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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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戰
千手扉間不知道，宇智波斑的一席話讓昭明對他的過往愈發感興趣了。
宇智波鏡在水影辦公室細細地給昭明講述千手扉間在木葉的過往。
千手扉間則在實驗室加緊研究該如何將尾獸拆分為陰之尾獸和陽之尾獸。
他發現，通過特定的封印可以將尾獸的查克拉分成陰屬性查克拉和陽屬性查克拉，但是卻需要借助死神的力量，且還必須耗費極其龐大的查克拉。
千手扉間選擇先拿二尾又旅試驗一下。
在千手、宇智波及輝夜的勢力滲入霧隱村之後，二尾又旅明面上仍舊打著為千手扉間探知各種消息的旗號，但實際上它卻閑適懶散地如同被放養的忍獸一般。
只要不長時間消失不見，千手扉間就不會去管二尾又旅去了哪裏。
但這點閑適在千手扉間安排完三國的事情之後便告一段落了。
配合千手扉間關於陰陽尾獸的分割試驗，成了二尾又旅最新的差事。
身體被試探性地剝離出一部分。
暴虐的力量又在拉扯的封印消失之後回歸本體。
即便時間很短暫，二尾又旅也能感覺到，一直困擾它的暴虐情緒得到了有效的抑制。
這效果甚至比銀葉草還要好上百倍。
銀葉草只能暫時平歇它暴虐嗜殺的沖動。
但將那股力量分割出去後，它卻覺得自己的頭腦前所未有地平靜。
甚至它隱隱有種預感，如果千手扉間可以徹底將那股力量從他身上剝離出去，那麽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便再不會陷入失控的狀態。
似乎隨著那股暴虐力量的消失，它的理智也回歸了千年前最初被創造出來的狀態。
“有用。”又旅伸爪子往地上一抓，輕易便拉出數道溝壑，“不過，我的力量也變弱了不少。”
又旅尤覺不夠，又凝出一枚尾獸玉轟向身旁的丘陵。
龐大的尾獸玉肉眼可見地縮水了快一半的大小。
“足夠了。”千手扉間對這樣的結果十分滿意，“無法自控的力量終究是個隱患。”
實驗既成，那麽他便開始著手準備正式分離陰之尾獸和陽之尾獸。
二尾又旅的剝離十分順利。
本就與千手扉間訂下契約，對力量的追求也遠遠抵不上對維持理智的期望，因而二尾又旅十分配合。
剝離出的陰之又旅再無一絲暴虐的氣息。
而陽之又旅則攜帶了尾獸千年來因吸收大量的力量而無法自控的暴虐、嗜殺、憎恨、厭惡之類的負面情緒。
“這種狀態下的尾獸，如果被封印至人體內的話……人柱力應該能夠發揮出尾獸全部的力量。”
細細感知著又旅平和的查克拉，千手扉間覺得此法可行。
只要人柱力的封印之法完美到能夠毫無阻礙地抽取尾獸的力量，人柱力本身的屬性也與尾獸完美契合，那麽人柱力發揮出尾獸百分百的戰力並不困難。
“扉間大人！”陰之又旅打了個激靈，“我的實力如此弱小，您若想制造人柱力，還是從我的兄弟中選吧。我看九喇嘛就十分合適。”
千手扉間何嘗沒有這樣的心思？
只不過，九喇嘛是宇智波斑的通靈獸。
宇智波斑雖說過可以將九喇嘛給漩渦蘆名，但那是在這一系列計劃並未推進之前。
而到如今，宇智波斑的態度不明，尋求宇智波斑的幫助也就成了一紙空談。
千手扉間慶幸自己沒有與漩渦蘆名事先商談好要給出哪一只尾獸。
原先定好的八尾牛鬼在有了更穩定的陰之又旅的情況下，也成了次一等的選擇。
與其將一份暴虐的不聽管教的力量封入體內，遠不如將一份可以溝通且交流的力量化為己用。
單憑他的力量，壓制一個一尾守鶴就已經足夠艱難。
更遑論讓守鶴乖乖聽話，不要反抗他剝離其一半力量的動作？
“不行。”千手扉間摸了摸懷中又旅的頭，“單憑我一個人，不可能順利剝離其餘尾獸的力量。我本想將八尾牛鬼放歸木葉，但既然有了你，那麽八尾牛鬼就不再是最優的選擇。”
“扉間大人……”
陰之又旅極為不情願。
它在霧隱村的閑適日子還沒有過夠，但是千手扉間竟然要將他塞到別人的體內。
這和用卷軸封印它有什麽區別？
“不需要你一直守護水戶姐。”千手扉間自然察覺到了又旅的抗拒情緒，他耐心勸道，“你只需要在水戶姐體內待一段時間就好了。待到木葉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你就可以回來了。”
然後，作為對付大筒木輝夜姬的戰力的一部分，跟著他們一起奔赴月亮上的戰場。
又旅十分不情願。
它在霧隱村的自在日子還沒有過夠，一點也不想被人封印進體內。
可是，它勸不動千手扉間。
而千手扉間也完全不打算尋求宇智波斑的幫助。
又旅決定大著膽子去找宇智波斑。
雖然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之間出了問題，且千手扉間還莫名其妙想要對宇智波斑下手，但是只要宇智波斑願意幫忙就好了。
它看得出來，宇智波斑就算知道了千手扉間想對他下手，也仍舊沒有任何反擊的動作，全然一副任由千手扉間算計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麽讓宇智波斑幫忙壓制一下尾獸，方便千手扉間剝離尾獸力量應該不難。
況且，它雖然喜歡自己不再被暴虐情緒支配的狀態，但是力量的衰落卻是事實。
它的力量被削去一半，它的八個兄弟自然也必須變得和它一樣。
又旅找到了宇智波斑，並且將千手扉間的打算詳細敘說了一遍。
宇智波斑抱起又旅，仔仔細細感知了一下又旅身上異常平和的氣息。
“所以，你被千手扉間分割成了陰陽屬性？陰屬性的你有著智慧和理性，陽屬性的你只有獸性的本能？”
宇智波斑聽完了又旅的話。
他想起了自己接受千手扉間的實驗之時，千手扉間便著手研究的陰陽尾獸的課題，心中不由嘆服。
自家愛人在研究上的才能著實不凡。
只是，如果千手扉間別將這種才能用到對付他身上就再好不過了。
“沒錯。”陰之又旅見宇智波斑抓不住重點，心中更急，言語間也多有催促之意，“斑大人，扉間大人現在因為無法控制其餘幾只尾獸，所以也無力將剩餘尾獸的查克拉剝離出來。”
宇智波斑如何不知道又旅在打什麽小心思，此時也只道：“千手扉間不可能找我幫忙，這是你自作主張下的決定吧？”
甚至，若沒有又旅通風報信，宇智波斑確信自己恐怕在一段時間內都不可能知道千手扉間已經完成了這項實驗。
這意味著水之國邊境結界的能源已經有了保障。
按又旅所說，陽之尾獸的力量暴虐不易控制。
不過，嚴密繁雜的結界卻可以完美鎮壓並利用如此暴虐的力量。
陰之尾獸的查克拉平和易控。
那麽，刨去千手扉間和漩渦蘆名交易的那只尾獸，千手扉間大可再找八個契合尾獸屬性的忍者，制造出八名人柱力來。
這樣的戰力於他無用，但卻能夠極大程度地改變戰爭的走向。
這怎麽可以？
宇智波斑不知道千手扉間想幹什麽。
想讓天下戰火平歇，想讓火之國成為天下霸主，只需要暗中挑動三國內訌，並且放任火之國徹底覆滅三國就足夠了。
水之國沒有必要，也不能站到火之國的對面。
否則，待到火之國與三國的戰爭平歇之後，又一場以火之國和水之國為主角的戰爭將被掀起。
而且，尾獸他有大用。
外道魔像只是一具空殼而已，需要一尾至九尾的查克拉來令其進化成十尾。
宇智波斑提著又旅就去找了千手扉間：“陰之尾獸和陽之尾獸的研究已經出結果了？”
在見到這一人一貓出現在眼前時，千手扉間便掃向了在宇智波斑手中裝死的又旅。
他前腳才將又旅剝離成陰陽尾獸，宇智波斑後腳就知道了消息。
宇智波斑不會時時刻刻盯著他，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又旅跑去通風報信了——為了逃避被派到木葉保護水戶姐的差事。
“沒錯。”
千手扉間慢慢地點頭。
“又旅說你沒辦法壓制其餘的尾獸，也騰不出手來剝離其餘尾獸的查克拉。”
宇智波斑隨手將又旅丟到案桌上，任由其幾步躥走。
自己則隨手拿過千手扉間案桌上的資料簡單翻了翻。
得益於先前長居千手扉間實驗室的日子，他現在看千手扉間的實驗報告和記錄心裏大致也有了數。
從最初的自他身上得到靈感，而後提出初步的猜想，再到漫長的研究過程，最後到如今實驗成功。
千手扉間耗費的心血無疑是巨大的。
不過，宇智波斑沒有看到關於人柱力如何完美利用陰之尾獸的實驗猜想和報告。
他不確定千手扉間是還沒來得及做，還是將其與如今的實驗報告拆分，並未展露在他面前。
但是，既然要他出手，那麽陰之尾獸就得交到他的手裏。
“將尾獸剝離成陰之尾獸和陽之尾獸之後，有考慮過該如何利用這些尾獸嗎？陽之尾獸可以當做水之國邊境結界的能量供給，那麽陰之尾獸呢？”
他問道。
“嘗試進行人柱力的研究。”千手扉間直白道，“昭明脆弱的骨骼始終是個問題，我想嘗試通過人柱力之法來整體提升昭明的實力。”
巧了，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不過，剝離出的一尾至九尾還是弱了點，不如等著他將昭明制成十尾人柱力。
宇智波斑眉梢微動，否決了千手扉間的提議：“有我壓制尾獸的情況下，剝離其餘幾只尾獸有困難嗎？”
千手扉間定定地盯了宇智波斑幾秒，在確認宇智波斑是真的要出手幫他之後，緩緩出言道：“沒有任何問題。只要你能夠壓制它們，令它們的查克拉無法運轉，剝離的過程就會順利很多。”
這一點對擁有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斑來說易如反掌。
“那就盡快開始吧。”宇智波斑揚眉道，“我之前說過可以將九喇嘛給漩渦水戶，到時候你直接拿著陰之九尾和漩渦蘆名交易好了。”
“不過，既然請我出手幫忙，那我收點利息不過分吧？”張揚俊美的臉頰突然湊近千手扉間，眼眸中若隱若現的笑意仿佛直直望到了千手扉間心底，“陰之又旅你可以拿走研究，但其餘幾只尾獸要交給我處置。”
“你要陰之尾獸幹什麽？”
千手扉間疑道。
被剝離的尾獸雖然有著更容易操控的力量，但它們於宇智波斑而言也只是雞肋而已。
“水之國沒有必要再多出現幾個人柱力。”宇智波斑緩聲道，“千手扉間，三國突如其來的反攻有你的手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做，但是，你應該沒忘了最終覆滅三國的目標吧？”
“人柱力這種與影級相當的武力，還是不要讓他們出現在戰場上為好，你說呢？”
“……好。”
千手扉間緩緩點頭。
宇智波斑因為這種原因拿走他手中的尾獸，倒也說得過去。
霧隱村外的大霧和暗部的封鎖遮掩了村外進行著的隱秘實驗。
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之下，尾獸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就連最為桀驁不馴的一尾守鶴和九尾九喇嘛，也只能在罵罵咧咧中被剝離成陰陽尾獸。
封印著陽之尾獸的九道封印卷軸被千手扉間親自護送到了水之國邊境的結界節點，並且布下層層封印結界，徹底將九只尾獸分散鎮壓在了結界諸多機要之處。
這九只陽之尾獸將一直沈睡下去，並且持續為水之國邊境的結界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陰之尾獸中的又旅仍舊可以在霧隱村閑逛。
只不過，配合千手扉間進行人柱力的封印研究成了它首要的任務。
又旅沒有想到，自己逃過了去木葉被封印的日子，到頭來留在霧隱村仍舊不能改變被封印的命運。
只不過，它的封印人選從漩渦水戶變成了一個兩三歲的小鬼。
而陰之九尾則沈睡在封印卷軸中，等待千手扉間放它回歸木葉的那一日。
縱然它對守護漩渦水戶這樁差事的意見再大，但在宇智波斑的威勢面前，它也只得憋憋屈屈地接下了這樁任務。
而昭明在接受千手扉間的治療之餘，也與二尾又旅熟絡起來。
他熱衷於從宇智波鏡口中得知千手扉間在木葉的事跡，但宇智波鏡說到底也只是個宇智波族內有能力的高層而已，對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的事情知道得極為有限。
因而，昭明在發覺又旅能講述許多關於千手扉間的且宇智波鏡並不知情的事情之後，便迅速將興趣移到了又旅身上。
又旅看得出來千手扉間對昭明的看重。
它雖然狐疑千手扉間什麽時候突然冒出了個孩子，但是想到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真正走到一起也只在一年左右。
在那之前，千手扉間若在某處留情也實在再正常不過。
遂它對霧隱村流傳的昭明是千手扉間的孩子一事並未生疑。
除卻感嘆宇智波斑對千手扉間的感情深到連這個莫名冒出來的孩童都能接受之餘，便在想如何與昭明打好關系。
如此，說不定它就能如在木葉之時一樣，雖然被封印在體內，但還能分出查克拉凝聚分身在外界行走。
昭明對又旅的小算盤心知肚明，但他樂得以此為條件多聽聽千手扉間真正的事跡。
又旅是大人的通靈獸，也知曉許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同樣的事情從又旅口中和從宇智波鏡口中說出來，簡直南轅北轍到讓人不敢相信。
在宇智波鏡口中，大人在木葉一直受到攻擊和責難，同時大人也為了讓木葉變得更好，便以自身的性命聲名為代價，鏟除了木葉許多內患。
但在又旅口中，所有的一切都在大人的算計之中。
不管是拿自身的性命作籌碼，給日向羅織罪名，還是再次以自身的聲名為誘餌，清洗木葉內部的害蟲……
大人的布局謀算無一錯漏。
昭明聽得兩眼泛光，自然而然便允諾了又旅提出的想要在被封印之後仍舊能夠出來行走的請求。
只不過，在又旅不在的時候，昭明轉臉便對上了來尋他的宇智波斑：“你說的讓我變得強大，就是讓我成為二尾人柱力？”
“陰之又旅雖然強大，但還不足以被稱為超越尾獸的武力吧？”
“自然不是。”宇智波斑悠悠道，“讓你成為二尾人柱力只是千手扉間的主意，不是我的。”
“不過，既然你這麽問的話，心中想必已經答應我的交易了吧？”
水影辦公室並非隱秘之地。
昭明拉著宇智波鏡，讓其講述千手扉間在木葉之事也並非辛密。
此事傳到宇智波斑耳中時，他便篤定昭明一定被他說動了。
千手扉間瞞了他太多事，也完全不打算聽從他的警告。
宇智波斑想讓千手扉間安分下來，根本就毫無辦法。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千手扉間推進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將局勢推進到他們可能決裂並且刀劍相向的未來。
但是，昭明的身份不凡。
千手扉間對昭明不會有太多的警惕之心。
即便面前的小鬼只知道千手扉間零星的計劃，但待到這小鬼擁有強大的武力之後，就可以成為擾亂千手扉間布局的棋子。
宇智波斑的要求不高。
日後無論怎樣都無所謂，但千手扉間一定要活下來。
因而，說動這個小鬼在關鍵的時候護好千手扉間的小命，就成了一樁十分必要的事情。
“……”昭明沈默了數息，“我不確定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大人……的確是個為了達成目的會賭上自身性命的人。”
“所以？”
宇智波斑等著昭明的答覆。
“我會註意的。”昭明緩緩道，“但是，我不可能違背大人的意願。我即便插手，也只會在大人的布局終結之後。”
“足夠了。”宇智波斑似笑非笑道，“小鬼，你得搞清楚一件事，我讓你看著點千手扉間，不是把他的性命交到你手裏。不要以為有了二尾，乃至有了超越尾獸的武力，就能夠插手我和千手扉間的事情。”
“但你無人可用，不是嗎？”昭明不為所動，“宇智波斑，如果你有在棋盤上縱橫捭闔的能力，你大可一步一步挫敗大人的計劃，又何必找上我呢？”
昭明深知自己的地位。
他極可能只是大人拋出來誤導宇智波斑的煙霧彈。
不管是他展露在宇智波斑面前的虛假血脈，還是他明明幾乎沒有成長為能夠殺死宇智波斑的高手的潛力，但卻還是得大人看重這一點……
無不說明了大人很有可能並沒有指望他殺死宇智波斑。
但是大人卻想讓宇智波斑這麽以為。
他在大人真正的計劃中並不重要，但在大人虛假的計劃中卻又重要到是唯一可以殺死宇智波斑的棋子。
“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小鬼。”
宇智波斑眉頭一皺。
他的頭腦比不上千手扉間雖是事實，但這種事實被人大大咧咧地指出來就令他十分不爽了。
宇智波斑有心想狠狠教訓一頓眼前瞎說大實話的小鬼，但他掂量了一下面前小鬼的身體素質，還是遺憾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便在宇智波斑繼續將心神沈浸在修煉中之時，天下局勢再度變幻。
木葉的忍者一退再退，大有被重新趕回火之國邊境的趨勢。
前線隊伍中多了對宇智波泉奈領軍能力的質疑，還有想要罷戰、休戰的聲音，以及對宇智波泉奈故意丟掉陣地，只為了趁著戰爭的機會清除異己的懷疑……
還有零星換帥分兵，想讓火影接手指揮之類的聲音……
便在宇智波泉奈彈壓前線的聲音之際，木葉後方也傳來了類似的聲浪。
且這一波反戰之聲的引領者竟然是身在前線的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留下來的情報系統不可小覷。
這些千手的情報人員將各類不同的聲音分類匯總並追蹤流言的源頭，結果卻發覺火影想罷戰的消息源頭竟是來木葉看望漩渦水戶的漩渦蘆名！
漩渦蘆名並非秘密前往木葉。
其雖言稱漩渦水戶嫁到千手之後就與他漩渦沒有關系，但是父女血緣又豈是一紙宣告可以抹消的？
在女兒臨近生產之際，父親前往木葉探望女兒。
如此理由放之四海都是人之常情。
便在漩渦蘆名到達木葉並被漩渦水戶迎進去之後，漩渦蘆名自然也會與其餘來迎接他的木葉眾多忍族高層打個招呼。
木葉內部的各種反戰避戰罷戰之聲，以及對如今前線諸多高層指揮的意見根本就無需他專門探聽。
隨便逛逛木葉大街小巷的店鋪，便能察覺木葉早已沒了最初一致渴戰的心氣。
在木葉陷入戰火之際，始終偏安一隅的渦之國便輕易就成為了木葉眾多忍族高層與漩渦蘆名閑談的對象。
無需吹捧，只略微言稱渦之國沒有被卷入戰火，就足以他們道出一連串溢美之詞與漩渦蘆名套近乎了。
拋開漩渦蘆名渦之國的國主身份和漩渦一族的族長身份不談，單只其為火影的老丈人，就足以這些人小心招待漩渦蘆名了。
畢竟，木葉內部的聲音雖然雜亂，但火影的聲望卻無人可撼動。
千手柱間在戰爭中的作為毫無可指責的地方。
攻防一體的木遁拯救了太多太多木葉的忍者。
而其在木葉潰敗之際以一己之力守住了火之國的邊境也使得木葉眾人無不拜服。
其後東奔西走以強大的實力拯救無數被困住的忍者小隊也令眾人敬佩不已。
便在眾人言笑晏晏之際，漩渦蘆名不經意便道：“話雖如此，但柱間總是待在前線，也太過辛苦了些。水戶臨近分娩，他總該回來看看。”
“蘆名大人，此時並非柱間大人回來的好時機。”一眾奉承的忍族中便有人委婉勸道，“三國反撲之勢迅猛，若前線缺了柱間大人，恐怕木葉這段時日占據的土地都將被三國搶回去。”
“如果能停戰就好了。”漩渦蘆名不經意間嘆道，“柱間恐怕也是這麽期望的。天天在前線打打殺殺，哪有安安穩穩待在木葉處理事務，陪在水戶身邊好呢？”
聽者有意。
此番話可當成漩渦蘆名不滿女兒分娩之時丈夫無法陪伴的牢騷之語，也可當成千手柱間的確在私底下與漩渦蘆名聯系過，且表露出了對戰爭的排斥之意。
漩渦水戶在漩渦蘆名將消息傳開的當天便隱隱察覺不對。
父親挑在這個節骨眼上來看她，本就令她滿頭霧水。
渦之國尚且還被四大國盯得緊緊的，父親不在渦之國坐鎮，卻打著看望她的名義來木葉，且大有賴在木葉不走的趨勢。
且父親還傳出了柱間不想繼續戰爭的消息。
疑似火影的意願讓木葉形形色色的反戰之聲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這對如今在前線已顯出頹勢的木葉而言簡直雪上加霜。
但是，父親絕不會無緣無故插手木葉的內務，更不可能貿貿然就擡出柱間說事。
漩渦水戶在漩渦蘆名回來之際便直接猜道：“父親，您突然前來木葉，又放出柱間不想繼續戰爭的消息，是受到了扉間的囑托嗎？”
“不錯。”漩渦蘆名笑道，“是扉間請我走一趟木葉的。”
“渦之國的情況如何？父親並非秘密離開渦之國，這會不會讓覬覦渦之國的勢力趁虛而入？”
漩渦水戶憂心忡忡。
“渦之國要沒了。”漩渦蘆名在面對千手扉間時尚且還端得住，但在自家女兒面前，眉宇間的心痛和不舍卻坦露無疑，“四國都在盯著渦之國。火之國想讓渦之國成為戰爭的助力，三國不想讓渦之國為火之國所用。我一走，恐怕這幾國覆滅渦之國的計劃便要開始了。”
“父親？！”漩渦水戶聽得心驚肉跳，但見漩渦蘆名始終鎮定的模樣，又猜出了幾分，“莫非父親已經安排好了退路？水之國邊境的結界布設完成了？境內漩渦一族的定居點也都備好了？”
“差不多了。”漩渦蘆名點頭道，“我本不打算這麽快讓漩渦一族遷入水之國。但扉間想讓我來木葉一趟，散播柱間不欲繼續戰爭的消息，且扉間有能耐推動三國覆滅渦之國的計劃。”
“所以，我索性將計就計，借此機會讓渦之國覆滅。只有讓漩渦一族消失在世人眼前，我族族人才能再度過上安穩的生活。”
“只是，水戶你得註意幾分，不能漏了馬腳。”漩渦蘆名提醒道，“此事切勿告知任何人，就算柱間真的從前線回村，也不可告知他。柱間那種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藏住任何事情。”
“我醒得。”
漩渦水戶肅容道。
在應話之餘，她又問道：“父親，扉間囑托你來木葉散播這種消息，究竟想達成什麽目的？木葉內部已經有人對泉奈越過柱間下達命令頗有不滿。這條消息一出，只會讓泉奈在前線更加難做。”
“不知道。”漩渦蘆名老神在在，“扉間的布局和手段又豈是我一個埋頭研究結界的老頭子猜得出來的？”
漩渦水戶看出來了，她父親這是又在裝傻。
就算父親不知道扉間想幹什麽，但也總有大致的猜測才對。
但是父親打定主意不說，她就不可能問出來。
無奈之餘，她只得轉移話題道：“那父親可知曉霧隱村的流言始末？”
“宇智波斑血洗霧隱村，扉間多了個兩三歲的兒子，且還扶持這個孩子坐上了代理水影之位……這些消息我實在辨不出真假……”
“宇智波斑血洗霧隱村一事是假，只是霧隱村內部忍刀七人眾的試煉而已。據說是從幾十位忍者中擇出一人，令其成為七把兵刃的主人。”漩渦蘆名疑惑道，“與其說宇智波斑血洗霧隱村，倒不如說宇智波斑定下了只容許一人勝利的規則。”
他對此事的真假始終存疑。
宇智波斑自己就是天下罕有的高手，而其也只將柱間視為自己的對手。
如此高傲之人，實在沒有必要通過這樣血腥的試煉來擇出下屬。
要漩渦蘆名猜測，此事更像是宇智波斑在試煉開始之時便定下了某種規則，結果參與試煉之人只活下來了一人而已。
“另外，扉間的確有個兩三歲的兒子。”漩渦蘆名神色古怪，“我問過扉間，這是扉間親口承認的。”
“那名孩童以蒙眼布遮臉，似乎有眼疾在身，霧隱村上下還無人見過那名孩童的長相。不過，那孩童與扉間一樣皆為白發。”
“而且，扶持那孩子上位的也不是扉間，而是宇智波斑。”說到此，漩渦蘆名一張臉愈發扭曲，“扉間還親口跟我說，宇智波斑和那孩子相處得還不錯。”
離奇且荒誕的流言被證實，漩渦水戶已經懵了：“父親，扉間真的多了個兒子？！可按照那孩子的年歲來算，那時木葉都尚未建立，千手和宇智波也才初初結盟，莫非那孩子是扉間和宇智波斑四處抓捕尾獸之時留下的？！”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漩渦蘆名遲疑道，“扉間在這種事上沒必要撒謊。既然他說那孩子是他的，那就一定是他的血脈。”
“我原先還以為扉間對娶妻生子這種事完全不感興趣，但是……”漩渦水戶的三觀搖搖欲墜，“扉間竟然悄無聲息多了個孩子，而且之後還和宇智波斑在一起了？！宇智波斑竟然還接受了這個孩子？！”
在她和柱間的孩子尚未出世之時，扉間竟然就已經有了個兩三歲大的孩子？！
“咳……這說明宇智波斑和扉間的感情的確很好……”
漩渦蘆名輕咳一聲。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鬧到了扉間想對宇智波斑下手的地步……
不過，這種事怎麽想都怎麽有古怪啊……
漩渦蘆名的註意力被漩渦水戶徹底帶偏，也將自己隨口就給宇智波泉奈挖了個天坑之事丟到腦後。
但遠在前線的宇智波泉奈接到木葉村內的密報之時便險些氣炸了肺。
漩渦蘆名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木葉攪風攪雨，更不可能愚蠢到貿然放出這種不知所謂的消息。
所以，這一定是千手扉間指使的！
“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沒想到，他還沒騰出手派人去霧隱村找千手扉間的麻煩，千手扉間竟然先一步給他挖了個大坑！
接到消息的千手柱間也第一時間找到宇智波泉奈：“泉奈，我沒有和岳父透露過這種消息。”
雖然他不想打仗是真的，但是他也只是在私底下勸泉奈收手而已。
“我知道。”
宇智波泉奈冷著臉將情報毀了個幹凈。
“是不是有人刻意扭曲了岳父的話？”千手柱間頭疼道，“水戶的產期將近，我卻不能趕回木葉陪她。也許岳父不滿此事，所以……”
宇智波泉奈以手掩面。
千手扉間都能借著一個八百年不現身的漩渦蘆名給他找這麽大的麻煩。
千手柱間竟然連被當槍使都察覺不到，還在想漩渦蘆名是不是被有心人算計……
這對兄弟怎麽能一個聰明到算無遺策，一個蠢到被人算計還不自知？！
千手柱間見到宇智波泉奈的反應就知道，他猜錯了。
“泉奈，你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嗎？”
他連忙開口問道。
前線不穩，此時最需要泉奈出面穩定軍心。
但後方他想停戰的消息一出，前線大致上全部遵從泉奈調派的忍者就會生出站到他這一方的心思。
這對如今的戰事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千手柱間，這就要問你的好弟弟了。”
宇智波泉奈冷笑出聲。
“扉間？！”
千手柱間不想相信，但泉奈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他。
躑躅片刻，他猶豫問道：“所以，扉間散布這種消息想幹什麽？”
“不知道。”
宇智波泉奈十指交纏搭在腹間，身體重重靠在椅子上。
千手扉間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此時放出這樣的消息，明擺著就是想讓他吃癟，想讓木葉的戰線進一步推後。
三國的反攻本就與千手扉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千手扉間與三國分開談判，陸續出現在三國國都的消息做不得假。
那麽，如今千手扉間指使漩渦蘆名放出這樣的消息，極有可能就是他幫助三國奪回失地的計謀之一。
所以，千手扉間想幹什麽？
宇智波泉奈神情晦澀不明。
他該進一步彈壓前線不同的聲音？
還是該順其自然，放任木葉的士氣渙散，讓木葉再度回到和三國在火之國邊境對峙的時候？
“泉奈，扉間是不是想讓我回木葉？”
千手柱間在知曉了這一切是自家弟弟所為之後，也開始試圖揣摩自家弟弟的意圖。
他始終堅信扉間不會對木葉不利。
讓岳父以他的名義放出這樣的消息也自有其深意所在。
看似對木葉不利的消息，到了泉奈的手中，也可能變作對木葉有利的條件。
而這一切，一定也在扉間的算計之中。
宇智波泉奈思索良久，終於舒緩了眉頭：“不是。千手柱間，你得上戰場，動靜大點，真數千手之類的忍術可以多來上幾次，毀掉山嶺峭壁之間對方反攻的線路和補給線，最好逼得三國去請斑哥出手。”
他短時間內還想不通千手扉間的用意。
但是，一切以木葉的利益為先一定沒錯。
木葉占領的風之國、土之國、雷之國的土地丟了也無所謂，只要木葉在這場潰敗中得到足夠的好處就夠了。
他覺得，忍界之神獨戰三國忍者聯軍，以一己之力阻攔三國聯軍追擊木葉忍者小隊這樣的發展就很不錯。
還有志村團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這三個家夥。
三國的攻勢如此迅猛，前線也有人提議分兵指揮。
那麽，這幾個人死在別人指揮的隊伍裏就不關他的事了。
若藤原大輝在事後敢拿這幾個家夥要挾他，他就敢給藤原大輝再來一場三國反攻至火之國境內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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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間不知道，宇智波斑的一席話讓昭明對他的過往愈發感興趣了。
宇智波鏡在水影辦公室細細地給昭明講述千手扉間在木葉的過往。
千手扉間則在實驗室加緊研究該如何將尾獸拆分為陰之尾獸和陽之尾獸。
他發現，通過特定的封印可以將尾獸的查克拉分成陰屬性查克拉和陽屬性查克拉，但是卻需要借助死神的力量，且還必須耗費極其龐大的查克拉。
千手扉間選擇先拿二尾又旅試驗一下。
在千手、宇智波及輝夜的勢力滲入霧隱村之後，二尾又旅明面上仍舊打著為千手扉間探知各種消息的旗號，但實際上它卻閑適懶散地如同被放養的忍獸一般。
只要不長時間消失不見，千手扉間就不會去管二尾又旅去了哪裏。
但這點閑適在千手扉間安排完三國的事情之後便告一段落了。
配合千手扉間關於陰陽尾獸的分割試驗，成了二尾又旅最新的差事。
身體被試探性地剝離出一部分。
暴虐的力量又在拉扯的封印消失之後回歸本體。
即便時間很短暫，二尾又旅也能感覺到，一直困擾它的暴虐情緒得到了有效的抑制。
這效果甚至比銀葉草還要好上百倍。
銀葉草只能暫時平歇它暴虐嗜殺的沖動。
但將那股力量分割出去後，它卻覺得自己的頭腦前所未有地平靜。
甚至它隱隱有種預感，如果千手扉間可以徹底將那股力量從他身上剝離出去，那麽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便再不會陷入失控的狀態。
似乎隨著那股暴虐力量的消失，它的理智也回歸了千年前最初被創造出來的狀態。
“有用。”又旅伸爪子往地上一抓，輕易便拉出數道溝壑，“不過，我的力量也變弱了不少。”
又旅尤覺不夠，又凝出一枚尾獸玉轟向身旁的丘陵。
龐大的尾獸玉肉眼可見地縮水了快一半的大小。
“足夠了。”千手扉間對這樣的結果十分滿意，“無法自控的力量終究是個隱患。”
實驗既成，那麽他便開始著手準備正式分離陰之尾獸和陽之尾獸。
二尾又旅的剝離十分順利。
本就與千手扉間訂下契約，對力量的追求也遠遠抵不上對維持理智的期望，因而二尾又旅十分配合。
剝離出的陰之又旅再無一絲暴虐的氣息。
而陽之又旅則攜帶了尾獸千年來因吸收大量的力量而無法自控的暴虐、嗜殺、憎恨、厭惡之類的負面情緒。
“這種狀態下的尾獸，如果被封印至人體內的話……人柱力應該能夠發揮出尾獸全部的力量。”
細細感知著又旅平和的查克拉，千手扉間覺得此法可行。
只要人柱力的封印之法完美到能夠毫無阻礙地抽取尾獸的力量，人柱力本身的屬性也與尾獸完美契合，那麽人柱力發揮出尾獸百分百的戰力並不困難。
“扉間大人！”陰之又旅打了個激靈，“我的實力如此弱小，您若想制造人柱力，還是從我的兄弟中選吧。我看九喇嘛就十分合適。”
千手扉間何嘗沒有這樣的心思？
只不過，九喇嘛是宇智波斑的通靈獸。
宇智波斑雖說過可以將九喇嘛給漩渦蘆名，但那是在這一系列計劃並未推進之前。
而到如今，宇智波斑的態度不明，尋求宇智波斑的幫助也就成了一紙空談。
千手扉間慶幸自己沒有與漩渦蘆名事先商談好要給出哪一只尾獸。
原先定好的八尾牛鬼在有了更穩定的陰之又旅的情況下，也成了次一等的選擇。
與其將一份暴虐的不聽管教的力量封入體內，遠不如將一份可以溝通且交流的力量化為己用。
單憑他的力量，壓制一個一尾守鶴就已經足夠艱難。
更遑論讓守鶴乖乖聽話，不要反抗他剝離其一半力量的動作？
“不行。”千手扉間摸了摸懷中又旅的頭，“單憑我一個人，不可能順利剝離其餘尾獸的力量。我本想將八尾牛鬼放歸木葉，但既然有了你，那麽八尾牛鬼就不再是最優的選擇。”
“扉間大人……”
陰之又旅極為不情願。
它在霧隱村的閑適日子還沒有過夠，但是千手扉間竟然要將他塞到別人的體內。
這和用卷軸封印它有什麽區別？
“不需要你一直守護水戶姐。”千手扉間自然察覺到了又旅的抗拒情緒，他耐心勸道，“你只需要在水戶姐體內待一段時間就好了。待到木葉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你就可以回來了。”
然後，作為對付大筒木輝夜姬的戰力的一部分，跟著他們一起奔赴月亮上的戰場。
又旅十分不情願。
它在霧隱村的自在日子還沒有過夠，一點也不想被人封印進體內。
可是，它勸不動千手扉間。
而千手扉間也完全不打算尋求宇智波斑的幫助。
又旅決定大著膽子去找宇智波斑。
雖然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之間出了問題，且千手扉間還莫名其妙想要對宇智波斑下手，但是只要宇智波斑願意幫忙就好了。
它看得出來，宇智波斑就算知道了千手扉間想對他下手，也仍舊沒有任何反擊的動作，全然一副任由千手扉間算計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麽讓宇智波斑幫忙壓制一下尾獸，方便千手扉間剝離尾獸力量應該不難。
況且，它雖然喜歡自己不再被暴虐情緒支配的狀態，但是力量的衰落卻是事實。
它的力量被削去一半，它的八個兄弟自然也必須變得和它一樣。
又旅找到了宇智波斑，並且將千手扉間的打算詳細敘說了一遍。
宇智波斑抱起又旅，仔仔細細感知了一下又旅身上異常平和的氣息。
“所以，你被千手扉間分割成了陰陽屬性？陰屬性的你有著智慧和理性，陽屬性的你只有獸性的本能？”
宇智波斑聽完了又旅的話。
他想起了自己接受千手扉間的實驗之時，千手扉間便著手研究的陰陽尾獸的課題，心中不由嘆服。
自家愛人在研究上的才能著實不凡。
只是，如果千手扉間別將這種才能用到對付他身上就再好不過了。
“沒錯。”陰之又旅見宇智波斑抓不住重點，心中更急，言語間也多有催促之意，“斑大人，扉間大人現在因為無法控制其餘幾只尾獸，所以也無力將剩餘尾獸的查克拉剝離出來。”
宇智波斑如何不知道又旅在打什麽小心思，此時也只道：“千手扉間不可能找我幫忙，這是你自作主張下的決定吧？”
甚至，若沒有又旅通風報信，宇智波斑確信自己恐怕在一段時間內都不可能知道千手扉間已經完成了這項實驗。
這意味著水之國邊境結界的能源已經有了保障。
按又旅所說，陽之尾獸的力量暴虐不易控制。
不過，嚴密繁雜的結界卻可以完美鎮壓並利用如此暴虐的力量。
陰之尾獸的查克拉平和易控。
那麽，刨去千手扉間和漩渦蘆名交易的那只尾獸，千手扉間大可再找八個契合尾獸屬性的忍者，制造出八名人柱力來。
這樣的戰力於他無用，但卻能夠極大程度地改變戰爭的走向。
這怎麽可以？
宇智波斑不知道千手扉間想幹什麽。
想讓天下戰火平歇，想讓火之國成為天下霸主，只需要暗中挑動三國內訌，並且放任火之國徹底覆滅三國就足夠了。
水之國沒有必要，也不能站到火之國的對面。
否則，待到火之國與三國的戰爭平歇之後，又一場以火之國和水之國為主角的戰爭將被掀起。
而且，尾獸他有大用。
外道魔像只是一具空殼而已，需要一尾至九尾的查克拉來令其進化成十尾。
宇智波斑提著又旅就去找了千手扉間：“陰之尾獸和陽之尾獸的研究已經出結果了？”
在見到這一人一貓出現在眼前時，千手扉間便掃向了在宇智波斑手中裝死的又旅。
他前腳才將又旅剝離成陰陽尾獸，宇智波斑後腳就知道了消息。
宇智波斑不會時時刻刻盯著他，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又旅跑去通風報信了——為了逃避被派到木葉保護水戶姐的差事。
“沒錯。”
千手扉間慢慢地點頭。
“又旅說你沒辦法壓制其餘的尾獸，也騰不出手來剝離其餘尾獸的查克拉。”
宇智波斑隨手將又旅丟到案桌上，任由其幾步躥走。
自己則隨手拿過千手扉間案桌上的資料簡單翻了翻。
得益於先前長居千手扉間實驗室的日子，他現在看千手扉間的實驗報告和記錄心裏大致也有了數。
從最初的自他身上得到靈感，而後提出初步的猜想，再到漫長的研究過程，最後到如今實驗成功。
千手扉間耗費的心血無疑是巨大的。
不過，宇智波斑沒有看到關於人柱力如何完美利用陰之尾獸的實驗猜想和報告。
他不確定千手扉間是還沒來得及做，還是將其與如今的實驗報告拆分，並未展露在他面前。
但是，既然要他出手，那麽陰之尾獸就得交到他的手裏。
“將尾獸剝離成陰之尾獸和陽之尾獸之後，有考慮過該如何利用這些尾獸嗎？陽之尾獸可以當做水之國邊境結界的能量供給，那麽陰之尾獸呢？”
他問道。
“嘗試進行人柱力的研究。”千手扉間直白道，“昭明脆弱的骨骼始終是個問題，我想嘗試通過人柱力之法來整體提升昭明的實力。”
巧了，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不過，剝離出的一尾至九尾還是弱了點，不如等著他將昭明制成十尾人柱力。
宇智波斑眉梢微動，否決了千手扉間的提議：“有我壓制尾獸的情況下，剝離其餘幾只尾獸有困難嗎？”
千手扉間定定地盯了宇智波斑幾秒，在確認宇智波斑是真的要出手幫他之後，緩緩出言道：“沒有任何問題。只要你能夠壓制它們，令它們的查克拉無法運轉，剝離的過程就會順利很多。”
這一點對擁有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斑來說易如反掌。
“那就盡快開始吧。”宇智波斑揚眉道，“我之前說過可以將九喇嘛給漩渦水戶，到時候你直接拿著陰之九尾和漩渦蘆名交易好了。”
“不過，既然請我出手幫忙，那我收點利息不過分吧？”張揚俊美的臉頰突然湊近千手扉間，眼眸中若隱若現的笑意仿佛直直望到了千手扉間心底，“陰之又旅你可以拿走研究，但其餘幾只尾獸要交給我處置。”
“你要陰之尾獸幹什麽？”
千手扉間疑道。
被剝離的尾獸雖然有著更容易操控的力量，但它們於宇智波斑而言也只是雞肋而已。
“水之國沒有必要再多出現幾個人柱力。”宇智波斑緩聲道，“千手扉間，三國突如其來的反攻有你的手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做，但是，你應該沒忘了最終覆滅三國的目標吧？”
“人柱力這種與影級相當的武力，還是不要讓他們出現在戰場上為好，你說呢？”
“……好。”
千手扉間緩緩點頭。
宇智波斑因為這種原因拿走他手中的尾獸，倒也說得過去。
霧隱村外的大霧和暗部的封鎖遮掩了村外進行著的隱秘實驗。
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之下，尾獸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就連最為桀驁不馴的一尾守鶴和九尾九喇嘛，也只能在罵罵咧咧中被剝離成陰陽尾獸。
封印著陽之尾獸的九道封印卷軸被千手扉間親自護送到了水之國邊境的結界節點，並且布下層層封印結界，徹底將九只尾獸分散鎮壓在了結界諸多機要之處。
這九只陽之尾獸將一直沈睡下去，並且持續為水之國邊境的結界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陰之尾獸中的又旅仍舊可以在霧隱村閑逛。
只不過，配合千手扉間進行人柱力的封印研究成了它首要的任務。
又旅沒有想到，自己逃過了去木葉被封印的日子，到頭來留在霧隱村仍舊不能改變被封印的命運。
只不過，它的封印人選從漩渦水戶變成了一個兩三歲的小鬼。
而陰之九尾則沈睡在封印卷軸中，等待千手扉間放它回歸木葉的那一日。
縱然它對守護漩渦水戶這樁差事的意見再大，但在宇智波斑的威勢面前，它也只得憋憋屈屈地接下了這樁任務。
而昭明在接受千手扉間的治療之餘，也與二尾又旅熟絡起來。
他熱衷於從宇智波鏡口中得知千手扉間在木葉的事跡，但宇智波鏡說到底也只是個宇智波族內有能力的高層而已，對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的事情知道得極為有限。
因而，昭明在發覺又旅能講述許多關於千手扉間的且宇智波鏡並不知情的事情之後，便迅速將興趣移到了又旅身上。
又旅看得出來千手扉間對昭明的看重。
它雖然狐疑千手扉間什麽時候突然冒出了個孩子，但是想到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真正走到一起也只在一年左右。
在那之前，千手扉間若在某處留情也實在再正常不過。
遂它對霧隱村流傳的昭明是千手扉間的孩子一事並未生疑。
除卻感嘆宇智波斑對千手扉間的感情深到連這個莫名冒出來的孩童都能接受之餘，便在想如何與昭明打好關系。
如此，說不定它就能如在木葉之時一樣，雖然被封印在體內，但還能分出查克拉凝聚分身在外界行走。
昭明對又旅的小算盤心知肚明，但他樂得以此為條件多聽聽千手扉間真正的事跡。
又旅是大人的通靈獸，也知曉許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同樣的事情從又旅口中和從宇智波鏡口中說出來，簡直南轅北轍到讓人不敢相信。
在宇智波鏡口中，大人在木葉一直受到攻擊和責難，同時大人也為了讓木葉變得更好，便以自身的性命聲名為代價，鏟除了木葉許多內患。
但在又旅口中，所有的一切都在大人的算計之中。
不管是拿自身的性命作籌碼，給日向羅織罪名，還是再次以自身的聲名為誘餌，清洗木葉內部的害蟲……
大人的布局謀算無一錯漏。
昭明聽得兩眼泛光，自然而然便允諾了又旅提出的想要在被封印之後仍舊能夠出來行走的請求。
只不過，在又旅不在的時候，昭明轉臉便對上了來尋他的宇智波斑：“你說的讓我變得強大，就是讓我成為二尾人柱力？”
“陰之又旅雖然強大，但還不足以被稱為超越尾獸的武力吧？”
“自然不是。”宇智波斑悠悠道，“讓你成為二尾人柱力只是千手扉間的主意，不是我的。”
“不過，既然你這麽問的話，心中想必已經答應我的交易了吧？”
水影辦公室並非隱秘之地。
昭明拉著宇智波鏡，讓其講述千手扉間在木葉之事也並非辛密。
此事傳到宇智波斑耳中時，他便篤定昭明一定被他說動了。
千手扉間瞞了他太多事，也完全不打算聽從他的警告。
宇智波斑想讓千手扉間安分下來，根本就毫無辦法。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千手扉間推進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將局勢推進到他們可能決裂並且刀劍相向的未來。
但是，昭明的身份不凡。
千手扉間對昭明不會有太多的警惕之心。
即便面前的小鬼只知道千手扉間零星的計劃，但待到這小鬼擁有強大的武力之後，就可以成為擾亂千手扉間布局的棋子。
宇智波斑的要求不高。
日後無論怎樣都無所謂，但千手扉間一定要活下來。
因而，說動這個小鬼在關鍵的時候護好千手扉間的小命，就成了一樁十分必要的事情。
“……”昭明沈默了數息，“我不確定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大人……的確是個為了達成目的會賭上自身性命的人。”
“所以？”
宇智波斑等著昭明的答覆。
“我會註意的。”昭明緩緩道，“但是，我不可能違背大人的意願。我即便插手，也只會在大人的布局終結之後。”
“足夠了。”宇智波斑似笑非笑道，“小鬼，你得搞清楚一件事，我讓你看著點千手扉間，不是把他的性命交到你手裏。不要以為有了二尾，乃至有了超越尾獸的武力，就能夠插手我和千手扉間的事情。”
“但你無人可用，不是嗎？”昭明不為所動，“宇智波斑，如果你有在棋盤上縱橫捭闔的能力，你大可一步一步挫敗大人的計劃，又何必找上我呢？”
昭明深知自己的地位。
他極可能只是大人拋出來誤導宇智波斑的煙霧彈。
不管是他展露在宇智波斑面前的虛假血脈，還是他明明幾乎沒有成長為能夠殺死宇智波斑的高手的潛力，但卻還是得大人看重這一點……
無不說明了大人很有可能並沒有指望他殺死宇智波斑。
但是大人卻想讓宇智波斑這麽以為。
他在大人真正的計劃中並不重要，但在大人虛假的計劃中卻又重要到是唯一可以殺死宇智波斑的棋子。
“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小鬼。”
宇智波斑眉頭一皺。
他的頭腦比不上千手扉間雖是事實，但這種事實被人大大咧咧地指出來就令他十分不爽了。
宇智波斑有心想狠狠教訓一頓眼前瞎說大實話的小鬼，但他掂量了一下面前小鬼的身體素質，還是遺憾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便在宇智波斑繼續將心神沈浸在修煉中之時，天下局勢再度變幻。
木葉的忍者一退再退，大有被重新趕回火之國邊境的趨勢。
前線隊伍中多了對宇智波泉奈領軍能力的質疑，還有想要罷戰、休戰的聲音，以及對宇智波泉奈故意丟掉陣地，只為了趁著戰爭的機會清除異己的懷疑……
還有零星換帥分兵，想讓火影接手指揮之類的聲音……
便在宇智波泉奈彈壓前線的聲音之際，木葉後方也傳來了類似的聲浪。
且這一波反戰之聲的引領者竟然是身在前線的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留下來的情報系統不可小覷。
這些千手的情報人員將各類不同的聲音分類匯總並追蹤流言的源頭，結果卻發覺火影想罷戰的消息源頭竟是來木葉看望漩渦水戶的漩渦蘆名！
漩渦蘆名並非秘密前往木葉。
其雖言稱漩渦水戶嫁到千手之後就與他漩渦沒有關系，但是父女血緣又豈是一紙宣告可以抹消的？
在女兒臨近生產之際，父親前往木葉探望女兒。
如此理由放之四海都是人之常情。
便在漩渦蘆名到達木葉並被漩渦水戶迎進去之後，漩渦蘆名自然也會與其餘來迎接他的木葉眾多忍族高層打個招呼。
木葉內部的各種反戰避戰罷戰之聲，以及對如今前線諸多高層指揮的意見根本就無需他專門探聽。
隨便逛逛木葉大街小巷的店鋪，便能察覺木葉早已沒了最初一致渴戰的心氣。
在木葉陷入戰火之際，始終偏安一隅的渦之國便輕易就成為了木葉眾多忍族高層與漩渦蘆名閑談的對象。
無需吹捧，只略微言稱渦之國沒有被卷入戰火，就足以他們道出一連串溢美之詞與漩渦蘆名套近乎了。
拋開漩渦蘆名渦之國的國主身份和漩渦一族的族長身份不談，單只其為火影的老丈人，就足以這些人小心招待漩渦蘆名了。
畢竟，木葉內部的聲音雖然雜亂，但火影的聲望卻無人可撼動。
千手柱間在戰爭中的作為毫無可指責的地方。
攻防一體的木遁拯救了太多太多木葉的忍者。
而其在木葉潰敗之際以一己之力守住了火之國的邊境也使得木葉眾人無不拜服。
其後東奔西走以強大的實力拯救無數被困住的忍者小隊也令眾人敬佩不已。
便在眾人言笑晏晏之際，漩渦蘆名不經意便道：“話雖如此，但柱間總是待在前線，也太過辛苦了些。水戶臨近分娩，他總該回來看看。”
“蘆名大人，此時並非柱間大人回來的好時機。”一眾奉承的忍族中便有人委婉勸道，“三國反撲之勢迅猛，若前線缺了柱間大人，恐怕木葉這段時日占據的土地都將被三國搶回去。”
“如果能停戰就好了。”漩渦蘆名不經意間嘆道，“柱間恐怕也是這麽期望的。天天在前線打打殺殺，哪有安安穩穩待在木葉處理事務，陪在水戶身邊好呢？”
聽者有意。
此番話可當成漩渦蘆名不滿女兒分娩之時丈夫無法陪伴的牢騷之語，也可當成千手柱間的確在私底下與漩渦蘆名聯系過，且表露出了對戰爭的排斥之意。
漩渦水戶在漩渦蘆名將消息傳開的當天便隱隱察覺不對。
父親挑在這個節骨眼上來看她，本就令她滿頭霧水。
渦之國尚且還被四大國盯得緊緊的，父親不在渦之國坐鎮，卻打著看望她的名義來木葉，且大有賴在木葉不走的趨勢。
且父親還傳出了柱間不想繼續戰爭的消息。
疑似火影的意願讓木葉形形色色的反戰之聲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這對如今在前線已顯出頹勢的木葉而言簡直雪上加霜。
但是，父親絕不會無緣無故插手木葉的內務，更不可能貿貿然就擡出柱間說事。
漩渦水戶在漩渦蘆名回來之際便直接猜道：“父親，您突然前來木葉，又放出柱間不想繼續戰爭的消息，是受到了扉間的囑托嗎？”
“不錯。”漩渦蘆名笑道，“是扉間請我走一趟木葉的。”
“渦之國的情況如何？父親並非秘密離開渦之國，這會不會讓覬覦渦之國的勢力趁虛而入？”
漩渦水戶憂心忡忡。
“渦之國要沒了。”漩渦蘆名在面對千手扉間時尚且還端得住，但在自家女兒面前，眉宇間的心痛和不舍卻坦露無疑，“四國都在盯著渦之國。火之國想讓渦之國成為戰爭的助力，三國不想讓渦之國為火之國所用。我一走，恐怕這幾國覆滅渦之國的計劃便要開始了。”
“父親？！”漩渦水戶聽得心驚肉跳，但見漩渦蘆名始終鎮定的模樣，又猜出了幾分，“莫非父親已經安排好了退路？水之國邊境的結界布設完成了？境內漩渦一族的定居點也都備好了？”
“差不多了。”漩渦蘆名點頭道，“我本不打算這麽快讓漩渦一族遷入水之國。但扉間想讓我來木葉一趟，散播柱間不欲繼續戰爭的消息，且扉間有能耐推動三國覆滅渦之國的計劃。”
“所以，我索性將計就計，借此機會讓渦之國覆滅。只有讓漩渦一族消失在世人眼前，我族族人才能再度過上安穩的生活。”
“只是，水戶你得註意幾分，不能漏了馬腳。”漩渦蘆名提醒道，“此事切勿告知任何人，就算柱間真的從前線回村，也不可告知他。柱間那種性子，根本就不可能藏住任何事情。”
“我醒得。”
漩渦水戶肅容道。
在應話之餘，她又問道：“父親，扉間囑托你來木葉散播這種消息，究竟想達成什麽目的？木葉內部已經有人對泉奈越過柱間下達命令頗有不滿。這條消息一出，只會讓泉奈在前線更加難做。”
“不知道。”漩渦蘆名老神在在，“扉間的布局和手段又豈是我一個埋頭研究結界的老頭子猜得出來的？”
漩渦水戶看出來了，她父親這是又在裝傻。
就算父親不知道扉間想幹什麽，但也總有大致的猜測才對。
但是父親打定主意不說，她就不可能問出來。
無奈之餘，她只得轉移話題道：“那父親可知曉霧隱村的流言始末？”
“宇智波斑血洗霧隱村，扉間多了個兩三歲的兒子，且還扶持這個孩子坐上了代理水影之位……這些消息我實在辨不出真假……”
“宇智波斑血洗霧隱村一事是假，只是霧隱村內部忍刀七人眾的試煉而已。據說是從幾十位忍者中擇出一人，令其成為七把兵刃的主人。”漩渦蘆名疑惑道，“與其說宇智波斑血洗霧隱村，倒不如說宇智波斑定下了只容許一人勝利的規則。”
他對此事的真假始終存疑。
宇智波斑自己就是天下罕有的高手，而其也只將柱間視為自己的對手。
如此高傲之人，實在沒有必要通過這樣血腥的試煉來擇出下屬。
要漩渦蘆名猜測，此事更像是宇智波斑在試煉開始之時便定下了某種規則，結果參與試煉之人只活下來了一人而已。
“另外，扉間的確有個兩三歲的兒子。”漩渦蘆名神色古怪，“我問過扉間，這是扉間親口承認的。”
“那名孩童以蒙眼布遮臉，似乎有眼疾在身，霧隱村上下還無人見過那名孩童的長相。不過，那孩童與扉間一樣皆為白發。”
“而且，扶持那孩子上位的也不是扉間，而是宇智波斑。”說到此，漩渦蘆名一張臉愈發扭曲，“扉間還親口跟我說，宇智波斑和那孩子相處得還不錯。”
離奇且荒誕的流言被證實，漩渦水戶已經懵了：“父親，扉間真的多了個兒子？！可按照那孩子的年歲來算，那時木葉都尚未建立，千手和宇智波也才初初結盟，莫非那孩子是扉間和宇智波斑四處抓捕尾獸之時留下的？！”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漩渦蘆名遲疑道，“扉間在這種事上沒必要撒謊。既然他說那孩子是他的，那就一定是他的血脈。”
“我原先還以為扉間對娶妻生子這種事完全不感興趣，但是……”漩渦水戶的三觀搖搖欲墜，“扉間竟然悄無聲息多了個孩子，而且之後還和宇智波斑在一起了？！宇智波斑竟然還接受了這個孩子？！”
在她和柱間的孩子尚未出世之時，扉間竟然就已經有了個兩三歲大的孩子？！
“咳……這說明宇智波斑和扉間的感情的確很好……”
漩渦蘆名輕咳一聲。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鬧到了扉間想對宇智波斑下手的地步……
不過，這種事怎麽想都怎麽有古怪啊……
漩渦蘆名的註意力被漩渦水戶徹底帶偏，也將自己隨口就給宇智波泉奈挖了個天坑之事丟到腦後。
但遠在前線的宇智波泉奈接到木葉村內的密報之時便險些氣炸了肺。
漩渦蘆名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木葉攪風攪雨，更不可能愚蠢到貿然放出這種不知所謂的消息。
所以，這一定是千手扉間指使的！
“千手扉間！”
宇智波泉奈沒想到，他還沒騰出手派人去霧隱村找千手扉間的麻煩，千手扉間竟然先一步給他挖了個大坑！
接到消息的千手柱間也第一時間找到宇智波泉奈：“泉奈，我沒有和岳父透露過這種消息。”
雖然他不想打仗是真的，但是他也只是在私底下勸泉奈收手而已。
“我知道。”
宇智波泉奈冷著臉將情報毀了個幹凈。
“是不是有人刻意扭曲了岳父的話？”千手柱間頭疼道，“水戶的產期將近，我卻不能趕回木葉陪她。也許岳父不滿此事，所以……”
宇智波泉奈以手掩面。
千手扉間都能借著一個八百年不現身的漩渦蘆名給他找這麽大的麻煩。
千手柱間竟然連被當槍使都察覺不到，還在想漩渦蘆名是不是被有心人算計……
這對兄弟怎麽能一個聰明到算無遺策，一個蠢到被人算計還不自知？！
千手柱間見到宇智波泉奈的反應就知道，他猜錯了。
“泉奈，你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嗎？”
他連忙開口問道。
前線不穩，此時最需要泉奈出面穩定軍心。
但後方他想停戰的消息一出，前線大致上全部遵從泉奈調派的忍者就會生出站到他這一方的心思。
這對如今的戰事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千手柱間，這就要問你的好弟弟了。”
宇智波泉奈冷笑出聲。
“扉間？！”
千手柱間不想相信，但泉奈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他。
躑躅片刻，他猶豫問道：“所以，扉間散布這種消息想幹什麽？”
“不知道。”
宇智波泉奈十指交纏搭在腹間，身體重重靠在椅子上。
千手扉間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此時放出這樣的消息，明擺著就是想讓他吃癟，想讓木葉的戰線進一步推後。
三國的反攻本就與千手扉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千手扉間與三國分開談判，陸續出現在三國國都的消息做不得假。
那麽，如今千手扉間指使漩渦蘆名放出這樣的消息，極有可能就是他幫助三國奪回失地的計謀之一。
所以，千手扉間想幹什麽？
宇智波泉奈神情晦澀不明。
他該進一步彈壓前線不同的聲音？
還是該順其自然，放任木葉的士氣渙散，讓木葉再度回到和三國在火之國邊境對峙的時候？
“泉奈，扉間是不是想讓我回木葉？”
千手柱間在知曉了這一切是自家弟弟所為之後，也開始試圖揣摩自家弟弟的意圖。
他始終堅信扉間不會對木葉不利。
讓岳父以他的名義放出這樣的消息也自有其深意所在。
看似對木葉不利的消息，到了泉奈的手中，也可能變作對木葉有利的條件。
而這一切，一定也在扉間的算計之中。
宇智波泉奈思索良久，終於舒緩了眉頭：“不是。千手柱間，你得上戰場，動靜大點，真數千手之類的忍術可以多來上幾次，毀掉山嶺峭壁之間對方反攻的線路和補給線，最好逼得三國去請斑哥出手。”
他短時間內還想不通千手扉間的用意。
但是，一切以木葉的利益為先一定沒錯。
木葉占領的風之國、土之國、雷之國的土地丟了也無所謂，只要木葉在這場潰敗中得到足夠的好處就夠了。
他覺得，忍界之神獨戰三國忍者聯軍，以一己之力阻攔三國聯軍追擊木葉忍者小隊這樣的發展就很不錯。
還有志村團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這三個家夥。
三國的攻勢如此迅猛，前線也有人提議分兵指揮。
那麽，這幾個人死在別人指揮的隊伍裏就不關他的事了。
若藤原大輝在事後敢拿這幾個家夥要挾他，他就敢給藤原大輝再來一場三國反攻至火之國境內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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