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留下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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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留下案底
第17章
等兩人打起來了，彈幕才開始流動起來。
“我草，夠精彩的啊。笑死我了，就兩個傻逼男……鬥不過一個女人，就偷了人家的作品！最搞笑的是，偷了人家的東西，也搞不過。”
“是的，現在你進入的是極品男直播間，沒錯，現在兩位極品選手為了分出勝負，已經使出了全力！對，就是這個力度，一記左勾拳，完美！”
“什麽什麽，我錯過了什麽？”
“看完，震撼我全家，這兩男的是真的有毛病吧？自己是小偷，還汙蔑？”
“偷也不偷個好的，看看那酸甜蜜桔是什麽玩意兒。”
“也不至於那麽不好吧，聽說知情人說，葉函開題的時候，劇本被老師誇了又誇，不至於上不得臺面。會拍那麽難看，全是導演的鍋。”
“所以，《恨嫁》那麽波折，就是因為這倆男的嫉妒？陷害了一次還不夠，還要搞第二次？”
就在他們打架的這段功夫，不少人都通過秋厭疏的直播，看到了兩人的打架緣由。
打開直播前，人們都以為這會兒《恨嫁》的導演要開始在臺前賣慘。
結果，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這……
詞窮了。
就那麽一個檸檬精，將他們耍得團團轉？
真是好大一出戲！
很快，各大營銷號也開始轉載，之前有對秋厭疏表達否定態度的營銷號，也刪了以前的東西，閉口不言，像是無事發生。
但網友們又不是金魚腦子，紛紛對之前罵秋厭疏獲得流量的大博主們進行抨擊。
搞得那些博主不得不把自己的微博設置成了關註七天可評。
現場，兩人還有打個沒完的架勢。
他們沈浸在一較高下之中，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流量已經爆火。
孟連雨看著兩人扭打在一起，咽了咽口水。
“嘖，垃圾的朋友果然是垃圾……”姜臨月說著，又看向秋厭疏補充了一句：“你除外。”
秋厭疏笑了下，“那謝謝啊。”
孟連雨著急，“我們要不要叫人來？”
“宿管阿姨可能控制不住，要不報警吧。”
說著，姜臨月就開始打電話，唇角還抑制不住上揚，反正她不嫌事大。
最好，最好更大一點！！
這邊的動靜也讓正在打架的二人註意到。
他們本以為是路過的女生，結果等人走近，才從燈下看清楚人的臉來。
那正是秋厭疏三人！
葉函極為敏感，將林禹諾給踢開，還沒來得及收拾形象，葉函忽地發現了什麽。
他大聲質問秋厭疏：“你在做什麽？”
“沒做什麽。”
秋厭疏沒有將手機收起來，她本就有恃無恐。
兩人也不打了，對視一眼，就要上去搶秋厭疏的手機。
這樣的害怕，給了他們勇氣，卻也讓他們忘記了，秋厭疏根本不好惹。
姜臨月這邊電話打到一半，看到兩個男人沖著秋厭疏就過去了，她反應過來，就開始尖叫。那邊孟連雨也帶著宿管阿姨過來。
“厭疏！”
正擔心，結果就見秋厭疏反應敏捷，連拿著鏡頭的手都沒抖動一下。
砰砰兩聲。
“啊——！”兩高大的男人就往後退去，捂住了肚子，並同時發出了相似的慘叫。
秋厭疏收回手，無奈地看著面前兩人。
怎麽就那麽不長記性呢。
她是真的會打人！
一時間，姜臨月捂住嘴，小聲地驚呼。
她早就知道秋厭疏打人的，對著秋厭疏也不敢說多餘的廢話，現在當面看到秋厭疏打人，都替他們感到臉疼。
而彈幕也在此時炸了。
“如果不是提前安排，那就只能說，真的牛逼！”
“我草！秋導這一拳一個傻逼男！打得太爽了吧！”
“66666.”
“今晚的節目不錯，打賞走一個。”
葉函被打了一拳，頓時清醒了。
他真是糊塗了！
兩個阿姨剛還想去拉兩男的，結果現在局勢反過來了，一時之間都楞在當場。
這、現在的男生都那麽弱雞的？
秋厭疏笑了聲，看著兩人，當真狼狽至極。
葉函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臉，他不能讓別人認出他來。他又知道，秋厭疏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葉函忽地絕望，他看向林禹諾，“都是你！你這條瘋狗。”
林禹諾也是憤恨，看著葉函那被打腫的臉，冷笑：“媽的，如果不是別人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準備把我當棄子！你就等著看我背鍋是吧？要完蛋我們一起玩完！”
說完，林禹諾就聽到秋厭疏叫了他一聲，“林禹諾。”
林禹諾沒好氣地給了秋厭疏一個斜眼。
卻聽秋厭疏說：“那信息是我發的。不用謝。”
林禹諾一頓，不太好用的腦子轉了好多個彎，想到了之前，他收到條告密信息，說他要被葉函整了。
此時，他看著秋厭疏那淡定的臉：“你發的？怎麽會是你發的？”
秋厭疏說：“葉函準備把抄襲的事扣你的頭上，他的叔叔是大導演，一定會想辦法保下他的。林禹諾，你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
聽到秋厭疏念出了和信息一模一樣的內容來，林禹諾的臉越來越青。
這……林禹諾咽下帶血的唾沫，之前，他就是看到這條信息才來找葉函算賬的。
所以，所以這一切都是秋厭疏計劃好的？林禹諾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他僵硬地看著秋厭疏。
怎麽會？怎麽剛好那麽巧？
直播抓小偷一出後，《恨嫁》終於被送上頂峰，一朝沈冤得雪，讓所有關註這件事的人，都五味陳雜。
“對不起，為我之前的失智道歉，我不該聽風就是雨，明明那麽好的作品，我卻因為旁人的嫉妒，看不到她的好。”
“秋厭疏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導演，看到恨嫁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片子必定會讓更多人看到，卻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還好，一切都不晚。”
“我真的覺得這部片子特別棒，已經到處拉票了，求求讓更多人看到吧！”
“還以為這樣的水準是什麽大師級導演，卻是一個應屆畢業生！這一屆的畢業生都那麽厲害的嗎！”
這樣的熱鬧，也同樣發生在《酸甜蜜桔》的評論區。
大概葉函也沒想到，他終於蹭上了秋厭疏的流量！
——以這樣的方式。
當晚，《酸甜蜜桔》的單日播放量終於突破十萬，本還零星的評論區，也在網友們的熱情下，翻了十倍不止。
“課代表：此作品偷的《恨嫁》導演的另一部作品，希望大家理智吃瓜。下面附上秋導原版的文字劇本【附圖】”
“我去，看了文字劇本，如果這小偷按照秋厭疏原本的劇本拍，可能人氣還高些。”
“好迷惑，葉函怎麽就那麽膽大？就因為不是他偷的，所以他理直氣壯？他就不怕有一天會被暴露？”
“秋導好倒黴啊，聽說當時他前男友劈腿，家裏也為了接私生女回去，把她趕出來，可能正因為這樣，葉函才更加大膽吧。”
“哦對了，剛剛我看直播，不是說葉函的叔叔是大導嗎？難道是因為大導會給他擦屁股？”
“救命，這種事怎麽擦啊！不過我也想起來了，剛開始說秋導抄襲的，不就是個葉姓導演？”
“你說那位年少成名？現在還在吹天賦的那個？”
“不是吧，都姓葉，難道說——”
然而，等網友考證的時候，許多人都發現，葉導已經將那條質疑博文給刪掉了。
警察局內。
當時危急時刻，姜臨月以為秋厭疏會被揍，嚇得大聲尖叫，這也讓警察們出警速度更快。
當然，警察他們也沒想到，結果會那麽的，嗯，離譜。
兩個男的打一個女的，然後被女的反制——
真是大快人心！
如果社會上多一些這樣的女人，可能就會減少更多的社會不穩定因素。
吳老也是通過朋友才知道這件事。
他趕到警局，也聽了一會兒，現在看到自己帶的兩個學生反目，他直捂著胸口。
他沒有心臟病，只是在此時覺得有些氣短胸悶，讓他呼吸不上來。
他看向葉函，葉函卻是低著頭，像是難以面對他的樣子。
吳老很是痛心，明明葉函都跟他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汙蔑秋厭疏，沒有在網上做過對秋厭疏不利的事。
他也一直堅信，是有人想要害秋厭疏，興許是之前的流言。
原來，葉函早就開始了。這一切都是葉函在背後做的。
是什麽時候？
他無話可說，冷眼旁觀著。
同時，被帶到警局的林禹諾還不肯罷休，“警察叔叔，這是她打了我們，不是我們打了她。她憑什麽還告我們？！”
秋厭疏無語：“我為什麽不告？”
林禹諾著急了，甚至倒豆子一樣的說出了秋厭疏從中作梗，挑撥兩人關系的話。但這些，也根本不能作為證據。
畢竟秋厭疏有那麽多證人都看見了，聽見了。
“秋厭疏，我的律師團隊借給你。呵。”姜臨月本來想罵人的，這裏人太多，她到底收斂了些。
“林禹諾，你涉嫌偷竊我的作品，我決定要起訴你。葉函作為幫兇，抹黑我的名譽。我也不會放過。”秋厭疏說。
葉函忽地擡眸。
想到之前秋厭疏直接起訴的那些同學，葉函都還歷歷在目。
當時他只是個旁觀者，甚至沒有去關註後續。
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去當刀，問題不大。
但現在——
葉函著急了。
葉函甚至不顧以往那裝出的淡然態度，向秋厭疏求饒：“不，不行，秋厭疏，我不能留下案底。我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你不能毀了我的名聲。這一切都是林禹諾做的，他為了攀上你那妹妹，他什麽都肯做的！”
林禹諾瞪著葉函說，“你血口噴人！葉函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雪雪才是走得最近的！你就是為了討好雪雪，所以著急了想拍出一部好作品來。我呸！”
他們口中的雪雪，就是原身那私生的妹妹了。
秋厭疏看著他們鬧，表情冷淡。
“秋厭疏，你冤有頭債有主！葉函私底下做了多少對付你的事，我都知道，而且之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為你擋了多少災，你又知不知道！”林禹諾看著秋厭疏，試圖讓秋厭疏想起他們過去的好來。
葉函冷笑一聲：“林禹諾，你放什麽屁！你別忘了，想出整秋厭疏的主意都是你出的。”
連警方的人都楞了，在一旁看著這出鬧劇。
葉函見秋厭疏無動於衷，便看向旁邊一言不發的老師。
看到老師的時候，他如芒在背，就像是一直偽裝的假面，終於被慘不忍睹的撕下來。
當時，葉函已經沒有更多辦法了。
“老師，老師你幫幫我吧。”葉函求助道。
他無比希冀的目光看向老師。
吳老對喜歡的學生，當然是偏心的，葉函也仗著這些偏心，從吳老那裏得了不少好處。但現在，他卻不那麽確定了。
老師進來後，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在賭。
葉函在賭，老師對他還有一絲憐惜！
吳老這會兒看著葉函，對上那雙祈求的目光，他長長地呼出口氣。
這叫他怎麽幫？
“我來只是做個見證，葉函，你做了什麽事，就該承擔相應的責。我以為你應該知道的。”吳老的聲音平靜。
但他說出這句話後，卻覺得有些沈重。
他像是親手掐斷了葉函的退路。
秋厭疏見吳老沒有要幫人的意思，也客氣道，“謝謝老師。”
她也沒放在心上就是。
就算吳老求情，她該告的，也一樣告。
秋厭疏看著葉函。
葉函是有些害怕了，叔叔為什麽還沒來，他不能負擔這些東西。
葉函語氣沈重道，“秋厭疏你應該知道，名聲對於一個未來的導演來說，有多重要。”
秋厭疏有些後悔的語氣：“我知道。所以我才走法律程序。”
而不是用什麽陰險招數——比如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斃命。
秋厭疏想著，忍不住揚起個微笑，她發現自己變得善良了不少。
有了好心人姜臨月的幫忙，很快就有律師當晚趕到。
說了要告，就一定會告。姜臨月都還想了，要是秋厭疏狠不下心，她就當這個惡人。
等到幾人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快十點了。
吳老就那麽全程跟著聽完，什麽都沒有參與。
直到秋厭疏和老師道別，吳老才將人叫住了。
“厭疏，我有話跟你說。”
姜臨月下意識地拉了拉秋厭疏，秋厭疏低頭，順著姜臨月的動作，擡眸，看向姜臨月。
這時候，姜臨月才反應過來，她看著秋厭疏挑眉，一副你幹什麽，你竟然拉我手的神色，就郁悶上頭。
姜臨月內心草了聲，是自己過於緊張了。
也是，秋厭疏現在都沒有松口，去一趟，也一定不會答應。
秋厭疏說：“你們要不就先回去吧。”
“我們等你。”姜臨月說。
秋厭疏點點頭。
吳老和她並沒有走多遠，就站在燈下。
吳老說：“你有現在的成就，老師很高興。”
秋厭疏忍不住想，老頭想說什麽。
“之前的事，是老師對不起你，沒有先查證這件事，就將抄襲的帽子扣到你的頭上，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但這是老師做錯了，老師向你道歉。”吳老背脊彎下，“抱歉，老師沒有相信你。”
秋厭疏沈默了，她不是原主，她不知道原主是否會收下這句道歉。
當然，她也沒有資格為原主做決定。
秋厭疏看到吳老頭發的稀疏，道，“算了，老師，人生本就有許多磨煉，那不過是路上一道坎兒而已。”
“你真的原諒老師了？”吳老說。
本就沒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秋厭疏想。
“本來就沒當回事。”秋厭疏是在說真話。
並且，也與她無關。
所有的一切，都由原主承擔了，她只是一個任務者，並不會對這些任務上的考驗感到痛心。
何況，就算往後都要被扣上抄襲的帽子，她也不會有任何觸動。
名節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她的目標從始至終都只有完成任務，早點退休。
順便，踢開那些擋路的蟲子。
吳老卻以為自己得到了救贖，他嘆口氣：“這樣就好……”
吳老問，“那葉函，你要怎麽做？”
“讓他們得到應有的下場的。”秋厭疏說。
吳老頓了頓，只說道：“別叫仇恨蒙蔽了雙眼。往前看才是真的。”
秋厭疏嗯了聲，只是吳老聽不出那聲音裏有多少的誠意。
她的話，肯定是有仇報仇。
也肯定會往前看的。
他只是看著這個令自己驕傲的學生，心生無奈感。
是時候了，帶完這一屆，也該真的退休了。
秋厭疏回去後，孟連雨就纏著她問。
“吳教授說什麽了？是不是讓你放過葉函了？”
秋厭疏說：“沒有。”
孟連雨好奇，“那他說什麽？”
姜臨月也支著耳朵聽。
秋厭疏想了想，掐頭去尾，省去不重要的信息說：“說我做得好。”
“嗯？”
兩人有些不理解，就連姜臨月當時也以為吳老當著眾人的面，不好多說什麽，結果，卻真的只是誇了秋厭疏？
姜臨月哼了聲：“算那老頭識相。”
秋厭疏看著姜臨月，突然說：“哎，姜臨月。”
“怎麽？”姜臨月垮著雙眼，回頭。
秋厭疏說：“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好可愛。”
姜臨月：“……”
就在姜臨月被秋厭疏誇到無語的時候，孟連雨把秋厭疏的手一甩，跺了跺腳，就快步走遠了。
秋厭疏也顧不得姜臨月，追著孟連雨，帶笑的聲音道，“哎，小雨，小雨，我還沒誇到你呢，你急什麽呀。”
姜臨月更無語了，她就知道，秋厭疏誇她沒安好心。
男生寢室，游戲打到淩晨，男生問室友。
“你們說，林禹諾今晚上還回來不？”
室友打了個呵欠：“那視頻你不是看了，要是秋厭疏真把人給告了——嘖，她是真做的出來，上次秋厭疏不把那麽多說她抄襲的也給告了？”
室友嘖了聲，臉上笑嘻嘻，“看不出來啊，林禹諾這家夥不僅吃軟飯，人品還那麽下作。”
“不過葉函才真的是，平時看著挺正經一人，卻沒想到和林禹諾也半斤八兩。”
秋厭疏直播兩人打架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之前不管和人有多好，現在和人劃清界限，似乎才是最佳選擇。
他們也像是忘記了之前林禹諾的大方，更忘記了當時個林禹諾說好話，搶著進人劇組的事了。
對於他們來說，進了葉函的劇組，對方能拿個獎，他們就當撿到了。
現在沒把他們牽扯進去，就當時運氣好了。
一晚上幾小時過去，那消息人傳人，許多和葉函同組的也被驚動。
看到兩人在鏡頭裏打起來的樣子，就感到血壓飆升，直捂著心口，想要直接躺進醫院。
不少的人都已經後悔起來，為什麽就加入了葉函的組？！
不，一定是秋厭疏的錯，如果不是秋厭疏連自己的作品都守不住，他們會在葉函的作品上留下名字嗎？
都是秋厭疏害的他們！
如果不是秋厭疏洗不凈自己的名聲，他們現在早就在秋厭疏的劇組了，他們的名字也會跟著列到《恨嫁》的劇組人員名單上頭。
而現在，為時已晚。
打開各大視頻平臺，想看看視頻，就下意識地會打開紫微星大賽的專欄，然後就看到登頂的《恨嫁》。
沒錯，《恨嫁》這部讓他們又愛又恨的作品，短短幾天，借著過硬的實力，在一眾唱衰後，數據暴漲。
又在得到了清白後，被無數網友安利。
《酸甜蜜桔》的劇組人員把恨嫁看了很多遍，剛開始還覺得‘就這’，後來卻又忍不住多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
有毒吧！
而且這片尾就三個人的名字，那麽空的地方，其實還可以寫上更多人的名字的！加上他們一個，也不嫌多的啊！
看完了恨嫁，又忍不住去翻看他們署名的《酸甜蜜桔》。
當晚，有了流量加持，《酸甜蜜桔》已經爬到倒數第九頁了。
但——還不如在最後一排待著呢！太他媽丟臉了！
特別是他們的名字和學校還在上頭。
這將是他們一輩子的汙點吧？
無數人開始想，如果之前我沒有走錯那麽一步就好了。
其中有個後期，終究還是氣不過，在論壇上發道，“早知道葉函是這種人，我就該接受秋厭疏邀請的。媽的，悔死我了！現在人還在橘子裏，怎麽那麽晦氣！”
很快就有人回覆：“同病相憐，秋厭疏也給我發了邀請，當時我還回她，葉函已經邀請我了。我當時還想刺激刺激她的啊啊！！草，我他媽就是個傻子。”
“同傻，我也接到過秋厭疏的邀請，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葉函和林禹諾被告的事，幾人都像是當做了無關緊要的小事，丟給了律師處理，就再不關心。
偶爾律師會給姜臨月匯報下工作，葉函那邊有人保他，而且也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
林禹諾就不同，葉函當時留有一手，林禹諾偷東西的事，很快就被錘實。
林禹諾夢想著借著這部劇走上巔峰，卻沒想到，卻是憑借著這劇，將自己錘進了局子。
偷人作品，這種事本來就可大可小。
而姜臨月方的律師，卻將秋厭疏的劇本拿去評估，得到了一個非常客觀的價值。葉函也有意想要洗白自己，就把林禹諾往死裏錘。
這下，就算林禹諾想要減刑，也沒有辦法。
庭審當天，秋厭疏都沒有出席，就姜臨月和孟連雨來看了看。
林禹諾當場崩潰，他的遠大抱負，他的宏偉前程，那一切一切的未來——
“不行，我不要進去。”林禹諾抓著桌角，他看著葉函，“幫我打電話，告訴雪雪。讓她幫幫我，葉函，雪雪要是知道我出事了，一定會難過的！”
畢竟，雪雪是那麽喜歡他的！
葉函站在旁邊，對於林禹諾的時態，無動於衷。
他就這樣冷眼旁觀著，像極了陌生人，他似乎完全沒想過，自己如果進去了，會是什麽樣的表現。
葉函看著林禹諾：“你這樣一個棄子，誰會保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兩人也不打了，對視一眼，就要上去搶秋厭疏的手機。
孟連雨（臺詞）：厭疏！
秋厭疏（動作設計）：參考自由女神打人
驚喜一更~
恭喜讀者！進入到V章副本。
現在，你將跟著狗子，閱讀帶有試驗性（還在研究中）的爽文節奏！
感謝訂閱
還是非常緊張，打了很多字，然後刪掉了……那就，祝你不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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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打起來了，彈幕才開始流動起來。
“我草，夠精彩的啊。笑死我了，就兩個傻逼男……鬥不過一個女人，就偷了人家的作品！最搞笑的是，偷了人家的東西，也搞不過。”
“是的，現在你進入的是極品男直播間，沒錯，現在兩位極品選手為了分出勝負，已經使出了全力！對，就是這個力度，一記左勾拳，完美！”
“什麽什麽，我錯過了什麽？”
“看完，震撼我全家，這兩男的是真的有毛病吧？自己是小偷，還汙蔑？”
“偷也不偷個好的，看看那酸甜蜜桔是什麽玩意兒。”
“也不至於那麽不好吧，聽說知情人說，葉函開題的時候，劇本被老師誇了又誇，不至於上不得臺面。會拍那麽難看，全是導演的鍋。”
“所以，《恨嫁》那麽波折，就是因為這倆男的嫉妒？陷害了一次還不夠，還要搞第二次？”
就在他們打架的這段功夫，不少人都通過秋厭疏的直播，看到了兩人的打架緣由。
打開直播前，人們都以為這會兒《恨嫁》的導演要開始在臺前賣慘。
結果，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這……
詞窮了。
就那麽一個檸檬精，將他們耍得團團轉？
真是好大一出戲！
很快，各大營銷號也開始轉載，之前有對秋厭疏表達否定態度的營銷號，也刪了以前的東西，閉口不言，像是無事發生。
但網友們又不是金魚腦子，紛紛對之前罵秋厭疏獲得流量的大博主們進行抨擊。
搞得那些博主不得不把自己的微博設置成了關註七天可評。
現場，兩人還有打個沒完的架勢。
他們沈浸在一較高下之中，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流量已經爆火。
孟連雨看著兩人扭打在一起，咽了咽口水。
“嘖，垃圾的朋友果然是垃圾……”姜臨月說著，又看向秋厭疏補充了一句：“你除外。”
秋厭疏笑了下，“那謝謝啊。”
孟連雨著急，“我們要不要叫人來？”
“宿管阿姨可能控制不住，要不報警吧。”
說著，姜臨月就開始打電話，唇角還抑制不住上揚，反正她不嫌事大。
最好，最好更大一點！！
這邊的動靜也讓正在打架的二人註意到。
他們本以為是路過的女生，結果等人走近，才從燈下看清楚人的臉來。
那正是秋厭疏三人！
葉函極為敏感，將林禹諾給踢開，還沒來得及收拾形象，葉函忽地發現了什麽。
他大聲質問秋厭疏：“你在做什麽？”
“沒做什麽。”
秋厭疏沒有將手機收起來，她本就有恃無恐。
兩人也不打了，對視一眼，就要上去搶秋厭疏的手機。
這樣的害怕，給了他們勇氣，卻也讓他們忘記了，秋厭疏根本不好惹。
姜臨月這邊電話打到一半，看到兩個男人沖著秋厭疏就過去了，她反應過來，就開始尖叫。那邊孟連雨也帶著宿管阿姨過來。
“厭疏！”
正擔心，結果就見秋厭疏反應敏捷，連拿著鏡頭的手都沒抖動一下。
砰砰兩聲。
“啊——！”兩高大的男人就往後退去，捂住了肚子，並同時發出了相似的慘叫。
秋厭疏收回手，無奈地看著面前兩人。
怎麽就那麽不長記性呢。
她是真的會打人！
一時間，姜臨月捂住嘴，小聲地驚呼。
她早就知道秋厭疏打人的，對著秋厭疏也不敢說多餘的廢話，現在當面看到秋厭疏打人，都替他們感到臉疼。
而彈幕也在此時炸了。
“如果不是提前安排，那就只能說，真的牛逼！”
“我草！秋導這一拳一個傻逼男！打得太爽了吧！”
“66666.”
“今晚的節目不錯，打賞走一個。”
葉函被打了一拳，頓時清醒了。
他真是糊塗了！
兩個阿姨剛還想去拉兩男的，結果現在局勢反過來了，一時之間都楞在當場。
這、現在的男生都那麽弱雞的？
秋厭疏笑了聲，看著兩人，當真狼狽至極。
葉函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臉，他不能讓別人認出他來。他又知道，秋厭疏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葉函忽地絕望，他看向林禹諾，“都是你！你這條瘋狗。”
林禹諾也是憤恨，看著葉函那被打腫的臉，冷笑：“媽的，如果不是別人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準備把我當棄子！你就等著看我背鍋是吧？要完蛋我們一起玩完！”
說完，林禹諾就聽到秋厭疏叫了他一聲，“林禹諾。”
林禹諾沒好氣地給了秋厭疏一個斜眼。
卻聽秋厭疏說：“那信息是我發的。不用謝。”
林禹諾一頓，不太好用的腦子轉了好多個彎，想到了之前，他收到條告密信息，說他要被葉函整了。
此時，他看著秋厭疏那淡定的臉：“你發的？怎麽會是你發的？”
秋厭疏說：“葉函準備把抄襲的事扣你的頭上，他的叔叔是大導演，一定會想辦法保下他的。林禹諾，你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
聽到秋厭疏念出了和信息一模一樣的內容來，林禹諾的臉越來越青。
這……林禹諾咽下帶血的唾沫，之前，他就是看到這條信息才來找葉函算賬的。
所以，所以這一切都是秋厭疏計劃好的？林禹諾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他僵硬地看著秋厭疏。
怎麽會？怎麽剛好那麽巧？
直播抓小偷一出後，《恨嫁》終於被送上頂峰，一朝沈冤得雪，讓所有關註這件事的人，都五味陳雜。
“對不起，為我之前的失智道歉，我不該聽風就是雨，明明那麽好的作品，我卻因為旁人的嫉妒，看不到她的好。”
“秋厭疏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導演，看到恨嫁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片子必定會讓更多人看到，卻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還好，一切都不晚。”
“我真的覺得這部片子特別棒，已經到處拉票了，求求讓更多人看到吧！”
“還以為這樣的水準是什麽大師級導演，卻是一個應屆畢業生！這一屆的畢業生都那麽厲害的嗎！”
這樣的熱鬧，也同樣發生在《酸甜蜜桔》的評論區。
大概葉函也沒想到，他終於蹭上了秋厭疏的流量！
——以這樣的方式。
當晚，《酸甜蜜桔》的單日播放量終於突破十萬，本還零星的評論區，也在網友們的熱情下，翻了十倍不止。
“課代表：此作品偷的《恨嫁》導演的另一部作品，希望大家理智吃瓜。下面附上秋導原版的文字劇本【附圖】”
“我去，看了文字劇本，如果這小偷按照秋厭疏原本的劇本拍，可能人氣還高些。”
“好迷惑，葉函怎麽就那麽膽大？就因為不是他偷的，所以他理直氣壯？他就不怕有一天會被暴露？”
“秋導好倒黴啊，聽說當時他前男友劈腿，家裏也為了接私生女回去，把她趕出來，可能正因為這樣，葉函才更加大膽吧。”
“哦對了，剛剛我看直播，不是說葉函的叔叔是大導嗎？難道是因為大導會給他擦屁股？”
“救命，這種事怎麽擦啊！不過我也想起來了，剛開始說秋導抄襲的，不就是個葉姓導演？”
“你說那位年少成名？現在還在吹天賦的那個？”
“不是吧，都姓葉，難道說——”
然而，等網友考證的時候，許多人都發現，葉導已經將那條質疑博文給刪掉了。
警察局內。
當時危急時刻，姜臨月以為秋厭疏會被揍，嚇得大聲尖叫，這也讓警察們出警速度更快。
當然，警察他們也沒想到，結果會那麽的，嗯，離譜。
兩個男的打一個女的，然後被女的反制——
真是大快人心！
如果社會上多一些這樣的女人，可能就會減少更多的社會不穩定因素。
吳老也是通過朋友才知道這件事。
他趕到警局，也聽了一會兒，現在看到自己帶的兩個學生反目，他直捂著胸口。
他沒有心臟病，只是在此時覺得有些氣短胸悶，讓他呼吸不上來。
他看向葉函，葉函卻是低著頭，像是難以面對他的樣子。
吳老很是痛心，明明葉函都跟他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汙蔑秋厭疏，沒有在網上做過對秋厭疏不利的事。
他也一直堅信，是有人想要害秋厭疏，興許是之前的流言。
原來，葉函早就開始了。這一切都是葉函在背後做的。
是什麽時候？
他無話可說，冷眼旁觀著。
同時，被帶到警局的林禹諾還不肯罷休，“警察叔叔，這是她打了我們，不是我們打了她。她憑什麽還告我們？！”
秋厭疏無語：“我為什麽不告？”
林禹諾著急了，甚至倒豆子一樣的說出了秋厭疏從中作梗，挑撥兩人關系的話。但這些，也根本不能作為證據。
畢竟秋厭疏有那麽多證人都看見了，聽見了。
“秋厭疏，我的律師團隊借給你。呵。”姜臨月本來想罵人的，這裏人太多，她到底收斂了些。
“林禹諾，你涉嫌偷竊我的作品，我決定要起訴你。葉函作為幫兇，抹黑我的名譽。我也不會放過。”秋厭疏說。
葉函忽地擡眸。
想到之前秋厭疏直接起訴的那些同學，葉函都還歷歷在目。
當時他只是個旁觀者，甚至沒有去關註後續。
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去當刀，問題不大。
但現在——
葉函著急了。
葉函甚至不顧以往那裝出的淡然態度，向秋厭疏求饒：“不，不行，秋厭疏，我不能留下案底。我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你不能毀了我的名聲。這一切都是林禹諾做的，他為了攀上你那妹妹，他什麽都肯做的！”
林禹諾瞪著葉函說，“你血口噴人！葉函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雪雪才是走得最近的！你就是為了討好雪雪，所以著急了想拍出一部好作品來。我呸！”
他們口中的雪雪，就是原身那私生的妹妹了。
秋厭疏看著他們鬧，表情冷淡。
“秋厭疏，你冤有頭債有主！葉函私底下做了多少對付你的事，我都知道，而且之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為你擋了多少災，你又知不知道！”林禹諾看著秋厭疏，試圖讓秋厭疏想起他們過去的好來。
葉函冷笑一聲：“林禹諾，你放什麽屁！你別忘了，想出整秋厭疏的主意都是你出的。”
連警方的人都楞了，在一旁看著這出鬧劇。
葉函見秋厭疏無動於衷，便看向旁邊一言不發的老師。
看到老師的時候，他如芒在背，就像是一直偽裝的假面，終於被慘不忍睹的撕下來。
當時，葉函已經沒有更多辦法了。
“老師，老師你幫幫我吧。”葉函求助道。
他無比希冀的目光看向老師。
吳老對喜歡的學生，當然是偏心的，葉函也仗著這些偏心，從吳老那裏得了不少好處。但現在，他卻不那麽確定了。
老師進來後，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在賭。
葉函在賭，老師對他還有一絲憐惜！
吳老這會兒看著葉函，對上那雙祈求的目光，他長長地呼出口氣。
這叫他怎麽幫？
“我來只是做個見證，葉函，你做了什麽事，就該承擔相應的責。我以為你應該知道的。”吳老的聲音平靜。
但他說出這句話後，卻覺得有些沈重。
他像是親手掐斷了葉函的退路。
秋厭疏見吳老沒有要幫人的意思，也客氣道，“謝謝老師。”
她也沒放在心上就是。
就算吳老求情，她該告的，也一樣告。
秋厭疏看著葉函。
葉函是有些害怕了，叔叔為什麽還沒來，他不能負擔這些東西。
葉函語氣沈重道，“秋厭疏你應該知道，名聲對於一個未來的導演來說，有多重要。”
秋厭疏有些後悔的語氣：“我知道。所以我才走法律程序。”
而不是用什麽陰險招數——比如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斃命。
秋厭疏想著，忍不住揚起個微笑，她發現自己變得善良了不少。
有了好心人姜臨月的幫忙，很快就有律師當晚趕到。
說了要告，就一定會告。姜臨月都還想了，要是秋厭疏狠不下心，她就當這個惡人。
等到幾人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快十點了。
吳老就那麽全程跟著聽完，什麽都沒有參與。
直到秋厭疏和老師道別，吳老才將人叫住了。
“厭疏，我有話跟你說。”
姜臨月下意識地拉了拉秋厭疏，秋厭疏低頭，順著姜臨月的動作，擡眸，看向姜臨月。
這時候，姜臨月才反應過來，她看著秋厭疏挑眉，一副你幹什麽，你竟然拉我手的神色，就郁悶上頭。
姜臨月內心草了聲，是自己過於緊張了。
也是，秋厭疏現在都沒有松口，去一趟，也一定不會答應。
秋厭疏說：“你們要不就先回去吧。”
“我們等你。”姜臨月說。
秋厭疏點點頭。
吳老和她並沒有走多遠，就站在燈下。
吳老說：“你有現在的成就，老師很高興。”
秋厭疏忍不住想，老頭想說什麽。
“之前的事，是老師對不起你，沒有先查證這件事，就將抄襲的帽子扣到你的頭上，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但這是老師做錯了，老師向你道歉。”吳老背脊彎下，“抱歉，老師沒有相信你。”
秋厭疏沈默了，她不是原主，她不知道原主是否會收下這句道歉。
當然，她也沒有資格為原主做決定。
秋厭疏看到吳老頭發的稀疏，道，“算了，老師，人生本就有許多磨煉，那不過是路上一道坎兒而已。”
“你真的原諒老師了？”吳老說。
本就沒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秋厭疏想。
“本來就沒當回事。”秋厭疏是在說真話。
並且，也與她無關。
所有的一切，都由原主承擔了，她只是一個任務者，並不會對這些任務上的考驗感到痛心。
何況，就算往後都要被扣上抄襲的帽子，她也不會有任何觸動。
名節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她的目標從始至終都只有完成任務，早點退休。
順便，踢開那些擋路的蟲子。
吳老卻以為自己得到了救贖，他嘆口氣：“這樣就好……”
吳老問，“那葉函，你要怎麽做？”
“讓他們得到應有的下場的。”秋厭疏說。
吳老頓了頓，只說道：“別叫仇恨蒙蔽了雙眼。往前看才是真的。”
秋厭疏嗯了聲，只是吳老聽不出那聲音裏有多少的誠意。
她的話，肯定是有仇報仇。
也肯定會往前看的。
他只是看著這個令自己驕傲的學生，心生無奈感。
是時候了，帶完這一屆，也該真的退休了。
秋厭疏回去後，孟連雨就纏著她問。
“吳教授說什麽了？是不是讓你放過葉函了？”
秋厭疏說：“沒有。”
孟連雨好奇，“那他說什麽？”
姜臨月也支著耳朵聽。
秋厭疏想了想，掐頭去尾，省去不重要的信息說：“說我做得好。”
“嗯？”
兩人有些不理解，就連姜臨月當時也以為吳老當著眾人的面，不好多說什麽，結果，卻真的只是誇了秋厭疏？
姜臨月哼了聲：“算那老頭識相。”
秋厭疏看著姜臨月，突然說：“哎，姜臨月。”
“怎麽？”姜臨月垮著雙眼，回頭。
秋厭疏說：“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好可愛。”
姜臨月：“……”
就在姜臨月被秋厭疏誇到無語的時候，孟連雨把秋厭疏的手一甩，跺了跺腳，就快步走遠了。
秋厭疏也顧不得姜臨月，追著孟連雨，帶笑的聲音道，“哎，小雨，小雨，我還沒誇到你呢，你急什麽呀。”
姜臨月更無語了，她就知道，秋厭疏誇她沒安好心。
男生寢室，游戲打到淩晨，男生問室友。
“你們說，林禹諾今晚上還回來不？”
室友打了個呵欠：“那視頻你不是看了，要是秋厭疏真把人給告了——嘖，她是真做的出來，上次秋厭疏不把那麽多說她抄襲的也給告了？”
室友嘖了聲，臉上笑嘻嘻，“看不出來啊，林禹諾這家夥不僅吃軟飯，人品還那麽下作。”
“不過葉函才真的是，平時看著挺正經一人，卻沒想到和林禹諾也半斤八兩。”
秋厭疏直播兩人打架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之前不管和人有多好，現在和人劃清界限，似乎才是最佳選擇。
他們也像是忘記了之前林禹諾的大方，更忘記了當時個林禹諾說好話，搶著進人劇組的事了。
對於他們來說，進了葉函的劇組，對方能拿個獎，他們就當撿到了。
現在沒把他們牽扯進去，就當時運氣好了。
一晚上幾小時過去，那消息人傳人，許多和葉函同組的也被驚動。
看到兩人在鏡頭裏打起來的樣子，就感到血壓飆升，直捂著心口，想要直接躺進醫院。
不少的人都已經後悔起來，為什麽就加入了葉函的組？！
不，一定是秋厭疏的錯，如果不是秋厭疏連自己的作品都守不住，他們會在葉函的作品上留下名字嗎？
都是秋厭疏害的他們！
如果不是秋厭疏洗不凈自己的名聲，他們現在早就在秋厭疏的劇組了，他們的名字也會跟著列到《恨嫁》的劇組人員名單上頭。
而現在，為時已晚。
打開各大視頻平臺，想看看視頻，就下意識地會打開紫微星大賽的專欄，然後就看到登頂的《恨嫁》。
沒錯，《恨嫁》這部讓他們又愛又恨的作品，短短幾天，借著過硬的實力，在一眾唱衰後，數據暴漲。
又在得到了清白後，被無數網友安利。
《酸甜蜜桔》的劇組人員把恨嫁看了很多遍，剛開始還覺得‘就這’，後來卻又忍不住多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
有毒吧！
而且這片尾就三個人的名字，那麽空的地方，其實還可以寫上更多人的名字的！加上他們一個，也不嫌多的啊！
看完了恨嫁，又忍不住去翻看他們署名的《酸甜蜜桔》。
當晚，有了流量加持，《酸甜蜜桔》已經爬到倒數第九頁了。
但——還不如在最後一排待著呢！太他媽丟臉了！
特別是他們的名字和學校還在上頭。
這將是他們一輩子的汙點吧？
無數人開始想，如果之前我沒有走錯那麽一步就好了。
其中有個後期，終究還是氣不過，在論壇上發道，“早知道葉函是這種人，我就該接受秋厭疏邀請的。媽的，悔死我了！現在人還在橘子裏，怎麽那麽晦氣！”
很快就有人回覆：“同病相憐，秋厭疏也給我發了邀請，當時我還回她，葉函已經邀請我了。我當時還想刺激刺激她的啊啊！！草，我他媽就是個傻子。”
“同傻，我也接到過秋厭疏的邀請，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葉函和林禹諾被告的事，幾人都像是當做了無關緊要的小事，丟給了律師處理，就再不關心。
偶爾律師會給姜臨月匯報下工作，葉函那邊有人保他，而且也沒有實質性證據證明。
林禹諾就不同，葉函當時留有一手，林禹諾偷東西的事，很快就被錘實。
林禹諾夢想著借著這部劇走上巔峰，卻沒想到，卻是憑借著這劇，將自己錘進了局子。
偷人作品，這種事本來就可大可小。
而姜臨月方的律師，卻將秋厭疏的劇本拿去評估，得到了一個非常客觀的價值。葉函也有意想要洗白自己，就把林禹諾往死裏錘。
這下，就算林禹諾想要減刑，也沒有辦法。
庭審當天，秋厭疏都沒有出席，就姜臨月和孟連雨來看了看。
林禹諾當場崩潰，他的遠大抱負，他的宏偉前程，那一切一切的未來——
“不行，我不要進去。”林禹諾抓著桌角，他看著葉函，“幫我打電話，告訴雪雪。讓她幫幫我，葉函，雪雪要是知道我出事了，一定會難過的！”
畢竟，雪雪是那麽喜歡他的！
葉函站在旁邊，對於林禹諾的時態，無動於衷。
他就這樣冷眼旁觀著，像極了陌生人，他似乎完全沒想過，自己如果進去了，會是什麽樣的表現。
葉函看著林禹諾：“你這樣一個棄子，誰會保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兩人也不打了，對視一眼，就要上去搶秋厭疏的手機。
孟連雨（臺詞）：厭疏！
秋厭疏（動作設計）：參考自由女神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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