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來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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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來了（8）
言穎轉身欲離開，沒想到突然就一看到不知何時站在樹後的於璟。心臟一陣怦怦亂跳，言穎驚悸自己沒有發現於璟的存在，眉頭緊鎖。
“於先生，你是什麽時候來這裏的？”
“我在洞裏待久了，覺得呼吸難受，所以出來一會。我看到對面山谷樹林內有火光，想起言小姐說的祭祀，實在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我剛到不久，看的不多。”
於璟從樹後出來，靠近言穎，溫聲解釋道。
言穎無意識眨幾下眼，她輕嗯一聲，心想對方應該是目睹她燒死NPC的現場了。
“我有個拙劣的方法，可以讓你繼續留在萊姆索普爾部落，言小姐要不要聽。”
於璟走上前，站在離言穎一米遠的位置，柔聲提議。
“於先生說說看。”
言穎捏著懷裏抱石雕的外套一角，蹙眉回答。
於璟環顧四周，認為這個地方不適合談話，希望能移動到更隱秘的地方。言穎掃向地上的一堆黑炭，點頭同意。
來到林間，坐在平滑的石頭上，言穎側頭凝視於璟，等他講話。
“萊姆索普爾部落的習俗應該是男女除了眼睛，其他地方不能暴露人前，所以言小姐你才能頂替娜塔莉亞。
我想，我可以取代剛才那位主持祭祀儀式的男子，我仔細觀察過，他的體型眼型和我相似，不會輕易被發現不是本人。我可以借用他的身份，讓言小姐安穩就在部落。”
“就算可以，但今晚的祭祀，原本就是獻祭參與者的性命。按照常理，我應該死了，那些NPC肯定會懷疑我的。”
言穎搖搖腦袋，不太讚同於璟的辦法。
“我看萊姆索普爾人都盲目尊崇那位阿斯迪亞的神只，甚至自願犧牲自己完成祭祀，所以可以以阿斯迪亞為由，編個借口糊弄。比如阿斯迪亞向我傳達旨意，你是挑中的眷屬，將來會陪伴祂身邊服侍。”
於璟眉目溫和，談吐優雅，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意外得有信服力。
言穎斂眸沈思，確實於璟的主意有六分可行性。
等等，於璟看完了全程？他根本不是剛到的。
言穎從於璟的話語中察覺到異樣，轉頭，視線緊鎖在他的面龐上許久，暗想這人表面看上去很謙和，實際上心思藏得極深。
“我倒是沒什麽問題，住下來也不怎麽會暴露身份，大不了只要應付她的丈夫就可以。畢竟娜塔莉亞一個人住，又是村尾，無人關註，就連她死了也沒人知道。
但是於先生要頂替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背景，萬一遇到親屬，發現了就很麻煩。”
“關於這點，別擔心。我剛來時就調查過萊姆索普爾部落，他叫斯坦利，沒有親屬。而且萊姆索普爾土著，成年後必須一個人住一座屋子，夫妻也不例外。
我發現萊姆索普爾和自己的親人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估計是減少羈絆，目的，也許是之後選中為獻祭者時，不會有滯留現世的執念，甘願赴死。”
這番話一出，言穎恍惚大悟，她回想之前滅完火後，回去路上黑痣女性萊姆索普人她們的談話，確實有人在提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時，眼裏沒有絲毫情緒。
原來如此，看來娜塔莉亞那位丈夫找的借口很假啊，說什麽要照顧父母，也只能欺負她這個外來者不懂。要是本尊，肯定清楚對方就是不肯幫她。
“於先生都這麽說了，我當然不會有意見。那就按照你說的做，衣服給你。”
言穎把塞在懷裏的男式萊姆索普爾人套裝遞給於璟，然後轉身背對，等待對方換完裝。期間她掏出手機，看了眼任務進度，她的理智數值果然減少到80%。
這未免太恐怖，她還未和boss直面較量過，剛才也可能是幻覺，就那麽一會，都要削弱如此多的理智值嗎。
“我好了言小姐，先去處理掉屍體吧。”
言穎點頭輕嗯一聲，兩人回到河堤，將已經燒成黑炭的屍身掩埋進泥土之下。
剛毀掉作案現場，一道轟鳴聲響起，聽聲音，是蜘蛛觸手怪物，它正朝兩人所在的位置趕來。
“對了，我忘了說，有一頭怪物，它沒有回萊姆索普爾部落，白天一直在那邊的山谷搜尋我們，大概日落，它才肯歇息。現在應該是醒過來了，準備回村，我們先離開吧。”
“好。”
言穎頷首回應，她最後瞄了眼黑痣女性萊姆索普爾人們燃燒自我後遺留下來的殘灰，將懷裏的石雕交給於璟保管。
“這是石雕，那位……斯坦利很愛惜它，萊姆索普爾也將之視為聖物，於先生你拿著吧。”
於璟溫聲道謝，他接過言穎遞來的石雕，珍重抱好。
言穎餘光打量他，猛然想起她註視石雕後面臨的異象，提醒於璟，有她這個前車之鑒，最好警惕石雕的反常。最好別盯它太久，否則會掉理智數值。
“原來言小姐你也看到了，它。”於璟面露苦笑，心有餘悸哀嘆，“我還以為是昨晚沒睡覺產生的幻象，看來這石雕確實有古怪。如果這不是方舟計劃設計的副本，我肯定不會相信邪神會存在。”
方舟計劃，也許目的並不是要害人，它可能是想拯救我們呢？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言穎下意識抿唇。她感到不可思議，自己的潛意識竟然會認為她們這群無辜的正選者是受益方。
明明這是一項非正義的殺人計劃，死去的張先生等人本就不該死，她也原本可以在自己的世界平庸過完一生。
心中懊惱，言穎握拳捶打自己的腦袋，警告自己以後不許有顛倒黑白的想法。
是因為紀驥的話，讓她聯想太多。之前看到的隕石降落新聞，加上方舟計劃這個名稱，很難不認為是在幫她們。可就算這樣，它的存在害死了很多人。
“怎麽了言小姐，你的臉色很難看。沒事吧？是不是因為沒休息好？”
於璟的柔聲細語喚回陷入思緒裏的言穎，她轉頭看向他，晃頭回答沒事，而且她想睡也不敢睡。
“這個問題，也許我有破解boss精神攻擊的方法，有效性七成，你願意試試嗎？它對我無效，但針對我以外的他人，有成功過，我姑且算是研究這方面的業餘愛好者吧。”
聞言，言穎瞪圓杏眼：“什麽辦法？”
“催眠。”
於璟放緩步調，和身旁的言穎保持一致。他拿出褲子口袋裏的鍍金金鏈子懷表，淺笑凝視言穎，耐心解釋原理。
“boss，祂的能力傾向精神方面的攻擊，類似傳銷組織洗腦。只要你堅定自己的意念，對自己深信不疑，認為對方構造的一切美好只是空想，那洗腦自然無效。
催眠也是，但它不是洗腦，它一般是被催眠者的自願，是一種幫助他人解決各類心理問題，或者糾正行為習慣的協助手段。
我會通過催眠，囑咐你的潛意識避開洗腦，在適當的時間從夢中蘇醒。我可以設置一個時間，言小姐入夢後，如果遇到boss，在那個時間段到達後，可以強行擺脫夢境，醒過來。
當然有前提，要和boss對抗，意志必須淩駕於祂之上，至少不分伯仲。一旦你的意識開始傾向祂，那我的催眠會失效。”
聽完於璟的講解，言穎托腮沈思。
反正任務是一周之內擊退boss，今晚就當作試水，也不是不可以。
“其他人有嘗試過嗎？”
“是說我的催眠嗎？沒有，我和他們相距較遠，又有怪物在搜山，沒辦法匯合。不過他們有和我聯系，有人試過一起入夢，但並沒有在一起，可能夢境無法連通。”
也就是說，團戰沒用，是單人一對一啊。
“他們有和於先生提到過夢境的內容嗎？”
言穎想了解更多細節，繼續追問。
“有，但是每個人能覆述的夢，都是不完整，碎片式的。夢裏一定會有一團肉糜，剩下的是他們恐懼的事物，諸如被一群鬼追殺，溺死的痛苦等等。夢境發生的一切，不會影響現實身體，但精神會極度疲勞，之後會困得想入睡。”
於璟說著，神色倏然沈重。
“蔡小姐，她下午睡過去了，醒來後……人沒了。”
“怎麽沒的？”
“拿著美工刀，劃傷動脈，失血過多致死。她在動手前打暈了她的父親，所以沒能及時阻止。”
才睡了兩次，理智值就掉到不正常的狀態了？是該說boss實力強大，還是蔡小姐意志薄弱，易受精神洗腦。不過也正常，畢竟她看上去剛成年不久。
如果這樣的話，她也必須抱著隨時會瘋癲的副作用和boss戰鬥才行。
拍了拍臉頰，言穎看向於璟，同意了他的提議。
“今晚就試試看，就定兩個小時。”
“好。”
也許於璟在說謊，他是想利用她完成主線，但鑒於對方幫她這麽多忙，被騙一次也沒關系，就當還恩情。
言穎心想，加快腳步，和於璟來到她暫住的石屋。
怪物果真是回村休息，言穎聽見巨響靠近聚落，沒一會就安靜下來。
“我先處理掉她，實驗等我回來。”
言穎挪出床底下用棉被緊裹的屍體，安頓於璟坐在唯一一張木凳上，她則扛起屍身，從窗戶出去。
窗戶正對山林入口，是視角盲區。宛若有人從村裏過來，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我去吧，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還是先坐下休息。”
於璟面不改色瞥了眼屍體，主動攬下臟活。
言穎擡眸打量他數秒，沒有拒絕：“那好吧，你小心點。”
這人挺好，和裴樂一樣，都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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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穎轉身欲離開，沒想到突然就一看到不知何時站在樹後的於璟。心臟一陣怦怦亂跳，言穎驚悸自己沒有發現於璟的存在，眉頭緊鎖。
“於先生，你是什麽時候來這裏的？”
“我在洞裏待久了，覺得呼吸難受，所以出來一會。我看到對面山谷樹林內有火光，想起言小姐說的祭祀，實在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我剛到不久，看的不多。”
於璟從樹後出來，靠近言穎，溫聲解釋道。
言穎無意識眨幾下眼，她輕嗯一聲，心想對方應該是目睹她燒死NPC的現場了。
“我有個拙劣的方法，可以讓你繼續留在萊姆索普爾部落，言小姐要不要聽。”
於璟走上前，站在離言穎一米遠的位置，柔聲提議。
“於先生說說看。”
言穎捏著懷裏抱石雕的外套一角，蹙眉回答。
於璟環顧四周，認為這個地方不適合談話，希望能移動到更隱秘的地方。言穎掃向地上的一堆黑炭，點頭同意。
來到林間，坐在平滑的石頭上，言穎側頭凝視於璟，等他講話。
“萊姆索普爾部落的習俗應該是男女除了眼睛，其他地方不能暴露人前，所以言小姐你才能頂替娜塔莉亞。
我想，我可以取代剛才那位主持祭祀儀式的男子，我仔細觀察過，他的體型眼型和我相似，不會輕易被發現不是本人。我可以借用他的身份，讓言小姐安穩就在部落。”
“就算可以，但今晚的祭祀，原本就是獻祭參與者的性命。按照常理，我應該死了，那些NPC肯定會懷疑我的。”
言穎搖搖腦袋，不太讚同於璟的辦法。
“我看萊姆索普爾人都盲目尊崇那位阿斯迪亞的神只，甚至自願犧牲自己完成祭祀，所以可以以阿斯迪亞為由，編個借口糊弄。比如阿斯迪亞向我傳達旨意，你是挑中的眷屬，將來會陪伴祂身邊服侍。”
於璟眉目溫和，談吐優雅，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意外得有信服力。
言穎斂眸沈思，確實於璟的主意有六分可行性。
等等，於璟看完了全程？他根本不是剛到的。
言穎從於璟的話語中察覺到異樣，轉頭，視線緊鎖在他的面龐上許久，暗想這人表面看上去很謙和，實際上心思藏得極深。
“我倒是沒什麽問題，住下來也不怎麽會暴露身份，大不了只要應付她的丈夫就可以。畢竟娜塔莉亞一個人住，又是村尾，無人關註，就連她死了也沒人知道。
但是於先生要頂替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背景，萬一遇到親屬，發現了就很麻煩。”
“關於這點，別擔心。我剛來時就調查過萊姆索普爾部落，他叫斯坦利，沒有親屬。而且萊姆索普爾土著，成年後必須一個人住一座屋子，夫妻也不例外。
我發現萊姆索普爾和自己的親人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估計是減少羈絆，目的，也許是之後選中為獻祭者時，不會有滯留現世的執念，甘願赴死。”
這番話一出，言穎恍惚大悟，她回想之前滅完火後，回去路上黑痣女性萊姆索普人她們的談話，確實有人在提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時，眼裏沒有絲毫情緒。
原來如此，看來娜塔莉亞那位丈夫找的借口很假啊，說什麽要照顧父母，也只能欺負她這個外來者不懂。要是本尊，肯定清楚對方就是不肯幫她。
“於先生都這麽說了，我當然不會有意見。那就按照你說的做，衣服給你。”
言穎把塞在懷裏的男式萊姆索普爾人套裝遞給於璟，然後轉身背對，等待對方換完裝。期間她掏出手機，看了眼任務進度，她的理智數值果然減少到80%。
這未免太恐怖，她還未和boss直面較量過，剛才也可能是幻覺，就那麽一會，都要削弱如此多的理智值嗎。
“我好了言小姐，先去處理掉屍體吧。”
言穎點頭輕嗯一聲，兩人回到河堤，將已經燒成黑炭的屍身掩埋進泥土之下。
剛毀掉作案現場，一道轟鳴聲響起，聽聲音，是蜘蛛觸手怪物，它正朝兩人所在的位置趕來。
“對了，我忘了說，有一頭怪物，它沒有回萊姆索普爾部落，白天一直在那邊的山谷搜尋我們，大概日落，它才肯歇息。現在應該是醒過來了，準備回村，我們先離開吧。”
“好。”
言穎頷首回應，她最後瞄了眼黑痣女性萊姆索普爾人們燃燒自我後遺留下來的殘灰，將懷裏的石雕交給於璟保管。
“這是石雕，那位……斯坦利很愛惜它，萊姆索普爾也將之視為聖物，於先生你拿著吧。”
於璟溫聲道謝，他接過言穎遞來的石雕，珍重抱好。
言穎餘光打量他，猛然想起她註視石雕後面臨的異象，提醒於璟，有她這個前車之鑒，最好警惕石雕的反常。最好別盯它太久，否則會掉理智數值。
“原來言小姐你也看到了，它。”於璟面露苦笑，心有餘悸哀嘆，“我還以為是昨晚沒睡覺產生的幻象，看來這石雕確實有古怪。如果這不是方舟計劃設計的副本，我肯定不會相信邪神會存在。”
方舟計劃，也許目的並不是要害人，它可能是想拯救我們呢？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言穎下意識抿唇。她感到不可思議，自己的潛意識竟然會認為她們這群無辜的正選者是受益方。
明明這是一項非正義的殺人計劃，死去的張先生等人本就不該死，她也原本可以在自己的世界平庸過完一生。
心中懊惱，言穎握拳捶打自己的腦袋，警告自己以後不許有顛倒黑白的想法。
是因為紀驥的話，讓她聯想太多。之前看到的隕石降落新聞，加上方舟計劃這個名稱，很難不認為是在幫她們。可就算這樣，它的存在害死了很多人。
“怎麽了言小姐，你的臉色很難看。沒事吧？是不是因為沒休息好？”
於璟的柔聲細語喚回陷入思緒裏的言穎，她轉頭看向他，晃頭回答沒事，而且她想睡也不敢睡。
“這個問題，也許我有破解boss精神攻擊的方法，有效性七成，你願意試試嗎？它對我無效，但針對我以外的他人，有成功過，我姑且算是研究這方面的業餘愛好者吧。”
聞言，言穎瞪圓杏眼：“什麽辦法？”
“催眠。”
於璟放緩步調，和身旁的言穎保持一致。他拿出褲子口袋裏的鍍金金鏈子懷表，淺笑凝視言穎，耐心解釋原理。
“boss，祂的能力傾向精神方面的攻擊，類似傳銷組織洗腦。只要你堅定自己的意念，對自己深信不疑，認為對方構造的一切美好只是空想，那洗腦自然無效。
催眠也是，但它不是洗腦，它一般是被催眠者的自願，是一種幫助他人解決各類心理問題，或者糾正行為習慣的協助手段。
我會通過催眠，囑咐你的潛意識避開洗腦，在適當的時間從夢中蘇醒。我可以設置一個時間，言小姐入夢後，如果遇到boss，在那個時間段到達後，可以強行擺脫夢境，醒過來。
當然有前提，要和boss對抗，意志必須淩駕於祂之上，至少不分伯仲。一旦你的意識開始傾向祂，那我的催眠會失效。”
聽完於璟的講解，言穎托腮沈思。
反正任務是一周之內擊退boss，今晚就當作試水，也不是不可以。
“其他人有嘗試過嗎？”
“是說我的催眠嗎？沒有，我和他們相距較遠，又有怪物在搜山，沒辦法匯合。不過他們有和我聯系，有人試過一起入夢，但並沒有在一起，可能夢境無法連通。”
也就是說，團戰沒用，是單人一對一啊。
“他們有和於先生提到過夢境的內容嗎？”
言穎想了解更多細節，繼續追問。
“有，但是每個人能覆述的夢，都是不完整，碎片式的。夢裏一定會有一團肉糜，剩下的是他們恐懼的事物，諸如被一群鬼追殺，溺死的痛苦等等。夢境發生的一切，不會影響現實身體，但精神會極度疲勞，之後會困得想入睡。”
於璟說著，神色倏然沈重。
“蔡小姐，她下午睡過去了，醒來後……人沒了。”
“怎麽沒的？”
“拿著美工刀，劃傷動脈，失血過多致死。她在動手前打暈了她的父親，所以沒能及時阻止。”
才睡了兩次，理智值就掉到不正常的狀態了？是該說boss實力強大，還是蔡小姐意志薄弱，易受精神洗腦。不過也正常，畢竟她看上去剛成年不久。
如果這樣的話，她也必須抱著隨時會瘋癲的副作用和boss戰鬥才行。
拍了拍臉頰，言穎看向於璟，同意了他的提議。
“今晚就試試看，就定兩個小時。”
“好。”
也許於璟在說謊，他是想利用她完成主線，但鑒於對方幫她這麽多忙，被騙一次也沒關系，就當還恩情。
言穎心想，加快腳步，和於璟來到她暫住的石屋。
怪物果真是回村休息，言穎聽見巨響靠近聚落，沒一會就安靜下來。
“我先處理掉她，實驗等我回來。”
言穎挪出床底下用棉被緊裹的屍體，安頓於璟坐在唯一一張木凳上，她則扛起屍身，從窗戶出去。
窗戶正對山林入口，是視角盲區。宛若有人從村裏過來，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我去吧，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還是先坐下休息。”
於璟面不改色瞥了眼屍體，主動攬下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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