天，竟然發現有些睡不著。
他打開了直播。
晚上，直播間零星幾個人，他開了一把游戲。
粉絲很快跳了五百進來。
評論區刷得很慢，他可以和粉絲們聊聊天。也許，過兩天他就不會再開直播了。
“然然辛苦了，不是說白天還有工作嗎？要是累的話，就去睡覺吧。”
“怎麽那麽晚上直播啊，然然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擔心自己過不了，你這樣的小白臉，不正好和了爛劇劇組的喜好？”
夏非然看了一眼，自己將黑粉叉了出去。
夏非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那群黑粉就窮追不舍。
想賺錢，把競技當做職業，難道就錯了？為什麽有夢想就要高貴一點？
他也有夢想，他只是想要努力活著，讓媽媽也活得更好而已。
夏非然說：“工作會繼續找，今天和你們聊聊天，以後會不會上播，再看吧。”
“然然不要放棄直播啊，打賞走一個！！”
“給然然砸一個貓貓球，然然的臉全網無代餐的，求別離開。”
然而評論區還沒和諧多久，難聽的詞匯又冒出來。
“又來了又來了，賣慘騙錢來了。果然當主播就是想著騙錢吧。”
夏非然看著評論區的騙錢，眉頭輕皺。他是缺錢，卻也沒有想要騙錢。
就在評論區快要打起來的時候，一個價值一千的特效砸進評論區。
貓貓星球特效刷滿整個公屏。
“恭喜夏非然成為行必果公司一員！”
打賞價值超過一千，就可以輸入自己打賞的內容。
而現在是十個特效。
夏非然楞了楞，看向打賞的號，那是個亂碼。
他怎麽不知道？這人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評論區也是有驚喜，有疑惑。
“然然你進了行必果了？！”
“啊啊啊！竟然真的面試上了！”
“不是吧，昨天才投的簡歷啊，效率那麽快的嗎？”
“然然走花路！”
“笑死，你們這些腦殘粉可真看的上他啊！終於有錢打賞了不是？一萬塊，是不是存了很久啊？”
“哇哦哦，你們腦殘粉都有劇本的嗎？雖然我也看不上秋厭疏，但是秋厭疏會為了你看直播？笑死。”
黑粉也意識到，不管亂碼是不是秋厭疏，能給夏非然砸那麽一大筆錢，都可以看出，很下功夫了。
畢竟，這個錢，平臺也會吞一半。
拿這樣的事來營銷，也只能說，夏非然背後有人。
夏非然現下連黑粉都忘記了叉，只是跟名字是一串亂碼的小號說：“謝謝你的打賞。”
他喉頭滾動，忍不住問，“請問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亂碼說：“我是秋厭疏，今天看了你的面試，覺得你非常優秀，明天可以到公司報道。”
伴隨著這句話，公屏出現的是價值一千的特效。
網紅拿錢打賞營銷自己的很多，大家都習以為常。
但還是有許多人因為大數額的打賞，而進了直播間。
了解始末後，覺得這也太離譜了。
秋厭疏到底是個流量不低的導演，一直扮演的都是高冷的人設，現在還學會上網看網紅了？
評論區瞬間跟風覆制：“你好，我是你失散多年的首富爸爸，現在V我50，助力我開直播和你相認。”
“我是總決賽評委，看到你在打游戲，我建議你明天來領冠軍獎杯。”
“我是龍家養的騎士，現在正在奔往少主居所。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龍少回歸！”
因為有了打賞特效，評論區刷更快了。
夏非然盡量無視那些黑粉，但他們的話，他還是被影響到了。
秋厭疏怎麽會專程到他的直播間來呢？
畢竟，正規公司的正規流程，並不是這樣的。
“請問，你能證明嗎？”夏非然還是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懷著什麽樣的希冀，在等著對方的回答。
亂碼一會兒說：“那我在微博上發個信息吧。”
這話一出，評論區瞬間就炸了。
討論是不是秋厭疏的，討論夏非然自導自演的，熱火朝天，明明沒什麽直播內容，連BGM都沒有的直播間，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平臺。
“秋厭疏缺演員，竟然追到直播間來了？別說我看不起她啊，有錢了幹嘛不選點好的演員。”
“不是吧，我覺得這不像是秋導的作風。別冤枉了人啊！”
“選網紅真的是自降身價了，明明都已經有了流量了，現在不應該選更優質的演員提升一下檔次嗎？”
“就一串亂碼，你們就開始胡亂扣人帽子了。就算是真的，那又怎麽樣？別人拍什麽片，選什麽人，要你們指手畫腳。”
夏非然卻是沒有時間搭理那些粉黑八卦的，他只等著那個號繼續發言。
而那號卻跟失蹤了般。
夏非然的心情像是被逗弄了，忽地上下翻湧，即便他的神色沒有大的變化，卻也讓粉絲們很擔憂。
夏非然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們經常少有看見他的喜怒。
他打開了一首歌，像是將公屏上那些嘈雜的文字都給掩蓋掉。
就算明天去送外賣，今天也沒虧。
和平臺分分，一晚上竟然就有五千……
他對於這位亂碼是非常感激的，就算對方不是秋厭疏，他也同樣感激。
不過，沒等他想多久，評論區就出現了一張截圖。
截圖內容是微博，秋厭疏的私人號，內容是他們公司招了一個新人演員，具體信息會在明天公布。
發布時間，就在前兩分鐘。
“快看！剛剛那位亂碼真的是秋厭疏啊！”
“不會是秋導被盜號了吧？”
“萬一秋厭疏今天面試了不止一個呢！怎麽可能是夏非然？”
“我倒是覺得，像秋厭疏的風格，她從來都是出其不意，你們信不信，今天這個網紅還是平平無奇，明年，他在圈裏便會炙手可熱！”
夏非然也看到了這句話，他竟然感到有種莫名的力量。
下意識地，夏非然就找到了榜一亂碼的號，然後加了過去。
那邊通過，並發了一句話。
亂碼：“晚安，明天自己到公司報道。”
夏非然加金主號的行為，也是被直播出去的。
此時，評論區就已經沸騰了。
“啊啊！然然你是怎麽忍住現在才加的啊，那可是秋導哎！”
“我要怎樣才能加上秋導，好嫉妒啊！”
“然然你要火了，你一定會火的！”
粉絲們都激動了，甚至發出無意義的嗷叫。
但還有堅持己見的人道：“不、我不信！夏非然就算真進了秋厭疏公司又怎樣？他不過一個網紅！”
只是，沒人在意他信不信。
整大綱的時候：少寫點，寫個美強慘，然後直接下部劇。
動筆後：帶大家體驗一下跑外賣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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