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如今只能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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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如今只能睹物思人
夜跡森的態度產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代占感到不可思議。
待夜跡森的情緒稍微平和了一些後，代占忍不住向他道出疑問：“主君是在同情安安失去爸爸的可憐，還是另有隱情……請你告訴我原因，不然我沒辦法完全放心讓安安跟你接觸。”
事到如今，代占也不顧及體面和尊重了，直接口無遮攔地說出心聲。
雖然眼淚止住了，但夜跡森的眼睛空洞無光，整個人看起來頹喪萎靡，失神一般楞怔在床前。
楚念安被餵了藥之後睡著了，夜跡森就這麽一直凝視著他的小臉。
他和楚杭長得是這般相似，他受了重傷，而楚杭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夜跡森造成的！
夜跡森沒有回應代占的問題，而聰明的代占，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且震撼的猜測。
“主君，安安……安安是不是你的孩子……”他顫聲問道，眼底的情緒劇烈一震。
但夜跡森始終沈默不語。
為了保守起見，代占決定自己去尋找確定的答案。
唯有確定楚念安是夜跡森的親生骨肉，才能保這個孩子接下來的平安。
不然，以夜跡森陰晴不定的脾性，代占沒有辦法踏實地讓他接近楚念安。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讓小杭離開我的！”
晃神之際，代占看到夜跡森又失控般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他知道，夜跡森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楚杭已死的事實。
夜跡森已經將楚杭的屍體放到冰棺裏，也用毛巾把他臉上的血跡擦拭得幹幹凈凈，當下，楚杭的臉色除了蒼白了一些，看起來跟睡著了沒什麽兩樣。
夜跡森只當他是睡著了。
夜跡森俯身吻了吻這個熟睡中的人，繼而把冰棺輕輕地蓋上，唯有密封嚴實了，楚杭的屍體才能不被腐化。
夜跡森一定會找到讓他醒來的辦法。
在冰棺邊上坐了一會兒，夜跡森疲累地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
夜跡森身處自己的寢殿內，是代占把他帶回來的。
他一擡眸，就看見了殿內引人註目的玫瑰花，哪怕已經全部雕謝枯萎，也沒辦法抹滅它曾經鮮艷盛開過的痕跡。
那是那次楚杭沈浸在悲傷之中也要執意獻給夜跡森的心意。
原本夜跡森用異能把它封存了，那日卻在盛怒之下，動手將它們全部摧毀，僅剩下一片狼藉。
思念就像一條毒蛇，在他的心頭越盤越緊，這種感覺是會致命的。
不多時，代占進來了，手上拿了許多小玩意，夜跡森只是看上一眼，就立即認出那些是楚杭之前親自動手為楚念安制作的小物品。
夜跡森又激動了起來，起身去奪過代占手上的東西，大聲指責道：“誰允許你動小杭的東西了！為什麽要動他的東西！這些都是他的寶貝，他會生氣的！”
當初楚杭是如何一針一線細心做這些物件的場景仍舊歷歷在目，夜跡森寶物似的護在懷裏。
代占卻不急不緩地道：“這些是他為安安做的，我想讓它們物歸原主，安安從小沒有爸爸的陪伴，這些物件也算是他最後的一點念想。”
提及楚念安，夜跡森的心臟更痛了，但也被代占說服，慢慢地讓出了這些物件。
代占把那袋物件接過來後，從這個透明的袋子裏拿出一條灰色圍巾，圍巾只織了一半，但能夠辨認得出，這條不是織給楚念安的。
楚念安有另外一條成品，是淡藍色的。
代占將還未完成的圍巾遞給夜跡森：“這應該是給主君的，雖然還沒有織完，但也必須物歸原主。”
夜跡森接過圍巾後，代占就離開了。
寢殿內又空蕩得駭人，身為血族的夜跡森，第一次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他抱著那條圍巾，好緊好緊，上面好似還殘留著楚杭的氣息，他仿佛要把它揉進自己的血肉裏。
而代占，除了照顧楚念安的同時，也在調查事情的真相。
終於被他找到了一點苗頭。
根據醫書記載，可以分別從夜跡森和楚念安身上取少量的血液進行測驗，就能知道兩人是否是親生父子的關系。
代占迫不及待地動手，而結果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然而正是這樣的結果，更是讓代占怒中火燒，夜跡森在沒有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就給楚杭安下背叛的罪名，還心狠地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毒手，害得父子倆死的死傷的傷。
代占怒氣沖沖地將證明資料甩在夜跡森的面前，忍下心頭的苦楚說道：“安安是主君的孩子！證實無誤！希望主君今後能夠好好待他，不要再讓他受到傷害了！”
一想到楚念安因為沒有父母撐腰，總是被古堡其它孩子欺負，代占就悲從中來。
倘若當時夜跡森能夠多點信任，楚念安一定會是在愛裏長大的孩子。
即便夜跡森心頭也有了答案，可如今真正從代占口中得到證實，他的心臟還是被又冷又硬的痛感滾過。
他木然地坐在那裏，眸光死寂一片，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開口：“我會好好愛他，等小杭回來團聚。”
而實際情況正如夜跡森所說的這樣，他一邊瘋狂地找尋覆活楚杭的方法，另一邊在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補償楚念安。
夜跡森在自己寢殿裏安置了一張小床，是為楚念安準備的。
他聽代占說楚念安把楚杭給他準備的小玩意像寶貝一樣天天揣在懷裏，便把自己珍藏的寶物統統拿了出來，準備全部贈予楚念安。
這天，楚念安的狀態好不容易有了好轉，但暫時還沒辦法下地走路，代占坐在床前陪他聊天玩耍。
“安安，今天午餐有大蝦吃，還有你最喜歡的糯米丸子。”
楚念安繼承人類的習性，是吃熟食，但在不被寵愛的時候，沒有經過夜跡森的允許，代占很難為他提供這些。
每頓有點豬肉吃已經是一件奢侈的事了。
楚念安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代占，輕輕地笑著指向對方。
代占立馬領會他的意思：“乖，叔叔不吃這些，都給安安吃，安安最乖得多吃點。”
楚念安又乖巧地點點頭。
吃完後，代占想帶他出去透透氣，道：“乖寶貝，想不想去屋外走走？”
楚念安聞言突然敏感地看向自己受過傷的腳，即便自從受傷以來因為身體緣故還沒下床走過路，代占也能夠猜測得到，楚念安今後都沒辦法正常行走了。
代占疼惜地把他抱起來，安撫道：“沒關系的，叔叔抱著你去，你想去哪兒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代占摸了摸他的頭：“我們現在哪裏都能去了，也不會再有人敢欺負我們安安了。”
先前擔心他聽到閑言碎語，所以代占最多只是帶他去後花園玩一玩。
如今有了夜跡森的庇護，再也不會有人敢當著楚念安的面說三道四了。
楚念安用小手環住代占的脖子，沒有小孩子喜歡成天待在寂靜的房子裏。
楚念安走到哪裏都不忘拿上楚杭給他做的一個娃娃，雖然這個娃娃的做工不能談得上完美無瑕，但它承載著楚杭對楚念安沈甸甸的父愛，上面用針線繡了一個“安”字，形象酷似他的寶貝。
代占把他帶到了棲月湖，那些侯爵家的孩子平時最喜歡聚在這裏一起玩。
當下也不例外，代占帶楚念安過來這裏的時候，已經聚集了十幾個孩子。
湖裏的游船只有三只，已經被那些孩子全部占滿了。
“想坐船麽？”代占問道。
楚念安很少表達自己的心聲，或許從出生後由於很多因素都造成了他有一個錯誤的認知——他是不配擁有這些的。
同時，他更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孩子。
代占耐心地開導他：“沒關系的寶貝，你想玩我們就下去玩，安安只需要告訴我真話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楚念安點頭了。
代占便沖著其中一條船上的孩子說道：“你們玩夠了就上來，輪到我們安安了。”
其中一個年紀較小一點孩子卻不打算讓步：“我們還沒玩夠！不能讓他玩！他是傻子的兒子，是小啞巴！”
還未等代占出聲責罵，一個年紀較大的孩子緊忙捂住了這個口無遮攔的孩子的嘴：“你不能胡說，父親說了，他是主君的孩子，這整個古堡都是他的，以後不許欺負他了。”
其餘的孩子也聽到了教訓，連連主動讓出位置：“哥哥，那我們都上岸吧。”
代占滿意且得意地帶楚念安下船：“算你們識相！”
楚念安是人類，不比古堡裏的其它孩子，能夠在沒有大人陪同的情況下任意在湖面上玩耍。
所以代占十分重視楚念安的安全問題，一上船就把人看得緊緊的。
楚念安很高興能夠坐游船，但他性子內斂，就算高興也不會十分活潑。
只是，還玩不到十分鐘，楚念安突然驚恐地闖進代占的懷裏，小身子控制不住發抖得厲害。
“怎麽了安安？”代占心急地關心道。
隨即，他擡頭看到了岸上的夜跡森，瞬間明白了過來。
“別怕，安安別怕，他不會再傷害安安了。”
可楚念安沒辦法掌控自己的意識，躲在代占懷裏崩潰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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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跡森的態度產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代占感到不可思議。
待夜跡森的情緒稍微平和了一些後，代占忍不住向他道出疑問：“主君是在同情安安失去爸爸的可憐，還是另有隱情……請你告訴我原因，不然我沒辦法完全放心讓安安跟你接觸。”
事到如今，代占也不顧及體面和尊重了，直接口無遮攔地說出心聲。
雖然眼淚止住了，但夜跡森的眼睛空洞無光，整個人看起來頹喪萎靡，失神一般楞怔在床前。
楚念安被餵了藥之後睡著了，夜跡森就這麽一直凝視著他的小臉。
他和楚杭長得是這般相似，他受了重傷，而楚杭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夜跡森造成的！
夜跡森沒有回應代占的問題，而聰明的代占，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且震撼的猜測。
“主君，安安……安安是不是你的孩子……”他顫聲問道，眼底的情緒劇烈一震。
但夜跡森始終沈默不語。
為了保守起見，代占決定自己去尋找確定的答案。
唯有確定楚念安是夜跡森的親生骨肉，才能保這個孩子接下來的平安。
不然，以夜跡森陰晴不定的脾性，代占沒有辦法踏實地讓他接近楚念安。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讓小杭離開我的！”
晃神之際，代占看到夜跡森又失控般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他知道，夜跡森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楚杭已死的事實。
夜跡森已經將楚杭的屍體放到冰棺裏，也用毛巾把他臉上的血跡擦拭得幹幹凈凈，當下，楚杭的臉色除了蒼白了一些，看起來跟睡著了沒什麽兩樣。
夜跡森只當他是睡著了。
夜跡森俯身吻了吻這個熟睡中的人，繼而把冰棺輕輕地蓋上，唯有密封嚴實了，楚杭的屍體才能不被腐化。
夜跡森一定會找到讓他醒來的辦法。
在冰棺邊上坐了一會兒，夜跡森疲累地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
夜跡森身處自己的寢殿內，是代占把他帶回來的。
他一擡眸，就看見了殿內引人註目的玫瑰花，哪怕已經全部雕謝枯萎，也沒辦法抹滅它曾經鮮艷盛開過的痕跡。
那是那次楚杭沈浸在悲傷之中也要執意獻給夜跡森的心意。
原本夜跡森用異能把它封存了，那日卻在盛怒之下，動手將它們全部摧毀，僅剩下一片狼藉。
思念就像一條毒蛇，在他的心頭越盤越緊，這種感覺是會致命的。
不多時，代占進來了，手上拿了許多小玩意，夜跡森只是看上一眼，就立即認出那些是楚杭之前親自動手為楚念安制作的小物品。
夜跡森又激動了起來，起身去奪過代占手上的東西，大聲指責道：“誰允許你動小杭的東西了！為什麽要動他的東西！這些都是他的寶貝，他會生氣的！”
當初楚杭是如何一針一線細心做這些物件的場景仍舊歷歷在目，夜跡森寶物似的護在懷裏。
代占卻不急不緩地道：“這些是他為安安做的，我想讓它們物歸原主，安安從小沒有爸爸的陪伴，這些物件也算是他最後的一點念想。”
提及楚念安，夜跡森的心臟更痛了，但也被代占說服，慢慢地讓出了這些物件。
代占把那袋物件接過來後，從這個透明的袋子裏拿出一條灰色圍巾，圍巾只織了一半，但能夠辨認得出，這條不是織給楚念安的。
楚念安有另外一條成品，是淡藍色的。
代占將還未完成的圍巾遞給夜跡森：“這應該是給主君的，雖然還沒有織完，但也必須物歸原主。”
夜跡森接過圍巾後，代占就離開了。
寢殿內又空蕩得駭人，身為血族的夜跡森，第一次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他抱著那條圍巾，好緊好緊，上面好似還殘留著楚杭的氣息，他仿佛要把它揉進自己的血肉裏。
而代占，除了照顧楚念安的同時，也在調查事情的真相。
終於被他找到了一點苗頭。
根據醫書記載，可以分別從夜跡森和楚念安身上取少量的血液進行測驗，就能知道兩人是否是親生父子的關系。
代占迫不及待地動手，而結果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然而正是這樣的結果，更是讓代占怒中火燒，夜跡森在沒有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就給楚杭安下背叛的罪名，還心狠地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毒手，害得父子倆死的死傷的傷。
代占怒氣沖沖地將證明資料甩在夜跡森的面前，忍下心頭的苦楚說道：“安安是主君的孩子！證實無誤！希望主君今後能夠好好待他，不要再讓他受到傷害了！”
一想到楚念安因為沒有父母撐腰，總是被古堡其它孩子欺負，代占就悲從中來。
倘若當時夜跡森能夠多點信任，楚念安一定會是在愛裏長大的孩子。
即便夜跡森心頭也有了答案，可如今真正從代占口中得到證實，他的心臟還是被又冷又硬的痛感滾過。
他木然地坐在那裏，眸光死寂一片，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開口：“我會好好愛他，等小杭回來團聚。”
而實際情況正如夜跡森所說的這樣，他一邊瘋狂地找尋覆活楚杭的方法，另一邊在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補償楚念安。
夜跡森在自己寢殿裏安置了一張小床，是為楚念安準備的。
他聽代占說楚念安把楚杭給他準備的小玩意像寶貝一樣天天揣在懷裏，便把自己珍藏的寶物統統拿了出來，準備全部贈予楚念安。
這天，楚念安的狀態好不容易有了好轉，但暫時還沒辦法下地走路，代占坐在床前陪他聊天玩耍。
“安安，今天午餐有大蝦吃，還有你最喜歡的糯米丸子。”
楚念安繼承人類的習性，是吃熟食，但在不被寵愛的時候，沒有經過夜跡森的允許，代占很難為他提供這些。
每頓有點豬肉吃已經是一件奢侈的事了。
楚念安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代占，輕輕地笑著指向對方。
代占立馬領會他的意思：“乖，叔叔不吃這些，都給安安吃，安安最乖得多吃點。”
楚念安又乖巧地點點頭。
吃完後，代占想帶他出去透透氣，道：“乖寶貝，想不想去屋外走走？”
楚念安聞言突然敏感地看向自己受過傷的腳，即便自從受傷以來因為身體緣故還沒下床走過路，代占也能夠猜測得到，楚念安今後都沒辦法正常行走了。
代占疼惜地把他抱起來，安撫道：“沒關系的，叔叔抱著你去，你想去哪兒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代占摸了摸他的頭：“我們現在哪裏都能去了，也不會再有人敢欺負我們安安了。”
先前擔心他聽到閑言碎語，所以代占最多只是帶他去後花園玩一玩。
如今有了夜跡森的庇護，再也不會有人敢當著楚念安的面說三道四了。
楚念安用小手環住代占的脖子，沒有小孩子喜歡成天待在寂靜的房子裏。
楚念安走到哪裏都不忘拿上楚杭給他做的一個娃娃，雖然這個娃娃的做工不能談得上完美無瑕，但它承載著楚杭對楚念安沈甸甸的父愛，上面用針線繡了一個“安”字，形象酷似他的寶貝。
代占把他帶到了棲月湖，那些侯爵家的孩子平時最喜歡聚在這裏一起玩。
當下也不例外，代占帶楚念安過來這裏的時候，已經聚集了十幾個孩子。
湖裏的游船只有三只，已經被那些孩子全部占滿了。
“想坐船麽？”代占問道。
楚念安很少表達自己的心聲，或許從出生後由於很多因素都造成了他有一個錯誤的認知——他是不配擁有這些的。
同時，他更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孩子。
代占耐心地開導他：“沒關系的寶貝，你想玩我們就下去玩，安安只需要告訴我真話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楚念安點頭了。
代占便沖著其中一條船上的孩子說道：“你們玩夠了就上來，輪到我們安安了。”
其中一個年紀較小一點孩子卻不打算讓步：“我們還沒玩夠！不能讓他玩！他是傻子的兒子，是小啞巴！”
還未等代占出聲責罵，一個年紀較大的孩子緊忙捂住了這個口無遮攔的孩子的嘴：“你不能胡說，父親說了，他是主君的孩子，這整個古堡都是他的，以後不許欺負他了。”
其餘的孩子也聽到了教訓，連連主動讓出位置：“哥哥，那我們都上岸吧。”
代占滿意且得意地帶楚念安下船：“算你們識相！”
楚念安是人類，不比古堡裏的其它孩子，能夠在沒有大人陪同的情況下任意在湖面上玩耍。
所以代占十分重視楚念安的安全問題，一上船就把人看得緊緊的。
楚念安很高興能夠坐游船，但他性子內斂，就算高興也不會十分活潑。
只是，還玩不到十分鐘，楚念安突然驚恐地闖進代占的懷裏，小身子控制不住發抖得厲害。
“怎麽了安安？”代占心急地關心道。
隨即，他擡頭看到了岸上的夜跡森，瞬間明白了過來。
“別怕，安安別怕，他不會再傷害安安了。”
可楚念安沒辦法掌控自己的意識，躲在代占懷裏崩潰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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